楊員奇
摘要:雨果作為法國文學史上卓越的資產(chǎn)階級民主作家,他一直倡導人道主義,以愛制惡,在這部作品中,雨果描繪了滑鐵盧失敗到反對七月王朝的人民起義這一階段的歷史現(xiàn)實,勾勒了一幅宏大的社會和政治生活的圖景。
關(guān)鍵詞:人性 苦難 救贖
王安憶說,“小說的價值是開拓一個人類的神界”。這個世上不會只有一種聲音,如果所有的聲音都隨“主流”而去,那么這一定是片面的。《悲慘世界》就對有煙火氣的、有進有退的小人物進行了大篇幅的描寫,使得陌生的世界也不乏生活氣息。
一、小說中的人物
在《悲慘世界》這本書中,出現(xiàn)了很多的人物,每個人物的第一次登場,雨果都會將他們的身份背景介紹的十分開闊。比方說,人物米里哀主教不是一個有主角意味的角色,他僅是一個具有連接劇情作用的角色,這個角色的意義在于引導冉·阿讓向善。但是雨果刻畫這個人物時,將他的一生都進行了介紹,其中包括他怎么行善、如何感化強盜,怎么窮困潦倒等等,雨果用了大量的文字描寫這個不是特別重要的人物。像這樣的人物,在這部作品中多達上百人,但是雨果對他們都進行了詳盡的描述,他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展示當時社會各個方面的樣貌,包括一些重大的歷史事件、監(jiān)獄中的生活、貧民窟的情況等等,這些都是社會縮影。而這部小說中所表現(xiàn)的社會批判性,大多也來自于這些“小人物”的描寫。
小說中有三個人物較為典型:冉·阿讓、米里哀主教和警長沙威。冉·阿讓代表受到壓迫的底層人民,同時他也代表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并改正的重生人物。米里哀主教象征著人性的愛與善,在整部作品中散發(fā)著人性的光輝,他指引冉·阿讓改正錯誤,走上了重生道路。警長沙威則代表著黑暗的封建的社會制度,他認為犯過錯的冉·阿讓不會有什么改變,不斷地追捕他。最后,他不僅毀滅了冉·阿讓,同時又毀滅了自己。
二、小說的故事主線
《悲慘世界》中的人物關(guān)系復雜,但有兩條主要的故事線將這些人物串連起來,一條是冉·阿讓從一個苦役犯不斷改變自己最終重生,另一條則是警長沙威不相信人會改變,揪住冉·阿讓的錯誤不放,最后造成了倆人不同的悲慘結(jié)局。警長沙威有著自已獨特的對公平和正義的信仰,這些是畸形的社會賦予他的,我們不難看出他缺乏對人性理解,缺少寬容和愛,也就是說他本身缺少人性。他不相信人能改正錯誤,他相信犯過錯的人一定是壞的,因而對犯過錯誤的人不會饒恕他們,采取緊追不舍的方式。冉·阿讓在主教的教育和感化下,已經(jīng)改過自新,走上了一條正確的道路,但警長沙威卻沒看到他的改變,一直把他當成罪犯,想方設法想把他重新投入監(jiān)獄。警長沙威的這種行為,最終造成了冉·阿讓的毀滅,但同時也毀滅自已。最后,當冉·阿從革命者手中救下警長沙威后,他的精神世界徹底崩潰了,他無法理解人為什么會這樣,最后選擇了投河自盡。警長沙威可悲的行為,向人們闡述的是:揪住不放是人性中潛伏的劣根性。
三、人物與情節(jié)的聯(lián)系
雨果設計的人物關(guān)系和相關(guān)的情節(jié)有著許多巧合,人物也有一些比較出人意料的行為,但也在情理之中。比方說,冉·阿讓能夠憑著自己的強健體魄和過人勇氣去救人等等。雨果也很喜歡用強烈的對比展現(xiàn)來人物,比方說,改過自新的冉·阿讓是善與愛的代表,德那第卻是惡的化身等等,用這種強烈的反差凸顯正面人物的形象。
在經(jīng)歷十九年牢獄生活之后,四十六歲的冉·阿讓以為可以重獲新生,開始新的生活。但是,那張苦役犯的黃護照記錄著他不光彩的過去,無論他到哪里都會受到人們的厭惡,這也讓他明白監(jiān)獄將釋放他,不代表這個社會接納他,他離開監(jiān)獄,卻沒有擺脫罪名,正是由于這樣,增加了冉·阿讓對社會的敵意和憎恨。幸運的是米里哀主教熱情接納了他,這使他感動,人性開始復蘇。但偷竊本性還是沒有完全消失,他看上了主教家里的一套銀質(zhì)餐具,在某天夜里將其盜走,警察抓住他,帶他來到主教家里對證時,主教的仁愛讓冉·阿讓上午精神世界受到了極大的震動。主教人性的光輝感染了他,墮落了的冉·阿讓得到救贖,他重新振作起來,人性復蘇。
作者在描述冉·阿讓的形象時,寄予了自己對現(xiàn)實生活的反思、對社會底層的祝福。社會底層的人們生活困苦,很多人都因久久見不到陽光而放棄希望、甘于墮落,冉·阿讓就是一個險些誤入歧途的例子。他走過人生的低谷,曾經(jīng)在人生的路口徘徊,在矛盾中掙扎,在掙扎中奮起,最終義無反顧地選擇走向光明。他釋放出人性的美好,為社會和周邊的人帶來溫暖和關(guān)愛,讓社會底層的人有了希望。他的靈魂一面上升,一面墮落。困難可能會給人帶來災難,但不應成為壓垮一個人信念的借口,奪走人本性的善。
世間的不幸,雨果統(tǒng)稱為苦難。因為偷面包一個小小的錯誤而成為苦役犯的冉·阿讓、生活所迫淪為妓女的芳汀、童年飽受苦難的柯賽特、生活無法繼續(xù)的馬伯夫,以及自認為是正義的而后精神崩潰自殺的沙威等,他們所經(jīng)受的苦難,從物質(zhì)的匱乏到精神的墮落,社會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雨果站在人類生存和命運考量的角度,以一位正義而冷靜的思考者身份去譴責社會的歷史和現(xiàn)狀,從而表現(xiàn)人類歷史發(fā)展中的永恒性矛盾——生存與精神。
參考文獻:
[1]錢韌,《悲慘世界》的現(xiàn)實意義研究[J].文學教育(上),2016(08):30-31
[2]王曉英,雨果在《悲慘世界》中的心理描述手法略談[J].英語廣場(下旬刊) 2017(9):11—12
[3]朱毅君.淺析《悲慘世界》人物悲劇命運根源及其人道主義救贖[J].湖北函授大學學報,2015(28):188-1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