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悅 張倩 丁寧
摘 ? ? 要|目的:本研究考察了在網格化管理環(huán)境下同伴支持和自我肯定對大學生負面情緒調節(jié)產生的影響,旨在分析自我肯定訓練是否可以緩解個體負面情緒,探討是否可以應用于學校心理健康團體輔導和個體咨詢中。方法:通過隨機對照實驗,將223名大學生被試隨機分配到對照組、自我肯定組和帶有同伴支持的自我肯定組 分別進行干預,被試在干預前(3月21日)和干預后(4月6日)進行焦慮自評量表和抑郁自評量表評測,采 用混合設計方差分析結果。結果:(1)自我肯定組和有同伴支持的自我肯定組在一周干預后,比控制組表 現(xiàn)出了更低的抑郁水平(η ? 2=0.254,p<0.01);(2)對比只有同伴支持組,具有同伴支持的自我肯定組在后測中的抑郁水平更低(η ? ?2=0.254,p<0.01);(3)自我肯定和同伴支持對焦慮水平的改善并不顯著(η 2=0.015,p=0.079)。結論:可以通過同伴支持的自我肯定干預訓練來減緩大學生的抑郁水平,改善大學生在短期壓力環(huán)境下的情緒狀態(tài)。
關鍵詞|網格化管理;自我肯定;同伴支持;抑郁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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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是個體在日常生活中遭遇負性生活事件所導致的一種神經緊張狀態(tài),是個體面對威脅時所產生的一系列生理反應[1]。拉扎烏斯(Lazaus)和佛克曼(Folkman)在 1984 年提出的壓力與應對模型(stress and coping model,CPT)中指出,當個體無法采取有效措施應對當前事件或能力需求超過其自身水平時, 便會給個體帶來壓力和威脅[2]。大學期間,大學生的壓力事件主要有內因和外因兩方面,其中,內因 性壓力源主要來自內在認知、自我概念、情緒情感體驗等因素;外因性壓力源主要來源于個體所面對的周邊環(huán)境刺激[3]。大學生活對于當下的大學生來說是新的體驗和挑戰(zhàn),一方面,大學生正處于成長關鍵期,身心發(fā)展不平衡,是人生觀、世界觀確立的重要階段,社會角色定位發(fā)生轉變,逐步從“青少年” 過渡為“成人”,學業(yè)、就業(yè)壓力事件愈發(fā)占主導位置[4,5];另一方面,為進一步強化校園疫情防控工作落實,保障學生的生命健康安全,多數(shù)高校開始實施分區(qū)管控和網格化管理,使在校大學生的社交及學習進入了相對封閉的模式。盡管線上教學資源豐富,但畢業(yè)生的校園實踐活動和就業(yè)實習機會受到影響,在尚無足夠借鑒經驗的情況下未來發(fā)展規(guī)劃受限,所要面對的應激事件越來越多,新的環(huán)境壓力隨之產生。
當人們面對環(huán)境壓力時,會出現(xiàn)緊張、焦慮、抑郁等應激反應,有時也會伴隨認知失調和自我混 亂的現(xiàn)象,而自我肯定可以促進適應性行為,是個體受到威脅刺激時所使用的心理適應策略[6]。自我 肯定(Self-affirmation)是指在處于威脅性環(huán)境中時,人們通過對威脅無關的領域進行自我價值評估,來保證自己能夠開放、公正、客觀地處理和接受威脅信息,減少負性影響的對策行為[7]。自我肯定策 略能夠使個體更好地進行威脅信息處理,減少偏性同化偏差,緩解認知失調帶來的情緒焦慮,促進個 體正向成長[8,9]。自我肯定訓練在團體輔導和個體咨詢中都可以使用,一般采用排序價值觀量表和舉 例說明的方法來肯定自己的個人價值,或者通過客觀描述自己優(yōu)點事實的方法來肯定個人積極特質。已有研究證明,在威脅情境影響下,自我肯定可以提升自尊水平,有效緩解社會比較帶來的挫折感,使個體的自我評價更加客觀,并減少防御機制[10,11]。最常用的心理問題測量問卷 Goldberg 的一般健康問卷(general health questionnaire,GHQ)表明,自我肯定是大學生心理問題最常表現(xiàn)出的方面,其自我肯定與負性情感量表呈負相關[12]。
