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春梅 咸春龍 殷 舒

一、引言

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勞動教育在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實現(xiàn)人的自由而全面發(fā)展等方面發(fā)揮著極其重要的作用。新中國成立以來，黨和國家一直高度重視勞動教育，大力加強勞動教育一直是我國教育工作的重要主題之一[1]。2018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強調“要努力構建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yǎng)的教育體系，形成更高水平的人才培養(yǎng)體系”，勞動教育在我國教育體系中的重要地位再一次得到凸顯。2020年3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出臺《關于全面加強新時代大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對新時代勞動教育的基本內涵、總體目標、保障措施以及實踐活動形式等做了明確要求。在新時代背景下，加強大學生勞動教育成為高校深化教育教學改革的重要抓手。

目前，學者們圍繞新時代勞動教育的本質內涵[2]、價值意蘊[3]、現(xiàn)實困境[4]、歷史反思[5]、路徑構建[6]等，從理念、政策和實踐等不同視角做了比較深入的探討，取得一定的進展，但還存在以下不足：一是在研究方法上以理論分析為主，大量研究系從學者角度進行的現(xiàn)實觀察或理論思辨，或是關于勞動教育現(xiàn)狀的描述統(tǒng)計分析，實證研究較少，研究結論的說服力仍有待進一步提高。二是在研究視角上，現(xiàn)有研究側重宏觀和中觀層面的理論爭鳴，從微觀個體層面探討大學生勞動教育參與意愿、行為投入、價值認同等方面的研究還比較少，特別是極少有人從個體心理和行為層面探究大學生勞動教育收獲及其提升路徑。三是在研究內容上，缺少對大學生勞動教育的實施效果評估相關的研究。哪些因素會影響到大學生勞動教育收獲，各因素間內部運行機理怎樣等問題并沒有得到有效解答，而這些問題的探討對于探索新時代背景下提高大學生勞動教育實效性的路徑，充分發(fā)揮勞動教育的獨特育人功能格外重要。鑒于此，本文聚焦于學生個體層面，基于粵港澳大灣區(qū)6所高校689名在校大學生的調查數(shù)據(jù)，運用Pearson相關性分析和結構方程模型探討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行為投入、參與動機與勞動教育收獲之間的關系及其作用路徑，并在此基礎上提出相應的建議，以期為促進大學生勞動教育效果提供參考。

二、理論基礎與研究假設

（一）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與勞動教育收獲

作為一個重要的學術概念，認同（identity）的內涵在心理學、哲學、教育學等不同學科都有表述。弗洛伊德（Freud）最早提出認同的概念，他將認同看作是個人與他人、群體或被模仿對象在情感上、心理上趨同的過程[7]。在心理學上，認同是一個將外在的理念、標準內化于心、外化于行的社會心理過程，而價值認同則是指人們對某類價值觀念的認可，并形成相應行為的過程[8]。作為價值認同的一種具體形式，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是指大學生對勞動教育本身蘊含的價值的認可、接受，并愿意參與該行為的過程。新時代勞動教育具有樹德、增智、健體、育美等綜合育人價值，然而，只有當大學生樹立正確的勞動價值觀，充分認識到勞動教育在促進個人發(fā)展以及綜合素質提高等方面的重要作用并積極參與時，才能切實發(fā)揮勞動教育的多重育人功能。近年來，勞動教育在一定程度上被弱化、虛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部分大學生對勞動的價值認識模糊，對勞動教育的價值認同不夠。組織行為學研究表明，人們的態(tài)度會直接影響到人們的行為，并且會產(chǎn)生一定的結果。計劃行為理論認為，態(tài)度是決定個體行為的關鍵變量。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是大學生對勞動教育支持或否定的主觀評價，積極的態(tài)度會使學生更加偏向于執(zhí)行該行為。大學生對勞動教育的態(tài)度越積極，即認為參加勞動教育能給自己帶來顯著正向收獲時，對勞動教育的價值認同越強烈，就越有可能參與到勞動教育中來并影響到其最后從勞動教育中獲得的收獲。由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H1：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對勞動教育收獲產(chǎn)生直接正向影響。

