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繼年
(南開大學歷史學院,天津 300071)
中體西用”即“中學為體,西學為用”。“中學”指以三綱五常為核心的儒家學說,“西學”指近代傳入中國的自然科學。它主張在維護清王朝封建統(tǒng)治的基礎上,采用西方造船炮、修鐵路、開礦山、架電線等自然科學技術以及文化教育方面的具體辦法來挽救清政府的統(tǒng)治危機。1861年,馮桂芬曾說,“以中國之倫常名教為原本,輔以諸國富強之術”[1],這是“中體西用”思想的雛形。此后,洋務派以各種方式表達這種思想,并用這種思想與頑固派交鋒,“自強運動”正是這種思想指導下的產(chǎn)物。1896年,禮部尚書孫家鼐在《議復開辦京師大學堂折》中明確提出,“自應以中學為主,西學為輔;中學為體,西學為用”[2]。此時,洋務派的“中體西用”思想因甲午戰(zhàn)爭失敗而備受質(zhì)疑,而以康梁為首的資產(chǎn)階級維新派思想彌漫朝野,變法的呼聲越來越高,洋務派與維新派就有了一次大的思想論戰(zhàn)。1898年5月,在戊戌變法發(fā)起前夕,張之洞發(fā)表了其重要著作《勸學篇》,以抵制已經(jīng)洶涌澎湃的維新思想。《勸學篇》共二十四篇,四萬余字,從教育的角度入手,對洋務派的指導思想作了全面系統(tǒng)的闡述,重申“舊學為體,新學為用”思想,反對政治制度的改革,這標志著洋務運動發(fā)展到了最高峰,對當時的社會產(chǎn)生了極大的影響。因此,本文擬以《勸學篇》為中心,對“中體西用”思想做一番探討。
“舊者因噎而食廢,新者歧多而亡羊;舊者不知通,新者不知本。不知通,則無應敵制變之術,不知本,則有非薄名教之心。夫如是,則舊者愈病新,新者愈厭舊,交相為瘉,而恢詭傾危亂名改作之流,遂雜出其說以蕩眾心?!盵3]23張之洞希望綜合新舊之學,取長補短,避免“學者搖搖,中無所主,邪說暴行,橫流天下”[3]23的局面出現(xiàn),但是張之洞可能沒有料想到《勸學篇》的問世卻引來了莫大的爭論。
《勸學篇》一經(jīng)發(fā)表,立刻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1899年,生活于香港的何啟、胡禮垣二人合寫了《〈勸學篇〉書后》,直接反駁張之洞《勸學篇》中的觀點,認為張之洞其書“其志則是,其論則非,不特無益于時,然且大累于世”[4]222,“綜《勸學》諸篇而觀,俱是罪人之言,自難逃識者之鑒別”。[4]260其言辭之激烈可見一斑。嚴復同樣說:“中學有中學之體用,西學有西學之體用,分之則并立,合之則兩亡。議者必欲合之而以為一物,且一體而一用也,斯其文之違舛,固已名之不可言矣,焉望言之而可行乎?”[5]可見,當時一些國內(nèi)人士對張之洞“中體西用”的觀點并不贊成,尤其是維新派和資產(chǎn)階級改良派。而與此同時,西方各國也積極將此書翻譯成各國文字面向海外發(fā)行,他們對于《勸學篇》的評價與國人的評價并不完全一致。1898年法文譯本序言中,譯者就對張之洞“慎重改革”的精神表示贊許,他認為當時的愛國者有兩種,一是激進主義的,如維新派等人,二是如張之洞這樣的,以一種更持久的建設進行建設。[6]而譯者更贊許張之洞漸進的改革方式。1900年,《勸學篇》的英文版以《中國唯一的希望》(China’s Only Hope)的名字在紐約出版。我們從這一譯名中便可看出西方人對此書的嘉許。但是關于“中體西用”之說,有些海外人士也對其提出批評。傳教士楊格非就認為“中體西用”之說不過是舊瓶裝新酒,最終的結果只不過是兩相妨害??梢钥闯?,國外人士所贊許的只不過是張之洞漸進的改革方式,而非“中體西用”之思想。
