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華 王連喜

【內容摘要】2020年初突發(fā)的新冠肺炎疫情肆虐全球影響非常巨大，教育領域也不能幸免。在教育部的號召下，疫情期間我國各類學?！巴Ｕn不停學”，通過包括在線教育、電視教育在內的各種措施應對疫情，取得了較好的效果。本文對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間我國在線教育的運行情況作了調研，指出了在線教育存在的一些問題，并提出了相關對策建議。

【關鍵詞】新冠肺炎疫情;在線教育;混合式教育;困境;挑戰(zhàn)

2020年初爆發(fā)的新冠肺炎疫情，至今仍在全球蔓延，對全球大部分國家的沖擊都很巨大，我國教育行業(yè)也受到了相當大的影響。據(jù)統(tǒng)計我國現(xiàn)有各級各類學校51.88萬所，專任教師1672.85萬人，在校生2.76億人，①疫情期間各級各類在校學生不能像往年那樣在校園里學習，只好通過在線學習，線上教學也因此由選修課變成了必修課。2020年3月14日至15日，北京師范大學主辦了“未來在線教育云端論壇”，該校副校長陳麗在致辭中提到：中國兩億多學生和一千多萬老師共同開展在線教學，這是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的重要教育事件，從規(guī)模和全面性來說都具有特殊的意義，這也為破解長期困擾我國的教育瓶頸提供了可能。②眾所周知，在線教育以前主要用于成人教育和課外培訓，極少用于正規(guī)的高等教育和基礎教育，面對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在線學習剛需，在線教育面臨到了前所未有的機遇和挑戰(zhàn)。實踐證明，在線教育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間發(fā)揮了重要作用，迎來了難得的發(fā)展新機遇，但同時也面臨網(wǎng)絡技術條件準備不足和信息技術運用能力不強等諸多困境和無奈。新冠肺炎疫情引發(fā)了我們對目前以在線教學為主陣地的信息化教育的思考，筆者認為，我們既要思考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在線教育應該如何開展，更要思考新冠肺炎疫情結束后的未來在線教育如何可持續(xù)發(fā)展。研究新冠肺炎疫情防控背景下我國在線教育實踐的現(xiàn)狀、困境和挑戰(zhàn)，并提出相應的對策建議，對解決在線教育剛需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一、新冠肺炎疫情防控背景下在線教育的運行現(xiàn)狀

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fā)的《中國教育現(xiàn)代化2035》明確提出要“加快信息化時代教育變革?！雹圻@為新冠肺炎疫情防控背景下的在線教育指明了方向。筆者通過諸多渠道檢索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間各地的教育政策和信息獲悉，全國各級各類學校為貫徹落實教育主管部門在疫情期間“停課不停學”的號召和“停課不停教”的要求，整合和引進信息技術平臺資源，努力提升廣大師生的信息技術應用和學習能力，積極推進現(xiàn)代信息技術與教育教學深度融合，整體運行狀態(tài)平穩(wěn)，不斷創(chuàng)造條件解決新冠肺炎疫情防控背景下在線教學面臨的問題和挑戰(zhàn)。

（一）教師端情況

基礎教育由于教學內容相對統(tǒng)一，可以集中各省市優(yōu)質師資力量，對同一門課程進行統(tǒng)一錄制和統(tǒng)一播放，因此，全國中小學校基本是集中所在地的優(yōu)質師資力量將各門課程錄制成精品課形式的視頻節(jié)目，供中小學生學習。高等教育由于專業(yè)的多樣性和差異性，其公共課可以集中優(yōu)質師資進行統(tǒng)一錄制，但大多數(shù)專業(yè)課主要靠任課教師獨立完成線上教學，一般選擇錄播方式或直播方式進行班級線上教學。目前，教師端在線教學整體運行良好，但也存在部分教師因信息技術運用能力較差導致視頻節(jié)目的質量和效果一般等問題。

（二）學生端情況

中小學生現(xiàn)在一般通過有線電視、官方網(wǎng)站上的教學點播和直播平臺等進行在線學習，學習終端主要包括電視、電腦或手機等移動設備。為了保護學生眼睛，經(jīng)濟條件好的家長會購買投影儀運用投屏影像技術進行遠程在線學習。但同時也存在一些偏遠地方因缺乏網(wǎng)絡、信息技術運用能力差以及家庭困難學生缺乏電腦、智能手機等移動終端設備而無法進行遠程在線學習的問題。大學生在線學習情況普遍運行較好，基本可以通過筆記本或者智能手機等移動終端在學?；蛘呤谡n老師指定的相關在線教學平臺順利對接完成在線學習任務。

