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燕 肖雨 何艷斯 吳婕翎
摘 要|注意缺陷多動障礙(attention deficit hyperactivity disorder,ADHD)是兒童時期最常見的慢性發(fā)育障礙性疾病,針對 ADHD 兒童的認知功能的研究也一直是熱點,既往研究提示 ADHD 的認知功能有很大的異質性,本文對 ADHD 不同分型,不同共患癥等因素對認知功能的影響進行了綜述。
關鍵詞|注意缺陷多動障礙;認知功能
注意缺陷多動障礙是以和年齡不相符的注意力不集中、活動過度等為主要臨床表現(xiàn)的兒童時期最常見的慢性發(fā)育障礙性疾病,國內(nèi)外統(tǒng)計發(fā)病率約為 5% ~ 7.7%[1]。近年來注意缺陷多動障礙受到相關學科專業(yè)人員的廣泛關注,針對 ADHD 的流行病學、遺傳與環(huán)境危險因素、神經(jīng)影像、神經(jīng)認知、診斷和治療的研究取得了很多新進展[2,3]。關于 ADHD 兒童的認知功能的研究一直是熱點。ADHD 兒童是一組特殊群體,可能使其難以完成普通的認知測試,而較多學者報道,ADHD 兒童的認知水平普遍下降, 多數(shù)表現(xiàn)為注意缺陷而出現(xiàn)認知功能的不均衡受損[4]。ADHD?? 的異常存在其神經(jīng)生物學基礎,特別是注意力和執(zhí)行功能相關的網(wǎng)絡,對于不同 ADHD 亞型的認知水平的分析可以為我們探索 ADHD 的病理生理學機制提供線索,另外 ADHD 的遺傳學研究將識別和分析內(nèi)表型作為解決異質性的一種方法,有研 究提示智商和執(zhí)行功能等認知功能可能是 ADHD 的內(nèi)表型之一[5]。所以本文對 ADHD 認知功能的研究 進行了綜述。
1??? ADHD 兒童常見的認知評估工具
ADHD 兒童的認知功能評估主要包括智力測試和執(zhí)行功能測試。
1.1 智力
(1)韋氏智力測試
我國大部分韋氏智力測試采用湖南醫(yī)科大學龔耀先和蔡太生修訂的中國韋氏兒童智力量表修訂本, 由經(jīng)過培訓的專業(yè)心理測評師進行測評。該量表測驗包括言語測和操作測驗,根據(jù)各測驗得出量表分, 轉換為相對應智商,結果包含總智商(FIQ)、言語智商(VIQ)、操作智商(PIQ)。韋氏智力測驗作為智力評估工具,雖然可以測量部分信息認知加工功能,但總體還是一種傾向于“成就”的智力測驗。既往研究多認為 ADHD 兒童的智商多處于正常水平或邊緣狀態(tài),但低于正常兒童的平均水平。也有研究認為 ADHD 兒童智力不受影響,是其他癥狀導致的認知受損。
(2)瑞文推理測驗
評估個體推斷演繹能力。該測驗的特點是采用幾何圖形的形式,不受文化、種 族、語言的限制,尤其適用于兒童及老人。
1.2 執(zhí)行功能
中央執(zhí)行系統(tǒng)對工作記憶和注意資源的調(diào)控、目標沖突的解決和當前任務的完成起著關鍵作用。中央執(zhí)行系統(tǒng)包括三個子成分,即抑制、轉換與更新。ADHD 兒童的執(zhí)行功能測試主要通過不同的執(zhí)行任務完成[6]。
(1)工作記憶
工作記憶是執(zhí)行能力中的一個重要部分,也是 ADHD 患兒認知功能障礙的核心缺陷之一,工作記憶的評估主要包含言語和空間兩個維度。N-back 任務是工作記憶研究中最常用的范式,該范式自 1958 年提出以后最開始用于短時記憶的年齡差異,該任務不但包含對倒數(shù)第 n 個刺激的存儲,還涉及不斷地刺激更新加工,于是后來很多研究者不斷地改進該范式后發(fā)展成統(tǒng)一固定范式并將其廣泛地用于研究工作記憶和注意加工的認知機制。威斯康星卡片分類測驗是前額葉執(zhí)行功能的認知測驗。主要包括 5 個測試指標:完成分類數(shù),錯誤應答數(shù),概念化水平,持續(xù)錯誤數(shù),儲蓄應答數(shù)。
(2)注意特征
ADHD? 兒童的注意損傷主要體現(xiàn)在注意抑制方面,注意抑制損傷是其行為控制能力下降的重要因素。持續(xù)作業(yè)任務 CPT(continuous performance test,CPT)測試應用經(jīng)典心理學范式 Go/No-go,對評估 ADHD 兒童的注意力最常使用,常見的 CPT 主要包括:康納斯連續(xù)操作測試、整合視聽覺注意測試
