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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俄語語義學研究

2012-08-15 00:53周民權
浙江外國語學院學報 2012年1期
關鍵詞:語義學俄語語言學

周民權

(蘇州大學外國語學院,江蘇蘇州215006)

20世紀是語義學(семантика)理論不斷發(fā)展創(chuàng)新、成就斐然的重要歷史階段,其顯著特點是:(1)從以詞為中心的語義研究擴展到句子和語篇的意義;(2)運用義素分析的方法,深入到語義的微觀層次;(3)引入預設、命題、蘊涵等現(xiàn)代邏輯學的概念,進一步分析語言單位之間的語義關系;(4)借助數(shù)理邏輯,使語義研究形式化;(5)進行語法、語義和語用的綜合研究等等[1]。隨著20世紀后半期語言學進入“語義爆炸”時期,世界各地的不同語義學派、流派以及相應的語義學理論競相問世,風行一時,呈現(xiàn)出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繁榮態(tài)勢。如英國劍橋學派的“語言—媒介”論,喬姆斯基(A.H.Chomsky)的“生成語義學”理論,美國語言學家菲爾摩(C.J.Fillmore)的“意義的組成結構”理論,波蘭語言學家維爾比茨卡婭(A.Wierzbiska)的“語義語言與元語言”理論等,都從各自不同角度對語義學的基本原則、研究對象、研究方法及研究目的等進行了卓有成效的探討。

從20世紀40—50年代起,俄羅斯語言學家順應歷史潮流對語言單位的研究從形式和結構轉向意義,不僅包括傳統(tǒng)的詞匯語義,而且擴展到了句子的語義,從而促成了對俄語語言學乃至世界語言學都產生重大影響的莫斯科語義學派的形成,同時產生了語言邏輯分析學派以及其他俄羅斯學者的相關學術觀點和重要理論。正是由于他們的共同努力,俄語語義學理論才能立足于世界語言學研究之林,成為俄語語言學研究領域一枝引人注目的奇葩。

一、語義學與其他學科的相互關系

俄羅斯對語義學的研究離不開世界語言學總的發(fā)展態(tài)勢,可以說是在后者的促進下形成與發(fā)展起來的。俄語семантика一詞源自希臘語semanticos,意為“關于意義的學科”,這一術語的使用在俄羅斯語言學界早已固定下來,俄語學人對此亦習以為常。但也有極少數(shù)俄羅斯學者至今仍在使用“семасиология”一詞,作為“語義學”這門學科的術語,其研究內容實際上和“семантика”的研究內容并無二致,俄羅斯的許多語言學詞典也認為這兩個術語是同義詞。

俄語語義學作為一門語言學科形成于19世紀,但真正意義上的研究始于20世紀中葉。俄羅斯傳統(tǒng)對語義學的研究通常包括“詞匯語義學”(лексическая семантика)和“句法語義學”(синтаксическая семантика)兩大部分:前者是語義學的發(fā)端,研究詞的意義;而后者則是句法學和語義學的結合[2]。詞匯語義學的研究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與同樣研究詞的詞典學(лексикография)和詞匯學(лексикология)密切關聯(lián)。詞典學在構建詞匯意義的闡釋機制、分析詞的詞匯與句法搭配特點以及描寫詞與詞之間的語義聯(lián)系時,常常借助于詞匯語義學理論。詞匯語義學的前期階段研究的幾乎都是“詞怎樣表示意義”這一問題,與詞典學首要研究的“詞表示什么意義”問題相互交融。直到20世紀上半葉,語言學家才對這兩門學科作了較為嚴格的區(qū)分,確定了各自的研究重點,認為詞典學首先是一門關于詞典編撰的學科,其次是指詞典編撰活動本身。詞典編撰活動歷來是詞匯語義學發(fā)展的動力。而詞匯語義學對詞典學理論與實踐又有著反向作用[3]73。實際情況確實如此,應該搞清楚,詞的哪些運用是相同的并且可以視為同一意義,而哪些運用是不相同的,這就勢必涉及到詞的同一性問題。而在詞典中如何組織提供有關詞的內容的各種不同信息并且設定詞典結構,就必須借助于詞匯語義學來了解這些信息的各種類型。

