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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族民本思想的時代飛躍
——以習近平人民觀對儒家民本思想的超越為例

2021-11-30 09:40鄭文寶
關鍵詞:中心論富民惠民

鄭文寶

(南京工程學院 人文與社會科學學院,江蘇 南京 211167)

中華民族素有“循民本”“重民生”的文化傳統(tǒng),這個文化傳統(tǒng)在不同時代被經(jīng)常賦予不同的具體涵義,總體上是不斷上升的、前進的,但卻一直是被儒家思想賦魅并規(guī)約的,而中國共產(chǎn)黨卻實現(xiàn)了一次質性飛躍,使中華民族民本思想擺脫了儒家工具性的階級印記擁有了真理性的標識,尤其是習近平“以人民為中心”的人民觀在經(jīng)濟、政治、文化等各個層面都實現(xiàn)了對儒家民本思想系統(tǒng)性、全方位的超越,將中華民族民本思想推送至時代新高。

一、經(jīng)濟維度

經(jīng)濟內(nèi)容是儒家民本思想的主體,有著富民、惠民等諸多可取之處,但是儒家的這種富民、惠民卻帶有天生的功利屬性、依附性質,習近平人民觀在發(fā)展目的上用“發(fā)展為了人民”[1]凸顯人民的主體利益,在發(fā)展過程中用“發(fā)展依靠人民”[1]確保人民的主體利益,完成了對儒家經(jīng)濟民本思想的超越,實現(xiàn)了中華民族民本思想從富民、惠民到人民主體利益的根本性轉變。

(一)發(fā)展目的層面

儒家民本思想中有著太多的富民養(yǎng)民思想。孔子在回答冉有如何對待百姓問題時便直截了當?shù)鼗卮稹案恢盵2]191,在評價子產(chǎn)時又強調“養(yǎng)民也惠”[2]59,這些基本能夠代表儒家“民本”思想在經(jīng)濟方面的核心要義,充分反映了儒家重視民生的合理性一面。但是,我們審視古文獻時最忌諱的就是斷章取義,當把這些“富之”[2]191“養(yǎng)民也惠”[2]59的觀點表達還原到原文背景中,從上下文的整體角度審視時就會發(fā)現(xiàn)“富之”[2]191“養(yǎng)民也惠”[2]59等標志性話語并不是目的性用語,而是工具性用語,“富之”[2]191“養(yǎng)民也惠”[2]59等富民思想是被當作工具使用的。

在《論語》原文中,孔子告訴冉有人口多了起來首先是要“富之”,但“富之”之后緊接著的是“教之”[2]191,換言之“富之”[2]191是“教之”[2]191的前提和基礎,即百姓富裕不是儒家的最終目的,使百姓富裕只是儒家要對其進行教化的條件;“養(yǎng)民也惠”[2]59是子產(chǎn)所具備的封建君子品質的四個表現(xiàn)之一,換言之“養(yǎng)民也惠”[2]59也不是終極性目的,而是打造封建社會所需君子品質的一個路徑。概言之,儒家富民的民本經(jīng)濟思想,并不是當時社會發(fā)展經(jīng)濟的最終目的,富民只是為了更好地維護封建統(tǒng)治、培養(yǎng)更為合格的封建人才。孟子的“制民恒產(chǎn)”將儒家富民這一階級統(tǒng)治訴求暴露得淋漓盡致:“民之為道也,有恒產(chǎn)者有恒心,無恒產(chǎn)者無恒心。茍無恒產(chǎn),放辟邪侈,無不為己?!盵3]104“茍無恒產(chǎn),放辟邪侈,無不為己”[3]104才是儒家要求富民的根本原因所在,富民養(yǎng)民不是儒家民本經(jīng)濟的目的,只是一個手段、工具。

