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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坐行為的特征解析與認知重構

2021-08-26 04:18郭強汪曉贊
體育學刊 2021年4期
關鍵詞:能耗身體強度

郭強 汪曉贊

摘?要:探討久坐行為的特征規(guī)律與公共健康意義,明確久坐行為、屏幕時間、靜止時間、身體活動不足等核心概念及其亞群概念在不同語境中的現(xiàn)實意義,并針對久坐行為、身體活動、非鍛煉性身體活動、促進健康的身體活動等不同判別標準重新解構久坐行為與身體活動的辯證關系。研究認為,久坐行為與低強度身體活動的臨界轉換以及打破久坐行為的連續(xù)性是久坐行為最主要的現(xiàn)實課題,而實施跨學科健康教育、建立公共信息環(huán)境、發(fā)展多元測評工具、探索生理生化機制是今后久坐行為研究的發(fā)展趨向。

關?鍵?詞:久坐行為;身體活動;能量消耗;慢性疾病;公共健康

中圖分類號:G804.62?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6-7116(2021)04-0137-08

Abstract: This study discussed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regularity of sedentary behavior and its public health meanings, identified some core concepts of sedentary behavior, screen time, static time, and the shortage of physical activity and its sub-groups concepts different meanings in various context, and according to different identification standard of sedentary behavior, physical activity, non-exercise physical activity, and physical activity to promote health, reconstructed the dialectical relation between sedentary behavior and physical activity.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realistic themes for sedentary behavior are that the critical transmission between sedentary behavior and the low-intensity physical activity, and the breakup of continuity with sedentary behavior, and its future development tendency may be to implement cross-discipline health education, building public information settings, developing multi-dimensional measurement tools, exploring physiological and biochemical mechanism.

Key words: sedentary behavior;physical activity;energy expenditure;chronic disease;public health

國際知名醫(yī)學雜志《柳葉刀》在其“身體活動行為”???,專門使用了“Pandemic”一詞來形容身體活動不足的全球大流行[1]。Guthold等[2]基于全球190萬人的數(shù)據分析也揭示了發(fā)達國家和發(fā)展中國家同時存在身體活動不足的公共健康問題。當前,以加速度計為代表的運動傳感器技術的成熟和應用的不斷普及,推動了久坐行為研究走進更多人的視野。但是,久坐行為之于健康風險的劑量效應、建議標準以及與身體活動的辯證關系,這些在學界尚未達成共識。因此,本研究嘗試解讀和剖析久坐行為的概念認知、時空維度、人群特征、發(fā)展趨向及其在公共健康中的作用和影響。

1?久坐行為的概念辨析

“久坐”“靜坐”“屏幕時間”“身體活動不足”等詞匯經常見諸報端甚至是學術刊物,但實際上都混為一談?!熬米痹诂F(xiàn)實中往往被等同于“缺乏運動或運動不足”的描述,顯然忽視了其拉丁語詞源sedere(“坐”)的涵義理解。概念定義的混淆勢必會給研究者和政策制定者造成困擾,從而導致思想與行動的錯位。

