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　雅

(華中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9)

?

生態(tài)翻譯學視域下《美麗中國》的字幕翻譯

鄭雅

(華中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湖北武漢430079)

摘要：《美麗中國》是一部中英聯(lián)合制作的對外宣傳紀錄片，旨在樹立中國注重對自然環(huán)境的保護和與自然和諧相處的良好形象。該紀錄片配有中英文字幕，為中外觀眾的觀賞提供便利。文章選取了一個新的研究視角——生態(tài)翻譯學，即從語言維、文化維和交際維對紀錄片《美麗中國》的字幕進行對比分析。在語言維，《美麗中國》字幕轉(zhuǎn)換時充分考慮到了英漢語言的各自特點和差異；在文化維，注重文化內(nèi)涵的傳遞；在交際維，不追求逐字翻譯，而是關(guān)注語境下的交際意圖是否得到體現(xiàn)。從翻譯生態(tài)學視角探討《美麗中國》字幕翻譯能拓寬翻譯研究的視角。

關(guān)鍵詞：生態(tài)翻譯學；《美麗中國》；字幕翻譯

隨著綜合國力的提升，中國在國際舞臺上發(fā)揮的作用愈來愈大，其國際地位也不斷提升。但與此同時，一些西方國家指出中國存在突出的環(huán)境保護問題，批評中國給全球生態(tài)帶來破壞。積極的對外宣傳對提升國家形象至關(guān)重要，記錄片是對外宣傳中的一種。在2008年北京奧運會來臨之際，中國借此機會向世界介紹鮮為人知的中國人文自然景觀以及野生動植物的保護情況，以改變以往西方世界對中國的消極看法，提升中國的國際形象?！睹利愔袊?WildChina)由中國中央電視臺(CCTV)和英國廣播公司(BBC)聯(lián)合制作，曾獲得第30屆“艾美新聞與記錄大獎”最佳歷史自然紀錄片攝影獎。《美麗中國》可謂對外宣傳的典范，其成功的原因之一在于精美的雙語字幕。當前翻譯理論很多是由國外人士(主要是西方學者)提出來的，以至于在相當多的人看來，西方翻譯理論就是國際翻譯理論。生態(tài)翻譯學由國內(nèi)學者胡庚申教授提出，該理論逐漸為國際學者所接受，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中國翻譯研究者在國際上“失語”的狀況?！睹利愔袊窂娬{(diào)對環(huán)境的保護和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生態(tài)翻譯學理論與和諧理念有一定聯(lián)系，《美麗中國》與生態(tài)翻譯學在“和諧”方面有異曲同工的妙處。因此，從生態(tài)翻譯學視角考查《美麗中國》字幕翻譯能拓寬研究視角。

一、生態(tài)翻譯學視角

作為一種新興的研究范式，生態(tài)翻譯學以“適應/選擇”理論為基礎(chǔ)，從生態(tài)視角應對翻譯研究。該理論認為，翻譯是一個既要適應源語生態(tài)環(huán)境，又適應目標語生態(tài)環(huán)境的一個不斷適應和不斷選擇的活動。大體來講，語言、文化和社會是決定源語和目標語的主要外部因素。生態(tài)翻譯學的翻譯方法為“三維轉(zhuǎn)換”，即語言維轉(zhuǎn)換、文化維轉(zhuǎn)換、交際維轉(zhuǎn)換[1]114。譯文要在這三個維度上進行選擇性適應和適應性選擇。譯文的成功與否基本上由譯者在這三個維度上的轉(zhuǎn)換程度決定。譯者的“三維轉(zhuǎn)換”程度越高，即“整合適應選擇度”越高，譯文的質(zhì)量就越好[1]114。從生態(tài)翻譯學的視角看，譯文之所以“生存”“長存”，原因在于在翻譯過程中譯者從多維度做出了選擇性適應和適應性選擇，使最終產(chǎn)生的譯文適應了譯語生態(tài)環(huán)境，這些維度即語言維、文化維、交際維。

