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平

中國人民大學，北京 1000872

在傳統(tǒng)和現(xiàn)代中游走：我國家庭倫理劇對“兒子”形象的建構

何天平

中國人民大學，北京 1000872

代性別與權力的景觀重建，反映著社會正經(jīng)歷的轉型的重要縮影。透過大眾媒介（如電視）對其的再現(xiàn)，進一步作用在社會文化的變遷之上。本研究以中國家庭倫理劇為樣本，對其如何形塑“兒子”形象及其男性氣質進行考察，試圖闡釋社會文化與大眾媒介對當代男性氣質的意義生產(chǎn)是如何得以可能的。

家庭倫理??；“兒子”形象；男性氣質；再現(xiàn)

一、研究緣起

受到世界范疇內(nèi)女性主義浪潮及其他性別理論的影響，性別成為社會學、媒介研究和文化研究等學科的重要考察維度。性別研究在其觀念和實踐的流變中，逐漸形成包括生物性別(sex)、性向(sex?ual orientation)與社會性別(gender)三個主要維度的研究框架。其中，社會性別被認為是當前社會科學領域性別研究的核心概念，其基本思路為性別的社會建構論：不同的性別表達“操演性”地生產(chǎn)了不同的性別身份，男性身份通過男性氣質得以建構，女性身份則由女性氣質建構。

基于社會性別概念展開的性別研究體系，在很大程度上脫胎于女性主義(feminism)理論及文化政治在全球范圍內(nèi)的崛起。西方女性主義理論最初受法國著名女性主義先驅波伏娃“一個人之所以是女人，與其說天生，不如說是后天形成”①[P309～310]一言的啟示，后經(jīng)羅伯特·斯拓勒(Robert Stoller)與安·奧科利(Ann Oakley)等學者的進一步開拓②[P26～27]、[P412]，逐步發(fā)展成一種與文化、社會、意識形態(tài)緊密關聯(lián)的重要觀念體系。新世紀初十年，中國學者對媒介與性別研究關注漸趨深化，但研究者與研究對象多為女性的事實，也顯現(xiàn)出該領域可被拓展的巨大研究空間。對于媒介與性別研究領域而言，男性研究是同樣重要的一種研究取向。

男性研究(men’s studies)，主要指從20世紀80年代初開始零星出現(xiàn)的以男性氣質的文化建構為主要研究對象的研究領域，因而時常也被稱為“男性與男性氣質”(men and masculinities)。男性研究雖在通常情況下被視作女性主義理論的一個衍生領域，但其基本觀點則在于反對將女性視為父權制(patriarchy)的唯一受害者，進而指出父權制所建構的霸權男性氣質也對男性構成了壓抑，迫使男性對照其標準進行自我約束，因而始終受到主流女性主義陣營的質疑和批評。面對新的社會文化環(huán)境，男性研究的開展亦具有特定的語境現(xiàn)實性和路徑合理性。

二、理論來源與研究方法

在理論來源上，“再現(xiàn)”是本研究所采納的理論框架。再現(xiàn)(representation)，即“在人們腦海中通過語言對各種符號的意義生產(chǎn)”③[P17]，通過能將抽象的意識形態(tài)糅進，能指中具體的行為與實踐，是一種能夠在表意系統(tǒng)中生產(chǎn)意義的社會化過程。媒介與性別領域的“聯(lián)姻”便是依托再現(xiàn)理論實現(xiàn)的一種“接合”(articulation)。在紛繁的話語實踐中，對性別的再現(xiàn)通過各類媒介的意義生產(chǎn)行為被組織、被重構。流行觀念中的性別形象和性別身份，可以在人們的交談中得以再現(xiàn)，可以在電影電視等各類傳媒中得以再現(xiàn)，也可以在諸如立法活動、教育活動等官方、權威的主流話語中得以再現(xiàn)。由此，我們方能做出這樣的理解：性別問題其實并不具備所謂的“天然底色”(natural being)，就像是諸多形式和話語所一并再現(xiàn)的一樣。而現(xiàn)實狀況是，由于性別問題在我們的“文化結構中根深蒂固，人們通常忽視了其建構性特征。從而，我們便將其作為一種天然的工具，而并非當成文化選擇的產(chǎn)物來加以利用”④[P41]。因此，通過再現(xiàn)來分析男性形象與男性氣質的媒介再現(xiàn)，就成為我們對當代社會的性別權力結構加以理解和闡釋的一種有力而實用的理論手段。