（二）大學生勞動教育行為投入與勞動教育收獲

大學生學習投入研究是過去20多年來高等教育研究領域的一個熱點問題[9]。大量研究表明，在大學學習領域，大學生的投入與他們的學習和成就緊密相關，學生投入越多，他們的學業(yè)成就、能力發(fā)展等也就越高[10]。汪雅霜[11]和蘇林琴[12]等人通過實證研究證實，學習投入對學習收獲有顯著影響。阿斯?。ˋstin）提出的“輸入—環(huán)境—輸出”（I-E-O）模型和帕斯卡雷拉提出的“變化評定模型”也認為，大學生的學習投入對學習收獲有著顯著影響，是預測學習結果的重要變量。大學生勞動教育行為投入是指大學生參與勞動教育課內外學習相關活動的投入（卷入）。新時代勞動教育作為大學教育的重要內容，致力于幫助大學生習得勞動知識、訓練勞動技能、涵養(yǎng)勞動態(tài)度，在形式上既體現(xiàn)為體力勞動又包含腦力勞動并致力于促進二者的有效融通[13]。充分發(fā)揮勞動教育的獨特育人功能，離不開學生的積極參與和有效投入。此外，作為一種過程變量，學習投入也會受到前期變量的影響，并會影響結果變量[14]。大學生勞動教育行為投入也會受到其參與動機、價值認同等前期變量的影響，并最終影響勞動教育收獲這一結果變量。由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H2：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對勞動教育行為投入產(chǎn)生正向影響；

H3：大學生勞動教育行為投入對勞動教育收獲產(chǎn)生正向影響。

（三）大學生勞動教育參與動機與勞動教育收獲

學習動機是指學習者發(fā)現(xiàn)學習活動有意義、有價值，并盡力從中得到期待學習收益的傾向[15]。國內外大量研究表明，學生的學習（參與）動機是決定其學業(yè)表現(xiàn)的關鍵因素。于倩等人基于天津大學400名本科生的調查數(shù)據(jù)，運用結構方程模型實證檢驗了大學生學習動機對學習參與及學業(yè)成就的影響[16]。高秀梅以廣東某大學6600名本科生為研究對象，利用回歸分析發(fā)現(xiàn)，學習動機是學業(yè)成績的正向預測源[17]。作為人的內在心理品質，學習動機是激發(fā)和維持學生學習的基本動力，學生如果能積極參與勞動教育學習活動，就需要學生有參與勞動教育的欲望或者說動機。實踐中，大學生勞動教育參與動機是多元的，豐富學習體驗、個人能力提升、求職信號傳遞、知識獲取、利益回報和個人興趣滿足等動機都可能激發(fā)學生的學習動力，誘導其產(chǎn)生參與行為，最終影響其學習收獲。同時，作為行為的內在推動力，個體學習（參與）動機的強度也會受到其秉持的價值觀念的影響。學生只有樹立正確的勞動價值觀，真正認識到勞動教育的價值或者說認同勞動教育的價值時，才能激發(fā)其參與動機。由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H4：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對勞動教育參與動機產(chǎn)生正向影響；

H5：大學生勞動教育參與動機對勞動教育行為投入產(chǎn)生正向影響；

H6：大學生勞動教育參與動機對勞動教育收獲產(chǎn)生正向影響。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構建了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行為投入、參與動機和學習收獲之間的影響機制，如圖1所示。

圖1 研究的理論框架

三、數(shù)據(jù)來源與研究方法

（一）問卷設計

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方面，根據(jù)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定義，從學生對勞動教育重視認可程度和參與意愿兩個維度共設置了8個題項，見表1。所有題項均采用李克特5級量表進行測量，得分越高表明學生對勞動教育價值認同越高。

學生勞動教育參與動機方面，結合訪談和文獻梳理等，從知識獲取、能力提升、興趣滿足、求職信號傳遞和利益回報等維度共設置7個題項來測量大學生勞動教育內外在參與動機，見表1。題項采用李克特5級量表進行測量，得分越高表明大學生勞動教育參與動機越強烈。

