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偉娟
(北京聯(lián)合大學國際交流學院,北京100101)
克拉申“輸入假說”理論在對外漢語教學中的應用
朱偉娟
(北京聯(lián)合大學國際交流學院,北京100101)
第二語言習得研究的一個重要理論是語言輸入與第二語言習得的關系。上世紀80年代以來,第二語言習得研究中成就最大、影響最廣的語言學家是斯蒂芬·克拉申(Stephen D.Krashen)。他的二語習得理論對第二語言學習和對外漢語教學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死昀碚撝饕晌鍌€假說構成,其中,“語言輸入假說”是核心部分。我們以克拉申的“輸入假說”應用于漢語作為第二語言教學的聽、說、讀的教學實踐,找出促進語言輸入與輸出、提高對外漢語教學質量的有效途徑。
第二語言習得;語言輸入假說;對外漢語教學
斯蒂芬·克拉申(Stephen D.Krashen)是美國南加利福尼亞大學的語言學教授,以他于上世紀80年代初發(fā)表的一系列有關成年人學習第二外語的文章,經(jīng)過后人的總結,形成了語言學界著名的“語言輸入假說”理論(The Input Hypothesis)。克拉申的第二語言習得理論的提出,是對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以來第二語言習得和外語學習研究的總結,并把各種研究成果加以理論化、系統(tǒng)化,使之成為系統(tǒng)性的二語習得理論??死暧?0年代初發(fā)表了集其研究之大成的兩部專著:《第二語言習得和第二語言學習》(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and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1]、《第二語言習得的原則和實踐》(Principles and Practice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2]并與特雷爾(T.Terrell)合作于1982年出版了《自然途徑》(Natural Approach)[3]一書。
克拉申通過對第二語言習得過程的分析,結合上面介紹的三部著作中的理論,系統(tǒng)闡述了他對于二語習得的認識。克拉申的第二語言習得假說并非一種單一性的理論,而是一個綜合性的理論,它包含五種相互關聯(lián)的假說:習得學得假說,自然順序假說,監(jiān)察假說,輸入假說和情感過濾假說,核心是輸入假說。
1.“習得—學習”差異假說(The Acquisition-Learning Hypothesis)??死陮τ诘诙Z言的學習性質以“學習”和“習得”為概念區(qū)分,根據(jù)“習得—學習差異”假說,成人是通過兩條截然不同的途徑逐步獲得第二語言能力的。第一條途徑是“語言習得”,這一過程類似于兒童母語能力發(fā)展的過程,是無意識地、自然而然地習得第二語言的過程;第二條途徑是“語言學習”,這一過程是指大多數(shù)成人在非第二語言母語的環(huán)境下,主要通過課堂教學學習第二語言,是在有教師指導,有教材和教學方法幫助的條件下有意識地學習第二語言的過程。克拉申認為,對于第二語言的學習效果而言,習得的效果遠遠優(yōu)于學習的效果。
2.監(jiān)察假說(The Monitor Hypothesis)。監(jiān)察假說與“習得—學習差異”假說密切相關,簡要地說,通過學習形成第二語言能力的學習者,當他們輸出第二語言時,所學得的語法規(guī)則和語言知識會在頭腦中行成一個監(jiān)察機制,以檢測輸出的語言是否遵照和符合語言規(guī)則。一般說來,語言習得能直接引導學習者自然輸出第二語言,并且語言輸出遠較于語言學習者流利和快速,因為此時學習者不受監(jiān)察機制的干擾,語言輸出的時間不會滯后,語言輸出的流利程度也不受監(jiān)察機制的影響,從而使語言輸出更為流暢。
