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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給側結構改革的經濟增長效應

2017-04-18 08:45楊干生黃少安
江漢論壇 2017年1期
關鍵詞:政府職能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經濟增長

楊干生++黃少安

摘要:在中國經濟新常態(tài)下,供給側結構改革是突破增長瓶頸的正確路徑,這迫切需要學界研究其經濟增長的動態(tài)機制和時間框架,以堅定人們因增長效應的長期性而易動搖的改革信心,并能使政府根據(jù)結果預測及時調整改革政策。本文旨在初步建立一個可以動態(tài)分析和預測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增長效應的DSGE模型(包括家庭、企業(yè)、R&D、政策和貿易模型),根據(jù)改革引起的市場競爭性、產業(yè)轉換成本、稅負、R&D支持、勞動力技能升級等方面經濟指標的動態(tài)變化,依各經濟主體的行為方式,在半內生增長范式下構建上述各模型的行為方程,從而確定需要校準的模型參數(shù)及參數(shù)校準方法,為后續(xù)研究(即根據(jù)中國宏觀經濟運行的歷史數(shù)據(jù)采用校準法確定模型參數(shù),檢驗模型的健壯性,并利用模型分析預測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可能帶來的短期、中期和長期經濟增長效應)打好基礎。

關鍵詞: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經濟增長;DSGE模型;宏觀經濟調控;政府職能

基金項目:山東省科技發(fā)展計劃項目“財富管理平臺與相關數(shù)據(jù)庫建設”(2014GGX106008)

中圖分類號:F12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854X(2017)01-0031-06

一、引言

在世界金融危機大背景下,保持了30年高速增長的中國經濟進入長達5年的下行趨勢,即所謂新常態(tài)下投資猛增、貨幣超發(fā)、產能過剩與壟斷加劇、高利貸泛濫、中小企業(yè)倒閉潮輪番上演。究其原因,在于我國長期沿用以需求管理為特征的凱恩斯主義宏觀調控政策,以“投資、消費和出口”三駕馬車拉動經濟增長,造成供給結構老化,無法創(chuàng)造和滿足新需求,結果投入的生產要素越多,整個經濟的運行效率越低,總需求越不足,經濟陷入增長瓶頸而難以自拔。2015年歲末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為我國全力推進供給側結構改革指明了方向,急切需要學界從理論上和動力機制上充分探討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的經濟增長效應,使中國經濟突破增長瓶頸①。

供給學派和新供給主義對供給側管理都有研究。供給學派復活了古典的薩伊定律,即“生產自動創(chuàng)造需求”,主張加強市場經濟作用,反對政府干預。上世紀70年代由石油危機引發(fā)的“滯脹”,迫使美國里根政府采納供給經濟學的主張,強調稅收中性和減稅等“減少干預”,使經濟自身增加供給的原則;而滋生于中國經濟的新供給主義在承認供給學派“減稅”、“放松政府管制”和薩伊定律合理性等主張的基礎上,認為政府應以經濟手段為主,有意優(yōu)化供給引導政策、結構優(yōu)化政策而避免行政干預失誤。我國供給側結構改革除了借鑒供給學派和新供給主義有關理論與政策主張外,也未完全放棄凱恩斯主義的需求管理,主張在適度擴大總需求的同時,著力加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著力提高供給體系的質量和效力②。

雖然學界普遍認為結構改革的政策主張能推動經濟增長,增加收入和就業(yè),但在其經濟增長效應的檢測上,以及增長的時間框架和瓶頸上,缺少深入研究,存在諸多分歧。在Jones(2005)、Roeger(2008)和Varga(2014)等學者建立的半內生增長范式的基礎上,我們試圖建立一個半內生增長的動態(tài)隨機一般均衡模型,分析和預測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在要素市場、產品市場等諸多維度,在解決市場不完善、政府管制過多、財稅負擔過重和勞動力素質過低等一系列問題上的改革成效,解釋由知識投入產生的全要素生產率內生增長作用,以期為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提供理論支撐和方向指引③。

