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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時間壓力對主觀幸福感的倒U型影響
——基本心理需求滿足的中介作用

2017-04-26 06:30馮一丹李愛梅顏亮王笑天
中國人力資源開發(fā) 2017年8期
關鍵詞:主觀幸福感個體

● 馮一丹 李愛梅 顏亮 王笑天

幸福感是人類一直追求的終極目標, 是永恒的熱點話題。隨著社會物質經濟快速發(fā)展,我國國民收入也明顯提高, 但人們的幸福感水平并沒有隨之而顯著提升, 反而出現(xiàn)下降趨勢(田國強, 楊立巖, 2006; 何立新, 潘春陽,2011), 表明我國也開始出現(xiàn)“收入-幸福悖論”現(xiàn)象(李斌, 李愛梅, 侯云淞, 2014)。這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的?已有的關于“收入-幸福悖論”的研究關注了為什么更多的財富并沒有帶來更大的幸福(李青芳, 佐斌, 2011)。經濟學僅關注收入、財富和消費, 而忽略了影響人們幸福的其他重要因素, Kahneman和Deaton(2006) 在《Would You Be Happier If You Were Richer? A Focusing Illusion》一文中提出高于平均收入的人, 他們的工作更緊張, 壓力更大, 更沒有時間來享受他們想做的事情, 由此可以推論, 工作時間壓力(working time pressure)是影響職業(yè)人群主觀幸福感的重要因素。與此同時, 2017年《聯(lián)合國全球幸福感指數(shù)報告》指出, 靈活的工作生活對于個體工人及其家庭幸福至關重要, 工作時間超過8小時的人員被確定為時間不足。

可見, 時間作為一種有限的資源, 它的緊缺或匱乏, 會無形中給人們帶來一種壓力,這種來自時間的壓力已然成為影響當代社會個體幸福感的一個關鍵因素。然而, 回顧以往研究我們發(fā)現(xiàn), 研究者在時間壓力(time pressure)與主觀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 簡稱SWB)的關系探討中產生了分歧,如Kasser和Sheldon(2009)發(fā)現(xiàn)時間壓力與幸福感存在顯著的負相關, 而Garhammer(2002)對歐洲14個國家的時間使用情況的調查發(fā)現(xiàn), 不管是個體水平上還是國家水平上的幸福感并沒有因為時間壓力的增加而降低,相反幸福感隨著時間壓力的增加而上升, 并稱之為“時間壓力-幸福感悖論”;Widmer,Semmer, , Jacobshagen和Meier(2012)對163名企業(yè)員工的調查研究發(fā)現(xiàn), 時間壓力對幸福感不僅存在損害作用, 而且還存在促進作用。那么, 工作中的時間壓力對主觀幸福感究竟是什么影響, 其內在機制是什么?這是一個至今并沒有很好解決的問題。因此, 本研究決定就工作時間壓力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這一話題再進行深入探討。

主觀幸福感作為一種認知上、情緒上的體驗, 工作上的時間壓力, 一方面可能直接通過個體認知、情緒等的變化影響個體幸福體驗;另一方面, 根據(jù)基本心理需求理論(Basic Psychological Needs Theory, BPNT), 基本心理需求(包括勝任感需求、自主性需求和關系需求)是人類獲得最佳幸福感所必需的內在條件。Deci, Ryan, Gagne,Leone, Usunov和Kornazheva (2001)以保加利亞的國有企業(yè)和美國私營企業(yè)作為比較樣本, 發(fā)現(xiàn)在兩個國家中基本心理需求的滿足程度和幸福感成正相關關系。并且,已有研究發(fā)現(xiàn)基本心理需求在工作特征與幸福感、倦怠關系中起到中介作用(Lens, 2008), 心理需求的滿足能夠促進個體幸福感, 而心理需求的缺失會帶來個體的倦怠, 該研究最終認為基本心理需求的滿足是個體幸福感的內在機制與來源。根據(jù)已有研究成果我們推斷, 工作中不同程度的時間壓力會給個體帶來不同程度的激活水平, 那么在最佳激活水平狀態(tài)時, 個體的勝任感、自主性等基本心理需求相應的也會得到最大程度的滿足, 進而提升個體的幸福感。因此, 本研究設想, 基本心理需求滿足也有可能在工作時間壓力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中起著重要的中介作用。