從語義學與詞匯學這兩門學科的發(fā)展歷史來看,詞匯學要遠遠早于語義學。1967年,俄羅斯語言學家列福爾馬爾茨基(А.А.Реформатский)在《語言學導論》一書中,就將詞匯學定義為“關于詞的學科”[4]。1969年,阿赫瑪諾娃(О.C.Ахманова)則稱詞匯學為“關于語言的詞匯的學科”[5]。乍一看來,詞匯語義學似乎是詞匯學的一個分支,不少語言學家持類似看法。從邏輯學和科學方法論的觀點來看,上述對比關系不無道理。但是,在科學實踐中,情況卻不是這樣。在推薦給俄羅斯高等學校的一系列詞匯學教材和專著中,由于各種外部原因,有關詞的意義的信息含量僅僅包括了詞匯語義學的部分內容,而詞匯語義學的研究則摒棄了詞匯學的部分內容。對比的結果顯示,這兩門學科相互交叉,而且有一系列問題是詞匯學而不是詞匯語義學的研究對象,反之亦然。例如,詞與語素、短語的外部界線問題,在語音、形態(tài)方面的內部同一性問題,詞與詞之間的同音關系、形似關系以及固有詞/外來詞、全民詞/方言詞、積極詞/消極詞、語體通用詞/語體專用詞的詞層劃分等詞匯學的傳統(tǒng)問題,都不是詞匯語義學的研究對象[6]3。

詞匯語義學與詞匯學在對待詞的意義上的主要區(qū)別就在于:詞匯語義學對詞的意義的描寫被理解為充分描寫語言的統(tǒng)一部分,而充分描寫語言同樣也被視為將人的語言行為模式化的形式結構,其基礎是那些可以作為掌握語言來描寫的綜合能力。詞匯語義學作為一種特殊的語言描寫模式要素,應該與所有其他要素協(xié)調一致,一起用來解釋人的語言能力。這種研究視角是傳統(tǒng)詞匯學所不具有的。當然,傳統(tǒng)詞匯學并沒有原地踏步,而是逐步汲取詞匯語義學的研究成果,如尚斯基(Н.M.Шанский)的《現(xiàn)代俄語詞匯學》(1972)和什緬廖夫(Д.Н.Шмелёв)的《現(xiàn)代俄語詞匯》(1977)兩部教材都對詞匯語義學的最新研究動態(tài)作了簡要的介紹。

綜上所述,不難看出,源于哲學的現(xiàn)代語義學正是在與詞典學、詞匯學相互交融、求同存異的基礎上形成與發(fā)展起來的,與現(xiàn)代語言學從結構主義轉向功能意義的研究趨勢息息相關。俄語語義學正是在這種背景下逐步完成了從哲學向語言的轉向,發(fā)展成為俄語語言學的一個極其重要的組成部分。

二、主要學派及其理論和方法

在20世紀俄語語義學發(fā)展的歷史進程中,涌現(xiàn)出一大批代表不同研究方向和觀點的專家學者。他們基于俄語語言學的沉厚傳統(tǒng),并積極借鑒國外的先進理論和思想,形成了若干個具有世界影響的學派,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莫斯科語義學派”和“語言邏輯分析學派”。它們所取得的突出成就使俄羅斯躋身于世界語義學研究的先進行列。

(一)莫斯科語義學派

莫斯科語義學派(Московская семантическая школа)以阿普列相(Ю.Д Апресян.)、梅利丘克(И.A.Мельчук)等學者為代表,形成于20世紀70年代中期。阿普列相對本學派的詳盡情況作了一系列闡述,杜桂枝教授將其譯為漢語,向中國讀者予以介紹(譯文詳見《中國俄語教學》2006年第2-4期)。該學派的基本學理集中體現(xiàn)為以下幾點:語言表達的意義屬于人的意識的心智活動,并不屬于所描寫的世界;語言意義不是世界的片段,而是這些片段在人的意識里展現(xiàn)、反映的方式;要挖掘這一無法直接觀察的展現(xiàn)方式,必須研究語言內部本身的語句之間的關系;語句關系是該語言使用者在沒有顧及現(xiàn)實或者虛擬世界的情況下確立的,具體表現(xiàn)為同義、插入(跟隨)、不相容(矛盾)等;語句的搭配特點以及語境對語言表達的限制、語句的超音質特征的分析等,無需求助于世界本身或者世界的模式。簡言之,該流派認為,對語句及其語義的解釋,只需要研究語言內部的各種關系和限制即可達成,也就是用“語義語言”就可以對這些關系和限制作出自然的解釋[3]27。

