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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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學者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爭論及啟示

劉朝霞

摘要：國外學者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認識和評價，總體上是經濟認同大于政治認同。他們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性質和中國的市場經濟、民主政治及發(fā)展模式也有爭議，但他們大多是按照西方的那套價值標準和話語范式來評判中國的發(fā)展。他們的一些觀點對我國的青年學生產生了一定影響。對于國外學者的批評和質疑，我們應進行理性地思考和回應，而更為重要的是堅持“創(chuàng)新、協(xié)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fā)展理念，補齊發(fā)展短板，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

關鍵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外學者；爭論；啟示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社會、經濟、科技、文化等各個方面高速發(fā)展，成效顯著，國外一些學者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從而進行了持續(xù)而廣泛的研究。美國布魯金斯學會于2006年成立了“約翰桑頓中國中心”，專門研究中國的發(fā)展現(xiàn)象。經過幾十年的跟蹤研究，對于中國的發(fā)展現(xiàn)象，國外學者已經形成相對完整的話語體系。關于中國的發(fā)展道路、社會性質、市場經濟、政治民主等，國外學者的看法也是多種多樣，他們之間也有爭論?？傮w上看，國外學者的中國研究，有的能夠發(fā)揮“旁觀者清”的優(yōu)勢，客觀審視和評價中國的發(fā)展；有的則堅持“中國威脅論”或“中國崩潰論”，歪曲甚至否定中國的發(fā)展。

國外學者的觀點在我們國內已產生了一定影響。為了解這些觀點對我國大學生的影響，我們進行了問卷調查。

面對不同的觀點和爭論，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我們要努力“建構起自己的話語權”［1］。梳理國外學者爭論的內容，探究其爭論背后的實質，從而進行理性地思考和回應，這對于深化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研究和提高我國在國際上的話語權都有重要意義。

一、國外學者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認識

（一）關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性質

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性質，國外多數(shù)學者是采用傳統(tǒng)意義上的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理論來加以界定的。其中，主要的幾種觀點是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視為“原始資本主義積累階段的資本主義”，或“國家資本主義”，或“市場社會主義”，或“后資本主義”，或“中國特色的資本主義”，或“類似蘇聯(lián)的新經濟政策的社會主義”，或“第三條道路”［2］。美國學者馬丁·哈特·蘭茲伯格認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就是中國特色的資本主義。俄羅斯遠東研究所所長季塔連科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在理論和實踐上與傳統(tǒng)社會主義的確有許多相異之處，但在精神實質上則與馬克思主義一脈相承，符合歷史唯物主義的原則［3］。英國劍橋大學發(fā)展學委員會主席彼得·諾蘭認為，中國在走“第三條道路”，即國家與市場之間的一種創(chuàng)造性的共生之路。總體上看，大多數(shù)學者認為中國在發(fā)展資本主義，認為中國未來發(fā)展的大方向和原則與西方體制并沒有根本上的區(qū)別。

問卷調查統(tǒng)計結果顯示，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性質，調查對象中有40%的人認為是資本主義性質的，有60%的人認為是社會主義性質?？梢?，國外學者的觀點對我國當代大學生還是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二）關于中國的市場經濟

2010年，我國的國內生產總值（GDP）達397 983億元人民幣（約6.04萬億美元），首次超過日本，成為僅次于美國的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有的學者用“中國奇跡”來形容中國經濟的飛躍發(fā)展。中國經濟成功的原因一直是國外學者研究的重點，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市場經濟則是他們爭議的焦點。有的學者認為，中國的經濟既不是社會主義的計劃經濟，也不是西方典型的市場經濟，而是“混合經濟”。有的學者認為，中國的市場經濟仍屬于社會主義性質，因為公有制仍占主導地位，土地實行國家所有制，國家計劃和政府宏觀調控作用強大［4］?？傮w來看，無論是西方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還是發(fā)展中國家，他們對中國的經濟改革都持一種贊賞的態(tài)度，認為中國的經濟發(fā)展有目共睹，創(chuàng)造了世界奇跡，但對其性質存有爭議。

問卷調查結果顯示，大學生的有關認識大體一致。有55%的人認為是公有制為主體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有35%的人認為計劃和市場都是手段，談姓資還是姓社沒有意義，重在經濟發(fā)展；有10%的人認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是資本主義市場經濟。

（三）關于中國的政治民主

民主和自由一直是人類追求的目標。民主，在古希臘意指“人民的統(tǒng)治”。我國《憲法》規(guī)定：“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切權利屬于人民”?！吨袊伯a黨章程》規(guī)定：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是黨的宗旨，“黨除了工人階級和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沒有自己特殊的利益。黨在任何時候都把群眾利益放在第一位，同群眾同甘共苦，保持最密切的聯(lián)系，堅持權為民所用、情為民所系、利為民所謀，不允許任何黨員脫離群眾，凌駕于群眾之上”。我國的民主政治經過幾十年的發(fā)展取得了巨大進步，當然也還存在一些問題。國外學者主要從中國共產黨的形象、反腐倡廉、執(zhí)政能力、思想建設、組織建設和黨的未來前景等方面進行了研究［5］，其中分歧較大的是關于中國的政治模式。有的學者認為，在中國是共產黨一黨專政，這是與西方三權分立的政治模式截然不同的一種體制獨裁統(tǒng)治，是威權政治，難以實現(xiàn)真正的民主［6］。有的學者認為，中國的改革開放是先發(fā)展經濟后發(fā)展民主，但最終還是會導向民主化，所謂中國特色就是經濟改革先于民主化。多數(shù)學者對中國的反腐頗為認同，認為自習近平上臺后進行的鐵腕式的反腐取得了實際成效，贏得了民心，政治民主建設取得了成就。