中國共產(chǎn)黨在發(fā)展經(jīng)濟的時候,一方面將儒家重視民生的富民理念傳承下來,又在傳承的同時完成了對儒家富民思想的超越,這在習近平“人民中心論”的思想體系中體現(xiàn)的尤為明顯,尤其是在發(fā)展經(jīng)濟的目的層面體現(xiàn)得更為明顯。習近平“人民中心論”本就是一個目的性表達的理論體系,有著豐富的經(jīng)濟發(fā)展目的的描述:“我們的人民熱愛生活,期盼有更好的教育、更穩(wěn)定的工作、更滿意的收入、更可靠的社會保障、更高水平的醫(yī)療衛(wèi)生服務、更舒適的居住條件、更優(yōu)美的環(huán)境,期盼孩子們能成長得更好、工作得更好、生活得更好。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4]“小康不小康,關鍵看老鄉(xiāng)?!盵5]在這些經(jīng)濟性質的表述中,習近平旗幟鮮明地表達了我們發(fā)展經(jīng)濟的目標就是為了滿足人民各種各樣的物質需求,就是為了滿足“人民對于美好生活的向往”,而不是在富民之外還有其他的什么目的,更不是像儒家那樣為了教化而富民、為了選拔階級管理者而富民,我們的富民只是單一的、單純的富民、惠民,確保了經(jīng)濟發(fā)展目標中人民群眾的主體利益??梢姡暯秸Z境中富民作為經(jīng)濟發(fā)展目標,是一個終極性的概念表達,而不是過程性的工具表述,習近平的富民是真正意義上的富民,“發(fā)展為了人民”[1]是不帶有其他任何附屬或隱性條件的承諾和期許,這就與儒家過程性、功利性的富民思想有了本質性的區(qū)別。

簡言之,習近平“人民中心論”的經(jīng)濟層面表達,至少在經(jīng)濟發(fā)展目的上,用“發(fā)展為了人民”[1]這個沒有任何功利色彩的表達,遠遠地超越了儒家“民本”思想中功利屬性的富民。

(二)發(fā)展過程層面

習近平“人民中心論”不單在經(jīng)濟發(fā)展目標上超越了儒家,在經(jīng)濟發(fā)展過程中也處處彰顯著人民的主體利益,通過“發(fā)展依靠人民”[1]體現(xiàn)著對儒家惠民思想的超越。

儒家惠民政策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實際舉措,最為主要的就是土地和稅賦制度??鬃右欢戎鲝垺凹镆粤Α?,認為需要將土地和勞動力按適當?shù)谋壤龑Φ确峙洌澇伞捌錃q,收田一井,出稯禾、秉芻、缶米”[6]。孟子更是直接主張“薄稅斂,深耕易耨”[3]9。這些主張一方面利于國家土地更有效的耕種,另一方面也的確給百姓帶來了實際益處,因此也被歷代儒者所傳承,后世儒家類似“寬其役,薄其賦,不幸而罹乎水旱,則蠲征以蘇之,開糶以濟之”[7]的惠民主張不勝其數(shù)。

儒家這些惠民政策的合理性一面為中國共產(chǎn)黨在不同時期以不同方式所傳承著,特別是現(xiàn)在不但已經(jīng)取消了農(nóng)業(yè)稅,還增加了農(nóng)業(yè)補貼,充分體現(xiàn)了對儒家惠民精神的延續(xù)、傳承和突破。不僅如此,習近平還在十九大上明確表達了與儒家不同的惠民態(tài)度:“保障和改善民生要抓住人民最關心最直接最現(xiàn)實的利益問題……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辦,一年接著一年干?!盵8]22“一件接著一件”“一年接著一年”是習近平人民觀的一個態(tài)度表達,對比儒家惠民政策,更能體現(xiàn)習近平“人民中心論”的超越性。儒家惠民內(nèi)容分為徭、役、賦、稅等幾個類別,而習近平“人民中心論”卻遠不止這幾個類別,是“一件接著一件”的不分種類、不分內(nèi)容的惠民,而且儒家惠民是需要封建王朝逢吉遇喜才開恩式的減役薄賦,具有間歇性的特征,而習近平“人民中心論”卻是“一年接著一年”的持續(xù)性、無休止地使人民受惠。