（三）教學信息的傳播途徑

基礎教育和高等教育開展在線教學方式和方法的差異性導致他們的教學信息傳播途徑和方式不完全一樣。中小學校一般是將錄制好的教學課程通過有線電視、教育行政部門或者學校官網(wǎng)的教學點播平臺播放完成線上教學活動，部分老師也會通過直播平臺進行線上教學。高校教師一般采用以直播為主、點播為輔的形式開展在線教學活動，他們往往將錄制好的課程內容發(fā)布在專門的教學平臺如雨課堂、慕課、騰訊課堂、騰訊會議以及QQ群等通用開放網(wǎng)絡平臺上，供學生在線點播或直播學習。但有些偏遠地方的中小學存在無網(wǎng)絡、有網(wǎng)絡無接收終端等情況，導致傳播途徑或接收端受阻。

（四）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間的在線教育實踐情況

1.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間在線教學軟件平臺的使用概況

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間，為了貫徹落實教育部“停課不停學”的要求，各級各類學校的教師使用了相應的在線教學平臺，筆者通過調研部分高校、中小學校和培訓機構發(fā)現(xiàn)，國內部分高校和中小學校使用在線教學平臺的基本情況如下表所示。

由下表分析發(fā)現(xiàn)，國內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開發(fā)的雨課堂、學堂在線系統(tǒng)、騰訊會議、釘釘、超星等在線學習平臺為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時期開展在線教學提供了技術和平臺支持，助力“停課不停學”要求的落實，幫助廣大師生很好地完成了在線教學。

2.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間在線教學的意見反饋

除個別條件好的如清華、北大等少數(shù)學校有現(xiàn)成的成熟在線教學平臺外，絕大多數(shù)學校都沒有現(xiàn)成的在線教學平臺，相當一部分師生沒有做好使用遠程在線方式教學的心理準備，在線教學相關配套軟硬件設備沒有及時跟上。因此，疫情期間不僅相當一部分師生對在線教學的反饋褒貶不一，家長和社會各界對在線教學的反饋也有好有壞，他們對在線教學的意見反饋總體如下：

（1）教師的意見反饋

教師的意見反饋主要有以下三點：首先，從投入產(chǎn)出比來看，普遍反映在線教學的投入與產(chǎn)出比不高。大部分教師認為在線教學投入比以前大，產(chǎn)生的教學效果卻沒有以前好。比如，華中科技大學的許煒教授在一篇文章中提到，在老師與學生沒有接受相關培訓又完全不見面的大環(huán)境下，應該將教學定調為“能給學生按時上課就是勝利”，并認為教師要以自己為主，適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④其次，普遍反映學校的在線教學資源不足。許多老師認為學校層面可用于在線教學的網(wǎng)絡教學資源明顯不足，尤其是高質量的網(wǎng)絡教學資源遠遠不夠，導致教師直播課堂仍然主要使用內容單一的PPT。再次，普遍反映在線教學相關的信息技術準備不足。從教學管理上看，如何完成教學督導，還需要利用大數(shù)據(jù)和人工智能解決，還需要通過后臺數(shù)據(jù)的智能分析，形成師生畫像等來實現(xiàn)。

此外，也有很多老師反映疫情使他們第一次嘗試到了線上教學的好處，體會到了在線教學沒有原來想象中的那么難，課堂氣氛出乎意料的好，網(wǎng)絡世界師生關系更加平等，雖然備課時間更多但節(jié)省了上班路上的時間。更加重要的是，教師的主導地位和學生的主體地位更加清晰，師生交流更多，關系更近，老師心中更有學生，甚至還有老師認為疫情結束以后也要將這種在線教學模式繼續(xù)下去。

（2）學生的意見反饋

很多學生尤其是中小學學生反映，居家學習環(huán)境沒有學校好，有時候網(wǎng)絡不流暢，經(jīng)常出現(xiàn)卡頓現(xiàn)象，時間長了眼睛不舒服，沒有同學伙伴，學習過程顯得比較枯燥乏味，缺乏與同學之間的交流與比對，懷念室外的體育課等。

也有部分學生反映喜歡在線教學方式。南京大學的王自強教授在北京師范大學主辦的“未來在線教育云端論壇”發(fā)言中談到，南京大學外國語學院的一位韓國留學生反映喜歡在線教學模式，認為可以自己對著電腦隔空點頭，可以把喜歡的內容讀出來，老師即使沒有叫他也可以讀課文，覺得挺有趣，上課會更加專心等。南京大學反饋回來的三千多份調查問卷表明，學生認為老師的講課內容可以看得更加清楚，聽得更加清楚，可以反復看，可以躺著學、討論更加活躍，老師更認真了，但是更花時間了，看不到競爭對手，反而感覺到壓力更大了。⑤