問卷調查顯示，有80%的學生認為西方的民主不是真正的民主，有50%的學生對一黨專政能否實現(xiàn)民主持保留的態(tài)度。其實，中國的政黨制度不是一黨專制，也不是一黨專政，而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xié)商，是民主基礎上的集中，而不是西方國家所認為的獨裁專政。

（四）關于“中國模式”

2004年，美國經濟學家喬舒亞·庫伯·雷默發(fā)表題為《北京共識》的研究報告，其中提到了“中國模式”這個概念。之后，“中國模式”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代名詞而被廣泛運用。國內外學者對是否存在中國模式、中國模式的內涵和特征、中國模式的特殊性和普遍性等問題展開了持久的論戰(zhàn)。爭論結果沒達成一致，反而趨向政治化，并出現(xiàn)了“中國威脅論”和“中國崩潰論”。不過，其中也有認同的聲音。在2015年11月舉行的第六屆世界中國學論壇上，有的國外專家認為，中國的治理模式在引起世界的興趣，中國的文明具有普適性?！爸袊Ｊ健痹掝}的提出，表明西方希望解讀中國發(fā)展奇跡，把握中國未來走向，但其實質是故意淡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社會主義性質。他們對中國特例的寬容是建立在對中國特例的暫時性和未來回歸的期許之上的［7］。對于“中國模式”這一提法，國內也有許多學者表示認同。

問卷調查結果顯示，有80%的學生認為模式概念不重要，發(fā)展強大才是硬道理。

二、爭論的原因及實質

國外學者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有不同的看法，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從主觀方面講，這是由于不同意識形態(tài)、政治立場、研究范式和問題本身的復雜性導致的。西方發(fā)達國家、發(fā)展中國家以及轉型國家關注中國是基于不同的心態(tài)和需要［8］，其側重點會有所不同，對同一個問題的看法自然也不一樣。從客觀方面看，任何一種事物的產生、發(fā)展、壯大的過程中，總會伴隨著一些質疑和不解的聲音。自從蘇聯(lián)解體以來，社會主義的發(fā)展在世界處于低潮，而在中國卻出現(xiàn)了蒸蒸日上的景象。但中國的社會主義又不同于傳統(tǒng)的社會主義，被賦予了中國特色，可以說是一個“新生事物”，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因此而遭到西方的質疑甚至抵制，這也是正常的現(xiàn)象。

國外學者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評論，主要是按照西方的一套價值標準和話語范式來評判中國發(fā)展模式是否成功、有效。由于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兩種社會制度的根本對立，國外學者尤其是西方學者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研究，大多采取的是批判的視角，其分析不完全是客觀的，有的觀點是偏激的，其中還有誤解甚至詆毀的成分。他們試圖用“北京共識”“中國模式”來概括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特征［9］，但實際上卻未能深刻認識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社會主義性質，未能真正把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與馬克思主義的關系，也未能從整體上把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實質和實踐特點。

三、國外學者的爭論給我們的啟示

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外學者有肯定也有質疑，總體上是經濟認同大于政治認同［10］。他們的爭論結果是趨向政治化，對西方發(fā)達國家、發(fā)展中國家和中國都產生了一定影響。對于西方發(fā)達國家來說，“中國模式”是否會被發(fā)展中國家所偏愛，進而對西方發(fā)展模式構成挑戰(zhàn)，這是他們特別在乎的方面。發(fā)展中國家會在一定程度上主動學習和借鑒中國的改革經驗，但他們并不是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當作一種具有普適性的模式，這也是這些國家的共產黨的一個基本態(tài)度［11］。

對于我們中國來說，我們應當關注國外學者的一些觀點和論調。一方面，這些觀點和論調已經對我們的青年學生產生了一定影響；另一方面，國外學者對中國的研究也會對我國的國際形象造成一定影響，同時他們的有些觀點對我們來說也有一定的啟發(fā)意義。

我們應該積極主動地建構自己的話語權，向世界提供解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話語體系。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的革命和建設已經有近100年的歷史，它帶領人民探索和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在許多方面已經取得巨大成功。對于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的問題，重要的是通過實踐來給出答案。我們要在不斷實踐的基礎上，為人民的幸福安康、社會的和諧穩(wěn)定和國家的長治久安提供一整套更完備、更穩(wěn)定、更管用的制度體系。

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了“創(chuàng)新、協(xié)調、綠色、開放、共享”的五大發(fā)展理念，這反映了黨對經濟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認識的深化。改革開放以來，我們的發(fā)展取得了令全世界矚目的成就，但我們的發(fā)展依然還有短板，而我們的短板也恰恰成了批評者們的著力點之一。堅持創(chuàng)新發(fā)展、協(xié)調發(fā)展、綠色發(fā)展、開放發(fā)展、共享發(fā)展，就是要不斷培育發(fā)展新動力、拓展發(fā)展新空間，不斷增強發(fā)展的整體性和協(xié)調性，彌補發(fā)展的短板和薄弱環(huán)節(jié)，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讓全體中國人民切實體會到我們社會制度的優(yōu)越性，讓世界各國因為中國的發(fā)展而逐步走向共同繁榮，這是對各種批評與質疑的最有力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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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翟昌民.國外學者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解讀[J].天津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4）.

（編輯：米盛）

中圖分類號：D61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1999（2016）05-0006-02

作者簡介：劉朝霞（1979-），女，中國社會科學院（北京102488）研究生院2015級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科學社會主義。

收稿日期：2016-0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