作為受眾數(shù)量最多、傳播最為廣泛的大眾媒介之一，電視所建構的“媒介現(xiàn)實”對受眾認知并理解現(xiàn)實社會產(chǎn)生極為深刻的影響，故而蘊含在電視對人的涵化過程中的再現(xiàn)機制也發(fā)揮著極為重要的作用。電視的再現(xiàn)作為一種“話語實踐”，其目的在于通過對意義的生產(chǎn)和對差異的制造，以實現(xiàn)將權力關系“偽裝”成為非權力關系，從而實現(xiàn)對既存社會權力結構的維護和再生產(chǎn)。

在研究方法上，本研究主要用文本分析和話語分析的方式，以中國家庭倫理劇為研究對象，對消費文化視域下這一電視文本如何建構“兒子”形象展開研究。通過分析中國家庭倫理劇中男性形象的編碼方式，剖析在具體的社會情境下，流行媒介如何再現(xiàn)男性氣質，進而呈現(xiàn)處于轉型中的社會文化，是如何對媒介內(nèi)容生產(chǎn)及性別操演機制構成影響的。

三、我國家庭倫理劇對“兒子”形象的建構

本研究通過主觀抽樣的方式，選取我國近五年來具有代表性的家庭倫理劇作為樣本，以其對“兒子”⑤形象的建構為例，探討男性氣質的意義生產(chǎn)及其變化是如何通過大眾媒介（電視）得以可能的。

事實上，面對正在轉型的中國社會，當代都市家庭中的兒子角色也呈現(xiàn)出相當?shù)慕箲]感——他們既背負著堅守家庭倫理、維系家庭穩(wěn)定的社會期望，又被貼上叛逆、反抗等來自社會成見的標簽。這一結構特征投射于電視文化層面，便體現(xiàn)為家庭倫理劇中“兒子”這一角色形象的構建所表現(xiàn)出的三種不同取向。

（一）傳統(tǒng)的“兒子”形象

在家庭倫理劇中，倘若父母角色所承載的社會議題是“育兒”，那么“養(yǎng)老”議題則是子女角色所面臨的最棘手的家庭問題之一。尤其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對孝道的推崇歷史悠久，“不孝是對一個作為兒子的男性在倫理道德層面最重要的審判”⑥[P176]。因而，尊老愛幼、理智乖順一直是中國家庭倫理劇中最受歡迎的兒子的品性，創(chuàng)作者借此折射劇集背后所要宣揚的有關家國社會的主流價值取向。如電視劇《老有所依》中，兒子呂希是所謂的“夾心一族”⑦，他與妻子家中的父母或病或亡，贍養(yǎng)老人的負擔沉重。該劇講述了身為兒子的呂希如何與妻子攜手共同陪伴老人，并在緊張的生活壓力下為父母創(chuàng)造更好的生活。有觀眾觀劇后表示，“原本一直以為父母養(yǎng)老還是挺遙遠的事，但其實就擺在眼前”⑧；該劇主創(chuàng)人員也在拍攝完成后感慨：“我因為工作的緣故，常年遠離北京。雖說房子很大，但如果我沒有在他們身邊，又有什么意義？”⑨以上種種皆從側面反映出劇中的兒子在養(yǎng)老問題的態(tài)度與行動上樹立了良好的社會形象，具備一定的現(xiàn)實感召力和正面意義。

《老有所依》中有關兒子與其妻子商量是否要將老人接來北京時有這樣一段描述：

父母就是家里的老房子，你不關心它，不想念它，它也一直風里雨里地在那邊；如果你想回去，它就在那邊隨時歡迎你、迎接你；可我從來不曾考慮，這幢老房是不是牢固結實，是不是需要守護。我們

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老房子也會坍塌的。

在家庭空間內(nèi)，兒子這一符號形象被寄予了盡孝盡責的社會期待，而上述表達中透露出的遺憾恰恰反映出這一本該充分具備的傳統(tǒng)倫理道德在事實上是有所缺失的。正因如此，符合社會價值觀念的“孝子”形象更能得到市場的接納和觀眾的認可，由此得以完成諸如該劇中兒子形象的社會建構，并再現(xiàn)出兒子形象在這一層面上“真、善、美”的男性氣質。

