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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與未來:革命烏托邦之謎
——從《人面桃花》到《山河入夢》

2013-04-12 16:03
關(guān)鍵詞:人面桃花格非烏托邦

苗 變 麗

(河南大學 民生學院,河南 開封 475000)

歷史與未來:革命烏托邦之謎
——從《人面桃花》到《山河入夢》

苗 變 麗

(河南大學 民生學院,河南 開封 475000)

格非的小說《人面桃花》和《山河入夢》逐層深入精微剖析了陸秀米、譚功達母子二人的革命烏托邦激情,描寫了他們革命烏托邦理想不斷走向反面、不斷遭遇失敗的歷程。對烏托邦的向往和行動,也不可避免地演變成了各種各樣使個體深受創(chuàng)傷的具體經(jīng)驗。作者借助這兩部小說,表現(xiàn)了人類對于革命烏托邦神話的一種天真和誤解的深刻懷疑精神。格非是用敘述迷津來表現(xiàn)這個思想迷津的,從敘事策略來看,這兩部小說采取了暗示和省略的結(jié)構(gòu)方式。小說的敘事形式與內(nèi)容顯現(xiàn)出一種同步:作者在技術(shù)層面操作的省略暗示與它所要講述的歷史訴求形成詭異的呼應。

烏托邦;悖論;暗示;省略

在西方文化史上,柏拉圖的“理想國”、奧古斯丁的“上帝之城”、莫爾的“烏托邦”、培根的“新大西島”、歐文的“和諧村”等等,從古典到現(xiàn)代性的烏托邦設計理念可謂不絕如縷。在我國傳統(tǒng)文化中,對烏托邦世界的追求更是有巨大的、縱深廣闊的歷史幻覺作為邏輯和心理上的支持。老子的“小國寡民”社會、《禮記·禮運篇》的“大同社會”、陶淵明的“桃花源”是三峰鼎力的社會烏托邦建構(gòu)。這些中西烏托邦夢想都是人類基本欲望的表現(xiàn),是一個集團、一個民族甚至全人類的集體記憶。它與其說是一種單純的期望,不如說已變成了人類生活的一個個絕對命令。這些烏托邦欲望的動力一方面創(chuàng)造了文明本身,為歷史可能性開拓了地盤,這讓我們看到了夢想的力量。但另一方面,人類在那里卻從未得到過充分的滿足,烏托邦的各種實踐往往在帶給人們狂喜的同時,也兼帶著種種的歷史災難。

眾多周知,二十世紀的中國歷史是一部革命的歷史,滲透著強烈的追求彼岸的烏托邦沖動。“此岸性”和“彼岸性”的內(nèi)在矛盾,造成了許多可怕的災難性后果?!度嗣嫣一ā?、《山河入夢》、《春盡江南》是當代作家格非的一個完整的歷史小說系列,筆者擇取前兩部來進行闡釋研討,這兩部小說按照歷史時間的推進,逐層講述了張季元、陸秀米、譚功達等人的“革命烏托邦”激情,描寫了他們“革命烏托邦”理想不斷走向反面、不斷遭遇失敗的歷程。他們對烏托邦的向往和行動,同時也不可避免地演變成了各種各樣使個體深受創(chuàng)傷的具體經(jīng)驗。烏托邦想象本質(zhì)上是空間性存在,在未曾抵達的過程中,總有一段漫長的和幻想時間存在著某種理念性矛盾的現(xiàn)實時間。作者通過對人物投身歷史的狂熱激情的深刻追問,剖析歷史和烏托邦之間存在的某種精神鏈條以及幻滅之途。

一、秀米:在瓦釜中迅速融化的冰花

在闡釋秀米之前需要先介紹一下她的父親。父親是清末一個中過進士、做過州官的人,后因“鹽課”案受到株連。返鄉(xiāng)后他把普濟視為晉代的武陵,砍柳植桃,欲建造一條給全村人遮風蔽雨的“風雨長廊”,幻想營造一個“桃源世界”。在這一非凡的舉措中,父親把自己想象成一個潔身自好、鋤強扶弱乃至兼濟天下普度眾生的救世主,可是他所描摹的社會圖景與現(xiàn)實世界懸如霄壤,這一切都被世人視為瘋癲行為,他后來在一個風雨之夜離家出走,人們再也不知他的去向。

