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云 軍

（河北大學(xué) 宋史研究中心，河北 保定 071002）

《宋史·汪伯彥傳》補正

劉 云 軍

（河北大學(xué) 宋史研究中心，河北 保定 071002）

汪伯彥(1069—1141)，祁門(今屬安徽)人。北宋徽宗朝進(jìn)士。南宋高宗朝歷任知樞密院事、右仆射兼中書侍郎等。以宋代史料為主，對《宋史·汪伯彥傳》進(jìn)行補正，補正范圍主要是對其記載簡略之處的史實補充以及與《宋史》本傳記載有歧義之處的史料對比。

汪伯彥；南宋；宰輔；補正

汪伯彥(1069—1141)，字廷俊，號新安居士，祁門(今屬安徽)人。北宋徽宗崇寧二年(1103)進(jìn)士。南宋高宗即位，歷任知樞密院事、右仆射兼中書侍郎等，后罷職與祠。紹興十一年(1141)卒，年七十三?！端问贰肪?73有傳。

據(jù)史料記載，宋人汪藻曾為汪伯彥撰寫神道碑，此碑文現(xiàn)已不存。本文以宋代史料為主，對《宋史·汪伯彥傳》①進(jìn)行補正，補正范圍主要是對其記載簡略之處的史實補充以及與《宋史》本傳記載有歧義之處的史料對比，疏誤之處，敬請方家指正。

汪伯彥，字廷俊，徽之祁門人。

《新安志》②卷 7《汪丞相》：“汪丞相伯彥字廷俊，祁門人。”

登進(jìn)士第，積官為虞部郎官。

《太平治跡統(tǒng)類》③卷 27《徽宗》：“崇寧二年三月，知舉安惇上合格進(jìn)士李階等。丁亥，御集英殿策試，初賜霍端友、蔡佃、宇文粹中、王賞、彭俊民、楊時、汪藻、王次翁、王庚、劉湜、史汝士、任稼、孟庚、任居實、汪伯彥、張守等以下三百三十八人及第出身?！?/p>

按，《宋史》汪伯彥登第后履歷省略甚多，現(xiàn)據(jù)諸書稍補。

《羅鄂州小集》④卷 6《張承務(wù)擴(kuò)傳》：“汪丞相微時，祁門宰陳孺使遍視在學(xué)諸生，次至公，曰：‘君位至宰相，然南人得北脈，名宦當(dāng)繇北方起?！磶椎堑?，調(diào)北京大名主簿，不出北京，積官至中大夫。中興，遂為上相?！?/p>

《新安志》卷 7《汪丞相》：“崇寧中登第，調(diào)成安主簿。時呂惠卿鎮(zhèn)北京，見其文，嗟賞，數(shù)檄主旁郡學(xué)。用中書侍郎梁子美薦召，會子美帥定州，辟管機宜文字。移大名，復(fù)從之，連三帥十余年，皆留自佐。及子美再帥，詔繕守備，務(wù)從宏大，子美專倚以辦，不數(shù)年，陪都勢成。奏功，自宣教郎至中奉大夫。宣和二年，召對，除開封府司儀曹事，遷軍器、將作少監(jiān)，后擢尚書虞部郎?！?/p>

《夷堅甲志》⑤卷 11《六鯉乞命》：“汪丞相廷俊，宣和中為將作少監(jiān)?！?/p>

靖康改元，召見，獻(xiàn)河北邊防十策，直龍圖閣、知相州。

《新安志》卷 7《汪丞相》：“靖康初，中外戒嚴(yán)，工部四司三監(jiān)長貳諸郎無一人留者，凡備御之職，大率兼之，所至皆辦。召見，獻(xiàn)河北邊防十策，剴切當(dāng)?shù)垡?，即以付尚書省。尋直龍圖閣、知相州，賜金紫。陛對，極言當(dāng)世事，帝嘉納，謂曰：‘兵起北方，士悉求南去，卿獨以邊警請行，真體國之臣?！淤n衣馬、器胄，及賞士金帛。至相州，大修城壁，儆師聚糧，申明賞罰，軍聲甚振?！?/p>

