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格瑾
摘要:當代社會技術是我們的聚焦點,是人類社會的發(fā)展,倫理問題的訴求是當代活動的內(nèi)在的一個規(guī)定。其內(nèi)在也存在很多不確定因素,可能帶來快捷的同時也會帶來一定的風險,技術的力量和亞里士多德幸福倫理問題之間的產(chǎn)生和碰撞,這是我們要討論的幸福觀倫理問題的原因。由此,提出的一些根本性的人工智能與幸福觀倫理問題。
關鍵詞:幸福觀;善;人工智能;反思
一、亞里士多德的幸福論
幸福主義:亞里士多德認為,“幸福在于自滿自足和合乎德性的實現(xiàn)活動?!辈徽撌菄疫€是和個人的終極目的都是善,我們要達到“至善”這一終極目的。在亞里士多德認為,善是有不同等級的,較低等級的善是要服從更高級的善,并且要以較高級的善為目的。幸福作為生命的自然目的,出自人的自然性情和本性。
人的一生會有許許多多的目標,這些目標都是出于人們的自身所需求的去追求,是沒有人愿意追求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并且,人們的這些目標都是可以通過自身活動達到的。然而,這許多的目標都是為了實現(xiàn)一個終極目標而被追求,這個終極目標就是幸福。幸福是自滿自足的,合乎德性的實現(xiàn)活動。幸福是人之為人的活動,這里所說的德性是指人的德性,因為人與動物的本質(zhì)區(qū)別就在于人具有理性思維,人可以為自己追求的目標制定一系列合理的合乎德性的理性活動,去追求幸福,追求幸福就是所謂的最完善的活動。還有一種對幸福的定義,即認為幸福是整個一生中靈魂合乎德性的實現(xiàn)活動?!靶腋P枰隄M的德性和完滿的一生?!眮黻U釋,如何判斷一個人是否幸福,就要從整個一生來看,而不是就某個特定的時間段或某個具體的行為來判斷。幸福是人們靠自身固有的德性所獲得的。人類具有理性思維而動物不具有理性思維,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動物更沒有德性的活動。所以,我們便不能說某個動物是幸福的,或者某個沒有理性思維的小孩是幸福的,幸福的標準其中一項是是否具有理性思維。
諸善即各種善,這些善是不同的,亞里士多德把人的生活分為三種:享樂生活、政治生活和沉思生活。如果以當前人們所過的生活作為判斷標準的話,可以這樣理解,多數(shù)人想過享樂的生活,因為他們把快樂認作為善。但要明確說明的是享樂的生活并不是幸福。在亞里士多德看來,享樂的生活如吃、喝、玩、樂完全是以生理感官的滿足為目的,這樣的生活顯然是人類在嬰孩時期所經(jīng)歷的生活,因為嬰孩的大腦發(fā)育并不完全,其理性的作用無法發(fā)揮出來,所以只能依靠感官生活,就會出現(xiàn)吃喝玩樂是所謂的幸福的說法,但是當人們成年時能夠合理的支配自己的思想的時候,人們便會知道,當時所謂的幸福生活是動物式的是不合符理性的是達不到善的。而人想要獲得幸福獲得至高的善的話,理性、美德這些品質(zhì)都必不可少。政治的生活追求榮譽和權力,然而這也是不完善的。一般人想要過享樂的生活,但是更高級一點的人愿意過政治的生活,因為他們把榮譽當作幸福,之所以說這樣的生活也是不完善的,是因為這些有品位的人所追求的榮譽,是依靠其他人的肯定而獲得的,一旦他人不在肯定自己,那么他所謂的政治生活也就不復存在了,所以幸福便不取決于自己。然而人們所追求榮譽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優(yōu)秀,但這并不能說明其本身就是優(yōu)秀的。這一切都取決于天時、地利、人和的各方作用,而人們更樂意從有權威的人士那里獲得榮譽,并且認為權威人士基于的優(yōu)秀是真的優(yōu)秀。亞里士多德樂意將德性用于所有生命物及其實踐活動之中。幸福絕不能僅僅依靠外部條件而達到的所以,亞里士多德認為,只有沉思的生活才是最高貴最高級的生活,因為沉思是我們本性的最好部分的實踐活動,沉思越多幸福便越多。沉思的生活是一種向往的神性的生活,是對個人心靈的超越。沉思的生活并不是在沒有任何條件下進行的沉思,而是從內(nèi)到外,從內(nèi)到外,逐步過渡形成的,從個人品德到社會生活再到國家生活。亞里士多德認為沉思的生活是幸福的終止,并指出,個人只有投身于城邦的政治實踐中,他的美德才會得以提升,而想要更進一步發(fā)展,便需要過上沉思的生活。雖然能夠達到這一目標的只是少數(shù)人,但是亞里士多德仍然將其作為幸福的最終目標。
二、人工智能技術對人的幸福的雙重影響
人工智能技術的出現(xiàn)帶有一定的神秘的色彩,一直以來倍受社會各種爭議,人們可以像上帝創(chuàng)造亞當和夏娃一樣創(chuàng)造出與自己一樣具備高度智能的機器人,使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加舒適和便捷。然而,在創(chuàng)造人工智能后也引發(fā)了人們的擔憂:人工智能是人類創(chuàng)造的智能機械產(chǎn)品,人工智能可以分為兩部分,分別是“人工”和“智能”。然而人工智能產(chǎn)品只具備機械運動,并不具備情感意識,沒有任何想法,只有冰冷的有序的流水工作,即便長時間工作也不會感到疲倦和痛苦?,F(xiàn)階段的人工智能僅僅具備了機械思維,在一些不具有情感意識的地方是人工智能工作的地方,能夠比人類更好更快更準確地工作。
