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興林
〔摘要〕 “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提出后,有學者稱其為“四個現代化”之后的“第五化”。其實,二者在邏輯上不屬于同一層次,不能混為一談;“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在當代現代化理論中屬于社會現代化的重要內容,不宜將其與“四個現代化”并列;“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第五化”的觀點與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現代化建設總布局的表述不符,嚴重落后于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理論發(fā)展?!皣抑卫眢w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創(chuàng)新在于它實現了我黨對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認識從具體到整體,從個別到一般的重大提升,找到了統(tǒng)籌、協(xié)調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各方面健康發(fā)展的關鍵,標志著我黨對人類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社會主義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和無產階級執(zhí)政黨建設規(guī)律認識的進一步深化以及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進一步豐富。
〔關鍵詞〕 國家治理體系,國家治理能力,“第五化”
〔中圖分類號〕D61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175(2015)02-0080-04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指出:我國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是“完善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1 〕 (P512 )。這一目標的提出,引起了我國學術界的普遍關注和熱烈討論。其中,多數討論著眼于這一總目標的深層內涵,或者著眼于如何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也有討論著眼于“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在我國現代化中的地位問題,其中有的學者或是在公開發(fā)表的學術論文中,或是在學術交流活動中,或是在高校課堂教學中提出“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是繼我國“四個現代化”之后的“第五化”。筆者認為,探討“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在我國現代化體系中的理論定位十分必要,但是將其概括為我國“四個現代化”之后的“第五化”卻有失偏頗,值得認真辨析。
一、“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與“四個現代化”在邏輯上不屬于同一層次,不能混為一談
所謂“四個現代化”,就是指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探索、設計、規(guī)劃和確立的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宏偉目標。它的形成經歷了一個過程。1945年毛澤東在《論聯合政府》中就提出:“中國工人階級的新任務,不但是為著建立新民主主義的國家而斗爭,而且是為著中國的工業(yè)化和農業(yè)近代化而斗爭?!?〔2 〕 (P1081)1954年6月,在《關于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草案》中,毛澤東指出,“我們的總目標,是為建設一個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而奮斗”,“要實現社會主義工業(yè)化,要實現農業(yè)的社會主義化、機械化” 〔3 〕 (P329 )。同年9月,毛澤東在第一次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又提出:“準備在幾個五年計劃之內,將我們現在這樣一個經濟上文化上落后的國家,建設成為一個工業(yè)化的具有高度現代化文化程度的國家?!?〔3 〕 (P350 )周恩來則在政府工作報告中首次提出建設強大的現代化工業(yè)、農業(yè)、交通運輸業(yè)和國防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宏偉目標。1957年,在中國共產黨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毛澤東再次提出我們的社會主義新制度一定會鞏固,“我們一定會建設一個具有現代工業(yè)、現代農業(yè)和現代科學文化的社會主義國家” 〔4 〕 (P268 )。1959年12月至1960年2月,毛澤東在《讀蘇聯〈政治經濟學教科書〉的談話》中進一步指出:“建設社會主義,原來要求是工業(yè)現代化,農業(yè)現代化,科學文化現代化,現在要加上國防現代化?!?〔5 〕 (P116 )1964年第三次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召開,根據毛澤東的提議,周恩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正式提出:“要在不太長的歷史時期內,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具有現代農業(yè)、現代工業(yè)、現代國防和現代科學技術的社會主義強國?!?〔6 〕 (P439 )然而,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隨后爆發(fā),打斷了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發(fā)展進程。1975年第四次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召開,周恩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重申在20世紀內實現四個現代化,建設社會主義強國的宏偉目標。