基于上述的思考和已有研究成果的分歧, 本研究具體考察工作時間壓力對個體主觀幸福感的影響, 并根據(jù)基本需求理論, 探究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在上述影響中的中介作用。深入探討上述關系及其心理機制, 不僅從新視角化解了以往研究的分歧, 同時對企業(yè)員工的激勵與管理有重要實踐意義。

一、文獻回顧與研究假設

(一)工作時間壓力對主觀幸福感的雙刃效應

主觀幸福感, 主要是指評價者根據(jù)自定的標準對其生活質量的整體性評估,是衡量個人生活質量的重要綜合性指標。1984年Diener將情緒幸福感與認知幸福感概念模型進行了整合, 提出主觀幸福感, 從此成為現(xiàn)代幸福感研究的主流(陳浩彬, 2008)。時間壓力是指個體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做想做或者需要做的活動的主觀體驗(Szollos,2009)。工作時間壓力即在工作環(huán)境中, 個體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做想做或者需要做的活動的主觀體驗, 是時間壓力在工作領域的情景細化。需要注意的是, 時間壓力包含認知和情緒兩種成分, 認知是對經常沒有足夠的時間做事情(工作、人際關系、休閑等)的一種認知, 這是時間分配問題;而情緒則是注重說明對忙碌、快節(jié)奏生活帶來的緊迫、焦慮等主觀體驗, 這是情緒體驗的問題。時間壓力作為一種壓力源, 既可以是負性的, 帶來消極影響, 也可以是正性的,帶來積極影響。

圖1 理論框架

在已有研究中, 時間壓力的這種雙刃效應, 在對情緒體驗以及幸福感的影響中有充分的體現(xiàn)(李愛梅, 顏亮, 王笑天, 馬學謙, 李方君, 2015)。有研究指出時間壓力能夠正向預測個體的情緒障礙水平, 如Roxburgh(2004)的電話調查研究結果顯示, 個體時間壓力體驗與個體抑郁存在顯著正相關。此外, , Krause, Gamble和Hartig(2014)的研究發(fā)現(xiàn), 時間壓力會通過影響負向工作進程、家庭生活質量進而降低個體的情緒幸福。然而, 時間壓力并不是只會給人們帶來消極影響, Rodell和Judge(2009)研究提出時間壓力能夠引發(fā)專注——一種積極情緒, 進而能夠提升個體幸福感。而對于Garhammer (2002)的 “時間壓力-幸福感悖論”,我們認為是時間壓力能夠引發(fā)心流(Flow),心流作為一種積極情緒能夠提高幸福感。Widmer等(2012)的研究則發(fā)現(xiàn)工作時間壓力能通過提高個體給予組織的自尊進而提升幸福感。時間壓力就像生活的“調味劑”, 適量的時間壓力能夠提高生活滿意度和積極情緒。由此可見, 時間壓力既會引發(fā)個體因時間不足而產生的緊迫、焦慮等消極情緒, 進而降低主觀幸福體驗, 同時也有可能帶來勝任感和挑戰(zhàn)感, 促發(fā)個體喜悅、歡快和專注等積極情緒, 使個體幸福感得到提升。