父親的普世激情和烏托邦行為給她初長成的心靈以莫大的影響,初諳人世的她無疑吸納了這一切。同時她必須開始在父親這一形象中認識到,世界還存在著一個更寬廣的社會網(wǎng)絡,而她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八[約知道,在自己花木深秀的院宅之外,還有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是沉默的,而且大的沒有邊際”[1]12。是父親向她掀起了世界的一角,當她后來長大,可以真正思考一種精神、一種生存方式時,父親就成為她難以承受又必須承受的宿命。秀米對烏托邦的向往是由父輩引誘出來的,以后卻發(fā)展成了獨特的模式。

在父親出走之后,一切都是那樣水到渠成,張季元出現(xiàn)了,他似乎是秀米下意識里召來的。在秀米的精神成長中,他是另一個重要的引路人和啟蒙者,是他向秀米打開了世界的大門。

在作品的某些章節(jié),張季元的活動思想描述得比較簡略,當秀米讀到他死后的日記時,那些被作者先前故意省略掉的部分便重新被照亮了,我們仿佛又把小說重讀了一遍,不僅秀米內(nèi)心霧狀似的東西逐漸得到澄清,我們也隨之理清了他的現(xiàn)實價值或某種意義。如果說父親的桃花源還拘泥于傳統(tǒng)的舊知識分子的鄉(xiāng)土精神的話,那么留學東洋的張季元組織反清蜩蛄會,為“實現(xiàn)天下大同”而四處奔走革命,則為傳統(tǒng)的桃花源精神注入了現(xiàn)代意義。改造現(xiàn)實、平等、民權(quán)、民生、大同理想等等這些來自異域的術(shù)語昭示出一種自信,自信可以替全人類規(guī)劃完美之政治社會體制的偉大理想,是它們構(gòu)成了張季元革命的真正動力。

張季元的死亡在秀米心上留下了巨大的創(chuàng)痛,只不過當時她并沒有體會得這么深刻,隨著日記事件的被發(fā)現(xiàn),真相漸漸嶄露,那傷口才開始流血。張季元被害后,她雖不能再與他有結(jié)合的可能,但這個人的一切已進入了她體內(nèi),從此她再也不是原來的秀米了。張季元以一種巨大的力量統(tǒng)攝并控制住了她,她的心靈遭到了囚禁。其實這是另一種烏托邦情結(jié)——愛情的烏托邦。在以后的生命中秀米強行征用愛情,作為安頓靈魂和夢想的場所,她繼承張季元的遺志,有關(guān)大同世界的計劃成了她獻祭式的熱情。愛始終是秀米生長的原始之力,愛而不得只能絕望而孤獨地失陷于內(nèi)心的戰(zhàn)火,革命烏托邦冒險占據(jù)了她全部的幻想。

從日本歸來的秀米聚攏起自身的意志,陷入了不顧危險不計生死的革命之中。她開始用現(xiàn)實的手段去完成理想的目標,在家鄉(xiāng)普濟開始進行革命實踐。她的革命理念是:“把普濟的人都變成同一個人,穿同樣的顏色、樣式的衣裳;村里每戶人家的房子都一樣,大小、格式都一樣。村里所有的地不歸任何人所有,但同時又屬于每一個人。全村的人一起下地干活,一起吃飯,一起熄燈睡覺,每個人的財產(chǎn)都一樣多,照到屋子里的陽光一樣多,落到每戶人家屋頂上的雨雪一樣多,每個人笑容都一樣多,甚至連做的夢都是一樣的。”[1]201這種完滿性是一種主觀的烏托邦道德想象,而烏托邦的道德想象居然變成了革命綱領。到最后這場混合了父親的“桃花源”世界、張季元的“大同理想”、“花家舍”模式的秀米式革命也以失敗告終,她被捕入獄。這時的秀米反倒心靜如水,她滿懷期盼注視著死亡,渴望身死,死亡的?;笫顾玫浇饷?,她體驗到死亡的“奇妙的不負責任感”,然而她沒有真的死,只不過進行了一次死亡的演習。出獄后秀米數(shù)年里噤口不語,閉門拒客?!班湔Z”代表了一種對過去革命生涯的“大拒絕”,一種實踐性的“大拒絕”,她從此改變身份,告別革命,開始了真正的回歸生涯,重新感到了大地的引力。