仔細審視上述“四個現代化”,其中的每一個現代化反映的都是一個相對獨立的社會領域,工業(yè)、農業(yè)、國防、科學技術都各有自己的鮮明特點和發(fā)展規(guī)律,雖然彼此之間確有相應的內在聯系,但無論如何,它們各自都是相對獨立的社會領域,也都處于社會的基礎層次,或者說它們都是處在物質的層面,處在發(fā)展生產力的層面。將這樣四個領域的現代化并列稱為我國的“四個現代化”,符合其內在的邏輯和規(guī)律。
但是,將“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與四個現代化相提并論,卻存在邏輯上的障礙。原因在于:國家治理體系是在黨領導下管理國家的制度體系,包括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tài)文明和黨的建設等各領域體制機制、法律法規(guī)安排,也就是一整套緊密相連、相互協(xié)調的國家制度;國家治理能力則是運用國家制度管理社會各方面事務的能力,包括改革發(fā)展穩(wěn)定、內政外交國防、治黨治國治軍等各個方面。所謂推進國家治理體系現代化,就是要適應時代變化,既改革不適應實踐發(fā)展要求的體制機制、法律法規(guī),又不斷構建新的體制機制、法律法規(guī),使各方面制度更加科學、更加完善,實現黨、國家、社會各項事務治理制度化、規(guī)范化、程序化;所謂推進治理能力現代化,就是要更加注重治理能力建設,增強按制度辦事、依法辦事意識,善于運用制度和法律治理國家,把各方面制度優(yōu)勢轉化為管理國家的效能,提高黨科學執(zhí)政、民主執(zhí)政、依法執(zhí)政水平 〔1 〕 (P548-549 )。顯而易見,國家治理體系是國家政治、經濟、文化等各個方面治理制度及體制機制的高度概括,國家治理能力則是國家運用政治、經濟、文化等各個方面制度及體制機制進行治理的能力,二者與工業(yè)、農業(yè)、國防和科學技術均不在同一層次,而是居于這些基礎社會領域之上的層次,所強調的是“制度的現代化,是人的現代化”,是生產關系層面和上層建筑層面的現代化 〔7 〕,在邏輯體系上屬于上位概念;工業(yè)、農業(yè)、國防和科學技術強調的是物質層面的現代化,在邏輯體系上屬于下位概念。相應地,“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與工業(yè)、農業(yè)、國防和科學技術現代化也是上位概念與下位概念的關系,絕非可以并列而言。不深入分析這些概念之間的邏輯關系,就將它們簡單地并列,顯然陷入了概念層次混淆的思維誤區(qū)。
二、“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在當代現代化理論中屬于社會現代化的重要內容,不宜再將其歸納為繼“四個現代化”之后的“第五化”
關于現代化,學術界曾有許多不同的看法,如認為現代化,其實質就是工業(yè)化;現代化是自科學革命以來人類社會急劇變動過程的總稱;現代化主要是一種心理態(tài)度、價值觀和生活方式;現代化就是“西方化”,或者“美國化”的過程。對此,北京大學世界現代化研究中心的羅榮渠教授概括、歸納國內外學者的不同觀點,從歷史發(fā)展的角度給出了廣義和狹義兩種解釋。他認為,“廣義的現代化主要是指工業(yè)革命以來現代生產力導致社會生產方式的大變革,引起世界經濟加速發(fā)展和社會適應性變化的趨勢,具體地說,就是以現代工業(yè)、科學、技術革命為推動力,實現傳統(tǒng)的農業(yè)社會向現代化工業(yè)社會的大轉變,使工業(yè)主義滲透到政治、文化、思想各個領域并引起社會組織與社會行為深刻變化的過程” 〔8 〕 (引言P3 );“狹義而言,現代化又不是一個自然的社會演變過程,它是落后國家采取高效率的途徑(其中包括可利用的傳統(tǒng)因素),通過有計劃的經濟技術改造和學習世界先進技術,帶動廣泛的社會變革,以迅速趕上先進工業(yè)國和適應現代世界環(huán)境的發(fā)展過程” 〔8 〕 (P17 )。
羅榮渠教授關于現代化的定義得到了多數學者的認同,雖有不少學者對其質疑,并提出了各種各樣的看法,然而,無論人們對現代化的看法如何不同,但在一個基本點上已經大體達成一致,這就是:現代化是伴隨著工業(yè)化而產生的廣泛而又深刻的社會變遷,不管其具體過程怎樣,它都是一個政治、經濟、文化等各個方面相互協(xié)調發(fā)展的過程,任何一個方面的變革和發(fā)展都依賴于其他方面的變革和發(fā)展,又同時帶動其他方面的變革和發(fā)展,絕不可能長時間地單兵獨進。從歷史發(fā)展視角看,世界現代化從工業(yè)革命開始,但是工業(yè)革命的政治前提卻是此前英、法、德、美等通過資產階級革命或改革建立起資產階級政治統(tǒng)治體系,為資本主義的發(fā)展開辟了廣闊的道路,推動了科學與技術的巨大發(fā)展。同時,歐洲歷史上意義深遠的文藝復興運動、宗教改革運動、思想解放運動則為實現人的思想解放創(chuàng)造了根本性條件,同時也為西方社會資產階級政治革命和教育發(fā)展創(chuàng)造了重要前提。相反,任何單兵獨進式的現代化發(fā)展都會帶來嚴重的社會弊端,整體妨礙現代化的有效發(fā)展。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以后,發(fā)達國家及許多發(fā)展中國家都曾經將經濟增長視為社會發(fā)展的唯一動力,GDP增長一度成為各國現代化社會發(fā)展的唯一目標,單純經濟增長觀成為一段時間內現代化發(fā)展進程中占支配地位的理論觀點,結果卻是不僅在社會領域造成了一系列嚴重的矛盾和問題,導致產業(yè)結構、經濟結構片面和畸形,而且造成了經濟增長與社會發(fā)展之間的嚴重對立,拜金主義、利己主義、享樂主義等嚴重泛濫。
嚴酷的社會現實促使人們開始反省。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各國學者開始對這種單純經濟增長的現代化發(fā)展觀進行深刻檢討,聯合國在其中則發(fā)揮了重要的推動作用,經過幾十年時間的深入探索,在各國學者和聯合國的共同努力下,人們終于認識到,現代化發(fā)展的過程,絕非是一個單純經濟增長的過程,它集政治、經濟、文化、社會及人本身之間的協(xié)調等多方面發(fā)展于一體,彼此相互聯系、相互促進,任何一個方面的發(fā)展滯后或者失誤,都必然影響其他方面的發(fā)展,甚至于給整個社會的現代化發(fā)展帶來嚴重的消極后果。正是在這樣的意義上,關于現代化的基本要素構成,人們取其最大公約數,公認為有三個基本方面,即器物現代化、社會現代化和人的現代化,是這三個方面的有機統(tǒng)一。其中,器物現代化是基礎,社會現代化是中介,人的現代化是關鍵?,F代化的協(xié)調發(fā)展,整體上依賴于這三個基本方面的協(xié)調發(fā)展?!皣抑卫眢w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本質上強調的是國家治理的制度、體制機制及其相應的治理能力必須適應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各個方面發(fā)展要求,統(tǒng)籌和協(xié)調各個方面協(xié)調發(fā)展,因而在概念的歸屬上它必然屬于社會現代化的重要內容。