現(xiàn)代學者馮天瑜先生認為:“全書貫穿‘中體西用’精神,主張在維護君主專制制度的前提下接受西方資本主義列強的技藝,并以這種新技藝‘補’專制舊制之‘闕’,‘起’清廷統(tǒng)治之‘疾’。張之洞倡導的‘新舊兼學’中的‘新學’亦包括‘西政’,這比早期‘中體西用’論者的‘西學’等于‘西藝’的觀點進了一步,然而,張之洞所說的‘西政’雖擴及‘學校、地理、度支、賦稅、武備、律例、勸工、通商’諸項,卻對‘設議院’等涉及政體的部分諱莫如深??梢姡瑥埵衔治鲗W中那些鋒芒直逼君主專制制度本體的內(nèi)容在中國得以傳播。”[7]6可以說馮天瑜先生的評價是很中肯的。張之洞既希望國人能夠開闊眼界,接受西方先進的科學技術和管理制度,又擔心西方民主思想在中國廣泛傳播,引起不必要的社會動蕩。這本就是一種矛盾的心理,在這種矛盾心理的影響下,張之洞一直堅持“中體西用”的理論,認為這是救國救民的最可靠的依據(jù),而忽視了體、用分割所帶來的矛盾性。
多年來學者們往往把張之洞的《勸學篇》看做是與戊戌維新思想相對抗的綱領,故加以貶斥。近些年對張氏《勸學篇》中的經(jīng)濟、教育思想有所肯定,但仍只認為它是洋務運動理論上的總結,洋務思想的系統(tǒng)概括。誠然,這些說法都有其正確性,但對于其中有突破“中體西用”思想體系的傾向的一面卻忽視了。甲午戰(zhàn)爭失敗后,洋務運動隨之宣告破產(chǎn),其理論支持也逐漸過時,成為維新派攻擊的對象,此時張之洞也看到了原先的理論的不足之處,《勸學篇》中的“中體西用”理論相較于洋務運動時期來說理論更加深刻,內(nèi)容更加廣泛了。
首先,張之洞注意到了西方國家的先進科學文化知識,不僅提出要向西方國家學習的建議,還大力宣傳直接到西方國家學習的益處,同時他也注意到用中國的儒學來武裝學子的頭腦,這樣才能為清廷培養(yǎng)“中西兼修”的人才。張之洞認為“出洋一年,勝于讀西書五年”,[3]可見他更注重實踐經(jīng)驗的積累,所謂“紙上學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認為只有親身體驗,才會有更深刻的感觸。在學習對象的選擇上,張之洞認為去歐美不如去日本,且若再派遣留學人員,則要選擇已經(jīng)學有所成之人,并派使臣加以督導,才能達到預期目的。這樣便可以避免重蹈覆轍,再次使公派留學歸于一場空談。在培養(yǎng)人的社會價值方面,張之洞希望能夠培養(yǎng)出迅速為社會所用的“中西兼學”的人才,這也體現(xiàn)了張氏“中體西用”的思想。晚清的社會人才匱乏,尤其是缺乏既懂得“西學”又有“忠君”思想的人。張之洞提出應該廣立學堂,他向清廷建議各省、各道、各州都要建立新式學堂,并按能力的大小及經(jīng)費的多寡去建立學堂;在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可以把祠堂、寺廟改為學堂。在學堂里,學生既要學習西方知識,也要學習中國文化。由此可以看出他求變革之心很迫切。再如張之洞認為學習西學時“才識遠大而年長者宜西政,心思精敏而年少者宜西藝。小學堂先藝而后政,大中學堂先政而后藝?!蟮志葧r之計,謀國之方,政尤急于藝”。[3]145可見張之洞考慮的還是比較全面的,已經(jīng)在考慮建立一套比較現(xiàn)實可行的管理制度。張之洞也注意到了儒學思想對當時人的影響,但是他沒有用極端的手段去強制人去學習“儒家經(jīng)典”。他在《勸學篇·守約》一文中說欲掌握中學主脈,只先讀通《近思錄》、《東塾讀書記》、《御批通鑒輯覽》、《文獻通考詳節(jié)》四書便可,但這四書并非儒家傳統(tǒng)的經(jīng)典著作,只是一些有關心性道德和典章制度的書籍,可見張之洞認為當時社會急需的是有愛國之心且熟悉政務的人,至于一些高深的哲學理論,大可暫且不必關注。這里可以看出,關于教育目的,張之洞的有些做法已經(jīng)沖出了儒家思想的藩籬,這也表明其“中體西用”的思想與早期有所不同,弱化了“儒學”思想而強化了“西學”思想。