(integrated visual and auditory continuous performance test,IVA-CPT)及注意力變化測試。IVA-CPT 可以同時檢測視覺和聽覺的控制力和注意力。IVA 測試即通過進行反復的視、聽刺激,記錄受試者的反映情況, 其中包括 4 個認知變量:遺漏、錯擊、反應時間、穩(wěn)定性,以及 28 個與認知變量相關的商數(shù)指標。
ADHD 常見的 4 種認知功能異常,包括執(zhí)行功能障礙、顳葉信息加工異常、延遲厭惡缺陷,以及情緒失調(diào)控。針對以上特點,國內(nèi)外均有組合的任務測試工具包,國外常用的例如國立衛(wèi)生院研究工具箱
(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 Toolbox)主要涉及運動協(xié)調(diào)性、加工速度、回應記憶、工作記憶、注意控制、靈活度、持續(xù)注意、抑制、執(zhí)行功能、情緒辨別方面[7]。國內(nèi)常用的DN:CAS測驗包括計劃(Planning)、注意(Attention)、同時性加工(Simultaneous)和繼時性加工(Successive)4 個分測驗,各分測驗又包括 3 個小測驗總共 12 個小測驗項目[8]。首都兒科研究所神經(jīng)功能室在線認知測評系統(tǒng)包括了基本反應能力、空間認知能力、數(shù)學認知能力、語言理解能力、數(shù)字推理能力、序列關系、比較大小、物體數(shù)量認知、瑞文推理測驗、注意分配測驗、短時記憶廣度和威斯康星卡片分類測試[9]。
2??? ADHD 不同亞型的智力結構
臨床上將 ADHD 分三個亞型, 即注意缺陷為主型(predominantly inattentive type,ADHD-I)、多動沖動為主型(predominantly hyperactive /impulsive type,ADHD-HI) 和混合型(combined type, ADHD-C)。不同亞型的 ADHD 患兒不僅在臨床表現(xiàn)、共患病及預后等方面有所不同,認知功能受損程度也存在差異。在智力測試中,ADHD-HI 型智力受損最輕,ADHD-HI 型的語言理解能力、數(shù)字推理能力和序列關系優(yōu)于 ADHD-I 型,但和 ADHD-C 無差異。ADHD-I 型總體智力受損明顯,言語理解和加工速度表現(xiàn)也最差。在執(zhí)行功能方面,ADHD-C 型注意受損嚴重[9,10]。ADHD-I 型患兒常常在智力維度以及注意轉換能力受損較為突出,而 ADHD-C 型患兒在工作記憶能力以及反應抑制能力受損較 ADHD-I型更嚴重。
3??? ADHD 不同共患癥的智力結構
ADHD 不僅是最常見的兒童發(fā)育障礙性問題,而且超過65% 的ADHD 患兒還同時共患其他發(fā)育障礙、精神心理障礙或體軀疾病[11]。常見的神經(jīng)發(fā)育障礙包括智力低下,孤獨癥,學習障礙,語言障礙等; 心理疾病例如焦慮、抑郁、對立違抗障礙、適應障礙等;常見的軀體障礙例如睡眠問題、癲癇、視力、聽力受損、甲狀腺問題等[3]。共患其他疾病對 ADHD 的認知也有不同的影響。
3.1 學習障礙
學習障礙包括發(fā)展性閱讀障礙、數(shù)學學習障礙、書寫障礙及非特定的學習困難等。ADHD 患兒易共患學習障礙,二者共患率平均達31.1%,與計算障礙、閱讀障礙的共患率分別為5% ~ 30%、15% ~ 40%[12]。 ADHD 兒童常常表現(xiàn)出低于正常兒童的學業(yè)成績,而學習障礙兒童中ADHD 的發(fā)病率也高于正常兒童[13]。相較于 ADHD-C、ADHD-HI 患兒,ADHD-I 患兒的更易共患學習障礙。有學者提出注意缺陷和學習障礙可能有共同的基因通路,雙胎研究結果提示數(shù)學問題解決能力和注意集中能力有相同的基因。
對 ADHD 共患學習障礙對于整體智力的影響研究結果并不一致。ADHD 共患學習障礙兒童雖然FIQ、VIQ、PIQ 均位于正常水平,但分數(shù)均比單純 ADHD 兒童低,且 VIQ 表現(xiàn)的分數(shù)差異更顯著,而兩組 ADHD 分型無顯著差異[14]。也有研究提示 ADHD 共患學習障礙的兒童整體智力結果均低于 ADHD 兒童和正常兒童,對于智力低下或者邊緣智力的 ADHD 兒童應更早進行學習干預訓練[15]。在執(zhí)行功能方面,共患學習障礙兒童注意測試和工作記憶結果單純 ADHD 兒童無差異。相關性研究結果提示 ADHD 各維度學習能力與注意力缺陷多動的癥狀不具有相關性[13]。