高宗以康王使金至磁，時金騎充斥，嘗有甲馬數(shù)百至城下，蹤跡王所在。伯彥亟以帛書請王還相。

按，此段文字與《新安志》卷 7《汪丞相》內(nèi)容基本一致。

汪伯彥請康王回相州書見《北盟會編》卷64⑥。

未幾，王奉蠟書，開天下兵馬大元帥府，以伯彥為副將。

《宋宰輔編年錄校補》⑦卷 14：“(靖康元年)閏十一月己酉，詔命上為大元帥，汪伯彥、宗澤副元帥，速領(lǐng)兵入衛(wèi)?！?/p>

王引兵渡河，謀所向，言人人殊，伯彥獨曰：“非出北門濟(jì)子城不可。”王喜曰：“廷俊言是也。”既濟(jì)，由大名歷鄆、濟(jì)達(dá)于南京，奏為集英殿修撰。

《新安志》卷 7《汪丞相》：“閏月，王奉檄書開大元帥府，以伯彥為副。欲引兵渡河，謀所向，或請出浚、滑，或請渡王俞，或請趨魏縣，言人人殊，公獨奮曰：‘非出北門濟(jì)子城不可?！拐撛斆?，眾莫能奪。王喜曰：‘廷俊之言是也?！h既決，或猶欲宿留。伯彥以為承此冰堅不渡，萬一春泮，大事去矣。遂奉王渡，而身為之殿。未畢，數(shù)騎而陷，已濟(jì)。饔人不至，乃奉羊羮餅餌以獻(xiàn)，時以方馮異、王霸。遂由大名歷鄆、濟(jì)，達(dá)于宋。時所將皆烏合，屢危，賴伯彥調(diào)護(hù)以免。先是，王已渡，遣所乘車來迎，屬天寒，又解所服絛褐以賜。是月，奏為集英殿修撰。”

明年春，王承制除伯彥顯謨閣待制，升元帥，進(jìn)直學(xué)士。

《系年要錄》⑧卷3：“(建炎元年三月)戊午，王以集英殿修撰、兵馬副元帥汪伯彥為顯謨閣待制，充元帥；復(fù)潛善徽猷閣待制，充副元帥。”

《系年要錄》卷 4：“(建炎元年四月丙戌)，元帥府以兵馬元帥、顯謨閣待制汪伯彥，副元帥、徽猷閣待制黃潛善并為本閣直學(xué)士?！吨信d記》：伯彥等遷職在四月晦，今從《中興日歷》?！?/p>

高宗即位，擢知樞密院事。

按，高宗即位，汪伯彥先除同知樞密院事，繼除知樞密院事?！端问贰反颂幰自斐筛咦诩次唬舨畯┲背獦忻茉菏?，省略未當(dāng)。

《宋史》卷213《宰輔表四》：“(建炎元年五月庚寅)，汪伯彥自顯謨閣直學(xué)士、中大夫、大元帥府兵馬副元帥除同知樞密院事。(六月戊寅)，汪伯彥自中大夫、同知樞密院事除知樞密院事?！?/p>

汪伯彥除同知樞密院事制見《宋宰輔編年錄校補》卷14。

未幾，拜右仆射。

《系年要錄》卷 18：“(建炎二年十二月)己巳，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黃潛善遷左仆射兼門下侍郎，知樞密院事汪伯彥守右仆射兼中書侍郎，仍并兼御營使。二人入謝，上曰：‘潛善作左相，伯彥作右相，朕何患國事不濟(jì)？更同心以副朕之意?！曰字x。此據(jù)伯彥所進(jìn)《時政記》。潛善入相逾年，當(dāng)上初政，天下望治，潛善獨當(dāng)國柄，專權(quán)自恣而卒不能有所經(jīng)畫。伯彥繼相，略與之同，由是敵國益無所憚?！?/p>

汪伯彥右仆射制見《宋宰輔編年錄校補》卷14。

伯彥、潛善逾年在相位，專權(quán)自恣，不能有所經(jīng)畫。御史諫官，下至韋布內(nèi)侍，皆劾奏之。

按，汪伯彥任執(zhí)政未拜相前，已遭臣庶論列。

《系年要錄》卷 8：“(建炎元年八月)壬午，斬太學(xué)生陳東、撫州進(jìn)士歐陽澈于都市。先是，上聞東名，召赴行在。東至，上疏言宰執(zhí)黃潛善、汪伯彥不可任，李綱不可，去且請上還汴治兵親征，迎請二帝，其言切直……會澈亦上書極詆用事者?！?/p>