學生勞動教育行為投入方面，參考張海生等關于勞動教育的分類[18]，從理論性勞動教育、生產(chǎn)性勞動教育、服務性勞動教育、社會實踐性勞動教育、創(chuàng)造性勞動教育和生活性勞動教育等維度共設置了9個題項，見表1。所有題項均采用李克特4級或5級量表進行測量，4級量表從1到4分別表示從不、偶爾、經(jīng)常、很經(jīng)常，5級量表從1到5分別表示0次、1次、2次、3次、3次以上。

勞動教育收獲方面，根據(jù)高校勞動教育目標和學者們關于勞動教育價值意蘊的相關研究成果等，從觀念轉變、價值觀塑造、能力提升等方面共設置了9個題項來測量大學生勞動教育收獲，見表1。所有題項均采用李克特5級量表進行測量，得分越高表明大學生通過勞動教育學習收獲越高。

表1 勞動教育不同維度調查題項設置

（二）樣本選擇和數(shù)據(jù)收集

本文數(shù)據(jù)來源于對粵港澳大灣區(qū)6所高校開展的調查，其中包括1所“985工程”大學、2所“211工程”大學和3所行業(yè)特色型（財經(jīng)特色、農業(yè)特色和工科特色）大學，調查時間為2021年7月至2021年8月。調查對象為普通全日制在校本科生，主要通過“問卷星”在線問卷調查平臺進行?；谀康某闃雍头奖愠闃釉瓌t發(fā)放問卷，最終共收到有效問卷689份。其中，男生463人、女生226人；2020級329人、2019級146人、2018級214人；理工農類專業(yè)270人、經(jīng)管法類專業(yè)303人、文史哲藝類專業(yè)116人；獨生子女187人、非獨生子女502人；家庭經(jīng)濟情況較差的113人、一般的485人、較好的91人；父母受教育程度為小學的65人、初中的238人、高中或中專的202人、大專及以上的184人；生源地為農村的279人、鎮(zhèn)區(qū)的102人、縣城的81人、地級市的143人、省會城市或直轄市的84人。

（三）計量模型

結構方程模型在社會科學研究領域具有廣泛的應用，與傳統(tǒng)的統(tǒng)計建模分析方法相比，具有允許自變量含有測量誤差、可以同時處理多個因變量、可以同時處理測量和分析問題、允許更具彈性的模型設定等優(yōu)點[19]。大學生勞動教育學習收獲影響因素及其生成機制涉及多個方面，需從多個維度對其進行衡量。因此，本文采用結構方程模型分析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行為投入與勞動教育收獲的關系，具體模型如下：

其中，（1）是結構模型，η為內生潛變量，β為內生潛變量之間的關系，Г為外生潛變量ξ對內生潛變量η的影響，ζ為誤差項；（2）和（3）是測量模型，x為外生觀測變量，y為內生觀測變量，Λz和Λy為觀測變量與潛變量之間的關系，δ和ε為殘差。

四、結果分析

（一）信效度與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1.數(shù)據(jù)信效度檢驗

首先，將數(shù)據(jù)導入SPSS23.0軟件，采用最大方差法對33個指標進行因子旋轉分析，剔除因子載荷系數(shù)低于0.5的3個指標（X18、X23和X24），得到剩下30個指標，累計解釋總方差為72.1%。然后，對剩下樣本數(shù)據(jù)進行Bartlett球體檢驗。統(tǒng)計結果顯示，所有變量的KMO值都大于0.7，且Bartlett球形度檢驗在p=0.000的水平顯著，表明量表具有較好的相關性，見表2。同時，量表各潛變量的alpha系數(shù)都在0.6以上，表明量表具有可靠的信度。量表的潛變量路徑構想和問題設定是基于文獻綜述、相關理論等綜合考慮的結果，具有良好的內容效度和準則效度。同時，量表指標的因子載荷標準化系數(shù)都大于0.5且具有高度顯著性，進一步說明量表數(shù)據(jù)具有較高的效度，大學生勞動教育行為投入、價值認同、參與動機和勞動教育收獲等潛變量均能被其對應的觀測變量較好地詮釋出來。

