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宏杰

(周口師范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河南 周口 466001)

明代《登科錄》是研究明代科舉制度最為重要的基本文獻之一。但是，這部文獻記載的中式者年齡的信息卻不同程度地存在訛誤，嚴重影響了其史料價值。學界對此雖有考誤[1]，但仍有遺漏之處。文章就嘉靖、隆慶、萬歷朝《登科錄》中的29名進士的中式年齡進行考證，期冀對推動明代科舉史乃至明史研究有所裨益。

一、嘉靖《登科錄》中式年齡勘誤

(一)《嘉靖三十八年進士登科錄》載：“華汝礪，貫直隸常州府無錫縣軍籍……年三十。”[2](P25)

按：“年三十”，誤，當為“年三十七”。據萬歷二年狀元孫繼皋所撰《云南按察司副使昆源華公墓志銘》載：“公諱汝礪，字用成，昆源其別號……公十歲能屬文……嘉靖壬子始舉應天，己未舉南宮成進士……公生嘉靖癸未，卒萬歷己丑?！盵3]由此可知，華汝礪出生于嘉靖癸未即嘉靖二年(1523)，則嘉靖三十八年(1559)中進士時當為“年三十七”。

(二)《嘉靖三十八年進士登科錄》載：“姜國華，貫浙江寧波府慈溪縣軍籍……年二十八?！盵2](P26)

按：“年二十八”，誤，當為“年三十七”。據姜國華四世孫姜宸英所撰《先參議贈太仆公傳略》載：“高祖諱國華……年二十四中嘉靖丙午鄉(xiāng)試，丙辰舉禮部，以憂歸。己未殿試，賜進士出身?！盵4]由此可知，嘉靖丙午即嘉靖二十五年(1546)，姜國華年二十四。由此推之，其應出生于嘉靖二年(1523)，則嘉靖三十八年(1559)中進士時當為“年三十七”。

(三)《嘉靖三十八年進士登科錄》載：“顧名世，貫直隸松江府上海縣匠籍……年四十一?！盵2](P26)

按：“年四十一”，誤，當為“年五十三”。據明代著名文學家陳繼儒所撰《尚寶司丞龍海顧先生行狀》載：“先生諱名世……少而岐嶷……弱冠遂補博士弟子……以《詩》高魁南服……成己未進士……公生于正德丁卯十二月二十六日，卒于萬歷戊子十月初八日。”[5]由此可知，顧名世生于正德丁卯即正德二年(1507)，則嘉靖三十八年(1559)中進士時當為“年五十三”。

(四)《嘉靖三十八年進士登科錄》載：“沈子木，貫直隸松江府上?？h匠籍……年三十。”[2](P38)

按：“年三十”，誤，當為“年三十二”。據嘉靖四十一年狀元申時行所撰《資善大夫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玉陽沈公神道碑銘》載：“公諱子木……湖州歸安人也……嘉靖戊午舉于鄉(xiāng)，明年己未成進士……生嘉靖戊子，卒萬歷己酉，年八十有二”。[6]此外，孫鑛《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玉陽沈公墓志銘》亦載沈子木“生嘉靖戊子”[7](P274-277)。由此可知，沈子木出生于嘉靖戊子即嘉靖七年(1528)，則嘉靖三十八年(1559)中進士時當為“年三十二”。

(五)《嘉靖三十八年進士登科錄》載：“金定，貫順天府薊州平谷縣軍籍……年三十?！盵2](P50)

按：“年三十”，誤，當為“年三十九”。據嘉靖十七年進士莫如忠所撰《明故奉政大夫福建按察司僉事屏岡金公暨元配劉孺人合葬墓志銘》載：“公諱定……其先固松之唐行里人，自高祖廷玉謫戍營州中屯衛(wèi)，占籍三世……公生而岐穎……用《易》補博士弟子……己酉，舉順天鄉(xiāng)薦，又十年己未成進士……公生正德辛巳九月初三日，壽六十有一。”[8]由此可知，金定出生于正德辛巳即正德十六年(1521)，則嘉靖三十八年(1559)中進士時當為“年三十九”。

(六)《嘉靖三十八年進士登科錄》載：“劉宗岱，貫順天府薊州平谷縣軍籍……年三十?！盵2](P50)

