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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國學與中國儒學的融合與分離

2016-03-18 19:31:45史少博
東疆學刊 2016年2期
關鍵詞:神道朱子學儒學

史少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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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國學與中國儒學的融合與分離

史少博

日本國學與中國儒學之間的關系大致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古代時期日本國學與中國儒學的大融合。雖然日本的國學者對日本江戶時代中期以前的國學持有輕視或者否認的態(tài)度,但是江戶時代以前,日本也存在著國學是不容置疑的,只不過江戶時代以前的日本國學中,融入了大量的外來文化成分,其國學中融入了大量的儒學與佛教成分,以至于后來日本國學界認為,國學在江戶時代中期后才真正發(fā)展。第二階段:近代時期日本國學與中國儒學的分離。日本近代的國學者大都排斥中國的儒學,日本近代的國學與中國的儒學開始分離。當然,近代日本國學與中國儒學的分離既是相對的,也是復雜的,即使日本的國學畸形發(fā)展到日本主義時期,也并沒有真正與中國儒學完全徹底分割。第三階段:現(xiàn)代時期日本國學與中國儒學的再融合。二戰(zhàn)后,風靡于戰(zhàn)前的“國學”概念,好像淡出了日本學術界。雖然近幾年日本右翼復古思想開始抬頭,但這不是日本現(xiàn)代國學界的學術主流。實際上,日本的“國學”研究一直也沒停止過,現(xiàn)代的日本“國學”,經(jīng)過近代日本四大國學家的極力排斥,經(jīng)過暫時的分離,出現(xiàn)了與中國儒學再融合的趨勢。

日本國學;中國儒學;融合 ;分離 ;分析

一、古代時期日本國學與中國儒學的大融合

“國學是關于日本古典的學問,具有對日本人的生活方式以及日本的社會狀態(tài)進行思考的一種精神運動的性質。”[1](104)中國儒學很早就傳入日本:“《日本書紀》(繼體天皇六年條項)記載:六世紀初,百濟向日本派遣了五經(jīng)博士以傳播儒學。所謂‘五經(jīng)’是指《易》、《書》、《詩》、《春秋》、《禮記》五書,那是構成儒學核心的古典?!盵1](25)日本政治家小山松吉(1869-1948年)曾說過:“在上古,外國的特殊思想傳入我國最早的是儒教。應神天皇的御代,當時朝貢我國的百濟,派遣阿直岐學者來日宣傳儒教,又派來博士王仁向朝廷獻上了《論語》與《千字文》,于是在當時漢學的研究興盛起來……并且儒教提倡的忠孝、仁義之教,從太古開始就成為了我國民行為的指導方針。我國民與儒教共鳴并鞏固了祖先崇拜的信念,于是醞釀形成了忠孝一本的淳風美俗為本。”[2](12)可以說,日本國學從萌芽到產(chǎn)生,都受到了中國儒學的影響與滲透。