《系年要錄》卷 12：“(建炎二年正月)辛丑，入內(nèi)內(nèi)侍省押班邵成章除名，南雄州編管……成章上疏條具潛善、伯彥之罪，曰：‘必誤國。’(癸丑)，太學(xué)生魏祐上書論黃潛善、汪伯彥誤國十罪。不報。此據(jù)趙牲之《遺史》，其書未見?！?/p>

《系年要錄》卷 17：“(建炎二年八月)庚申，殿中侍御史馬伸言……伏望速罷潛善、伯彥政柄，別擇賢者，共圖大事。”

《系年要錄》卷 18：“(建炎二年十一月辛丑)，光州觀察使、樞密都承旨邢煥為保靜軍承宣使。煥常為上言馬伸言事切當(dāng)，宗澤忠勞可倚。再上疏論黃潛善、汪伯彥誤國，進(jìn)戰(zhàn)退守皆無策可施。其言多所補益?！?/p>

罷伯彥為觀文殿大學(xué)士、知洪州，改提舉崇福宮，尋落職居永州。

汪伯彥罷右仆射制見《宋宰輔編年錄校補》卷14。

《系年要錄》卷 20：“(建炎三年二月)己巳，尚書左仆射兼門下侍郎兼御營使黃潛善、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兼御營使汪伯彥罷。時御史中丞張澂上疏劾潛善、伯彥大罪二十……疏入，未報。遂以狀申尚書省，潛善、伯彥乃復(fù)求去。簽書樞密院事路允迪奏曰：‘時方艱棘，不宜遽易輔相，乞責(zé)以后效。’詔押赴都堂治事，已而皆罷為觀文殿大學(xué)士。潛善知江寧府，伯彥知洪州。(壬申)，觀文殿大學(xué)士黃潛善提舉南京鴻慶宮，汪伯彥提舉西京嵩山崇福宮，所除職去大字，用言者奏劾也……甲戌，黃潛善、汪伯彥落職奉祠。”

《系年要錄》卷 21：“(建炎三年三月庚寅)，光祿大夫、提舉南京鴻慶宮黃潛善，正議大夫、提舉西京嵩山崇福宮汪伯彥并責(zé)秘書少監(jiān)，潛善衡州，伯彥永州，并居住?！?/p>

《系年要錄》卷 23：“(建炎三年五月戊寅朔)，右司諫袁植言：‘前宰相黃潛善、汪伯彥國之奸賊，其罪不在王黼、蔡攸之下，且怙寵擅權(quán)，蔽賢嫉能。登相府曾未逾年，三分天下，幾失其二。陛下縱釋而不誅，奈宗廟、社稷何？望檻送二人，斬之都市，以崇國體?！t責(zé)授鎮(zhèn)東軍節(jié)度副使、英州安置黃潛善降充江州團(tuán)練副使，責(zé)授秘書少監(jiān)、永州居住汪伯彥降充寧遠(yuǎn)軍節(jié)度副使，并即其州安置?！?/p>

《系年要錄》卷 35：“(建炎四年七月)甲寅，詔汪伯彥、張澂、錢伯彥、邵溥并許便居，以檢正都司檢舉也。初伯彥等三人以散官永、峽州安置，而澂分司居衡州，至是用德音皆復(fù)之?！?/p>

紹興初，復(fù)職，知池州、江東安撫大使。言者弗置，乃詔以舊職奉祠，尋知廣州。

《系年要錄》卷 46：“(紹興元年八月己巳)，責(zé)授寧遠(yuǎn)軍節(jié)度副使汪伯彥復(fù)正議大夫，提舉臨安府洞霄宮。以參知政事張守言其才可用也。后四日，遂以伯彥為觀文殿學(xué)士、江東安撫大使兼知池州。(辛卯)右司諫韓璜論新除觀文殿學(xué)士、江東安撫大使汪伯彥為相誤國，不當(dāng)用，不報。疏再上，上曰：‘治天下蔽以一言曰公而已，朕亦安得而私？’乃詔伯彥提舉臨安府洞霄宮，職如舊。秦檜之少也嘗從伯彥游學(xué)，至是伯彥雖罷帥而因得職名，蓋檜力也?！读秩坝洝吩疲簷u拜右仆射，若誤國之相汪伯彥首復(fù)其官，與之宮祠以報舊恩?！?/p>