“久坐”指的是貫穿于全天的不活躍的生活狀態(tài),具有累積性和長時性特點。即使?jié)M足每天或每周MVPA(moderate to vigorous physical activity,中等到大強度身體活動)建議標準的人,仍然有可能伴隨嚴重的久坐行為。國際久坐行為研究工作組(SBRN)發(fā)文呼吁,可用“inactive”來描述未能滿足身體活動水平建議標準或身體活動水平較低的狀況[3],即未達到目前身體活動指南建議標準的身體活動水平[4-5],而對久坐行為的概念應形成統(tǒng)一使用規(guī)范,并針對久坐行為、屏幕時間、靜止行為、身體活動不足等提出具體的概念界定[6]。比如靜止行為主要反映人在非睡眠狀態(tài)下沒有進行移動的身體姿態(tài),所以并不考慮能量消耗。每個個體是靜坐或躺臥時間過多,還是身體活動水平不足,其指向的健康意義有所差異,兩者應區(qū)別對待。當然,除了以小于或等于1.5 METs的能耗水平作為久坐行為的普遍定義[3, 6],不同學者也提出了各自的觀察角度。Tudor-Locke等[7]和Matthews等[8]認為,低于每天5 000步和少于每分鐘100步的步行狀態(tài),即可認為是一種處于久坐的生活方式狀態(tài)之中。就時間維度而言,連續(xù)2小時[9]的靜坐時長與累積4小時[10]或6小時[11]的靜坐時長也被作為判定久坐行為的分界點,但能耗水平仍然是認可度最高的久坐行為分類標準。值得注意的是,在靜坐時長的考察中是否與屏幕時間相關的久坐類型,即久坐時間是否涉及電子屏幕使用,也是學界關注的焦點之一。此外,Viir等[12]認為不能忽視靜坐行為中,人體肌肉為了克服自身重力而維持身體直立和平衡所產生的積極作用,這與我國氣功、打坐等以靜坐為表現(xiàn)形式的功法練習和健身功效不在本研究的討論范疇之中。

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人們認識到不同類型的久坐行為學特征可能具有較大差異的潛在健康風險。從久坐的時間連續(xù)性角度來看,間斷性、多頻次、累積性的久坐與單次連續(xù)性的長時間久坐同樣是考察人的久坐時間,但持續(xù)不間斷的靜坐行為(即保持2小時及以上的靜坐行為)與間歇性的靜坐行為(即連續(xù)性經常被明顯間隔中斷的靜坐行為),反映了靜坐行為中斷與維持交替進行的特征屬性。從久坐類型角度來看,辦公工作狀態(tài)的久坐與休閑娛樂狀態(tài)的久坐,安靜讀書的久坐與坐立不安的久坐等之間,雖然在久坐行為的時間累積和能量消耗上相近,但與從事工作屬性相關的被動的或消極的久坐行為和與從事休閑娛樂或學習相關的主動的或積極的久坐行為,對健康影響的決定因素和生物效應方面可能存在特異性。因此,有效區(qū)分不同久坐行為模式的亞群特征及其健康效益是具有現(xiàn)實意義且又充滿挑戰(zhàn)的。相比于減少全天靜坐行為的累積時長,打破和阻斷靜坐時間的連續(xù)性對于健康的意義可能更加重要,所以有效識別久坐行為亞群的活動特征是推動認知升級和干預實踐的邏輯基礎。

2?久坐行為的認知解構

2.1?久坐行為與身體活動的辯證關系

久坐行為的認知解構自然離不開與“身體活動”關系的探討。身體活動是指“由于骨骼肌的活動所產生的任何消耗能量的身體移動形式”[13],所以久坐行為也屬于能耗水平較低而持續(xù)時間較長的一種特殊身體活動行為。身體活動行為涵蓋多元化的活動類型,對這些活動類型的解構有助于加深對身體活動行為分布特征與健康效益的認識,而時間和能耗是兩個基礎性也是關鍵性的觀察維度。本研究在此基礎上將不同維度核心概念進行重新解構,將“久坐行為”“運動鍛煉”“非鍛煉性活動”“促進健康的身體活動”等概念進行梳理和整合,從能耗與時間維度重新審視久坐行為與身體活動的辯證關系(見圖1、2)[14-15]。