而社會支持是個體應對應激生活事件的重要社會資源,與個體心理健康有著密切關聯(lián)。社會支持是指從所擁有的社會關系中獲得幫助和資源,對身心健康及社會功能有正向的影響。這其中包括向個體提供鼓勵、傳達肯定信息的情感性支持,也包括提供具體指導或者物質幫助的工具性支持[13]。當個體得到社會支持時,可以有效預防消極影響,降低壓力事件的負性刺激[14,15]。而在自我肯定干預的病理性研究中,具有同伴支持的自我肯定訓練能夠有效降低病恥感[16]。有研究顯示,社會支持越高,應激對抑郁造成的預測影響越小,且高支持組的抑郁傾向顯著低于低社會支持組,對大學生的自殺危機干預及負性事件引發(fā)的抑郁情緒有良好的調節(jié)作用[17]。
自我肯定和同伴支持是影響個體負面情緒的重要因素,本研究將重點考察二者的聯(lián)系,探討在壓力環(huán)境下大學生產生的負性情緒是否會受到自我肯定和同伴支持的影響,基于已有研究,我們預測自我肯定能夠幫助學生減緩負性情緒,且擁有同伴支持的實驗組效果更加明顯。
1 對象與方法
被試
選取 2021 級不同專業(yè)大學生共 223 人。篩除流失被試,獲得有效被試 212 人,平均年齡為 19.58(SD=0.75),性別、家庭經濟狀況均無顯著差異。被試被隨機分配到三組中,其中自我肯定組 73 人,帶有同伴支持的自我肯定組 72 人,控制組 67 人,如表1 所示。
方法
自我肯定量表
采用金盛華、鄭建君和辛志勇(2009)改編的《中國人價值觀問卷》(chinese values questionnaire, CVQ),包括品格自律、才能務實、公共利益、人倫情感、名望成就、家庭本位、守法從眾、金錢權力 8 因素,題目為1 ~ 6 六級評分(從“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其各維度的內部一致性系數(shù)在0.74 ~ 0.86 之間[18]。
焦慮自評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
該量表由美國心理學家威廉(W K Zung)1971 年編制,主要用于評定焦慮患者的主觀感受及其在治療中的變化。 是目前使用最廣泛的焦慮自評量表。共包括 20 個題目,各條目為 1 ~ 4 四級評分,其中
15 個為正向評分,5 個為反向評分。按照中國常模標準,SAS 標準差的分界值為 50 分,其中 50 ~ 59 分為輕度焦慮,60 ~ 69 分為中度焦慮,69 分以上為重度焦慮[19,21]。
抑郁自評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
該量表由美國心理學家威廉 ?1965 年編制,主要用于評定抑郁患者的主觀感受及其在治療中的變化。
共包括 20 個題目,1 ~ 4 四級評分,其中 10 個為正向評分,10 個為反向評分。按照中國常模標準,SDS 標準分的分界值為 53 分,其中 53 ~ 62 分為輕度抑郁,63 ~ 72 分為中度抑郁,73 分以上為重度抑郁[20,21]。
干預
干預程序嚴格遵守已有研究。自我肯定訓練共進行了 16 天,每天 1 次,每次 10 分鐘。在干預開始 前,223 ?名被試一同進行了前測,之后被隨機分為三組進行干預訓練。其中,自我肯定組、帶有同伴支持的自我肯定組(之后將簡稱為“同伴支持組”)要從價值觀量表中選擇對其最重要的一項,寫出自己的符合行為并描述為什么這種價值觀對自己如此重要。另外,同伴支持組還會獲得積極正向的反饋鼓勵。對照組則無自我肯定訓練和同伴支持。在干預過程中有 11 名被試流失,最終共 212 名有效被試在結束后參與了后測。
統(tǒng)計分析
采用 SPSS 23.0 進行數(shù)據(jù)分析,選用獨立樣本 t 檢驗、方差分析、皮爾遜相關分析和分層回歸分析對數(shù)據(jù)進行處理,p<0.05 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果與分析
干預前后自我肯定組、同伴支持組和對照組前后測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
對自我肯定組、同伴支持組和對照組在 SDS 上的前后測得分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前測條件下三組被試在總分上均無顯著差異,如表2 所示。
自我肯定組、同伴支持組和對照組的抑郁水平前后測結果分析