《系年要錄》卷 58：“(紹興二年九月辛未)，時廣東轉(zhuǎn)運副使汪召嗣奉其父觀文殿學(xué)士、提舉臨安府洞霄宮伯彥在官所，頤浩因奏左朝奉大夫、新知廣州向子諲輕肆妄作，請罷去，伯彥長于治郡，欲以代之。上曰：‘恐外議以朕藩邸之舊云云未協(xié)?！瘎俜窃唬骸疂h用蕭、曹故人，唐用房、杜舊僚，令使伯彥任一方面，未為過舉?！夏嗽S之。翌日，批旨行下?！?/p>

《系年要錄》卷 60：“(紹興二年十一月)，辛未，廣東經(jīng)略使汪伯彥始受命。時虔寇謝寶以眾數(shù)千攻博羅縣，伯彥遣官兵募土豪與戰(zhàn)，各有勝負(fù)。寶乞就招士民，言遠(yuǎn)人不諳戰(zhàn)守，愿從賊請以安人情。伯彥以便宜授寶承信郎，賊遂散?！?/p>

《系年要錄》卷 61：“(紹興二年十二月)庚寅，廣東經(jīng)略司言海賊柳聰已受招。詔補承信郎，充經(jīng)略司海上捉捕盜賊。聰為盜久，有舟數(shù)十，徒黨數(shù)百人，往來廣、福、雷、瓊、欽、高、南恩諸州境上，至是愈熾。帥臣汪伯彥言已遣官說諭歸業(yè)，故有是命。尋又官其徒七人，然聰居海中，出沒如故，久之乃定。(乙巳)，觀文殿學(xué)士、知廣州汪伯彥罷。右諫議大夫徐俯言：‘伯彥公議不與，眾惡所歸，軍民不悅，付之方面，必致誤事。’故伯彥遂罷?！?/p>

按，汪伯彥知廣州約月余?！断的暌洝肪?1：“(紹興二年十二月庚戌)，徽猷閣待制、提舉臨安府洞霄宮季陵知廣州?！?/p>

四年，帝追贈陳東、歐陽澈。舍人王居正論伯彥、潛善不已，復(fù)褫前職。

《系年要錄》卷 82：“(紹興四年十一月己酉)，詔故責(zé)授江州團(tuán)練副使黃潛善更不追復(fù)，觀文殿學(xué)士、提舉西京嵩山崇福宮汪伯彥落職，依舊宮觀。上既追贈陳東、歐陽澈官職，而中書舍人王居正言：‘宰輔非才，誤國亂政，求之自昔，豈可勝誅？然至于操鄙夫患失之心，違臣無作威之戒，使人主蒙拒諫之謗，朝廷有殺士之名，此而不誅，何以為政？潛善、伯彥不學(xué)無術(shù)，恥過遂非，唯思固寵以保身，務(wù)懲處士之橫議，致東與澈被此淫刑。方其威命之行，實為初政之累。然自潛善、伯彥得罪去位，于今六年，陛下喜聞謇諤之聲，包容狂直之士，崇獎臺諫，詢擇芻蕘，導(dǎo)人使言，不吝于爵賞。于是天下曉然，雖愚夫孺子咸知向者東等之死非出陛下之心，而忠臣義士扼腕共怒，甘心于潛善等之日久矣。今陛下尚軫淵衷，痛自追咎，使?jié)撋苹昶怯兄q思延頸就戮，而伯彥軀干故在，不識何施面目仰視君親？伏望特賜睿斷，將潛善、伯彥無問死生，重加貶削，慰四海愛君慕義之心，彰二子殺身成仁之志’。故有是命。案《宋史》系十月壬寅。”

