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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刑法之首惡及其認定的影響因素

2014-04-10 10:35馮紅
石家莊學院學報 2014年2期
關鍵詞:唐律疏量刑刑法

馮紅

(石家莊學院 政法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35)

唐代刑法之首惡及其認定的影響因素

馮紅

(石家莊學院 政法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35)

中國古代刑法之共同犯罪到唐代規(guī)定已相當具體,不僅將首惡與“隨從”或“協同”者、“被逼”或“被驅率者”、教令者相區(qū)別,而且還依據共同犯罪中的不同地位、不同作用區(qū)別量刑。但是,法律離不開社會的土壤,在皇權專制的社會里,法律也被刻上了等級與宗法的標簽。在唐代刑法中,影響首惡的認定因素不僅是主觀罪過和客觀行為的嚴重程度,還包括血緣關系和職務身份以及犯罪性質。

唐代;刑法;共同犯罪;首惡

唐代刑法之首惡類似現代刑法共同犯罪中的主犯。共同犯罪是指二人以上共同故意犯罪。中國古代律典關于共同犯罪的規(guī)定最早見于戰(zhàn)國時魏文侯師李悝所著《法經》:“越城一人則誅,自十人以上夷其鄉(xiāng)及族,曰‘城禁’?!盵1]366到秦朝,秦律已有對群盜的處罰規(guī)定。日本學者掘毅先生對此曾提出,“群指五人以上”,并進一步說明“因為當時實行由五名壯丁組成的‘伍鄰’保制,以便互相戒備,大概以防御方面的‘伍’為基準,有關‘五人盜’的規(guī)定便應運而生”[2]236。經過歷史的發(fā)展,到唐代頒布《唐律疏議》時,已經將共同犯罪的規(guī)定分為總則性規(guī)范和分則性規(guī)范。在總則性規(guī)范中,《唐律疏議·名例律》用了6條律文的篇幅,分別規(guī)定了共同犯罪的界定、處罰、捕首以及首惡認定等內容;在《唐律疏議·名例律》以外的分則性規(guī)范中,對某些個罪的共犯作出了特殊規(guī)定,起到了補充和修正的作用。在《唐律疏議》中,共同犯罪人分為首惡、“隨從”或“協同”者、“被逼”或“被驅率者”、教令者,對應現代刑法中的主犯、從犯、脅從犯、教唆犯,各自承擔不同的責任,刑罰也不同。

一、首惡之定罪

首惡是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犯罪人,類似現代刑法共同犯罪中的主犯。早在漢代時,已有對首惡的規(guī)定,而且對共犯人規(guī)定了首惡從重處罰的原則?!稘h書·主父偃傳》載,西漢的主父偃犯罪,漢武帝本無意將其處死,但張湯說“(主父)偃本首惡,非誅偃無以謝天下。乃遂族偃”[3]卷64上。《漢書》載:“后事發(fā)覺,被詣吏自告與淮南王謀反[蹤]跡如此。天子以伍被雅辭多引漢美,欲勿誅。張湯進曰:‘被首為王畫反計,罪無赦?!煺D被?!盵3]卷45又見“鴻嘉中,廣漢群盜起,選為益州刺史。廣漢太守扈商者,大司馬車騎將軍王音姊子,軟弱不任職。寶到部,親入山谷,諭告群盜,非本造意,渠率皆得悔過自出,遣歸田里。自劾矯制,奏商為亂首,春秋之義,誅首惡而已”[3]卷77?!段簳份d,北朝宣武帝永平三年(510年),太保、高陽王雍議冀州阜城民費羊皮賣女給張回一案言:“依律:‘諸共犯罪,皆以發(fā)意為首?!髻u買之元有由,魁末之坐宜定。若羊皮不云賣,則回無買心,則羊皮為元首,張回為從坐?!盵4]卷111可見,在唐代之前,大多也以造意、發(fā)意者為首惡。

到唐代,首惡主要包括造意者、最初引起事端的人、在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犯罪人。

(1)《唐律疏議·名例律》總第42條規(guī)定:“諸共犯罪者,以造意為首?!盵5]卷5造意者指最初提出實行犯罪動議的人。西晉初期,張斐言:“唱首先言謂之造意?!盵6]卷30唱是倡的借字;唱首即為首倡,有率先之意;先言即為首先或最初提出者。