3.輸入假說(The Input Hypothesis)。這一假說表明了克拉申對第二語言學習者是如何接受并吸收語言材料這一過程的實質性認識,他認為,單純增加語言輸入量是不夠的,二語學習者需要的是可理解性輸入(comprehensible input)的語言材料,只有這樣學習者對語言材料的內在加工和接受機制才能真正運轉。因此,克拉申認為,學習第二語言最基本的方法是增加可理解性的語言輸入,它是語言習得的必要條件。
4.情感過濾假說(The Affective Filter Hypothesis)情感過濾假說認為,足夠量的可理解性語言輸入并不意味著語言學習者就能學好目的語,第二語言習得的進程還受著學習者許多內在的情感因素影響。語言輸入必須通過學習者的情感過濾才有可能使大腦“吸收”(intake)第二語言。[4](p38)在語言輸入到達大腦的過程中,情感過濾機制是語言信息必須逾越的障礙。
5.自然順序假說(The Natural Order Hypothesis)。自然順序是指人學習一門外語時,掌握這門外語中若干規(guī)則,即哪些規(guī)則先學會,哪些后學會是遵從一個穩(wěn)定順序的。這種穩(wěn)定性,根據(jù)克拉申的理論,人的大腦中有一個習得系統(tǒng),負責加工習得的語言,而這個習得系統(tǒng)是不受語法影響的,無論外語學習者是在目標外語的環(huán)境中自然習得這門語言,還是在教室里學習這門語言,這個順序都是統(tǒng)一的。
“語言輸入假說”是克拉申(1981、1982、1985)多次在他的著作及文章中闡述的理論假說。他認為“輸入假說”是外語學習的中心,只有當學習者接觸到“可理解的語言輸入”,并且是略高于他現(xiàn)有語言水平的語言輸入,而他又能把注意力集中于對意義或對信息的理解而不是對形式的理解時,才能習得。這就是他著名的“i+1”公式。[5]“i”代表學習者現(xiàn)有的學習水平,“1”代表略高于學習者現(xiàn)有學習水平的語言材料??死暾J為,這種“i+1”的輸入并不需要人們故意地去提供,只要學習者能理解輸入的語言,而他又具有足夠的輸入量,那么就自動實現(xiàn)了這種輸入??梢哉f,輸入假說是克拉申假說理論的核心部分,也是其假說理論最具代表性的觀點。
二十世紀四五十年代的第二語言教學由于受到結構主義語言學的影響,大力提倡先學習句子結構(即句型),然后再將這些學得的句型用于交際中反復操練。他們認為只有不斷地練習才能熟悉第二語言,才有可能培養(yǎng)第二語言學習者流暢地輸出外語的能力。[6]也就是說,傳統(tǒng)的語言觀把語言作為單一的符號系統(tǒng)來研究,認為語言是一種單純的形式體系,在這種語言觀支配下的語言教學,也只重視語言符號系統(tǒng)的訓練,認為通過規(guī)范的句子形式的操練,就可以掌握語言規(guī)則獲得語言能力。長期以來,我國包括漢語教學在內的語言教學研究的重點在教學內容和怎樣教兩方面。而對于學習者怎樣學不重視,形成一種傳統(tǒng)的“我教你學”的教學模式。而克拉申則從第二語言習得理論啟示我們,掌握一種語言,是語言學習與語言習得有機結合的結果,只有當學習者接觸到“可理解的語言輸入”(comprehensive input),即略高于他現(xiàn)有語言水平的第二語言輸入,而他又能把注意力集中于對意義和信息的理解,而不是對形式的理解時,才能產(chǎn)生語言習得,即基本上完全掌握和運用第二語言,形成近似于第二語言母語水平的能力。如果習得者現(xiàn)有水平為“i”,能促進他習得就是“i+1”的語言輸入。按照輸入假說,說話的流利程度是隨時間的流逝自然而然地達到的,不能直接教會。但是,按照輸入假說理論,第二語言學習者自然和流暢的輸出是隨著時間自然形成的,無法通過課堂教學直接教會。那么,也就否認了課堂教學效果,在一定程度上挫傷了教學者和學習者的積極性。
在克拉申看來,理想的語言輸入應該具備四個特質:1.可理解性(comprehension)。理解所輸入的語言信息是語言習得的必要條件,不可理解的(incomprehensible)語言輸入對語言學習者來說是完全無效的。2.趣味性和互相關聯(lián)(interesting and relevant)。要使語言輸入對語言的習得有利,必須對它的形式和意義進行加工,輸入的語言材料越有趣、越前后關聯(lián),學習者就會在不知不覺中習得語言。3.非語法程序安排(not grammatically sequenced)。語言習得關鍵是足量的可理解的輸入。如果目的是“習得”而不是“學習”,那么按語法程序安排的教學活動和教學程序不僅是不必要的,而且不足為取。4.足夠的高于學習者語言水平的輸入量(i+1)。要真正習得或者掌握一個新的語言結構,僅僅靠幾道練習、幾篇短文遠遠不夠,需要連續(xù)多個小時的有趣的廣泛閱讀和大量的會話才能奏效,也就是說,語言輸入的基礎數(shù)量的必要性與重要性不可忽視。