汪伯彥落職制見《四朝聞見錄》乙集卷2⑨。

七年，帝謂輔臣曰：“元帥舊僚，往往淪謝，惟汪伯彥實同艱難。朕之故人，所存無幾，宜與牽復(fù)?！?/p>

按，此段文字《系年要錄》所記較詳。汪伯彥復(fù)資政殿大學(xué)士制見《系年要錄》卷115。

高宗當(dāng)年與汪伯彥共濟(jì)艱難，確實印象深刻，除前引《新安志》外，高宗也曾親口提到當(dāng)年之事。

《系年要錄》卷 18：“(建炎二年十月甲子)，上諭大臣曰：‘三省須與定色目，若倉卒索難得之物，使百姓何以供億？太后比朕雖粗留意，亦不以口腹勞人，如朕于兩膳，物至則食，未嘗問也。向自相州渡河，野中寒甚，燒柴溫飯，用瓢酌水，與汪伯彥于茅舍下同食，今不敢忘?！芸恕缎v》略載此事于十一月癸巳，與《日歷》不同。”

九年，知宣州，過闕，帝謂檜曰：“伯彥便令之官，庶免紛紜?！庇衷唬骸安畯摲f僚，去國七年。漢之高、光不忘豐沛、南陽故舊，皆人情之常。”伯彥上所著《中興日歷》五卷，拜檢校少傅、保信軍節(jié)度使。

《系年要錄》卷 125：“(紹興九年正月庚寅)，資政殿學(xué)士、提舉臨安府洞霄宮汪伯彥復(fù)觀文殿學(xué)士?！?/p>

《系年要錄》卷 126：“(紹興九年二月己未)，觀文殿學(xué)士、提舉臨安府洞霄宮汪伯彥知宣州?！?/p>

《系年要錄》卷129：“(紹興九年六月壬戌)，觀文殿學(xué)士、左正議大夫、新知宣州汪伯彥為檢校少傅、保信軍節(jié)度使。初伯彥將至國門，上謂秦檜曰：‘伯彥相見，便令之官，庶免紛紛?！以唬骸畯摲f僚，去國十年。漢高、光未忘豐沛、南陽故舊，皆人情之常?！戎粒胍?。命坐，甚寵。伯彥上所著《中興日歷》五卷。后三日，遂有是命。又詔伯彥元帥府舊臣，特依見任執(zhí)政給俸。于是給事中劉一止曰：‘節(jié)度使俸借減尚不薄，況郡有供給圭田之厚，以郡守而依執(zhí)政，殆與異時非待制而視待制，非兩府而視兩府者類矣。’乃詔罷之。伯彥留旬，日燕見者三，錫賚無虛日，加賜寶鞍、名馬、笏帶、茶藥等甚厚。”

《新安志》卷 7《汪丞相》：“紹興九年春，以觀文殿學(xué)士知宣州，召對，泣謝，上為改容。翌日，拜檢校少傅、保信軍節(jié)度使，賜鞍馬、笏帶、茶藥，留旬余，燕見錫賚無虛日。陛辭，至漏下數(shù)刻?！?/p>

十年，請祠，從之。

《系年要錄》卷 135：“(紹興十年四月)時檢校少傅、保信軍節(jié)度使汪伯彥守宣州，端明殿學(xué)士徐俯守信州。前數(shù)日，御史中丞王次翁入對，論鼎不法，因奏伯彥不恤饑民而興土木之工，俯妄自尊大不親郡政，乞與外祠。秦檜請以章示鼎等，上曰：‘人臣有小過，朕不欲揚之，使自為進(jìn)退?！逶录仔缢?，檢校少傅、保信軍節(jié)度使知宣州汪伯彥，端明殿學(xué)士、知信州徐俯并提舉臨安府洞霄宮，從所請也。伯彥仍給全俸?！?/p>

《新安志》卷 7《汪丞相》：“至郡未幾，請祠，詔特給真俸。自始仕在北方，至是歸，適四十年，擁旄節(jié)還家上冢，會族婣父老為笑樂。時子召嗣知撫州，命移本路轉(zhuǎn)運判官使便侍省?！?/p>

明年五月，卒，贈少師，謚忠定。

《系年要錄》卷 140：“(紹興十一年五月丙辰)，檢校少傅、保信軍節(jié)度使、提舉臨安府洞霄宮汪伯彥薨，年七十三，上悼之。后九日，降制除開府儀同三司(到)[致]仕。訃聞，贈少師，賜其家田十頃，銀、帛千疋、兩，官給葬事，又官其親屬二人于饒州，后謚忠定?！?/p>

