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

（百色學院 政治與法律系，廣西 百色533000）

網絡作為現(xiàn)代科學技術發(fā)展的產物，其最初只是信息傳播的一種渠道；隨著社會及網絡本身的進一步發(fā)展，網絡還作為一種文化形態(tài)即網絡文化展現(xiàn)在世人面前，并以開放的姿態(tài)迎接世人參與其中。毋庸置疑，開放的網絡文化帶來了一系列的倫理道德問題；然而，我們不能因為網絡文化帶來的道德問題，就全盤否認了網絡文化這一新興文化形態(tài)對于道德及道德教育的價值。“價值”其本身并不具有本體論上的意義，而只是在實踐中客體對于主體需要的滿足，或者說是客體以其屬性滿足主體需要的一種效用關系。價值也并不是同一的，按其對主體 （人）需要的效用可分為工具性價值與目的性價值。網絡文化對道德教育的價值合理性也可以通過這兩方面進行考察。

一、網絡文化對道德教育的工具性價值合理性

網絡文化的興起對道德教育提出了許多挑戰(zhàn)，同時也為道德教育帶來了一定的便利。網絡文化對道德教育的工具性價值合理性，簡單來說，就是網絡文化對于道德教育在手段上的有用性。網絡文化對道德教育的工具性價值合理性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三點：

（一）作為溝通方式的網絡文化

網絡文化作為一種新型的文化形態(tài)，近些年來在我國有了快速的發(fā)展，我國網絡文化的參與人數(shù)日益增多。根據(jù)中國互聯(lián)網絡信息中心2012年1月發(fā)布的 《中國互聯(lián)網絡發(fā)展狀況統(tǒng)計報告》顯示，截至2011年12月底，我國網民數(shù)量突破5億，達到5.13億，全年新增網民5580萬；互聯(lián)網普及率達到38.3%；目前我國居民中具備上網條件和技能的人已經基本轉化為網民。［1］而使用網絡作為相互間的溝通、交流工具一直備受網民的青睞；網絡交往應用在網絡文化的發(fā)展中一直保持高勢位的勢頭。調查顯示，我國即時通信用戶規(guī)模達4.15億，網民即時通信使用率在2011年底增長至80.9%；［1］而作為新型溝通方式的微博快速崛起，用戶規(guī)模達到了2.5億人，較上一年底增長了296.0%。［1］同時，我們也應注意到，網絡交流擁有超越傳統(tǒng)交流的快速性特征，并能超越傳統(tǒng)交流的同步性藩籬，實現(xiàn)信息的全天候異時傳播。這樣的網絡文化為道德教育主客體間的相互交流提高了極大的便利。

（二）作為滲透途徑的網絡文化

網絡文化不僅作為一種溝通方式為道德教育提供了便利，也以其趣味性吸引著人們熱情地參與其中。與任何一種傳統(tǒng)的文化形態(tài)相區(qū)別，網絡文化以文字、圖片、音頻、視頻等多種信息形式向全網傳遞信息，把不同機構及其信息資源鏈接在一起，使網絡文化的參與人員能夠充分地享有及利用一切可能的信息，以信息的廣袤性吸引著人們熱情地參與其中。同時，網絡不僅是信息的單向傳播渠道，也是雙向、多向的信息溝通場域。人們在網絡中不僅可以接收信息，還可以與信息的發(fā)布者進行交流，還可以較少受限制地發(fā)布信息，網絡以這樣的交互性特征吸引人們參與其中。網絡的趣味性遠不止于此。信息的獲取與發(fā)布只是廣泛的網絡應用的一個方面，網絡交往、網絡娛樂、網絡經濟等網絡應用正在蓬勃興起，成為吸引網民參與的新生力量。同時，網絡的虛擬性讓網絡空間中的虛擬實踐使現(xiàn)實中難以展現(xiàn)的“不可能”成為了“可能”，這極大地刺激和吸引人們參與到網絡文化的發(fā)展壯大的歷程中來。在人們熱情參與到網絡文化進程中的同時，網絡文化也為德育滲透提供了一個嶄新的途徑。如前些年風靡全國的“開心農場”等網絡游戲，將幫助他人除草作為經驗值獲取的一個途徑，讓道德行為直接轉換為游戲等級的提升；如最近網絡中關于“最美司機”吳斌的關注和討論。這些都是網絡文化作為道德教育滲透途徑的一種展現(xiàn)。