“戰(zhàn)國時代開始,就已經(jīng)有大名讓具有儒學知識的禪僧在身邊侍講……在貴族當中,也有專門研究儒學(名經(jīng)道)的清原家。但是,在這些僧侶和貴族等具有特殊身份以外的人中間出現(xiàn)儒學者,是從藤原惺窩(1561—1619年)及其門生林羅山(1583—1657年)開始的。特別是慶長八年(1603年),林羅山在京都城內與和學(歌學)家松永貞德(1571—1653年)等一起在公開場合借助朱熹的注解來講解《論語》,那是一個劃時代的事情?!盵1](88)“近世日本儒學的出發(fā)點是朱子學……朱子學主張通過理性來控制自己,也就是說以自己的理性力量將自己的精神活動,特別是感情和意志的活動朝正確的方向引導,也就是知性主義。另外,每個人必須在道德上成為出色的人,也就是個人主義。這兩點值得關注。而且,與持續(xù)到唐代的貴族政治不同,宋代開辟了一般庶民也可以通過科舉考試成為高級官吏的道路,形成了社會平等的風潮,那是朱子學出現(xiàn)的時代背景?;谀菢拥钠降戎髁x,朱子學主張通過古典中平易的‘四書’來學習儒學,在此基礎上再學習真正的‘五經(jīng)’學問,那是治學的順序……因此,如果說基于人的平等性來思考個人的自主生活方式是朱子學的一大特色的話,那么可以認為在日本存在著接受朱子學的可能性。朱子學在日本普及的另一個理由是,在當時的中國(明、清),朱子學被尊為官學。所謂官學是指成為任命官吏的考試(科舉)標準的學問,因此知識分子都學習朱子學。另外,朱子學在朝鮮也同樣是官學。因此,在教育方面朱子學對日本產(chǎn)生了較大的影響?!盵1](99~101)后來,日本出現(xiàn)了“古學”與朱子學派的對立。“古學是對山鹿素行的‘圣學’、伊藤仁齋的‘古義學’、荻生徂徠的‘古文辭學’這三者的總稱,而那些站在各自的立場上倡導的學問,并沒有形成一個系統(tǒng)。三者的共通點是主張應該舍棄對儒學古典的所有詮釋,回歸到古典原文,對原文進行解讀?!盵1](101)但是尾藤正英認為:中國人解讀公元前五世紀到公元前三世紀前后的書籍,尚且困難,對于日本來說將會更加困難,所以他認為山鹿素行、伊藤仁齋、荻生徂徠等古學者,雖然取得了一定的學術成就,但是他們的解讀古義都有偏離古典本義的傾向。

日本《國學本義》的作者山田孝雄認為:“虎關在元亨釋書中的增命贊中曰‘蓋帝者之於佛乘也。機馀之介事耳。其見微細者如彼,況大者乎?嗚呼梵學猶若彼,況國學乎?國學者藝術也?!?,在這里虎關所說的‘藝術’,不是今天意義上的‘藝術’,虎關所指的‘藝術’是‘六藝四術’,‘六藝’是指‘禮樂書詩易春秋’的六經(jīng)之學;‘四術’是指禮記王制中記載的詩書禮樂四道,這六經(jīng)四術是中國統(tǒng)治的根本之道……六經(jīng)四術包含了治國平天下之道,故而稱為國學,從這個意義上闡釋國學不是虎關的獨創(chuàng),虎關以前就存在這種觀點?!盵3](212)山田孝雄還認為,“六經(jīng)四術”是中國的東西,不應該作為日本自己的“國學”,但是不可否認日本古代國學對中國儒學的極大受容,甚至有日本學者把中國儒學的核心內容看作他們的國學。“儒學的全盛時期和日本化,即江戶時代的日本儒學……在這一歷史時期,朱子學先擺脫了作為禪宗附庸的地位而獨立發(fā)展,并逐漸成為幕府統(tǒng)治的官方意識形態(tài)。繼而陽明學、古學興起,達到了儒學的全盛并完成了其日本化的過程,此后便衰退了?!盵4](305)“在國學興起之際,儒教方面,在京都古義堂已經(jīng)有伊藤仁齋和伊藤東涯(1670—1736年)父子古義學派,江戶的荻生徂徠則在萱園塾創(chuàng)立了古文辭學派。前者以孔孟為中心,后者以六經(jīng)為根基,都通過對朱子學的批判倡導復興古學。因此,作為古學的國學在形成過程中,也和儒教發(fā)生了聯(lián)系?!盵5](148)雖然在日本的國學界,對日本江戶時代中期以前的國學持有輕視或者否認的態(tài)度,但是江戶時代以前,日本也存在著國學是不容置疑的,只不過江戶時代以前的日本國學中,融入了大量的外來文化成分,其中融入最多的是儒學與佛教,以至于后來日本國學界認為,國學在江戶時代中期后才得到了真正發(fā)展。