(2)《唐律疏議·斗訟律》總第308條規(guī)定:“若亂毆者,不知先后輕重者,以謀首及初斗者為重罪。”[5]卷21即在斗毆中,不能分清行為的先后與輕重時,若是同謀共毆者,以初始的造意人為首惡;若是不同謀的斗毆者,以最先進行斗毆的人為首惡。

(3)《唐律疏議》將在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人稱為“所由”“專進止者”,這類人有時也作為首惡處罰?!短坡墒枳h·斗訟律》總308條規(guī)定:“同謀共毆傷人者,各以下手重者為重罪,元謀減一等,從者又減一等?!盵5]卷21又見《唐律疏議·職制律》總第109條規(guī)定泄密罪,以初傳者(初漏泄者)為首,傳至者(傳至罪人及蕃使者)為從。這里以對犯罪負主要責任的人為主犯?!短坡墒枳h·賊盜律》第285條規(guī)定恐嚇人財物罪,若造意人不實施恐嚇行為,又不分贓,“以行人專進止者為首,造意為從”[5]卷19?!短坡墒枳h·賊盜律》總第297條規(guī)定,對共同盜竊罪中,若“造意者不行,又不受分,即以行人專進止者為首,造意者為從”[5]卷20。這里強調造意者未實行犯罪且不參與分贓,才可以“專進止者”為首惡,若造意者實行犯罪或雖未實行但參與分贓,造意者仍是首惡?!叭舯静煌\,相遇共盜,以臨時專進止者為首,余為從坐?!盵5]卷20這里立法者注意到共同犯罪須有共同的犯罪故意,表現為主觀上有聯絡。若“本不同謀”缺乏犯意的聯絡,只是“相遇共盜”,即以“專進止者”為首惡??梢?,早在唐律就已經提出了臨時共犯的處罰問題。

與唐律中首惡相對應的是“隨從”或“協同”者、“被逼”或“被驅率者”、教令者,他們共同構成了唐律共同犯罪人。對“隨從”“協同”者,《唐律疏議·賊盜律》總第251條謀叛罪中,注文言 “謂協同謀計乃坐”,疏文進一步解釋:“協者和也,謂本情和同,共作謀計。”[5]卷9從律文可以看出,“隨從”“協同”者與首惡最顯著的區(qū)別在于他們不是首倡者,處于“協同”地位。對“被逼”“被驅率者”,《唐律疏議·賊盜律》總第251條疏議解釋:“被驅率者非”指“元本不共同情,臨時而被驅率者”,對脅從犯“不坐”,對“‘謀叛、謀大逆’或‘亡命山澤,不從追喚’,‘既肆兇悖,堪擅殺人’,并‘刼囚’之類,被驅率之人,不合得罪”[5]卷17?!短坡墒枳h·戶婚律》總第195條規(guī)定嫁娶違律罪,疏文規(guī)定:對男女“被逼”者,“主婚以威若力,男女理不自由,雖是長男及寡女,亦不合得罪”[5]卷14。對教令者是故意唆使他人產生犯罪的決意,進而使其基于此決意實行犯罪的情況,類似現代刑法中的教唆犯。關于教令者,早在秦律中已有規(guī)定,如《法律答問》載:“甲謀遣乙盜……皆贖黥。”[7]152《晉書·刑法志》載:“毆人教令者與同罪?!盵6]卷30到唐代,對教令者的處罰更是具體?!短坡墒枳h·斗訟律》總第357條規(guī)定:“諸教令人告,事虛應反坐,得實應賞,皆以告者為首,教令為從。即教令人告緦麻以上親,及部曲、奴婢告主者,各減告者罪一等;被教者,論如律。若教人告子孫者,各減所告罪一等?!盵5]卷24《唐律疏議·斷獄律》總第471條規(guī)定:“雇倩(請)人殺之及殺之者,各依本殺罪減二等?!盵5]卷29《唐律疏議·詐偽律》總第378條規(guī)定:“諸詐教誘人使犯法,及和令人犯法,即捕若告,或令人捕、告,欲求購賞;及有憎嫌,欲令入罪:皆與犯法者同坐?!盵5]卷25可見,對教令者與實行犯同罪同罰。但《唐律疏議·名例律》總第30條規(guī)定,凡是“年七十以上,十五以下及廢疾”,“八十以上、十歲以下及篤疾”,“九十以上、七歲以下”的人,如果有人教令犯罪,只“坐其教令者”[5]卷4。 《唐律疏議·戶婚律》總第195條規(guī)定:嫁娶違律“其男女被逼,若男年十八以下及在室之女,亦主婚獨坐”[5]卷14。這里只獨坐教令者概因《唐律疏議》恤刑原則規(guī)定這些人犯罪可減免刑罰。其實,早在秦律中已有對教唆未成年人須加重處罰的規(guī)定,如《法律答問》載:“甲謀遣乙盜殺人,受分十錢,問乙高未盈六尺,甲可(何)論?當磔。 ”[7]180《法律答問》甲教唆未成年人乙犯盜竊罪,對甲處以磔刑;對未成年人乙是否處刑,判例中沒有說明。但據 《法律答問》載,“甲小未盈六尺,有馬一匹自牧之”,馬因受驚,吃了他人的莊稼一石,“問當論不當?不當論及賞(償)稼”[7]218。從此推斷,也許此時未成年人乙不處罰,只處罰甲。

