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 楊凱悅 吉 平

1.內(nèi)景 室內(nèi)排球場 日

偌大的文體館內(nèi)，陽光肆意地穿過頂層的玻璃，灑向館內(nèi)的排球場，整個場館里只見吳瑤獨自一人對著墻墊球。

吳瑤邊墊球邊數(shù)著：500，501，502……

吳瑤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滴答滴答落在了地上，一旁放著被浸濕的護膝。

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上顯示：隊長。

吳瑤停下手中的動作，拿起一塊毛巾蓋在了自己的頭上，擦擦額頭的汗，喘著粗氣接起了電話：隊長，咋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響起一個女聲：阿瑤，我回來了。

吳瑤瞬間瞪大了眼，記憶回到了那年秋天。

2.外景 文體館 夜

字幕：2014年9月。

夜晚的校園里依舊人來人往，文體館門前聚集了好多滑輪滑和玩滑板的人。

兩個女生相互挽著，快步跑向文體館，嘴里還嚷嚷著：籃球隊今晚新老生比賽，快走快走。

兩人推開了文體館的大門。

3.內(nèi)景 文體館 夜

環(huán)視整個文體館，排球隊、籃球隊和啦啦操隊齊聚一堂。

啦啦操隊放著動感的音樂，正在熱身，場邊坐滿了前來觀看的學生，齊刷刷的目光都盯在那群跳啦啦操的姑娘身上。

另一邊的籃球隊今年入隊了好幾個大一新生，個子高，球技又好，吸引了無數(shù)迷妹在場邊歡呼吶喊。

排球場內(nèi)無人打球，場邊只有兩個男生前后打量著：你說這場子是干啥的？打籃球的場為什么中間還要加個網(wǎng)，難道是畫錯了？

話音剛落，躺在籃球架后的孟妮猛地坐起：這是排球場，不懂別瞎說，趕緊走開，別耽誤我們訓練。

兩個男生見勢，訕訕走開。

突然從籃球架后鉆出一個腦袋：妮姐，你說為什么就咱排球沒什么人看呢？別的場地好熱鬧啊，真羨慕。

孟妮冷笑一聲：不用羨慕，咱練好自己的，打出成績給他們看看，到時候就怕這排球場會被擠得水泄不通??！

說罷幾個人笑了起來

4.外景 文體館 夜

秋季夜里的風吹起來涼颼颼的，吳瑤在門口一邊裹緊自己的外套，一邊往里張望著，回想起白天排球隊教練跟她聊天的情景……

5.外景 室外排球場 日(閃回)

剛?cè)肭锏某鞘邪滋煲琅f燥熱，排球場上的大一新生們焦躁不安地等待著任課老師，吳瑤安靜地站在人群中，時不時捋一下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