二、近代時期日本國學與中國儒學的分離

日本江戶時代中期以后,日本國學發(fā)展起來,“在契沖之后出現(xiàn)的荷田春滿(1669—1736年)、賀茂真淵(1697—1769年)、本居宣長(1730—1801年)、平田篤胤(1776—1843年)四人被稱為‘四大國學家’?!盵1](104)日本近代的國學家們否認了之前的國學,認為日本之前只有國學的學校或國學的有職人事。究其原因,就是因為之前的國學大量地融入了外來的佛學、儒學,特別是國學中大都是中國儒學之內容,而沒有顯示日本固有的精神,故而也不能成為日本的國學。

于是,日本近代的國學者大都排斥中國的儒學,日本近代國學與中國儒學開始分離。例如“賀茂真淵對儒學進行了以下批判:說是通過學習儒學,可以人心賢明,尊敬天皇,但天下的政治由臣下隨心所欲地掌控著,最終將天皇流放到島嶼上?!盵1](105)賀茂真淵三十七歲時從師荷田春滿,并對中國儒學進行了極力排斥,“真淵提倡‘日本精神’哲學最突出的是他所作《國意考》,這國意的‘意’,即所謂皇國精神的意思,是為考究和闡明皇國的精神而作的,這是他從《萬葉》研究所體會的古道觀的結晶,同時也是為反駁太宰春臺的《辨道書》,而積極提出國學者褊狹的日本崇拜思想,以與春臺乃至徂徠的中華崇拜思想相對立……真淵和儒教挑戰(zhàn),同時意味著確立‘日本精神’哲學。”賀茂真淵的“日本精神”后來演化為日本對外擴張的軍國主義哲學根據(jù)。本居宣長更是排斥外來之學,特別是排斥中國儒學,使得中國儒學與日本國學進一步分離?!氨揪有L學說的核心是關于《古事記》的研究,基于那樣的研究成果來提倡‘神之道’是他的思想特色。他在《古事記傳》的總論以及《直毗靈》、《玉串》等著作中對‘神之道’進行了說明。他認為那是由伊奘諾、伊奘冉兩神所‘開創(chuàng)’、由天照大神所繼承的‘道’。換言之,因為那是與日本國土的形成同時開始的‘道’,所以可以說那是日本的國家成立原理。具體來說,就是天皇統(tǒng)治的國家原則,不過那未必意味著天皇直接執(zhí)政。隨著時代的變遷,政治制度會發(fā)生變化,但那些變化都是‘神的意圖’?!盵1](106)“本居宣長的《古事記傳》是從文獻學角度對《古事記》的古今無與倫比的獨創(chuàng)性的細微的研究成果。本居宣長通過對古典文獻的研究,試圖探尋在儒教與佛教傳入以前的日本人的思想方式。這里說的儒教與佛教意指封建道德與人生觀,也就是說,他之所以擯棄儒教與佛教,其志在于從封建壓迫中解放人性。在國學方面,即使本居宣長也有著這樣的傾向,即把國學者們解釋的古代日本文化當做‘古道’加以絕對化,并排斥外國文化。這一傾向到本居宣長的下一代的平田篤胤(公元1776—1843年)時達到極點。這時國學已不再是學術,而成為徹底的天皇主義與排外主義的半宗教政治思想。平田國學還成了以后攘夷倒幕運動的思想支柱。”[7](182~183)平田篤胤(1776—1843年)繼本居宣長后,作為國學的正統(tǒng),成為日本國學四大人物的最后一位,他極力排斥佛學、也排斥儒學,但不如排斥佛學強烈,提倡復古神道。平田篤胤對古道的闡釋是,“《古道大意》云:為人必須知人之道,知人之道必須先知其父母祖先,對國體有所認識。知國體不可不知國家之始,天地開辟的由來,君臣的差別,人所常守之道順序,一切治天下之道皆全從此起。又知國家之始,天地開辟的由來,不可不讀我國的神典。神典者,《日本書紀》、《古事記》開始,及其它我國古典之謂。讀古典而知道者,稱古道學?!盵6](111)平田篤胤極力宣揚日本至上主義,但他的思想體系中也融入了中國思想,他認為日本是萬國的祖國,從而開辟世界的三神,也是世界萬國的神,“以漢土為例,古稱盤古氏、燧人氏實即大國主大神”[6](113)。平田篤胤著有《古史征開題記》,《古史征開題記》是一部古史傳,并且使古史成文、古史征、古史傳融為一體,極力推崇純神道,推崇“日本精神”?!皣鴮W者反動的‘日本精神’哲學,指復古神道而言,其代表有為復古國學做準備的荷田春滿,‘國學’開拓者賀茂真淵、本居宣長以及復古的集大成者平田篤胤。日本神道的派別,有以佛教與神道結合,主張本地垂跡說的兩部神道;有受中國的儒、道及陰陽五行說影響而著《神道五部書》的伊勢神道(度會神道);有依據(jù)《日本書紀》以元本宗源神道為惟一神道,主張神本佛從的吉田神道;有以儒道與神道結合如林羅山、中江藤樹等古儒家神道,吉川惟足所提倡的理學神道,山琦暗齋的垂加神道,均無疑是外國影響的產(chǎn)物,和日本固有的純神道不同。日本固有的純神道,據(jù)說乃存于《古事記》、《日本書紀》等古典之中;鉆研(其實是穿鑿附會)這些古典中古語古義而發(fā)現(xiàn)‘日本精神’哲學的真性格,即所稱的‘國學’。”[6](94)可以看出,日本的神道中也融合了中國的儒學。但是“在契沖尚滿足于兩部神道見解,主張神、儒、佛三教融合于和歌之中;到了春滿(寬文八年─元文元年,即1668─1736年),這種學說則決定排斥儒、佛,以復興古道為宗旨。其在所作《創(chuàng)造國學校啟》中痛哭流涕地說:‘悲哉先儒無識,無一及皇國之學;痛矣后學之鹵莽(也作魯莽),誰能嘆古道之潰?是故異教如彼盛矣,街談巷議,無所不至;吾道如此衰矣,邪說暴行乘虛而入?!瑫r排斥當時的神道的別派:今之談神道者,是皆陰陽五行之說,世之講詠歌者,大率圓鈍四教義之解。非唐、宋諸儒之糟粕,則胎、金兩部之余瀝;非穿鑿空穴之妄說,則無證不稽之私言。曰秘曰訣,古賢之真?zhèn)骱斡??或蘊或奧,今人之偽造是多。臣自少無寢無食,以排擊異端為念,以學以思,不復古道無止?!盵6](95)這段文字從另一個側面證明,雖然近代的有些國學者極力排斥儒學,但也看出他們極力使儒學與日本國學分離的艱難與無奈。實際上,“日本神道的理論化過程,是與儒、佛等外來文化在日本產(chǎn)生影響的強弱息息相關的。”[4](310)