我們認為,克拉申的認為學習者語言能力的提高的前提是“大量的語言輸入”這種觀點是值得肯定并在第二語言教學中大力推行的,任何一門的學習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比如大量基礎詞匯的儲備是進一步提升語言流利度與理解力的關鍵與基礎,因為這種輸入是學習者能夠理解的,可以‘消化’的輸入,當這種輸入達到一定量時,習得語言的語法規(guī)則會自動在人的意識中形成,從而實現(xiàn)正確地語言輸出,即學習者能夠使用這門語言進行正確而順利的表達。
在克拉申五大假說中,語言輸入假說是克拉申第二語言習得理論的核心內容。輸人假說提出了語言學習中的一個重要問題,即怎樣習得語言,尤其是外語。[7](p77-78)漢語作為第二外語的對外漢語教學實踐中,克拉申的輸入假說理論應用廣泛,下面我們將按照語言習得的幾個基礎部分:聽、說、讀三方面進行詳細論述。鑒于對外漢語教學中漢字教學的特殊性(筆畫教學、漢字習得等不適宜采用大量輸入),本文暫不對這部分進行論述。
克拉申的輸入假說,對改進對外漢語教學尤其是聽力教學具有一定的指導作用。在對外漢語聽力教學中,我們可以多方面地選擇適合學習者學習的聽力材料,提高學習者語言的輸入量,在此基礎上,還應考慮學習者的情感因素,調動學習者的學習積極性,增加學習者的學習信心,從而取得漢語聽力上的進步。
1.漢語聽力教學要選取合理有效的聽力材料以提高語言的輸入量。依據(jù)克拉申的語言輸入假說,漢語學習的聽力教學應該根據(jù)學習者的具體情況選取適合學習者學習的難易適中的材料,聽力材料中出現(xiàn)的單詞、句型、語法最好是學習者已經(jīng)學習過的,教師要用利于學習者學習的語言進行授課,這樣的知識儲備有助于學習者迅速進入聽力環(huán)境,以提升儲備信息i的數(shù)量。構建大腦的語言體系。第二,語速不能太快或太慢,以免影響學習者的詞匯、語法等語言信息的順利輸入并理解。
2.漢語聽力教學可采用多媒體教學方式,增加語言的可感性,以提高語言輸入量。正如著名語言學家Stempleski和TomMin所說的,音像結合的教學手段比任何一種教學媒體都更加全面而真實地展示語言。筆者在聽力教學中對“對牛彈琴”、“走馬觀花”等成語的講解,就讓學生先聽一段成語故事或看一段成語視頻,學生能更快地掌握所學知識,增加了“i”儲備量,達到很好的教學效果。筆者還嘗試讓每個學生做一份power point,介紹自己國家的旅游景點,風土人情等,在課上進行講解,學習者在此類教學活動中能大大提高“i+1”的學習成效。
3.要讓第二語言學習者聽各種形式的聽力材料,例如發(fā)音純正的漢語電視節(jié)目,詞匯合理的日常交談等。筆者在教學中就嘗試過讓學生聽中文歌曲《北京歡迎你》、《我愛北京天安門》等,并要求他們把聽到的歌詞用比較純正的漢語說出來。學生們很感興趣,大家聽得特別專心,結果一般都能比較準確地聽出歌詞并復述出來,這樣就把他們聽到的和他們以前學過的詞語聯(lián)系了起來,達到了“學以致用”的目的。此方式既活躍了課堂氣氛又可較快提高學生的詞匯量,受到學生的熱烈歡迎。應該特別說明的是:聽力的能力的提高更多地來源于各種形式的交際性、綜合性的材料,進行多方面的可理解性輸入,擴充“i”的儲備量。
“讀”和“說”是語言習得中息息相關的兩個部分。閱讀和會話能力的培養(yǎng),涉及很多方面,不僅僅是對詞語和句子意義的淺層理解,更與語言的語境、語用等各方面密切相關,“讀得懂,說得出”是閱讀和會話環(huán)節(jié)的關鍵目標。因此,閱讀和會話能力的提高并非一日之功,需要長期的積累訓練。
1.選擇足夠量的可理解性的閱讀材料提高語言輸入。根據(jù)克拉申的“輸入理論”,理想有效的對外漢語閱讀、會話教學應能使學習者得到較多的使用目的語的機會,激活學習者原有的生活經(jīng)驗和生活背景,進行有意義的交際。因此,在對外漢語教學中如何做到選擇合理的閱讀材料向第二語言學習者提供足夠量的可理解性語言輸入,是第二語言閱讀、會話教學中應該特別重視的問題。