惠民態(tài)度是一種意愿表達,最后是否能真正落實還需要現(xiàn)實條件的支撐。對比儒家惠民的依靠條件,習近平“人民中心論”更體現(xiàn)出了超越性。儒家惠民理念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實現(xiàn),百姓是否富、是否惠如前所述不是由百姓自己做主,而是完全取決、依賴于統(tǒng)治者的主觀意志,這就使得傳統(tǒng)社會儒家的惠民具有很大的或然性和不穩(wěn)定性,即儒家的惠民是一種完全由上至下的“恩惠”“賞賜”行為,人民的富或惠依賴、取決于他人而不是自己,因此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民本”。中國共產(chǎn)黨傳承儒家惠民思想后,對人民富或惠的依賴力量做出了改變,習近平指出:“人民群眾是我們力量的源泉?!盵9]“人民”而不是“帝王”才是人民自己富或惠的力量來源,是“人民”而不是“帝王”決定著人民富或不富、惠或不惠。習近平對此還進一步強調:“在前進道路上,我們要始終堅持人民主體地位,充分調動工人階級和廣大勞動群眾的積極性、主動性、創(chuàng)造性。人民是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是推動我國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的基本力量和基本依靠?!盵10]可以看出,習近平“人民中心論”是真正的以人民為中心,人民富裕而幸福的生活不是哪個黨派或帝王的賞賜,而是人民自己創(chuàng)造的,“發(fā)展依靠人民”[1]說的是人民的幸福生活完全掌控在人民自己的手里,人民創(chuàng)造經(jīng)濟幸福的過程不是依附、附庸性質的,而是具有完全獨立人格的,這就實現(xiàn)了對儒家“惠民”的完美超越。

概而言之,在經(jīng)濟層面雖然儒家民本思想的富民、惠民精神具有可取之處,但還是存在著階級局限性和歷史局限性,習近平“人民中心論”在對其揚棄的基礎上,無論在發(fā)展目的上還是在發(fā)展過程中,都實現(xiàn)了對儒家富民、惠民思想的超越,中華民族的經(jīng)濟民本思想也因此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二、政治維度

因為傳統(tǒng)儒家民本思想有“君,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11]77的政治性認知,因此也便有了“民惟邦本,本固邦寧”[12]369“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3]324“國以民為存亡”[13]等眾多重民的政治主張。毋庸置疑,儒家的這些政治性的重民主張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價值,但歷史唯物主義和階級分析方法告訴我們,儒家的這些重民主張也是有著一定歷史局限性的:“徒言民為邦本,政在養(yǎng)民,而政之所從出,其權力乃在人民以外”[14],而習近平的人民觀則徹底解決了“權力乃在人民以外”[14]這個儒家重民思想的政治垢弊。

(一)制度設計層面

儒家的民本思想在政治層面主要是通過“民惟邦本,本固邦寧”[12]369等重民思想來體現(xiàn)的,但是重民不能僅僅是一種觀念表達,需要落實到現(xiàn)實生活中,更需要現(xiàn)實性的政治制度來保障和體現(xiàn)?!叭魏紊鐣倪\行總需要制度或規(guī)范來約束”[15],但封建社會根本政治制度是君王帝制,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16]299,這就在根本上決定了儒家的重民只能是地主階級居高臨下對另外一個階級的“賞賜”或“讓利”,因為不同的階級所屬,其所謂的“重民”實質上只是一個政治統(tǒng)治術而已。換言之,雖然儒家一直是以“德治”典范著稱的,但其“德”是用來實現(xiàn)“治”的,“德不是目的,是手段”[17],因此儒家民本思想實際上體現(xiàn)的并不是道德屬性的“民本”而是功利屬性的“治民”。儒家的民本思想雖然有“民惟邦本,本固邦寧”[12]369等重民主張,但是對于學儒而言“重民”只是一種空想,對政儒而言,“重民”僅是一個工具,即“重民”在本質上擁有工具屬性,在文本思想表述和現(xiàn)實階級條件之間都存在著嚴重的邏輯悖論,不可能實現(xiàn)真正意義上的“重民”。

馬克思主義因為是無產(chǎn)階級學說,而且目的就是建立無產(chǎn)階級政權,從為民的思想訴求到政權體制建構保持了階級的一致性,在理論邏輯上就避免了儒學民本思想的階級悖論,為“以人民為本”的真正實現(xiàn)提供了理論可能。在現(xiàn)實邏輯上,社會主義國家通過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根本政治制度確保、彰顯了人民的主體地位,習近平更是在傳承馬克思主義一以貫之的“人民觀”同時,結合新的時代特點針對改革開放以來出現(xiàn)的懷舊、戀舊情結,以及“資本社會主義”“國家資本主義”“新官僚資本主義”[18]等異樣的聲音,明確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社會主義,不是別的什么主義?!盵18]這樣,習近平就旗幟鮮明地否定了不利于“人民”的各種“陳音”“舊音”和“雜音”“亂音”,宣稱、堅守、秉承“人民”的社會主義制度,在現(xiàn)實邏輯上用根本政治制度保證了“以人民為中心”的真正實現(xiàn)。