那么這種效應的轉變又怎樣解釋呢?根據(jù)激活理論的觀點, 每個個體都擁有獨特的最佳激活水平(characteristic level of activation, 簡稱CLA), 當個體處于最佳激活水平時, 個體中樞神經系統(tǒng)的功能水平達到峰值、大腦活動效率最高、積極情緒水平與行為活動效率最佳。低于或高于CLA的激活水平均會導致個體積極后效水平的下降和消極后效水平的上升?;诖? 激活理論認為壓力源與個體工作動機、績效水平以及幸福感等后效水平間呈倒U型曲線關系, 不同強度的壓力源會引發(fā)個體不同的激活水平。那么工作時間壓力作為一種壓力源, 其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也存在倒U型的可能性。當工作時間壓力水平過低時, 個體擁有足夠的時間完成相關任務。在動機方面, 此時個體常感到工作內容簡單乏味, 空虛且缺乏動力, 不需付出過多努力便可完成工作, 工作投入下降, 工作績效降低, 易引發(fā)個體對工作和生活滿意度的下降;在情緒方面, 此時邊緣系統(tǒng)等腦區(qū)的活動水平降低, 個體積極情緒較少、消極情緒較多, 情緒幸福水平偏低(Gardner, 1990)。隨著時間壓力的提升, 工作動機、工作績效以及幸福體驗逐漸上漲。當時間壓力水平上升至恰能引發(fā)個體 CLA時, 此時個體認為工作既具有充足的挑戰(zhàn)性, 又在能力范圍之內, 個體工作動機水平最高;在情緒方面, 邊緣系統(tǒng)等腦區(qū)的活動水平最佳, 個體情緒幸福體驗水平達到峰值。而當時間壓力超過此最佳值并進一步增加時, 過高的時間壓力使個體感到工作難度過大、任務多, 產生焦慮, 情緒耗竭等一系列負性影響, 導致個體工作績效和幸福體驗水平隨之衰減。近年來少量研究也證實, 時間壓力與幸福體驗的相關測量指標存在倒U型曲線關系。Garhammer (2002)的研究發(fā)現(xiàn)了時間壓力峰值效應, 時間壓力與主觀幸福感之間存在倒U型曲線關系, 即存在一個最佳時間壓力點, 此時個體幸福體驗最高, 時間壓力低于或高于這個點, 個體的幸福體驗均開始下降。

基于上述理論推導, 我們提出本研究的如下假設:

假設1: 工作時間壓力對個體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存在倒U型曲線關系, 即中等水平的工作時間壓力下, 個體主觀幸福體驗最高, 低于或者高于最佳工作時間壓力水平, 個體的主觀幸福感都遠離最佳主觀幸福感水平。

(二)基本心理需求滿足的中介作用

基本心理需求理論是自我決定理論(Self-Determination Theory, SDT)(Paul, Baard, Deci, & Ryan, 2004)五個子理論之一。Deci等(2001)認為個體的行為是由內在性的需求所推動的, 而當這些內在需求得到滿足時, 就能給個體帶來積極的后果如高幸福感、高工作績效、高工作滿意度等。同時, 根據(jù)基本心理需求理論, 人類的內在心理需求是天生的, 非后天學習形成, 它具有跨文化一致性, 即人類存在三種基本心理需求: 勝任感需求(need for competence)、自主性需求(need for autonomy)和關系需求(need for relatedness)。這三種需求是個體的三種基本心理需求, 只有這些心理需求的滿足, 個體才可能獲得最佳的心理發(fā)展和幸福感, 而一旦三種基本心理需求滿足的缺失或者受挫, 就會產生壓力感、幸福感降低、工作滿意度降低等“不良反應”。對于上述觀點, 已有實證研究進行了驗證, Paul等(2004)的研究發(fā)現(xiàn)員工的勝任感、自主性和關系等基本心理需求的滿足與個體工作績效和幸福感呈正相關。Kasser等(2009)發(fā)現(xiàn)基本心理需求滿足高的個體主觀幸福感更高。從而我們認為: 基本心理需求的滿足與個體主觀幸福感存在正相關關系, 三種基本心理需求的滿足能夠促進個體主觀幸福感, 而三種基本心理需求的缺失或受挫會降低個體主觀幸福感。

那么, 工作時間壓力所引起的認知、情緒上的變化是否也會對個體基本心理需求產生影響, 工作時間壓力對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又有怎樣的預測作用呢?從激活理論的角度, 我們認為, 存在一個最佳工作時間壓力水平, 在該水平下個體的基本心理需求得到最佳滿足, 而低于或者高于該水平, 個體的基本心理需求滿足都遠離最佳狀態(tài)。具體來說,當個體的工作時間壓力處于最佳水平時, 個體處于最佳激活狀態(tài), 此時個體達到最佳工作動機水平, 個體工作能力與工作要求相匹配, 有最佳的工作投入, 從而工作挑戰(zhàn)性與工作勝任感達到最佳組合, 能夠給員工帶來最大的挑戰(zhàn)感與勝任感的滿足;在情緒方面, 此時個體的積極情緒水平最高,能夠在完成工作的同時滿足員工的人際交流與溝通的需求??傊? 當工作時間壓力水平使個體處于最佳激活水平條件下, 個體的勝任感需求、自主性需求以及關系需求等基本心理需求滿足達到最高;而當高于或者低于最佳水平時,其工作動機以及情緒等也因此遠離最佳水平, 從而個體的基本心理需求滿足程度也相應的下降。由此我們可以推出:工作時間壓力與個體基本心理需求滿足成倒U曲線關系。