生產要素的邊際產量遞減,使不斷追加要素數(shù)量促進經濟增長的方式難以為繼,只能轉而依靠提高要素質量和使用效率,以及技術進步和創(chuàng)新來促進經濟持續(xù)增長。因此,我國及時摒棄了長期采用依靠追加要素數(shù)量的粗放型經濟增長方式,提出讓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發(fā)揮決定性作用,以期提高資源配置的效率。但是在經濟新常態(tài)下,由于舊的消費需求已經疲軟,而新消費需求在既有產業(yè)結構下難以自動產生,生產者行業(yè)轉換困難,市場難以自動將要素配置到新產業(yè)中去,造成產業(yè)結構老化,有效需求不足。由結構問題導致生產率下降和經濟增長乏力,使得結構性改革勢在必行。然而,以凱恩斯需求管理為導向的宏觀經濟調控,不能解決產業(yè)結構升級和新需求產生的問題,在反復使用擴張或緊縮的逆市場動向的財政或貨幣調控政策失敗后,對產業(yè)結構老化、需求不足和增長乏力問題束手無策,中央及時提出在供給側發(fā)力推進結構性改革,是解決新常態(tài)下面臨的經濟問題的正確決策。

本文的研究對象是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的經濟增長效應,分析改革涉及的各項宏觀經濟變量與經濟增長率之間的動態(tài)演化關系。首先考察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的主要內容及所影響的主要宏觀經濟結構性指標,以及改革產生效果的動力機制,引入一系列指標來描述產品和要素市場、稅收楔子以及技能稟賦等,建立動態(tài)隨機一般均衡模型(DSGE)行為方程;其次,確定需要校準的模型參數(shù)及參數(shù)校準方法,為后續(xù)研究(即根據(jù)中國宏觀經濟運行的歷史數(shù)據(jù)采用校準法確定模型參數(shù),檢驗模型的健壯性,并利用模型分析預測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可能帶來的短期、中期和長期經濟增長效應)打好基礎。

二、國內外相關研究文獻綜述

經濟新常態(tài)下,以結構改革突破增長瓶頸,受到世界各國政府和經濟學界的廣泛重視。本文采用宏觀經濟分析中極為重要的動態(tài)隨機一般均衡(DSGE)模型,研究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的經濟增長效應,試圖把握改革所引起的結構變化與增長之間的動態(tài)演化關系,并探討增長的瓶頸和時間框架。下面就本文涉及的主要問題:內生增長范式、結構改革與經濟增長、動態(tài)離散性一般均衡模型等方面的研究現(xiàn)狀和發(fā)展動態(tài)進行總結。

1. 內生增長范式

經濟學界普遍認為,在一個相當長的時期里,一國的經濟增長主要取決于生產性資源的積累、資源存量的使用效率和技術進步(Tanzi and Zee, 1997)。新古典經濟增長理論以勞動投入量和物質資本投入量為自變量建立增長模型,把技術進步等作為外生因素來解釋經濟增長,認為當要素收益出現(xiàn)遞減時長期經濟增長停止。內生增長理論產生于20世紀80年代中期,其核心思想是認為經濟能夠不依賴外力推動實現(xiàn)持續(xù)增長,內生的技術進步是保證經濟持續(xù)增長的決定因素(Aghion and Howitt, 1992)。內生增長理論把技術進步等要素內生化,認為技術進步使要素收益遞增而長期增長率為正。

Aghion and Howitt(2006)區(qū)分了三種主要內生增長范式:第一種是AK理論,是一種未加入資本報酬遞減的新古典增長模型;第二種是產品多樣性范式(Romer 1990),通過增加新產品種類,創(chuàng)新產生內生的生產率增長;第三種則是熊彼特增長理論,是一種源于產業(yè)組織理論的范式,引入創(chuàng)造性毀滅理論,強調質量改進性創(chuàng)新迫使淘汰產品退出市場,最新出現(xiàn)的導向性技術變革模型則內生了技術變革方向④。