習近平人民觀不單在根本政治制度上強調、凸顯、明確人民性,更在保障人民性的基本制度安排上做出了指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堅持把根本政治制度、基本政治制度同基本經(jīng)濟制度以及各方面體制機制等具體制度有機結合起來,堅持把國家層面民主制度同基層民主制度有機結合起來,堅持把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結合起來?!盵18]可見,在習近平視域中,人民性是“溶解”到各種各樣的基本制度中的,習近平認為人民性不但是社會主義根本制度的概念表達,更要通過各種基本的、具體的制度安排來保障和實現(xiàn),換言之,習近平不但通過制度性表達來體現(xiàn)中國人民的國家主體性地位,更明確要用社會主義的各項制度來保證人民的主體性地位。

對比儒家民本思想所依仗的社會制度,無論是以三省六部制為代表的政治運行制度還是以科舉制為代表的文官選拔制度,其實都根本無法保障和體現(xiàn)以民為本,因為其各項具體社會制度都是以地主階級為出發(fā)點的,從根本性的帝制到各項具體制度,保障、彰顯的都是地主階級的利益。另外,如果當今中國社會真的變成了所謂的“資本社會主義”“國家資本主義”“新官僚資本主義”,社會發(fā)展就會轉變?yōu)橐再Y本、官僚為中心,也是無法體現(xiàn)、實現(xiàn)人民為中心的,但問題的關鍵是習近平“人民中心論”的依托既不是封建制度,也不是資本、官僚制度,而是社會主義制度,這就從制度層面保證了人民性能夠真正落到實處。

概言之,重視民眾應該是所有政治集團標榜的口號,不會有哪個政治集團會公開表達自己藐視、忽略民眾,只是是真正的重視還是將其作為工具使用卻是個實質性的問題,對于這個實質性問題可以運用很多指標來衡量、判斷。習近平深刻地認識到“制度問題更帶有根本性、全局性、穩(wěn)定性、長期性”[19],認為要確保人民的中心地位必須牢牢堅守制度這一根本法寶,所以面對歷史傳承中的“陳音”“舊音”以及改革開放后出現(xiàn)的“雜音”“亂音”,再次明確、重申社會主義的根本制度和各項基本制度,通過制度自信來保障、提升人民的主體地位,通過制度優(yōu)勢體現(xiàn)、實現(xiàn)“人民中心論”,實現(xiàn)了對包括儒家“民本”思想在內(nèi)的所有重民思想的超越。

(二)領導力量層面

對比儒家“民本”思想的政治運行機理,習近平“人民中心論”在社會治理的領導力量方面也充分體現(xiàn)出了超越性。古代社會“代表”人民進行社會治理的是官僚地主階級,官僚地主階級與“民本”思想的階級悖論上文已述,本處不再贅述。本處旨在強調,在社會治理者的管理、規(guī)范層面,習近平“人民觀”對儒家“民本”思想的超越——習近平人民觀在政黨建設方面確保了人民的主體地位,通過領導力量建設實現(xiàn)了“人民中心論”,超越了儒家虛假性的順民。

在古代社會,雖然儒家學說是政治御用學說,雖然儒家也宣揚“民本”思想,甚至有“順民”的強烈主張:“政之所興,在順民心;政之所廢,在逆民心。”[20]“為政之道,以順民心為本。”[21]但是,在社會管理者官僚地主階級的管理和規(guī)范上卻難覓“民本”,全部為“忠”:“圣人之行,莫貴于忠?!盵22]247“為國之本,何莫由忠?”[23]忠是單向度向上對君負責的倫理義務概念,不具有向下的“民本”義務取向,儒家“民本”思想現(xiàn)實生活中的工具性、虛假性和欺騙性就一目了然了,而習近平人民觀則是將人民理念真正地融入到社會治理的建設、規(guī)范之中的,是貨真價實的人民觀。

