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　玲

(四川博物院教育研究所，四川 成都 610071)

美國“站起來反對霸凌”教育活動及我國校園霸凌預防策略

鐘玲

(四川博物院教育研究所，四川 成都 610071)

[摘要]霸凌指用恐嚇的手段欺負、打人或傷害他人的行為。作為一種校園暴力，霸凌行為對霸凌者、受害者和旁觀者都具有極大的傷害，給他們帶來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損害。這對正處于人生重要發(fā)育階段的青少年來說往往是沉重的打擊，有時可能會對受害者心靈產(chǎn)生終身難以治愈的創(chuàng)傷。美國印第安納波利斯兒童博物館創(chuàng)辦并實施了“站起來反對霸凌”教育活動，得到廣大師生和社會組織的支持。美國政府、學校和社會機構(gòu)對校園霸凌的政策、法規(guī)和實踐對我國校園霸凌預防與應對有一定啟示。

[關(guān)鍵詞]美國；校園霸凌；校園暴力；預防；借鑒

一、霸凌的含義及現(xiàn)狀

霸凌，是從英語bully一詞音譯過來的，指用恐嚇的手段欺負、打人或者傷害他人的行為。霸凌不是一次性的侵犯或羞辱行為，它是反復發(fā)生的。霸凌是蓄意的行為，施霸的一方為有目的地傷害人。霸凌的主要形式包括語言霸凌，如取笑別人的名字、辱罵、威脅等；身體霸凌，如打、踢、推搡、咬、扯頭發(fā)或損害他人財產(chǎn)等；網(wǎng)絡(luò)霸凌，如打惡作劇電話、在社交媒體上散布謠言、威脅等；間接霸凌，如排擠、忽視、孤立、散布謠言、在公共場合令他人尷尬或丟臉，行為粗野，比如翻白眼等(John Khan，2015)。[1]

在過去十余年里，美國校園頻發(fā)的槍擊案和網(wǎng)絡(luò)霸凌案件等引起了社會廣泛關(guān)注，不少學者對此進行了深入的觀察和研究。2001年，一項全美范圍針對6—12年級學生的調(diào)查顯示，霸凌者、受害者和兩者兼有的比例在這一年齡段的學生群體中分別為9%、9%和3%。[2]另有研究表明，在美國不同地區(qū)的中小學都普遍存在校園霸凌行為，比例高達20%～30%(Carlyle & Steinman,2007[3]；Juvonen，Graham，& Schuster，2003[4]；Sawyer，Bradshaw，& O’Brennan,2009[5])。校園霸凌行為在中國也不是個別現(xiàn)象，近年來大有愈演愈烈之勢。據(jù)2004年上海電視臺與華東師范大學心理學系聯(lián)合對10多所學校6—12歲孩子進行的調(diào)查顯示，同學之間發(fā)生矛盾的比例達到14%，其中有暴力行為的占到12%。

作為一種校園暴力，霸凌行為對霸凌者、受害者和旁觀者都具有極大的傷害，給他們帶來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損害，這對正處于人生重要發(fā)育階段的青少年來說往往是沉重的打擊，有時可能會對受害者心靈產(chǎn)生終身難以治愈的創(chuàng)傷。被欺負的孩子往往會導致抑郁、焦慮、悲傷和嚴重的孤獨感，在睡眠和飲食等方面也會有所變化，他們經(jīng)常郁郁寡歡，對過去喜歡的事情也逐漸失去興趣。據(jù)美國“停止霸凌”政府網(wǎng)站的信息，在1990年代發(fā)生的校園槍擊案中，80%的槍手都有曾被霸凌的經(jīng)歷。[6]霸凌者同時也面臨暴力和其他方面的風險，他們通常在青少年時期和成年后酗酒和濫用藥物、參與打架、早早退學等，過早涉及性行為，成年后犯罪、交通肇事或?qū)嵤┡按膸茁室脖绕胀ㄈ烁?。旁觀者在霸凌行為中同樣不會幸免，他們抽煙、酗酒和濫用藥物的風險將會增加，罹患抑郁和焦慮等精神疾病的可能性更高，還會產(chǎn)生厭學或逃學行為。