莫斯科語義學派是以莫斯科國立多列士外國語師范學院機器翻譯實驗室為中心組建起來的一個語言學研究集體,以構建多層級的《意思?文本》雙向轉換模式為目標,對語言進行整合的形式化描寫。其主要思想和觀點集中反映在阿普列相的專著《詞匯語義:語言的同義手段》(1974)、梅利丘克的專著《“意思?文本”語言學模式的理論嘗試》(1974)等一系列研究成果之中。主要內容包括:語義學與詞典學之間的相互關系;規(guī)則性多義詞和非規(guī)則性多義詞的構成特點;從詞匯的支配模式到“配價”的深層句法結構分析;詞匯的同義、反義、多義現(xiàn)象及詞匯的鏡像關系;對作為詞匯意義語言成分的語義元語言所做的注釋等等。這些語義學理論和思想在以后的研究中又得到進一步的升華和完善,例如:阿普列相把研究重點從詞匯語義逐步擴展到句法、語用等其他研究領域,對詳解詞典中的“句法信息”“語義信息”“語用信息”作了深入的分析,用語義注釋的方法系統(tǒng)地研究不同配價的動詞結構、說話人與客觀現(xiàn)實的關系、說話人對聽話人以及講話內容的態(tài)度等。因此,可以認為,在《意思?文本》理論中,是把語句表述和感知的語言信息所要表達的思想定義為“意思”;把承載信息的物理信號理解為表達思想的形式手段,并定義為“文本”;把信號和信息之間相對應的編碼體系稱作語法,并定義為“意思”與“文本”之間的對應關系,該對應關系用符號?表示“意思”與“文本”的轉換規(guī)則?!兑馑?文本》模式模擬人的語言能力的兩個重要方面:從“意思”到“文本”的編碼能力和從“文本”到“意思”的解碼能力[6]1。編碼與解碼任務都要求有一套特殊的、直觀的意義語言,即所謂的語義元語言。每一個思想在使用這種語言表達時,只應有唯一的外部形式。編碼過程就是把元語言翻譯成自然語言的過程,而解碼過程則是將自然語言翻譯成元語言的過程。這不僅可以滿足語言意義的一般性描寫,而且能夠解釋詞匯單位與其他語言單位以及語句與語句之間的各種語義關系。換言之,《意思?文本》模式實質上是研究人的大腦的思維活動,揭示從思想到語言表達方式以及從語言表達方式到思想的轉變過程和機制,將其用一種模式(規(guī)則系統(tǒng))體現(xiàn)出來。這些模式的構建及其功能一般應該符合于語言的3種基本功能:(1)能夠用各種不同的方法表達給定的意義,也就是說,能夠建立語言的同義句子;(2)能夠從給出的句子中抽象出意義,而且能夠辨別出外表形式不同的同義現(xiàn)象和外表形式相同的同音異義現(xiàn)象;(3)能夠區(qū)分出語言關系正確的句子和語言關系不正確的句子[7]。一般來講,《意思?文本》模式作為一種雙向轉變機制,可以劃分出語音、詞法、句法和語義4個層面。這些層面形成一種組合,用來記載句子在各個層面上的概念、表現(xiàn)和變化情況。按照阿普列相的簡練說法,《意思?文本》模式的作用表現(xiàn)在:它能夠按照給定的意義造出正確的自然語言句子或者從給出的句子中抽象出意義;能夠在不改變內容的前提下將這些句子用別的話表達出來;能夠從語義聯(lián)系的角度評價這些句子并完成其他一系列任務。解決所有這些問題的主要手段乃是用以記錄語句內容的專門的語義語言,還有各種詞典和規(guī)則,借助于它們可以在相互轉換的語義語言和自然語言句子之間建立協(xié)調一致[8]36。

莫斯科語義學派的《意思?文本》理論由于從宏觀和微觀兩個維度概括和解釋了自然語言的共性特征而受到世界語言學界的高度關注。其提出的詞匯函數(shù)和語義元語言等思想成為描寫自然語言的詞匯、語義、語法最重要的工具之一,被廣泛運用于對語言學其他學科尤其是計算機語言學的科學研究。有學者認為,該學派提出的理論學說“使俄語理論語言學進入世界理論語言學的主流行列”[9]。