(一)人工智能對人類生活的積極影響
(1)滿足人類多元化需求,人工智能再被人類所創(chuàng)造發(fā)明的時候,就考慮到人類多元化的需求,人工智能是模擬人類思維和實踐行為的大數(shù)據(jù)技術集成,在人類推動下發(fā)展和普及,則更容易滿足人類在物質(zhì)上及精神上的多元化需求。(2)促進人類勞動解放人類雙手讓更多時間去創(chuàng)造更有價值的事物,每一次人類的科學技術的突破都意味著人類從自然中又發(fā)展了一步,使得工作方式變向簡單,提高效率。人工智能的出現(xiàn)無疑大大減輕了人類的勞動量,使人類更加自由。(3)保障人類生活安全性目前主要采取數(shù)字密碼、電磁密碼等安全防盜技術,現(xiàn)階段其具備一定先進性,但仍存在一定漏洞。 而人工智能技術中的圖像識別、 計算機視覺等技術在安全防盜方面的應用有效加強了人們?nèi)松碡敭a(chǎn)安全、隱私等,保障了人類生活安全性。
(二)人工智能對人類生活的消極影響
人工智能的發(fā)展和普及在給人類生活帶來便利的同時,也產(chǎn)生了一定的消極影響。(1)人類過于依賴智能技術,雖然人工智能技術在社會普遍運用,有效的替人類減輕負擔代替人類工作,效性較高,但正是這種極強的實用性價值助長了人類的惰性,過于依賴人工智能,容易導致人們身體工作能力、邏輯思維能力等鍛煉越來越少,進而人類會變得退化,人工智能占領社會主導地位,從而整個社會會變得異化。(2)大數(shù)據(jù)的泄露隱患,在人工智能技術普遍的社會我們幾乎每人人手一部手機,手機固然方便,但手機里面的APP暴露了我們平時喜好和行走的路線、各種銀行卡、以及一些個人隱私。
三、人工智能對應幸福倫理反思
人工智能科學技術對人類安全、隱私和價值構成具有倫理挑戰(zhàn),這直接影響著人們在使用人工智能中的體驗和對人工智能最初的目的,通過借鑒相關人工智能倫理原則,一致認為發(fā)展人工智能應遵循兩條最基本的原則:一是人類共同的根本利益原則,即人工智能以實現(xiàn)人類根本利益為服務人類為最終目標。二是責任原則,即人工智能開發(fā)方應遵循適度合適原則,應用方需遵循權責一致原則。
人工智能取代人的勞動造成勞動者失業(yè)和兩極分化盡管處于機器大工業(yè)時期的工人“日益完全依賴于勞動,依賴于一定的、極其片面的、機器般的”體力和智力勞動才能求得必要的生存資料和勞動的資格,但“機器技術方面的一切改進措施都有始終不變的目的和趨勢,那就是盡可能取消人的勞動”,人工智能硬件和軟件的更新?lián)Q代及其在市場空間內(nèi)的普遍運作,使勞動者擁有的體力和腦力優(yōu)勢都存在被其取代的可能,這將造成社會上一大批工作者失去工作。眾多依賴體力勞動和高學歷人才會因人工智能導致失業(yè),智能與社會達爾文主義的勾連最終只會給市場留下具有非凡創(chuàng)新能力的超天才的個人。因此,人類就會淪為低級帶有感情色彩的低質(zhì)量勞動者,到那時,人工智能的優(yōu)越性就會使人成為被拋棄和被排斥的勞動主體。人工智能僭越道德沖擊幸福論,比如人工智能機器泄露人類隱私問題,與人生命相連接將病人病診情況存入機器留作實驗標本,進行試驗,一面研發(fā)出治病救人的方法,一面沖擊著倫理。研發(fā)出新的醫(yī)治方法是不是意味著人人可以長生不老,不可死去,死去的細胞得以重生或者說再造,這就成了無數(shù)人的幻想,人的生命得以大部分延長,是否會造成環(huán)境的破壞,這樣人類自然繁衍生息的“邏各斯”定律便化為可控操作的非理性貪生欲,而有關生死、家庭、婚姻、代際、生育、勞動、生產(chǎn)等人類倫常道德關系都需要被重新解讀和定義。甚至機器由此掌握人的身體缺陷、既往病史和一些難以啟齒的秘密,這些由人工智能引發(fā)的結構性的社會道德問題,那么還會達到亞里士多德所謂的幸福論了嗎?值得我們對其進行反思。
總結:
人工智能在造福人類的同時也確實存在諸多的安全隱患,當我們在人工智能新時代前行時,人工智能的倫理道德問題不容忽視,應當從自身出發(fā)反思。深度理解亞里士多德所說的幸福論,并結合當代人工智能,做到人生的最終目標是幸福最高級的善為宗旨,亞里士多德幸福觀是指向大多數(shù)人的幸福。幸福不是一個含糊的概念,幸福要在整個社會創(chuàng)造一種規(guī)范。合理弘揚亞里士多德的幸福觀,激勵人們?nèi)恕C器、自然三者共存。只有真正的解決了人工智能帶來的倫理問題,人工智能這把雙刃劍,才會真正造福人類,我們要借亞里士多德的幸福觀,妥善處理好人工智能時代的科技倫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