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　晨

(西南大學 漢語言文獻研究所，重慶 40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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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安陽市區(qū)漢語方言程度副詞研究

邱晨

(西南大學 漢語言文獻研究所，重慶 400715)

摘要：河南省安陽市漢語方言中經(jīng)常使用的程度副詞極具地方特色，如表程度高的“可、歇、怪、專、鎮(zhèn)、恁、才”，表程度低的“將、較以的”等。從詞義、語法、語用等方面對這些程度副詞進行描述與分析，歸納其使用規(guī)律，揭示了其表程度高和程度低的副詞在數(shù)量上的不均衡現(xiàn)象。

關(guān)鍵詞：程度副詞；安陽方言；功能分析

河南省安陽市簡稱殷、鄴，有3300多年的建城史，500年建都史，是早期華夏文明的中心之一。作為河南省最北部的城市，安陽位于黃河以北的太行山東麓，地處山西、河北、河南三省的交匯點，西倚巍峨險峻的太行山，與山西省相連，東連一望無際的華北平原，處在河南新鄉(xiāng)與河北邯鄲之間。安陽漢語方言屬晉語邯新片獲濟小片，地處晉語區(qū)和官話區(qū)交界之處，有其獨特的語言面貌。安陽市轄5個市轄區(qū)，1個縣級市和4個縣，市區(qū)內(nèi)部語言基本一致，與各縣區(qū)差別較大。本文主要以安陽市區(qū)的漢語方言(以下簡稱“安陽方言”)為探討對象，對諸如“可、歇、專、怪”等極具特色的程度副詞進行描述和分析，以揭示其使用規(guī)律。

一、可、可碟[tiε21]①

(一)詞義分析

“可”是在安陽方言口語中廣泛使用的高頻詞語，在日常交際中具有重要地位。它大致相當于普通話中的“很”，但是程度比“很”深。

(二)語法功能分析

“可”可以修飾形容詞、心理動詞、動詞短語?！翱?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謂語或補語，并且句尾經(jīng)常加“嘞、啊、啦”等語氣詞。例如：

(1)他嘞新房的(房子)②蓋嘞可大啦。

(2)今兒嘞她可生氣啊。

(3)那幫評委可相中(喜歡)他啦。

以上3例分別為“可”修飾形容詞、心理動詞、動詞短語。例(1)為“可+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補語。例(2)例(3)為“可+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謂語。

“可+中心語”組合可以重疊，且可以重復多次。重疊后表示量的增加，程度的加深，更能突出說話人強調(diào)或者夸張的語氣。例如：

(1)今兒外都可冷可冷啊。(今天外面特別冷。)

(2)這盆花兒可香可香可香啊。(這盆花特別香。)

(三)語用功能分析

“可”一般表達的是一種肯定、夸張的語氣，句中所包含的語義信息是說話者想要把一些新信息傳達給聽話者，有時可以起到一定的提示作用。例：

(1)捏(人家)老王家的孫的(孫子)可能(聰明)啊。

(2)外都(外面)太陽可毒嘞，曬死啦。

例(1)中說話人將自己所知的信息傳達給聽話人。例(2)中說話人在傳達了外面太陽光很強烈的信息的同時也提示了聽話人要注意這個事情。

與“可”相關(guān)的程度副詞還有“可碟”?！翱傻毕喈斢谄胀ㄔ捴械摹胺浅?、特別”，表現(xiàn)的程度要比“可”更深。“可碟”常作狀語修飾形容詞?！翱傻?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謂語或補語。例如：

(1)這條褲的也可碟大啦吧。

(2)這水弄誒可碟燒，么法兒下腳。(這水燒得很燙，根本沒有辦法洗腳。)

(3)那套書可碟貴，買不起呀。

(4)今兒你誒臉畫嘞可碟白。(今天你的臉畫得特別白。)

以上各例中，例(1)例(3)為“可碟+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謂語。例(2)例(4)為“可碟+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補語?！翱傻焙竺嬉话憬又行曰蛸H義詞，表現(xiàn)說話者的一種不滿情緒。如上面的例(4)說到“你的臉畫得特別白”，是想表達對于說話者來說，這種白特別不好看。

(一)詞義分析

“歇”和“可”的意義大致相當，類似普通話中的“很、特別”，但是表現(xiàn)的程度略低于“可”?！靶痹诎碴柗窖灾惺褂妙l率很高，在句子中要重讀表示程度之深。

(二)語法功能分析

“歇”的組合能力比較弱，常作狀語修飾形容詞?！靶?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謂語或補語。例如：

(1)那個閨女兒長誒歇好瞧(漂亮)。

(2)捏家孩的歇能(聰明)。

(3)今兒嘞事兒弄誒歇得勁兒。(今天的事情辦得非常好。)