（三）作為實驗場域的網絡文化

基于計算機技術的網絡具有著一個與生俱來的特性——虛擬性，網絡的虛擬性不僅給自身帶來了趣味性，也為道德教育提供了一個重要實驗場域——虛擬實踐。虛擬實踐是現(xiàn)實實踐在計算機網絡條件下的延伸與升華，它“使人的實踐對象第一次突破了純粹形式的外部物質世界的界限，它將數(shù)字化符號上升為實踐的中介手段，把人類社會活動的信息經由計算機系統(tǒng)進行數(shù)字化處理和合成轉換，使主體置身于一個新的關系實在的虛擬實境中?！保?］道德不應只是空泛的教條，或僅僅是心中的道德意識，而更應是行動的指南；說到底，道德實踐才是道德教育的最終歸宿。當?shù)赖陆逃蒙碛谟嬎銠C網絡的場域中，完全可以通過對已存在現(xiàn)實的虛擬，對現(xiàn)實生活的真實模擬和再現(xiàn)；甚至可以利用電腦的智能和虛擬的超現(xiàn)實優(yōu)長，把現(xiàn)實中的未存在或者只能在思維中展現(xiàn)而難以在現(xiàn)實空間展現(xiàn)出來的存在，變成虛擬空間可以反復再現(xiàn)的存在，創(chuàng)造出現(xiàn)實生活中難以展現(xiàn)的情景。［3］從而實現(xiàn)在虛擬空間中對德育客體的道德實踐訓練與檢驗。

二、網絡文化對道德教育的目的性價值合理性

網絡文化不僅作為一種工具為道德教育提供了便利、開創(chuàng)了可能，而且網絡文化本身對參與者的影響與道德教育的某部分目的直接等同；我們將此稱為“網絡文化對道德教育的目的性價值”。網絡文化對道德教育的目的性價值至少體現(xiàn)為以下三方面：

（一）共享的網絡文化

網絡一經產生就打上了鮮明的“共享”烙印。被尊為“互聯(lián)網之父”的蒂姆·伯納斯·李發(fā)明萬維網的初衷就在于他對于信息共享這一價值理想的追求。他說：“我對萬維網抱有的理想就是任何事物之間都能潛在聯(lián)系起來。正是這種理想為我們提供了新的自由，并使我們能比在束縛我們自己的等級制體系下得到更快的發(fā)展。”［4］網絡文化對于“共享”的強化并沒有體現(xiàn)在語言上，而更主要的是體現(xiàn)在對網民網絡行為的引導上。在網絡中，網民的絕大部分網絡信息行為模式可稱為“共享的信息行為模式”。個人在面對廣袤的網絡信息資源時，可以盡可能地根據(jù)自己的興趣、愛好、需要等方面的不同而從容地選擇分享不同的信息；在這樣一個選擇和吸納的過程中，網民較少的受到金錢、資格等外在條件的束縛。同時作為回報，網民個人所發(fā)布的信息在面對針對對象的同時，也可以為網絡中每一個終端搜索和瀏覽到。這樣信息共享的行為模式正是網絡文化中絕大部分行為方式的濃縮與抽象。也正是通過這一模式，網民個人甚至可以免費獲取網絡中龐大信息資源中的大部分。通過這一“共享的信息行為模式”在潛移默化中強化了網民的“共享”這一道德觀念，這與道德教育促進社會的進步、和諧的目的直接等同。

網民個人不僅可以通過信息共享的行為在潛移默化中強化“共享”這一道德觀念，而且共享的網絡文化能夠促進網民個人的發(fā)展；這與道德教育的最終促進人的發(fā)展的目的直接等同。網絡文化的共享性特征帶來的網絡信息來源的多元性特征、快速進化的特征及網絡文化本身的多媒體信息形式，促使網絡文化中信息總量急速擴展。網絡廣袤的信息總量與網民個人已有有限的知識貯備的對比，可以強化網民的求知欲。同時，共享的網絡文化使得網民個人獲取信息和知識的便捷程度大大提高，為網民個人求知欲的滿足、個人智能的延伸提供堅實的基礎。［5］

（二）平等的網絡文化

平等作為人類的一種價值理念與社會道德理想，一直以來是人們孜孜追尋的價值目標之一。網絡文化不但本身就蘊含著豐厚的平等精神，而且為人類平等這一價值追求提供了一個堅實的平臺；［6］并為人類平等的價值理想的實現(xiàn)提供了無限的可能。