由于翻譯涉及跨語言活動，因此在翻譯過程會有語言維的轉(zhuǎn)換。翻譯時，譯者需考慮語言形式、風格、修辭、各自的特點和用法習慣等。如果譯文只是機械照搬原文句法、詞匯、修辭，不考慮各自語言的特點和差異，譯文讀起來將不知所云，將被翻譯生態(tài)環(huán)境所淘汰。翻譯也是一種跨文化的活動。由于源語和譯語的文化傳統(tǒng)差異，在翻譯中會涉及到諸多文化因素的轉(zhuǎn)換。為避免因不同文化觀導致的對原文的歪曲誤解，譯者還要在轉(zhuǎn)換源語語言的基礎(chǔ)上注重源語文化內(nèi)涵向譯語文化內(nèi)涵的轉(zhuǎn)換。在翻譯過程中若文化內(nèi)涵沒有得到正確傳遞，該國的文化不會得到正確理解，甚至會因文化差異造成人民之間的誤解。在眾多對外宣傳中，文化的誤譯是造成誤解的重要原因，這說明文化維的轉(zhuǎn)換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交際維的適應性選擇轉(zhuǎn)換，即注重原文中的交際目的是否在譯文中得以實現(xiàn)，這是由于翻譯也是一種交際行為，目的是讓不同語言的人進行有效地交流。因此，交際維也是翻譯中應該需要考慮到的方面。語言維、文化維、交際維三者缺一不可，密不可分。只有這樣，譯文才能生存、長存。

二、《美麗中國》簡介

《美麗中國》(WildChina)全片一共6集，是一部展現(xiàn)中國野生動植物和自然人文景觀的紀錄片。該紀錄片是中國中央電視臺和英國廣播公司首次合作產(chǎn)生的作品?！睹利愔袊返呐臄z歷時4年，采用最先進的攝影設(shè)備，于2008年5月到6月間播出，向世界展示中國不為人知的獨特自然和人文魅力。翻譯是一種行為，而任何行為都有一個目的，翻譯本身也不例外[2]221。時值2008年北京奧運會，該紀錄片有以下幾個目的：一是為了向世界介紹中國奇特美麗的人文自然景觀，揭開中國以往神秘的面紗。二是宣傳中國注重保護環(huán)境的和諧理念。西方世界夸大了中國的環(huán)境問題，這種有失偏頗的宣揚損害了中國的國際形象。因此，《美麗中國》通過展現(xiàn)中國各種珍稀動植物和美麗的自然景觀，表明中國在自然環(huán)境的保護上付出了諸多努力，且成果頗豐。第三，2008年奧運會來臨之際，中國將迎來世界各地的游客。該記錄片正好可介紹中國值得一游的人文自然景觀，促進中國的旅游業(yè)。從這幾點上看，《美麗中國》可謂是一部對外宣傳片，其目的是維護國家形象，增進世界對中國的了解以及促進旅游觀光業(yè)的發(fā)展。于2008年5月在BBC首播之后，中國引進了該影片，并配上了相應的中文字幕，讓國人也有機會享受這部視覺盛宴。

字幕翻譯也是一種翻譯，因此適用翻譯的原則一般也會適用于字幕翻譯。下文將從語言維、文化維、交際維來分析《美麗中國》的字幕*視頻及字幕來自網(wǎng)站http：//www.g007.com/v/mlzg/(Accessed on 2015-05-01)。。

三、《美麗中國》字幕翻譯：“三維”轉(zhuǎn)換

(一)語言維

譯者在翻譯過程中會做出語言形式上的適應性選擇。一方面，原文的語言特色、氣勢、修辭手法應該在譯文中得到充分轉(zhuǎn)換。另一方面，因為源語和譯語的諸多差異，譯文要適應譯語生態(tài)環(huán)境，不宜生搬硬套或死譯?！睹利愔袊返淖帜缓芎玫伢w現(xiàn)了語言維度的選擇性適應，即譯文既符合漢語習慣，又保留了英語的語言風格。例如：

例1：原文：The cormorants’ hunting instinct kicks in， turning them into fish seeking missiles.

譯文：鸕鶿的狩獵本能爆發(fā)，它們化身為水下的游魚追蹤導彈。

例2：原文：Sadly， just few weeks after filming， this ancient creature died.