與此同時,阿普列相通過認真細致的語義注釋來研究詞匯的深層語義問題,以一些意義相同或者相近的動詞結構為基礎,用對比分析的方法對其分別進行語義注釋,從中找出語義特征方面的共同點和不同點,分析語義上的細微差別以及詞與詞之間的內部關系、使用范圍、功能差異、語用特點等,以此折射出詞典研究的系統(tǒng)性,為系統(tǒng)詞典學理論的研究提供了翔實的依據(jù)。不僅如此,阿普列相等人還將語義學的研究單位從詞匯擴展到句子和語篇,通過對語法和詞典中的構詞、詞法、句法、語義、語用等話語行為各種表現(xiàn)形式的系統(tǒng)分析與描寫,提出了“語言的整合性描寫”原則。這一描寫原則是指以語義為基礎,進行語義、句法同構描寫。其實質在于:詞典是語言理論的全面描寫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所有重要的關系中,與語法同等重要;形式詞典和形式語法作為語言的統(tǒng)一理論的一部分,在分配語言信息、記錄語言信息的形式以及語法規(guī)則與詞典材料相互作用等關系上,彼此應該協(xié)調一致;對語法和詞典信息協(xié)調一致的要求,就是要求所有有意義的語言單位——詞、句子、語段、篇章,以及其語法和結構特征因素等等,都應用相同的語義語言描寫[8]133。這一原創(chuàng)性理論原則的提出大大豐富了莫斯科語義學派的理論體系,有力地拓展了語義學和詞典學的研究空間,對于俄語語言學乃至世界語言學作出了卓越的貢獻。

(二)語言邏輯分析學派

語言邏輯分析(Логический анализ языка)學派形成于20世紀80年代中期,其代表人物是阿魯久諾娃(Н.Д.Арутюнова)和帕杜切娃(Е.В.Падучева)。該學派認為,語義學實質上是邏輯語義學的變體形式之一,形式邏輯的思想和機制在語言學中被用來解釋自然語言的表達方式,因而可以采用邏輯分析的研究方法,從不同的邏輯推演視角來解釋和分析語言問題;描寫語句的意義就等于制定規(guī)則,按照這些規(guī)則可以確定該語句在現(xiàn)實世界或者某些世界模式中與什么相一致;以句子的意義作為基本的研究對象,看句子意義是否符合現(xiàn)實世界中的“真值條件”(условия истинности),即把句子的意義同構成句子的詞的意義分隔開來。

阿魯久諾娃自1986年就任前蘇聯(lián)科學院語言學研究所語言邏輯分析課題組組長以來,每年定期舉辦一次主題明確的語言邏輯分析研討會,組織國內外的眾多俄語學者就語法、語義、語用等學科的邏輯分析問題展開廣泛的討論,每次研討會結束后不久,都由她主編出版一套《語言邏輯分析》文集。截止2011年,已出版29套文集,涉獵內容廣泛,其中包括語用學與內涵性、內涵與語用語境、文本的矛盾性與異常性、同一性與相似性、比較與認同、文化觀念、邏輯學與語言學模式、行動模式、心智行動、言語行動語言、不同文化語境中的命運觀、不同文化語境中的真理和真理性、語言與時間、文化和語言中人的形象、動態(tài)世界的語言、空間語言、倫理學語言研究等數(shù)十項命題。從中不難看出,該學派的學術視閾已經(jīng)延伸到語言個性、語言共性、語言意識和社會文化的各個層面,成為20世紀俄羅斯普通語言學研究領域最有影響力的學派之一,在語義學、語用學及語言觀念分析等一系列領域取得舉世公認的重大成就。例如,1994年出版的《語言邏輯分析:言語動作語言》論文集收錄了26篇論文,涉及言語動作的語法、語義、語用等理論問題。阿魯久諾娃不僅為文集寫序,而且發(fā)表了《沉默:使用的上下文》一文,同時收錄了其他學者就“沉默”主體所撰寫的4篇論文。她在該文中運用邏輯分析的方法詳盡分析了“沉默”所表達的深層含義及其與現(xiàn)實世界的關系,明確指出“沉默”是一種斷然離不開上下文的有意義的“空缺言語行為”(нулевой речевой акт),是“交際活動的最高形式,是表達或者傳遞心理感受和感情的純粹方式”[10]。她認為“沉默”所隱含的意義有賴于現(xiàn)實世界中言語交際的條件,即在交際雙方直接對話的過程中,才有沉默可言。如果僅僅研究詞匯意義,俄語動詞“沉默”(молчать)的內涵等同于無標記的動詞否定特征“不說話”(не говорить),沉默的意義無可研究。但如果從言語行為和語言邏輯的角度進行分析,二者有著很大的區(qū)別:盡管沉默是以說話為前提的,但說話不一定都發(fā)生在沉默之前,沒有言語并不都是沉默,沉默并不都意味著沒有言語活動[11]。