其次,張之洞對于西學的認識也比前人更加深了一步。張之洞已然認識到西學不只是科學技術,更重要的是西方國家的一些行政制度和管理制度更加適合當時社會的發(fā)展?!拔髡酞z,立法最善。西藝之醫(yī),最于兵事有益,習武備者必宜講求?!盵3]145這些都是以往的洋務派所沒有認識到的。在《勸學篇》中,張之洞特別提倡廣立學堂、建報館、變科舉、學農(nóng)工商、兵、礦、鐵路等等,并提出要容納他國宗教,不要一味排斥,這些比之洋務運動單純的“富國強兵”則走得更遠,考慮得更為周詳;對于中西之學的關系,張之洞認為“舊學為體,新學為用,不使偏廢”。[3]144我們不能因為張之洞堅守中學不可變的立場而否認這一觀點的可取之處。前人在研究《勸學篇》時,總是以此為根據(jù)批評張之洞的“中體西用”的思想,但是在批評的同時我們也忽視了中學并非全是糟粕,西學并非全是先進的東西。無論是頑固派的“中體中用”還是維新派的“西體西用”,都過于偏頗了,頑固不化固然可惡,但是一味的拿來主義也同樣不可取。當然這并不是說張氏的“中體西用”之說有多么的正確,而是說在當時還是比較趨于中庸的,注意到了中、西之學皆不可偏廢,應取長補短。只是“中體西用”之說人為地割斷了“體”、“用”之間的聯(lián)系,有生搬硬套之嫌,在學習的過程中沒有注意到應該怎樣吸取??傊?,無論以什么為“體”以什么為“用”,都要以中國社會實際為基礎。
再次,張之洞在“中學”的基礎上對當時教學的方式和內(nèi)容進行了改革,引進了“西方”教學的方式和內(nèi)容。張之洞認為,“今年特科之詔下,士氣勃然,磨興起。然而六科之目,可以當之無愧上幅圣心者,蓋不多覯也?!盵3]143也就是說張之洞認為依靠當時的教學方式,是不能培養(yǎng)出符合國家需要的人才的。中國傳統(tǒng)的書院式教學以“四書五經(jīng)”為教學中心,培養(yǎng)的是典型的士大夫,這些士大夫滿腦子“忠孝仁義”卻不知變通,無以應對當時中國社會發(fā)生的巨大變化。因此,新的學堂應該是按照西方民主國家的模式建立的。從學堂建置上來看,學堂不同于書院,張之洞提出學堂應分為大、中、小三等,這種建置明確了不同學校的不同等級以及不同的教學任務,使得教育有了明確的量化標準,改變了以往私塾、書院教學中的隨意性特點。若說教學方式的變革只是形式上變革的話,那么教學內(nèi)容的變革就應是最根本的變革。張之洞提倡新式學堂應是“新舊兼學”、“政藝兼學”。舊學指“四書”、“五經(jīng)”、中國史事、政書、地圖;新學指西政、西藝和西史。西政包括學校、地理、度支、賦稅、武備、律例、勸工、通商;西藝包括算繪、礦醫(yī)、聲光、化電等科目。由此可以看出張之洞對于新式學堂教學內(nèi)容的設計還是很全面的,而且也都是很實用的。作為洋務運動領袖的張之洞,一直提倡經(jīng)世致用,他認為,“中學考古非要,致用為要,西學亦有別,西藝非要,西政為要”。[3]188所以在課程定制上,中西之學亦各有側(cè)重?!靶W堂之書較淺,事較少,如天文、地質(zhì)、繪圖、算學、格致、方言、體操之類,具體而微。中學堂書較深,事較多。方言兼各國,算學則講代數(shù)、對數(shù),于是化學、醫(yī)術、政治以次而及,余事仿此。大學堂又加焉?!盵3]149這里并不是一種明確的課程定制,多少帶有建議的性質(zhì),但也大致可以看出張之洞對于新式學堂教學的一種設想。在新式學堂里,傳統(tǒng)的“四書五經(jīng)”變成了教學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學堂教學不僅增加了西學,而且也注重中學里原不為人所重視的一些學科,省略了那些于現(xiàn)實無用的知識,①使新式人才的知識結構更加符合現(xiàn)實社會的需要。他還要求教材一定要新,要根據(jù)實際內(nèi)容進行修改,而且不要墨守成規(guī),要大膽地革新教材。
