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霞 劉久暉

【內(nèi)容提要】作為新興媒介，社交媒體短視頻不僅打破了跨越國界的地理空間界限，而且其碎片化、流動性、沉浸性等敘事特征使中國故事的對外傳播具有更強的傳播效果。近年來，從“公眾到公眾”的交流、對話、交往模式成為新公共外交的最新發(fā)展形態(tài)，多元化的主體參與、非制度化的行為主體、非官方化的宣傳表達，更符合當下全球交往中的對話需求與連接想象。社交媒體短視頻的對外傳播正在朝向更注重身份認同、情感共鳴與價值共振邁進。在社交媒體短視頻平臺搭建的中國故事講述空間中，用戶參與不僅促成了信息的共通空間，用戶的主體性認知也構(gòu)成了有“共通價值”的媒介空間，從而更利于達到“不失語”“能對話”“可共情”的中國故事對外傳播理想效果。

【關(guān)鍵詞】社交媒體短視頻 對外傳播 中國故事 敘事特征

一、視聽敘事助力講好中國故事

在法國媒介學者雷吉斯·德布雷（Régis Debray）看來，媒介學的核心在于研究技術(shù)和文化之間的互動結(jié)構(gòu)，以及探究社會結(jié)構(gòu)和跨社會關(guān)系如何與傳播技術(shù)結(jié)構(gòu)相互作用和影響。同時，媒介學旨在以廣泛的方式研究社會和跨社會的文化傳播，強調(diào)人類組織和技術(shù)創(chuàng)新在保證文化傳播能力中所扮演的角色，并對媒介在歷史、社會和文化方面的影響進行闡釋和說明。①而社交媒體短視頻正是為文化傳遞與人文交流而衍生的一種新的媒介傳播形式。這一新興媒介密切了人與人之間的聯(lián)系，并以更為豐富的視聽敘事將媒介空間內(nèi)的事物進行展演。視聽敘事的碎片化、流動性以及沉浸性是當下以社交媒體短視頻為媒介空間、媒介場域?qū)ν庵v好中國故事的主要敘事特征之一。

（一）視聽敘事的碎片化

在社交媒體呈迅猛之勢發(fā)展的數(shù)字化時代，人們更像是如德國社會批判理論家哈特穆特·羅薩（Hartmut Rosa）在其著作《新異化的誕生》中所提出的進入了“加速社會”，一切都在加速運轉(zhuǎn)。人們的工作、學習、生活節(jié)奏在加速，信息也在加速向人類的視覺和大腦涌入。生活節(jié)奏的加快無形中增大了人們的壓力、壓縮了人們的休息時間，而社交媒體短視頻的便攜性、伴隨性、可移動性恰好滿足當下人類短暫性時間的緩沖，短小精悍的呈現(xiàn)恰與人們碎片化的空閑時間相契合，完美掌握了現(xiàn)代社會時間加速下的人類需求。

社交媒體短視頻在對外講述中國故事中呈現(xiàn)出視聽敘事的碎片化特征，滿足了人們的觀看需求。人們不僅可以作為收看、接收的一方，而且社交媒體短視頻的易得性與易用性也改變了人類以往對于媒體的超權(quán)威、不可靠近的屬性認知。人們在聯(lián)通網(wǎng)絡的情況下，可以隨時隨地利用社交媒體短視頻進行日常細碎生活與身邊點滴故事的記錄與分享，成為一個碎片化視聽內(nèi)容的傳播者。因其不需要專業(yè)、高難度的操作，視聽敘事的碎片化簡單易得、易于傳播，更易于被人們接受。

借助社交媒體短視頻對外講述中國故事，有助于將傳統(tǒng)的具有高度權(quán)威性媒體的話語權(quán)與講述權(quán)下放、擴散至普通個體這一數(shù)量龐大的群體當中?？梢哉f，碎片化既是媒體權(quán)力下放的原因，又是權(quán)力下放的結(jié)果。學者喻國明曾將碎片化定義為“社會轉(zhuǎn)型期傳播力量構(gòu)建所面對的社會語境”，②不僅是社會轉(zhuǎn)型時期出現(xiàn)碎片化這一社會語境，更是當下媒介形式轉(zhuǎn)變、媒體深度融合所需要的社會語境。這一社會語境也更符合、匹配當下快速流動的傳播狀況。

