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雨

引 言

1819年刊行的《華氏琵琶譜》是我國歷史上第一本正式出版的琵琶譜集，此譜集共3卷。上卷收錄（直隸派）西板12首，大曲1套，雜板1首；中卷收錄（浙江派）西板49首；下卷收錄（浙江派）大曲5套，三卷共收錄當(dāng)時流行在民間的南、北兩派琵琶小曲62首，大曲6套?！度A氏琵琶譜》對后世琵琶的普及與發(fā)展有著深遠(yuǎn)的影響，也奠定了無錫派的重要地位。

學(xué)界對該譜集已有過諸多研究，但其序言作者、參訂者、校對者、編者等信息，尚有待進(jìn)一步考證。

一、序言作者考

《華氏琵琶譜》有兩篇序言與一篇題辭。第一篇，序言落款為南屏氏。第二篇，題辭落款為荇舟氏。第三篇，序言落款為海云散人。下面對這三位文人逐一進(jìn)行考證。

1，南屏氏。華氏族譜中無字南屏或號南屏的人，然而在該譜集落款左側(cè)有“鼎奎之印”和“熤堂”兩枚章印。華文桂的《閑吟處詩鈔》①中有一篇“次晉石鼎奎叔讀書誌喜原”，說明“晉石鼎奎”是華文桂、華文彬的叔父。在《二柳村莊吟社詩》②中，華文彬有《野步聽鶯答晉石大叔》《答晉石大叔春雨》《春日偶題答晉石大叔》等詩作。另外，在《鵝湖華氏通四興二支宗譜》中有關(guān)于華鼎奎（晉石）的記載：“華鼎奎，號煒堂，字麗春，一號晉石。邑庠生。嘉慶癸酉舉人……生乾隆庚子正月二十日，卒道光戊戌九月十四日，配王氏……”。由此可知，華鼎奎是華氏第24世孫，生于1780年2月24日，卒于1838年10月31日，嘉慶癸酉年（1813年）中舉，時年34歲。一般說來，為書作序者一般為德高望重之人或?yàn)樽髡吆糜?。華鼎奎為舉人，又是華秋蘋、華子同的長輩，被邀請為《華氏琵琶譜》作開篇之序，合乎情理。綜上，筆者推測“熤堂”應(yīng)是華鼎奎的又一個號，南屏氏就是華鼎奎。

2，荇舟氏。在題辭落款下方有“臣?？　焙汀板蕖眱擅垛j印?！抖迩f吟社詩》③中有他寫的《贈瘦吟姪》《贈菊吟姪》《贈子同姪》三首詩。說明華?？彩侨A文桂、華文彬的叔父?！儿Z湖華氏通四興二支宗譜》第二十九卷上記有“華福奎④，字子陶，號荇舟?？[生。道光丙戌歲貢就職教諭。生乾隆癸卯二月二十九日，卒道光辛卯十一月二十七日。配王氏……”，據(jù)此，荇舟氏是華福奎。華福奎是華氏第24世孫，生于1783年3月31日，卒于1831年12月30日。他和華鼎奎是親兄弟，他們的父親是華守謨。

3，海云散人。在他寫的序言中有“余素嗜琴，丁丑歲始，于弟菊吟、子同詳閱舊譜，匯而參之各有所得，則相與而論說之。”可見“海云散人”姓華，但在族譜上，沒有與此號對應(yīng)的人。華氏秋蘋兄弟共八人，二弟文榕“嘉慶癸酉舉人補(bǔ)內(nèi)閣中書”⑤，在《顛墨齋遺稿》⑥中“甲戌春送兄憩園入都應(yīng)禮部試”一詩中，明確地說在嘉慶甲戌（1814年）文榕即赴京入仕。丁丑即嘉慶丁丑1817年，那時華家的五弟文采、八弟文楣均已逝。兄弟中能在一起賞琴論詩的只有大哥秋蘋、三弟瘦吟、四弟倬云、六弟菊吟、七弟子同。三弟華文模號瘦吟，通音律，年少時就能“握管學(xué)吟”⑦，著有《顛墨齋遺稿》。其中“甲午冬哭七弟簡園，初號子同”一詩中記有“弟曾與余參訂琴譜并自制琴，今攜入都即其自制，人琴之感愈覺增悲”。這說明秋蘋三弟瘦吟，曾和子同一起參訂樂譜?！度A氏宗譜》上記載文模號瘦吟又號適園，在《華氏琵琶譜》末頁海云散人落款處的章印，正是“文模之印”，所以“海云散人”即華文模，華氏第25世孫。

