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欣,劉子薇,尚婭萌,王瑩瑩,張亞娟,栗躍歌,劉芳麗
(河南大學 護理與健康學院,河南 開封 475000)
久坐行為又稱靜態(tài)行為,不同于體力活動,通常定期發(fā)生、持續(xù)時間長且很少間斷。Tremblay 等提出久坐行為的評判框架 (Sedentary behaviour frequency,Interruptions,Time,Type,SITT) 從久坐行為的頻率、中斷次數(shù)、持續(xù)時間和類型進行評價[1-2]。 研究指出,大多數(shù)的癌癥患者在日?;顒又?,通過久坐行為來休息和維持機體狀態(tài)[3]。2017 年,久坐行為研究網(wǎng)絡共識定義久坐行為是在清醒狀態(tài)下, 任何處于坐姿、 斜靠或平躺姿勢時能量消耗≤1.5 METs 的行為,包括看電視、使用電子設備、閱讀、乘坐交通工具或開車[4-6]。 已有研究表明,久坐行為與結腸癌、乳腺癌和子宮內膜癌等癌癥的發(fā)生、 復發(fā)和死亡風險有關[5-8]。 美國癌癥協(xié)會指南[9]建議癌癥患者每周應進行150~300 min 的中等強度體力活動或75~150 min的重度體力活動,2020 年美國癌癥協(xié)會體育活動和久坐行為指南[4]建議限制癌癥患者的久坐行為。 目前, 國外學者越來越關注并重視癌癥患者的久坐行為,已逐漸開展相關干預研究,國內已開展增加癌癥患者體力活動的相關研究,針對其久坐行為的研究尚且不足。本研究旨在對當前國內外癌癥患者久坐行為的測量方法、易發(fā)人群、影響因素、后果及相關干預措施展開綜述,為未來制定有效的干預措施提供依據(jù)。
久坐不動的頻率是指特定時間內久坐行為發(fā)生的次數(shù),一般以“天”或“周”為單位進行記錄;久坐的中斷是指2 次久坐行為的間斷, 例如看電視時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久坐行為的持續(xù)時間主要分為總久坐時間和長時間的久坐時間, 對此沒有統(tǒng)一的劃分標準,目前研究以≥5 h/d、≥6 h/d 或≥8 h/d 等為界劃分久坐時間,通常認為持續(xù)≥20 min/次的久坐是長時間久坐; 久坐行為的類型可按照久坐行為國際分類法(Sedentary behavior International Taxonomy,SIT)根據(jù)研究目的和研究領域靈活分類[10],李國強等[11]通過聚類分析確定的久坐類型包括混合靜坐行為模式、屏幕前靜坐行為模式、工作靜坐行為模式和娛樂靜坐行為模式。
2.1 主觀測量法
2.1.1 國際體育活動問卷 (International Physical Activity Questionnaire, IPAQ) 由國際體力活動測量工作組于2001 年制定,用來評估患者過去7 d 的身體活動情況, 分為長問卷 (IPAQ-L) 和短問卷(IPAQ-S)2 個版本,長問卷包括職業(yè)、家務、交通、休閑的體力活動及久坐行為5 個部分, 共27 個條目;短問卷包括中、重度體力活動以及靜坐時間,共7 個條目[12]。Craig 等[13]在12 個國家使用加速度計對該問卷進行了信效度檢驗,在關于久坐行為的條目中,長問卷的信度系數(shù)為0.28~0.93,效度系數(shù)在0.14~0.51;短問卷的信度系數(shù)為0.18~0.95, 效度系數(shù)為0.07~0.61,差異較大。 2004 年,我國學者屈寧寧等[14]在大學生中對該問卷進行漢化并檢驗, 關于久坐行為條目與長問卷的重測信度為0.934,短問卷的重測信度為0.887,長短問卷的效度系數(shù)均>0.7。 Lewis 等[15]在老年癌癥患者中使用加速度計驗證了長問卷測量有效性;Fassier 等[6]在對942 例癌癥患者的長期隊列研究中使用短問卷對比了癌癥診斷前后身體活動和久坐行為的變化。