人群一陣躁動，一個身形似姚明的老師拿著點名冊，看了一圈被軍訓曬黑的大一孩子們。

程老師：歡迎大家選擇排球課，希望通過一年的課程，你們能發(fā)現(xiàn)排球的樂趣，真正愛上排球。

話音剛落，人群中開始嘰嘰喳喳地議論：要不是跆拳道和乒乓球沒搶上，我才不會被調(diào)到這里……排球太難了，能不能順利拿到學分啊……

吳瑤安靜地站在人群中，一邊抹著汗，一邊心想：都說籃球好過，誰讓自己沒選上，淪落至此啊！

程老師：好了，話不多說，今天我們進行基礎(chǔ)課程訓練，先教大家墊球的基本功……

一個半小時過去，排球場上原本生龍活虎的孩子們都變蔫了。

吳瑤聽到下課的一瞬間像是活了過來：可算結(jié)束了！

程老師叫住了她：這位同學，你等一下。

吳瑤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看向程老師。

程老師：有沒有興趣加入女子排球隊？我是主教練，今年隊里就缺一個你這樣敏捷的自由人，愿意來的話晚上排球隊七點在文體館訓練，我們等你加入！

還沒等吳瑤答復，程老師就大手一揮：這會兒不用急著給我回復。

程老師說罷轉(zhuǎn)身離開。

吳瑤愣在原地，想到了昨天晚上經(jīng)歷的一幕……

6.外景 籃球場 夜

字幕：?；@球隊選拔。

校女子籃球隊隊長：新生在這邊登記信息，登記完熱身，一會兒有選拔考核。

吳瑤登記完就在場邊做著熱身，跟她一起登記的還有兩個大高個女生：嗨，同學，你這身高還來打籃球啊？進攻后衛(wèi)都沒你這么高的！

語罷周圍發(fā)出一陣哄笑。

吳瑤低頭壓著筋，不理會她們的哄笑。

吳瑤有個籃球夢，第一次看見姚明打球就被深深吸引了，盡管自己身高只有一米六，但仍不妨礙對籃球的熱愛。不過希望了多少次就失望了多少次，無論是高中的社團還是初中的校隊，拒絕的理由都是一套：你球技很好，但就這身高，哎……

吳瑤暗下決定：這一次要是還被拒絕就放棄籃球。

果然不出意料，盡管她球技突出，但在一眾大高個面前還是顯得微不足道，她只得轉(zhuǎn)身離開。

7.外景 室外排球場 日

吳瑤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排球場，又想了想那酷似姚明的排球教練，自言自語：試試？(閃回完)

8.外景 文體館 夜

吳瑤站在門口緊張地踱步，突然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嗨，同學，你是來加入排球隊的嗎？跟我一起進去吧！

吳瑤抬起頭望了望眼前高她一頭的“巨人”，背光下吳瑤看不清她的臉，就這樣，吳瑤被“揪著”進入了文體館內(nèi)。

9.內(nèi)景 文體館 夜

館外秋風瑟瑟，館內(nèi)人流如織，吳瑤剛進去就被這架勢嚇到了，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結(jié)果后路卻被一只手所阻攔。

剛才拉自己進來的“巨人”此刻被看得清清楚楚，她扎著馬尾的頭高高昂起，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穿著標準的排球襪和訓練服，背后還背著一個排球。她笑呵呵地拍了拍吳瑤的肩膀：來吧小學妹，認識一下你的隊友們。

吳瑤懵懂地跟著眼前的大高個來到了籃球架后，突然探出了幾個腦袋七嘴八舌：隊長來了，隊長來了。快跑！

語畢，籃球架后已空無一人，幾個女生已排列整齊在排球場上跑步熱身。

焦陽張著胳膊擁抱了愣住的吳瑤：你好，正式介紹一下，我叫焦陽，今年大四，校排球隊隊長，歡迎你加入排球隊這個大家庭，準備一下熱身吧。

吳瑤準備了一下也加入了熱身中……

10.內(nèi)景 吳瑤宿舍 夜

宿舍里的三個女生坐在床上自顧自地玩著手機，吳瑤推開門，把手里的包扔在了地上，直奔自己的床。

室友關(guān)切地詢問：瑤瑤，今晚的排球隊面試還順利嗎？

吳瑤：練了一晚上基礎(chǔ)，沒想象中難，但也不簡單，不過那群人還不錯。

吳瑤躺在床上，晚上訓練館里的場景不斷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11.內(nèi)景 文體館 夜(閃回)

館內(nèi)人潮涌動，加上啦啦操隊和籃球隊那邊吵鬧的聲音太大，焦陽不得不扯著嗓子帶大家熱身：體轉(zhuǎn)運動！一二三四……

吳瑤看了看隔壁的籃球場，搖了搖頭：既來之則安之。

孟妮看著吳瑤熱身的樣子格外專業(yè)，便越過齊雙來到吳瑤面前：我是主攻孟妮，比你大一屆。

吳瑤：主攻？是什么位置？

孟妮：就是哐哐扣球的，不管啥球都能給弄過去。

孟妮說完所有在場的人都笑出了聲。

吳瑤賠笑，同時感覺很尷尬。

孟妮湊到吳瑤跟前，悄聲說：小學妹，剛你也看見咱們隊長了吧？她是二傳，是咱們隊的大腦，別看她現(xiàn)在笑盈盈的，訓練起來就跟換了個人一樣！一會兒你就見識到了！

焦陽：都別愣了，先去墊球，500個起步，結(jié)束后開始扣球。

大家都紛紛抱著球走到了墻腳，找好了位置，只有吳瑤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焦陽：吳瑤，你過來，我教你基本功。