《華氏琵琶譜》兩篇序言與一篇題辭，作者順序?yàn)椤岸?、“?？薄ⅰ拔哪！?，也是按照華氏輩分排列。

二、參訂者考

《華氏琵琶譜》上卷有華文彬（秋蘋）、華文標(biāo)（映山）、朱鏈（右泉）、薛金輅（愚泉），華文桂（子同）五位參訂者，中卷、下卷由華文彬、華廷蘭（芝田）、薛金輅、華文桂四位參訂。下面對其中三位進(jìn)行考證。

1，華文標(biāo)。據(jù)《華氏山桂公支宗譜》載，他“字肇嘉號映山⑧，生于乾隆辛巳六月初四日，卒道光乙酉八月初二日（1761年7月5日—1825年9月13日）”。其父華汾是華秋蘋父親華瑞清的兄長，他比華秋蘋年長24歲，與華秋蘋八兄弟同為華氏25世孫。

在《二柳村莊吟社詩》華文柏有《題映山大兄照》詩⑨。在華文桂《閑吟處詩鈔》卷一中亦有《題映山大兄照》⑩一詩，詩中記有小字“兄官貴州平遠(yuǎn)刺史，丙子秋致仕歸”。這說明1816年華文標(biāo)55歲時從貴州卸任回家。《華氏琵琶譜》于1819年刊行，他可能在1816到1819年參與了《華氏琵琶譜》的編訂。

2，朱璉。華文桂在《閑吟處詩鈔》卷三上有《題朱右泉璉表伯自寫四時佳興圖?》一詩，右泉是朱璉的字，這說明朱璉是華文桂的表伯。據(jù)《華氏宗譜》記載，華秋蘋的妻子為朱氏，其四弟華文棫的妻子也是朱氏，因此朱璉即華氏姻親。

3，薛愚泉。在華文桂《閑吟處詩鈔》卷一中有《和薛愚泉金輅初夏日暮即事》?一詩，卷二又有《挽表兄薛愚泉》?一詩。據(jù)《華氏族譜》記載華秋蘋之母為薛氏，薛愚泉可能是華氏兄弟母系之表親。根據(jù)《閑吟處詩鈔》總目的記載，卷二詩成時間為道光辛巳年至壬午年，薛愚泉應(yīng)在1821-1822年間去世。他和華秋蘋、華子同參與了上、中、下三卷的參訂。

三、校對者考

《華氏琵琶譜》上、中、下卷的末尾頁都刻著“竹君華璨録并?！薄Ｇ宕耖g印刷業(yè)非常繁華，尤其江浙一帶的印刷作坊更是興盛。有木活字、泥活字、銅活字等。印刷流程主要是：擺書、墊板、校對、刷印、歸類?！皵[書即排版，排好后用紙墊版保持平整，每版墊板之后，隨即刷印一張，進(jìn)行檢查與校對”?，最后再印刷。

“竹君華璨”，有關(guān)他的資料很少。從《二柳村莊吟社詩》?中華文柏作的《題竹君姪蕉葉題詩照》和華文桂作的《舟中即景答竹君姪》兩首詩中可知“竹君”是他們的姪子。

據(jù)華氏族譜有關(guān)26世孫記載，華捷“原名廷璨，號竹君，生乾隆甲寅卒同治辛未”?。據(jù)此“竹君”原名華廷璨，生于1794年，卒于1871年。雖然和《華氏琵琶譜》記載“竹君華璨”不完全吻合，但號是一致的?！度A氏山桂公支宗譜》?是《華氏琵琶譜》刊行50多年后修訂完成的，族譜可能有所缺失。華子同在《華氏琵琶譜》末卷跋的落款為小石山人，族譜也無記載?！度A氏琵琶譜》刊行時，竹君為二十五歲左右，可能就是“竹君華璨”。

