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璐璐

(華東理工大學 外國語學院，上海　20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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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弗洛伊德人格結構理論中“三我”解讀《馬販子的女兒》中的兩性關系

蔡璐璐

(華東理工大學 外國語學院，上海200237)

弗洛伊德人格結構理論中的“本我”“自我”和“超我”之間的矛盾沖突在勞倫斯的短篇小說《馬販子的女兒》中男女主人公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體現(xiàn)，本文試圖用弗洛伊德人格理論解讀《馬販子的女兒》中兩性關系發(fā)展變化過程，并進一步分析該小說中的結局對男女主人公而言他們是否找到了真愛，是否獲得了真正的幸福。

“本我”“自我”和“超我”； 《馬販子的女兒》； 兩性關系； 真正的幸福

勞倫斯是20世紀英國著名的小說家和詩人，他是一名富有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的多產(chǎn)作家，他的作品對后世文學創(chuàng)作產(chǎn)生了極其深遠的影響，其作品一直受到學者們的不斷研究和解讀。勞倫斯的藝術作品中語言文字凝練樸實，敘事方式活潑生動、富有張力，他的作品聚焦于人物精神和心理世界的精細刻畫，竭力表現(xiàn)人們情感方面的沖突矛盾以及復雜豐富的內(nèi)心世界，力求探索人與人之間復雜而微妙的關系。他的小說主要描寫的是男女之間的兩性關系，側重于描寫人物的心理活動和精神世界?！恶R販子的女兒》這一作品也不例外，《馬販子的女兒》是勞倫斯具有代表性的短篇小說之一，同時也是勞倫斯自己非常喜歡的作品之一，該小說主要講述的是女主人公馬販子的女兒梅寶，其家境曾經(jīng)殷實富足，現(xiàn)在父親離世，家庭破敗，債臺高筑，她的三個哥哥冷酷無情，各謀生路，同時百般排擠梅寶，面對眼前的窘境，長時間忍受孤獨的梅寶無比絕望無助，她最終選擇了溺水自殺，投湖自盡的梅寶恰好被男主人公鄉(xiāng)村醫(yī)生弗格森發(fā)現(xiàn)，他冒著生命危險把梅寶從冰冷的湖水中解救出來，自此，兩人的關系開始發(fā)生轉變，小說的最后是醫(yī)生弗格森向梅寶求婚并且決定盡快結婚?！恶R販子的女兒》中梅寶和醫(yī)生弗格森，他們長期以來過著孤獨苦悶的生活，每天重復著單調(diào)的工作生活，感情生活極度貧乏，在自然本能和內(nèi)心壓抑已久的欲望的驅(qū)動下，他們互相吸引并獲得了彼此的愛，最終確立了戀愛關系。兩人好像找到了各自生命中的另一半，收獲了人生的幸福。

本文試圖運用弗洛伊德人格理論解讀《馬販子的女兒》中男女主人公的人格結構中“三我”的矛盾沖突所導致的兩性關系的發(fā)展變化，并進一步分析該小說中的男女主人公最終是否找到了真愛，他們是否獲得了真正的幸福。

1　弗洛伊德人格結構理論

弗洛伊德在《自我和本我》(The Ego and The Id)(1923)一書中提出了人格結構理論。他把人格分為“本我”(id)“自我”(ego)和“超我”(superego)三個不同的層次?！氨疚摇蔽挥谌烁窠Y構的最底層，它是與生俱來、遺傳下來的動物性本能，由先天的本能和欲望組成，其中包括各種生理需要，具有很強的原始沖動力量，貯藏著人性中最接近獸性的一些本能性沖動，是無意識、非理性、非社會化和混亂無序的，具有一定的破壞性。它遵循快樂原則，一味追求滿足，盡最大可能地滿足自身的生物本能欲望；“自我”處于人格結構的中間層，它是從“本我”中逐漸分化出來的，屬于意識結構部分，主要作用是調(diào)節(jié)“本我”和“超我”之間的矛盾沖突，使“本我”采取合適的方式行事，更好地與外界的社會環(huán)境協(xié)調(diào)統(tǒng)一，“自我”在起中間調(diào)節(jié)作用的同時，又受制于“超我”，它遵循現(xiàn)實原則，是經(jīng)過外部世界環(huán)境的影響而形成的知覺系統(tǒng)，代表理性與機智，即采用合理的方式滿足“本我”的需要；“超我”位于人格結構的最高層，人格結構中最重要的部分，它是道德化和高尚化的“自我”，由社會規(guī)范、道德觀念、價值理想內(nèi)化而來，是社會化的結果，它存在于人的潛意識中，其作用是抑制“本我”，監(jiān)控“自我”，使自身的精神境界不斷追求完善，它遵循道德原則[1]。