產品多樣性范式與早期的一些基于R&D的模型均假定未經實證證實的規(guī)模效應,即如果投入R&D的資源翻番,人均GDP也會穩(wěn)定翻番。而Jones則提出另一種多樣性范式,一種拋開了不確定的規(guī)模效應的半內生增長模型。Jones模型(2005)是一個封閉經濟的半內生模型,只有一種類型的家庭為最終產品的生產和R&D提供勞動。Rottazzi & Peri(2007)還發(fā)現(xiàn)半內生增長模型暗含了微弱的規(guī)模效應,半內生增長模型適用于內生性增長結構分析⑤。本文擴展了Jones模型,在半內生增長范式(不假定R&D的規(guī)模效應)和開放經濟模式下(加入貿易模型),應用動態(tài)隨機一般均衡(DSGE)模型來分析和預測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的長、中、短期增長效應。

2. 結構改革與經濟增長

在世界經濟新常態(tài)下,許多國家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結構性問題,陷入了增長瓶頸。因此,這些國家紛紛轉而借助經濟結構改革企圖突破瓶頸。除了中國以外,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南歐地區(qū),主要是葡萄牙、希臘、西班牙、意大利和奧地利等國的結構性改革,許多學者對這些國家結構改革的效果進行了評價⑥。

Bouis和Dual(2011)根據(jù)OECD的諸多實證研究,結合產品和勞動市場的結構改革對GDP的中長期影響進行了meta分析。分析認為:這些研究證明了歐洲大陸國家的改革縮小了與OECD先進國家的差距,他們重點關注服務領域(網絡與零售業(yè))的改革,認為希臘和葡萄牙最需要改革,特別是上游產業(yè)的產品市場的改革,有望在10年后提高生產率9%以上。改革最大的受益者,在快速實施改革5年后可提高生產率4%,10年后提高近9%。希臘的改革效果稍遜。他們在研究產品市場的改革時采用了OECD對非制造業(yè)評估的政府管制指數(shù),非制造業(yè)為諸多產業(yè)(如能源、交通、通訊、零售配送和專業(yè)服務業(yè))提供重要的中間投入。本文對最終產品加成改革的研究類似于Bouis和Dual的研究,盡管在結構性指數(shù)的選取上有所不同,但在模型處理結果上應該大致相似。

OECD的研究還評價了減少勞動課稅的效果,但不是以收入中性的方式,例如在其他課稅上沒有增加。評估認為希臘因勞動減稅改革而導致的就業(yè)率增加最為明顯,10年后增加近3.5%。但對于葡萄牙幾乎沒有效果。與OECD的研究假設全面減稅不同,本文假設勞動與消費稅之間存在收入中性的替換,以防止稅收減少過多造成較大的財政赤字。Cacciatore等(2012)用DSGE模型分析了各種勞動與產品市場的改革,得出了相似的結論,即結構改革的短期成效較小;研究采用了至少12年的數(shù)據(jù),發(fā)現(xiàn)存在大量的短期過渡成本,如失業(yè)率上升。模擬結果表明:以OECD先進國家為標桿,在產品市場和勞動市場展開的雄心勃勃的系列結構改革可以在5年后增加GDP約6%,20年后增加8%以上。

Barkbu等(2012)進行了一項IMF的研究項目,集中于結構改革與經濟增長,在改革效果的時間框架和改革重要性上得出了相似的結果,即短期成效有限,中長期則會產生較大的增長潛力。Barkbu等解釋了結構改革短期成效甚微的原因在于改革存在時滯,以及因資本和勞動的流動性引發(fā)的調節(jié)成本。他們強調從短期看生產率提高意味著就業(yè)減少,研究還發(fā)現(xiàn)5年內產品市場和稅改能取得最大成效。IMF與下述GIMF模型計算的結果都表明,在勞動市場和養(yǎng)老金改革上,5年后近半數(shù)歐洲國家都可以縮小與OECD先進國家的差距近1.5%,在稅收和產品市場改革上縮小差距1.1%和2.3%。