最后,我們不應忽視《勸學篇·內(nèi)篇》中的內(nèi)容,這是張之洞道德教育思想的核心所在?!秳駥W篇·內(nèi)篇》篇目雖少,篇幅卻較長。在這長長的篇幅中,張之洞并沒有一味地進行道德說教,而是用大量的事實闡述自己的思想(雖然這里面有一些美化清政府的內(nèi)容)。比如張之洞以人種學的知識來說明中華民族是同種同類之人,應同心協(xié)力,抵抗外辱。在張之洞的心中,道德永遠是最根本的,他認為“如中士而不通中學,此猶不知其姓之人,無轡之騎,無舵之舟,其西學愈深,其疾視中國亦愈深,雖有博物多能之士,國家亦安得而用之哉!”[3]146沒有道德、志氣的人是很難為國家朝廷所用的,即使博學亦不可取,尤其是在國家社會動蕩之際。子曰:“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钡赖率且粋€人的根本,而知識是可以后期培養(yǎng)的。
《勸學篇》出版不久,香港的何啟、胡禮垣二人的《〈勸學篇〉書后》對張氏的《勸學篇》展開了全面的批判,成為改良派思想與洋務派思想交鋒的歷史記錄。“洋務派和改良派這兩個對近代中國影響巨大的派別,其軍政外交方略、經(jīng)濟政策、文化思想等方面的一系列差異和分歧,在這兩部著作中都壁壘分明的得以展示,呈現(xiàn)出兩種不同的近代化方略?!盵7]4從根本上講,《勸學篇》與《〈勸學篇〉書后》立論的基點完全不同,其議論則勢必相去甚遠,在“中體西用”的問題上則更加是水火不容。
張之洞認為:“中學為內(nèi)學,西學為外學;中學治身心,西學應世事。不必盡索之于經(jīng)文,而必無悖于經(jīng)義。如其心圣人之心,行圣人之行,以孝悌忠信為德,以尊主庇民為政,雖朝運汔機,夕馳鐵路,無害為圣人之徒也?!盵3]203這充分說明了張氏對于“中學為體”的堅定性,西學的應用是為了保證“體”不會改變,這是典型的張氏“變”與“不變”的二重思想。筆者認為張之洞這一思想是有一定現(xiàn)實性的。老子曰:“治大國,若烹小鮮?!币簿褪钦f,治理一個大的國家,不能經(jīng)常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張之洞分辨了體用之別,以體用來說明哪些可以改②,哪些不能馬上改③,哪些是不能改變的。④這樣,國家可以在一個漸進的變化下逐步地進行改革,雖然這種改革方式是緩慢的,卻可以保障國家在動蕩的歲月實現(xiàn)平穩(wěn)過渡,但是這種改革成功的前提是需要時間的保障。遺憾的是在十幾年后,清朝滅亡,改革之說被資產(chǎn)階級革命所取代,這種改革能否成功只能任憑人們?nèi)ハ胂罅恕?/p>
相比張氏的“中體西用”之說,改良派所提出的則是完全的資產(chǎn)階級改革方案,是建立在西方“天賦人權”的理論基礎之上的。何啟、胡禮垣長期居住在香港,受過系統(tǒng)的西式教育,對歐日等資本主義國家有廣泛的了解,在《〈勸學篇〉書后》中他們系統(tǒng)地闡述了新興資產(chǎn)階級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的主張,猛烈地批判了張氏的民權思想和綱常之說。在“中體西用”的問題上,何、胡二人則認為:“自《同心》至《去毒》,所謂內(nèi)篇者,細按其自治之法,竟無一是處。由此以觀其外,則外篇雖有趨時之言,與泰西之法貌極相似者,茍仿而行之,亦如無源之水,可立而待其涸;無根之木,可坐而見其枯?!盵4]300如此之論,隨處可見。專制主義的內(nèi)學妨礙了人們對于新知識的追尋與學習,從這個意義上講,何、胡二人的論說是完全正確的。但是資產(chǎn)階級的弊病在于急于實現(xiàn)其改革理想,改革方案多仿效歐日,缺乏對其可行性的考察,也忽略了中國民眾的接受能力——三綱五常與天賦人權之間相去甚遠,民眾能理解多少?