由圖1可見,總體能耗水平涵蓋日常狀態(tài)下各種類型的能耗構成。其中,對于基礎代謝率和食物熱效應所需要的能耗,每個個體之間雖有所差異,但之于自身而言則是相對穩(wěn)定的一種能耗形式,而非睡眠狀態(tài)下總體身體活動水平的能量消耗則是產生個體差異的關鍵所在,也是本研究著重梳理的要點。本研究認為,依據人們日?;顒有袨槭欠窬哂羞\動鍛煉的屬性來劃分,總體身體活動水平可具體分為非鍛煉性活動行為(Non-exercise Activity,NEAT)[16]與運動鍛煉行為。自主性參與體育課程、運動競賽或健身鍛煉都屬于廣義的“運動鍛煉行為”,這種由主動參與意識所驅動的身體活動是最常見的組織化、結構化活動形式,對消耗多余熱量和促進身心健康具有積極益處,也是長期以來人們關注的焦點。然而,相對應的“非鍛煉性活動行為”,可能涵蓋步行、騎車、上下樓梯、家務勞動或靜坐、躺臥等日常非組織化的身體活動行為。這些非結構化、低能耗水平的活動行為區(qū)別于自主性運動鍛煉,并且大部分時間人們都處于該種“非鍛煉性活動”狀態(tài)之下。對于兒童青少年而言,尚且有體育課以及大課間體育活動來“約束”他們的鍛煉行為,而脫離校園環(huán)境之外,我國20~49歲人群平均不到15%的“經常參加體育鍛煉”比例[17]。然而,即便具備規(guī)律的、積極性的鍛煉習慣,非鍛煉性活動行為才是人們日常生活中能量消耗的最大構成比例,即非結構化的日常生活習慣(交通出行、日常勞作、工作狀態(tài)、娛樂方式等)是保持能量平衡的關鍵。

本研究認為,依據人們日?;顒有袨槭欠窬哂写龠M健康的屬性來劃分,總體身體活動水平可具體分為促進健康的身體活動(Health-enhancing Physical Activity,HEPA)[18]和久坐行為兩個維度,即HEPA同時包含自主性的運動鍛煉行為與中低強度能耗的非組織化非結構化的非鍛煉活動行為,他們對于健康促進同樣具有能量消耗的累積效應,而久坐行為則是一種不具備促進健康作用或是不利于人類健康的生存狀態(tài)?!?018美國身體活動指南》除去了以往對于“持續(xù)10分鐘及以上活動”的限定,即認可非結構化的、短時的活動行為具備的健康效益。將其他非睡眠狀態(tài)下長時間坐、站、躺等極低能耗水平(≤1.5 METs)的活動行為劃歸為久坐行為[5],這更加明確了久坐行為之于日常生活的時空特征。個體的運動鍛煉習慣固然重要,應強調兒童和成人滿足WHO的身體活動建議標準,但非結構化的低強度能耗水平的身體活動行為,其形成的累積效應也是影響個體健康的重要參考指標[4],不過在現(xiàn)實生活和研究實踐中似乎并沒有得到應有重視。因此,人們不僅通過專門性運動鍛煉獲得健康水平的提升,更要關注走路、騎車、手工勞動等非組織化的具有健康效益的日常身體活動行為。

本研究梳理了基于時間分配的身體活動行為類型關系譜系(見圖2)。其中,基礎代謝率對應的睡眠時間所占橫軸總時間的比例延長,而非睡眠狀態(tài)下的其他時間對應構成了總體身體活動水平。同理,人們在一次中高強度的體育課、晨跑健身或戶外遠足之后,可能又回到了“漫長”的久坐生活狀態(tài)之中。所以,即便滿足每天60分鐘MVPA或每周150分鐘VPA的建議標準,其運動鍛煉行為也僅是日常生活的一個時間片段,大量的非鍛煉性活動(NEAT)時間的工作、學習和生活狀態(tài),對于整體健康的影響可能同樣甚至更為關鍵,更何況身體活動不足的情況本就不容樂觀。在當前社會生活中,久坐生活方式所占據的時間似乎在不斷右移從而壓縮了HEPA的時間比例,所以在無法保障規(guī)律性運動鍛煉的情況下,加強非結構化的低強度活動行為顯得尤為重要,以控制低強度身體活動向久坐行為的臨界轉換。