(4)這個電影歇不咋樣(不好)。

以上各例中，例(1)例(3)為“歇+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補語。例(2)例(4)為“歇+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謂語。

(三)語用功能分析

“歇”后可跟褒、貶、中性的詞語，但是在修飾人的時候，后面大多使用褒義詞，表達一種贊嘆、欣賞的感情。如上面的例(1)例(2)便分別表達了對姑娘和別人家小孩的贊嘆之情。

(一)詞義分析

安陽方言中的“鎮(zhèn)”和“恁”翻譯為普通話分別是“這么”“那么”，但是它們的用法并不等同于“這么、那么”?！斑@么”和“那么”在現(xiàn)代漢語普通話中是指示代詞，但是“鎮(zhèn)”和“恁”并不存在指示的意思。雖然它們翻譯出來是“這么、那么”，但是組成句子后和“可”等傳達出來的信息是一樣的。筆者認為還是應該將其作為方言中獨具特色的程度副詞進行探討。

(二)語法功能分析

“鎮(zhèn)”和“恁”常作狀語修飾形容詞、心理動詞、能愿動詞和動詞短語?！版?zhèn)/恁+中心語”在句子中可以作謂語、定語、補語等。以下以“鎮(zhèn)”為代表來舉例。例如：

(1)樣兒你誒飯做嘞鎮(zhèn)好，咋弄誒教教咱不咋。(你現(xiàn)在做飯做的這么好吃，教教我吧。)

(2)這孩子鎮(zhèn)害羞。

(3)你鎮(zhèn)愿意，我還能咋接。(你這么愿意，我還能怎么辦。)

(4)孩的鎮(zhèn)想要這條裙的就給她買了吧。

(5)鎮(zhèn)好嘞天，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上面例(1)例(5)是“鎮(zhèn)”修飾形容詞，例(2)例(3)例(4)分別是“鎮(zhèn)”修飾心里動詞、能愿動詞、動詞短語。例(1)是“鎮(zhèn)+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補語，例(2)例(3)例(4)是“鎮(zhèn)+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謂語，例(5)是“鎮(zhèn)+中心語”在句子中作定語。

(三)語用功能分析

“鎮(zhèn)”和“恁”都帶有夸張、感嘆的語氣。雖然“鎮(zhèn)”和“恁”在語法功能上基本相同，但在語用上存在差別?！版?zhèn)”表示的信息是現(xiàn)時的，強調(diào)當下的情況，指示對象一般是在現(xiàn)場的?！绊ァ闭孟喾?，表示的信息是過去的，指示的對象通常是遠離現(xiàn)場的。如例(4)表示的是當下正在逛街，孩子提出了想要裙子的要求。如果句中的“鎮(zhèn)”換成了“恁”，那么就表示想要裙子這個要求是孩子以前提出的，而不是在對話展開的這一刻提出來的，并且孩子此刻不在現(xiàn)場。這類詞語、這樣的用法在中國南方(如湘、鄂、渝、黔、川等地)的漢語方言中也常常出現(xiàn)，此不贅述。

四、怪[kuai21]

(一)詞義分析

“怪”相當于普通話中的“挺”，程度不及“可”和“歇”，在句中一般不重讀。

(二)語法功能分析

“怪”通常作狀語修飾形容詞、動詞和動詞短語?！肮?中心語”在句子中一般作謂語或補語。例如：

(1)這道街還怪熱鬧嘞。

(2)你說誒怪好。

(3)那個閨女兒還怪不講理嘞。

(4)幾天不見，還怪想他嘞。

前2例為“怪”修飾形容詞，后2例分別為“怪”修飾動詞、動詞短語。其中，例(1)例(3)例(4)為“怪+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謂語。例(2)為“怪+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補語。

從上面的幾個例子可以看出，“怪”經(jīng)常使用“還怪……嘞”的結(jié)構(gòu)來帶入被修飾成分，以增強“怪”的語氣。

(三)語用功能分析

程度副詞“怪”有意外驚喜的意味，還有評價判斷的感情色彩。如例(1)“這道街還怪熱鬧嘞”，評價了這條街的熱鬧程度，說話人可能本來認為這條街不會有多熱鬧，因為事實超過了預想，所以有意外驚喜的感覺。

(一)詞義分析

“專”類似于普通話中的“挺”，使用頻率不及前面的幾個詞，只出現(xiàn)在一定的語境之中。

(二)語法功能分析

“?！弊鳡钫Z修飾形容詞、動詞?！皩?中心語”在句子中通常作謂語或補語?！皩！本淠┏＝诱Z氣詞“嘞”以加重整個句子的感情色彩。例如：

(1)你說嘞專好嘞。

(2)喲嗨！遇見這事兒你跑誒?？爨稀?/p>

(3)那個閨女兒專能噴(說)嘞。

(4)你專會說話嘞。

前2例為“?！毙揎椥稳菰~，后2例為“?！毙揎梽釉~。其中，例(1)例(2)為“專+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補語。例(3)例(4)為“專+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謂語。這類詞語同樣的用法在中國南方(如湘、鄂、渝、黔、川等地)的漢語方言中也時有出現(xiàn)，此不贅述。