社會主義國家是人民的國家,但是又不能所有人都直接參與到國家治理中來,需要人民選擇自己的代表來管理國家。在中國,歷史選擇了中國共產(chǎn)黨,但是中國共產(chǎn)黨這個階層(不是階級)卻具有一些特殊性:黨員本身就是人民但同時又是人民的代表,擁有雙重身份。換言之,中國共產(chǎn)黨黨員與人民群眾本為一體,但因為另外擁有了社會管理者這一特殊身份屬性,容易導致個別黨員迷失自我,甚至會有“官本位思想嚴重、權力觀扭曲,做官當老爺,高高在上,脫離群眾,脫離實際”[24]的可能。如果這樣,中國共產(chǎn)黨就會脫離群眾質變?yōu)橐粋€真正的特殊階層,因此習近平非常重視黨的建設,在不同場合多次反復強調黨的建設的重要性:“全面從嚴治黨,才能提高黨的執(zhí)政能力和領導水平,譜寫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yè)的嶄新篇章。全面從嚴治黨是進行具有許多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的必然要求?!盵25]“全面從嚴治黨永遠在路上?!盵26]

習近平從嚴治黨有“責任論”“憂患論”“系統(tǒng)論”“制度論”“價值論”等多個視角,但是貫穿所有視角的一個基本點就是人民性。習近平所有黨建思想全都是圍繞在“人民”這一主題范疇之下進行的,“人民性”是習近平所有黨建思想的靈魂與核心:“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是黨的根本宗旨,必須以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為我們一切工作的根本出發(fā)點和落腳點?!盵27]即,關于黨性和人民性的辨證關系,習近平始終堅持黨性寓于人民性之中的馬克思主義辨證思維,認為在社會管理者建設過程中如果忽略了人民性,則如同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根本就無從談起。習近平的這一人民性的黨建主旨在其黨建的各項具體主張中體現(xiàn)的特別明顯,尤其是在黨建的價值判斷和出發(fā)點上,習近平就用簡潔、直白的語言表達了人民性的黨建理念:“我們黨來自人民、根植人民、服務人民,一旦脫離群眾,就會失去生命力?!盵8]31正因如此,習近平多次聲明我們黨的一切工作都需要“凝聚起最廣大人民智慧和力量”[28]。但是,習近平也注意到政治觀念和政治行為是兩個不同的問題域,有了政治理念并不代表著政治行為就一定會跟進,為了保證政治行為與政治理念的一致性,在社會管理者建設的各項具體措施中,習近平一直恪守人民性的原則,多次指出黨執(zhí)政治國的本領來源于人民的智慧、黨的各項方針政策制定和執(zhí)行與否也取決于人民的意愿和需求、檢驗黨所有工作的標準更是源自人民的意見,在不同場合習近平反復強調“讓人民監(jiān)督權力,讓權力在陽光下運行”[8]32,“把人民擁護不擁護、贊成不贊成、高興不高興、答應不答應作為衡量一切工作得失的根本標準”[29],認為黨的工作只有做到了這樣的“人民性”才能“使我們黨始終擁有不竭的力量源泉”[29]。可見,關于社會管理者所有工作的出發(fā)點、價值判斷、檢驗標準、具體工作措施等各個方面,習近平都充分地展現(xiàn)了“人民中心論”,人民是習近平所有黨建工作的核心和根本,這實質上就是通過對社會管理者的管理和規(guī)范真正確保了人民的主體地位,從理論到現(xiàn)實完全否定、超越了儒家虛假性質的“順民”說。

概言之,習近平“人民中心論”在政治層面無論是理論架構還是現(xiàn)實規(guī)范都克服了儒家民本思想的先天缺陷,在儒家重民、順民的義理方向基礎上,真正“堅持人民主體地位”[30],這一政治根本使得儒家“民本”論在習近平“人民觀”面前黯然失色,中華民族民本思想在政治維度上也因此又攀登上了一個新臺階。

三、文化維度

如上所述,習近平人民觀是一個全方位的理論體系,在文化體制、文化建設上也有著非常明顯的“人民”標識。與儒家“民本”思想對比而言,“人民中心論”的文化標簽主要體現(xiàn)在治國理念和思維方式上,這些理念和范式是習近平“人民中心論”與儒家“民本”思想?yún)^(qū)別開來的最深層次、最本質的要素。