Lusinyan和Muir(2013)應用GIMF模型進行的2項IMF研究項目,分別對意大利和希臘的結構改革成效進行評價。結果顯示與8.7pp.等值的產品市場加成下降5年后可增加產出4.4%,長期近8%。勞動市場改革與財政轉移支付相結合,可在5年后使意大利的真實GDP增加8.6%,長期近22%。Eble等(2013)應用近似模擬框架分析了希臘的結構改革,發(fā)現(xiàn)產品與勞動市場改革結合可產生極大的GDP增長潛力,到2030年后,在選擇的指標上可縮小希臘與歐洲其他國家的差距近半,6%的加成減少可增加GDP約6.5%,而勞動市場的改革可另外增加GDP2.5%。

綜上所述,結構改革的主要有效手段在于加強產品市場(減少成本加成)和勞動市場改革(含養(yǎng)老金改革)及相應稅改。而且,結構改革主要體現(xiàn)為中長期增長效應,短期甚至可有負面效應。本文在這些研究成果的基礎上,結合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的目標與要求,分析預測各種改革措施可能產生的短、中、長期增長效應。

3. 動態(tài)隨機一般均衡(DSGE)模型

DSGE (Dymmic Stochastic General Equilibrium)模型是目前在宏觀經濟學研究中占重要地位、甚至是主導地位的模型方法,主要用于討論經濟增長、經濟周期以及政策工具效果(財政和貨幣政策)⑦。在Ramsey(1928)動態(tài)一般均衡框架的基礎上,DSGE被應用于真實經濟周期模型(Real Business Cycle,RBC)、新古典模型(Kydland—Prescott,1980)和新凱恩斯模型(CEE,2001)。國外早期研究側重于以DSGE模型識別經濟波動和經濟周期;后在OECD各國央行的推動下,DSGE貨幣政策模型成為研究主流,而有關DSGE財政政策模型的研究較少。

國內DSGE模型相關研究集中在理論方法引進和貨幣政策的宏觀效應方面(劉斌,2008;李雪松,2011等),對財政政策的相關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黃賾琳,2005等)。在我國學者應用DSGE模型的研究中,也存在著一些不符合中國實際的問題,如市場出清的完全競爭假設、政策規(guī)則的設定以及貝葉斯參數(shù)估計問題等。 一般而言,DSGE框架大體包括構造經濟主體行為模型;利用動態(tài)最優(yōu)化方法尋求最優(yōu)決策條件;采用對數(shù)線性化技術得到求解最優(yōu)條件的近似方程;根據(jù)實際數(shù)據(jù)估計模型參數(shù);計算機模擬經濟系統(tǒng)的運行。其中,因動態(tài)最優(yōu)化方法早已成熟,對數(shù)線性化技術也已經標準化,在一般DSGE經濟問題研究中,主要工作是構建主體行為模型和參數(shù)估計(肖堯和牛永青,2014)。鑒于此,本文在建模時放棄了市場出清的完全競爭假設(以成本加成的多少衡量市場競爭度),并假定適當決策規(guī)則下的財政貨幣政策,根據(jù)我國改革開放以來的大量比例類指數(shù)進行參數(shù)校準;把研究重點放在家庭、企業(yè)、R&D、政策和貿易的行為模型以及參數(shù)校準上。

三、研究內容

本文初步構想一個半內生增長的DSGE模型,以分析和預測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的經濟增長效應,旨在解釋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可能對產品和要素市場供給、R&D、稅負和產業(yè)升級轉換等方面產生的影響,讓供給結構適應并創(chuàng)造新的需求,從而擺脫有效需求不足的增長瓶頸,產生新的經濟增長效應;以及這種新的增長效應產生的時間框架,即短期、中期和長期增長效應,試圖為中國宏觀經濟調控從需求側管理轉向供給側管理(同時也不放棄需求側管理)提供理論和實踐支持。這不僅有利于堅定人們因改革成效周期長可能動搖的改革信心,而且有利于政府通過結果預測及時修正改革政策,保證改革順利進行。