吳瑤跑過去拿起來一個排球細細端詳：比籃球小，比籃球輕，比籃球顏色亮。

焦陽聽到吳瑤的碎碎念笑出了聲：看來你是個籃球愛好者啊，咋跑到排球隊了？

吳瑤訕訕一笑：被拒了，教練讓我來試試排球。

焦陽由笑意盈盈變得認真起來：排球也很有意思的。

吳瑤點點頭。

焦陽臉上又重新綻放了笑容：來吧小學妹，咱們開始吧。(閃回完)

12.內(nèi)景 吳瑤宿舍 夜

窗外的蟬吵得人好不生煩，吳瑤躺在床上，感受著吹來的涼風：既來之，則安之。

說罷哼著歌起身洗澡去了。

13.內(nèi)景 室內(nèi)排球場 傍晚

又到了每周例行的訓練日，但今天的訓練同往常不太一樣，老隊員們都穿戴整齊，每人背著一個大包，吳瑤趕到場地的時候，學姐們都收拾好準備出發(fā)了。

焦陽：吳瑤，我們今天要去交通大學比賽，你也一起去吧，感受一下比賽氛圍。

吳瑤爽快地點頭。

14.內(nèi)景 交通大學室內(nèi)排球場 夜

吳瑤一踏進這個場館就不由得驚呼，場館內(nèi)聚集了三十多人，看起來都很專業(yè)。

吳瑤跟著學姐們走在隊伍的最后，雙方教練友好地握手并寒暄了幾句，學姐們就抓緊時間去熱身了。

吳瑤抱著學姐們的包坐在了場地邊，等待著比賽開始。

15.外景 交通大學排球場外 夜

場館內(nèi)不時有人喊：好球！漂亮！

路過的學生紛紛探頭往里瞅。

16.內(nèi)景 交通大學室內(nèi)排球場 夜

場館內(nèi)的觀眾目不轉(zhuǎn)睛，時不時驚呼：好球！好防守！

吳瑤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觀眾席的第一排，用盡力氣喊著：學姐們！加油！

場邊的計分表顯示2:2，此刻進入了第五局的比賽，分數(shù)已經(jīng)到了13:12，交通大學領(lǐng)先一分。

焦陽額頭上的汗珠滾動著滴在地上，一旁的孟妮喘著粗氣對著焦陽：隊長，怎么辦？球扣不死啊。

焦陽深吸一口氣，手放在了孟妮后背，輕輕拍了兩下：慢慢打，別急。

焦陽轉(zhuǎn)身看了看身后的隊友，又查看了眼前的站位，猛地轉(zhuǎn)身：孟妮，她們現(xiàn)在前排是最弱的人攔網(wǎng)，你扣球扣直線，她們六號位的大主攻一傳很差，直接扣，不用害怕！

孟妮聽罷，重重地點點頭。

焦陽鼓勵著隊友：別急！耐心打，拿下這一分！

裁判哨響，對面發(fā)球，一傳穩(wěn)穩(wěn)接起，焦陽迅速跑到位，大喊一聲：孟妮！上！

孟妮一個上步，球扣在了對面六號位。

裁判吹哨：“嘟！”焦陽她們終于將比分扳平。

焦陽將隊友們召集到一起大喊：女排！沖！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場邊的觀眾屏住呼吸，隨著裁判一聲哨響，焦陽大喊一聲，緊緊抱住了自己的隊友：贏了！