值得指出的是,在我國雖然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確定了工業(yè)、農業(yè)、國防和科學技術現代化的宏偉目標,但鄧小平第三次復出工作不久,就發(fā)現“我們開了大口”,于是改口提“中國式的現代化”,“把標準放低一點” 〔9 〕 (P194 ),在后續(xù)的不少講話或談話中,鄧小平都比較多地使用了“中國式的四個現代化” 〔9 〕 (P237 )、 “現代化建設” 〔9 〕 (P343 )或“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 〔10 〕 (P1-2 )等提法。隨著我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不斷推進,我們黨及學術界對現代化的認識越來越深入,自20世紀80年代后期開始,“四個現代化”的提法在我國政治界和學術界逐步淡出,“現代化”或“社會主義現代化”成為基本的提法。在這樣的意義上,今天也不宜再將“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歸納為繼“四個現代化”之后的“第五化”,而應當在學術界取得共識的現代化理論范圍內合理地確定其地位或歸宿。
三、“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第五化”的觀點與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現代化建設總布局的表述不符,嚴重落后于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理論的發(fā)展
社會主義是不斷發(fā)展的社會。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一直在實踐中探索和發(fā)展,其總體布局經歷了一個逐步探索和發(fā)展的過程。以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為標志,自我國進入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到黨的十六大召開之前,總布局主要是經濟建設與精神文明建設,或者物質文明建設與精神文明建設“兩手抓”、“兩手硬”,經過黨的十二大、十三大、十四大、十五大的相繼探索,黨的十六大總結我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發(fā)展實踐及新鮮經驗,將社會主義政治文明建設納入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總布局,明確提出了“發(fā)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社會主義政治文明,是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重要目標” 〔11 〕 (P24 ),形成了經濟建設、文化建設、政治建設三位一體的總布局。進入21世紀,面對世情、國情、黨情發(fā)生深刻變化,為進一步加強和改善黨的領導,增強我們黨執(zhí)政的合法性基礎,提高黨的執(zhí)政能力,2004年黨的十六屆四中全會通過《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執(zhí)政能力建設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其中,進一步就我國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總布局進行了新的戰(zhàn)略部署,提出了加強社會建設,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重大任務?!稕Q定》強調“形成全體人民各盡其能、各得其所又和諧相處的社會,是鞏固黨執(zhí)政的社會基礎、實現黨執(zhí)政的歷史任務的必然要求”;“堅持最廣泛最充分地調動一切積極因素,不斷提高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能力”是加強中國共產黨執(zhí)政能力建設的重要方面 〔12 〕 (P286 )。2007年召開的黨的十七大,在黨的十六屆四中全會重要決定的基礎上,明確將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寫入新修訂的《中國共產黨黨章》。大會認為堅持這一“四位一體”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總布局,對于“奪取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新勝利,開創(chuàng)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新局面,具有重大意義” 〔13 〕 (P45 )。黨的十八大在十七大基礎上,進一步總結我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實踐探索的經驗教訓,將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總布局,從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的“四位一體”發(fā)展為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生態(tài)文明建設的五位一體,實現了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總布局的再一次重大發(fā)展。