基于上述推論以及實證研究支持, 我們可以知道, 時間壓力與個體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存在倒U曲線作用, 而基本心理需求滿足與個體主觀幸福感存在正相關關系,因此我們提出以下研究假設:

假設2: 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在工作時間壓力與個體主觀幸福感的倒U曲線關系中起中介作用。

表1 訪談對象“時間不足”體驗程度頻次分析

表2 工作領域“時間不足感覺”典型描述歸類

二、研究方法

(一)訪談研究

在實證研究之前, 本研究對122名暨南大學在職研究生進行了半結構訪談, 主要是為了對企業(yè)員工時間壓力的具體感受進行深入的了解, 以助于對實證研究中時間壓力量表的選擇和修訂。同時, 對企業(yè)員工關于時間壓力影響主觀幸福感的看法進行深入訪談, 也有助于實證研究部分研究假設的提出, 讓實證研究符合理論推理的同時, 又貼近企業(yè)員工的實際情況。訪談分析結果如下:

通過訪談數(shù)據(jù)的頻次分析結果我們可知, 88.6%的個體在工作領域中有時間壓力的體驗, 這說明工作時間壓力在工作人群中存在的普遍性(見表1)。

表3 工作時間壓力對個體產生的影響

通過訪談分析我們發(fā)現(xiàn), 個體對工作時間壓力體驗主要集中在時間緊迫不夠用、工作時間延長、缺少存在分配困難、時間控制感低、工作節(jié)奏快等五個方面(見表2),這對實證研究中選擇和修訂工作時間壓力量表提供了參考。

通過分析訪談數(shù)據(jù)我們發(fā)現(xiàn), 57.4%的個體認為工作時間壓力會帶來消極影響, 而與此同時, 也有32.8%的個體認為工作時間壓力也會帶來積極影響(見表3), 這就說明工作時間壓力與后果變量之間可能不是簡單的線性關系, 存在曲線關系的可能性。從而訪談結果輔助驗證了研究假設1。

(二)實證研究

1. 研究對象與程序

在訪談研究的基礎上, 問卷修訂后分為三部分, 第一部分是工作時間壓力和基本心理需求兩個變量的測量;第二部分是被試主觀幸福感的測量, 分為情緒幸福感和認知幸福感;第三部分是被試的基本信息, 包括性別、年齡、工齡、平均月收入、婚姻狀況、職位和學歷。

選取調查對象為廣州地區(qū)企業(yè)員工, 企業(yè)行業(yè)包括酒店服務業(yè)、互聯(lián)網企業(yè)以及房地產企業(yè), 共發(fā)放問卷350份,回收有效問卷308份, 回收有效率為88.0%。員工樣本中,男性占42.2%;18-25歲者占29.9%, 25-35歲者占45.8%,35-45歲者占15.3%, 55歲以上者占6%;工齡不足一年的占23.7%, 1-3年的占28.9%, 3-5年的占15.6%, 5-10年的占14.3%, 10年以上的占17.5%;月收入1-4千的占59.1%, 4-7千的占29.2%, 7-10千的占7.2%, 10千以上的占4.5%;未婚的占54.2%, 已婚的占45.8%;學歷為高中或中專的占14.0%, 大專的占16.6%, 本科的占50.6%, 碩士及以上的占21.5%。

2. 測量工具

對于工作時間壓力的測量, 本研究選用了壓力導向的任務分析量表(Instrument for Stress Oriented Task Analysis, 簡稱ISTA)(Semmer, Zapf, & Dunckel, 1995)中的工作時間壓力分量表。共有5個題項, 如“您多頻繁因為太多的事情要做而必須延長工作時間?”, “您多頻繁需要以快節(jié)奏的方式進行工作?”。問卷采用Likert-5點計分, 1代表幾乎沒有, 5代表非常頻繁。量表的Cronbach’s α值為0.87。