要使第二語言學習者得到較多的接觸、使用可理解性語言輸入以達到更好的學習效果,應該在營造語言輸入氛圍和提高語言輸入“量”上下功夫。
(1)營造生動新穎的語言輸入氛圍。多數(shù)情況下,第二語言學習者是以課堂學習為主。因此,課堂教學是第二語言學習者學習可理解性語言輸入的一個主渠道。傳統(tǒng)的以教師講解為主輔以學生操練的對外漢語教學忽視了讓第二語言學習者自己在語言實踐中運用已有知識進行歸納總結的學習;并且,課堂教學給第二語言學習者提供的可理解性語言輸入量“i”十分有限,這就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學習者的學習。克拉申的“輸入假說”認為如果提供給學習者足夠量的可理解輸入,學習者就能夠自覺地獲得語言能力。因此,把傳統(tǒng)的單向教學方式轉化成師生互動的雙向教學方式,積極采用行之有效的探討式、啟發(fā)式、案例式、合作交流式等多種教學方式,[8](p123-126)運用演示法、圖示法、嘗試法、觀察操作法等多樣教學方法,以達到師生共同適應、協(xié)作、發(fā)展的交流過程,變高耗低效為事半功倍是非常必要的。例如在教學中,可利用學生來自世界各地這個優(yōu)勢,師生共同討論設計中國與他們自己的國家在某些方面諸如婚俗、飲食、服飾等的比較話題,學生們通過兩國或多國之間的多維度、多視角文化比較,著重培養(yǎng)了學習者多角度的思維能力和創(chuàng)新素質,挖掘出第二語言學習者的創(chuàng)造能力,推動“i+1”的質的飛躍,從而促進對外漢語教學成果。
(2)提高閱讀和會話輸入數(shù)量“i”達到“i+1”習得質量。根據(jù)克拉申的“輸入假說”,可理解性的語言輸入是語言習得的必要條件。在語言輸入內化為語言習得時,學習者才能真正學會外語,自如運用外語,達到閱讀順暢,會話流暢的效果。因此,在對外漢語教學實踐中,我們對語言輸入的數(shù)量和質量兩個方面都應給予重視。如果要達到有效的語言輸入效果,語言輸入量就不能過少或難度過低,除了課堂學習的字詞、句型及課文外,還要增加大量的聽、讀、會話的內容,這樣才可強化“i”,最后達到運用該門外語的目的。教學內容除所用教材上材料之外,還要的補充一些新的具有時代性學生關注的內容,比如:智慧型手機、網(wǎng)戀、動漫等,既不能使學習者感到學習材料的索然無味,又不能使學習者感到高不可攀,力爭讓學習者在閱讀、會話過程中體會到成功的樂趣,并鼓勵第二語言學習者進行課外閱讀與練習,課間及教學活動、游戲和旅游中的大量活潑的靈活的對話練習也是值得嘗試的方法。
2.充分調動第二語言學習者積極性提高“i+1”習得成效。在對外漢語課堂上應盡量為學習者提供閱讀、思考、交流的時機,讓學習者參與解決問題的全過程,這樣學習者才能親身品嘗到學習的快樂,從而才能達到預期的教學目標。所以說,學習者的情感因素是很重要的,第二語言學習者面對一個新的語言系統(tǒng),一種新的文化模式,學習者會在思維情感上發(fā)生一些變化。教師在對外漢語教學中既要重視提供足夠的可理解語言的輸入,也要創(chuàng)設和諧的利于情感交流的“語言輸入輸出”環(huán)境,否則,不僅“i+1”的教學效果不能達到,甚至“i”的學習的基礎都容易受到情感影響而流失。
在對外漢語教學中,要以第二語言學習者為中心,盡可能多地給第二語言學習者提供使用語言的機會,運用不同的教學模式,采用多種教學方法,利用多媒體教學手段,增加教學的形象生動性,使學習者樹立學習信心,達到更好的學習效果。
克拉申的語言輸入假說雖然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對于第二語言學習和習得的指導思想,但它帶來了語言教學的變革和語言理論的更迭,完全顛覆了否定學習者主觀能動性的刺激反映論。它肯定了語言學習者在第二語言學習中的主觀力量,以及語言學習者大腦中的潛在情感因素和監(jiān)察機制,大大激發(fā)了語言學習者的學習動力,并且也對語言教學者提供了一個方法論的指導,是語言理論和教學理論的雙重進步。