譯文：悲痛人心的是，在拍攝后的短短幾周，這只遠古的生物也與世長辭了。

例1中，在清澈的漓江上，漁民和鸕鶿開始了捕魚之旅。在漁民的又唱又跳的鼓舞下，鸕鶿敏捷地躥到水中捕魚，收獲頗豐。從原文可以看出，句子的主語是“instinct”，謂語是“the cormorants”，即鸕鶿是被轉(zhuǎn)換為“fish seeking missiles”。而在譯文中，鸕鶿的本能使然，主動化身為“水下游魚追蹤導彈”。英美人是客體思維，常用無生命的抽象概念做主語。而中國人是主體思維，只有人、動物才具備行事能力，句子中做主語的一般是有生命的主體。因此，英語和漢語是兩種不同的翻譯生態(tài)環(huán)境。在翻譯過程中，譯文的轉(zhuǎn)換要考慮到譯文是否適應相應的譯語生態(tài)環(huán)境。該譯文顧及到了英漢兩種語言生態(tài)環(huán)境的差異，很好地適應了漢語語言習慣，即成功做到了語言維的轉(zhuǎn)換。

相較而言，英語中常用平實無華、凝練、事實性和理性的描述，而漢語辭藻更加華麗、抒情，多用成語和四字格。這也是英漢兩個不同翻譯生態(tài)環(huán)境在語言維度的另一差異，因此在英譯中要做到這一層面的正確轉(zhuǎn)換。在例2中，在上海一個寺廟里有著一只寶貴的斑鱉，是由明朝朝廷賞賜的，有四百多歲了。然而，在攝影組拍攝完后不久，這只珍稀的生物就壽終了。同樣是說明“死”這個概念，英語中采用了“died”這個詞，簡短凝練、一針見血。漢語中使用的則是四字格“與世長辭”，顯露出對斑鱉死掉這一事實的悲痛和對其依依不舍之情，很好地適應了漢語翻譯生態(tài)環(huán)境。

(二)文化維

斯內(nèi)爾—霍恩比(Snell-Hornby)認為，翻譯是一種跨越文化障礙的交際行為[3]47。語言是文化的載體，翻譯過程中會涉及各種文化意象。不同的文化差異造成了不同民族間的不同認識，對文化理解不當會造成誤解。中國“龍”是王權(quán)、尊貴的象征，傳說中是一種吉祥靈物，因此中國人很自豪成為“龍的傳人”。然而，“龍”的英語“dragon的意象在西方是邪惡的象征，會給世界帶來破壞和災難。這說明英漢兩種語言中存在不同的文化，在翻譯時不僅應注重語言層面的適應，還應注重文化涵義的傳遞，適應譯語翻譯生態(tài)環(huán)境所屬的文化系統(tǒng)。

例3：原文：The Chinese Moccasin is an ambush predator with deadly bite.

譯文：五步蛇是擁有死亡之吻的暗殺者。

在例3中講到了中國的一種毒蛇(Chinese Moccasin)試圖襲擊一群獼猴。在詞典中，moccasin被翻譯為“食魚蝮，一種北美大毒蛇”。單從語言維來說，將Chinese Moccasin譯為專業(yè)用語“中國食魚蝮”無可厚非。然而，從文化內(nèi)涵看，這個翻譯并不能正確充分傳遞其文化方面的涵義。首先，“中國食魚蝮”不為普通大眾所知，在中國讀者心中無毒蛇的概念，除非是此方面的專家才有可能知道具體指的是什么蛇。因此這里的Chinese Moccasin是中國文化中特有的，將其翻譯為“五步蛇”是一個適應選擇度較高的譯文。中國人對五步蛇很熟悉，其意為“被該蛇咬后，走了五步就會喪命”，十分形象生動，充分說明了該蛇的劇毒性。當然，“走五步就會喪命”是夸張的說法，旨在說明蛇的毒性很強。因而一提到“五步蛇”，中國讀者就聯(lián)想到可怕的毒蛇。如果譯文為“中國食魚蝮”，讀者會猜這是個什么生物，而不會和自己早就熟知的毒蛇聯(lián)系在一起。因此，將Chinese Moccasin譯為“中國五步蛇”很好地適應了漢語翻譯生態(tài)環(huán)境的文化維。遺憾的是，這個句子翻譯中“死亡之吻”和“暗殺者”不盡人意，有逐字翻譯之嫌?，F(xiàn)提供改譯：五步蛇是一種食肉動物，好偷襲獵物，一咬致命。

例4：原文：A pair of red-rumped swallows newly arrive from their winter migration.