對于閱讀障礙的研究提示 ADHD 共患閱讀障礙兒童總智商、言語理解、知覺推理、工作記憶較單純ADHD 受損更明顯[16]。ADHD 共患閱讀障礙的兒童,其攜帶的遺傳負荷越大,認知心理學損害越重, 預后也越差[17]。在排除共患閱讀障礙、與閱讀相關的活動參與度低等障礙的影響后,ADHD 患兒仍常出現(xiàn)閱讀困難。在加工任務中,ADHD 合并計算障礙在基礎數(shù)字技能、計算能力、總體智商方面單純計算障礙兒童無差異,在加工速度、工作記憶方面和單純 ADHD 兒童無差異[18]。
3.2 孤獨癥譜系障礙
15% ~ 25% 的 ADHD 兒童共患孤獨癥(autism spectrum disorder,ASD),50% ~ 70% 的 ASD 兒童共患 ADHD[19]。高功能 ASD(75.9%)共患 ADHD 的比例高于低功能(51.5%)。ADHD 和 ASD 都存在認知和社交方便的損害,并且隨著年齡的增長,共患率不斷上升[20]。不同于 ADHD 的執(zhí)行功能受損特點,ASD 中表現(xiàn)為認知靈活性下降。
對 6 ~ 8 歲兒童的執(zhí)行功能進行比較,發(fā)現(xiàn)共患 ASD 在工作記憶、抑制功能、推理能力上和單純ADHD 組無差異,共病 ASD 并未加重 ADHD 的執(zhí)行功能缺陷[21]。在對高功能孤獨癥(HFA)進行研究時也顯示同樣的結果,張姍紅等的研究提示,單純 ADHD 組和 ADHD HFA 組兒童均存在抑制功能受損, 但在不同智商水平上,兩組兒童的缺陷表現(xiàn)并不同,總智商在兩類群體中發(fā)揮的作用不一致[22]。在執(zhí)行功能特點上,ADHD 合并 ASD 兒童出現(xiàn)和單純 ADHD 兒童相似的表現(xiàn)為反應抑制受損模式,不同于ASD 的情緒認知受損模式。
3.3 破壞性行為障礙
ADHD 兒童最常見的共患病是破壞性行為障礙,主要包括對立違抗障礙(oppositional defiant disorder,ODD)和品行障礙(conduct disorder,CD)。共患疾病兒童期主要表現(xiàn)為對立違抗障礙,青少年期為品行障礙。中國人群的 ADHD 共患對立違抗障礙的概率為 30 ~ 50%[23]。
在 6 ~ 12 歲兒童的研究中的 ADHD 共患破壞性行為障礙在智力測試結果和 ADHD 組及正常組無差異,在注意測驗中的反應抑制缺陷比單純 ADHD 組小[24]。對6~ 16 歲的 ADHD 共患 ODD 的研究也同樣提示共患病組兒童的智力結果和正常兒童及單純 ADHD 兒童無差異[25]。夏穎等研究發(fā)現(xiàn)在韋氏智力測試結果中共患 ODD 組可能會加重 ADHD 一般能力的損害,表現(xiàn)為言語理解和知覺推理,但不會加重反映抑制能力的損害,如工作記憶,ADHD 共患 ODD 的認知損害程度受 ADHD 本身影響,并且和是否共患 ODD 沒有關系[26]。在對 4 歲至 5 歲 11 月齡的學齡前兒童的執(zhí)行功能問卷調(diào)查結果顯示,學齡前單純 ADHD 及共患 ODD 兒童的執(zhí)行功能均受損,且共患 ODD 兒童執(zhí)行功能受損程度較單純 ADHD 兒童更嚴重。學齡前兒童 ADHD 癥狀和 ODD 癥狀與執(zhí)行功能具有明顯的相關性[27]。在 ADHD 和 OOD 的癥狀預測模型中,認知速度緩慢也被認為是獨立的影響因素[28]。
3.4 抽動障礙
ADHD 共患抽動障礙(tic disorder,TD)率約 12% ~ 33%,而 50% ~ 70% 的抽動障礙兒童共患ADHD,共患病率男童大于女童,在 7 ~ 10 歲的兒童中,隨年齡增加共患病率呈現(xiàn)上升趨勢[29,30]。雖然許多研究希望通過病理生理學、心理生理學、神經(jīng)心理學去發(fā)現(xiàn)兩者之間的關系,但兩者之間的共患機制原因至今未明。
TD 兒童本身就存在執(zhí)行功能減弱,ADHD 共患 TD 兒童智力正常但是持續(xù)注意存在損害更加嚴重。
相比較于單純的 ADHD 兒童,共患 TD 兒童不僅在社交問題、學業(yè)問題、情緒問題方面更為突出,執(zhí)行功能損害也更加明顯[30]。在對 9 ~ 14 歲兒童采用注意網(wǎng)絡測驗、停止信號任務、執(zhí)行功能系統(tǒng)色詞干擾測試、Go/No-Go 測試中,共患 TD 比單純 ADHD 兒童顯現(xiàn)出更為明顯的抑制控制缺陷,特別是言語反應抑制方面[31]。在 7 ~ 18 對歲兒童的物體擊中和躲避任務中,共患 TD 組表現(xiàn)出更差的運動抑制,擊中數(shù)更低,優(yōu)勢手完成任務需要的運動范圍更大[32]。在 8 ~ 16 歲的韋氏智力測驗和劍橋神經(jīng)心理測驗(包括反應時間、快速視覺信息處理、延遲取樣匹配、記憶廣度、空間工作記憶、空間計劃、注意轉換、時間穩(wěn)定性)中,共患 TD 組和單純 ADHD 組兒童測試結果無差異[33]。