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五位一體”的總布局,與以毛澤東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確定的工業(yè)現代化、農業(yè)現代化、國防現代化和科學技術現代化的“四個現代化”總布局相比,其突出特點在于宏觀指導性更強。它是我們黨對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我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三十多年實踐探索經驗教訓深刻總結的結果,是對“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建設一個什么樣的黨,怎樣建設黨”,“新形勢下實現什么樣的發(fā)展,怎樣發(fā)展” 〔1 〕 (P6 )等重大基本理論問題和實踐問題深入思考和探索的結果,是對當今世界現代化實踐及其經驗教訓深刻反思和借鑒的結果,更是對人類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社會主義建設發(fā)展規(guī)律、執(zhí)政黨建設發(fā)展規(guī)律深入思考和探索的結果。貫徹落實這樣的“總布局”,其核心在于“促進現代化建設各方面相協(xié)調,促進生產關系與生產力、上層建筑與經濟基礎相協(xié)調,不斷開拓生產發(fā)展、生活富裕、生態(tài)良好的文明發(fā)展之路”,以及“更加自覺地把統(tǒng)籌兼顧作為深入貫徹科學發(fā)展觀的根本方法”,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fā),正確認識和妥善處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中的多方面重大關系,“充分調動各方面的積極性,努力形成全體人民各盡其能、各得其所而又和諧相處的局面”的發(fā)展之路 〔1 〕 (P7 )。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更加深入地推進我國社會主義社會全面發(fā)展、全面進步之路。在這樣的情況下,仍然將“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歸納為繼工業(yè)現代化、農業(yè)現代化、國防現代化和科學技術現代化之后的“第五化”,顯然是對黨的十八大確定的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總布局思想缺乏深刻理解、認識和把握,嚴重落后于我們黨關于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理論發(fā)展,既不應當提倡,也毫無現實可能性可言。
總之,不能將“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定位為繼“四個現代化”之后的“第五化”。事實上,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是我黨對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的認識由淺入深、由外及內、由具體到整體、由個別到一般的重大提升,它找到了整體統(tǒng)籌、協(xié)調我國現代化各個方面健康發(fā)展的關鍵。在理論上,它使我國的社會主義現代化理論從僅僅關注社會某一方面或某些方面的認識模式和思維方式,上升到整體治理的認識模式和思維方式,實現了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理論認識的重大發(fā)展。在實踐意義上,“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提出緊緊立足我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發(fā)展現實,以問題為導向,切中要害,對于有效推動我國全面深化改革,完善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均具有極為重大的現實意義。從形成的根源上講,這一理論的提出是對“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建設一個什么樣的黨,怎樣建設黨”,“新形勢下需要什么發(fā)展,怎樣發(fā)展”深入探索和思考的結果,是對我國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實踐深入探索和總結的結果,也是對當代世界治理理論精華深入學習和借鑒的結果。它的提出,標志著我們黨對人類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社會主義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和無產階級執(zhí)政黨建設規(guī)律認識的進一步深化,更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貢獻了新的重要內容。
參考文獻:
〔1〕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
〔2〕毛澤東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3〕毛澤東文集: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4〕毛澤東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5〕毛澤東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6〕周恩來選集(下)〔M〕.北京:人民出版杜,1984.
〔7〕李培林.社會治理與社會體制改革〔J〕.新華文摘,2014(22).
〔8〕羅榮渠.現代化新論〔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3.
〔9〕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10〕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11〕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六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
〔12〕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六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6.
〔13〕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七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9.
責任編輯 周 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