很多人都認為“中體西用”只單純強調(diào)學習西學而不變中體是隔靴搔癢而已,不能觸及國家的根本問題,這是其最大的弊端。但是筆者認為,“中體西用”之說的弊端在于張氏所確認的何為體、何為用,也就是體用劃分的失誤。張氏將西方的物質(zhì)文明作為“用”的基礎,而將中國的“儒家文化”作為“體”的支撐,在把“體”與“用”聯(lián)系起來的同時,也把“體”與“用”分離開來。這種將“用”從“體”中剝離出來的思想,不利于社會的發(fā)展。學習西方文化制度的同時,也要學習西方的思想價值體系,因為技術制度的背后是文化和價值?!氨倔w”和“功用”不可分離。“體”與“用”貌合神離的弊端將會隨著社會的發(fā)展而逐漸顯現(xiàn)。只有把“體”與“用”交融在一起,形成一個政體,“體”與“用”的功能才能發(fā)揮出來。只有這樣,中國社會才能迅速地向近代化邁進。中學未必全優(yōu),西體也未必會擾亂民心,何為體而不需變,何為用而急需變,依然是我們社會所面臨的首要問題,什么是傳統(tǒng)不能丟(體),什么是糟粕需摒棄(用),還需我們進行更深入的思考。
《勸學篇》是張之洞“中體西用”理論的一次全面總結,他從教育的角度入手,闡述了政治、經(jīng)濟等多方面的改革方案。這些改革方案融合他在后面與劉坤一一起提出的《變法三疏》中,便成為實施新政的一種理論指導,在一定程度上說是有一定積極意義的,因此我們在批判的同時,不能忽視對“中體西用”的正面理解。
注釋:
①當然在我們今人看來,“四書五經(jīng)”亦是于現(xiàn)實無用之學問,但在張之洞看來則是道德教育的重要一環(huán)。張之洞不僅重視知識培養(yǎng),更重視道德教育,關于這一點在下文中有詳細的論述。
②如學堂、報館、科舉、農(nóng)、工、商、兵、礦、鐵路等。
③如議會。
④儒家經(jīng)典,封建政體。
[1]馮桂芬.校邠廬抗議[M].上海:上海書店,2002:17.
[2]王炳照,閻國華.中國教育思想通史:第五卷[M].湖南:湖南教育出版社,1994:123.
[3]張之洞.勸學篇[M].武漢:湖北人民出版社,2002.
[4]何啟,胡禮垣.勸學篇書后[M].武漢:湖北人民出版社,2002.
[5]嚴復.與《外交報》主人論教育書[C]//嚴復詩文選.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58:14.
[6]黃興濤.張之洞〈勸學篇〉的西文譯本[J].近代史研究,2000(1):302-311.
[7]馮天瑜.兩種近代化方略的論戰(zhàn)——《勸學篇》與《“勸學篇”書后》[M].武漢:湖北人民出版社,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