2.1.2 全球體力活動問卷 (Global Physical Activity Questionnaire, GPAQ) 世界衛(wèi)生組織于2002 年編制,用于測量個人在工作、交通和休閑時間的身體活動水平以及久坐行為,共16 個問題[16]。 Bull 等[16]在9個國家開展的信效度檢驗研究中, 將其與運動監(jiān)視器客觀測量的結果進行比較,信度系數(shù)為0.67~0.81,校標效度為0.06~0.35,與國際體育活動問卷中久坐行為條目的相關系數(shù)為0.65。 Cleland 等[17]指出本問卷是測量中重度體力活動的有效工具, 對久坐行為的現(xiàn)狀和變化測量的有效性較低。 目前已有學者使用本問卷在癌癥患者開展久坐行為的相關研究[18-19]。
2.2 客觀測量法 加速度計是一種小型電子裝置,佩戴于腰部、臀部、髖部或腕部,用于測評人體活動的頻率、數(shù)量和強度[20],是癌癥研究中體力活動的最佳測量方法[21]。目前常用有ActiGraph GT3X+加速度計和ActivPal 加速度計,ActiGraph GT3X+加速度計通過傾斜度識別身體活動, 由于不能區(qū)分坐姿和站姿,可能導致高估久坐時間[22];ActivPal 加速度計可以根據(jù)傾斜度和動態(tài)加速度來對久坐行為和直立活動進行區(qū)分,更適合于對久坐行為進行測量[23]。 加速度計的數(shù)據(jù)不會因為研究者和佩戴者而產生偏倚,已被廣泛應用于癌癥患者久坐行為的客觀測量。 但有學者指出加速度計無法識別久坐類型, 因此不能作為測量久坐行為的“黃金標準”[24]。
通過電話或面對面訪談的主觀測量方法成本低、易于管理且適應性強,可用于大規(guī)模人口監(jiān)測的流行病學研究, 由于個人因素或社會期望可能會導致回憶偏倚或報告偏倚,從而低估久坐行為??陀^測量能夠提供更準確的信息, 適合對個人久坐行為進行監(jiān)測,但是存在成本高、不易管理和數(shù)據(jù)分析復雜等問題,在臨床研究中的應用受到了限制。未來可根據(jù)研究設計以及目的進行相應的調整, 采用加速度計與問卷調查或久坐行為日記[25]相結合獲取久坐類型的相關信息, 更加準確地測量癌癥患者的久坐行為及干預效果評價。
患者在確診癌癥后久坐時間會增加, 特別是女性、老年人、職業(yè)久坐者等人群中尤為明顯[5]。 Trinh等[26]通過對27 例前列腺癌患者訪談發(fā)現(xiàn),大部分患者即便清楚久坐行為會帶來危害,但由于習慣、興趣愛好(如閱讀)和天氣原因依然久坐。 Kim 等[27]的數(shù)據(jù)分析顯示, 癌癥患者與非癌癥患者相比更容易出現(xiàn)久坐不動,時間超過8 h/d。1 項涉及1 535 例癌癥患者的隊列研究[18]中,35.4%的患者久坐時間為6~8 h/d,24.9%的患者久坐時間>8 h/d。Sweegers 等[28]使用加速度計分析來自4 個國家1 447 例癌癥患者的久坐情況, 結果發(fā)現(xiàn)患者在每天佩戴加速度計14.4 h/d的情況下,久坐不動的時間達9.5 h/d,每次久坐≥20 min 的時間累積達4.3 h/d。 由此可見,癌癥患者是久坐行為的高發(fā)人群, 久坐時間大多在8 h/d 以上, 大多數(shù)癌癥患者未達到美國癌癥協(xié)會指南要求的體力活動[9],改善患者久坐行為可以作為促進健康生活方式的新的干預靶點。