基本心理需求使用Deci等(2001)編制的“基本心理需求滿足量表-工作版”(Basic Need Satisfaction at Work Scale), 該量表在國內已是成熟量表, 用于測量個體的自主、勝任和關系三種基本心理需求的滿足程度。量表共有13個條目, 如“我覺得我能夠很大程度上決定如何完成我的工作”、“我感覺我并不是很勝任現(xiàn)在的工作”, 量表采用Likert-7點計分, 1代表“完全不符合”, 7 代表“完全符合”, 用于評價個體與問卷條目的符合程度。量表的Cronbach’s α值為 0.83。

主觀幸福感包括認知和情緒兩個成分。認知幸福感采用生活滿意度量表(Diener, 1985), 共5個題項, 如“我的生活狀況非常圓滿”, “我滿意自己的生活”;情緒幸福采用普林斯頓感與時間調查(PATS)的情緒問卷(Krueger,2008), 包含積極情緒和消極情緒各4個題項, 積極情緒如“興奮的”, 消極情緒如“難過”。兩個問卷都采用Likert-6點計分。最終主觀幸福感采用標準化的生活滿意度分數(shù)加上標準化積極情緒分數(shù)再減去標準化的消極情緒分數(shù)(Kifer, Heller, Perunovic, & Galinsky, 2013)。量表的Cronbach’s α值為0.90。

3. 數(shù)據(jù)分析技術

本研究采用SPSS21.0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相關分析和回歸分析, 采用結構方程分析中的驗證性因子分析(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簡稱CFA)對量表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在檢驗中介效應時, 本研究采用Baron和Kenny(1986)的三步法并結合Hayes和Preacher(2010)提出的非線性模型中介效應檢驗方法來估計中介效應的置信區(qū)間。

三、數(shù)據(jù)分析

(一)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由于所有的變量都是同一個體填寫且采用問卷法, 盡管我們設計了自變量和因變量的時間間隔, 但是共同方法偏差問題可能仍然存在。本研究采用了Harman的單因素因子分析(包括CFA和EFA)來進一步的檢驗了共同方法偏差, 結果表明: (1)采用CFA時, 單因子模型的各個擬合指數(shù)很差(RMSEA=0.18, SRMR=0.15, CFI=0.69,NNFI=0.66), 說明各個變量之間并不存在非常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2)采用EFA, 結果表明未旋轉時, 共生成7個因子, 解釋了66.83 %的變異, 第一個因子解釋了23.59%的方差變異, 遠小于Harrison等(1996)推薦的50%的判斷標準, 表明本研究中的共同方法偏差并不嚴重。

(二)區(qū)分效度檢驗

數(shù)據(jù)分析顯示, 各個量表的結構效度都良好, 為進一步檢驗各變量間的區(qū)分效度, 本研究采用驗證性因子分析對工作時間壓力、自主性需求、勝任感需求、關系需求、情緒幸福和生活滿意度六個潛變量進行區(qū)分效度分析。我們構建了5個替代模型(M1-M5)與基礎模型(M0)進行比較, 結果如表4所示?;A六因子模型擬合度最好(χ2=560.80;df= 390; RMSEA = 0.06; CFI = 0.95), 其他替代模型的擬合度均較差(RMSEA > 0.1), 這說明本研究所用量表具有良好的區(qū)分效度, 證明了本研究涉及的六個變量的確是六個不同的構念(變量)。

(三)描述性統(tǒng)計與相關分析結果

應用SPSS21.0對數(shù)據(jù)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和相關分析(見表5)。基本心理需求滿足與主觀幸福感呈顯著正相關(r= 0.54,p< 0.01), 工作時間壓力與主觀幸福感呈顯著負相關(r= -0.11,p< 0.05)。同時, 我們可以看到性別、年齡、月收入、婚姻狀況和日工作時間與工作時間壓力存在顯著正相關。此外, 各潛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shù)為中低水平(0.11-0.54), 表明本研究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問題。