帕杜切娃的語言邏輯分析研究體現(xiàn)于她與阿魯久諾娃等人提出的“指稱理論”(теория референции),其代表作是1985年出版的頗有影響的專著《語句及其同現(xiàn)實的關聯(lián)性》。按照該理論,語言表達同現(xiàn)實世界之間存在著密切的相互對應關系,單句、從句以及由句子派生而來的完全名物化和非完全名物化結構等語言單位的命題成分具有指稱屬性。換言之,指稱概念是“言語單位(首先是名詞和靜詞性組合)與語言外的現(xiàn)實世界之間相互對應的過程,同時也是這一相互對應的結果”[12]。命題的指稱可以區(qū)分為“事實”(факт)預設命題的指稱、“事件”(событие)中立命題的指稱和事件肯定命題的指稱等。這些命題類型的指稱屬性主要通過構成命題單位的謂詞的語義范疇、時體范疇,命題的客觀情態(tài)范疇,說話人與受話人對于命題內容知悉關系等因素表示。命題的指稱屬性與名詞性短語的指稱屬性有著整齊的對應關系。例如,事實預設命題的指稱屬性與包含存在預設的名詞性短語的定指屬性對應,事件中立命題與出現(xiàn)在包含能、希望、應該、必須等情態(tài)語境中的名詞性短語的非事實所指屬性對應,個別事件肯定命題的指稱屬性與有定名詞性短語的指稱屬性對應等。就指稱對象的本體屬性而言,從屬命題可以區(qū)分為事實命題和事件命題兩種:從屬事實命題的語義焦點是聯(lián)接判斷主詞與謂詞,表達真值意義的邏輯系詞,其指稱對象因而只限于心智世界的真與假;而從屬事件命題的語義焦點是謂詞本身,謂詞表示的概念意義特征屬于主詞表示的具體事物,因而其指稱對象是外部世界的事件、過程。例如,意見命題態(tài)度謂詞支配以邏輯系詞為焦點的事實命題(“我認為你是正確的”),因而從屬事實命題不能改寫為完全名物化的形式(“我認為你的正確”),而感知謂詞支配以謂詞本身為焦點的事件命題(“我看見了校隊在比賽”),因而從屬命題可以改寫為完全名物化的形式(“我看見了校隊的比賽”)。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原因在于:一方面,具體的指稱關系是在言語行為的過程中實現(xiàn)的;另一方面,指稱的全部機制仍屬于語言的聚合系統(tǒng),既可以在語句的層面上研究,又可以在句子的層面上研究。

上世紀九十年代,互聯(lián)網(wǎng)逐漸在我國家庭中得到普及。在這一過程中,我國居民的生活方式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生活與工作的效率也大幅提高。同時相較于收入的提高,居民的通信費用并未增長。互聯(lián)網(wǎng)不僅是一種通信手段也是生產平臺,通過該平臺,信息技術將于各類產業(yè)相融合,并促進該產業(yè)獲得更為廣闊的發(fā)展空間。2015年,我政府首次提出了互聯(lián)網(wǎng)+概念,這一概念是工業(yè)2025規(guī)劃的基礎政策,并將為我國的社會運行搭建更為有效的管理平臺。

指稱理論使句子語義的研究產生了本質性和革命性的變化,它“在把詞匯語義研究與句子語義研究加以有機結合時所達成的最關鍵成果是擴大了對語言單位稱名功能的認識”[13]。

(三)其他學派的一些理論和思想

除上述莫斯科語義學派和語言邏輯分析學派外,其他學派如維諾格拉多夫語言學派(Виноградовскаялингвистическаяшкола)、彼得堡功能語法學派(Петербургскаяшкола функциональной грамматики)中的一些學者也提出了頗有學術價值的理論或思想,為補充和完善俄語語義學的理論體系作出了貢獻。