譯文：來了一對剛從冬季遷徙中歸來的金腰燕。

單從翻譯適應選擇中的語言維度看，本例將red-rumped swallow翻譯為“紅腰燕”，比較忠實地再現(xiàn)了原文。然而，譯語文化中并無這一意象，也不符合譯語文化的審美取向?！凹t”在中文中具有“血腥、貪婪”的內(nèi)涵，無法表達出燕子可愛吉祥的深層文化涵義。譯者將red-rumped swallow譯為“金腰燕”，是一個適應整合度較高的譯文。原因在于，第一，金腰燕為譯語讀者所熟知；第二，“金”色在中國文化中具有“皇權(quán)、尊貴、吉祥”的內(nèi)涵，如“黃袍加身”中的黃色即是王權(quán)的象征，代表著尊貴。在原文中，燕子的歸來代表著新一年春耕的開始，同時也預示著美好生活的開始。再者，燕子具有吉祥如意的象征，它們成雙出現(xiàn)代表著夫妻恩愛永遠。因此“金腰燕”首先傳達了吉祥如意的文化內(nèi)涵，其次說明了這種燕子的腰身是金色或黃色的。雖說與原文的“紅”有些出入，但不同文化內(nèi)涵的視角不一樣，翻譯時就要努力適應，選擇出最貼切的譯文，即整合適應度最高的譯文。很明顯，將“red-rumped swallow”譯為“金腰燕”，從英漢兩種語言形式和特點對比上是無法說得通的，需將譯語生態(tài)環(huán)境中的文化因素考慮在內(nèi)，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做好跨文化信息交流。

(三)交際維

在生態(tài)翻譯中，除了語言維和文化維的轉(zhuǎn)換之外，還包括交際維的轉(zhuǎn)換，即“把選擇轉(zhuǎn)換的側(cè)重點放在交際層面上，關(guān)注原文的交際意圖是否在譯文中得以體現(xiàn)”[4]138。“任何信息倘若起不到交際作用，就毫無價值可言”[5]233。語言的作用不僅在于對語言本身進行闡釋，或?qū)ξ幕瘍?nèi)容進行傳遞，還在于引起人們的反應。語言學的研究內(nèi)容不僅在于語義(semantics)，還有語用(pragmatics)。這說明，在語言的運用中，語用的表達也很重要。在翻譯時，不僅要傳達原文語義內(nèi)容(即“語言維”和“文化維”信息)，還要傳遞語言的語用作用，即語言的交際作用。例如，在某法院里，面對人群引起的騷動，法官說道：“Order!”。按照語義來理解，“order”意為“秩序”，而其交際作用則是讓吵鬧的人群安靜下來，即語用意義為“肅靜”或“安靜”。因此在這個語境下應將“order”譯為“肅靜”或“安靜”更佳。在該紀錄片中不乏這樣需要傳遞原文交際作用的例子。

例5：原文：He’s hoping to woo her with his peculiar peekaboo display， but she’s not about to be rushed.

譯文：它希望奇特的躲貓貓游戲來向雌性求愛，但她卻不想輕易將芳心托付。

例5中，一只雄性紅腹角雉展示著自己絢麗多彩的羽毛，同時發(fā)出奇特的聲音來向異性求愛。不過那只雌性的紅腹角雉并不為之所動，而是躲在一旁，采取觀望態(tài)度。原句描寫了雌鳥不緊不慢的態(tài)度(not to be rushed)。在譯文中，“she’s not to be rushed”被譯為“但她不想輕易將芳心托付”。這樣首先與雄鳥煞費苦心想贏得雌鳥形成對照，與雌鳥的無動于衷相輝映，較好地反映出了紀錄片力圖表達的內(nèi)容。其次譯文中的“芳心”“托付”十分俏皮，雌鳥仿佛是一位羞澀的女性，面對窮追不舍的追求十分矜持。而“不想輕易”與“not to be rushed”與原文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這種擬人化的口吻也體現(xiàn)了紀錄片最終的目的：在保護良好的自然環(huán)境中，動物可以呈現(xiàn)原生態(tài)的求偶過程，過著和諧、不受打擾的生活，可謂與人類“共生共榮”。因此該譯文適應性地傳達了原文的交際意圖，還略勝原文一籌。

例6：原文：Meanwhile， outside the smoke house， there is something fishy going on.