秀米在多年的革命激情之后又回到了日常生活之中,原先的精神思想徹底動搖了,可謂熱極而冷凝,走過了極端主義這段危途,她開始步入了思想坦途。這樣的急轉(zhuǎn)直下不是突然的放棄和選擇,更非由于心血來潮的朝三暮四,兩者之間始終都是互相勾連的。

故事的結(jié)局什么都沒有給秀米留下,青春、愛情、財產(chǎn)、事業(yè),自我甚至時間都已隨風逝去。如此長久地為一個烏托邦夢想活著并付出了極高的代價。當一切決定人們行為選擇的烏托邦話語遭到懷疑和解構(gòu)后,何以證明選擇的對錯與否呢?“在瓦釜中迅速融化的冰花”成為了這段歷史的縮影,是作者用詩意的話語對秀米一生的總結(jié)和歸納。

二、譚功達:暗影浮動的山河夢魘

在《山河入夢》里,革命烏托邦激情以另一種形式在歷史中重現(xiàn)。作為陸秀米的兒子,小說的主人公譚功達身上有從他外公和母親身上延伸下來的東西,有他們那種命定的東西。“譚功達一直有一種隱隱的恐懼:自己不管如何掙扎,終將回到母親的老路上去,她所看到并理解的命運將會在自己身上重演”[2]56。他的命運在結(jié)構(gòu)上邏輯性地重復著,也即在某種程度上替代著母輩的命運,但這種叫做“命運”的東西又是斷裂的,不是實線,是一條虛線,或者說是一種變異,既相類似,又有不同。

和母親相比,譚功達作為梅城縣的縣長,具有極強的政治角色和較高的身份地位,他有政治權(quán)利資本把烏托邦夢想付諸行動,把幻想付諸行動向來是一種冒險的試驗,譚功達就此踏上了一條追求革命烏托邦的兇險、瘋狂、詭異的不歸路。通過這個人物的塑造,作者想剖析激進的烏托邦一旦進入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將會產(chǎn)生怎樣的貽害。故事開始于一九五六年四月的一天,這是一個政治氛圍非常濃厚的時代。

從譚功達身上,我們同樣看到了中國現(xiàn)代知識分子建構(gòu)現(xiàn)代國家的這種烏托邦沖動。他有一種典型的知識分子幻想的意識形態(tài)色彩,有一種拯救的欲望重建生命的激情,這種激情體現(xiàn)在其政治現(xiàn)實的實踐中——修大壩、挖運河、建沼氣。即便被罷黜在家還在創(chuàng)制一份關(guān)于在梅城興修下水道工程的建議書,死前還念念不忘梅城規(guī)劃圖——“桃源行春圖”長廊的計劃方案。這一切都不由自主地會把讀者引向那個特殊的極“左”年代,在這個年代里,人們普遍認為,革命從歷史為它形成的地平線上起步,總能開辟創(chuàng)造出新的人生、新的人類未來,就像地平線總有一個向無盡的遠方伸展開去的廣闊前景,所以它們總想通過集體行動而使歷史激蕩出激動人心的共產(chǎn)主義社會烏托邦向往,但這一切最后卻是以鬧劇終場。