二、美國政府和社會機構(gòu)等對預防及應對校園霸凌的基本做法

1.政府方面采取的措施

美國50個州均已立法通過了反霸凌法，從法律上做到了有法可依。佐治亞州于1999年率先通過此法，蒙大拿州于2015年4月通過反霸凌法，搭上了反對校園暴力的末班車。盡管各州立法內(nèi)容不盡相同，綜合來看其共同之處都是對霸凌的具體行為和如何處置等做出了明確規(guī)定。施暴人的一句口頭凌辱或者是一掌擊打，都有相應的法律條款進行處置，法律還要求學校制定反對和預防霸凌的校規(guī)校紀。

新澤西州實施了最嚴格的反霸凌法規(guī)。根據(jù)規(guī)定，每所學校必須向州相關(guān)部門上報每一起霸凌案件，州里根據(jù)霸凌程度、政策和案件等指標對學校進行定級考核。每所學校必須出臺有效的霸凌處置方案，學校的校長和教師有責任和義務(wù)處置任何上報的或目擊的霸凌案件。筆者所在的印第安納州，州議會通過了反霸凌法，州教育廳專門出臺了政策和相關(guān)文件指導學校預防和應對校園霸凌事件。文件指出，學校校長和教師應充分向1—12年級的學生說明霸凌行為的危害，以及相關(guān)的紀律要求；學校教師應該接受相應的專業(yè)訓練，以指導和幫助學生提高社交技能，學會自律，掌握應對霸凌的技巧等。[7]另外，美國衛(wèi)生與公共服務(wù)部專門建立了“停止霸凌”網(wǎng)站(http://www.stopbullying.gov)，用于幫助和指導校園霸凌、網(wǎng)絡(luò)霸凌等案件的預防及應對。每年的10月為全美的“反霸凌月”，“反霸凌月”原本只是美國明尼蘇達州阿波利斯市所發(fā)起的地區(qū)性活動，自2006年推出后即獲得了強烈的反響，后來成為一個全國性的運動，在美國各地引發(fā)了各種各樣的討論。

2.社會機構(gòu)的積極參與

美國很多社會機構(gòu)也積極參與到反對霸凌的研究和推廣活動中來。早在1987年，美國國家學校安全中心就借助哈佛大學的研究力量，推出了“校園霸凌實務(wù)工作坊”項目，多位學校霸凌研究領(lǐng)域的學者、專家(Hazler,Hoover,Oliver and Hazler，1992)[8]為此貢獻了自己的智慧。[9]一些志在推廣反對霸凌行為的個人也通過演講、訓練和運營網(wǎng)站等方式告訴青少年如何應對校園霸凌行為。查韋斯·布朗創(chuàng)辦的Mojo Up(http://mojoup.com)就是幫助青少年站起來反對霸凌的一個專業(yè)網(wǎng)站，目前聆聽過他的演講或參與他的反霸凌課程活動的學生已經(jīng)超過100萬人。

印第安納波利斯兒童博物館創(chuàng)辦“站起來反對霸凌”教育活動已經(jīng)8年了，該活動自2008年以來每年10月或11月舉辦一次，為期1天，每年約有350位學生報名參加，現(xiàn)已成為印第安納州預防學校霸凌活動的典范。每年年初，印第安納州波利斯市內(nèi)的學校自行在博物館網(wǎng)站上注冊報名，活動有贊助商支持，博物館不向?qū)W校和學生收取任何費用。教育活動包括博物館參觀前的輔導，活動當天的主旨演講，青少年演出，課堂討論和輔導，活動后的學校霸凌干預項目創(chuàng)建與實施等。

三、印第安納波利斯兒童博物館的“站起來反對霸凌”教育活動

美國印第安納波利斯兒童博物館(The Children’s Museum of Indianapolis，簡稱TCM)位于美國中西部的印第安納州波利斯市，創(chuàng)建于1925年，是目前美國規(guī)模最大的兒童博物館,以其豐富多元的展覽和教育活動被廣泛贊譽為最好的兒童博物館。TCM擁有藏品12萬多件，基本陳列和臨時展覽共11個，每年向公眾提供超過4000場次教育活動，年接待觀眾超過120萬人次。[10]