1. 供給側結構改革的增長原理及指數(shù)化

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旨在擺脫需求側管理造成的增長瓶頸,轉而從供給側入手促進勞動生產率提高,創(chuàng)造新的經濟增長潛力。根據(jù)李佐軍等(2015)的研究,改革的著力點可以概括為:提高生產要素的投入效率、促進要素的升級、培育創(chuàng)新、減稅放權和產業(yè)升級等,因此,改革主要影響到產品和要素市場效率、產業(yè)轉換、要素升級、R&D支持以及包括減稅在內的一系列制度松綁等方面。為了方便建模,分別用成本加成(衡量市場競爭度)、產業(yè)轉換成本(新企業(yè)進入成本)、稅收結構(直接、間接稅比)、R&D支持力度(包括減免稅等)和勞動技能構成(反映要素升級)等對以上影響進行指數(shù)化處理⑧。

2. DSGE模型行為方程及模型參數(shù)校準

為了評價結構改革產生的影響,在Jones模型中引入最終產品加成來評價改革促進市場競爭性程度;引入中間業(yè)進入成本來評價其行政障礙;根據(jù)有無投資和資產收益劃分兩類家庭,以評價改革在要素供給方面的影響;按技能將勞動分為高、中、低三組,以細微評價人力資本改革;引入適當決策規(guī)則下的財政與貨幣部門以評價政府的影響⑨。

根據(jù)供給側結構改革對家庭、企業(yè)、R&D、宏觀調控和貿易的影響,以及各經濟主體的行為動機,構建系列行為模型,并確定需要校準的參數(shù)與參數(shù)校準方法。后續(xù)研究將根據(jù)中國宏觀經濟歷史數(shù)據(jù),校準模型參數(shù),借助基于Matlab的Dynare 4.0,構建適用于中國的供給側結構改革增長效應的預測與分析的動態(tài)隨機一般均衡DSGE模型。

3. DSGE模型的初步構想

本文擬解決DSGE建模中的關鍵問題,即根據(jù)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的影響,構建家庭、企業(yè)、R&D、政策和貿易系列行為模型,以及參數(shù)校準。

(1)行為模型。

一是家庭模型。設有投資和資產收益的家庭比例系數(shù)i∈[0,1-ε],無投資和資產收益的家庭比例系數(shù)k∈[1-ε,1]⑩。有投資和資產收益的家庭根據(jù)消費(Ci,t)、就業(yè)率(Li,s,t)、投資(包括投資品Ji,t和國債Bi,t)、資產出租(Ki,t)、工資收入(Ws,t)、失業(yè)救濟(bWs,t)、政府轉移支付(TRi,t)和利息收入(包括國債利率it,資產出租利率iK,t)。預算條件的支出項包括消費(含稅)、國債、投資;收入項包括上期國債收入(含息)、稅后工資、失業(yè)救濟(剔除自愿失業(yè)率NUi,s,t)、稅后資產出租收益(減風險溢價)、上期稅后資產折舊、投資稅減免、轉移支付、最終和中間品投資利潤。約束條件還包括資本存量等于投資減折舊。在預算約束下實現(xiàn)消費和休閑的跨期效用U和V之和最大化,因此可建立如下拉格朗日函數(shù):

上式中s(s∈{L,M,H})代表勞動技能等級低、中和高,因預算約束中的消費品Ci,t、投資品Ji,t的名義價格為PC,t、PI,t,Ws,t為名義工資,應將其除以GDP平減指數(shù)Pt得到其真實值。NUi,s,t代表自愿失業(yè)率。PRfin,j,i,t和PRint,m,i,t代表最終和中間產品企業(yè)利潤,j,m,t分別表示最終產品、中間產品企業(yè)和時間序號,N和At代表最終產品、中間產品企業(yè)數(shù)。tC,t、tW,s,t和tK分別代表消費、工資和資本收益稅率,τK代表資本收益稅減免率,δK代表折舊補貼率,rpk代表投資風險溢價。

沒有投資和資產收益的家庭k,只需在預算約束下消費:

根據(jù)模型方程求解得到總消費Ct和總就業(yè)率Lt。

二是企業(yè)模型。假定最終產品市場是壟斷競爭性的,廠商面臨價格彈性為σd的需求函數(shù)。需要在生產中投入中間品xm,t,種類為At,其替代彈性1/(1-θ)>1。在滿足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shù)的技術條件下,使用總量為LY,t的勞動和固定成本FC生產出的最終產品為:

LL,t、LM,t和LHY,t表示最終產品生產中使用的低、中和高技能的勞動,參數(shù)ΩZ(z{L,M,HY})表示低、中和高技能的勞動的對應份額,χz表示其效率,μ表示相互替代彈性。注意高技能勞動LH,t可用于最終產品生產和R&D,分別用LHY,t和LRD,t表示,因此LH,t=LHY,t+LRD,t。

在對稱均衡中,勞動需求與中間品投入由下列方程給出11:

中間品廠商也是壟斷競爭企業(yè),起始支付FCA后準入市場,以ik,t的租金率從家庭租用資本投入,在對稱均衡中,其產品需求函數(shù)由上式給出,因此滿足

中間品由邊際成本加成定價,因此

中間品市場的均衡條件可寫為:

中間品廠商進入成本包括用于購買專利和設計的費用iA,t,PA,t,以及支付的行政許可成本FCA。

三是R&D模型。R&D部門雇傭勞動LRD,t生產知識產品,生產函數(shù)為:

考慮到知識溢出效應(Bottazzi and Peri, 2007),以參數(shù)ω和φ分別衡量來自于國外和國內知識積累(A*和At)的溢出效應。參數(shù)ν可以解釋R&D生產的全要素生產率,λ衡量知識產量對人力投入的彈性。假定研發(fā)人員工資為WH,t,雇傭新研發(fā)人員的成本為γA,則根據(jù)利潤最大化的目標構建如下拉格朗日函數(shù):

其中,dt為折現(xiàn)因子,并且假定高技能勞動的工資在最終產品生產和R&D部門是相同的。

四是政策模型。設政府購買支出Gt,投資IGt,轉移支付TRt,則失業(yè)救濟為:

政府為鼓勵新產業(yè)投資和R&D的稅收減免為:

設稅收為Tt,則政府應發(fā)行的國債(財政赤字)為:

設政府設定的負債率(國債占GDP比率)目標為ζ,工資收入稅(個人所得稅)率為tlt,則應調整稅率:

式中τB、τD為調整系數(shù)。

設中央銀行設定的通脹率目標為ψ,實際通脹率為ft,均衡的真實利率為re,實際GDP增長率與目標值差距為Δgt,則央行應采取的利率it為:

式中的γ1,γ2和γ3分別為相應的調整系數(shù)。

五是貿易模型。設國產和進口產品的替代彈性為e,對國產和進口產品的需求分別為Dd,t和Df,t,且Dt∈﹛Ct,It,Gt,IGt﹜分別表示消費、投資、政府購買和政府投資需求,則有:

(2)需要校準的參數(shù)。

一是市場參數(shù)。這里主要校準中間品和最終品市場的成本加成比例(以Roeger建議的方法測算)和行業(yè)轉換成本。區(qū)分中間品和最終品市場的原因,在于前者的R&D更集中,而后者則主要針對前者提供的新技術進行相應的組織變革;前者比后者的市場競爭更激烈(前者比后者成本加成較少,根據(jù)EU KLEMS數(shù)據(jù)顯示在歐元區(qū)前者為10%,而后者為17%)。

二是R&D參數(shù)。這里主要校準參數(shù)λ(衡量知識產量對人力投入的彈性)、ω和φ(分別衡量來自于國外和國內知識積累A*和At的溢出效應)、ν(R&D的全要素生產率)。其中,參數(shù)λ由R&D支出中的工資成本份額決定,并根據(jù)與λ的比例以及無形資本的長期增長率計算ω和φ。