《新安志》卷 7《汪丞相》：“十一年，以開府儀同三司致仕。卒，年七十三。疾革，言不及私，輟朝兩日，官給葬事，錄親屬十一人，賜田十頃，銀、絹各千。伯彥資樂易，不事邊幅，事上接下以誠。未嘗一日去書不觀，有表章、奏議、雜文數(shù)十卷，《中興日歷》五卷，《春秋大義》十卷，又集三傳本末為三十卷?！?/p>

《宋會要輯稿》⑩食貨61之48：“(紹興十年)十二月四日，詔江東轉(zhuǎn)運司撥系官田頃賜汪伯彥?！?/p>

初，伯彥既去相州，金人執(zhí)其子軍器監(jiān)丞似，使割地以至相州，守臣趙不試固守不下，遂拘而北，久之乃還?；蛟扑浦脷w，伯彥實使人贖之。似后更名召嗣。

按，此事《系年要錄》卷18記載頗詳：“(建炎二年十一月癸未)，初汪伯彥既去相州，金人執(zhí)其子軍器監(jiān)丞似、女之夫都水監(jiān)丞梁汝霖，使來割地。似等至相州，而守臣趙不試固守不下，遂拘以北。至是得歸，伯彥以聞，且言：‘二帝未還，不敢顧私，已徑令還鄉(xiāng)矣?！蟽?yōu)詔勞之。或曰伯彥密使人贖似于金國。似后更名召嗣。熊克《小歷》：知樞密院汪伯彥有子曰似，與其女之婿梁汝霖者向皆為金人掠去，拘于湯陰縣寨中一年矣，至是似、汝霖同日南遁，至河偶得漁舟以濟(jì)。按宗澤未卒前有奏疏云：助奸臣贖子與婿之謀，則其圖歸已久，非倉卒遁歸也，今且兩存之。似、汝霖自監(jiān)丞出割地事，見伯彥《中興日歷》頗詳，克稱為金人掠去，亦誤?！?/p>

注釋：

① 引文均見脫脫的《宋史》，中華書局出版社，1985版。

② 引文均見羅愿的《新安志》，宋元方志叢刊本。

③ 引文均見彭百川的《太平治跡統(tǒng)類》，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④ 引文均見羅愿的《羅鄂州小集》，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⑤ 引文見洪邁的《夷堅志》，中華書局，1981版。

⑥ 引文見徐夢莘的《三朝北盟會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版。

⑦ 引文均見徐自明《宋宰輔編年錄校補》，中華書局，1986版。

⑧ 引文均見李心傳的《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⑨ 引文見葉紹翁《四朝聞見錄》，中華書局，1989版。

⑩ 引文見徐松的《宋會要輯稿》，臺北新文豐公司，1965版。

Correction and Supplement on theBiography of Wang Boyan in Song History

LIU Yun-jun
(Song Research Center, Hebei University, Baoding, Hebei 071002, China)

Wang Boyan (1069—1141) was from QiMen (now part of Anhui) who passed the examination in HuiZong Emperor. During Southern Song Dynasty, GaoZong Emperor, he served as a Manager of the Bureau Military, the Grand Councilor and so on. Based on the historical data of Song Dynasty mainly, the author of this paper makes correction and supplement on theBiography of Wang Boyan in Song History, mainly gives supplement to the brief records of the historical facts and makes the comparison of the different interpretations between the historical facts in theBiography of Wang Boyan in Song Historyand that inSong Historyitself.

Wang Boyan; Southern Song dynasty; Grand Councilor; correction and supplement

K245.05

A

1673-2065(2011)05-0066-04

2011-07-10

2010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xué)研究青年基金項目“《宋史》宰輔傳記補正與研究”階段性成果(10YJC770059)

劉云軍(1978-),男,山東萊州人,河北大學(xué)宋史研究中心講師,河北大學(xué)歷史學(xué)博士后流動站在站科研人員,歷史學(xué)博士.

（責(zé)任編校：耿春紅英文校對：楊 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