“和歌學者契沖認為:‘本朝乃神國。故史籍和公事無不以神為先、以人為后。上古唯以神道治天下。正因為淳樸,且無文字,故只能口耳相傳,至于神道,則不能像儒佛典籍那樣廣為流傳……和歌有如千錘百煉的黃金指環(huán),不僅與上述之道相通,更兼顧世間人情’(《萬葉代匠記》);荷田春滿按照‘不通古語,則不明古義,不明古義,則不復古學’(《創(chuàng)學校啟》)的方法敘述國學,主張創(chuàng)建‘國學?!?;賀茂真淵明確主張通過和歌來接近古道,‘大和與中國,只要論古,一切皆宜,唯古為尊……知古之直接途徑為古歌……歌言少異,若為歌時,則問彼思此,能詠歌時,古言得定。故此,通過古歌可很好地了解古言。天下之事頗多,無外乎心與言,知此二者之后,方能考察上代之人,追溯古史,亦能不誤解其言,領會其意’(《新學》)。無論從契沖和荷田身上探索國學的誕生,還是從真淵及其后的宣長身上確認國學的確立,在這一思想變遷過程中,都不能忽視與儒教的關聯(lián),特別是和以徂徠為頂峰的古文辭學派之間的關系……徂徠和宣長之間存有很深的認知鴻溝,前者主張從中國古代尋求人類文化的普遍性原型,并將其規(guī)定為‘圣人之道’;后者主張從日本古代及神代世界尋求民族文化的始原和絕對性,并稱其為‘神之道’。與其說是二人之間有鴻溝,不如說是這種圍繞‘道’的鴻溝象征了儒教與國學的對立?!盵5](207~208)