3.5 焦慮抑郁障礙
大約 25% ~ 50% 的 ADHD 兒童至少共患可一種焦慮障礙,廣泛性焦慮障礙在普通兒童中發(fā)病率約為 12.8%,而在 ADHD 兒童中這一發(fā)病率明顯升高約為 23.05%,社交恐懼和分離焦慮在 ADHD 中發(fā)病率也高于正常兒童。女童共患焦慮障礙高于男童,分別是 20.3% 和 5.9%[34]。臨床亞型中,注意缺陷為主型更易共患焦慮障礙[35]。4% ~ 52% 的 ADHD 兒童伴有惡劣心境或者抑郁障礙[36]。
共患焦慮抑郁障礙的 ADHD 兒童有更多的睡眠問題,這可能會加重注意缺陷的損害[36]。也有其他研究卻提示認知受損程度和焦慮障礙的不同分型有關,合并廣泛性焦慮障礙的 ADHD 總體認知功能更好, 注意力不集中問題更少,抑制受損反而更少,在認知加工測試中有更好的工作記憶和加工速度。然而合并了以社交障礙為主的焦慮障礙的 ADHD 兒童,則表現(xiàn)出更差的認知結果,這可能與社交障礙影響了學校學習、家庭教育和社交功能有關[37]。雖然抑郁癥導致的信息編碼和檢索方面的問題和工作記憶相關, 但是對持續(xù)注意、注意轉換、反應抑制的測試中未發(fā)現(xiàn)共患組和單純 ADHD 組的區(qū)別[38]。有學者提出共患焦慮抑郁等情緒障礙并不會影響工作記憶和加工速度,結果中提示的差異很可能是 ADHD 不同亞型的差異[39]。
4??? 影響 ADHD 認知的其他因素
基于性別特點的對比研究提示 ADHD 女童的總體認知結果,學業(yè)成績和社交能力均優(yōu)于男童,智力測試結果 VIQ 和 FIQ 均高于同齡男童,加工速度和反應抑制能力也優(yōu)于男童[40]。在基于 ADHD 的智力結構的特殊性,也有部分研究提出了改良韋氏的結果能夠更加真實準確的評價 ADHD 的兒童水平[41]。多數(shù)研究認為 ADHD 兒童的智力是疾病的一種行為表現(xiàn),但基于 ADHD 家族的研究認為 ADHD 兒童的智商并不是它的行為表現(xiàn)而是一種內(nèi)表型,受共同基因調(diào)配[42]?;诨蚨鄳B(tài)性的中國人群研究顯示5-HT 系統(tǒng)的 HTR2A 基因 -1438A/G 多態(tài)性以及母親的受教育程度是中國漢族 ADHD 患兒智商的影響因素[2]。在 ADHD 的認知功能損害可能和腦網(wǎng)絡結構改變有關[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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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gress in Research on Cognitive Function of Attention Deficit Hyperactivity Disorder
Chen Xiaoyan??? Xiao Yu He Yansi???? Wu Jieling
Guangzhou women and Children Hospital, Guangzhou
Abstract: Attention deficit hyperactivity disorder (ADHD) is one of the most common chronic development disorder in childhood. Research on cognitive function of ADHD is a hot topic. Previous studies indicate that cognitive function of ADHD is heterogeneous. The paper reviews 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ADHD subtypes and comorbidities on cognitive function.
Key words: Attention deficit hyperactivity disorder; Cognitive fun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