弗洛伊德認為，“本我”“自我”“超我”這“三我”交織在一起，相互作用，相互影響，共同構成了人格的統(tǒng)一整體。其中，“本我”是生物本能我，追求快樂；“自我”是心理社會我，追求現(xiàn)實；“超我”是道德理想我，追求完美。只有當“三我”處于協(xié)調(diào)的狀態(tài)時，個體才表現(xiàn)出一種健康狀況，因此，個體能夠在社會生活中實現(xiàn)良好的成長發(fā)展，才能實現(xiàn)人生的價值。當“三我”處于不和諧非平衡狀態(tài)時，此時人格是不健全的、非正常的，如此一來，個體就會出現(xiàn)各種心理精神疾病，從而導致行為異常，甚至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舉動，危及社會[2]。

2　梅寶溺水自殺前——“自我”的梅寶和“自我”的醫(yī)生弗格森

梅寶的父親約瑟夫是一名馬販子，她曾經(jīng)生活在一個無比風光、仆人滿院的大戶之家，約瑟夫的離世給自己的孩子們留下的是一個爛攤子和還不清的債務。兄長們粗鄙下流，自私自利，冷酷無情，面對家庭境況的蕭條落敗，梅寶的兄弟們各謀生路，同時像對待畜生一樣對梅寶冷嘲熱諷，想方設法驅(qū)趕梅寶生怕連累了自己，誰都不愿意幫助梅寶，梅寶生活的家庭沒有一絲愛意和溫情可言，她孤獨寂寞，內(nèi)心無比壓抑，由于受到社會道德和家庭責任感的約束，梅寶長期壓抑自己內(nèi)心的欲望和忽略自身的情感需求，即“本我”受到抑制，繼續(xù)為這個家日夜操勞，照顧兄長們的日常生活，即“自我”完全支配著她，自身的家庭責任感和良心道德，即“超我”監(jiān)視著她的行為舉止。此時，“三我”基本處于一種和諧協(xié)調(diào)的狀態(tài)，梅寶仍舊一天到晚忙碌于家庭事務中，重復著單一枯燥的生活，抑制自己情感方面的需要，為這個家盡職盡責，奉獻著自己的青春韶華。家庭的破碎，兄長們冷酷無情，這種種殘酷的現(xiàn)實使得情感長期受到壓抑得不到釋放的梅寶感到更加無助絕望，她心灰意冷，內(nèi)心無比失望，她內(nèi)心所能得到的安慰就是去母親墳墓里，在那里她覺得與母親緊密相連，自己不再無依無靠，孤單落寞，她認為“在世上這兒所過的生活，遠不如從母親那里繼承下來的那個死亡境界真實”[3]90。此刻她人格中“本我”的力量即內(nèi)心深處的孤獨壓抑正在變得越來越強大，但是仍然受制于“自我”和“超我”。青年醫(yī)生弗格森獨自生活在這個陌生的小鎮(zhèn)上，每天忙碌于礦工和村民之間救死扶傷，工作認真刻苦，日復一日地重復著枯燥乏味的日常生活，繁重的工作常常使他疲憊不堪，他內(nèi)心也是孤獨寂寞的。但是，在現(xiàn)在的生活環(huán)境即“自我”和崇高的職業(yè)道德即“超我”的共同作用下，內(nèi)心深處的情感壓抑和孤獨寂寞即“本我”受到抑制，他積極主動地使自己融入當?shù)厝说纳钪校瑥闹蝎@得生活的激情和樂趣，醫(yī)生弗格森“接近和深入那些生性粗狂、詞不達意、但富有情感的男女們的生活”[3]91，他覺得，“跟生性粗獷、感情強烈的人們的這種接觸，是直接敷在他神經(jīng)上的一貼興奮劑”[3]91。他人格中的“三我”完全處于一種和諧的狀態(tài)，此時“自我”完全支配著他，他對生活充滿信心和憧憬，每天使自己過得充實有意義。他們僅僅是互相認識，因為醫(yī)生弗格森是梅寶其中一個哥哥的朋友，他們交情甚好。弗格森常常去梅寶家里，對梅寶出于禮貌也會打招呼問候，梅寶同樣像對待客人一樣禮貌地招待他，他們之間毫無男女之情可言，只是彼此認識而已，最多可以算得上是熟人。