二、首惡之量刑

首惡與其他犯罪人量刑的區(qū)別可分為三種情況:前者重于后者、前者輕于后者、前后二者處罰相等。

(1)在量刑中,首惡重于其他犯罪人是一般原則。《唐律疏議·名例律》總第42條規(guī)定:“隨從者減一等?!盵5]卷5《唐律疏議·捕亡律》總第465條規(guī)定:“諸被囚禁,拒捍官司而走者……殺人者斬,從者絞?!盵5]卷28

(2)由于不同的身份等級導致不同的量刑,有時其他犯罪人重于首惡。《唐律疏議·名例律》總第43條規(guī)定:“諸共犯罪而本罪別者,雖相因為首從,其罪各依本律首從論?!盵5]卷5例如,卑幼甲與外人乙盜竊自己家的財物十匹,甲是首惡,乙是協同者。依《唐律疏議·賊盜律》總第288條規(guī)定“諸同居卑幼,將人盜己家財物者”[5]卷20,比照《唐律疏議·戶婚律》總第162條規(guī)定“同居卑幼私輒用財”罪“加二等”處罰,甲只處笞三十,“他人,減常盜罪一等”[5]卷12。由此外人乙按《唐律疏議·賊盜律》總第282條規(guī)定的普通盜竊罪減一等,徒一年。又因為外人乙是隨從,《唐律疏議·名例律》總第42條規(guī)定:“隨從者減一等?!盵5]卷5最終,對外人乙處杖一百。與首犯甲只處笞三十相比,隨從乙的處刑重于首惡甲。這一方面表現了《唐律疏議》在法條競合中貫徹特別法優(yōu)于一般法的原則,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唐律疏議》中的同罪異罰原則。

(3)首惡與其他犯罪人同等量刑。它通常涉及侵犯皇權、國家統治以及侵犯一般社會秩序中具有極大危害性的犯罪。《唐律疏議·名例律》總第43條指明:“若本條言‘皆’者,罪無首從;不言‘皆’者,依首從法。即強盜及奸,略人為奴婢,犯闌入,若逃亡及私度、越度關棧垣籬者,亦無首從?!盵5]卷5《唐律疏議·賊盜律》總第248條規(guī)定:“諸謀反及大逆者,皆斬。 ”[5]卷17《唐律疏議·賊盜律》第297條規(guī)定,諸共盜者若“造意者不行(實行),又不受分(不分贓物),即以行人專進止者為首,造意者為從坐”,但此時作為協同者的造意者并不減輕處罰,只是“至死者減一等”流三千里。[5]卷20

但實際判例也有例外,如《資治通鑒》卷一九二《唐紀·太宗文武大圣大廣孝皇帝上之上》載:

青州有謀反者,州縣逮捕支黨,收系滿獄,詔殿中侍御史安喜、崔仁師覆按之。仁師至,悉脫去杻械,與飲食湯沐,寬慰之,止坐其魁首十余人,余皆釋之。還報,敕使將往決之。大理少卿孫伏伽謂仁師曰:“足下平反者多,人情誰不貪生,恐見徒侶得免,未肯甘心,深為足下憂之?!比蕩熢唬骸胺仓为z當以平恕為本,豈可自規(guī)免罪,知其寃而不為伸邪!萬一闇短,誤有所縱,以一身易十囚之死,亦所愿也?!狈M而退。及敕使至,更訊諸囚,皆曰:“崔公平恕,事無枉濫,請速就死。 ”無一人異辭者。[8]6042

本案按照《唐律疏議·賊盜律》總第248條“諸謀反及大逆者,皆斬”[5]卷17的規(guī)定,應全部處死刑,但基于當時社會、政治環(huán)境,為體現治獄平恕的原則,崔仁師對共犯人區(qū)分首從,只追究魁首十余人,其余釋放。