為了進一步分析自我肯定和同伴支持對抑郁水平的影響,分別以不同干預方法作為自變量,以抑 郁嚴重度指數(shù)為因變量,進行 3(組別:對照組 vs 自我肯定組 vs 同伴支持組)×2(測驗類型:前側 vs 后側)的混合設計方差分析。結果顯示,組別主效應顯著,F(xiàn)(2,210)=5.563,η 2=0.050,p<0.01。在抑郁量表得分中,無任何干預的對照組得分顯著大于自我肯定組和同伴支持組。前后測主效應顯著, F(1,210)=71.460,η 2=0.254,p<0.01。前測抑郁得分顯著大于后測,組別和前后測交互作用顯著, F(2,210)=13.362,η 2=0.113,p<0.01,如見圖 1 所示。在后測中,對照組抑郁得分高于自我肯定組, 自我肯定組則高于同伴支持組,且每組之間兩兩差異顯著。自我肯定組和同伴支持組前測顯著大于后測, 但對照組前后測差異不顯著。
自我肯定組、同伴支持組和對照組的焦慮水平前后測結果分析
以不同干預方法作為自變量,以焦慮標準分為因變量,進行 3(組別:對照組 vs 自我肯定組 vs 同伴支持組)×2(測驗類型:前側 vs 后側)的混合設計方差分析。結果顯示,組別主效應不顯著, F(2,210)=0.409,p=0.665,前后測主效應邊緣顯著,F(xiàn)(1,210)=3.105,η 2=0.015,p=0.079,前測大于后測,組別和前后測交互作用不顯著,F(xiàn)(2,210)=0.528,p=0.591,如圖2 所示。
3 討論
自我肯定已經在多個領域證明存在負面情緒調節(jié)的作用,例如應激壓力、認知失調、疾病復健等[11]。本研究的發(fā)現(xiàn)與已有的相關研究結果一致[22,23]。在干預期間,干預大學生一直處于封校管理的持續(xù)壓 力環(huán)境下,學習和生活受到影響,對未來感到擔憂,容易產生焦慮和恐懼等反應,而通過自我肯定有效降低了被試的抑郁水平。由研究結果得知,自我肯定組和有同伴支持的自我肯定組在干預訓練后,表現(xiàn)出了比控制組更低的抑郁水平(p<0.01)?;艨巳R(Nolen-Hoeksema,1987)提出的抑郁反應風格理論(Respond Styles Theory)認為,人在面對負性情緒時存在三種應對風格,分別是反芻(Rumination)、注意分散(Distraction)和問題解決(Problem-solving)。其中,反芻是指一味沉浸在自己的負面情緒和 消極情境中無法自拔,是消極的反應風格方式;而注意分散是指主動將注意力從壓力事件或抑郁情境中轉移;問題解決是指主動嘗試去解決問題[24]。有研究表明,青少年抑郁與反芻顯著正相關,與注意分散、問題解決顯著負相關。反芻思維會導致抑郁水平增加,更加注重身邊的壓力環(huán)境,反復思考對比目前自身現(xiàn)狀和理想狀態(tài)的差距,進而產生更加負面的消極評價[25]。而自我肯定訓練能夠有效幫助大學生將 注意力轉移到與負性事件無關的領域中,進行注意分散策略,維護其他領域中的自我認同和自我整體性, 從而保持穩(wěn)定的客觀評價,緩解負性情緒。
在本實驗中,自我肯定對焦慮水平的作用不大。可能是因為雖然焦慮和抑郁高度相關,但抑郁更加體現(xiàn)在人的自我覺察和生存意義知覺中,焦慮則更加體現(xiàn)了對于環(huán)境的擔憂和恐慌[26]。網格化的學校
管理使學生失去了線下學習生活的體驗,各項活動時間被嚴格規(guī)定,學生在短時間無法改變現(xiàn)狀的情況下出現(xiàn)了適應性問題,導致對當下生活產生無助感,抑郁情緒增多。需要注意的是,當威脅刺激作用到自我相關方面從而導致認知失調加劇時,不客觀的自我肯定會加重負面情緒。另外,自我肯定是一種短期有效的反應風格方式,如果負性事件長期存在,自我肯定無法帶來自身狀態(tài)的真正改變,最終還是需要搭配有效的問題解決策略[27]。
當個體得到同伴支持時,能夠幫助個體緩沖負面事件沖擊,使個體在認知上降低對威脅刺激的評估和感知,減少應激狀態(tài)下的焦慮水平,緩解生理不適[13]。本研究發(fā)現(xiàn),具有同伴支持的自我肯定組在 后測中的抑郁得分比只有同伴支持組的分數(shù)更低,抑郁狀態(tài)得到了更大改善(p<0.01)。通過同伴支持進行自我肯定干預,能夠有效降低被干預者的心理抵觸,提高自信心。根據(jù)已有研究可知,在自我訓練時, 被干預者可能會發(fā)生注意力不集中、難以完整做完自我肯定訓練的情況,而同伴支持會有效降低羞恥心, 增強被干預者的自我效能感[16]。自我效能感會影響個體應對方式的策略選擇,積極的支持關系可以促 進個體采用更加積極的應對策略,以此獲得更高的情緒適應水平[28,29]。但需要注意的是,同伴支持需 要與受到的壓力環(huán)境相匹配才能產生積極的影響,如果被支持者認為這是一種負擔甚至發(fā)生防御行為時, 同伴支持的作用會適得其反。
