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通過對在日本國內學習漢語專業(yè)的大學生的問卷調查與采訪，研究日本大學生漢語個人學習需求與表現(xiàn)的關系。本研究的基本假設是，明確的學習需求與強烈的學習動機能引起良好的表現(xiàn)。本研究試圖從“學習能力差距、學習者個人愿望、學習過程需求、學習環(huán)境需求”四個維度考察學習需求與表現(xiàn)的關系。本研究最終得出了以下結論：1.日本學習者遇到的最大難點是語音，初級漢語教學是關鍵的階段；2.學習需求與表現(xiàn)有直接關系；3.學習需求具有可變性、多樣性；4.學習環(huán)境、民族性格與表現(xiàn)有緊密的關系，日本民族性格在表現(xiàn)上有與其他國家不同的特點；5.性別和不同的學習階段，在學習需求、表現(xiàn)上，都有一些差異和各自的特點。

關鍵詞：漢語教學表現(xiàn)動機學習需求日本大學生

語言教學的四大環(huán)節(jié)中，最重要的一項為課堂教學。如何提高課堂教學效率，一直都是語言教學研究的熱點問題。我們需要考慮到教學對象的特征和需求、教學材料、學習環(huán)境等多種因素?！耙詫W生為中心、教師為主導，重視感情因素，充分發(fā)揮學生主動性、創(chuàng)造性原則”（劉珣，2000），這一條根本原則已經(jīng)成為共識。為了提高課堂教學質量與效率，以及維持學生的學習動機，我們計劃課堂教學之前，必須盡量充分地了解教學對象的特質與他們的學習需求。本文通過對在日本國內學習漢語專業(yè)的大學生的問卷調查與采訪，研究日本大學生漢語個人學習需求與表現(xiàn)的關系。本研究的基本假設是，明確學習需求與強烈的學習動機能引起良好的表現(xiàn)。本研究試圖從學習能力差距、學習者個人愿望、學習過程需求、學習環(huán)境需求四個維度考察學習需求與表現(xiàn)的關系。

一、學習需求與表現(xiàn)

目前為止，關于學習需求與表現(xiàn)研究的文獻還不多，研究者對于需求的分類、表現(xiàn)的分類也有不同的區(qū)分。例如，Berwick（1989）把需求分為覺察需求和意識需求。覺察需求是指教育者設立的需求，后者是學習者的需求或愿望。Brindley（1989）提出客觀需求與主觀需求。前者是指學習者的年齡、性別、國籍、教育背景、目前的漢語水平、漢語學習中的困難以及目前或打算從事的職業(yè)等。后者是指學習者語言學習的認知和感情需求，如自信、態(tài)度和期望。束定芳（2010）認為需求可以分為社會需求與個人需求。社會需求是指社會各用人單位對有關人員外語能力的需求，包含四個維度。而個人需求是指學生目前的實際水平及其希望達到的水平之間的差距，也是由四個維度組成。關于動機與表現(xiàn)的研究，Schiefele和Rheinberg認為動機會影響學習活動的頻率和持續(xù)性、實施學習活動的模式、學習者學習過程中的動機和功能狀態(tài)。劉胡英（2010）也提到最初動機對學習表現(xiàn)有影響。她認為具有良好的最初動機的學習者有較好的學習活動模式以及更好的動機狀態(tài)，因而能夠有更好地表現(xiàn)?？墒?，目前針對漢語學習者的學習需求與表現(xiàn)方面的研究成果并不多。黃年豐（2008）對華文學院80名留京學生進行了問卷調查。調查結果發(fā)現(xiàn)留學生的學習動機具有多樣性，大部分留學生學習漢語以職業(yè)工具為目的。學習動機的關聯(lián)性是指絕大多數(shù)的學生學習動機不是單一的，而是綜合性動機與工具性動機兼?zhèn)?。學習動機的可變性，指的是學生的學習動機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存在一些穩(wěn)定因素。劉婷（2006）從男女性別差異的視角進行了問卷調查。袁光華（2010）經(jīng)過問卷調查研究結果，他認為方言習得和外語學習都受到環(huán)境、動機等因素的影響，同時也說融合性動機是最好的學習動機。針對日本學習者的漢語學習需求方面的成果與中國國內一樣，到現(xiàn)在還沒有得到有效的成果。保坂律子（1998）為了了解學生選修漢語的理由與目標、學生對教學法的期望、學習熱情以及興趣，她對首都東京八所大學中選修漢語的學生做了問卷調查。調查結果顯示，有些項目的結果與保坂的預料不同。例如，關于教師的上課方式，一年級學生希望以老師講解為主，三、四年級學生希望以學生為中心。任利（2008）用Gardner & Lamberd（1959）的工具型動機與融合型動機的框架對日本大學生做了問卷調查。根據(jù)調查結果，她發(fā)現(xiàn)了該動機有7個因素。其中幾個因素是日本人漢語學習者獨特的動機。例如，因為在日本流行學習漢語，所以選擇了“受到別人影響的因素”；覺得漢語容易取得好成績，認為日語和漢語中有漢字，所以比較容易學習等，因此選擇“與其他語言對比的因素”。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中國、日本研究者都應用歐美研究者提出的框架來調查研究。我們需要找出現(xiàn)有的學習動機分類，是不是能應用在日本漢語學習者的學習動機上。本研究為了得到有效數(shù)據(jù)，并深入探討個人學習需求與表現(xiàn)的關系，而針對日本大學生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問卷調查。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目的