2.2?久坐行為的能耗與時間屬性

國外學者揭示了NEAT與MVPA的能耗水平分布關系[19],即便每周有5天都進行60分鐘快步走或每周累積跑步達到35英里,其產生的能量消耗仍遠遠低于間歇性非鍛煉性活動的總和。NEAT是每天機體能量消耗的最大組成部分,且范圍在每天300~2 000 千卡之間,可見個體活動行為的差異之大。O'Keefe等[20]發(fā)現(xiàn),與保持傳統(tǒng)狩獵生活方式而拒絕科技文明的阿米什人相比,現(xiàn)代都市人每天與身體活動相關的能量消耗至少低了600 千卡。阿米什人中女性的肥胖率僅為9%,而男性肥胖為0%[21],反映了傳統(tǒng)手工勞作具有較高體能消耗水平生活方式的特征。Hayes等[22]認為,軍人、運動員等具有特殊職業(yè)身份的人具有較高日?;顒铀剑渖眢w活動相關的能耗水平相當于野外自由活動狀態(tài)的哺乳動物和傳統(tǒng)生活的狩獵人,而現(xiàn)代智人的能耗水平則顯著低于他們。與1960年相比,現(xiàn)代工作方式中所需要中等強度能耗水平的工作比例從將近50%下降到不足20%,而伏案靜坐為特征的久坐類型工作比例也有明顯上升[23],這可能反映了現(xiàn)代社會整體上更趨向于久坐的生存環(huán)境。所以,通過結構化的運動鍛煉可能達到了“標準”并撕掉“身體活動不足”的標簽,但仍然不能確保其擺脫長期靜坐的工作、學習和休閑狀態(tài)而走向積極、健康的生活方式。Ekelund等[24]基于全球100萬人數(shù)據繪制的久坐行為、身體活動與全因死亡率動態(tài)關系熱力圖說明:(1)久坐時間越長,且MVPA越少的人群具有最高的健康風險;(2)單純保持和增加MVPA,但不控制久坐時間,其死亡風險仍然較高。由此可見,對于降低健康風險,提升MVPA和降低久坐時間雙管齊下可能比單一方式更加有效。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久坐行為對于那些身體活動不足的人群,危害性可能更大[25]。因此,對于健康風險的控制和預防,勢必要關注如何有效減少久坐時間。由于MVPA的持續(xù)提升存在時間和體能的瓶頸,而且超出每天60分鐘或每周150分鐘的身體活動建議標準,是否具有更佳的鍛煉效果也沒有充分證據予以支持。所以,久坐行為代表的無論是較低的能耗水平還是較長的靜坐時間,如何實現(xiàn)促進身體活動與降低久坐行為并舉,同樣是研究學者需要深度關注的問題。

久坐行為預示著較低強度的活動狀態(tài)和較少時間的身體移動,久坐時間的增加會壓縮低強度活動時間,兩者在時間和能耗的邊界上存在相互轉化的依存關系(見圖2),但久坐行為對于MVPA沒有決定性作用。因為,MVPA的目的不在于減少日常久坐行為,事實上也起不到這樣的作用,人們打破連續(xù)性久坐時間的健康意義也不體現(xiàn)在身體活動不足的補償,而是低強度活動行為與久坐行為之間的轉換。所以,在時間尺度上與久坐行為形成“此消彼長”關系的應該是低強度活動行為,而不是久坐行為與總體身體活動水平或MVPA。WHO推薦18歲以上成人每周至少進行150分鐘中等強度的有氧運動,相當于每周僅僅2%的非睡眠時間用于達到MVPA建議標準,其余98%都處于久坐或低強度的活動狀態(tài)②。Craft等[26]通過加速度計測得身體活動行為的時間分布,并繪制身體活動行為關系圖譜,發(fā)現(xiàn)成年女性每天累計久坐時間約11.5小時,占總體非睡眠時間的比例高達68%。值得注意的是,因為久坐行為分布在全天不同時段,且由于個人生活方式差異而難以觀察到一致性的行為規(guī)律,所以久坐行為的分散性和非連續(xù)性特征增加了控制或降低久坐時間的行動難度。

