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鮮
(山西電力職業(yè)技術學院,山西 太原 030021)
杰羅姆模式和賀拉斯模式翻譯的對比研究
張永鮮
(山西電力職業(yè)技術學院,山西 太原 030021)
由于翻譯材料的多樣化以及讀者的不同需求,出現(xiàn)了許多不同種類的翻譯策略。論文關注兩個基本的翻譯模式——杰羅姆模式和賀拉斯模式。首先,對兩個模式做了簡單的描述,然后對這兩個模式的對比進行了細致的分析。從本篇論文的分析可以清楚地看到杰羅姆模式關注的是對等和忠實,尤其是在其早期的發(fā)展階段,追求的是線性翻譯。在賀拉斯模式中,同樣也是關注忠實,但這一忠實強調的是對讀者的忠實,所以這一類型的翻譯更加靈活,目的是使目標語言中的聽眾能夠接受譯者的本意。第三部分討論了形式對等和動態(tài)對等,以便對杰羅姆模式和賀拉斯模式進行更深一步的理解和擴展。
杰羅姆模式;賀拉斯模式;對等;忠實
西方翻譯理論最早可追朔到M.Cicero和Q.Horace。賀拉斯模式深受Cicero的影響,Cicero針對譯入語中的聽眾提出了“fidus interpres”。在接下來的2000年中,這些理論經歷了四個階段。第一階段從古典翻譯理論到18世紀末“翻譯三原則”的出版,杰羅姆模式和賀拉斯模式尤其具有代表性。第二階段從18世紀末德國學者弗里德里?!な┤R爾馬赫(1678-1834)到20世紀中葉。第三階段是語言學流派在翻譯理論中的上升階段,這一時期的翻譯理論是以歐美結構主義為基礎的。第四階段從20世紀70年代至今。后兩階段是繁榮發(fā)展的階段,它給西方翻譯理論帶來了無限的拓展。
本篇論文主要研究翻譯理論的第二階段:杰羅姆模式和賀拉斯模式。杰羅姆模式的核心是對等和忠實;忠實早期的理想是語言學水平上的逐行翻譯。杰羅姆后來提出了“二元”翻譯理論,強調應該使用意譯法去翻譯土建工程,而圣經的翻譯則需要直譯法。但是,翻譯者不可能在真空中產生,他們也不可能在真空中被接受。
作為翻譯文本,它應使讀者想象到文本的譯者是如何理解和欣賞這一文本的。根據(jù)賀拉斯,翻譯應該忠實于客戶和讀者,而不是文本本身。它拒絕完全的忠實和對等,接近于意譯??谧g和筆譯之間存在一些差異。口譯者是在兩種語言和談話雙方間進行協(xié)商,而筆譯者是在兩種語言和文本網格間進行協(xié)商,它傾向于意譯或功能翻譯。
功能翻譯不是指在每次翻譯中的本源文化慣例必須用目的語文化慣例取代。依據(jù)翻譯的目的和類型,譯者可以選擇再現(xiàn)和適應。也有一些翻譯任務,即某些慣例需要再現(xiàn)而另一些則需要適應目的語文化標準。
(一)杰羅姆模式
杰羅姆模式是以Saint Jerome命名的。公元384年教宗達瑪蘇任命杰羅姆寫新約全書的一個文本,在沖突的翻譯和處理相互矛盾翻譯的既定興趣之間做出選擇是不容易的。新約全書的翻譯使他的余生都遭到反對——一生全部奉獻給了新約全書的翻譯。
直到200年前杰羅姆的拉丁文設立了西方翻譯確認的和未確認的標準,杰羅姆的翻譯法是所有古代翻譯者中最系統(tǒng)和最有原則性的。杰羅姆模式的核心是對等,即一個文本應盡可能忠實地翻譯成另一種語言。根據(jù)這一理論,一本好字典就足夠每個人翻譯了,對譯者的訓練也沒必要了。杰羅姆模式的一個典型特征就是一個中心的、圣神的文本——圣經的出現(xiàn),必須遵循最最忠實的翻譯。所以,當代許多翻譯者受制于這個絕對的忠實,創(chuàng)造出了逐行翻譯,不僅是為圣經的翻譯,也為其他的翻譯。然后相應的問題產生了,逐行翻譯不是很實際,不可能在所有的文本中實現(xiàn)。為了折中并使翻譯更易懂,杰羅姆模式不得不把對翻譯的思考降低到語言學水平上。