觀眾席上的吳瑤一躍而起，奮力地鼓掌。她從未如此近距離地觀看女排比賽。吳瑤第一次覺得，排球這項運動充滿了魅力。

17.內(nèi)景 車 夜

時間已是晚上十點半，夜晚的冷風吹進了車里，吹醒了睡著的吳瑤和焦陽。

吳瑤轉(zhuǎn)頭看向焦陽：隊長，你打了多少年排球了？

焦陽：從高中開始，到現(xiàn)在有五年了。

吳瑤點點頭，看著窗外的點點星光，一顆夢想的種子悄悄種下了……

18.內(nèi)景 室內(nèi)排球場 日

字幕：訓練日

每周的訓練日又到了，吳瑤第一個到了場地。拖地、穿裝備、拿球，等一切準備好，教練和隊員們也來了。

吳瑤拿著一只排球鄭重地走到程老師面前：教練，我想打排球。

19.一組鏡頭

文體館前的兩棵桂花樹開著花。

小路上兩旁的梧桐樹被一陣寒風吹掉了幾片葉子。

地面上的落葉隨著風被吹得四散飛舞。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

20.內(nèi)景 室內(nèi)排球場 夜

字幕：12月省賽前夕。

排球場內(nèi)，大家坐在地上圍成一個半圓，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嚴肅。

程老師坐在中間：離省賽只剩十天了，咱們最終的名單要盡早確定下來，除了之前定好的五個人外，還缺一個上場的主力人員。我看到了你們這半年的進步，其中進步最大的就是吳瑤。從最開始一竅不通到現(xiàn)在能連續(xù)墊200個球，她的一傳技術(shù)甚至比有些老隊員都扎實。所以，我決定把最后一個名額給吳瑤。

程教練轉(zhuǎn)頭看向吳瑤：吳瑤，繼續(xù)努力啊。

吳瑤激動極了，轉(zhuǎn)身抱住焦陽。

程教練：不過，攻手位置已經(jīng)有人了，現(xiàn)在就缺一個自由人的位置，這也是我當時招你進隊的目的。

吳瑤愣住了，她瞪大雙眼，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難以置信地望著程教練。

訓練結(jié)束，大家紛紛收拾東西離開，吳瑤低著頭來到程教練面前：教練，半年前我跟您說我想打排球，不是想當一個隨時會被替換下場的自由人，我也想當攻手。

程教練抬頭看著垂頭喪氣的吳瑤，安慰道：任何一個位置都有它存在的意義，以前我們都不打自由人的戰(zhàn)術(shù)，就是因為你加入了排球隊，我們才重新啟用了這套戰(zhàn)術(shù)。你的一傳確實比其他攻手強，但是你的攻擊力太弱，不能給對手造成沖擊。咱們術(shù)業(yè)有專攻，一起配合好嗎？

吳瑤看著程教練：教練，這不是我所想的排球。對不起，讓您費心了……

說罷拿起背包沖出了文體館。

21.外景 田徑場 夜

12月的西北寒風瑟瑟，田徑場上只有幾個人跑步。

吳瑤踱著步，在最外道，一圈一圈地走著，眼淚不自覺浸潤眼眶。

吳瑤：我這半年沒有缺席一次訓練，進步這么快，為什么不能讓我打攻手？這不公平！

說罷，將腳邊的小石子踢了一腳。

小石子碰到了一個人腳上。

吳瑤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眼前的人影：隊、隊長？你怎么在這兒？

吳瑤趕緊抬手擦掉眼淚。

焦陽笑著走到了吳瑤身邊：阿瑤，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22.外景 某高中室外排球場 日(閃回)

字幕：五年前。

焦陽拿著排球走到二傳面前：隊長，給我傳球，我要扣球。

隊長：讓你墊的500個球你墊到了嗎？墊不到就別來扣！

焦陽眼睛里的眼淚打轉(zhuǎn)：我是來扣球的，不是來墊球的！

焦陽把球一扔，轉(zhuǎn)身走開。

隊長嘆氣，快步跟上焦陽：焦陽，你有沒有想過，你一切進攻的前提是什么？你難道在賽場上也不接一傳嗎？誰不想扣球？誰不想一躍而起直接得分？誰不想被稱為主攻手？誰不想享受最后的重擊？要是場上六個人都想扣球，那就不是排球了！排球的精神就是各司其職、團結(jié)配合！

焦陽的眼淚從眼角滑過。(閃回完)

23.外景 田徑場 夜

焦陽和吳瑤在操場上踱著步，夜晚的風吹動著吳瑤的頭發(fā)。

焦陽：我也是從那個時候才開始真正認識到排球。以前我以為排球就是暴力扣球，只有主攻手才能被稱為排球隊員。但后來我想通了，當你每次接住對手發(fā)過來或者扣過來的高難度球，并把它穩(wěn)穩(wěn)地墊給二傳手時，這種后方有我守護的安心才是真正的排球！現(xiàn)在我作為二傳，所謂整個隊伍的大腦，但是沒有一傳、沒有攻手的配合，我一無是處。排球是一個相互配合的運動，想明白這點，你才會理解真正的排球是什么。