任何語言的習得都是一個艱苦而復雜的過程,尤其是對把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習得者或學習者來說,更是一項艱巨又繁雜的系統(tǒng)工程。了解克拉申的“語言輸入假說”理論對外語教育工作者是很有幫助的。該假說特別強調語言輸入可理解性,教師應在課堂上重視選擇教學材料的可理解性,注重語言輸入的數(shù)量和質量;并調動第二語言學習者的學習積極性,這樣才能促使學習者“i+1”的輸入。
具體來說,漢語聽力教學應合理選擇聽力教材與材料,即聽力材料和教師在課堂上使用的語言難度水平應該符合第二語言學習者的實際水平;除此以外,漢語聽力教學可采用多媒體教室以提高語言輸入量,要讓第二語言學習者聽各種形式的對外漢語,多接觸不同類型和風格的漢語語言風格,增加語言輸入材料的豐富性和多樣性。漢語閱讀和會話教學則應該注意選擇足量的可理解性的閱讀材料提高語言輸入。這要求教師做到以下兩方面:營造生動新穎的語言輸入氛圍,充分調動第二語言學習者積極性提高“i+1”習得成效。
另外,對于克拉申的語言輸入假說,筆者有一些基于教學實踐而來的反饋與思考。雖然語言輸入對第二語言學習者來說至關重要,但若要使學習者全面發(fā)展和形成第二語言的能力,不僅需要可理解性、略高于現(xiàn)有水平的、足量的語言輸入,更加需要足量的、規(guī)律性的語言輸出。語言輸出也是檢測第二語言習得水平的一個重要標準。語言學習者通過在言語交際中的語言輸出檢測內化的語言知識,并在言語交際中對語言形式進行修正和協(xié)商。如果教師對其進行糾錯,那么就會引發(fā)語言學習者重新認識到自己的部分問題,并促使學習者獲得新的語言認知;或者通過教師的肯定性的反饋,鞏固內化的語言知識。這就像硬幣的正反兩面,言語交際中必要、足量、可理解的言語輸出,會從正反兩個反面促進和鞏固已有的語言輸入。所以,筆者認為,第二語言教學最好是雙向的語言交際活動,對外漢語教學亦是如此。對于漢語非母語的學習者,語言輸入與輸出都至關重要,這對我們的漢語教師也提出了更為全面的要求和考驗。在這種思想指導下,我們的對外漢語教學事業(yè)才會有更大的長足發(fā)展。
[1]Stephen D.Krashen.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and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Oxford:Pergamon.1981.
[2]Stephen D.Krashen.Principles and Practice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Oxford:Pergamon.1982.
[3]Stephen D.Krashen;Terrell,T.D.The Natural Approach.New York:Pergamon.1983.
[4]胡文仲.語言習得和對外漢語教學[J].外國語,1984,(1).
[5]Stephen D.Krashen.The Input Hypothesis:Issues and Implications,New York:Longman.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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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吳叔良.論對外漢語教學的學習、習得整合觀一由克拉申的第二語言習得理論說起[J].上海師范大學學報,19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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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8477(2012)06-0139-04
朱偉娟(1962─),女,北京聯(lián)合大學國際交流學院,高級講師。
責任編輯 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