四、編者考證

關(guān)于《華氏琵琶譜》編定者，一直有爭議。筆者認(rèn)為《琵琶譜》是華氏家族成員共同參與編訂的成果，為了與其他琵琶譜區(qū)分，稱為《華氏琵琶譜》更合適。

據(jù)《華氏山桂公支宗譜》記載，華子同“工書法，通醫(yī)理，著間吟詩草，喉科秘書?？米V行世。?”有關(guān)華秋蘋的記載為：“工草篆、篆刻、善繪事，兼通醫(yī)理，著有秋蘋印草及詩詞草行世?”。子同的族譜記載“刊琵琶譜行世”，而關(guān)于秋蘋卻無此記載。

《華氏山桂公支宗譜》是清同治十一年（1872年）由華文柏、華學(xué)炯編訂的，即《華氏琵琶譜》海云散人序言中所提到，“于弟菊吟、子同詳閱舊譜匯而參之”其中的菊吟。華文柏（菊吟）雖然1860年去世?，但《華氏山桂公支宗譜》開篇“鵝湖華氏譜序”中提到，乾隆乙巳年、嘉慶庚申年都有修訂族譜，“道光咸豐年間，裔孫文柏、湛恩又續(xù)之?”。道光年間即1821-1850年，咸豐年間即1851-1861年。在1821-1861年間，華文柏為主續(xù)寫家譜。華子同早逝，其生平記事俱由華子同之六哥華文柏（菊吟）記錄，其家譜記載準(zhǔn)確，有較高的可信度。

華子同在書末的跋中說“余集古曲編為三卷”，“指法節(jié)奏更與兄秋蘋細(xì)加參訂”。這說明華子同收集了古曲，將樂曲整理為三卷。其中指法、節(jié)奏等則是和華秋蘋一起參訂的。

在海云散人的序言中“子同之琴高于余與菊吟，而琵琶則高于兄秋萍也”，說明子同演奏琵琶的水平比華秋蘋好。因此《華氏琵琶譜》主編是華子同，這也印證了族譜的記載。

五、主編華子同

據(jù)《華氏山桂公支宗譜》記載“華文桂字季直，號子同。國學(xué)生，分發(fā)從九品。例授登仕郎，以子官。誥贈朝議大夫。工書法，通醫(yī)理，著間吟詩草，喉科秘書。刊琵琶譜行世。倡修三公祠，學(xué)海疏遠(yuǎn)。生嘉慶丁巳六月十五日，卒道光甲午十一月十二日。配浦氏……?”。可看出華子同生于1797年7月9日，卒于1834年12月12日，年僅38歲，他在23歲時編訂刊行了《琵琶譜》。

在華文?！额嵞S遺稿》記載，清嘉慶丙子年（1816年），華子同“年二十，病危幾至不救”?。二十歲時突發(fā)惡疾險些不治。1818年夏，他22歲時咳血又病劇。“戊寅之夏病咳血畏塵囂，其家尊漱藝封翁，謂斯疾宜靜養(yǎng)，共鳴事爾可勿復(fù)問。子同遂棄舉子業(yè)，自號竹里閑人以詩遣岑”??？梢娫?818年夏天以后，因?yàn)椴∏閲?yán)重，子同遵父命放棄仕途，賦閑在家靜養(yǎng)?！杜米V》在1819年秋刊行，說明它是在華子同生病時完成的。

華氏家族富甲一方，華子同不需要為生計奔波，他自1816年發(fā)病后不能入仕，其后賦閑在家，也正因?yàn)槿绱耍葎e人有更多時間，結(jié)交各方人士，吟詩彈琴，探討古樂。1819年秋，《華氏琵琶譜》編成刊行。華子同在仕途上的遺憾，成就了其藝術(shù)上的成功。