焦陽停頓半晌，雙眼看向遠處：這也是我最后一次參加排球賽了，作為愛好，我想給它一個圓滿的交代……我希望咱們能并肩作戰(zhàn)。

吳瑤猛地抬頭，兩人對視。

24.內(nèi)景 室內(nèi)排球場 夜

字幕：省賽前五天。

吳瑤早早來到排球場，抱著排球坐在網(wǎng)下。

(話外音)：排球的精神是各司其職、團結(jié)配合。

(話外音)：這網(wǎng)的高度是2.24米，我的身高跟其他隊員比起來沒有優(yōu)勢，但我可以憑借著這一點更好地接球。打好比賽，也有我的一份榮譽。

時間臨近七點，隊員們紛紛走進文體館，程教練緊隨其后，看到了在排球場上的吳瑤。

吳瑤站起身，小跑到程教練面前：教練，我做自由人！

程教練點頭。

25.一組鏡頭

字幕：距離省賽四天。

吳瑤對著墻墊球，球不停亂飛。

字幕：距離省賽三天。

吳瑤被教練單獨訓練，一個球都接不起來。

吳瑤在宿舍床上對著青紫的膝蓋噴藥。

字幕：距離省賽兩天。

吳瑤在空無一人的排球場不斷地做著接球并翻滾的動作。

字幕：距離省賽一天。

吳瑤再次被單獨訓練，一次性成功接到十個高難度球。

26.外景 省體育館 日

字幕：省賽當天。

偌大的省體育館前擠滿了來自各個高校的隊伍。

館前掛著一條橫幅：祝各位健兒勇創(chuàng)佳績！

一輛大巴停下，周圍的運動員們紛紛議論。

運動員甲：這是哪個隊？以前沒見過。

運動員乙：好像是北郊哪個大學的吧，之前連小組賽都沒出線。

運動員丙：哈哈哈哈。

程教練率先走下大巴車，緊隨其后的是焦陽、孟妮和其他隊員，吳瑤跟在最后。她們相互點頭示意，眼神堅定地向體育館走去。

27.內(nèi)景 省體育館 日

每個隊伍都在緊張地熱身，焦陽帶領(lǐng)著大家在場邊跑步。

吳瑤好奇地打量著周圍：哇，這體育館的頂也太高了，這場地竟然是塑膠的，這球都跟咱平時訓練用的不一樣！

焦陽和其他隊員哈哈大笑。

焦陽：等你親自在上面打一場，你就會覺得打球太幸福了。

吳瑤看著眼前的隊友，給了她們一個大大的微笑：加油！

28.內(nèi)景 省體育館 日

字幕：第一場比賽。

吳瑤她們被分到了號稱死亡之組的A組。A組有去年的冠軍和亞軍，實力不容小覷。

聽完教練的部署，焦陽她們上了場。

焦陽她們六個人在場上站定，等著最后的審查。

審查結(jié)束后吳瑤作為自由人進場。

雙方隊長猜拳決定發(fā)球權(quán)，吳瑤方首先來接球。

吳瑤顧不得多想，跟下場的副攻李璨擊掌后沖進了球場。

場上焦陽將大家召集到一起，手握著手：第一場比賽，不要緊張，打出我們的水平，加油！

高亢的加油聲響徹館內(nèi)。

裁判一聲哨響，比賽拉開序幕。

吳瑤目光堅定地盯著對面的發(fā)球手。

(話外音)第一個球，我一定能接起來。

球準確地朝著吳瑤的方向飛過來，吳瑤變換步伐，穩(wěn)穩(wěn)地將球接給了焦陽。

焦陽：好一傳！

焦陽將球傳給四號位已經(jīng)在等待的孟妮：上！孟妮！

孟妮一躍而起，將球重重地扣在了對面的空地上。

場邊的隊員們欣喜雀躍。

29.一組鏡頭

吳瑤穩(wěn)穩(wěn)接住對面攻手扣過來的球。

孟妮扣球得分。

焦陽轉(zhuǎn)身跟吳瑤和孟妮擊掌。

比分顯示2∶0。