(四)假設檢驗結果

1. 工作時間壓力對個體主觀幸福感倒U型曲線影響的分析驗證

采用多項式分層回歸分析來檢驗工作時間壓力與主觀幸福感之間的倒U曲線關系。在分層回歸中, 第一步放入性別等控制變量, 第二步放入工作時間壓力, 第三步放入工作時間壓力平方項, 因變量為個體主觀幸福感。

表4 驗證性因素分析結果

表5 均值、標準差與相關系數(shù)矩陣

表6 工作時間壓力與主觀幸福感關系

結果顯示(見表6), 工作時間壓力平方項顯著(β=-1.86,p< 0.001), R2改變量(ΔR2= 0.07,p< 0.001)達到顯著水平, 表明工作時間壓力與主觀幸福感之間為倒U型關系。同時, 為更好的描繪工作時間壓力對主觀幸福感的倒U型曲線關系, 我們畫出了二次曲線圖(見圖2), 其中對稱軸x=3.02, 表明工作時間壓力最佳水平為3.02, 此時個體主觀幸福感達到最高水平。

2. 基本心理需求滿足中介效應的分析檢驗①

圖2 工作時間壓力對主觀幸福感的倒U型關系

我們首先采用Baron和Kenny(1986)的方法, 進行中介效應檢驗, 在模型1中放入控制變量和自變量(時間壓力和時間壓力的平方項), 因變量為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在模型2放入控制變量和自變量(時間壓力和時間壓力的平方項), 因變量為主觀幸福感, 在模型3中放入控制變量、自變量和中介變量(基本心理需求滿足), 因變量為主觀幸福感。統(tǒng)計結果如表4所示:

由模型1可知, 工作時間壓力平方項對基本心理需求滿足有顯著影響(β= –2.02,p< 0.001), 表明工作時間壓力與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存在倒U型關系;模型2可知, 工作時間壓力平方項對主觀幸福感有顯著影響(β=–1.86,p< 0.001), 表明工作時間壓力與主觀幸福感存在倒U型關系, 假設1得到驗證;模型3在加入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后, 時間壓力平方項對幸福感的影響顯著降低但仍然顯著(β= –0.84,p< 0.05), 同時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顯著(β= –0.51,p< 0.001), 這說明基本心理需求起到部分中介作用, 假設2得到驗證。

為進一步確認中介效應的顯著性, 我們采用Hayes和Preacher(2010)提出的非線性模型中介效應檢驗方法來檢驗基本心理需求滿足的中介作用。Hayes和Preacher提出, 自變量(X)、中介變量(M)和因變量(Y)之間的關系可以是線性的也可以是非線性的。中介效應顯著需要3個條件: (1)自變量與中介變量顯著相關;(2)在控制自變量的直接效應后, 中介變量與因變量相關顯著;(3)中介效應在自舉檢驗(bootstrap test)中顯著。具體方法為我們使用Hayes和Preacher編制的SPSS程序(Hayes & Preacher, 2010)來進行分析, 其中自變量(X)與因變量(Y)之間為倒U關系, 自變量(X)與中介變量(M)之間為倒U關系, 中介變量(M)與因變量(Y)之間為線性關系, 并使用偏差矯正的百分位Bootstrap(5000次抽樣)計算出當X= -0.69和X= 0.69(平均數(shù)加減一個標準差)時的中介效應值以及相應95%置信區(qū)間分別為θx=-0.67=0.54, CI=[0.22,0.93];θx=0.67=-0.74, CI=[-1.17,-0.36]。置信區(qū)間都不包含0, 說明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在工作時間壓力與主觀幸福感倒U關系中中介作用顯著, 從而假設2成立。

表7 心理需求滿足中介效應分析

本研究的研究框架得到驗證, 如圖2所示:

四、討論

本研究基于已有研究的成果和分歧, 探討了工作時間壓力和個體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及心理機制, 并最終得出以下研究結論: (1)工作時間壓力對個體主觀幸福感存在倒U型曲線作用, 中度的時間壓力下個體的主觀幸福感最高;(2)進行中介效應分析發(fā)現(xiàn), 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在工作時間壓力與個體主觀幸福感倒U型曲線關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具體來說, 本研究的理論意義和實踐啟示包括以下幾點:

圖3 研究框架各路徑系數(shù)

第一, 本研究成功揭示了工作時間壓力對主觀幸福感的倒U型曲線作用, 即存在最佳工作時間壓力水平, 此時個體主觀幸福感達到最高值, 低于或者高于最佳工作時間壓力水平, 個體的主觀幸福感都遠離最佳主觀幸福感水平。這一結論, 補充了已有研究的不足, 對時間壓力與主觀幸福感關系領域存在的分歧給出了解釋的新思路。此外, 也啟示企業(yè)管理者要更新時間管理觀念, 正確認識工作時間壓力的積極作用。以往研究多是強調時間壓力的消極作用,如帶來工作倦怠、損害幸福感、降低工作動機等, 但是本研究發(fā)現(xiàn)工作領域中適當?shù)臅r間壓力能夠提升個體主觀幸福感。這提示企業(yè)應該合理進行工作設計, 找尋使用工作時間壓力激勵員工的平衡點, 既要避免工作時間壓力過大、任務難度過高, 也要避免工作時間壓力不足、任務難度過低, 適中的工作時間壓力能夠提升個體主觀幸福感, 進而帶來后續(xù)的一系列積極后效。

第二, 本研究發(fā)現(xiàn)基本心理需求在工作時間壓力與主觀幸福感倒U型關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這包含兩個研究假設得到驗證。第一個是, 基本心理需求與工作時間壓力存在倒U曲線關系, 即存在最佳工作時間壓力, 此時個體的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得到最大實現(xiàn)。這可以用激活理論很好解釋,工作時間壓力與個體激活水平成線性關系, 當個體處于最佳工作時間壓力時, 個體達到最佳激活狀態(tài), 此時的工作能夠給個體帶來最佳的挑戰(zhàn)感和勝任感, 個體動機水平最佳, 機體行為效率以及積極情緒和消極情緒比例也最佳, 從而個體的勝任感需求、自主性需求和關系需求也得到最大的滿足,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得到最佳實現(xiàn)。第二個是, 基本心理需求滿足與主觀幸福感之間成正相關關系, 即個體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實現(xiàn)越大, 主觀幸福感越高。這也正是基本心理需求理論的核心觀點, 基本心理需求滿足是個體獲得最佳心理發(fā)展和幸福感所必須的內在條件, 是構建個體健康心理發(fā)展和幸福感的“營養(yǎng)”。 這就啟示企業(yè)管理者要靈活運用時間壓力對任務難度及員工自我決定的影響, 適當?shù)赝ㄟ^調整任務進度, 提醒截止日期和協(xié)調工作節(jié)奏等時間領導行為, 為員工創(chuàng)設一個時間要求適當緊迫, 但又不至于超出員工力所能及的范圍, 相反還能激勵員工斗志和工作激情的任務情境,從而充分滿足員工的勝任感和自主性需求, 提升員工幸福感。本研究揭示出的中介作用, 其實已有相關研究進行了探索, 如Kasser等(2009)研究發(fā)現(xiàn)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在時間充裕(時間壓力的相反端)與主觀幸福感關系中起中介作用, 而當今社會時間不足、不充裕已成為常態(tài),時間壓力對個體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及其內在機制的研究更具實踐意義,因此本研究的結論是對前人研究的再次拓展和驗證, 進而說明員工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在工作時間壓力與主觀幸福感之間的重要中介作用。對企業(yè)如何緩解員工工作時間壓力的負面作用有很好的啟示。

第三, 充分發(fā)揮個體自我管理和調節(jié)的作用。根據(jù)激活理論, 每個個體都存在一個最佳激活水平, 在這個狀態(tài)下個體的工作動機、工作績效、幸福感都處于最佳狀態(tài), 而高于或者低于最佳激活水平, 個體的工作動機、幸福感等都會受到損害。鑒于此, 員工應充分了解自身的最佳激活水平, 并積極調節(jié)自我工作節(jié)奏和方式, 充分發(fā)揮時間壓力的積極作用, 促進工作績效、工作動機和幸福感。從而, 在工作負荷和壓力很難改變的條件下, 個體充分發(fā)揮個體自我管理和調節(jié)的作用, 也是緩解時間壓力帶來的負面效應的重要的途徑。