華子同年輕時如果不得病，便會步入仕途。他寫過一首《病中感懷》。詩曰：“換瘧幾半載，苦恨被約束。時時寒入骨，有酒難驅(qū)逐。藏頭似凍蠅，拳身學(xué)眠鹿。野虎入羈籠，山性暫屈服。琴書久廢闕，慰問亦畏縮。昨日東風(fēng)吹，春花放林苑。日暖百卉生，人生如草木”?。這是他患病后苦悶心情的寫實(shí)。在《冬夜書懷和味初韻》一詩中，他說：“余年已過三十，一事無成愧愧”?。當(dāng)時《華氏琵琶譜》已刊行數(shù)年，在他的心目中，唯有仕途才能體現(xiàn)一個人的成就。在另一首《弟子員賦以志喜》中，華子同也表達(dá)了他不能走仕途的遺憾心情：“羨他弱冠即儒冠，兄弟登程共跨鞍。門第六朝通仕籍……老大無名笑癡叔，爾曹努力學(xué)鵬博。?”此詩的題記上有“余因病棄舉子業(yè)已十三年于茲矣”。據(jù)此可知此詩寫于1830年左右。華子同有兩姪，次谷和詠春皆為弟子員，他在傾羨晚輩的同時，也在感慨如果十三年前不生病，自己也能入仕，一展宏圖。

道光甲午年（1834年），華子同38歲，乘舟北上，農(nóng)歷六月抵達(dá)北京。在“舉人鼎奎晉石氏”為其撰寫的《華季直小傳》?中寫了北上的原因：“道光十四年四月赴京銓選，以是歲十一月十二日卒于邸寓，享年三十有八?！薄般屵x”是清朝的一種選官制度，吏部主選文官，兵部主選武官。子同赴京，候補(bǔ)文官任職。清代世家大族的子孫重視仕途，這關(guān)乎家族前途和榮譽(yù)，何況華氏家族“始自東晉，六朝簪纓世家?。”子同二哥華文榕、三哥華文模均入仕，文榕官至中書，文模官至四川資州吏目。

華子同北上銓選，與七年沒有見面的二哥文榕、三哥文模相聚。五個月后，華子同在北京病逝。后事主要由他的三哥華文模操辦。文模在《甲午冬哭七弟簡園》一文中說：“弟喪偶三載有余。擬于來歲將旅櫬親攜歸令暫停城南寺中，三千里外魂魄飄零，曷勝悵惘”?。華子同的棺木暫停京城城南寺中，因其妻早他三年多去世，所以他的三哥華文模打算第二年親自護(hù)送棺木返鄉(xiāng)，落葉歸根。

六、鄉(xiāng)紳階層對文化的推動

華氏家族對民族音樂的傳承和發(fā)揚(yáng)，貢獻(xiàn)巨大。25世孫華子同編成《華氏琵琶譜》并跋尾，25世孫華秋蘋參訂指法，24世孫華鼎奎、華?？?，25世孫華文模，題寫《華氏琵琶譜》序言、題辭。25世孫華文標(biāo)（映山）、華秋蘋，華氏姻親朱鏈（右泉）、薛金輅（愚泉）參訂書稿，26世孫華璨校對全書，在14世孫華燧創(chuàng)建的會通館正式出版發(fā)行。對近現(xiàn)代琵琶多個流派的創(chuàng)建和發(fā)展，產(chǎn)生了很大影響。

華氏家族在無錫約有1700多年的歷史，是明清時期無錫第一望族，多本家譜都記載了華氏子孫在中原家族繁衍、傳承的情況。蕩口鎮(zhèn)“在元明以前不甚著稱，至洪武時，徴君華貞固居此，其名始顯。四百年來，高門巨閥，櫛比鱗次，皆華姓也。?”元末明初自華氏家族第十世華貞固遷往蕩口后，幾百年來家族發(fā)展鼎盛，帶領(lǐng)蕩口一帶的鄉(xiāng)民從荒田發(fā)展到鱗次櫛比的魚米之鄉(xiāng)。華氏蕩口一支是名孝子華寶、華幼武和華貞固的后裔，華氏族人更是文人薈萃、名家輩出，有翰林學(xué)士華察（華太師），中國古代銅活字印刷鼻祖華燧，琵琶古琴演奏家華秋蘋、華子同，數(shù)學(xué)家華恒芳等。更有傳世家書《黃楊集》、《慮得集》。蕩口還有華氏創(chuàng)建的華氏義莊名揚(yáng)天下，被譽(yù)為“江南第一義莊”。華氏家族結(jié)交的文人墨客都頗有名望，如文征明、唐伯虎等。