(一)價值范式層面

儒家“民本”思想所主張的以民為本,其實并不是真正的為人民著想,而是為了維護封建統(tǒng)治秩序的穩(wěn)定。眾所周知,中國歷史上的封建統(tǒng)治秩序強調的是差等有序。孔子雖然主張作為道德主體應該“泛愛眾而親仁”[2]4,但是在社會客觀層面卻又強調“正名”秩序,認為只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2]177的倫常秩序穩(wěn)定,社會才能安穩(wěn),否則便是:“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盵2]187即,在儒者眼中“名正”“言順”的差序格局既吻合人之本性又符合社會人倫實際:傳統(tǒng)儒家的“仁愛”是有親疏的,是差等之愛,與外在的差序格局的“禮”內(nèi)外呼應,為封建社會打造了一個差等有序的社會格局。這種貴賤有序的差序格局,經(jīng)過儒者的義理論證、政客的極力鼓吹,最后沉淀為傳統(tǒng)社會文化主脈之一,差等有序、各安其分是傳統(tǒng)社會所有成員所期望的理想社會狀態(tài)。

在傳統(tǒng)社會這種差等有序、各安其分的文化范式之下,再來審視儒家“民本”思想,就會打開儒家“民本”思想所隱藏的另外一個文化密碼。儒家所主張的“民本”的確是呼吁統(tǒng)治者的政治統(tǒng)治要以民為本,但是其目的并不是要將“民”這個階層推至差序格局的頂部,只是強調如果不施政為民則差等有序的社會格局就會受到破壞,這是儒家“民本”對上的目的。對下而言,儒家的“民本”是讓民眾安穩(wěn)地呆在自己所處的那個差序格局中,所謂:“春秋之法,以人隨君,以君隨天……故屈民而伸君,屈君而伸天,春秋之大義也?!盵22]50“大小不逾等,貴賤如其倫,義之正也。”[22]84可見,儒家所謂的“春秋大義”“義之正”其實已經(jīng)表達得非常清楚了,無非是“屈民伸君”“不逾等”,其“民本”思想實際上就是號召百姓在領受“賞賜”之后安分地固守在自己的差等位置上,體現(xiàn)的是“君主”的主體價值,而不是“人民”的主體價值。習近平的人民觀立足于當代中國社會實際狀況,對“以人民為中心”發(fā)展思想的價值準則做出了明確判斷,而這一論斷明顯超越了儒家的“民本”思想。習近平指出當代中國社會的主要矛盾已經(jīng)由社會主義改造完成以后“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會生產(chǎn)之間的矛盾”[31],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展之間的矛盾”[8]5,這個轉變說明了這樣的一個事實:當代中國的生產(chǎn)力發(fā)展已經(jīng)能夠滿足人民物質文化的基本需求,但是在這些基本需求得到滿足之后還存在著分配不公、兩極分化等問題,即所謂的不平衡不充分——不平衡不充分其實本身就涉及到公平、正義的話題。按著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當人們低層次的生理和物質需求得到滿足之后,人們便會開始追求更高層次的精神需求,當代中國人民低層次的物質文化需求已經(jīng)得到滿足,人們自然會對更高層次的公平、正義有了需求。針對這樣一個既定的客觀事實,習近平及時明確地指出:“以人民為中心的發(fā)展思想,不是一個抽象的、玄奧的概念,不能只停留在口頭上、止步于思想環(huán)節(jié)……維護社會公平正義,解決好收入差距問題,使發(fā)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體人民。”[32]換言之,習近平“人民中心論”是以公平正義而不是差等有序為價值準則的,所有現(xiàn)實中的人民性舉措均是這一價值準則的外延和拓展,公平正義這一準則就將儒家“不逾等”“屈民”等文化劣因排除在“人民中心論”體系之外。

簡言之,習近平人民觀在治國范式中貫徹人民的主體價值,用公平正義體現(xiàn)“人民中心論”,即“人民中心論”是以公平正義為價值范式的,公平正義尊重每一個行為個體,不存在高低貴賤之別,也沒有宗法等級之分,很顯然要比儒家等級觀更具價值合理性。