（二）視聽敘事的流動性

視聽敘事的碎片化加劇了視聽敘事的流動性，促使社交媒體短視頻中對外講述的中國故事加速流動與傳播。與傳統(tǒng)媒體的固態(tài)特征不同的是，社交媒體短視頻這一新媒介具有超強的流動性，構(gòu)成社會家齊格蒙特·鮑曼（Zygmunt Bauman）提出的“液態(tài)社會”。

視聽敘事流動性具有以下成因：首先，人們一方面作為社交媒體短視頻故事內(nèi)容的發(fā)送者隨時隨地分享、記錄，增加了傳播主體的基數(shù)；另一方面作為接收者，利用短暫的碎片化時間享用著碎片化的視頻。這是傳者與受者身份的游移所造就的流動性；其次，具有社交媒體屬性的短視頻所構(gòu)建出來的中國故事對外傳播的強互動性，增加了用戶與受眾（用戶與用戶）之間跨越時空即時聯(lián)結(jié)的可能性。高傳送速度、低時間延遲的點贊、轉(zhuǎn)發(fā)、評論等操作行為都是互動的方式與生成。這是信息傳播、故事內(nèi)容的流動性；最后，短視頻中的彈幕與視頻內(nèi)容同時抵達受眾，更易于激發(fā)受眾的共情心理，進而增加了互動性，促進了流動性。

社會學家曼紐爾·卡斯特（Manuel Castells）認為社會就是圍繞著“流動”所搭設與建構(gòu)起來的?！傲鲃印辈粌H是空間的位移，還意味著社會結(jié)構(gòu)網(wǎng)絡中的個人借助時空抽離機制，與“不在場”的人們進行互動。③而當下，“不在場”與“在場”的劃分似乎要有一個前提的界定，即具身性。無論具身的在場與具身的不在場，似乎不再受時空的限制，因為得益于視聽敘事的沉浸性。

（三）視聽敘事的沉浸性

社交媒體短視頻對外講好中國故事具有鮮明的視聽文化的氣質(zhì)與特征。它已然成為現(xiàn)代社會大眾的日常生活方式、基本認識圖式和固有行為方式，蘊含著圖像時代大眾進行圖像敘事、沉浸場景體驗和建構(gòu)新型社交的外在視覺表征。④而當下的視聽遠比圖像時代更具沉浸性，影像元素與社交屬性的交融，互聯(lián)網(wǎng)下的社交媒體短視頻構(gòu)造出更為逼真的場景，場景是沉浸性產(chǎn)生的物質(zhì)性基礎。

最早將“場景”一詞運用在傳播學領域的是美國作家羅伯特·斯考伯（Robert Scoble）和謝爾·伊斯雷爾（Shel Israel）。他們將“場景”定義為人與周圍景物關(guān)系的總和，其中既包括場所和景觀等硬件要素，也包括行為情景和心理氛圍等軟件要素。⑤社交媒體短視頻對外講述中國故事所打造出的網(wǎng)絡場景或曰場域之所以具有視聽敘事的沉浸性，可從以下三方面分析：

其一，社交媒體短視頻對外講述中國故事以“我”進行敘事，作為第一現(xiàn)場的故事講述者和主人公講述所見、所聞，可最大限度地將故事場景還原，增強故事接收者的沉浸感、視聽敘事的沉浸性；其二，新“視覺文化”的顯著特征即我們的日常越來越趨向于美化，視覺愉悅和快感體驗已成為日常生活的主要因素。⑥社交媒體短視頻的敘事不僅是美的構(gòu)建，更是場景的不停變換，給受眾以良好的體驗感；其三，“使用與滿足理論”認為人們所接觸的媒介活動都是基于自身特定的需求動機，通過這些活動來滿足人們自身的特定需求。加速社會所導致的現(xiàn)代性焦慮加劇了人們對于生活的不確定性與不安全感，而社交媒體短視頻在對外講述中國故事時既為受眾創(chuàng)造了互動交流空間，也為受眾帶來了新鮮愉悅的情感層面的體驗。這一情感體驗或來自故事內(nèi)容本身所引發(fā)的共鳴與共情，或來自交流互動下關(guān)系日益密切的感情。