與傳統(tǒng)的媒體相比，網絡文化更富平等性。網絡技術的互聯(lián)性基于“去中心化”的理念，從技術上要求不能因為某個或某部分終端的失靈而導致整個網絡聯(lián)系的中斷，這樣的“去中心化”的網絡架構保證了網絡中每一部終端的平等地位，從而保證了使用每一部終端的人——網民在網絡中的平等地位。網絡技術還強化了“資源共享”的道德價值觀念，依賴網絡技術所形成的網絡文化不斷地強化信息資源對全體網民的開放與共享。一旦進入了網絡文化，網民就可以超越社會制度、思想體系、階級特征等局限，平等地共享網絡上豐富的信息資源。在網絡文化之中，所有的網民都可以以平等的身份、匿名的方式在完全免費或廉價的狀態(tài)下獲取他人所提供的信息。同時，計算機及網絡技術的虛擬性帶來了網絡文化中交流一般都具有匿名性和無后果性的特征，這決定了網絡交流與網絡交往中的主體相對傳統(tǒng)交流和交往更具平等性。倘若，網絡交往中的一方始終在交往中保持著一種高姿態(tài)，交往的另一方很可能中斷與其進行的交往，轉而在廣袤的網絡文化中尋求另一個交往對象。因此，網絡文化經常性地體現(xiàn)為一種平等的“同輩文化”。［7］美國學者Tiziana Terranova甚至認為，西方社會在走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金錢面前人人平等”這兩個的艱難歷程之后，隨著網絡的日益普及將步入一個“網絡面前人人平等”的新天地；網絡文化最終也會作為一個無中心的、充分民主和平等的虛擬社會展現(xiàn)在世人面前。［8］

（三）自律的網絡文化

計算機及網絡技術一個最大特征就是虛擬性，虛擬性在網絡文化中的交往并以這樣的交往主要表現(xiàn)為參與網絡交往的主體 （網民）是以匿名的形式出現(xiàn)在網絡文化中的。網絡交往的匿名性特征帶來了網絡行為中行為主體權利與義務的紊亂和責任的淡漠?；蛘哒f，網絡信息的真假善惡美丑因為匿名并不需要網絡信息的發(fā)布者負全部甚至任何責任。而這正是網絡文化中怪相不斷，虛假和有害信息流傳擴散的主要原因。

網絡文化及以網絡文化為背景形成的網絡社會依然是一個由具有主體性人構成的有機體。在有機體內部自由超過了責任的限度，有主體性的人及有機體本身就有糾正亂象的作為?！白月伞背蔀榱思m正亂象又維護網絡自由的利器。對于網絡中“自律”的重要性甚至可以這樣表述“網絡的自律程度顯示出網絡發(fā)展的成熟程度”。自律的網絡文化不僅是一種理想，也是網絡文化發(fā)展的必然。這樣的必然性在現(xiàn)今的網絡文化中也有不少的顯現(xiàn)。如以實名制為主要特征、以建立信任溝通為己任的社會化網絡越來越多地受到網民的青睞。在我國社會化網絡2008前后得到了迅猛的發(fā)展，現(xiàn)今博客／個人空間不斷地在強化自身社會化網絡的屬性；截至2011年底我國社會化網絡的參與人數(shù)達到了創(chuàng)紀錄的2.44億人，社會化網絡用戶占網民比例為47.6%。［1］除了社會化網絡，各種網民或網絡技術人員的自律協(xié)議也不斷受到網民的熱捧。

三、對網絡文化價值合理性的開發(fā)

我們充分肯定網絡文化對道德教育的價值合理性，并不意味著在道德教育的視閾中網絡文化是一個完美的天使。網絡文化本身有其優(yōu)點，當然也有其缺點；網絡文化對道德教育既有價值合理性，也有著相背離的一面。我們以何種態(tài)度和方法對待網絡文化決定著網絡文化價值合理性的實現(xiàn)程度。對網絡文化價值合理性的開發(fā)就顯得異常重要了。

（一）對網絡信息的保護與引導——從共享走向和諧

廣袤的網絡信息一方面為網民個人求知欲的滿足、個人智能的延伸提供了堅實的基礎，可以最終促進了網民個人的發(fā)展；另一方面也通過自身強大的趣味性吸引部分網民沉溺其中，影響了個體的身心健康，擴大了個人與社會的隔離。網絡文化中共享的廣袤信息一方面為個體間的平等創(chuàng)造了極為有利的條件；另一方面，也在不斷地擠壓傳統(tǒng)文化的生存和發(fā)展空間，消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影響。面對著廣袤的網絡信息的雙重影響，一方面要保護網絡信息的多樣性和廣袤性，營造有利于道德教育及人的發(fā)展需要的網絡文化；另一方面又要盡可能消除網絡信息的多樣性和廣袤性給道德教育及人的發(fā)展帶來的負面影響。從網民對網絡信息的共享走向網絡文化中人與技術、人與人之間的和諧，成為了網絡道德教育不得不面對的嚴肅課題。