按：“年三十”，誤，當為“年三十九”。據萬歷二十年進士鄧原岳所撰《陜西按察司副使魯峰劉公墓志銘》載：“公諱宗岱……其先棗強人也。國初有效忠者，徙歷城，因家焉……公稍知學，日胠篋讀贈公遺書，每達旦不休……嘉靖壬子，公舉于鄉(xiāng)，己未成進士……公素強，偶抱末疾，迄不起，則萬歷丙申八月二十四日卯時，距生正德辛巳十二月十九日戌時，春秋七十有六。”[9]由此可知，劉宗岱出生于正德辛巳即正德十六年(1521)，則嘉靖三十八年(1559)中進士時當為“年三十九”。

(七)《嘉靖三十八年進士登科錄》載：“彭文質，貫福建興化府莆田縣民籍……年三十二。”[2](P55)

按：“年三十二”，誤，當為“年三十六”。據萬歷十七年狀元焦竑所撰《參岳彭公傳》載：“公彭姓，諱文質……籍閩之興化……公生而器宇凝重……十六補諸生……嘉靖癸卯薦鄉(xiāng)書，年二十耳……己未成進士”。[10](P655)由此可知，嘉靖癸卯即嘉靖二十二年(1543)，彭文質年二十。由此推之，其應出生于嘉靖三年(1524)，則嘉靖三十八年(1559)中進士時當為“年三十六”。

(八)《嘉靖三十八年進士登科錄》載：“王愛，貫浙江嘉興府秀水縣軍籍……年四十三。”[2](P65)

按：“年四十三”，誤，當為“年五十三”。據萬歷二十年進士陳懿典所撰《刑部山西清吏司主事一山王公墓志銘》載：“先生諱愛……故占大同戎籍，五世祖諱義，洪武初改隸嘉興千戶所，遂為秀水人……先生生而孱弱，十齡外始受章句，然讀書輒解大旨，尋補博士員……癸卯舉于鄉(xiāng)，凡五上南宮輒報罷……己未舉進士……先生生正德丁卯，卒于隆慶辛未，享年六十有五?！盵11]由此可知，王愛出生于正德丁卯即正德二年(1507)，則嘉靖三十八年(1559)中進士時當為“年五十三”。

(九)《嘉靖三十八年進士登科錄》載：“呂鳴珂，貫錦衣衛(wèi)官籍，浙江處州府麗水縣人……年三十?！盵2](P66)

按：“年三十”，誤，當為“年三十二”。據萬歷二十六年進士顧起元所撰《通議大夫工部右侍郎贈工部尚書蒼南呂公行狀》載：“公諱鳴珂……孝宗朝召以指揮同知，侍秘殿，遂家京師……公年十六補博士弟子員，嘉靖乙卯舉順天鄉(xiāng)試……己未成進士……公卒之時，距生嘉靖戊子二月之一日，凡得年七十有一。”[12]由此可知，顧起元出生于嘉靖戊子即嘉靖七年(1528)，則嘉靖三十八年(1559)中進士時當為“年三十二”。

(十)《嘉靖四十一年進士登科錄》載：“陳頤正，貫浙江寧波府慈溪縣民籍……年二十八。”[13](P43)

按：“年二十八”，誤，當為“年三十二”。據萬歷三十二年進士楊守勤所撰《嘉議大夫貴州按察司按察使白野陳公行狀》載：“公諱頤正……公年十四，偕同學從父憲副海渠公補博士弟子員，應己酉鄉(xiāng)試……辛酉偕計，上春官，遂登進士第……浹旬而逝，時維甲寅三月九日，距生嘉靖辛卯五月廿二日，得壽八十四。 ”[14]由此可知，陳頤正出生于嘉靖辛卯即嘉靖十年(1531)，則嘉靖四十一年(1562)中進士時當為“年三十二”。

二、隆慶《登科錄》中式年齡勘誤

(一)《隆慶二年進士登科錄》載：“喬木，貫直隸松江府上?？h灶籍……年三十三?！盵15](P8864)

按：“年三十三”，誤，當為“年四十”。據隆慶二年進士沈一貫所撰《云南按察司副使玄洲喬公暨配宜人周氏合葬墓志銘》載：“公諱木……辛酉，舉于鄉(xiāng)，成進士……公生嘉靖己丑，卒萬歷乙未，年六十七?！盵16](P377-378)由此可知，喬木出生于嘉靖己丑即嘉靖八年(1529)，則隆慶二年(1568)中進士時當為“年四十”。