(三)語用功能分析

“專”常表達一種諷刺或嫉妒的語氣。如例(2)就是諷刺聽話者關(guān)鍵時刻只會逃跑，缺乏面對困難的勇氣。例(4)是暗諷聽話者愛表現(xiàn)自己。“?！庇袝r也表示“贊揚”，但用得很少。

(一)詞義分析

“傻”保留了一些“傻”字在普通話中的“不聰明、不靈活、呆板”的意味，在安陽方言中的意思相當于普通話中的“太、非?！?，但是程度沒有“可”深。

(二)語法功能分析

“傻”常作狀語修飾形容詞、動詞和動詞短語。“傻+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謂語或補語，例如：

(1)他嘞臉長誒傻圓一門。

(2)這個店里都嘞東兒(東西)傻貴，買不起。

(3)他老是傻有理，都并搭理他。

(4)你光傻心疼他，其實對他不好。

前2例為“傻”修飾形容詞，后2例分別為“傻”修飾動詞、動詞短語。其中，例(1)為“傻+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補語。后3例為“傻+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謂語。“傻”經(jīng)常單獨使用，但有時也可以在被修飾成分后加上“一門”兩字，形成“傻……一門”的結(jié)構(gòu)。這個結(jié)構(gòu)可以增強整個句子所要表達的語氣和說話人所要表達的感情色彩。這類詞語、這樣的用法在中國南方(如湘、鄂、渝、黔、川等地)的漢語方言中也經(jīng)常出現(xiàn)，此不贅述。

(三)語用功能分析

“傻”可以修飾褒義、貶義、中性的詞，但是不論被修飾的成分是什么樣的感情色彩，都包含一種不滿、討厭的感情。如例(1)中說“他的臉圓”，不是夸獎，而是帶著一種不滿的情緒，實際想說他的臉圓得真難看。再如例(3)中，表面的意思看來是說他“很有理”，實際是想說他總是胡攪蠻纏，非常惹人討厭。

七、才

(一)詞義分析

“才”相當于普通話中的“更”，表示程度又深了一層，數(shù)量上進一步增加或減少。

(二)語法功能分析

“才”作狀語修飾形容詞、動詞、動詞短語?！安?中心語”在句子中常作謂語、補語。例如：

(1)那個男的才高嘞。

(2)你心疼啥，我才心疼嘞。

(3)這個節(jié)目演嘞才有意思嘞。

以上3例分別是“才”修飾形容詞、動詞、動詞短語。其中，例(1)例(2)是“才+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謂語，例(3)是“才+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補語。

(三)語用功能分析

“才”在句子中突出重讀，表示一種夸張、強調(diào)的語氣。根據(jù)不同的語境，“才”可以表達喜愛、厭惡等情緒，并且說話者強調(diào)所說的程度高于前者。這類詞語、這樣的用法在中國南方(如湘、鄂、渝、黔、川等地)的漢語方言中也常常出現(xiàn)，此不贅述。

(一)詞義分析

“將”表示程度輕，作為強調(diào)程度輕的一類程度副詞，在安陽方言中的使用頻率非常高。在安陽方言中“將”③包含有兩種意思：1．相當于普通話中的“稍微，有點兒”；2．表示“剛剛，勉強”?！皩?”讀作[iɑ21]，“將2”讀作[iɑ33]。

(二)語法功能分析

“將1”和“將2”都常作狀語修飾中心語，“將1”的中心語一般是形容詞、動詞，“將2”的中心語一般是動詞。“將1/將2+中心語”通常在句子中作謂語或補語。例如：

(1)這個衣裳將大點兒。

(2)你將動動就中。

(3)今兒嘞面條兒搟嘞將夠吃。

(4)他這回期中考試將不及格。

(5)那棵樹可得高啊，俺將夠不著。

前3例是“將1”，分別修飾形容詞、動詞、動詞短語。前2例是“將1+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謂語，后1例是“將1+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補語。后2例是“將2”，分別是“將2+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補語、謂語。這類詞語、這樣的用法在中國南方(如湘、鄂、渝、黔、川等地)的漢語方言中也常常出現(xiàn)。

(三)語用功能

“將1”和“將2”所表達的感情色彩基本是相同的，都表達了說話者對某個事物不太滿意并且?guī)еz憾的情緒。如例(1)中表達了說話者對衣服的其它方面都很滿意，只是大小不合適，感到很遺憾。