癌癥患者久坐行為的影響因素主要有社會人口學、疾病、個人動機及環(huán)境等。 社會人口學因素中的年齡、職業(yè)、性別、吸煙、婚姻狀況和BMI,以及疾病相關因素中的合并癥數(shù)量、 癌癥相關治療及發(fā)展階段,都影響著癌癥患者的久坐行為[29-31]。 Paxton 等[32]在乳腺癌患者的質性訪談中發(fā)現(xiàn), 看電視和閱讀的習慣、疼痛和疲勞癥狀是改變久坐行為的最大挑戰(zhàn)。在個人動機因素中,Lowe 等[33]指出,個人價值態(tài)度和情感態(tài)度是癌癥患者的久坐行為的影響因素,能夠從體力活動中獲得益處或愉悅感的患者較少出現(xiàn)久坐行為, 他人及社會對癌癥患者需要休息和避免劇烈活動的認知,可能會增加患者的久坐行為。環(huán)境因素中交通方式、住房類型、社區(qū)特征可能是久坐行為的影響因素,研究表明[34]結直腸癌患者的久坐行為主要發(fā)生在家中, 建議在制定減少久坐行為的干預策略時考慮家庭環(huán)境。
國際跨學科共識指出久坐行為系統(tǒng)(Systems of Sedentary Behaviours,SOS) 框架可以從身體健康和幸福、社會和文化背景、建筑和自然環(huán)境、心理和行為、政治和經濟以及制度和家庭環(huán)境6 個方面來理解久坐行為的影響因素[35]。 Owen 等[36]根據(jù)社會生態(tài)模型指出久坐行為是由個人、社會、社區(qū)、環(huán)境和政策因素所促成。 久坐行為是在多方面因素相互作用下產生, 目前對于癌癥患者久坐行為影響因素研究缺乏系統(tǒng)性,未來可依據(jù)SOS 框架或社會生態(tài)模型作為理論基礎開展質性和量性研究全面探討癌癥患者久坐行為的影響因素, 為制定干預措施減少患者久坐行為提供依據(jù)。
5.1 危害癌癥患者的身體健康
5.1.1 肥胖風險增加 目前針對久坐行為增加肥胖風險的研究結果并不一致, 多數(shù)研究認為久坐行為會增加肥胖風險,從而影響癌癥患者的預后。 Lynch等[37]客觀測量111 例乳腺癌患者的久坐行為,發(fā)現(xiàn)久坐時間每增加1 h,腰圍增加2.7 cm。 在對1 867例結直腸癌患者隨訪評估中, 看電視時間3 h/d 的患者與看電視≥5 h/d 的患者相比,24、36 個月的BMI 平均增加了0.72、0.61[38]。 但1 項針對前列腺癌患者的研究結果顯示: 久坐時間與肥胖無明顯的相關性[39],造成此結果的原因可能與研究對象癌癥類型不同以及實驗設計不一致有關。因此,未來研究可明確久坐行為對于不同癌癥種類肥胖發(fā)生的影響,以根據(jù)人群特征采取針對性干預措施。
5.1.2 疲勞水平增長 疲勞是癌癥治療最常見的副作用之一,也是久坐行為產生的原因之一[32]。 Van等[40]使用等時替代模型以站立或體力活動替代直腸癌患者的久坐行為, 結果顯示患者的疲勞癥狀得到明顯改善。 D’silva 等[22]分析了肺癌患者久坐行為與疲勞的關系, 發(fā)現(xiàn)患者的久坐時間越長疲勞的程度就越高,久坐時間與疲勞水平呈正相關。久坐并不能緩解疲勞, 反而會通過久坐行為和疲勞的相互作用產生不利影響[41]。 未來可以使癌癥患者認知到久坐行為與疲勞水平的相互作用, 考慮在不加重疲勞癥狀的前提下制定干預措施減少久坐行為。