需要指出的是，這里所描述的“孝子”形象，應與父權文化下所塑造的“孝子”形象做出區(qū)別。后者的形象通常表現(xiàn)為對父母長輩言聽計從，盲目無度地遵循上一代人對自身的規(guī)劃與安排，且缺乏主見。這種來自他者要求而非自覺身份認同的孝順，事實上是父權邏輯對兒子這一形象的文化價值的一種壓抑，反而限制了男性解放與男性氣質的多元發(fā)展。電視劇《小爸媽》中的兒子莫凡，一直以來受到家庭的全面保護，可當他真正需要獨立生活時，卻發(fā)現(xiàn)問題連連、困難重重，該劇便講述了他和妻子這一雙“潮流爸媽”如何從“斷奶式”的生活逐漸走上正軌，從而對年輕男性走出“舊”家庭步入“新”家庭的現(xiàn)實困境進行了充分觀照。

（二）現(xiàn)代的“兒子”形象

在如今的消費社會背景下，擁有對抗權威、追求自由的個性的年輕人不再被視作年輕人中“異類”，而逐漸成為一種可被理解甚至被接納的社會角色。家庭是社會的縮影，因而在近年的中國家庭倫理劇中，反叛不羈的兒子形象也頻頻涌現(xiàn)，常見的敘事策略表現(xiàn)為兒子在童年期或少年期與家長（通常是父親角色）不睦，矛盾的常年累積致使其逐漸形成寡言叛逆、獨來獨往，甚至具有暴力傾向等個性特點，在生理和心理上都逐漸疏離家庭。不過，需要強調(diào)的是，電視劇塑造“逃亡、反叛的兒子通常情況下是為了凸顯家長的偉大和男孩成長過程中對男性氣質的獲得”⑥[P175]，當“逃離”家庭的兒子臻于成熟，會對自我進行再度審視和校正，而后逐漸理解家人、回歸家庭。這種可被“預見”的情節(jié)設計背后，實際上體現(xiàn)著電視劇為滿足受眾期待所打造的一種重要敘事策略，透射出非常強烈的消費色彩，即，以最終迷途知返的兒子與溫情完滿的家庭生活互相照應，強化人們對現(xiàn)實生活的美好想象。

例如，電視劇《家的N次方》中，兒子薛洋年幼喪母，經(jīng)由父親的幾番家庭重組，逐漸養(yǎng)成其冷漠少言的性格特點。雖有優(yōu)渥的成長環(huán)境，但復雜的家庭關系使他失去安全感，唯一信賴的人是他的親姐姐。劇中他的第三任繼母進來后，終于激化了他對家庭生活的敵視，他決定“遠離”家庭。但在經(jīng)歷家庭變故、情感波動、信任危機與社會壓力后，他在家人的幫助下重回家庭，并最終成為一個樂觀積極、陽光開朗且能獨當一面的成熟男性。

因此，這里所提到的“現(xiàn)代”，并非指叛逆、放逐的兒子這一靜態(tài)形象本身，而是指這種適應中國當前社會語境的敘事方式對兒子形象的動態(tài)建構。這類兒子的形象一方面折射出家庭結構中父母長輩權力旁落的客觀事實，另一方面也呈現(xiàn)出電視劇對兒子的形象進行編碼時傾向于將“成熟”置于一個流動的過程中，這種處于變化中的多樣的男性氣質顯然比靜態(tài)、固化的符號形象更具說服力與現(xiàn)實性。

（三）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夾縫中的“兒子”形象

“電視所開展的社會消費始終反映著這個時代的一定特征，也總是會對時代面貌加以特定的觀照與折射”⑩[P97]，由此，我們能夠加以理解，當代電視劇中的角色形象建構也同樣在一定程度上成為現(xiàn)實社會的某種映射。一如處于轉型中的當代社會，當前中國家庭倫理劇中的“兒子”形象塑造，也表現(xiàn)出在傳統(tǒng)和現(xiàn)代的觀念之間“夾縫中求生存”的焦慮感。