(二)《隆慶二年進士登科錄》載：“葉明元，貫福建泉州府同安縣軍籍……年二十七”[15](P8885)。

按：“年二十七”，誤，當為“年二十九”。據萬歷十一年進士葉向高所撰《中大夫廣西布政司右參政星洲葉公墓志銘》載：“公以丁卯舉于鄉(xiāng)，明年成進士……公諱明元……其生為嘉靖庚子三月十日，卒于萬歷甲午正月八日，年僅五十五?！盵17](P61-62)由此可知，葉明元出生于嘉靖庚子即嘉靖十九年(1540)，則隆慶二年(1568)中進士時當為“年二十九”。

(三)《隆慶二年進士登科錄》載：“王任重，貫福建泉州府晉江縣軍籍……年二十九。”[15](P8897)

按：“年二十九”，誤，當為“年三十六”。據隆慶二年進士黃鳳翔所撰《嘉議大夫太仆寺卿玉溪王公墓志銘》載：“公諱任重……先世居晉江之吳安鄉(xiāng)……公嗜學精進，年二十三補邑庠弟子員，為嘉靖乙卯。越戊午，督學胡先生試第一，遂薦于鄉(xiāng)，隆慶戊辰成進士?！盵18]由此可知，嘉靖乙卯即嘉靖三十四年(1555)王任重年二十三。由此推之，其應出生于嘉靖十二年(1533)，則隆慶二年(1568)中進士時當為“年三十六”。

(四)《隆慶二年進士登科錄》載：“李陽春，貫浙江杭州府余杭縣民籍……年二十四?！盵15](P8909)

按：“年二十四”，誤，當為“年二十八”。據萬歷十一年進士虞淳熙所撰《外舅工部主事邃麓李翁行狀》載：“翁名陽春……丁卯，大比士，士《易》義無足比公者，名在第一……以上公車，即成進士……翁生嘉靖辛丑九月十三日，歿于萬歷癸卯十一月九日。”[19]由此可知，李陽春應出生于嘉靖辛丑即嘉靖二十年(1541)，則隆慶二年(1568)中進士時當為“年二十八”。

(五)《隆慶二年進士登科錄》載：“周易，貫山東東昌府臨清州民籍……年四十五。”[15](P8943)

按：“年四十五”，誤，當為“年五十二”。據隆慶二年進士于慎行所撰《明故奉直大夫直安慶府同知秀津周公墓志銘》載：“隆慶戊辰，天子親御大廷策士，臨清周公入對，列在高等……公諱易……十五補郡弟子員，名稱籍盛……至嘉靖庚子，舉山東省試……后果成進士……公生正德丁丑九月二十九日，卒萬歷戊寅七月二十二日，享年六十二歲?！盵20](P533-535)由此可知，周易出生于正德丁丑即正德十二年(1517)，則隆慶二年(1568)中進士時當為“年五十二”。

(六)《隆慶二年進士登科錄》載：“劉翲，貫四川成都府內江縣民籍……年三十三?！盵15](P8952)

按：“年三十三”，誤，當為“年三十九”。據隆慶二年進士沈一貫所撰《戶部云南司員外劉見臺墓志銘》載：“蜀內江劉氏……諱望之者……其二子……翲，奉政大夫、戶部員外郎……奉政者，字仲翰，翲其名，正議為杭州理始也，以嘉靖九年三月朔，張淑人誕于署中，九歲屬文，明年補邑弟子……戊午，舉鄉(xiāng)試第二人……又十載而第戊辰?！盵16](P334)由此可知，劉翲出生于嘉靖九年(1530)，則隆慶二年(1568)中進士時當為“年三十九”。

(七)《隆慶二年進士登科錄》載：“黃金色，貫浙江杭州府錢塘縣民籍……年三十三?！盵15](P8958)

按：“年三十三”，誤，當為“年三十六”。據萬歷十七年進士焦竑所撰《參議黃公傳》載：“公諱金色……姓黃氏……年十三入山寺讀書，歲辛亥，督學方山薛公拔公高等，補郡學弟子員……隆慶丁卯舉浙江鄉(xiāng)試，戊辰成進士……萬歷戊申臘月……閉目端坐而終，年七十有六?！盵10](P656-659)由此可知，萬歷戊申即萬歷三十六年(1608)黃金色卒，“年七十有六”，由此推之，其應生于嘉靖十二年(1533)，則隆慶二年(1568)中進士時當為“年三十六”。

(八)《隆慶二年進士登科錄》載：“陸從平，貫直隸松江府華亭縣民籍……年二十八。”[15](P8995)