隨著圣經影響的下降,對等被重新定義了,它不再是機械的單詞匹配,而是翻譯者做出的策略選擇。對等不再是對翻譯者的限制,他們可以選擇任何類型的忠實,只要能使譯入語的讀者接受給定的文本。所以,早期的忠實即所謂的“如此忠實”逐漸不受歡迎了,繼而出現(xiàn)了其他種類的忠實,他們在不同的場合足夠使用。隨著杰羅姆模式的巨大改變,翻譯在所有的場合不是如此的忠實了,在某些場合必須忠實,而在其他場合則比較自由。
在不同場合,采用不同類型的忠實使讀者接受文本的意思。杰羅姆模式經歷了這一變化,不再忠于單詞,甚至文本,因為譯者逐漸意識到翻譯中語境的重要性。歷史語境和文化語境在任何種類的翻譯中都是必不可少的因素。
(二)賀拉斯模式
賀拉斯模式與羅馬詩人賀拉斯有關。由于圣經的強大影響及其翻譯理論,杰羅姆模式使得賀拉斯模式顯得不太重要,盡管它先于杰羅姆模式1400年。兩個模式都與忠實有關,但杰羅姆模式里的忠實傳統(tǒng)上與對等相關,并強調逐行翻譯,單詞和文本的機械匹配,而賀拉姆模式里的忠實不是忠實于一個文本,而是忠實于它的顧客和讀者。這一模式的中心觀念是協(xié)商,它與杰羅姆模式的核心——對等正好相反。所以,在大多數(shù)場合為了促成成功的商業(yè)交易,口譯者不采用忠實去口譯,而是基于對顧客的忠實去靈活翻譯。
在杰羅姆模式中有一個中心的、圣神的文本,即圣經。但在賀拉斯模式中沒有圣神的文本,卻有一種特權語言——拉丁語。拉丁語占據(jù)著和當今英語相當?shù)牡匚弧f(xié)商傾向于特權語言是不可避免的,也就是說,按絕對平等的條件協(xié)商是不可能的。
賀拉斯把一種語言的文本分為四類:文本是用來傳達信息、用來娛樂、用來勸說,及被認為是“文本構架”。其中最重要的是文本構架的存在,文本構架存在于文化中比語言更深、更高的層次水平上。如今不同類型的文本需要相應的翻譯策略。所以有一個需要傳達信息的文本,譯者應該用一種有意義的方法去努力協(xié)商,目的是使聽眾在接收語文化中得以理解。
(一)形式對等和動態(tài)對等
就翻譯而言,應包括兩個步驟:一方面,在一種場合它應是源形式文本的忠實復制品;另一方面,在另一場合它應是目的語聽眾的調節(jié)器。復制品與杰羅姆模式的對等相似,調節(jié)器與賀拉斯模式的忠實相似。
因為可以這樣說,沒有完全的對等,所以在翻譯中,譯者應尋求最貼近、最可能的對等?;旧嫌袃煞N類型的對等:一種是形式對等,與杰羅姆模式相似;另一種是動態(tài)對等,與賀拉斯模式相似。
形式對等在形式和內容上關注的都是信息本身,在這樣的翻譯中,譯者關心的是句與句的對應、概念與概念的對應。從這種形式的取向出發(fā),譯者關心的是譯入語的信息應盡可能地與源語言的不同成分相匹配。這意味著譯入語文化的信息應不斷地與源文化的信息進行比較,從而決定精確性和正確性的標準。下面有一例子:
…in the busiest manner I ever witnessed…
那種忙法,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種翻譯類型代表完全的結構對等,被定義為釋詞翻譯,譯者盡可能在字面上和意義上重現(xiàn)源文本的形式和內容。這種翻譯要求大量的腳注,目的是使文本完全被理解。在源語言語境中使讀者盡可能全面地認同自己并盡可能多地理解風俗、思維方式和表達方式。例如,在釋詞翻譯中,短語“holy kiss”可能會用腳注補充解釋是新約全書時期習慣的問候法。
相反,試圖產生動態(tài)而非形式對等的翻譯是基于“等效論原則”。在這樣的翻譯中,譯者不太關心譯入語信息和源語言信息的匹配,而是關心動態(tài)關系,即譯入語和信息的關系在本質上與源接收者和信息之間的關系是一致的。下面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It appears that as a result of these past and recent developments the villagers feel a need to turn outward away fromthe village.