電視劇《青春期撞上更年期》的開場，兒子鄧家齊偷拿戶口本欲跟戀人白曉鷗結婚登記，鄧家齊父母知悉后報了案趕到現(xiàn)場，一場鬧劇后發(fā)生了如下對話：

鄧家齊：我就納了悶了，你們?yōu)槭裁淳筒蛔屛腋鷷扎t結婚呢？

家齊母：你跟她不合適，因為你要跟她去外地就不合適！

鄧家齊：外地人都能來北京打工，我北京人怎么就不能去外地生活呢？

家齊母：人家為了生存，你為了什么？

鄧家齊：因為我愛的人在外地。

家齊母：你愛什么??！我們怎么辦？你怎么就為你自己想，我們辛苦把你拉扯大，我們?yōu)榱耸裁囱剑?/p>

鄧家齊：我到上海安頓好，就會來接您和爸的，真的。

家齊母：不行！我就告訴你，今天你要敢跟這個女人登記結婚，你就永遠別回這個家！

白曉鷗：阿姨，我們?nèi)ド虾Ｓ植皇遣换貋砹恕?/p>

家齊母：你怎么不把你父母接過來過呢？

白曉鷗：這件事是我倆的事，別人沒有權利干涉。

家齊母：我們是他的父母！我們都沒權利誰還有權利？

白曉鷗：就因為你們是父母，所以就想操控他？你們看看把家齊逼成什么樣了？偷著結婚，你們不覺得過分嗎？

家齊母：是我們過分還是你過分呢？

從對話中可見，劇中的兒子一邊想要追求熾熱的愛情，一邊也對現(xiàn)有家庭格局存有顧慮。本是自己與母親的爭執(zhí)，卻逐步觸發(fā)了母親與其未婚妻之間的矛盾，處在父母和未婚妻夾縫中的兒子進退維谷，只好沉默不語。

由于中國式婚姻的特點表現(xiàn)為并非兩個個體的結合，而是兩個家庭的重組，因而新家庭的建立會一并帶來家庭角色的流動、家庭結構的調(diào)整以及家庭權力關系的變化。兒子這一紐帶型角色走出家庭的重要一步便是婚姻，其所面臨的一系列新問題則是家庭倫理電視劇所熱衷于采納的一種敘事視角。其中，婆媳關系問題是此類敘事最為典型的代表，也逐漸成為電視劇對兒子形象進行編碼時的重要敘事策略。代表著傳統(tǒng)力量的婆婆與崇尚前衛(wèi)現(xiàn)代的兒媳，易于構成在家庭背景、生活習慣、情感訴求等方面難以調(diào)和的矛盾——事實上這也是當代中國家庭生活的一種鏡像——“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的碰撞直接作用在兒子身上，使其成為“在夾縫中求生存”的局促而掙扎的男性形象。

可以看到，“緊張”的兒子具有婆婆之子與妻子之夫的雙重角色特征，這一符號形象成為女性角色展開家庭權力“保衛(wèi)”的重要中介，從深層意涵上來看，也能折射出家庭中的男性面對“無所適從”的父權文化時所表現(xiàn)出的慌亂與無力。

同時，兒子形象所反映出的焦慮意識，也源自社會與家庭的雙重壓抑——“在外賺錢，在內(nèi)養(yǎng)家”，而無休止的家庭紛爭不僅使其無法得到“避風港”（甚至選擇逃離），更會直接影響其在事業(yè)工作上的精力投入。如《雙城生活》《裸婚時代》《當婆婆遇上媽》等電視劇中皆塑造了這樣一個迷茫而疲憊的兒子形象。“從客觀上看，作為群體的男性或許對女性具有權力，但從主觀經(jīng)驗上看，作為個體的男性卻是十分乏力的”êIS[P192]，這顯示出父權制的存在不僅對男性構成壓迫，且這種壓迫是雙重的——男性既要維護其對群體特征的要求，也要忍受其來自個人的現(xiàn)實困頓?？梢哉f，父權這一文化邏輯不但為男性權力的行使帶來桎梏，也在很大程度上阻礙了男性氣質朝著愈加自由的方向發(fā)展。

四、結語

需要承認的是，在當前消費文化影響下的家庭軸心關系的變化，勢必帶來家庭權力關系的變化。一方面，女性的經(jīng)濟獨立與地位提升，使得牢固的傳統(tǒng)家庭秩序被打破，長者男性不再是家庭場域中的權力壟斷者，“父權”的書寫逐漸回歸日?；c世俗化；另一方面，由于“年輕一代與年老一代在價值取向、生活觀念、行為模式等方面的差異，甚至沖突”êIT[P25]，加之家庭角色定位的結構性變化，代際問題又有了新的表現(xiàn)。隨著當代青年群體文化自覺意識的不斷崛起，家庭中的年輕人（如子女）對走出家庭，接觸社會新鮮事物的感知更為強烈，其在家庭生活中的觀念與心態(tài)也悄然發(fā)生著變化。本研究對傳統(tǒng)觀念下應當“繼承”父權的“兒子”形象展開研究，在近年來的家庭倫理劇文本中能夠看到顯著的變化——這種變化或許不再停留于人們對家庭男性的傳統(tǒng)想象之中。