五、研究不足與研究展望

本研究得到一定有價值的結果同時, 也存在一些局限。首先, 本研究中的自變量、因變量以及中介變量全部是自評式數(shù)據(jù), 缺少其他方法來源, 這不可避免的存在共同方法偏差。同時本研究由于橫向研究的局限性, 從而無法進行嚴格的因果歸因, 也有可能二者關系是雙向的。盡管本研究利用統(tǒng)計分析發(fā)現(xiàn)并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但并不排除它的存在, 而且數(shù)據(jù)來源的同源問題必然存在共同方法偏差問題。為了避免數(shù)據(jù)同源問題以及橫向研究的局限性。未來的研究應該采用多種數(shù)據(jù)來源, 如在采用調查問卷數(shù)據(jù)的同時, 可考慮將健康生理指標納入幸福感范圍。其次, 本研究僅是將時間壓力在工作領域內的情景細化, 并未同時考慮到非工作領域內的時間壓力對個體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及其機制, 具有一定的片面性和局限性。

基于對本研究的思考以及學術界最新文獻的探究, 發(fā)現(xiàn)一些值得未來研究的問題, 在此提出:

1.基于時間心理賬戶理論, 將時間壓力進一步進行情景細化, 同時探討不同時間心理賬戶下(如工作時間、非工作時間)時間壓力對個體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及其作用機制。因此, 未來研究可以考慮同時考察工作領域和非工作領域內的時間壓力對個體主觀幸福感影響異同及其作用機制。

2.除了對時間壓力進行情景劃分之外, 還可以對時間壓力進行屬性的劃分, 分為挑戰(zhàn)型時間壓力和阻礙型時間壓力。已有研究發(fā)現(xiàn), 挑戰(zhàn)型時間壓力可促進員工職業(yè)幸福感的提升, 阻礙型時間壓力會削弱員工職業(yè)幸福體驗(張軍成、凌文輇, 2016)。未來研究可進一步探討如何使得員工在面對時間緊迫性時保持較高水平的挑戰(zhàn)型時間壓力,同時把阻礙型時間壓力控制在較低的水平, 如此將發(fā)揮時間壓力的最大正面效應, 為當今眾多需要時刻面臨時間緊迫性沖擊的企業(yè)提供更有價值的管理時間啟示。

3.探尋有效緩解時間壓力損耗作用的機制。盡管已有大量研究揭示出時間壓力的損耗作用及其可能存在的中介變量, 但是關于時間壓力損耗作用的調節(jié)變量的研究仍然缺乏。 Sonnentag和Bledow(2012)發(fā)現(xiàn)工作控制能夠消除時間壓力對工作投入的損害作用: 在低工作控制時, 時間壓力會降低工作投入, 而在高工作控制時, 時間壓力能夠提高工作投入。這提示了研究者存在某些工作環(huán)境變量能夠很好的調節(jié)時間壓力與后果變量之間的關系,值得進行未來的進一步探究。

六、結論

基于激活理論, 我們探討了工作時間壓力對個體主觀幸福感的影響, 并從基本心理需求理論的角度, 分析了其中的內在機制。研究發(fā)現(xiàn): (1)工作時間壓力對個體主觀幸福感產生倒U型影響;(2)基本心理需求滿足在工作時間壓力與主觀幸福感的關系中起到中介作用。企業(yè)在不斷發(fā)展的過程中不僅要選人、用人、育人, 更重要的是留人,員工在工作中是否能滿足自己的心理需求, 體驗到最大的幸福感, 是決定其去留的關鍵, 本研究結果為企業(yè)如何分配工作任務, 合理劃分工作時間, 以及對員工的幫助與管理方面提供了一些新思路。

注 釋

①基本心理需求滿足的中介作用不受基本心理需求結構(勝任感需求、自主性需求、關系需求)的影響, 即我們分別探討了三種需求的影響,結果發(fā)現(xiàn)時間壓力分別與勝任感需求、自主性需求、關系需求都成倒U型關系, 并且都在時間壓力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中起部分中介作用。與三種需求放在一起考慮的結果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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