3　梅寶首次示愛——得救者“本我”的梅寶和救人者“超我”的醫(yī)生弗格森

梅寶長期生活在一個冷冰冰的家庭環(huán)境里，精神生活極度貧瘠，兄長們待她冷酷無情，絲毫無兄妹之情可言，雖然梅寶依然有條不紊地照顧著家庭，其人格中“本我”的力量正在變得越來越強大，時刻要戰(zhàn)勝“自我”和“超我”，主宰梅寶的行為舉止。她孤獨憂郁，殘酷的現(xiàn)實使她對生活失去了信心和希望，不幸和無助的她最終決定選擇死亡來結束這一切。她溺水自殺時，被鄉(xiāng)村青年醫(yī)生弗格森發(fā)現(xiàn)并救起。當梅寶意識到自己自殺未遂時，她再也抑制不住了，心中被壓抑許久的本能欲望這股強大力量即“本我”完全爆發(fā)出來了，“自我”和“超我”不再起任何作用，她拋棄了自己長期以來所堅守的道德準則，完全不顧自己周圍的社會生活環(huán)境，她的本能和沖動得到了充分釋放，“本我”完全掌控了她，指導著她所有的行為舉止，梅寶蘇醒后，她問了一系列的奇怪問題，語氣認真嚴肅，當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裸露著時，她出于本能地向醫(yī)生發(fā)問，他是否愛她。接下來，她的舉止更加怪異，“她跪著朝前挪動幾步，用胳膊抱住了他，抱住了他的腿，把胸部緊貼在他的膝蓋和大腿上，以莫名其妙的、激動而自信的動作緊緊揪住了他，死命摟住他的大腿，同時抬起頭來，用閃亮、靦腆、使她容光煥發(fā)的眼睛望著他，流露出第一次占有的喜悅，把他拉向她的臉龐，她的頸子”[3]96?！啊銗畚?，’她特別快活地嘟噥說，顯得情意綿綿，十分得意，滿懷信心。‘你愛我。我知道你愛我，我知道?！?她熱情洋溢地吻著他的膝部，隔著濕漉漉的衣服，熱情地、不分青紅皂白地連連吻著他的膝蓋，他的雙腿，似乎完全忘卻了一切”[3]97。這一系列的語言和動作描寫把梅寶壓抑在內(nèi)心深處渴望愛與被愛的感情欲望淋漓盡致地表現(xiàn)出來了。得救后的梅寶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她人格中本能欲望即“本我”像一只猛獸一樣強烈地駕馭著她的行為，她的表現(xiàn)像未開化的動物一樣狂野，屈從于野性的“本我”，完全拋棄了眼前的現(xiàn)實環(huán)境“本我”，以及自己平日里所恪守的道德準則和行為規(guī)范，即“超我”。 此刻展現(xiàn)眼前的是“本我”的梅寶。面對像動物一樣的梅寶，弗格森保持著清醒冷靜，他的表現(xiàn)是理智的，內(nèi)心處對性愛方面的本能欲望即“本我”并沒有擊敗“自我”和“超我”，盡管他的靈魂深處和梅寶一樣是孤獨壓抑的，需要愛的滋潤。但是，他知道救人是他自己應該做的，更是一個醫(yī)生應有的道德準則。當被梅寶問到是否愛她時，面對眼前野獸般的梅寶，他惶恐、困惑、害怕甚至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他先前從來沒有想到愛她這件事。當他搭救她，把她弄活過來時，他是大夫，她是病人。他私下可一絲一毫也沒有想到過她。不，這樣把個人因素拉扯進去對他來說是很不愉快的，是一件破壞他職業(yè)榮譽的行為。讓她在這兒摟抱住他的膝蓋，這真糟糕。他對這件事很是反感”[3]97。弗格森對梅寶的示愛非常厭惡，甚至恐懼，他救梅寶完全是出于作為一名醫(yī)生的職業(yè)榮譽感和自身的道德操守即“超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愛上她。此時他人格深處的“超我”發(fā)揮著巨大的力量壓制著“本我”欲望的釋放，“超我”監(jiān)督著他的行為，醫(yī)生并沒有屈從于自己的本能欲望，乘虛而入，他把梅寶看作一個需要照料的病人，并無非分之想。