靜坐身體姿態(tài)是人的自然活動行為狀態(tài),本身并不具有危害性且無法完全避免,但是久坐的持續(xù)時間和累積時間可能會突破人體所能承受的臨界狀態(tài)而產生連鎖的健康危害。個體所處的內外部環(huán)境導致了久坐行為模式的明顯差異,反之,久坐行為產生健康危害的時長臨界點也可能因人而異。比如,長時間靜坐的生活狀態(tài)可能與性別、年齡、種族、職業(yè)、體能、睡眠、疾病等因素相關聯(lián),分析這些因素與久坐行為的潛在關系,有助于識別不同特征人群的健康風險和改進策略,這也是研究者需要解決的現(xiàn)實問題。當前,我國尚沒有大規(guī)模人群取樣的MVPA數(shù)據調研報告,根據《全民健身活動狀況調查公報》推測,我國成人能夠持續(xù)參與運動鍛煉并達到WHO建議標準的人群比例可能并不樂觀,這從反向突顯了關注人們長期所處的低強度或久坐身體活動狀態(tài)的現(xiàn)實意義。

對于兒童青少年每天60分鐘MVPA和成人每周150分鐘MPA的建議標準,國際學者和政策制定者基本形成了共識,但每天久坐時間的可接受范圍、久坐行為的健康危害、低強度活動行為的健康效益及其生理機制,都需要更進一步的研究論證。生活中久坐時間并不會被憑空剪掉,而每天MVPA也難于再提出更為苛刻的時長要求,所以科學研究應致力于促使人們在工作、學習、生活或娛樂中的久坐狀態(tài)向低強度活動行為轉變,這也需要系統(tǒng)性的理論支撐、操作方法和公民教育來逐步實現(xiàn)。

3?久坐行為的人群特征

3.1?久坐類型的年齡特征

人的認知和行為發(fā)展具有從兒童到成年的延續(xù)性特征,兒童早期的追逐、打鬧、玩耍行為都是自然狀態(tài)的原始反應,但隨著電子屏幕時間“闖入”孩子的生活之后,他們的注意力開始可以“高度集中”,這種讓人又愛又恨的“電子奶嘴”在家長與孩子的互動成長過程中普遍存在。隨著兒童年齡的增長和需求的增多,追逐嬉鬧的游戲活動行為不再是生活的主旋律,而是變成與電視、手機、電腦等電子設備“競爭”的可選項。早在1961年,美國6年級學生以電視為代表的屏幕久坐時間就達到了平均每周37小時[27],而到了1999和2009年分別增加到了每周53小時和75小時[28]。Ridgers等[29]研究發(fā)現(xiàn),8~12歲兒童全天60%的時間都處于靜坐狀態(tài)。同樣,我國兒童青少年近10年來的久坐時間也呈現(xiàn)顯著增加的變化趨勢,尤其是計算機使用時間增加了5倍之多,且城市學生久坐時長顯著多于農村學生[30]。值得注意的是,兒童青少年久坐時間呈現(xiàn)的女生多于男生、高年級多于低年級、上學日多于周末的特征規(guī)律,并與體質健康水平呈現(xiàn)負相關關系[31]。社會和自然環(huán)境的發(fā)展似乎逐漸弱化了兒童身體活動的支持環(huán)境,而學校和家庭在教育孩子認識身體和回歸自然方面理當發(fā)揮應有作用。但是,家長似乎過度依賴學校教育,自身對于孩子身體活動行為指導和激勵的角色往往處于缺位狀態(tài),而缺乏自主判斷能力的兒童恰恰又最易受到家長的影響。王玉龍[32]研究顯示,父母體重狀態(tài)與子女久坐時間具有顯著相關性,家長反而成為兒童久坐行為的潛在危險因素。可見,對于兒童青少年的身體活動實踐,父母引導和參與既是重點也是難點。那么,家長身體活動行為相關的知識儲備和實踐能力從何而來,洶涌而來的信息浪潮裹挾著現(xiàn)代文明和糟粕,與孩子的學習和生活交織在一起,因此教育孩子或許應該從教育家長開始。