按：“年二十八”，誤，當為“年三十四”。據嘉靖四十四年進士王圻所撰《明故大中大夫自齋陸公行狀》載：“公諱從平……戊辰成進士……公生于嘉靖乙未五月十二日，歿于萬歷己酉十月十七日，享年七十有五?！盵21]由此可知，陸從平出生于嘉靖乙未即嘉靖十四年(1535)，則隆慶二年(1568)中進士時當為“年三十四”。

(九)《隆慶二年進士登科錄》載：“詹洪基，貫福建福州府閩清縣民籍……年三十四?！盵15](P8996)

按：“年三十四”，誤，當為“年四十”。據萬歷十一年進士葉向高所撰《奉政大夫云南按察司僉事祀鄉(xiāng)賢星巖詹公偕配林宜人合葬墓志銘》載：“星巖詹公自為孝廉……其后成進士……公諱某，字子震，別號星巖，先世自固始入閩……公生于嘉靖己丑年十月十七日，卒于萬歷丁亥年六月初三日?！盵17](P144-145)文中“星巖詹公”即指詹洪基。由此可知，其出生于嘉靖己丑即嘉靖八年(1529)，則隆慶二年(1568)中進士時當為“年四十”。

三、萬歷《登科錄》中式年齡勘誤

(一)《萬歷二年進士登科錄》載：“余孟麟，貫應天府江寧縣民籍……年三十七?！盵22](P8)

按：“年三十七”，誤，當為“年四十七”。據萬歷十七年進士吳道南所撰《大司成余幼峰先生八袠序》載：“今上之三十五年冬十一月初二日，余幼峰先生躋八十壽，門下士官都下者，遙進南山之祝?！盵23]文中“今上之三十五年”指萬歷三十五年(1607)，“幼峰先生”即指余孟麟(號幼峰)。萬歷三十五年余孟麟年八十，由此推之，其應出生于嘉靖七年(1528)，則萬歷二年(1574)中進士時當為“年四十七”。

(二)《萬歷二年進士登科錄》載：“陳夢庚，貫直隸松江府華亭縣民籍……年三十二?！盵22](P14)

按：“年三十二”，誤，當為“年三十五”。據何三畏所撰《陳少參後梅公傳》載：“陳夢庚……華亭人……十六齡而為博士弟子，二十二而舉嘉靖辛酉應天鄉(xiāng)薦，又十三年甲戌成進士?！盵24]由此可知，陳夢庚二十二歲中舉人，“又十三年甲戌成進士”。由此推之，陳夢庚萬歷二年(1574)中進士時當為“年三十五”。

(三)《萬歷二年進士登科錄》載：“張國輔，貫南京金吾后衛(wèi)軍籍……年三十二。”[22](P24)

按：“年三十二”，誤，當為“年三十七”。據萬歷十七年進士焦竑所撰《中憲大夫寶慶府知府前浙江按察司副使毅菴顧公墓志銘》載：“公少發(fā)奮下帷，勤苦甚，以隆慶庚午舉于鄉(xiāng)，萬歷甲戌登進士……公卒萬歷甲午十月二十二日也，距生嘉靖戊戌十二月二十日，得年五十有七。公上世居吳昆山，姓顧氏。大父少孤，育于張，從徙金陵，至父封中憲公，蒙其姓。歲癸巳，始復姓顧氏……公名國輔，字維德，毅菴其別號也?！盵25]由此可知，張國輔原姓顧，因其先祖“育于張”，后世從張姓。其出生于嘉靖戊戌即嘉靖十七年(1538)，則萬歷二年(1574)中進士時當為“年三十七”。

(四)《萬歷二年進士登科錄》載：“王見賓，貫山東濟南衛(wèi)軍籍……年三十五?！盵22](P31)

按：“年三十五”，誤，當為“年三十九”。據萬歷四十一進士劉鴻訓所撰《中憲大夫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巡撫延綏晴宇王公墓志銘》載：“公諱見賓……其先為淮之安東人。國初從軍徙云南，遂隸云南衛(wèi)家焉……庚午舉于鄉(xiāng)，甲戌成進士……公生于嘉靖丙申九月初二日，距卒，得年七十有二?！盵26]由此可知，王見賓出生于嘉靖丙申即嘉靖十五年(1536)，則萬歷二年(1574)中進士時當為“年三十九”。

(五)《萬歷二年進士登科錄》載：“馬貫，貫直隸蘇州府吳江縣民籍……年三十一?！盵22](P32)