（3）社會各界的意見反饋

有相當一部分社會人士認為在線教學很不正式，老師和學生上課儀態(tài)和儀表不端莊，有的甚至穿著睡衣上課。家長普遍反映孩子在家里不好管理，不太聽話，學習效果不如學校好，因此，要理性看待在線教學效果，定位要精準，不能脫離實際情況。此外，絕大多數(shù)家長更加重視與孩子的交流與溝通，增加了彼此之間的理解與感情，同時對老師的辛勤付出有了進一步的理解。

總之，特殊時期的在線教學是一個不斷摸索的過程，其中有尷尬也有喜悅，有沮喪也有希望，經(jīng)歷混沌無序后逐漸走向有條不紊，最后必定會涌現(xiàn)一大批好的在線教學案例和寶貴的在線教學經(jīng)驗。

二、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間辦好在線教育需要解決的幾個問題

回顧近些年互聯(lián)網(wǎng)技術的普及與迅猛發(fā)展，大家對在線教育的概念并不陌生，疫情前在線教育主要應用于成人教育和機構培訓，正規(guī)的大學、中學、小學很少通過在線教育來完成教學實踐活動，突如其來的疫情迫使廣大師生別無選擇地走向了在線教育之路。由于在技術上、能力上和心理上都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因此，一開始師生常常手忙腳亂，茫然無措，遇到的困難和挑戰(zhàn)不小，如學生自制力差、平臺運行經(jīng)驗不足、教師在線授課能力偏低、課程管理低效、教育輿情控制機制相對比較缺失等，因此在開展初期出現(xiàn)了大量消極的社會輿論，甚至還面臨“被叫?！钡木骄?。⑥但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摸索和適應，在線教學逐漸從無序走向有序，在線學習也取得了預期的效果。為確保疫情防控期間在線教育的可持續(xù)發(fā)展，筆者進行了相關思考，認為需要解決好以下幾個“如何”的問題。

（一）如何選擇在線教學平臺

疫情期間由于無法到課堂上課，所以師生們只能采用遠程異地方式開展居家在線教學活動，完成教學任務，在線教學平臺的選擇成了進行在線教學的第一要務。有的學校如清華、北大等國內知名高校辦學條件優(yōu)越，具有良好的在線教學平臺基礎，現(xiàn)成的平臺基本上不用再改進就可以順利地進行在線教學活動，而大多數(shù)學校的師生普遍選擇了騰訊課堂、騰訊會議、騰訊QQ和釘釘、Zoom等具有相應在線教學功能的付費或免費軟件平臺。慶幸的是疫情使得舉國上下萬眾一心，共克時艱，像騰訊這樣的科技巨頭公司在疫情面前顯示出了企業(yè)的責任和擔當，盡其所能為本次疫情危機下的全國大中小學的在線教學提供了極大的技術支持。因此，到目前為止，疫情期間的全國各級各類學校的在線教學活動運行基本平穩(wěn)。

平臺很多，那么如何選擇最合適的呢？短期來看，老師自己最熟悉的平臺就是最好的平臺。長期來看，想要達到更加理想的效果，老師們就要選擇更能適合于人才培養(yǎng)的更加科學合理的在線教育平臺，以下列舉幾條最重要的選擇依據(jù)。

首先，好的在線教學平臺要具有在線直播和在線點播的兩大基本功能。直播的時效性好和現(xiàn)場感強，便于師生、生生之間的實時互動;點播可以滿足學生對時間的靈活選擇以及反復回看復習的需要，尤其適合有時差的國外留學生群體的在線學習。

其次，在線教學平臺呈現(xiàn)的畫面內容要豐富，互動性要好。畫面內容既要有教師在線教學的視頻畫面，也要有師生交流互動的實時留言和回復的畫面，還要有播放PPT講稿的畫面，最好還有若干個學生實時在線互動的畫面窗口。

第三，在線教學平臺要具有相應的教學管理功能。如應具備可以下發(fā)預習、復習材料和課后作業(yè)，能夠回收、提交課后作業(yè)，能夠組織小測驗，能提供學生答疑等常用的教學管理功能。