總體上，透過對上述游走在傳統(tǒng)和現(xiàn)代間的“兒子”形象加以理解，我們能夠觀察到當代中國家庭中，兒子角色的“舉步維艱”，其在家庭場域中的身份認同、權力地位等方面，都表現(xiàn)出無法自洽的特點，難以與現(xiàn)實社會的想象相匹配。社會、家庭，甚至個人對兒子這一男性形象的規(guī)訓，在很大程度上都壓抑了其男性氣質的全面解放，有待轉型中的社會對此進一步觀照。

注釋：

①西蒙·德·波伏娃，著，陶鐵柱，譯.第二性[M].北京：中國書籍出版社，1998.

②轉引自沈奕斐.被建構的女性：當代社會性別理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汪民安.文化研究關鍵詞[M].南京：江蘇出版社，2007.

③斯圖亞特·霍爾，著，徐亮、陸興華，譯.表征：文化表象與意指實踐[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

④丹尼·卡瓦拉羅，著，張衛(wèi)東、張生，等譯.文化理論關鍵詞[M].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06.

⑤需要指出的是，本研究中所涉及的兒子形象，主要是指與父親形象相呼應的家庭角色。或許在樣本電視劇中所涉及的兒子形象與丈夫、父親形象存在一定重合，但在這里僅談論其形象在該身份環(huán)境下的特征與表現(xiàn).

⑥呂鵬.性屬、媒介與權力再生產(chǎn)[M].北京：北京理工大學出版社，2011.

⑦夾心一族，主要指同時需要撫養(yǎng)子女和贍養(yǎng)老人的一代，大都處于30歲上下，同時經(jīng)歷了“計劃生育”與“開放二胎”的生育政策，因而受到巨大的生活壓力.

⑧蔡慕嘉.〈老有所依〉一開始就讓人看得揪心[EB/ OL].（2013-11-20）[2016-09-05].http://information?times.dayoo.com/html/2013-11/20/content_2457481. html.

⑨杜鵬.評〈老有所依〉：擊中了這個社會的良心[EB/ OL].（2013-11-20）[2016-09-05]http://ent.163.com/ 13/1120/14/9E4N0SP000032DGD.html.

⑩汪天云、蔣瑩，等.電視社會學研究[M].上海：上海三聯(lián)書店，1998.

êISMichael A.Messner.Why College Men Drink:Alco?hol,Adventure,and the Paradox of Masculinity[M]. Men’s Lives,2005:192.

êIT瑪格麗特·米德，著，周曉紅、周怡，譯.文化與承諾——一項有關代溝問題的研究[M].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87.

[1]西蒙·德·波伏娃，著，陶鐵柱，譯.第二性[M].北京：中國書籍出版社，1998.

[2]沈奕斐.被建構的女性：當代社會性別理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3]汪民安.文化研究關鍵詞[M].南京：江蘇出版社，2007.

[4]斯圖亞特·霍爾，著，徐亮、陸興華，譯.表征：文化表象與意指實踐[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

[5]丹尼·卡瓦拉羅，著，張衛(wèi)東、張生，等譯.文化理論關鍵詞[M].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06.

[6]呂鵬.性屬、媒介與權力再生產(chǎn)[M].北京：北京理工大學出版社，2011.

[7]蔡慕嘉.〈老有所依〉一開始就讓人看得揪心[EB/OL].（2013-11-20）[2016-09-05].http://in?formationtimes.dayoo.com/html/2013-11/20/con?tent_2457481.html.

[8]杜鵬.評〈老有所依〉：擊中了這個社會的良心[EB/OL].檢索于http://ent.163.com/13/1120/14/ 9E4N0SP000032DGD.html.

[9]汪天云，蔣瑩，等.電視社會學研究[M].上海：上海三聯(lián)書店，1998.

[10]Michael A.Messner.Why College Men Drink:Al?cohol,Adventure,and the Paradox of Masculinity [M].Men’s Lives,2005:192.

[11]瑪格麗特·米德，著，周曉紅、周怡，譯.文化與承諾——一項有關代溝問題的研究[M].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87.

（責任編輯：彭琳琳）

2016-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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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平（1991-），男，浙江嘉興人，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視覺文化與電視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