4　梅寶再次示愛——得救者“本我”的梅寶和救人者“本我”的醫(yī)生弗格森

醫(yī)生弗格森對梅寶的首次示愛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梅寶愛的欲望即“本我”沒有得到滿足，反而變得更加猛烈起來，在強大本能的支配下，她繼續(xù)向醫(yī)生表達愛意，步步緊逼，征服欲越來越強大?！啊銗畚?，’她用深沉、狂熱而自信的聲音輕輕又說了一遍?！銗畚??！膬芍皇终诶┥砣惤盵3]97。梅寶再一次大膽示愛，情感同樣受到壓抑的醫(yī)生弗格森開始動搖不定，他人格中的“本我”和“超我”展開了激烈的較量，這是一場殊死搏斗，“本我”和“超我”必須一爭高下，弗格森，“他沒有意思愛上她：他的全部意志力都反對他屈服。摸到她肩膀所帶來的感覺卻動人心弦，她臉上的光彩也嫵媚俏麗?；蛟S，她瘋了嗎？它既不樂意向她屈服。但是，內(nèi)心里有個什么又感到痛苦”[3]98。弗格森用理性和道德控制著自己的欲望，本能欲望反抗著“本我”和“超我”的壓制。最終，“本我”勝利了，弗格森開始回應梅寶?！八?jīng)受不住她眼神里那種探詢的光芒……他心里止不住叫了聲苦，軟弱下去，聽憑自己的情感向她屈服……他跪倒在地，用胳膊抱住她的頭，使她的臉緊緊伏到了他的脖子上”[3]98。此時此刻，兩個“本我”的靈魂充分無遺地展現(xiàn)在對方面前，各自的本能欲望即對性和愛的渴求完全統(tǒng)治了他們，他們都曾是孤獨寂寞，情感極度壓抑，現(xiàn)在，內(nèi)心的欲望得到了完全爆發(fā)。在內(nèi)心性渴求本能的驅(qū)使下，弗格森開始向梅寶表達自己的愛意，“他開始吻她……她抬起頭來對著他，他俯身向前，輕輕地親了一下她的嘴。這是山盟海誓的一次親吻”[3]99。最后，弗格森向梅寶求婚并且決定盡快舉辦婚禮，“我要你，我要娶你，我們這就結婚，盡快，盡快結婚——要是辦得到的話，明兒就結婚”[3]102。這樣，梅寶和醫(yī)生弗格森在生物本能和愛欲即“本我”的驅(qū)動下結合在一起。