1.“站起來反對霸凌”教育活動總體情況

“站起來反對霸凌”活動是由印第安納波利斯兒童博物館發(fā)起、博物館與校區(qū)合作、梅西百貨(Macy’s)贊助的一項大型博物館教育活動?；顒臃譃閰⒂^博物館前、中、后三個階段，其目標在于：通過活動讓學生能定義和辨認霸凌行為；學習如何采取行動反對霸凌；學生和教師能夠聯(lián)手行動應對霸凌；學生學習利用他人的經(jīng)歷影響自己做出正面和積極的決定。

美國博物館的學校教育活動通常都與學校課標緊密聯(lián)系，“站起來反對霸凌”教育活動滿足印第安納州課標——公民發(fā)展標準3，即學生應具有向成人報告霸凌行為的責任；描述縱容霸凌行為的危害；自信、果斷地預防霸凌行為等。同時參觀前后的問卷調(diào)查和數(shù)據(jù)統(tǒng)計還涉及數(shù)學、寫作等學科課程標準要求。

參觀后學生以組為單位，寫出霸凌發(fā)生的情況；每一個小組利用服裝和道具等表演一個滑稽小劇；每一個小組指定一名學生組織討論，與全班同學討論每一幕劇的不同點及原因。同時，學生還將以班級為單位，討論在博物館參加“反霸凌”活動的體會，組織校園文化活動；在全校范圍內(nèi)組織“反對霸凌”誓言活動，讓每一位學生和老師簽名承諾；幾個月后，學生們將再做一次校園生活問卷調(diào)查，舉辦一次展覽或?qū)⑿聰?shù)據(jù)補充到原有調(diào)查中，看看學校有什么變化，是沒有變化還是變得更糟。

2.當天活動內(nèi)容

2015年“站起來反對霸凌”活動于10月26日10點在TCM舉行，共有350位5年級或8年級的學生報名參加?；顒拥谝豁検遣轫f斯·布朗在博物館百合劇場向全體師生做題為《你可以創(chuàng)造不同》的主旨演講。布朗首先通過2個互動游戲調(diào)動全場的氣氛，讓學生們被他的激情所感染；接著，他通過自己的經(jīng)歷告訴大家每個人都可以與眾不同；對于霸凌行為人人都有責任和義務(wù)預防與杜絕；他通過“扔掉的紙幣”游戲告訴大家，紙幣即便掉到地上、被人踩踏，也仍然沒有失去它應有的價值。同樣地人即便犯了錯誤，也可以重新做人，不要因為一次失敗而放棄自己，自暴自棄，人應該學會積極地、勇敢地面對自己的人生。布朗的演講持續(xù)了45 min，最后在全體師生的人浪和集體錄影的活動中結(jié)束。

活動的第二項是由青少年演員演出的舞臺劇《你可以站起來反對霸凌》。20多位演員均來自印第安納波利斯市一家舞臺劇表演俱樂部，學生們利用課余時間在俱樂部老師的帶領(lǐng)下編排了一幕40 min的舞臺劇。演出分為“一切都是為了你”“我可以做出改變”“我害怕……”和“你并不孤單”等單元，講述一位女孩在學校遭受霸凌的痛苦經(jīng)歷和同學們的自我反省和悔悟，最終霸凌者和旁觀者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積極做出改變，同學間找回失去的友誼。演出強調(diào)正能量，演員們的表演自然流暢并富有感染力，演唱和舞蹈也比較專業(yè)，觀眾深深被演員們的表演所吸引。演出結(jié)束后，所有演員們和編劇老師一同與觀眾互動，接受觀眾提問，分享他們對于如何預防和杜絕霸凌的感受和體會。