華氏家族興盛，華秋蘋、華子同父親華瑞清為“鄉(xiāng)飲大賓，候選布政司理問加三級，覃恩誥封奉政大夫，貤贈朝議大夫?！?鄉(xiāng)飲大賓一般都是德高望重長者為鄉(xiāng)飲賓，與當(dāng)?shù)毓倮粢黄鹬鞒只顒印７?、贈，是清代政府給與官員的直系親屬一種褒獎的制度。因此，華子同青年時期突發(fā)劇病棄舉子業(yè)，此后在家長期賦閑養(yǎng)病，但受到朝廷封、贈，族譜記載“例授登仕郎，誥贈朝議大夫?”。華秋蘋雖“不貫江湖?”不喜官場，也受封、贈，族譜記載“候選從九品，貤封文林郎，覃恩貤封奉政大夫”?。

鄉(xiāng)紳是中國封建社會一種特有的階層，華氏家族即為典型的鄉(xiāng)紳階層。華氏家族富庶，在社會上享有較高地位。中國傳統(tǒng)音樂中的文人音樂，是中華傳統(tǒng)音樂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鄉(xiāng)紳則是文人音樂的創(chuàng)造者和傳播者，對音樂文化的發(fā)展及文化傳播有起著很重要的作用。《華氏琵琶譜》為鄉(xiāng)紳編成，它的出現(xiàn)提醒我們，應(yīng)當(dāng)研究鄉(xiāng)紳文化以及鄉(xiāng)紳對文人音樂的貢獻(xiàn)?！?/p>

注釋：

① [清]華文桂撰，《閑處吟詩鈔》，天津圖書館藏，清道光十五年（1835）刻本，卷一第5頁。

② [清]華文彬、華文模輯，《二柳村莊吟社詩》，蘇州大學(xué)圖書館藏，清道光、咸豐間刻本，題贈卷第9、11，13頁。

③ [清]華文彬、華文模：《二柳村莊吟社詩》，蘇州大學(xué)圖書館藏，清道光、咸豐間刻本，題贈卷第4、5頁。

④ [清]華季先等纂修：《鵝湖華氏通四興二支宗譜》，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光緒二十五年（1899）德彝堂木活字本，第16冊卷二十九四房潭子頭敬良派第29、30頁。

⑤ [清]華文柏、華學(xué)烱等纂修：《華氏山桂公支宗譜》，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同治十一年（1872）詒穀堂刻本，卷三白齋三房廷瑞派第28頁。

⑥ [清]華文模：《顛墨齋遺稿》，無錫市圖書館藏，清鈔本。

⑦ [清]華文模：《顛墨齋遺稿》，無錫市圖書館藏，清鈔本，開篇瘦吟居士序言。

⑧ [清]華文柏、華學(xué)烱等纂修：《華氏山桂公支宗譜》，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同治十一年（1872）詒穀堂刻本，卷三白齋三房廷瑞派第24、25、26頁。