表2 潛變量的信效度檢驗

2.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由于上述變量均采用自評方式進行測量，可能存在共同方法偏差。采用Harman單因素檢驗對數(shù)據(jù)進行共同方法偏差檢驗。結果表明，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共6個，其中，第一個因子的變異解釋率為40.6%，小于50%的臨界點，表明數(shù)據(jù)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問題。

（二）變量描述性統(tǒng)計與相關性分析

對各變量間關系進行相關分析，表3為各變量間的Pearson相關系數(shù)值、均值和標準差。結果顯示，所調查的樣本數(shù)據(jù)中，大學生勞動教育的價值認同、參與動機和勞動教育收獲普遍較高，絕大多數(shù)學生認可勞動教育的意義和價值且能從中有所收獲。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行為投入、參與動機、勞動教育收獲等4個變量之間的關系均呈正向相關，與理論模型和研究假設高度吻合，相關性分析結果為驗證本文的研究假設提供了基礎。

表3 變量描述性統(tǒng)計與相關性分析結果

（三）假設檢驗

1.結構方程模型的路徑系數(shù)及假設檢驗。

根據(jù)前文所述假設模型和調查數(shù)據(jù)，運用Amos24.0軟件對模型進行擬合，發(fā)現(xiàn)參與動機對行為投入的路徑系數(shù)不顯著，假設H5不成立。把參與動機對行為投入的路徑刪除得到原始模型，如圖2所示。

圖2 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行為投入與學習收獲的關系

運用Amos24.0再次進行擬合得到模型初始擬合結果，見表4。由于模型初始擬合效果不佳，因此需要對模型進一步修正。由于樣本數(shù)據(jù)經(jīng)過檢驗，信效度較好，因此不對潛變量的可測變量進行修改，一般可以通過增加路徑來提高模型的擬合度。根據(jù)協(xié)方差修正指數(shù)（MI）并從實際考慮，“你覺的大學生參加勞動教育是進入社會前的必修課嗎”和“你認為參加社會勞動是獲得本科學士學位的必要條件嗎”這兩個題項實際上存在相關性，因此，考慮增加e2與e3的相關性路徑。同理，“對評獎學金等榮譽有幫助”和“可以獲得經(jīng)濟回報或人脈資源”這兩個題項之間也存在著一定相關性，可以考慮增加e14與e15的相關性路徑。按照相同方法，根據(jù)協(xié)方差修正指數(shù)（MI）并按照每次釋放一個參數(shù)的原則逐步對模型進行修正，一共增加4條路徑，最終得到模型擬合結果，見表4。

表4 模型擬合結果

從表4可知，CMIN/DF明顯減小，其它指標也有較大改善，且均在可接受范圍之內，表明修正后的模型總體擬合良好，最終得到優(yōu)化模型各路徑系數(shù)估計，見表5。從表5可以看出，本文提出的假設H1、H2、H3、H4、H6均得到驗證，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參與動機和行為投入均對學生的勞動教育收獲產(chǎn)生正向影響。

表5 模型路徑系數(shù)估計

2.中介效應檢驗

由上述假設模型可知，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對勞動教育收獲的影響受到學生行為投入等中介變量的影響，進而間接對學生的勞動教育收獲產(chǎn)生影響。本文運用Bootstrap檢驗中介效應顯著性，抽樣次數(shù)設置為2000次，置信水平設置為95%，得到Bootstrap中介效應檢驗結果，見表6。

表6 中介效應檢驗結果

由表6可知，大學生勞動教育行為投入在價值認同和學習收獲之間的中介效應顯著（β=0.015，p=0.009＜0.05），Bootstrap＝2000次的95%的置信區(qū)間［0.003，0.042］，不包含0，假設成立，即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會通過影響學生的行為投入進而間接影響學生的勞動教育學習收獲。同時，從表6可知，大學生勞動教育參與動機在價值認同和學習收獲之間的中介效應顯著（β=0.595，p=0.001＜0.05），Bootstrap＝200次的95%的置信區(qū)間［0.385，0.886］，不包含0，假設成立，即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會通過影響學生的參與動機進而間接影響學生的勞動教育學習收獲。