當然近代日本國學與中國儒學的分離既是相對的,也是復雜的,分離也不會長時間地完全隔開,因為日本的國學畸形發(fā)展到日本主義時期,也并沒有真正與中國儒學完全徹底分割?!案呱介伺J瞧浯?。1897年他與井上哲次郎、本村鷹太郎等建立‘大日本協(xié)會’,機關刊物就叫《日本主義》。廣義地理解則可以說它是包括此前的國粹主義、此后日益高漲的國家主義、軍國主義,這樣像三宅雪嶺和后來的德富蘇峰都可以列入其中。日本的國體和國民性是日本主義宣揚的核心。儒學雖然是一種外來文化,但它卻與日本的國體與國民性相融合,成為其傳統(tǒng)中不可分割的部分。因此,儒學與日本主義的關系也就比較復雜。如高山樗牛一方面批評儒學‘保守回顧、退嬰自滿和形式主義’的消極傾向,另一方面又十分重視其‘實踐道德主義’和孔子樂天、實際的現(xiàn)世傾向。他們還強調中國儒學與日本儒學的區(qū)別,三宅雪嶺認為孔子之道在中國雖然流傳二千幾百年,但僅僅只剩下一種形式。在日本則不然,孔子之道不只在語言上而且能見于事實和行動??鬃又朗聦嵣显谌毡静诺靡哉嬲龑嵭?。這種觀點在近代日本十分流行……發(fā)展到軍國主義那里,孔子便成為了供其利用的工具?!盵4](125~126)因而,近代日本國學與中國儒學的分離,是在近代一部分日本國學者的極力排斥下的表面分離,從實質上看,日本國學與中國儒學好似打斷骨頭連著筋,是不能完全分割的。

三、現(xiàn)代時期日本國學與中國儒學的再融合

明治維新后,激進的國學者的主張漸漸削弱。二戰(zhàn)后,風靡于戰(zhàn)前的“國學”概念,好像淡出了日本學術界。明治維新后,日本脫亞的思想興起,對亞洲實行了侵略,走上了軍國主義的道路。近幾年,雖然日本右翼的復古思想開始抬頭,但不是現(xiàn)代日本國學界的學術主流。實際上,日本的“國學”研究一直也沒停止過,現(xiàn)代日本的“國學”,經(jīng)過近代日本四大國學家的極力排斥,經(jīng)過暫時的分離,出現(xiàn)了與中國儒學再融合的趨勢?!艾F(xiàn)代中日儒學知識共同體,是以儒學為中心的中日近代學術思想交流方面的文字?!鍖W知識共同體’這個概念能否成立,或許還有待于作進一步深入的探討?!盵4](3)現(xiàn)代的日本國學者,從主流上看主要是研究日本近代的國學,探討今后日本國學的發(fā)展方向。