(二)思維方式層面

傳統(tǒng)儒家的民本思想雖然有“民貴君輕”的主張,但是儒家在主張民本的同時更是強調:“君人者,國之本也。夫為國,其化莫大于崇本?!盵22]145即在儒家國之本的文字表述中,呈現(xiàn)出來的并不是單一的民,還有君,而且對于君民的關系儒家雖有“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11]77之說,卻一直強調“君為臣綱”[33]“以人隨君”[22]50,認為國家“不可一日無君,一日不可無君”[22]50,君的存在是包括民在內(nèi)的一切存在的前提和基礎,這就使得儒家“民為邦本”“民貴君輕”等民本思想雖然為重民、養(yǎng)民、惠民等系列舉措提供了依據(jù),但卻也無法扭轉民從屬于君的這一根本的順從關系。

因此就本質而言,儒家的民本思想其實是沒有也不可能突破傳統(tǒng)社會封建等級關系的,君與民不是統(tǒng)一的而是對立的,而在“人民中心論”的理論框架之中,習近平反復重申“我們是從人民中來的”[34]“貫徹黨的群眾路線,尊重人民主體地位”[27],這種看似平淡的表述卻有著極為深刻的政治意蘊:人民對應的是國家、社會這樣的非階級性的群體性概念,而不像儒家民本思想中人民對應的是有階級屬性的君、官,這就在根本上改變了傳統(tǒng)君民二元對立的話語思維。即在“人民中心論”中,人民與執(zhí)政者之間并不是隸屬、從屬關系,人民本身就決定并存在于這個自己組建的執(zhí)政群體中,實質上這便實現(xiàn)了從“君民”到“人民”的轉變,在這種范式下官、民不再具有不同的階級屬性,官、民的不同只是社會分工的不同,不存在著對立或順從關系,而是平等、互動的關系,共同履行著對國家和社會的管理、治理職能,“民”作為國家生活實踐主體的自主性、自由性也便能夠真正得以實現(xiàn)。

從君民對立到人民平等的轉換,確保、凸顯了習近平人民觀在治國思維方式上的人民主體價值,不但如此,習近平“人民中心論”更是用“發(fā)展成果由人民共享”[1]的“共享”理念將這一思維方式轉換深化、固化,將人民的主體價值彰顯得更為明顯、明確。

儒家民本思想如上所述只是一個統(tǒng)治術,儒家思維范式下民本所創(chuàng)造的一切成果最終是歸屬于統(tǒng)治者的,是存在階級對立的,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盵16]299而在習近平“人民中心論”思維范式之下,主張“發(fā)展成果由人民共享”[1],“共享發(fā)展就是要共享國家經(jīng)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tài)各方面建設的成果”[35]。經(jīng)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tài)等所有方面成果均由人民享用,完全沒有給特權階級預留存在的空間,進言之,“人民中心論”實質上開啟了一個全新的政治思維模式。這種“由人民共享”的價值理念充分體現(xiàn)了“國家—政府—人民”真正意義上的三位一體,也凸顯了“國家—政府—人民”這個政治構型中人民的主體性,“國—民”“君—民”不再具有對立屬性,完全超越了儒家民本思想的工具性、等級性和不平等性。更為主要的是,習近平不單提出“發(fā)展成果由人民共享”[1]的理念,超越了儒家列土封疆的狹隘思維,還將這個理念作為一個標準來衡量、判斷黨的工作成效:“改革發(fā)展搞得成功不成功,最終的判斷標準是人民是不是共同享受到了改革發(fā)展成果?!盵36]這樣,習近平又將“人民共享”由思想中的理念落實為現(xiàn)實中的標準,將具有“務虛”色彩的口號轉換為了“務實”性質的準則,從而確保、夯實了“人民中心論”的現(xiàn)實性和可行性,從理論本質到現(xiàn)實路徑都保證了人民性的一以貫之,超越了儒家民本思想在理論本質、外在表象、現(xiàn)實操作等諸多方面的事實悖論。

總之,“推動中華文明創(chuàng)造性轉化和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激活其生命力,把跨越時空、超越國度、富有永恒魅力、具有當代價值的文化精神弘揚起來”[37]是當代中國人的歷史使命。習近平人民觀對此做出了表率,“人民中心論”在繼承儒家民本思想的合理內(nèi)核基礎上,對“以人民為本”這個經(jīng)久不衰的話題做了理論和現(xiàn)實上的雙重創(chuàng)新和拓展,既保留了儒家民本思想的價值精髓又實現(xiàn)了完美超越,在中華民族民本思想的時代升華中充分體現(xiàn)了中華文明生生不息、不斷前行的文脈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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