5.2 損害癌癥患者的心理健康
5.2.1 影響認知功能 癌癥患者常伴發(fā)認知障礙癥狀[42],久坐行為可能通過減慢腦血流速度,破壞突觸的可塑性和生長因子, 增加炎癥的過程對認知功能產生影響[43]。 Marinac 等[43]發(fā)現(xiàn)乳腺癌患者久坐時間與認知領域中處理信息的速度呈正相關, 與執(zhí)行功能呈負相關。 有學者指出與認知活動相關的久坐時間越長,認知功能得分越高[44]。 由于許多認知活動是久坐不動的(如下棋、閱讀),制定預防措施時應考慮不同久坐類型對癌癥患者的認知功能的影響。
5.2.2 加重抑郁 抑郁是癌癥患者常見的相關情緒障礙之一[45],目前久坐行為和抑郁風險之間的聯(lián)系結果不一致。Vallance 等[46]客觀測量結腸癌患者的結果表明,久坐總時間和長時間久坐與抑郁、焦慮的心理健康結果無關。Sabiston 等[47]同樣使用客觀測量法發(fā)現(xiàn), 乳腺癌患者中久坐行為時間越長的患者抑郁程度越高。 隨著癌癥確診時間的推移癌癥患者的抑郁癥狀會有所減輕, 在控制混雜變量后久坐行為仍然是抑郁癥狀的獨立預測因子[48]。 因此在評價久坐干預措施對癌癥患者抑郁情緒影響的時候應考慮時間作用因素。
5.3 降低癌癥患者的生活質量 癌癥患者的久坐行為與生活質量相互影響, 久坐行為會降低癌癥患者的生活質量, 較差的生活質量可進一步導致久坐行為的增加[49]。 久坐行為對生活質量的影響可能與久坐時長有關,研究發(fā)現(xiàn)[50]在缺乏中重度體力活動的乳腺癌患者中, 長時間久坐與較差的生活質量相關,而短時間久坐與生活質量無關。在前列腺癌患者中,Gaskin 等[51]指出減少2 h/d 的久坐行為與生活質量的改善有關,而另一項研究[52]表明久坐時間與特異性生活質量無關, 研究結果不一致的原因可能是使用不同的評估工具所致。 因此采取針對性的干預改善久坐行為, 可能是提高癌癥患者生活質量的有效措施。
由此可見, 久坐行為與癌癥患者的健康狀態(tài)密切相關,影響患者的身體健康、心理健康以及生活質量。 可進一步開展縱向研究明確癌癥患者久坐行為與健康結局之間的因果關系, 制定干預措施時應考慮不同久坐行為對不同種類、分期、階段和治療方案的癌癥患者健康結局的影響。 醫(yī)務人員可將久坐行為作為癌癥不良結局的風險因素, 以加強相應促進健康的干預策略制定改善不良健康結局; 使癌癥患者了解久坐行為的負面結果, 以改變患者的久坐行為習慣。
6.1 增加體力活動代替久坐行為的干預措施 使用等時替代模型分析的研究結果表明[40,53],體力活動代替久坐行為對癌癥患者的不良結局有所改善。Weiner 等[54]在體力活動不足的乳腺癌患者中進行12 周的隨機對照試驗,使用目標設定、分級任務和自我監(jiān)控的行為改變方案, 干預措施中不提供與減少久坐有關的內容, 通過面對面的方式制定每周增加150 min 的中重度體力活動的激勵目標, 使用活動跟蹤器進行自我監(jiān)測, 電話隨訪監(jiān)督進度并根據(jù)完成情況給予鼓勵, 每周發(fā)送2 次電子郵件提供體力活動的指導信息,使用加速度計測量結果表明,干預組每天的久坐時間減少約25 min。 Maréchal 等[55]在老年癌癥患者中開展12 周的有氧運動和阻力訓練的混合運動計劃, 相較于僅進行伸展運動的對照組, 干預組能夠在改善體力活動的同時降低久坐行為。 1 項在老年癌癥患者中開展的以家庭為基礎的移動健康干預(mobile health,mHealth)的隨機對照試驗[56],通過電子郵件發(fā)送久坐行為不良結果的教育材料以及如何用輕度體力活動中斷和代替久坐時間的建議, 干預組在此基礎上使用可穿戴活動跟蹤器進行自我監(jiān)控并提供電話隨訪, 結果表明mHealth 干預提高了2 組癌癥患者對久坐行為的認識,但并沒有使久坐行為發(fā)生變化。 因此,未來需制定對癌癥患者有效且易于接受的干預方案, 開展設計嚴謹?shù)碾S機對照試驗以探討增加體力活動對減少久坐行為的作用, 探究能夠對久坐產生影響的最佳體力活動類型與強度。