本研究認為,相比于成人久坐性的工作狀態(tài)和生活方式,兒童青少年久坐行為的研究重點在于限制娛樂性屏幕時間和改善長時間連續(xù)性久坐的學習狀態(tài)。兒童青少年活動行為模式具有兩大特點:(1)學生長期處于文化課學習的靜坐環(huán)境,對于久坐行為而言這是學生群體的固有“缺陷”,雖不能摒棄或回避學習生活而形成累積性的久坐時間,但可以盡可能地打破久坐行為的連續(xù)性;(2)學生活動行為的聚集效應反映為同伴之間較強的互動粘性,無論是規(guī)律的運動習慣還是電子化的娛樂活動,這種行為表現(xiàn)和價值觀念都容易出現(xiàn)群體內的相互“傳染”?;趯W生長時間靜坐的行為特點,有學者運用可調節(jié)高度的課桌椅(Standing Desk)來阻斷和打破久坐行為的連續(xù)性。有研究針對小學生的干預研究都反映了Standing Desk具有降低總體久坐時間的積極效果[33],但是對于改善久坐行為的持續(xù)效應,還沒有充分有力的證據作為支撐。

學校是聚集高水平久坐時間的特殊環(huán)境,兒童久坐行為與肥胖和心血管代謝疾病風險密切相關。值得注意的是,有研究顯示身體活動水平對于兒童具有調節(jié)久坐行為與心血管代謝疾病風險的中介作用[34],這與成年人的健康危害有所差異,可能反映了久坐行為在兒童時期的健康危害存在著可逆或可調節(jié)的動態(tài)變化特征。兒童青少年處于生命力旺盛的成長變化之中,久坐行為之于肥胖、慢病低齡化等健康影響,雖然通過流行病學統(tǒng)計觀察到了關聯(lián)趨勢,但難以捕捉到潛在的病理特征,而且無法突破科學倫理的底線來“構建”標準化或理想化的久坐實驗模型。所以,兒童青少年的久坐行為研究,相比于成人有更多不確定和待突破的知識盲區(qū)。

3.2?久坐類型的亞群差異

運動傳感器技術的成熟和普及對于久坐行為的有效識別取得了革命性進步。通過身體姿態(tài)和能耗水平的客觀測量捕捉人體活動狀態(tài),即便人體處于自由活動狀態(tài)仍具有較高的測試精度。然而,本研究通過文獻梳理認為久坐行為的兩大研究方向還存諸多不確定性。一方面,由于久坐行為類型差異可能導致不同健康危害,似乎還不能有效區(qū)分,這勢必會影響政策制定和干預實踐的導向性。比如,同樣是長時間靜坐狀態(tài),自駕車、看電視和課外閱讀所體現(xiàn)的心血管疾病風險的健康危害可能存在差異[35]。久坐行為亞群概念包含消極性久坐與積極性久坐行,具有同樣時間和能耗水平的不同久坐類型對健康結果卻產生了不同影響[36],而導致這種差異的內在生理和心理機制還不明確,當前研究還難以捕捉到這種差異與身心之間的互動關系。另一方面,由于久坐時間的分布差異呈現(xiàn)了不同的健康危害結果。全天的累積久坐時間、每次的連續(xù)性久坐時間、久坐時間被間斷的頻率及其間斷時長等,這些時間分布特征在不同學者的研究中反映了與慢病健康風險之間不一致的變化關系。比如,眾多學者關注以站立方式替代久坐的工作、學習狀態(tài),以觀察打破或阻斷連續(xù)性久坐時間的健康影響。站立是區(qū)別“躺、坐、依靠”等久坐特征的身體姿態(tài),屬于短時、高頻的低強度活動類型。Hamilton[37]認為,不同身體活動類型可能具有特異性的機體刺激分子路徑,低強度活動通過快速而短暫的肌肉收縮來刺激機體代謝和血液流動,這種低強度活動行為在全天中的發(fā)生頻率往往10倍于MVPA。低強度活動行為刺激機體代謝的“即時效應”與MVPA可能具有互補而無法替代的作用。相比之下,久坐人群每天表現(xiàn)出更少的負重性肌肉收縮活動和能量消耗,這為促進久坐行為向低強度活動行為轉化而獲得健康效益提供了理論基礎。Bailey等[38]針對超重人群設計了“坐-站”干預實驗,在辦公環(huán)境中完成每30分鐘進行“坐-站”的姿態(tài)轉換,其餐后血糖水平得到了有效控制。Lunde等[39]通過15~40分鐘的低強度步行代替被試者的久坐行為,也有效控制了餐后血糖水平的快速增長。需要注意的是,這種站立或步行的低強度活動干預效果并沒有反映出較好的持續(xù)效應。雖然站立或步行產生健康效益的時間與強度劑量關系還不明確,但即便是簡單的動作姿勢改變也能夠產生控制餐后血糖的效果[40],其價值也正在于連續(xù)久坐時間的打破,降低全天總體久坐時間和阻斷單次連續(xù)久坐時間同樣重要,長遠來看對于降低慢性代謝性疾病風險仍有積極意義。