妥善地解決這一課題，筆者認為至少需要做到以下幾方面：一是要堅持以馬克思主義引領網絡文化中的各種社會思潮、抵制和批判錯誤思潮，堅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引領網絡文化中各種社會思潮，尊重差異、包容多樣，力求在最大范圍內形成合乎社會發(fā)展需求的社會共識。二是要強化網絡文化人才隊伍建設。確立適當?shù)木W絡文化從業(yè)標準和從業(yè)規(guī)范，明確專業(yè)網絡文化從業(yè)人員的條件限制，加強對于網絡文化從業(yè)人員的業(yè)務培訓，著力提高從業(yè)人員的業(yè)務技術水平和思想道德素質。努力打造一支與我國現(xiàn)階段網絡文化發(fā)展相適應的網絡文化人才隊伍。三是要加大網絡文化監(jiān)管和引領力度，建立一個三位一體的監(jiān)管和引領體系。以外部的政府監(jiān)管和引領為主導；強化網絡信息的法律法規(guī)體系，引領網絡文化產業(yè)和網絡文化事業(yè)的發(fā)展。以內部的自我約束為基礎；作為網絡文化基地的各個網站，須精心制定且嚴格執(zhí)行自身之規(guī)章制度，加強對站內信息的檢查、監(jiān)管工作，主動地對站內信息作出合法性與道德性檢查，開發(fā)設置避免沉溺的提醒技術。以非政府組織監(jiān)督為補充；培育若干個具有引領作用的非政府組織，補充政府對網絡文化監(jiān)管的不足，自覺承擔起道德中間人和道德評判人角色。［9］

（二）對網絡主體的保護與引導——從平等走向民主

對于網絡信息的保護與引導不僅是必要的，也是必須的，然而不能止步于此。對于網絡信息的保護與引導最終還要歸宿于對于網絡主體——網民——的保護與引領上來?！捌降取痹诼L的歷史進程中，一直是人類夢寐以求的目的性價值目標之一。以“虛擬性”為特征的網絡文化，賦予了網民史無前例的自由。網絡中匿名性帶來的自由，同現(xiàn)實世界的自由一樣，并不是沒有邊界的；網絡中的自由同樣需要以他人的自由為邊界。對網絡主體的保護，實質上就是保護與引導每一個網絡主體——網民——正確、適當?shù)匦惺棺约旱淖杂?。網絡文化最大程度地打破了伴隨人類發(fā)展始終的話語壟斷和思想壟斷，賦予了每個網民以平等的言論自由的權利，提供了一個充分進行自由辯論的空間。并以信息傳播的快捷性和全球性為每個網民能夠充分地選擇和吸收知識提供了無與倫比的平臺，弱化了權威的觀念、等級觀念四處藏身。人們驚呼“網絡面前人人平等”的新天地已經來到人間。

然而，“平等”也需要保護，也需要引導；否則極有可能淪為盧梭所說的在暴政前所有人一無所有的“平等”。對平等的保護和引導應注意兩方面：一是最大程度實現(xiàn)平等。社會應有意識的“抹平”實現(xiàn)網絡平等的最大障礙——數(shù)字鴻溝。由于階層、性別、收入及個人興趣的不同，人們在使用網絡信息、參與網絡活動上存在差異，這進一步導致“信息富人”和“信息窮人”的兩極分化，數(shù)字鴻溝開始顯現(xiàn)。隨著網絡文化的進一步滲透到人們的日常生活，數(shù)字鴻溝剝奪了“信息窮人”的平等權利。抹平數(shù)字鴻溝、最大程度實現(xiàn)平等就越來越顯得重要了。二是引導網民尊重他人的平等和民主需求。這就需要引導網民注意公意與眾意的區(qū)分，自覺抵制打著“民主”的旗號，作出傷害他人、傷害社會、傷害民主的“多數(shù)人的暴政”的行為；就需要引導網民避免情緒化行為；踐行在服務公意、尊重少數(shù)的基礎上履行眾意的民主。同時，國家還須特別注重保護公民在網絡上的自由、尊嚴和財產安全，嚴厲打擊各種網絡犯罪。