5　梅寶和醫(yī)生弗格森的最終結合是否能夠真正幸福

小說中梅寶和醫(yī)生弗格森兩性關系的發(fā)展可以看作他們?nèi)烁裰小氨疚摇薄白晕摇焙汀俺摇边@“三我”的一次斗爭，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較量后，充滿本能沖動和強大欲望的“本我”戰(zhàn)勝了“自我”和“超我”，操控著梅寶和醫(yī)生的行為表現(xiàn)，他們在欲望和本能的驅(qū)動下互相表達愛意，兩人決定結婚。在這樣的情形下的結合，兩個人是否真正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呢？他們婚后的生活是否能夠幸福美滿呢？按照弗洛伊德的人格結構學說，“本我”，“自我”和“超我”組成了一個人的完整人格，這“三我”相互依存，不可分離，只有當“三我”處于一種和諧、協(xié)調(diào)的狀態(tài)時，人格才是健全的，一個人的精神面貌以及相關的行為舉止才是正常的，否則，其人格是不健康的，人會表現(xiàn)出精神失常，不受理性和社會道德的約束，做出一些怪異荒誕離奇的事情來，危及自身甚至傷害到他人。由此看來，梅寶和醫(yī)生之間的愛情并不是真正的愛情，他們的愛情來自各自內(nèi)心深處的性欲望和自然本能沖動，并不是正常狀態(tài)下自然感情的真實流露，他們之間的愛是朝生暮死的，也是畸形的。這種為了滿足一時本能欲望的結合注定是不會幸福長久的，他們并沒有找到各自的真愛。當恢復理性回到現(xiàn)實情形中，即人格中的“三我”重新回歸到協(xié)調(diào)的狀態(tài)時，他們對自己剛才確定下來的兩性關系懷疑，弗格森，“他竟會愛她嗎？這就是戀愛嗎！她竟會給感情這樣撕裂開來！他，還是一個大夫呢！人家要知道了，管保會怎樣嘲笑啊！他想到人家可能會知道，就感到滿心痛苦”[3]99。醫(yī)生對這份愛并沒有感到快樂，相反，他是痛苦的，甚至是羞恥的。如果他真的愛梅寶，他應該感到幸福快樂，恨不得現(xiàn)在就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他們相愛的消息，讓所有人知道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不是害怕被其他人知道。還有，當梅寶要他吻她時，弗格森草草地吻了她一下，而且有些生氣。也許，他后悔自己剛才非理性下做出的承諾和決定了。梅寶也對他們之間的愛開始懷疑，“你不會樂意接受我的，我太叫人討厭啦”[3]102。他們內(nèi)心曾同樣孤獨壓抑，為了滿足像野獸一樣的性欲望，追求一時的快樂和滿足，他們屈從于“本我”的呼喚選擇結合在了一起，這不是真愛，他們之間所謂的幸福注定是短暫的，會是夭折的，即使他們結婚了，婚后生活也不會幸福美滿的。

日常生活單調(diào)枯燥，工作單一繁重，感情壓抑，內(nèi)心愛與被愛的渴求得不到滿足，在職業(yè)道德和社會環(huán)境即“自我”和“超我”的監(jiān)控和調(diào)節(jié)下，他們?nèi)烁癖砻骐m然處于一種風平浪靜的狀態(tài)，其深處的一股強大的“本我”力量蠢蠢欲動即可要爆發(fā)，最終，“本我”戰(zhàn)勝了“自我”和“超我”，內(nèi)心本能沖動和對愛和性的欲望完全釋放出來，追求愛和被愛，都通過兩者的行為舉止得到展現(xiàn)，在“本我”的強烈驅(qū)使下，他們決定結合在一起，盡快結婚。顯然，為了滿足壓抑已久的感情和欲望而決定結合在一起，他們之后的生活是不會幸福的。

[1]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自我與本我[M].林塵,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11:132-133.

[2]張傳開，章忠民.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學述評[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1987:134-142.

[3]勞倫斯. 勞倫斯中短篇小說集[Z], 主萬,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2：90, 91, 96, 97, 98, 99, 102.

責任編輯王紅巖

Interpreting sexual relations in The Horse Dealer's Daughter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reudian Structural Theory of Personality

CAI Lulu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EastChina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Shanghai200237,China)

The conflict among the id, ego and superego in Freudian Structural Theory of personality is fully presented in the development of sexual relations between Mable and Doctor Fergusson in The Horse Dealer's Daughter by D.H Lawrence. This paper attempts to interpret again the evolution of sexual relations in the terms of Freudian personality theory, and further analyze whether the ending is a true happiness for the two main characters in this novel.

Id, ego and superego; sexual relations; The Horse Dealer's Daughter; true happiness

2016-05-25

蔡璐璐(1990—)，女，河北邢臺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漢語對比與翻譯。

10.13750/j.cnki.issn.1671-7880.2016.05.020

I 106.4

A

1671-7880(2016)05-007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