此外,兒童青少年和成人存在視頻類、教育類、文化類、交通類、社交類、職業(yè)類等多種久坐類型,并且呈現(xiàn)了波動性的不規(guī)律年齡化特征[41],所以識別不同久坐類型的特異性及其潛在健康風險,都需要更多的基于不同人群特征和研究設計的數(shù)據支撐。

4?久坐研究的行動趨向

4.1?跨學科領域的協(xié)作共治

久坐行為是二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肥胖等慢性疾病的獨立風險因素,并與全因死亡風險具有緊密聯(lián)系,已在各類人群的研究中得到證實。科技進步和社會發(fā)展似乎將繼續(xù)助長久坐生活方式的日趨嚴重,所以僅靠個人的自我覺醒來認識和克服其健康危害,難度可想而知。正如人們早期對于禁止吸煙無法達成共識一樣,因為吸煙導致的臟器病變和功能損傷具有“延遲”發(fā)病的特性,這與久坐行為的問題如出一轍。人們“習以為常”的久坐性工作、學習、生活和娛樂方式,實際上可能使自身長期陷于潛在健康風險之中。久坐行為可能被復雜交錯的多重因素所影響,其活動行為需要在個人、學校、家庭、社會、政策等多個層面來審視,而這些影響因素與久坐行為之間可能是非線性的復雜關系,個體活動行為與生存狀態(tài)、社會輿論、政策環(huán)境等交織在一起因而不容易被識別。因此,從認知到行為的改變,需要加強運動科學、公共衛(wèi)生、健康教育等多學科領域的交叉融合,通過頂層設計引導人們對“久坐有害健康”的正確理解。

4.2?社會信息環(huán)境的網絡編織

社會信息環(huán)境承擔著教育大眾公共認知的使命,避免公共健康的不對稱信息造成誤導,而公共衛(wèi)生主導的宣傳媒介在久坐生活方式方面的不作為是值得反思的一個側面。當今,電視和網絡媒體中充斥著大量的醫(yī)療保健、大眾養(yǎng)生和營養(yǎng)膳食類節(jié)目資訊,其目標觀眾或讀者基本都定位于老年群體,而面向兒童青少年和中青年健康人群的操作性、系統(tǒng)性的科普欄目少之又少??赡苁且驗檫@部分群體無法在經濟效益方面激發(fā)醫(yī)藥企業(yè)和公共媒體進行宣傳推廣的內在驅動力,那么政府職能部門應責無旁貸地擔起這個重任,以滿足各年齡階段和特征人群運動生活方式的引導和促進,實現(xiàn)更大的社會效益。當前,流行病學調查反映了久坐行為與慢病之間一致性的變化趨勢,盡管各國研究實踐均提出減少或控制長時間久坐的建議,但對于普通人群而言,以何種簡便、有效的身體活動來完成久坐行為的替代,仍然是不容易理解和操作的現(xiàn)實問題。因此,專家學者的研究實踐應與公共媒介的知識普及相結合,編織引導大眾健康的社會信息環(huán)境網絡,以喚醒人們對久坐生活方式的健康危機意識和進一步指導身體活動的行動實踐。