午餐后，師生參加了分組討論，由和平學習中心的老師組織學生學習應對霸凌的技巧。這些技巧包括：(1)轉(zhuǎn)移注意力。如改變話題，用幽默的語言應對嘲諷等。(2)平衡。即用積極的態(tài)度和語言平衡消極的評論，這并不是說要直接告訴某人他(她)是錯誤的，而是通過表達個人的體驗或想法避免消極的評論被散布而成為最終的“事實”。(3)支持。即對受害者給予同情和關(guān)心。(4)推理。即幫助霸凌者知道除了欺負弱者，還有其他的方式可以顯示他(她)的強大。(5)尋求幫助。即通過與成人溝通獲取更好的解決方法。(6)不贊成。即表明你不同意或不支持某人的過分行為，即使你不能阻止霸凌者欺負人，也要讓他們知道你的鮮明態(tài)度。同學們被分成5個小組，每組5～7人，即興表演在什么場合運用這些技巧反對霸凌。

3.參觀后的后續(xù)內(nèi)容

當天參加活動的每一位教師還填寫了一份教師調(diào)查問卷，用以反饋活動效果。問卷內(nèi)容包括“站起來反對霸凌”活動是否具有教育性，是否提供給學生與在校不同的體驗，查韋斯·布朗的主旨演講學生是否感興趣，和平學習中心的反對霸凌技巧學生是否感興趣，參觀前的輔導是否實用，活動時長是否合適，明年是否還會為學生報名參加活動，以及是否愿意付費參加活動等。受訪教師均對問題提出積極、正面的評價，約有80%的教師給予了“強烈同意”的評價，顯示TCM的“站起來反對霸凌”教育活動獲得了師生的良好反饋。

四、值得我國借鑒和學習的地方

校園霸凌在我國有層出不窮之勢，但是我們還沒有一整套切實有效的工作思路和具體做法，政府主管部門、學校、家庭和社會機構(gòu)之間也沒有積極和良好的互動與合作以干預校園霸凌事件的發(fā)生，對霸凌案件的各方，包括霸凌者、受害者和旁觀者等也沒有相應的心理干預和輔導。我國除了在立法上應建立健全相應的反對霸凌法規(guī)外，教育主管部門、公共安全部門、學校和社會機構(gòu)等應該聯(lián)手行動，為反對霸凌做深入的科學研究，制定相關(guān)的政策和指南，幫助和輔導學校、學生、教師和家長掌握應對霸凌之道。

1.學校及教育主管方面

首先，校方應對學校的霸凌情況進行評估，通過不記名的問卷等了解學校霸凌發(fā)生的程度[11]，從而為本校的反霸凌政策及實踐做相應的準備。其次，學校應制定相關(guān)的反霸凌校規(guī)和政策，明確哪些行為屬于霸凌行為；組織教師接受相關(guān)的專業(yè)培訓，明確教職員工在反對和預防校園霸凌中應履行的職責；學校應配備校園安全專家、顧問或其他專業(yè)人士預防和處置霸凌事件。第三，學校內(nèi)部應營造良好的學校社會環(huán)境，讓校園充滿正能量，這需要學校全體教職員工、父母和學生的共同努力。第四，在學校一些容易發(fā)生霸凌的“熱點”地區(qū)進行重點監(jiān)管[11]，杜絕“燈下黑”現(xiàn)象。第五，加強學校德育建設(shè)，組織校園文化活動促進學生間建立互助友愛的關(guān)系。第六，教育主管部門應定期收集學校霸凌事件，并開展相關(guān)的科學研究；督促學校制定和完善相關(guān)的反霸凌校規(guī)和政策，推廣與宣傳好的反霸凌做法等。