(一)詞義分析

“較以的”相當于普通話中的“稍微”，與“將1”的意思相近，但是相對而言程度更淺，量更少。

(二)語法功能分析

“較以的”可以修飾形容詞、動詞、動詞短語。修飾形容詞時不能獨立運用，而是常形成“較以的有點兒……”和“較以的……點兒”這樣的結(jié)構(gòu)，然后再帶入被修飾成分，作為一個整體在句子中作謂語或補語。修飾動詞時常作狀語，“較以的+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謂語。例如：

(1)這碗飯較以的有點兒甜。

(2)芹菜弄誒較以的老點兒。

(3)家具較以的挪挪就中。

(4)你較以的動動腦的呀。

由以上后2個例子可以看出，“較以的”通常修飾動詞的重疊形式。前2例是“較以的”修飾形容詞。其中，例(1)是“較以的+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謂語，例(2)是“較以的+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補語。后2例分別是“較以的”修飾動詞和動詞短語。

十、其他

在安陽方言中除了以上一些程度副詞外，還有一些詞也可以稱為程度副詞，如死、生、飛等，但是它們在交際過程中使用頻率相對較低，使用范圍也較狹窄，只用于某些固定的結(jié)構(gòu)當中?！八?、生、飛”相當于普通話中的“特別，非常”，表示的程度很深。它們一般都作狀語修飾中心詞?！八?生/飛+中心語”在句子中作謂語和補語。例如：

(1)你弄誒我生疼，趕緊丟開。

(2)今兒嘞天生冷。

(3)這個柜的死沉，一點兒都挪不動。

(4)這條被的飛薄，肯定么法兒過冬。

在安陽方言中，“死、生、飛”一般只出現(xiàn)在以上各例的結(jié)構(gòu)當中。在這幾個結(jié)構(gòu)中，“死、生、飛”后面跟的都是含貶義的詞語。它們在語用上都表達一種不滿意、厭惡的情緒。它們也可以重疊使用來加深程度，如“飛薄飛薄”“生疼生疼”“死沉死沉”。這類詞語、這樣的用法在中國南方(如湘、鄂、渝、黔、川等地)的漢語方言中也常常出現(xiàn)。

綜上所述，安陽漢語方言中的主要程度副詞包括“可、歇、怪、專、傻、鎮(zhèn)、恁、將、較以的”以及一些固定結(jié)構(gòu)“死沉、生疼、飛薄”等。這些程度副詞中表程度高的有“可、歇、怪、專、傻、鎮(zhèn)、恁、才”，表程度低的只有“將、較以的”，表程度高的比表程度低的副詞數(shù)量多。李海霞教授在《〈論〉〈孟〉〈老〉〈莊〉的程度副詞及其與明清的比較》一文中曾提出：“人類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對高強度的刺激很敏感，它們對人的安全、取食的意義重大。低強度現(xiàn)象對生存的意義小，就容易被忽視?！卑碴柗窖灾械某潭雀痹~正體現(xiàn)了這一邏輯規(guī)律，程度高和程度低的副詞發(fā)展不平衡。這些富有地方特色的程度副詞，各司其職，能夠充分滿足日常交際的需要。與此同時，這類詞語、這樣的用法在中國南方(如湘、鄂、渝、黔、川等地)的漢語方言中也有十分接近甚至雷同的情況，這與人口的遷移、語言文化的傳播緊密相關(guān)，由于是以安陽漢語方言為主要研究對象，本文沒有舉例和展開闡述。

注釋：

①文章中介紹的幾個程度副詞，與普通話發(fā)音不同的用國際音標注明其在安陽方言中的發(fā)音。

②括號中的內(nèi)容是對前面方言詞匯的解釋，以方便讀者理解。

③因為“將”包含有兩種意思，所以為了便于區(qū)分，我們把表示“稍微，有點兒”的“將”稱為“將1”，把表示“勉強，剛剛”的“將”稱為“將2”。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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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楊緒明，周金濤.安陽縣西南片方言程度副詞研究[J].貴州師范學院學報，2011，27(2)：20-24.

[5]曹東然.唐河方言程度副詞研究[D].開封：河南大學，2008.

[6]馬誼丹.洛陽程度副詞研究[D].武漢：華中師范大學，2011.

[責任編輯于湘]

基金項目：重慶市高等教育教學改革研究重點項目(1120950)；重慶市高等教育教學改革研究一般項目(133146)

中圖分類號：H03

文獻標識碼：

文章編號：1008-6390(2015)01-0074-04

作者簡介：邱晨(1989-)，女，河南安陽人，西南大學漢語言文獻研究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漢語言文字學。

收稿日期：2014-03-15 2014-0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