三、結語

中國古代刑法之共同犯罪已規(guī)定得相當具體,不僅將首惡與“隨從”或“協同”者、“被逼”或“被驅率者”、教令者相區(qū)別,而且還依據在共同犯罪中的不同地位、不同作用區(qū)別量刑。但是,法律離不開社會的土壤,在皇權專制的社會里,法律也被刻上了等級與宗法的標簽。對犯罪起重要作用、罪行嚴重的首惡的認定影響因素中不單單只考慮主觀罪過和客觀行為的嚴重程度,還包括血緣關系和職務身份以及犯罪性質。唐代影響首惡的認定因素可以歸結為四個方面,即主觀因素、客觀因素、血緣關系和職務身份。首先是主觀因素,因為造意者最先提出犯罪動議,主觀惡性重于其他共同犯罪人。其次是客觀因素,即在唐代的某些共犯中,以在犯罪過程中起主要作用的人為主犯,體現了重罰“行”者的刑事政策。如對危害結果負主要責任的犯罪人為首惡;或者在共同強盜罪、共同盜竊罪、恐嚇取人財物罪中,造意者既不實行犯罪又不參與分贓,以對犯罪起主要作用的人為首惡;又如在泄密罪中,最初漏泄者為首惡。再次,血緣關系也是認定首惡的影響因素。《唐律疏議·名例律》總第42條規(guī)定:“若家人共犯,止坐家長?!笔枳h解釋:“謂祖、父、伯、叔、子、孫、弟、侄共犯,唯同居尊長獨坐,卑幼無罪?!盵5]卷5家長身份成為認定首惡的影響因素。最后,職務身份也影響首惡的認定,主管官員因具有職務身份,被認定為首惡。立法者注意到有職務身份的共犯人利用其身份所提供的便利條件,使犯罪更易得逞,應當重罰,同時也加強了對其履行職責的監(jiān)督與管理。

由于以上影響認定首惡因素的存在,使得首惡與其他從犯的量刑區(qū)別可分為三種情況:第一,首惡重于其他從犯。第二,其他從犯重于首惡,這主要由于不同的身份等級導致不同的量刑,這一方面表現了《唐律疏議》在法條競合中貫徹特別法優(yōu)于一般法的原則,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唐律疏議》中的同罪異罰原則。第三,首惡與其他從犯處罰相等。它通常涉及侵犯皇權、國家統治以及侵犯一般社會秩序中具有極大危害性的犯罪。由上可見,由于影響首惡的認定因素不同,有時因為不同身份等級下的不同量刑標準的影響導致首惡量刑輕于犯罪較輕的其他犯罪人,而對侵犯皇權、國家統治以及侵犯一般社會秩序中具有極大危害性的犯罪,唐律則不因犯罪行為輕重而區(qū)別對待,取而代之的是由于犯罪性質導致罪不分首惡與其他從犯,同等處罰。

[1]董說.七國考[M].北京:中華書局,1956.

[2][日]掘毅.秦漢法制史論考[M].北京:法律出版社,1988.

[3]班固.漢書[M].北京:中華書局,1962.

[4]魏收.魏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2.

[5]長孫無忌.唐律疏議[M].北京:中華書局,1983.

[6]房玄齡.晉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4.

[7]睡虎地秦墓竹簡整理小組.睡虎地秦墓竹簡 [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0.

[8]司馬光.資治通鑒[M].北京:中華書局,1956.

(責任編輯 程鐵標)

The Affirmation and Its Restraining Factors of the Chief Criminal of Penal law in Tang Dynasty

FENG Hong
(School of Politics&Law,Shijiazhuang University,Shijiazhuang,Hebei 050035,China)

The joint offence in Chinese ancient criminal law was specifically defined in the Tang Dynasty. The chief criminal was distinguished from attendants or cooperative persons or persons being forced or instigators,but also made sentence according to different position and role in crime.However,the law could not do without the social soil,thus laws were also engraved with the hierarchy and the patriarchal clan system in the autocratic society.So,in criminal law of the Tang Dynasty,factors affecting the identification of master-slave relations included the severity of the subjective and objective behaviors as well as blood relations,social identity and the nature of the crime.

the Tang Dynasty;criminal law;joint offence;chief criminal

K207

:A

:1673-1972(2014)02-0038-03

2014-01-08

馮紅(1979-),女,河北石家莊人,講師,博士,主要從事法制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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