二、參與敘事提升中國故事的穿透力

媒介以各種不同的、演進著的形式深度嵌入了人們的日常生活，人們也在媒介的使用中頻繁地更新著自己的日常生活，尤以社交媒體短視頻為主。如抖音平臺的廣告語“抖音，分享美好生活”已形成一種在社交媒體短視頻平臺的日常生活的參與敘事。對外講好中國故事也具備這一明顯特征，并且由于社交媒體短視頻的可得性、易操作性，更像是一種集體性全民分享的日常參與敘事，涵蓋范圍廣泛、參與主體豐富、呈現(xiàn)形式多元。

（一）在地用戶與外籍用戶的日常參與

用社交媒體短視頻講述中國故事的日常參與者不僅有一定數(shù)量的在地用戶，更有一批外籍在華用戶，他們的日常分享和密切互動增強了實現(xiàn)融通中外的可能性。

以抖音海外版（TikTok）視頻賬號“zhirenshequ”為例。它由中國本土人士和國外人士共同創(chuàng)辦，旨在向全球觀眾展示真實的中國生活和文化，視頻內(nèi)容涵蓋美食、旅游、手工藝等，呈現(xiàn)中國多元的文化和風景。2021年1月27日，該賬號發(fā)布過一則時長為54秒的短視頻《如何在中國用筷子吃飯》。在這條視頻中，一位中國女孩在向一位外國女孩講解如何正確使用筷子，包括握法、用法和禁忌等。至今該視頻已經(jīng)獲得超過5600萬人次的點贊量和超過17萬人次的評論，為海外受眾了解中國的文化故事提供了最直觀的敘事表達。

社交媒體的強互動屬性，加強了中外用戶的對話與交流，促進了外國受眾對中國的了解。中外用戶的日常參與一方面有利于打破文化差異、文化隔閡的刻板印象，如：不少國外用戶對中國的新四大發(fā)明（在線購物、高速鐵路、共享單車、移動支付）大為贊嘆，有望轉(zhuǎn)變國外受眾對中國的看法；另一方面也使得傳受雙方達成一種更為自然、自由的交流方式，以避免出現(xiàn)對抗式解碼。

（二）官方與非官方群體的廣泛參與

有研究者提出，當前中國國際傳播已超越過往國家機構(gòu)、主流媒體主導的圈層結(jié)構(gòu)，步入了全民外交⑦、全民國際傳播⑧的多元主體時代，例如外籍在華人士，以及涵蓋留學生群體、有海外生活經(jīng)歷且具有較強跨文化溝通能力的華人這類“第三文化人”⑨等中介群體以“橋”搭建起的國際傳播作用。而社交媒體短視頻中對外講述中國故事的日常敘事表達正是國際傳播多元主體時代的表現(xiàn)，官方和非官方群體的平民性表達共同構(gòu)建了親民、近距離對話的中國故事的對外傳播。

社交媒體短視頻這一社交媒體平臺，搭建起了官方與非官方群體性的集體表達互聯(lián)網(wǎng)場域，勾連起了上下一體的話語敘事空間。受眾對非官方的中國故事表達與敘事具有一種自發(fā)、天然的好感，從而避免了心理層面的疏離感。如在華外籍人士與來華留學生作為“第三方文化人”，因其血緣的先天親密屬性，在社交媒體短視頻平臺中的故事呈現(xiàn)與敘事更具有對外傳播的說服力，更易引起海外受眾的共鳴。在中國學習生活多年的加拿大男孩的賬號“l(fā)iamcandothings”在抖音海外版以自身向海外受眾講述了他從初來中國在學校學習漢字，到他通過觀看中國電視節(jié)目提高聽力和口語能力的獨特體驗，展示了他在中國學習漢字、提升漢語能力的全過程，讓更多外國人了解到學習漢字的樂趣與挑戰(zhàn)。