（三）對網絡社會的保護與引導——從自律走向自治

不論是對網絡信息的保護與引導，還是對網絡主體的保護與引導；最終的歸宿點還是在于對網絡社會的保護與引導上。網絡文化的發(fā)展，特別是網絡社會的形成與發(fā)展不僅要求網絡主體——網民——自律，約束自身的行為。還要網民實現(xiàn)為自己立“法”、為網絡社會立“法”，從自律走向自治。誠然，網絡社會是一個“虛擬”的社會；但是，我們不能將“虛擬”置換為“虛幻”。［10］人與人 （網民與網民）通過網絡鏈接形成了一個網絡社會，這個網絡社會絲毫不比傳統(tǒng)意義上的“現(xiàn)實”社會“虛幻”半分。網民可以在這個網絡社會中實現(xiàn)相互交往、日常學習、娛樂游戲，甚至傳統(tǒng)意義上的“現(xiàn)實”社會所有活動都可以搬上網絡的舞臺。但，網絡社會如今依然存在著許多亂象。如何對正在形成中的網絡社會進行保護與引導，筆者認為可以從以下幾方面努力：一是要堅持保護人在網絡技術中所獲得的自由。由于歷史傳統(tǒng)等原因，我們對于保護個人自由的強調不如對于社會整體利益的強調那么底氣十足。然而，我們也需要認識到個人自由與幸福是社會整體福利是相輔相成的關系；片面注重一方面，可能得到的僅是事倍功半的成果。在過分強調社會整體利益的態(tài)勢下，堅持保護人在網絡技術——這一人類新興技術中所獲得的自由，就顯得特別珍貴和重要了。二是要凝聚社會共識，形成一份人人都愿意遵守的網絡公約。尊重和保護個人自由及社會整體福利的提升，依賴的不再是法律、法規(guī)。法律和法規(guī)只是保證個人自由和社會整體福利不受侵犯，道德與人的創(chuàng)造性才是創(chuàng)造個人幸福和社會財富的推動力量。我們應在尊重個體差異、包容社會多樣的基礎上，以網絡社會的現(xiàn)實為主要背景，約定文明的網絡行為，通過網民的廣泛參與形成一個人人都能且愿意遵守的網絡公約，從而推動個體的幸福和社會財富的增長。三是要推動網絡技術的發(fā)展。社會天然地要求進步與發(fā)展，而科學技術作為第一生產力，才是推動個體的幸福和社會財富的增長最為根本的物質基礎和基本動力。馬克思主義這一基本理論對于網絡社會同樣適用。網絡社會相較于傳統(tǒng)意義上的“現(xiàn)實”社會在許多方面都有了長足的進步。然而，我們也需看到現(xiàn)存的網絡社會并不是完美無缺的；網絡社會需要在發(fā)展求得進步，而網絡社會的任何發(fā)展歸根到底依然需要網絡技術發(fā)展的支撐。

［1］中國互聯(lián)網絡信息中心.CNNIC發(fā)布 《第29次中國互聯(lián)網絡發(fā)展狀況統(tǒng)計報告》 ［EB／OL］. （2012－01－16） ［2012－06－10］.http：／／www.cnnic.net.cn.

［2］張明倉.虛擬實踐論 ［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5：41.

［3］宋元林.培育指向人的全面發(fā)展的網絡文化探討 ［J］.馬克思主義研究，2008（12）：31－37.

［4］［英］蒂姆·伯那斯·李.編織萬維網 （張宏宇譯）［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99：1.

［5］趙惜群，翟中杰.雙刃之利劍：網絡文化價值初探 ［J］.首都師范大學學報 （社會科學版），2011（4）：125－131.

［6］吳克明.論網絡文化的價值合理性 ［J］.湖南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6）：137－142.

［7］李揚，趙惜群.試論網絡文化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互動 ［J］.合肥工業(yè)大學學報 （社會科學版），2010（6）：62－66.

［8］Tiziana Terranova.Networke Culture：polities for the information age［M］.London：Pluto Press，2004：25.

［9］李揚.培育網絡文化促進大學生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教育 ［J］.云南農業(yè)大學學報 （社會科學版），2010（12）：58－58，82.

［10］吳克明，李揚.論網絡思想道德教育生活化的主要特點 ［J］.思想政治教育研究，2010（8）：124－125，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