作為日本現(xiàn)代民俗學的奠基人,柳田國男(1875—1962年)將民俗學視為發(fā)現(xiàn)日本國民性、建立日本新國學的重要途徑。柳田國男、折口信夫(1887—1953年)共同倡導新國學運動,對戰(zhàn)后國學也進行了研究。他們認為,國學與儒學的關系,不像明治維新以前那樣緊密,也不像明治維新后那樣排斥?,F(xiàn)代的日本國學者,不會像荷田春滿、賀茂真淵、本居宣長、平田篤胤那樣排斥儒學,也不會像明治以前的國學者對儒學頂禮膜拜。故而,現(xiàn)代時期日本國學與中國儒學的融合,是理性的融合,日本的國學仍然會延續(xù)近代國學的某些思想,在堅持本國土的“固有精神”基礎上,汲取儒學營養(yǎng)的融合。例如“雖然梁漱溟自己很早就有‘歸宗儒學’之類的言辭,但是日本學者也很早就將梁漱溟作為中國現(xiàn)代思想史上的新儒家來定位了……80年代后,隨著梁漱溟的著作重新開始在日本翻譯出版,日本的梁漱溟研究也活躍起來……這里面除了梁漱溟這個亮點之外,還有許多值得研究的問題。比如,中國方面的張君勱、唐君毅、徐復觀,日本方面的安岡正篤、岡田武彥等,他們和梁漱溟一樣,作為儒學者,不僅他們的著作和思想已經(jīng)構成這個共同體的一部分,而且由于他們直接參與了交流,也是這個共同體的主力?!盵4](204~215)“日本民族向來被認為既善于吸收外來文化又善于創(chuàng)造性地轉化傳統(tǒng)文化。儒學作為日本歷史上的外來文化,早已滲透、積淀為其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內容。……在當代,日本儒學已經(jīng)融入日本人的思維方式、行為方式、情感方式及生活方式之中,成為日本民族性的重要組成部分?!盵4](305~306)

“20世紀80年代,中國大陸出現(xiàn)了一股‘文化’熱,特別是‘現(xiàn)代新儒學思潮研究’這一課題自列為‘七五’、‘八五’國家社科規(guī)劃重點項目(1986年至1996年)以來,中國思想文化界的這股文化熱集中表現(xiàn)為一般持續(xù)不衰的‘新儒學’熱,現(xiàn)代新儒學從斷頓三十多年的‘絕學’變成名噪一時的‘顯學’,這方面的研究成果相當可觀。這一思想動向對日本學界也產(chǎn)生了影響,一些日本學者的研究成果也有在中國大陸發(fā)表的,如吾妻重二的馮友蘭研究,溝口雄三的梁漱溟研究等……中國現(xiàn)代新儒學研究,還促使日本學者反思和研究明治以來日本儒學的發(fā)展狀況,這方面也有不少成果。在這一階段,有一件事值得注意。這就是1995年12月2日至4日在北京友誼賓館會議室舉行的一次對談。對談雙方的主要人物是中國的張岱年與日本的岡田武彥。他們不僅對儒學有深入的研究而且有深刻的體會,可以說是當代中日儒學交流的一次盛舉?!盵4](154~155)2015年,日本哲學博士樋口達郎出版了著作《國學的日本》(《國學の「日本」》)。從近年日本國學界與中國儒學的交流看,可以說現(xiàn)代日本國學又出現(xiàn)與中國儒學再融合的趨勢。

[1][日]尾藤正英:《日本文化的歷史》,彭曦譯,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11年。

[2][日]小山松吉:《日本精神讀本》,東京:共同印刷株式會社,昭和十一年(1936年)。

[3][日]山田孝雄:《國學の本義》,東京:國學研究會出版部, 1939年。

[4] 劉岳兵:《中日近現(xiàn)代思想與儒學》,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07年。

[5][日]今井淳、小澤富夫:《日本思想論爭史》,王新生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4年。

[6]朱謙之:《日本哲學史》,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年。

[7](日)井上清:《日本歷史》,閆伯緯譯,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2011年。

[責任編輯張克軍]

B313.3

A

1002-2007(2016)02-0014-05

2015-12-30

國家社科基金西部項目“中國近代的國學與東學關系探究”,項目編號:15XZX005。

史少博,女,西安電子科技大學人文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中國哲學。(西安71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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