綜上所述,基于同伴支持的自我肯定干預可以改善大學生的抑郁水平,提高生活信念感、有效緩解環(huán)境壓力,可以作為疫情常態(tài)下一種短期調節(jié)負面情緒狀態(tài)的訓練方法。此外,這種方法實施起來簡單易行,能夠成為團體輔導的一種新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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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Peer Support-based Self-affirmation on Negative Emotions of College Students in a Grid Management Environment
Lv Yue Zhang Qian Ding Ning
Mental Health Center, Liaoning Vocational College of Light Industry, Dalian
Abstract: Objective: This study examined the effects of peer support and self-affirmation on the regulation of negative emotions among college students in a Grid Management environment. The aim was to analyze whether self-affirmation training could alleviate individual negative emotions and be applied in school mental health group counseling and individual counseling. Methods: In 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223 college students were randomly assigned to the control group, the self-affirmation group, and the self-affirmation group with peer support. Anxiety self-rating scale and depression self-rating scale were assessed before (March 21) and after (April 6) the subjects' intervention, and the results were analyzed using a mixed design ANOVA. Results: (1) The self-affirmation group and the self-affirmation group with peer support showed lower levels of depression than the control group after the one-week intervention (η2=0.254, p<0.01); (2) The self-affirmation group with peer support had lower levels of depression on the posttest compared to the peer support only group (η2=0.254, p<0.01); (3) the improvement in anxiety levels between self-affirmation and peer support was not significant (η2=0.015, p=0.079). Conclusion: This allows for peer-supported self-affirmation intervention training to slow down college students' depression levels and improve their emotional state in short-term stressful situations.
Key words: Grid management; Peer support; Elf-affirmation; Negative emotio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