4.3?多元久坐類型的有效識別

對于普通人群,在不借助輔助性可穿戴設備的情況下,幾乎無法有效識別日?;顒有袨榈哪芎乃交驒C體代謝特征,而久坐行為的客觀評價是研制和實施身體活動、建議標準和行動實踐的重要前提。當前,人們更多是通過明確自己的姿勢狀態(tài)來理解“少坐多動”的健康涵義。然而,即便運動傳感器能夠測量動作轉換和能耗變化來理解久坐行為的基本特征,但是伏案工作與靜坐讀書、電腦作業(yè)與電子游戲等不同久坐類型所產生的差異性、間接性影響(心理、情緒、神經等),其特征規(guī)律和生理機制還不明確。比如伏案工作(消極的久坐)是慢病的獨立風險因素,而讀書(積極的久坐)則不然[36]。就目前來看,不同久坐類型所造成的差異性健康危害,運動傳感器還無法識別。生態(tài)瞬時評估(EMA)[42]是一種兼顧身體活動行為客觀測評與環(huán)境背景抓取的工具和方法,可避免發(fā)生主觀性認知偏差和脫離活動發(fā)生場景。需要注意的是,久坐行為的有效識別不僅是能耗水平的客觀度量,其現(xiàn)實意義更在于提供行動實踐的標尺。比如,職業(yè)類久坐的社會屬性可能具有先天性的行業(yè)特征(比如司機、文員、會計等),但很少有研究控制社會經濟因素來考察久坐類型。所以,對于同人群每天累積和連續(xù)久坐時間的上限及其健康意義,尚沒有充分證據支撐或達成學界共識。

4.4?健康危害的生理機制

各國學者通過久坐行為與患病風險之間的相關性研究,揭示了久坐行為的健康危害,但流行病學中的觀察研究、回顧研究、隊列研究都不能替代實驗研究對于久坐行為與慢病風險兩者間“因果”關系的探索。所以,久坐行為對于人體血液循環(huán)、運動機能、生物學特性等方面的生理機制影響,還缺乏充分的以臨床實證為基礎的研究證據。比如,通過推動久坐行為向低強度活動行為的改變,具有控制肥胖人群餐后血糖及其持續(xù)效果[38],那么究竟久坐與活動產生了怎樣的生理生化變化;MVPA對控制餐后血糖的健康效益能否起到保護或抵消長時間靜坐行為導致的高血糖健康風險;積極或消極久坐行為反映了差異性的獨立風險因素特征,隱含著何種內在的心理或生理機制;累積久坐時間與連續(xù)久坐時間的健康危害是否存在生理機制上的差異,這些都是有礙人們認識和理解久坐行為的現(xiàn)實問題。因此,久坐行為及其健康危害的“診斷”與指向活動實踐的運動處方,不僅要分析久坐的生理學和解剖學特征,還要關注其特有的行為學和心理學屬性。久坐姿態(tài)、久坐類型、久坐時長、久坐強度等共同構成了個體的久坐行為模式,那么其健康危害的生理機制也存在著諸多未知的研究課題。

注釋:

① WHO建議:18~64歲成年人每周150分鐘MPA有氧運動或每周75分鐘VPA有氧運動或兩者等量的MVPA;兒童青少年每天60分鐘MVPA;MVPA=中等到大強度身體活動;MPA(中等強度身體活動)=3.0~5.9 METs,VPA(高強度身體活動)≥6.0 METs,LPA(低等強度身體活動)=1.5~3.0 METs。

② 假設平均每天8小時睡眠,每周的非睡眠時間為112小時(16×7),每周建議150分鐘MPA(2.5),所占時間比例僅為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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