綜觀我國主流媒體在國內(nèi)外社交媒體短視頻中對外講述中國故事的敘事特征，以及從過往官方化的獨白到當下從告知到對話的話語方式與話語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可以發(fā)現(xiàn)短視頻更有助于激發(fā)受眾共情，從而提升對外講好中國故事的傳播效果。

（三）現(xiàn)實生活與遠程虛擬的融合參與

“共同在場”也是社交媒體短視頻對外講述中國故事的一種超越時空、去邊界化的融合參與的日常敘事特征之一。社交媒體短視頻平臺內(nèi)中國故事的講述者與觀看者的互動達成了現(xiàn)實生活與遠程虛擬的融合參與。故事講述者是實在的在場，觀看者是一種借助媒介的虛擬在場。

例如社交媒體短視頻關(guān)于亞洲象群的集體遷徙的敘述，就借助了科技的力量，將現(xiàn)實在場與虛擬在場相互交融，為受眾帶去了中國故事的具體而真切的體驗。中國媒體在象群遷徙過程中全程跟進，用無人機記錄象群的活動，進行24小時直播，社交媒體上隨處可見生動的亞洲象嬉戲打鬧、休息睡覺等畫面，國際受眾紛紛熱情地點贊、討論。中國對于自然動物的保護引發(fā)了海外受眾的共鳴和好評。這不僅讓海內(nèi)外無法近距離觀看體驗的受眾可離身在場，獲得真切感知與體驗，更有利于海外受眾具體、深入地理解中國生態(tài)故事以及地球生命共同體理念的含義。

媒介技術(shù)的現(xiàn)實在場與虛擬在場的融合打破了官方話語場和民間話語場之間的隔閡，成為促進跨文化對話的重要平臺。在社交媒體短視頻中，公眾講述的往往是基于自身生活的情感化、碎片化的故事，更容易增強受眾的情感共鳴。而當下人工智能、元宇宙等新興媒介的迭代更新，使社交媒體短視頻的場景式應用進一步升級，進而促進中國故事為媒介空間內(nèi)外受眾所帶去的深入感受，在技術(shù)的加持下達到更具有穿透力的傳播效果。

三、互動敘事實現(xiàn)中國故事的共情傳播

在虛擬與現(xiàn)實的融合下，社交媒體短視頻對外講述中國故事是一場聯(lián)結(jié)時空的互動敘事。對于參與社交媒體短視頻傳播的用戶來說，無論是作為分享者還是接收者，他們之間的參與、交流與互動帶來的是一場具有信息共通性和連接共情性的互動敘事，亦是社交媒體短視頻對外講好中國故事的又一敘事特征?；訑⑹碌暮诵囊廊皇怯脩舻膮⑴c、交流。

（一）用戶參與的信息共通

在社交媒體短視頻平臺所搭建的講述空間中，用戶參與不僅促成了信息的共通空間，用戶的主體性認知也構(gòu)成了有“共通價值”的媒介空間。

美國文化和人類專家、跨文化傳播（交際）學奠基人愛德華·霍爾（Edward T. Hall）在其著作《超越文化》一書中提到“高低語境文化”的概念，其中高語境文化中的傳播偏向于信息傳授雙方所持有的相同社會背景及其文化結(jié)構(gòu)，低語境則是著重偏向于信息交流、雙方交際時所使用的語言。同時，高低語境并非一成不變，而是具有其自身的流動性。中外本身具有的高低語境的差異，是造成中國故事對外傳播隔閡和障礙存在的原因之一。但對于一些關(guān)乎人類共同利益和追求的傳播，往往可以超越高低語境的劃分，從而實現(xiàn)跨語境傳播。