⑨ [清]華文彬、華文模：《二柳村莊吟社詩》，蘇州大學(xué)圖書館藏，清道光、咸豐間刻本，題贈卷第14頁。

⑩ [清]華文桂：《閑吟處詩鈔》，天津圖書館藏，清道光十五年（1835）刻本，卷一第11頁。

? [清]華文桂：《閑吟處詩鈔》，天津圖書館藏，清道光十五年（1835）刻本，卷三第11頁。

? [清]華文桂：《閑吟處詩鈔》，天津圖書館藏，清道光十五年（1835）刻本，卷一第14頁。

? [清]華文桂：《閑吟處詩鈔》，天津圖書館藏，清道光十五年（1835）刻本，卷二第17頁。

? 劉兵兵：《清代宮廷木活字印刷的工藝流程研究》，《北方工業(yè)大學(xué)學(xué)報》，2011年，第2期。

? [清]華文彬、華文模：《二柳村莊吟社詩》，蘇州大學(xué)圖書館藏，清道光、咸豐間刻本，題贈卷第6、9頁。

? [清]華文柏、華學(xué)烱等纂修：《華氏山桂公支宗譜》，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同治十一年（1872）詒穀堂刻本，卷三白齋三房廷瑞派第42、43頁。

? [清]華文柏、華學(xué)烱等纂修：《華氏山桂公支宗譜》，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同治十一年（1872）詒穀堂刻本。

? [清]華文柏、華學(xué)烱等纂修：《華氏山桂公支宗譜》，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同治十一年（1872）詒穀堂刻本，卷三白齋三房廷瑞派第32、33、34頁。

? [清]華文柏、華學(xué)烱等纂修：《華氏山桂公支宗譜》，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同治十一年（1872）詒穀堂刻本，卷三白齋三房廷瑞派第27、28頁。

? [清]華文柏、華學(xué)烱等纂修：《華氏山桂公支宗譜》，卷三白齋三房廷瑞派第32頁記載，華文柏“卒咸豐庚申十月初二日”咸豐庚申1860年，清同治十一年（1872）詒穀堂刻本，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 [清]華文柏、華學(xué)烱等纂修：《華氏山桂公支宗譜》，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同治十一年（1872）詒穀堂刻本，卷首山桂公支譜序第2頁。

? [清]華文柏、華學(xué)烱等纂修：《華氏山桂公支宗譜》，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同治十一年（1872）詒穀堂刻本，卷三白齋三房廷瑞派第32、33、34頁。

? [清]華文模：《顛墨齋遺稿》，無錫市圖書館藏，清鈔本，“甲午冬哭七弟簡園”篇（小字）。

? [清]華文桂：《閑吟處詩鈔》，天津圖書館藏，清道光十五年（1835）刻本，序陳蔭庭道光已酉（1825年）書。

? [清]華文桂：《閑吟處詩鈔》，天津圖書館藏。清道光十五年（1835）刻本，卷三第5頁。

? [清]華文桂：《閑吟處詩鈔》，天津圖書館藏。清道光十五年（1835）刻本，卷四第7頁。

? [清]華文桂：《閑吟處詩鈔》，天津圖書館藏。清道光十五年（1835）刻本，卷四第16頁。

? [清]華文桂：《閑吟處詩鈔》，天津圖書館藏。清道光十五年（1835）刻本，卷首。

? [清]華文桂：《閑吟處詩鈔》，天津圖書館藏。清道光十五年（1835）刻本，卷四第16頁。

? [清]華文模：《顛墨齋遺稿》，無錫市圖書館藏，清鈔本，“甲午冬哭七弟簡園”篇。

? 呂錫生主編：《梅里志泰伯梅里志》，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2005年9月，第278頁。

? [清]華文柏、華學(xué)烱等纂修：《華氏山桂公支宗譜》，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同治十一年（1872）詒穀堂刻本，卷三白齋三房廷瑞派第27、28頁。

? [清]華文柏、華學(xué)烱等纂修：《華氏山桂公支宗譜》，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同治十一年（1872）詒穀堂刻本，卷三白齋三房廷瑞派第33頁。

? [清]華文彬、華文模：《二柳村莊吟社詩》，蘇州大學(xué)圖書館藏，清道光、咸豐間刻本，韋光黻“信宿十日留別律句六首記事”注小字，題贈卷第22頁。

? [清]華文柏、華學(xué)烱等纂修：《華氏山桂公支宗譜》，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同治十一年（1872）詒穀堂刻本，卷三白齋三房廷瑞派第27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