譯文：此時此刻的熏制房外，古靈精怪的小家伙們蠢蠢欲動。

例子6中，為了慶祝豐收，村民們舉行了一個慶?；顒印Ｒ恍┐謇锏男∨笥咽峙e魚形的道具開始慶?；顒?，場景惟妙惟肖、生動活潑。譯文沒有按照原文逐字翻譯。在英語中，fishy意為that makes you suspicious because it seems dishonest[6]654，即“可疑的、值得懷疑的”。將其翻譯為“可疑的”，從語言維度轉(zhuǎn)換來說是無可厚非的，但并不符合該語言的語境。這里的fishy是用作詼諧的口吻，已經(jīng)沒有了原本“可疑的”的意思。譯者為了適應當時的情形添加了“古靈精怪的小家伙”，把fishy翻譯為“蠢蠢欲動”，很好地傳遞了原文的交際意圖：一群可愛的小朋友開始了靈動活潑的表演。這樣的譯文既傳遞出了原文詼諧幽默的口吻，又很好地適應了譯語的情境，具有較高的整合適應選擇度。

生態(tài)翻譯學視域下的翻譯方法為“三維轉(zhuǎn)換”：語言維、文化維和交際維度，適應選擇程度最高的譯文更好地適應了翻譯生態(tài)環(huán)境。該紀錄片的字幕翻譯旨在樹立中國良好形象，宣傳中華文化、環(huán)保理念和促進旅游業(yè)的發(fā)展。從分析可知，紀錄片《美麗中國》的字幕翻譯很好地實現(xiàn)了語言維、文化維和交際維的轉(zhuǎn)換，達到了中國注重野生動物保護的對外宣傳目的，為中國良好形象的樹立起到了積極作用。從生態(tài)翻譯學的“三維轉(zhuǎn)換”視角分析《美麗中國》雙語字幕，給對外宣傳提供一個全新的視角，對今后的對外宣傳有一定的借鑒作用。

參考文獻：

[1]胡庚申.生態(tài)翻譯學：建構(gòu)與詮釋[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2013.

[2]VERMEER， HANS J. Skopos and Commission in Translational Action [G]//VENUTI L . The Translation Studies Reader. New York： Routlege， 2000： 221-232.

[3]SNELL-HORNBY， MARY. Translation Studies： An Integrated Approach[M].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Press， 2001.

[4]胡庚申.翻譯適應選擇論[M].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2004.

[5]譚載喜.西方翻譯簡史[M].增訂版.北京：商務(wù)印書館，2004.

[6]霍恩比.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M].6版.石孝殊，譯.北京：商務(wù)印書館，2004.

(責任編輯：劉應竹)

Subtitling Translation of Wild China： An Eco-translatology Perspective

ZHENG Ya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Wuhan 430079， China)

Abstract：Wild China， a documentary co-filmed by CCTV and BBC， aims at portraying China as a nation attaching great importance to environment protection and to harmonious co-existence of men and nature. Bilingual subtitling is offered so that audience from both home and abroad can better appreciate the documentary.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subtitling of Wild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inguistic， cultural and communicative dimensions of eco-translatology. In linguistic dimension， differences between Chinese and English languages are taken into proper consideration. In terms of cultural dimension， the main focus is adequate delivery of cultural connotations. Lastly， verbatim translation is abandoned and emphasis is put on whether the function of communication is fulfilled. Study on subtitling translation of Wild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translatology can shed new light on translation studies.

Key words：Eco-translatology； Wild China； Subtitling translation

中圖分類號：H05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5-4476(2015)12-0055-04

作者簡介：鄭雅(1990— )，女，湖北武漢人，華中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碩士研究生。

收稿日期：2015-10-15；

修訂日期：2015-1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