吳瑤在場邊聽教練分析，一邊看著場內(nèi)形勢一邊點頭。

吳瑤上場跟隊員們交談。

吳瑤又接到一個困難球。

比分顯示3∶0。

30.內(nèi)景 省體育館 日

隨著比賽的終哨響起，吳瑤和焦陽等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吳瑤欣喜若狂地喊道：贏了！我們拿下了第一場比賽！

31.一組鏡頭

字幕：省賽第二天。

吳瑤接球，焦陽扣球，拿下一分。

比分顯示3∶0。

字幕：小組賽決賽。

吳瑤倒地接到一個困難球：好一傳！

焦陽奮力跳起準備扣球。

計分牌顯示3∶0。

學校的官方公眾號：我校女子排球隊首次闖進省賽決賽，期待你們的勝利！

賽程表上，吳瑤的隊伍和另一支隊伍要進行總決賽。

程教練在排球場分析決賽對手的特點，并指導吳瑤該怎么接球。

學校里散步的情侶看著手機上校女子排球隊比賽的照片。

32.內(nèi)景 省體育館 日

字幕：決賽日。

吳瑤跟著隊友們早早來到場地內(nèi)熱身，場邊圍滿了觀眾，從學校趕來的同學手中紛紛舉著條幅。

吳瑤看著眼前的陣勢，腿不自覺地抖了起來。

焦陽看著緊張的隊員們：你們知道鐵榔頭女士說過什么嗎？她說女排精神不是贏得冠軍，而是即使知道不會贏也要竭盡全力！打到現(xiàn)在，大家做得已經(jīng)很好了，但咱們不要松懈，這個冠軍指不定花落誰家呢！大家有沒有信心拿下冠軍？

吳瑤和其他隊員：有！有！有！

哨聲響起，決賽拉開序幕。

33.一組鏡頭

吳瑤上場，跟隊員們擁抱。

吳瑤眼神的特寫。

吳瑤接到一個漂亮的一傳球，焦陽贊許地點點頭。

計分牌顯示2∶1。

觀眾們吶喊，手中舉著“女排最棒”的條幅。

吳瑤接到關(guān)鍵球，孟妮扣球，球重重落在對面地上。

裁判吹哨，比分定格在3：1。

觀眾跳躍吶喊，場邊的隊員沖進場內(nèi)擁抱吳瑤等人。

吳瑤眼含熱淚，緊緊擁抱著焦陽。

吳瑤等人登上領(lǐng)獎臺，高高舉著省排球聯(lián)賽的冠軍獎杯。

34.內(nèi)景 室內(nèi)排球場 日

字幕：2018年3月。

吳瑤放下手中的毛巾，驚喜地對著電話：隊長，我在排球場，你過來吧。

吳瑤轉(zhuǎn)身跑向門口。

35.外景 文體館 日

吳瑤焦急地站在門口，不遠處一個人影逐漸靠近。吳瑤快步上前，緊緊抱住焦陽：隊長，好久不見。

焦陽：阿瑤，聽說你這隊長當?shù)貌诲e啊，我畢業(yè)后你還拿了三年冠軍！真是為校爭光！

吳瑤笑著：隊長，如果沒有你的一番話我怕是現(xiàn)在還不懂自由人是什么呢！哈哈哈。

焦陽：現(xiàn)在咱們隊里有多少人??？

吳瑤：已經(jīng)有20人了，每年的迎新杯都能發(fā)現(xiàn)不少好苗子。現(xiàn)在學校還給咱們配了新球，換了場地，配了隊醫(yī)，打球的環(huán)境越來越好了！

焦陽頻繁點頭：想當初咱們就八個人打比賽……現(xiàn)在可真好?。?/p>

焦陽摟著吳瑤：走，給我看看你的球墊得怎么樣了，夠不夠500個！

吳瑤：還惦記著呢！給你看看什么叫墊不夠500個球的自由人不是好隊長！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