6.2 基于減少久坐行為的干預措施 Lynch 等[57]將410 例結直腸癌患者隨機分組, 干預組在6 個月內接受了11 次減少久坐行為的健康指導課程,該課程以接納承諾療法為基礎, 通過電話咨詢提供關于限制久坐行為的信息并定期給予激勵, 對照組進行常規(guī)健康教育, 結果表明干預組在干預完成時 (6 個月) 和干預結束后(12 個月)使用電子設備和看電視時間均明顯下降。Lynch 等[58]的另一項研究在給予乳腺癌患者電話咨詢的基礎上, 通過激勵性訪談方法制定行為改變目標, 并使用可穿戴技術活動監(jiān)視器自我監(jiān)測,結果表明總久坐時間減少37 min/d,長時間久坐(≥20 min)減少42 min/d。 在前列腺癌患者中開展基于網(wǎng)絡平臺進行為期12 周5 個階段的干預研究 (Reducing Sitting Everyday for Treatment,RiseTx) 中[59], 使用可穿戴監(jiān)測設備提醒患者以中斷≥30 min 的久坐行為,提供行動計劃的自我調節(jié)與自我監(jiān)管策略, 設定在前一階段基礎上額外每日增加1 000 步的目標, 為每天登錄網(wǎng)站達到目標階段的患者提供積分獎勵, 累積的積分可以兌換各種物品或將其捐贈給慈善機構,結果表明RiseTx 可行性較好,在干預后和12 周的隨訪中久坐時間分別減少7.6 h 和4 h。
由此可見提供久坐行為的相關信息, 基于目標設定、 自我監(jiān)控或激勵措施的干預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增加運動代替久坐行為或減少久坐行為。 目前的干預研究大多數(shù)使用可穿戴設備、 智能手機應用程序和網(wǎng)站等支持性的技術,有較高的可接受性[59-60],然而老年人對數(shù)字化工具的可接受性有限[61],在使用技術支持干預措施的同時, 應考慮到人群的特殊性、依從性和可接受性??紤]久坐行為干預措施的安全性, 建議在干預之前對癌癥患者進行運動壓力測試篩查。
久坐行為在癌癥患者中普遍存在, 減少久坐行為可以改善患者的身體健康、 心理健康以及生活質量?;谖墨I回顧,對我國癌癥患者久坐行為的研究提出以下建議:(1)未來研究者可以制定基于我國文化背景的理論框架, 選擇合適的測量工具探究不同癌癥群體的久坐時間和行為特點; 結合質性研究和量性研究識別各個層面的影響因素,從個人、社會、環(huán)境及政策等方面探索有效的干預措施改善癌癥患者的久坐行為; 借鑒已有干預研究制定有效干預方案結合支持性技術開展針對性的干預措施, 干預效果評價增加除行為改變之外的身體、 心理及生活質量的健康結局指標。(2)臨床護理人員應加強對于癌癥患者久坐行為的重視程度, 提高自身對久坐行為健康結局不良影響的認知, 對癌癥患者開展久坐知識的普及, 在臨床開展以護士為主導的久坐行為干預, 促進癌癥患者的健康生活方式以改善不良健康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