五、研究結論與討論

本文通過收集和分析數(shù)據(jù)，揭示了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行為投入、參與動機和勞動教育收獲之間的內在關系，證實了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對勞動教育收獲的顯著正向預測作用以及行為投入和參與動機在大學生勞動教育價值認同與勞動教育收獲之間的中介作用，克服了以往研究多為質性或思辨研究的局限，豐富和拓展了大學生勞動教育研究的視角。基于上述研究結論，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議。

（一）強化勞動價值觀教育，提高大學生對勞動教育的價值認同

提高高校勞動教育的實效性，必須強化對大學生的勞動價值觀教育，幫助學生樹立新時代勞動價值觀。為此，高校要科學設置勞動教育課程，充分發(fā)揮課堂主渠道作用。一方面，高校要優(yōu)化勞動教育課程設置，構建系統(tǒng)化的勞動課程育人體系。要將勞動教育與專業(yè)教育和思政教育有機滲透和深度融合，形成勞動教育與專業(yè)教育和思政教育深度融合的勞動教育課程體系。另一方面，要強化校園文化建設，營造崇尚勞動的校園文化。高校要經(jīng)常性的開展“勞模大講堂”“大國工匠進校園”“西部志愿者宣講”“勞動教育學術沙龍”“勞動教育主題班會”“勞動教育專題論壇”等活動，打造具有“勞動教育”特色的校園文化，在潛移默化中培育學生正確的勞動價值觀念和勞動態(tài)度，提高大學生對勞動教育的價值認同。

（二）完善勞動教育支持體系，激發(fā)大學生勞動教育參與（學習）動機

提高高校勞動教育的實效性，激發(fā)大學生勞動教育參與動機至關重要。為此，一方面，高校要通過建立科學的評價考核機制來激發(fā)大學生勞動教育參與動機。當前，高校勞動教育一定程度上被弱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勞動教育工作規(guī)范化不夠，特別是對勞動教育的考核評價存在“重形式、輕內容”“重結果、輕過程”等單一化、簡單化傾向，導致學生思想上對其重視程度不夠，少數(shù)大學生甚至壓根不想?yún)⒓酉嚓P勞動。另一方面，高校要探索符合教師和學生等各方利益需求的更有效的激勵機制，彰顯勞動教育的內外在價值。大學生勞動教育參與動機多元，豐富學習體驗、個人能力提升、求職信號傳遞、知識獲取、利益回報和個人興趣滿足等都是激發(fā)其參與（卷入）的動機。高?？梢圆扇≡O置勞動專項獎學金、將勞動教育成績作為其它評獎評優(yōu)的重要依據(jù)、將勞動教育表現(xiàn)納入學生綜合素質測評、將勞動教育教學成效作為教師考核激勵的重要內容等措施，通過實現(xiàn)勞動教育價值建設的目標來激發(fā)學生的參與積極性和主動性。

（三）豐富勞動教育內容和形式，促進大學生勞動教育投入

大學生勞動教育行為投入是影響其勞動教育收獲的重要因素。當前，盡管各高校勞動教育開展的如火如荼。然而，受主客觀原因所致，不少活動停留在表面，學生實際參與度并不高，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與當前高校勞動教育內容和形式不夠豐富以及學生參加勞動教育實踐鍛煉的場所和機會少有關。囿于場地限制、經(jīng)費緊張、師資資源不足等原因，當前高校勞動教育實踐活動開展存在”精英化”“形式化”“淺表化”傾向，學生參與廣度和受益面有待進一步提高。為此，高校要順應時代發(fā)展趨勢，通過不斷豐富勞動教育內容和形式來促進大學生勞動教育學習投入。一是要充分考慮大學生心生理發(fā)展水平和特點以及興趣和能力，開展多樣化的勞動教育實踐。例如，以項目制社會實踐為依托，為學生提供更多的科研項目以及“三下鄉(xiāng)”“互聯(lián)網(wǎng) +”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競賽等活動參與機會。二是要通過加大與企事業(yè)單位產(chǎn)學合作協(xié)同育人力度，有效整合各類資源，加強勞動教育實踐平臺和基地建設，為學生提供穩(wěn)定優(yōu)質的見習、實習、實訓機會，改變當前大學生勞動教育場所和鍛煉機會缺少的窘境，扭轉勞動教育“走過場”的現(xiàn)實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