（二）如何進行在線教學和在線教育

在線教育絕不是傳統(tǒng)的學校教學內容和管理流程在網(wǎng)上的直接搬遷。⑦疫情時期啟動在線教學之初，大家普遍認為只要把課堂搬家到網(wǎng)上就可以了。經(jīng)過一段時間實踐后，老師們逐漸認識到在線教學并不是簡單的課堂搬家，而是一個配套的系統(tǒng)工程，在線教學要持久走下去，必須要從單一在線教學向在線教育轉型，教學與教育要齊抓共管，比如可以開展網(wǎng)上學習討論會、主題班會、升國旗活動等來增加儀式感。

（三）如何進行師生教學互動和情感交流

調研數(shù)據(jù)顯示，絕大多數(shù)人認為，不論是直播、錄播還是各種混合式教學，線上教育的啟發(fā)式引導互動都無法和線下教育相比。⑧線上教學與線下教學最大的不同就是缺乏面對面的瞬時互動和情感交流，這就決定了線上教學無法取代線下教學。因此，如何提高和完善線上教學的師生、生生之間的互動性和情感交流成了在線教學的永恒話題。因此，在線教學平臺的互動性和情感交流是衡量其質量的一個重要指標。

線下教學的互動主要體現(xiàn)在課堂上，線上教學的互動體現(xiàn)在課堂內和課堂外，這種課堂內外的互動使得師生、生生之間的互動更加頻繁，使教師可以更明確地對學生提出各種教學要求，學生也可以及時完成作業(yè)。在情感交流方面，盡管線上教學沒有線下教學的面對面情感互動和交流，但遠距離的互動并不一定不能拉近師生之間的心理距離，某種程度上講，網(wǎng)絡空間也有利于促進師生之間的平等交流與互動。如果在線教學平臺設計的互動性功能不足，師生上課互動效果差，課上討論就不夠充分，課上練習也就少，老師就會增加學生的課后作業(yè)，學生為了跟上學習進度就要增加學習的自律性，因此學生的心理壓力也就會隨之增加。

（四）如何鑒定教學成果

由于不能在現(xiàn)實空間看到實際教學效果，因此，在線教學的教學成果的鑒定只能借助技術手段去實現(xiàn)。基于大數(shù)據(jù)、人工智能以及區(qū)塊鏈等新技術的綜合智能處理系統(tǒng)可以較好地實現(xiàn)對在線教學的智能化評價，如何利用在線教學過程中的真實數(shù)據(jù)并對這些數(shù)據(jù)進行智能化處理與分析，如何采用包括過程性評價在內的各種評價方法開展相關評價將是在線教學的一個重點和難點。

三、后疫情時代在線教育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對策建議

（一）探索建構線上教學與線下教學融合的機制，努力提高教學成效

疫情期間在線教學成為不二之選，疫情結束后的在線教學將是什么樣呢？學界有兩種有代表性的觀點：一種觀點認為疫情結束后一切照舊，即師生馬上回到傳統(tǒng)課堂教學模式，在線教學馬上退出日常教學;另一種觀點認為在線教學將逐漸融入日常教學，與課堂教學共同完成教學任務。筆者比較認同第二種觀點，認為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混合式教學在未來教育中將逐漸成為常態(tài)，我們應該不斷探索線上教學與線下教學融合的機制。

信息技術的天職就是輔助人類的社會實踐，信息技術手段再先進也不可能完全替代教師的作用，在實際教學過程中教師具有任何技術手段都替代不了的重要作用?；谝咔榈拇笠?guī)模線上教學實踐將隨著疫情的結束而回歸常態(tài)，即線上教學不會撼動線下教學的主體地位，兩者之間的相互融合、相互補充的教學實踐活動會越來越多，因此，線上線下融合的混合式教學的趨勢將會越來越明顯并將長期存在。事實上，有部分學校已經(jīng)在著手規(guī)劃并正在建立線上教學的常態(tài)機制，目的是不但能解決疫情期間的急需，而且還能在疫情結束后繼續(xù)進行在線教學工作，由此可見，疫情結束后的線上教學與線下教學將進一步融合發(fā)展。

（二）推動在線教學向在線教育轉型，促進教育模式轉變

從長遠看，在線教學要服務于在線教育，因此在線教學要積極向在線教育轉型。轉型后的在線教育將推進以教師為中心的傳統(tǒng)教學模式向以教師為主導、以學生為主體的“雙主”型教學模式轉變，新型教學模式凸顯了學生的主體地位，有利于“因材施教”的個性化教育的實現(xiàn)。