譚功達烏托邦政治失敗的原因, 主要在于他天真地誤解了烏托邦神話,誤以為它是可以歷史地完全實現(xiàn)的目標,一如孩子會誤認為女演員為真實的漂亮公主一樣。

他的政治烏托邦話語帶有荒謬主義的色彩,具有將個人的意見或思想判斷上升為要求被人普遍信奉的客觀真理的傾向。和母親秀米最后的覺醒相比較,譚功達排斥和壓抑任何反思的可能性?!八遣患偎妓鞯膬?nèi)心驅(qū)使他將內(nèi)心與行動完全等同了起來,而他的心靈卻沒有任何反思和內(nèi)省,這使他失去了向內(nèi)轉(zhuǎn)的所有可能,他不得不去做一個冒險者”[3]。過度自信蘊涵著危險與內(nèi)在的專制。正如譚功達的政敵所言:(譚)“大興土木,好大喜功,修造大壩,開鑿運河,還異想天開地想出了一個‘村村通公路、家家有沼氣’的荒謬計劃,導致梅城民窮財盡,路有餓殍,光是官塘一鄉(xiāng)就餓死了六個人。還說譚功達甚至提出要在五年內(nèi)實現(xiàn)共產(chǎn)主義,犯了左傾冒進的嚴重錯誤。他把偌大的梅城縣當成個人的桃花源,用十二萬梅城人民的生命作抵押,來滿足他個人的虛榮心?!盵2]229這些話雖有人身陷害的政治惡意,但卻不無中的。

譚功達這一形象提供了一個病理學意義上的獨特個案,用現(xiàn)代精神病的標準來衡量,他所患的疾病既有憂郁癥,也有妄想狂的成分,當然也還有自我幽閉和強迫癥的成分,這一切都是一種偉大的病癥。任何人都不需要治好他的疾病,他的疾病正是他所是的本質(zhì)。

三、曖昧不清的烏托邦之謎

歷史和革命烏托邦之間的矛盾是現(xiàn)代社會的一種宿命。當現(xiàn)代人試圖將革命烏托邦和生活同一起來時,烏托邦就會像海妖們的歌聲一樣,使人們偏離返鄉(xiāng)之途,并將他們帶向死亡。所以最后追求“大同世界”的陸秀米幻滅了,追求烏托邦政治的譚功達死了。從這里看敘述者批評的是烏托邦神話,而不是烏托邦精神,是反對和抵制虛構(gòu)的烏托邦意象向現(xiàn)實和實踐領域里的轉(zhuǎn)化。

從另一方面看,作者的意圖還在于探析一種烏托邦的信仰發(fā)生的原因?!八鼈兌贾挥凶鳛槔硐肴诵员憩F(xiàn)自身的手段才有意義,甚至只有當它們否定自身、即在它們的失敗中,它們才更純粹地表現(xiàn)了理想的人性,才真正有意義”[4]。由此可以看出,“作家對待‘烏托邦’的態(tài)度顯然是復雜的,既肯定其理想的合理性,又恐懼其實踐后果,既迎又拒,愛憎交織,自然也使他的作品充滿了悖論”。這種悖論使文本出現(xiàn)一個斷裂,帶來一種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活力和變異性就體現(xiàn)在這種不穩(wěn)定中[5],也使這個故事存在著一種曖昧的悖論。格非借助這兩部作品提出這樣一個問題——對人類的精神旅程而言,“極”在哪里?“端”在哪里?——但沒予以回答。作為敘述者,格非沒有強作解人?而是把這個問題交給故事去講述,去表現(xiàn),而他自己只是饒有興趣地注視著這個問題,但是即使是故事,也未必把這問題講清楚了,盡管它包含著自我闡釋因素這一事實也并不能使它變得容易為人理解。我們從故事的結(jié)尾才發(fā)現(xiàn),作者在作品中提出的問題根本沒有答案。企圖解釋清楚這篇謎一樣的小說過于困難,這是一個思想的迷津,而格非企圖用敘述迷津來追蹤這個思想迷津。