在社交媒體短視頻平臺跨語境的信息共通和價值共通的互動敘事中，盡管有著不同的生活背景和差異性的文化傳統(tǒng)，但人們對于美好生活的共同期冀和美好向往是趨于一致的，具有共通的價值取向。如一位來自英國但在中國生活多年的年輕人在他的抖音海外版賬號lukeconsolate中發(fā)布了一條“嘗試辣到嗆的火鍋挑戰(zhàn)”的視頻，挑戰(zhàn)中國四川最辣的火鍋，展示了中國的飲食文化，激發(fā)了國外粉絲的好奇心和探索欲。中外飲食習慣雖然不同，但文化和文明卻又相通，都對美食有著共同的向往。

（二）用戶交流的傳播共情

當人們看到別人發(fā)生的事情與自己過去或現(xiàn)在的經(jīng)歷有所相似，或是此情此景達到內(nèi)心的理想化時，他們會產(chǎn)生移情或投射的心理。這意味著將自己的情感、特征、意志等投射到外部的人或物體上，這符合受眾移情或投射的心理，⑩進而增加互動的意愿，并在互動中相互產(chǎn)生共情。

優(yōu)秀的中國故事表達不僅能促進用戶的參與、交流與互動，具有較強的正向傳播效果，還能引起精神上的共鳴，從而在交流中達成共情性的連接與傳播。技術(shù)與情感的交融，是當下中國故事得以有效傳播的客觀與主觀的基礎支撐。

社交媒體短視頻何以達到共情？首先，社交媒體短視頻當中的非語言符號所具有的視覺沖擊效果有助于引發(fā)共情；其次，在社交媒體短視頻的同一媒介場域中的互動交流和對話所致的“情感卷入”便于激發(fā)共情。例如，在李子柒的短視頻當中，飯桌上總是有奶奶這一老人角色的出現(xiàn)。親情是人類共有的屬性，海內(nèi)外的受眾都會產(chǎn)生共有的人文關(guān)懷。此外，受眾觀看短視頻時會產(chǎn)生移情的心理，會由視頻中的奶奶念及自己親人，并在評論區(qū)分享自己與親人間的過往經(jīng)歷。在這樣的互動中易于引發(fā)共情。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重點項目“新時代中國國際傳播實踐問題與本土化理論創(chuàng)新研究”（項目編號：19AXW005）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張海霞系中國傳媒大學媒體融合與傳播國家重點實驗室2023級國際傳播白楊班博士研究生；劉久暉系英國華威大學碩士研究生

「注釋」

①[法]雷吉斯·德布雷：《普通媒介學教程》（陳衛(wèi)星、王楊譯），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14年（2021.2重?。?，第9頁。

②喻國明：《解讀新媒體的幾個關(guān)鍵詞》，《廣告大觀：媒介版》2006年第5期，第12-15頁。

③[美]曼紐爾·卡斯特著：《網(wǎng)絡社會的崛起》（夏鑄九等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6年，第383頁。

④林峰：《移動短視頻：視覺文化表征、意識形態(tài)圖式與未來發(fā)展圖景》，《海南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9年第6期，第144-149頁。

⑤高婷：《土家族形象的視覺建構(gòu)研究》，碩士學位論文，湖北民族大學，2022年。

⑥周憲：《日常生活的“美學化”——文化“視覺轉(zhuǎn)向”的一種解讀》，《哲學研究》2001年第10期，第66-73頁、第80頁。

⑦鐘新、令倩：《全民外交：中國對外傳播主體的多元化趨勢》，《對外傳播》2018年第9期，第7-9頁。

⑧李沁：《泛眾傳播視閾下全民國際傳播素養(yǎng)的提升：概念提出及路徑建構(gòu)——兼論中國立體全面的對外輿論主體》，《對外傳播》2021年第7期，第24-27頁。

⑨史安斌、童桐：《平臺世界主義視閾下的“第三文化人”：國際傳播的一種協(xié)商視角》，《傳媒觀察》2022年第8期，第5-12頁。

⑩Hoffman，Martin，Empathy and Moral Development： Implications for Caring and Justic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0，pp.29-30.

責編：吳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