2.家庭方面

首先，家長應幫助孩子明白什么樣的行為是霸凌行為，知道不能觸碰的底線是什么。其次，家長應通過聊天、共同體驗等家庭活動讓孩子學會避免遭受欺負，挺起胸膛，做一個勇敢者；要結(jié)交好友，互相幫助；學會應對霸凌的技巧；如果一再被小惡霸欺負，那么一定要把這個情況告訴給值得信任的成年人，父母、老師或者你所能信任的親戚，不要埋在自己心中。第三，面對校園霸凌行為，父母不能選擇以暴制暴，或者忍氣吞聲，一定要培養(yǎng)孩子保護自己的能力，有些事情要教會孩子自己去面對。父母要教育孩子不要去挑逗和招惹對方；培養(yǎng)孩子堅強的信心和良好的自我感覺；培養(yǎng)良好的生活習慣；及時了解和關(guān)注孩子在學校的動態(tài)，與孩子談心等。溫暖的家庭氛圍，才會讓孩子愿意與父母交流并在困難時向父母尋求幫助。

3.社會機構(gòu)方面

博物館、圖書館、文化館和其他社會機構(gòu)等應當積極參與到預防校園霸凌的工作中，貢獻自己的智慧，運用自己的館藏資源和學術(shù)能力提供給學校師生更豐富的反霸凌體驗和學習。比如博物館和圖書館可以將館藏資源更好地服務(wù)于學校德育課堂，從文物、典籍等資源中選擇那些對于不良世道人心和社會風俗具有積極的針砭、治療作用的傳統(tǒng)文化典籍，以適合于中小學生閱讀接受的讀本、范本的形式刊行于世；[12]選擇那些能體現(xiàn)出中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文物實物，編制成教師資源手冊，幫助教師用豐富多元的形式開展好德育課堂學習；利用一些新技術(shù)和手段，如APP和線上游戲等，以寓教于樂的方式對中小學生進行倫理道德和人文情懷培育與教化。

[參 考 文 獻]

[1] What is bullying behaviour? [EB/OL].[2016-01-17].英國反對霸凌網(wǎng)站http://www.antibullyingworks.co.uk.

[2] SPRIGGS A L，IANNOTTI R J，NANSEL T R，et al. Adolescent bullying involvement and perceived family，peer and school relations: Commonalities and differences across race/ethnicity[J]. Journal of Adolescent Health，2007，41(3):283-293.

[3] KELLIE E CARLYLE PH D，KENNETH J STEINMAN PH D. Demographic differences in the prevalence，co-occurrence，and correlates of adolescent bullying at school[J].Journal of School Health，2007,77(9):623-629.

[4] AANA JUVONEN，SANDRA GRAHAM，MARK A SCHUSTER. Bullying among young adolescents:the strong，the weak，and the troubled[J].Pediatrics，2003,(112):1231-1237.

[5] LINDSEY M O’BRENNAN，CATHERINE P BRADSHAW，ANNE L SAWYER. Examining developmental differences in the social-emotional problems among frequent bullies，victims，and bully/victims[J].Psychology in the Schools,2009，46(2):100-115.

[6] Effects of Bullying [EB/OL].[2016-01-17].http://www.stopbullying.gov/at-risk/effects/index.html.

[7] 校園霸凌預防及應對政策與規(guī)劃實施指南[EB/OL].[2016-01-17].http://www.doe.in.gov/student-services/anti-bullying-school-policy.

[8] JOHN H HOOVER，RONALD OLIVER，RICHARD J HAZLER.Bullying:perceptions of adolescent victims in the midwestern USA[J].School Psychology International，1992，13(1):5-16.

[9] 童小軍，漆光宏.美國學校欺負研究綜述[J].中國青年研究：2009(8)：9-14.

[10] http://thehistory.childrensmuseum.org/about/about-the-museum.[EB/OL].[2016-01-17].

[11] ROBIN M KOWALSKI，PH D，SUSAN P LIMBER，PH D.Electronic bullying among middle school students[J].Journal of Adolescent Health，2007，41(6):22-30.

[12] 黨圣元.傳承創(chuàng)新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 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J].中國國家博物館館刊，2015(12)：36.

[責任編輯：江桂珍]

[收稿日期]2016-01-18

[作者簡介]鐘玲(1978-)，女，四川自貢人，四川省博物館教育研究所所長。

[中圖分類號]G51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1477(2016)05-0119-04

外國教育[DOI]10.16165/j.cnki.22-1096/g4.2016.05.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