從敘事策略來看,這兩部小說在情節(jié)推進中均采取了暗示和省略的結(jié)構(gòu)方式。在《人面桃花》故事開始不久,秀米做的一個夢很容易讓人想起《紅樓夢》里的賈寶玉夢游太虛幻境一節(jié),它讓主人公在初涉人生之時,就以迷離恍惚的夢幻狀態(tài),與他不能參悟的人生終局的判決打了一個照面[6]。還有對鳳凰冰花的描寫更是帶有些許的神秘色彩,據(jù)說這個寶貝能預知吉兇未來,秀米那日早起后在瓦釜里看見的圖案,在后來的秀米次子譚縣長的身上得到了印證。這些暗示都給后面的敘述構(gòu)設樞紐,埋下命脈,在預而有應中給敘事過程注入價值觀、篇章學和命運感。同時,敘述中有一種遍布于結(jié)構(gòu)網(wǎng)絡的“缺失的環(huán)節(jié)”和不明的空洞,如金蟾之謎、陸侃之謎、六指之謎、韓六之謎等等。這些刻意留下的敘述空白是意味深長的,是人終其一生也無法破譯的命運之魅和人生隱喻:人是易朽的,玄機卻很堅固長久,而且一代代進行著自我繁殖,使世界陷入迷茫。格非以此暗示歷史認知的局限性。這些懸疑的敘述手法不僅僅只有結(jié)構(gòu)意義或情節(jié)布局意義,而且還有主題化象征意義,能夠?qū)蛐味系挠^念解釋。相對于此,小說的敘事形式與內(nèi)容顯現(xiàn)了一種同步:作者在技術(shù)層面操作的省略暗示與它所要講述的歷史訴求形成了詭異的呼應。

米勒曾說:“通常的敘事也可能是這樣一個符號?;蛟S,我們之所以需要講故事,并不是為了把事情搞清楚,而是為了給出一個既未解釋也未隱藏的符號。無法用理性來解釋和理解的東西,可以用一種既不完全澄明也不完全遮蔽的敘述來表達。我們傳統(tǒng)中偉大的故事之主要功能,也許就在于提供一個最終難以解釋的符號?!盵7]在這個意義上,格非借助這兩部小說對現(xiàn)代烏托邦所引發(fā)出的人類激情的憂郁性真理做出了一次情感探索,表現(xiàn)了人類對于“革命烏托邦”神話的一種天真和誤解的深刻懷疑精神。

[1]格非.人面桃花[M].沈陽:春風文藝出版社,2004.

[2]格非.山河入夢[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7.

[3]李茂增.現(xiàn)代性與小說形式[M].上海:東方出版中心,2008:75.

[4]殘雪.地獄中的獨行者[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03:268-269.

[5]王中忱.愛憎“花家舍”——初讀格非的《人面桃花》[J].書摘,2005(1).

[6]楊義.中國敘事學[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61.

[7]米勒.解讀敘事[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3:14.

[責任編輯海林]

HistoryandtheFuture:theMysteryofRevolutionaryUtopia——From 《Renmian Taohua》to《Shanghe Rumeng》

MIAO Bian-li

(Henan University,Kaifeng 475000,China)

The two novels 《Renmian Taohua》and 《Shanghe Rumeng》from Ge fei’s trilogy make a subtle and further analysis of the revolutionary Utopianim shared by Lu Xiumi and Chen Gongda, they also describe the course in which their revolutionary Utopianism continually goes to the opposite and suffers failure. Their utopian yearning action, also inevitably evolves into a wide variety of specific individual’s traumatized experience. Through these two novels, the author illustrates a profound human skeptiscism of the naivity and misunderstanding of the revolutionary Utopian myth. Ge fei employs a narrative maze to demonstrate this ideological maz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arrative strategy, the two novels adopts the structural method of implication and omission. The narrative form and its content shows a synchronicity: the author’s implication of omission at the techincal level miraculously echoes with the historical demands it wants to tell.

Utopia;Paradox;Implication;Omission

I206.7

A

1000-2359(2013)01-0129-04

2012-09-22

2012年度河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2012CWX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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