按：“年三十一”，誤，當為“年三十六”。據萬歷三十五年進士丁紹軾所撰《明興化府知府文泉馬公墓志銘》載：“先生名貫……厥先中州人，隨宋南遷，卜居吳江……十七補弟子員……癸酉、甲戌始連得捷，時年三十六也?！盵27]該墓志銘所載馬貫中進士“時年三十六”應為可信。

(六)《萬歷二年進士登科錄》載：“賀一孝，貫河南汝州魯山縣民籍……年三十六?！盵22](P33)

按：“年三十六”，誤，當為“年四十六”。據隆慶五年進士王祖嫡所撰《明承德郎兵部職方司主事賀公墓志銘》載：“君諱一孝……君父以歲貢分訓成都，稍遷魯山……致仕，諸生重別公，固留之，公感其誼，卜居魯山。時時教君博士業(yè)……嘉靖乙卯，君補邑弟子員，戊午，食餼廩，甲子，舉于鄉(xiāng)……萬歷甲戌，始奉廷對。是年秋，授山東歷城令……與士卒同甘苦，竟勞瘁歿，萬歷丁亥十二月十七日也，距生嘉靖己丑五月二十五日，享年五十九?！盵28]由此可知，賀一孝出生于嘉靖己丑即嘉靖八年(1529)，則萬歷二年(1574)中進士時當為“年四十六”。

(七)《萬歷二年進士登科錄》載：“韓志道，貫山東濟南府章丘縣民籍……年三十五?！盵22](P33)

按：“年三十五”，誤，當為“年四十一”。據隆慶二年進士于慎行所撰《明故文林郎光山縣知縣巽菴韓君墓志銘》載：“光山令韓君者，名志道……其先冀人也，國初徙濟南之章丘，世居城邑……隆慶丁卯，舉山東省試第六……萬歷甲戌成進士……君生嘉靖甲午閏二月二十四日，卒萬歷壬午四月十四日，得年四十九?！盵20](P553-554)由此可知，韓志道出生于嘉靖甲午即嘉靖十三年(1534)，則萬歷二年(1574)中進士時當為“年四十一”。

(八)《萬歷二年進士登科錄》載：“韓國楨，貫直隸蘇州府長洲縣民籍……年三十三?！盵22](P43)

按：“年三十三”，誤，當為“年四十”。據萬歷十一年榜眼李廷機所撰《明故大理寺少卿洙泉韓公行狀》載：“公諱國楨……其先河南安陽人，十一世祖奕始從宋南渡徙姑蘇。入明永樂有廷玉、廷輝者居吳江，數傳而有泰者，復自吳江徙居長洲……萬歷甲戌而始擢首卷成進士……公生于嘉靖乙未六月癸未，距卒享年五十有五。 ”[29]由此可知，韓國禎出生于嘉靖乙未即嘉靖十四年(1535)，則萬歷二年(1574)中進士時當為“年四十”。

(九)《萬歷二年進士登科錄》載：“張廷榜，貫福建漳州府龍溪縣民籍……年二十七。”[22](P52)

按：“年二十七”，誤，當為“年三十”。據天啟二年進士黃道周所撰《張大夫墓表》載：“大夫者，今聘君汰沃先生之父，萬歷甲戌進士……大夫歷官不五載，林居三十年……大夫名廷榜，字春宇，生嘉靖乙巳，卒萬歷己酉，享年六十有五。 ”[30]由此可知，張廷榜出生于嘉靖乙巳即嘉靖二十四年(1545)，則萬歷二年(1574)中進士時當為“年三十”。

(十)《萬歷二年進士登科錄》載：“朱熙洽，貫直隸蘇州府昆山縣民籍……年四十一。”[22](P65)

按：“年四十一”，誤，當為“年五十一”。據萬歷間貢生婁堅所撰《故貴州按察司副使朱府君墓志銘》載：“君年十八選為諸生第一……自后數進數詘，連蹇不得志，凡三十年而貢于黌舍。當今上改元御極之秋……君名在薦書，連中進士第……年八十有三而卒，歲萬歷丙午也……君諱熙洽，字鴻甫，世為蘇州昆山人?！盵31]由此可知，萬歷丙午即萬歷三十四年(1606)朱熙洽卒，“年八十有三”。由此推之，其應出生于嘉靖三年(1524)，則萬歷二年(1574)中進士時當為“年五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