1.交際語義群(коммуникативно-семантическая группа)理論

該理論是維諾格拉多夫語言學派中的福爾瑪諾芙斯卡婭(Н.И.Формановская)教授在研究“施為語句”時提出來的。她認為,交際語義群是由同一意向意義連接起來的、在語義(或者主題)上相互有關的施為語句群,對長期以來語言學界在施為語句和施為動詞兩個概念問題上彼此不分、交織使用的情況提出質疑,認為二者雖有重合,但不完全是一回事,施為意義的表達形式絕非施為動詞僅有。例如,Спасибо вам;Я вам благодарен;Я признателен вам等語句和Благодарю вас從意義上看并無二致,都表示“感謝您”的意思。因此,英國哲學家奧斯汀(J.Austin)等人提出的施為句式只用動詞現(xiàn)在時單數(shù)第一人稱表達的說法無法解釋上述語言現(xiàn)象,不能窮盡俄語的其他表達方式。究其原因,福爾瑪諾芙斯卡婭認為是施為動詞脫離了原有的變位聚合體(я благодарю,ты благодаришь,он благодарит,благодарил,благодарила и т.д.),與一組意義等值的同義語句一道進入新的聚合體系:Благодарю,Спасибо,Хочу поблагодарить вас等等。而在諸如Спасибо(謝謝)等于Благодарю,Привет(你好)等于Приветствую,Виноват(對不起)等于Прошу прощения之類意義等值的語句中雖然沒有語法上的動詞現(xiàn)在時第一人稱,但卻具有構建я—ты—здесь—сейчас(我—你—此地—此時)這一語用公式的“語義說話人和說話時刻”,因此,可以稱其為“語義施為語句”[14]。它們構成交際語義群,為解釋俄語中眾多的施為現(xiàn)象提供了翔實的理論依據(jù)。不僅如此,福爾瑪諾芙斯卡婭還將交際語義群理論運用于俄語“言語禮節(jié)”(речевой этикет)的研究,挖掘出其中的若干個交際語義群,如表達одобрение(贊許)、похвала(表揚)、комплимент(恭維)的各種語句都可以匯入同一交際語義群[15]。

2.功能語義場(функционально-семантическое поле)理論

該理論是由彼得堡功能語法學派的奠基人邦達爾科(А.В.Бондарко)提出來的,是其于20世紀70年代創(chuàng)建的“功能語法”(функциональная грамматика)的核心理論之一。按照邦達爾科的解釋,功能語義場是語法單位、語法類別及范疇在語義基礎上與不同層面表達手段相互作用而形成的內容—形式的雙向統(tǒng)一體。功能語義場系統(tǒng)在該語言中屬于語法體系,是它的一個特殊的范圍,即以語法為基礎,并在語義上連接起來的不同層面語言成分,這些成分形成了在言語中所體現(xiàn)的功能與手段的潛能[16]。作為功能語義場的內容基礎,語義范疇的意義變體具有不同的表達手段。以空間范疇為例,其語義變體的組成是:動態(tài)空間關系和靜態(tài)空間關系,如Завтра Нина уезжает в Москву(明天妮娜去莫斯科),Вокруг дома стояли высокие сосны(樓房周圍長滿了高高的松樹);獨立空間關系和從屬空間關系,如Он переходит улицу(他正在過馬路),Он перевел ее через улицу(他領著她過馬路);遠、近空間指示關系,如Я учусь вот в этой школе(我就在這所學校學習),Он живет вон в том доме(他就住在那棟房子里),等等[17]。如果說功能語義場所集中的所有語言手段代表的是一種描寫語法手段,那么,語義范疇在話語中表現(xiàn)的功能形式則表現(xiàn)為范疇情景意義,是功能語義場在言語中的表現(xiàn),是以一定的語義范疇和功能語義場為依托的。可以說,功能語義場理論不僅成為功能語法研究的核心內容,而且為俄語語義學提供了重要的研究平臺,對于正確理解從意義到形式及從形式到意義的雙向研究、挖掘語義上連接起來的不同層面語言成分在言語中所體現(xiàn)的語義變體,有著實實在在的指導作用。

三、結束語

20世紀俄語語義學內容浩瀚,豐富多樣,涉及到語言研究的各個領域和層面。囿于篇幅,我們只是將其中的要點作了簡要概述和評介,難免以偏概全。有許多重要的理論和方法問題研究,如句子的命題語義、語句的語用意義、語義學有關聚合與組合層面的指物意義與概念意義、語義配價、語義因素分析、詞匯信息庫和語義元語言、交際語義結構和指稱意義、語句的命題態(tài)度、意向情態(tài)和評價語義等,仍處在不斷深化、演化和發(fā)展的過程之中,有待于我們今后進一步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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