(1)似乎由于這些過去和進來的發(fā)展之結果,村民也覺得有轉向村外發(fā)展的需要。
(2)村人鑒于過去和近來的這些發(fā)展,似乎也覺得需要向村外開拓。
很明顯,第二種譯法更精煉更流暢。
動態(tài)對等是根據(jù)在譯入語中信息接收者與源語言接收者在本質上相同的方式回應的程度來定義的。這種回應永遠都不可能完全一樣,因為文化和歷史背景的不同,但應該有一個高程度的回應對等,否則翻譯就不可能實現(xiàn)其目的。
一種翻譯旨在完全自然的表達,試圖把接收者與他自己文化語境內相關的行為形式關聯(lián)起來,理解源語言語境中的文化形式的目的是理解信息。當然,有不同程度的動態(tài)對等翻譯。一個尋求等效的現(xiàn)代英語翻譯是J. B.Phillips對新約全書的翻譯。他很自然地把“greet one another with a holykiss”(用神圣的一吻相互問候)翻譯成“give one another a hearty handshake all around.”(用真誠的握手相互問候)。在嚴格的形式對等和完全的動態(tài)對等之間存在一系列中間等級,代表各種可接受的直譯的標準。在過去的50年中,曾經有一個顯著的變化,就是翻譯的重點從形式轉化到動態(tài)。
(二)形式對等和動態(tài)對等翻譯之間的緊張氣氛
形式對等和動態(tài)對等翻譯代表不同的兩極,所以不難理解它們之間定會存在緊張氣氛。在一些特殊的翻譯中,沖突的因素會產生真正的困難。主要的緊張氣氛是形式和功能的對等。
這種緊張是發(fā)生在形式與功能對等之間的矛盾。首先,在接收語文化中或許沒有物體或事件,對等功能是通過另一物體或事件實現(xiàn)的。例如,人們沒有見過雪,所以沒有詞來描述它,但是他們有這樣的短語“white as kapok down”,在功能上等同于“white as snow”。其次,在接收語文化中不存在源文化消息中提到的幾乎相同的物體或事物,但它在接收語文化中或許會有著完全不同的功能。例如,在西方的歐洲語言中,我們用“heart”作為情感的中心,但在其他許多語言中,“heart”與情感沒有任何關系。同樣,在一些例子中我們找不到形式上或是功能上的對等。有些地區(qū)沒有像crown這樣的物體,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和勝利者的花環(huán)或統(tǒng)治者的王冠相媲美。
處理形式與功能對等之間的矛盾有四個主要的手段。第一,在翻譯文本中,譯者可以為形式對等設立一個術語并在腳注中描述其功能,這是形式對等翻譯中的一個典型步驟。第二,譯者可在文本中設立功能對等,在空白處識別或不識別形式所指,這是動態(tài)對等翻譯中常見的步驟。第三,譯者可使用借用的術語,描述或不描述分類者。例如,可以從源語言中借用Pharisees,但一個增加的單詞如“sect”應用在像“sect called Pharisees”的短語中,可幫助提示借用詞的意義。譯者也可借用所謂的普通名詞并增加分類,如“jewel ruby”。第四,使用描述性表達只應用在譯入語的單詞中是可能的,所以像phylacteries這樣的術語,不是被借用而是用描述性對等被翻譯,如納瓦霍人的“small leather bundles with holy words in them”。
盡管逐字對應令人誤解的天性對參與翻譯的任何人來說都是很明顯的,但嚴重的錯誤仍然會發(fā)生,因為譯者沒有完全意識到逐字翻譯的愚笨。例如,在一種語言中“toreceive the KingdomofGod”直譯過來意思是反抗上帝然后奪權。所有的譯者從源語言的模式中構成譯入語的結構,這種做法很危險。希臘語metanoeō“repent”字面意思是改變主意,但基于這一模式的對等翻譯通常指就某事有另一想法。盡管翻譯中的對等存在許多消極的方面,但在這堆讓人頭疼的語言的不同成分之下,仍有一些積極的特征。所以,譯入語的用法決定翻譯的有效性。
杰羅姆模式和賀拉斯模式是兩種基本的翻譯理論。它們都與忠實相關,其中杰羅姆模式關注對等和逐行翻譯;賀拉斯模式里的忠實是對客戶和讀者的忠實,接近于意譯。它們各自與形式對等翻譯和動態(tài)對等翻譯相似,是翻譯理論的兩極,都有各自的優(yōu)勢和劣勢。我們在翻譯實踐中應把兩個模式結合起來,利用優(yōu)點,克服缺點,從而得到一篇理想的翻譯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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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0046(2014)4-020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