三是勞動參數(shù)。根據(jù)人口和勞動統(tǒng)計數(shù)據(jù)校準高、中、低勞動力的比例、勞動參與率和工資率。定義高技能勞動力是可在R&D部門就業(yè)(如工程師或科學家)的勞動力,低技能勞動力是僅完成義務教育的勞動力,而其余的屬于中技能勞動力。參照Varga和Roeger(2014)、 Acemoglu和Autor(2011)、Katz和Murphy(1992)的相關研究方法,校準參數(shù)μ(表示三種技能勞動力之間的相互替代彈性)。

效率由工資、技能與就業(yè)率之間存在的下列關系表示:

四是政策與貿易參數(shù)。這里主要校準在消費、投資和轉移支付上的政府支出,在勞動、資本和消費上的稅率,在R&D上的稅收減免,以及貨幣政策參數(shù)。

四、結語與研究展望

建立DSGE模型分析與預測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的經濟增長效應,是在中國經濟新常態(tài)的不確定性環(huán)境下,依據(jù)一般均衡理論和動態(tài)優(yōu)化方法對各經濟主體的行為決策進行細致刻畫,在資源、技術和信息約束條件下建立行為方程,在市場出清條件下,考慮加總方法最終得到總體經濟滿足的方程,具有理論嚴謹、微宏觀一致的結構性特點,因而能夠避免盧卡斯批判,適用于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的系列政策分析。本文在審視中國經濟新常態(tài)現(xiàn)狀和梳理相關研究的基礎上,應用DSGE建模方法,應該初步建立了中國供給側結構改革的經濟增長效應分析與預測模型,后續(xù)相關研究包括模型的求解、參數(shù)的確定,以及對政策變化和各種沖擊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的分析和經濟模擬。

注釋:

① 賈康:《新供給:經濟學理論的中國創(chuàng)新——在現(xiàn)代化新階段歷史性的考驗中,從供給端發(fā)力破解中國中長期經濟增長、結構調整瓶頸》,《財政研究》2014年第2期。

② 賈康、徐林、李萬壽等:《新供給經濟學理論基礎的比較與分析》,《產業(yè)經濟評論》2013年第5期。

③ 賈康、徐林、李萬壽等:《新供給經濟學在中國改革中的關鍵點分析》,《產業(yè)經濟評論》2013年第7期。

④ 唐勇:《北京人力資本和技術創(chuàng)新對勞動生產率的貢獻——基于包含人力資本的半內生增長模型》,《當代經濟》2009年第13期。

⑤ 參見楊依山:《經濟增長理論的成長》,山東大學 2008年博士學位論文。

⑥ J. Varga, W. Roeger and J. Veld, Growth Effects of Structural Reforms in Southern, Europe: The Case of Greece, Italy, Spain and Portugal, Empirica, 2014, 41(2), pp.323-363.

⑦ 肖堯、牛永青:《財政政策DSGE模型中國化構建及其應用》,《統(tǒng)計研究》2014年第4期。

⑧ 滕泰、馮磊:《新供給主義經濟理論和改革思想》,《經濟研究參考》2014年第1期。

⑨ D. Acemoglu, D. H. Autor Skills, Tasks and Te-chnologies: Implications for Employment and Earnings,

Handbook of Labor Economics, NBER Working Paper 2010, 4(16082), pp.1043-1171.

⑩ A. Banerji, E. Dabla-Norris, M. Kim et al., Stru-ctural Reforms in the EU-Policy Prescriptions to Boost Productivity, Intereconomics Review of European Economic Policy, 2015, 50(5), pp.240-273.

11 M. Cacciatore, R. Duval, G. Fiori, Short-Term Gain or Pain? A DSGE Model-Based Analysis of the Short-Term Effects of Structural Reforms in Labour and Product Markets, Oecd Economics Department Working Papers, 2012.

作者簡介:楊干生,華南師范大學國際商學院副教授,廣東佛山,528225;黃少安,山東大學經濟研究院(中心)院長,教育部長江學者特聘教授,山東濟南,250100。

(責任編輯 陳孝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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