在線教學的網(wǎng)絡虛擬空間使師生關系更加平等，學生的自主能力得到了很好的發(fā)揮，這使得多年來教育界提倡的教師為主導，以學生為主體的“雙主”教育模式得以實現(xiàn)，客觀上促進了我國古代偉大教育家孔子提倡的“因材施教”的個性化教學的實現(xiàn)。因此，為了充分發(fā)揮在線教學的優(yōu)勢和持久性，在線教學必須要向在線教育轉型，要深挖以學生為主體的在線教學模式，充分利用信息技術優(yōu)勢促進在線教學全面輔助學生“五育”即德、智、體、美、勞的均衡發(fā)展。

（三）促進教育資源配置更加公平，推進“有教無類”的全民教育

孔子提出了“有教無類”的教育思想，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教育要公平。由于地域的差異性，我國教育始終存在不均衡的現(xiàn)象，教育的公平性一直是困擾我國教育領域的一大瓶頸。盡管在線教育平臺提供了豐富的網(wǎng)絡教學資源，但在解決教育公平性問題上效果并不明顯。疫情期間的在線教育實踐，喚醒了沉睡已久的在線教育資源，推動著網(wǎng)絡教育資源的實際應用，客觀上極大地促進了教育資源廣泛合理的應用，促進了全國教育資源的公開化和公平化進程。偏遠貧困地區(qū)的教育問題在疫情期間得到了全社會的高度關注，并將它與扶貧工程放在一起考慮，有關方面集中力量加強了對在線教育硬件和軟件基礎設施的投入，改善了開展在線教學的基礎條件，確保了疫情期間的“停課不停學”，教育的公平性得到了更好的體現(xiàn)。

（四）切實優(yōu)化教學環(huán)境，改善教學過程和方法

信息技術在優(yōu)化教學環(huán)境和教學過程，輔助改進教學方法等各方面都能起到很好的作用，依托信息技術的在線教學也不例外。隨著信息技術的不斷進步，傳統(tǒng)課堂環(huán)境從多媒體教室向智能化教室升級，教學環(huán)境、教學手段和教學方法不斷得到優(yōu)化和完善。研究遠程在線教育如何進行啟發(fā)式教學設計，如何增加師生之間的互動性，如何調動學生的學習積極性和主動性，仍將是今后開展在線教育的重點和難點。

（五）實現(xiàn)教學的過程性評價，促進教育管理現(xiàn)代化

大數(shù)據(jù)、云計算、區(qū)塊鏈和人工智能時代的到來，為實現(xiàn)遠程在線教育的教學過程性評價和教育管理的智能化提供了真實、客觀的數(shù)據(jù)支撐，其重要性顯而易見。余勝泉教授認為：教育大數(shù)據(jù)將驅動未來學校教育評價體系的重構，教育評價正在從“教師經(jīng)驗”走向“數(shù)據(jù)驅動”，從“宏觀群體”評價走向“微觀個體”評價，從“單一評價”走向“綜合評價”。⑨

注釋：

①黃榮懷等：《超大規(guī)?；ヂ?lián)網(wǎng)教育組織的核心要素研究》，《電化教育研究》2020年第3期。

②陳麗：《在未來在線教育云端論壇開幕式上的致辭》，未來教育高精尖創(chuàng)新中心網(wǎng)，https：//aic-fe.bnu.edu.cn/，2020年4月20日。

③《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fā)〈中國教育現(xiàn)代化2035〉》，http：//politics.people.com.cn/n1/2019/0224/c1001-30898642.html，2020年4月20日。

④許煒：《戰(zhàn)“役”期的在線教學》，華中科技大學新聞網(wǎng)，http：//news.hust.edu.cn/info/1002/38077.htm，2020年3月2日。

⑤王自強：《疫情下的在線教學實施與啟示》，未來教育高精尖創(chuàng)新中心網(wǎng)，https：//aic-fe.bnu.edu.cn/，2020年4月20日。

⑥龍寶新：《疫情背景下中小學在線教育高效化的行動路線》，《教育科學論壇》2020年第4期。

⑦余勝泉、王慧敏：《如何在疫情等極端環(huán)境下更好地組織在線學習》，《中國電化教育》2020年第5期。

⑧張曉艷：《新冠肺炎疫情下線上教育的機遇和挑戰(zhàn)》，《中國報業(yè)》2020年第4期。

⑨余勝泉：《在線教育與未來學校新生態(tài)》，未來教育高精尖創(chuàng)新中心網(wǎng)，https：//aic-fe.bnu.edu.cn/，2020年4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