本研究主要探討以下兩方面的問題：1.日本大學生漢語個人學習動機的特征是什么？動機與表現(xiàn)是否有關系？2.如何提高日本大學生學習漢語的效率，持續(xù)學習動機？期望依據(jù)本研究結果提出對日漢語教學的建議，并提出今后對日漢語教學發(fā)展的看法。

（二）研究對象

本研究的調查對象是日本大東文化大學中文系二、三、四年級的學生。筆者于2011年5月在該校對二、三、四年級的學生做了大規(guī)模的問卷調查與訪談，取得了分析樣本。調查對象的基本信息如下：1.性別：男性共149人，女性共124人。2.學年：二年級共109人，三年級共86人，四年級共78人。3.華裔：華裔共46人，非華裔共227人。4.漢語經(jīng)歷：高中學過漢語的共40人，高中沒有學過漢語的共233人。5.留學經(jīng)驗：有留學經(jīng)驗的共62人、沒有留學經(jīng)驗的共211人。

（三）數(shù)據(jù)收集

本研究通過問卷調查、訪談的方法進行數(shù)據(jù)收集。研究的分析框架采用束定芳的“社會需求與個人需求分類法”。這個分類是在陳冰冰對4個需求分析模型的缺點分析的基礎上，以Dudley Evans & St John的需求分析模型為雛形，結合Hutchinson & Water、夏紀梅和孔憲及王海嘯的需求分析模型所提出的。但因為本研究的研究對象為日本大學生漢語學習者，以個人需求為主要內容，為此，對分析維度的內容稍加調整。本文采取的具體維度描述如下：

維度1：學習能力差距。1.目前漢語學習基本情況——學年/性別/教育背景；2.目前漢語技能自我評價——語言技能；3.目前漢語學習過程中的困難——語言技能。

維度2：學習者個體愿望。1.提高漢語各種技能的愿望——語言技能；2.漢語學習的目的/動機——因為對語言感興趣/為了了解異域文化/為了考研/為了獲得學分或學位/為了能找到好工作等。

維度3：學習過程需求。1.學習興趣——提升漢語學習興趣的因素/課外活動的參與情況；2.表現(xiàn)——積極性/焦慮性/漢語學習的情況。

維度4：學習環(huán)境需求。1.學生對課堂環(huán)境的需求——目前漢語課堂中需改進的方面/學生喜歡的教學法和課堂活動形式；2.學生對教材和學習資源的需求——目前教材的趣味性，學生對學習資源的喜好度；3.學生對課時的需求——目前對漢語周課時數(shù)的滿意度/對大學的課程設計的滿意度；4.學生對考試和作業(yè)的需求——學生期望的考核形式。本研究的調查方法分為兩類：漢語學習情況調查問卷和采訪。

問卷分為兩大部分。第一部分為20道單項選擇題，由5個等級構成：完全不同意、不同意、沒差別、同意、非常同意。第二部分為11個單項選擇題，1～4題有不同的選擇內容，有其他意見的學生可以選第5項。被試學生283人，共發(fā)放調查問卷283份，收回283份，收回率為100%。去除缺乏完整數(shù)據(jù)的問卷，最終獲得有效問卷共為273份，問卷有效率為96.4%。

為了進一步了解學生的漢語學習情況與想法，筆者用隨機抽選的方式在日本大東文化大學當面采訪了5名男性、5名女性。每一名學生訪談問題共10題。

三、研究結果

（一）維度1：學習能力差距分析

筆者設計了3個題目：第一部分：Q1：我的漢語技能（聽說讀寫）提高得很多；Q2：我覺得漢語很難學。第二部分：Q1：你覺得以下哪一個最難學？1.語音；2.語法；3.詞匯；4.漢字；5.其它。筆者得到了以下分析結果：

1.被調查者普遍認為自己的學習進步不夠明顯；

2.學習者普遍認為漢語語音和語法比較難學；

3.從學習發(fā)展上看，語音是學習者遇到的第一難點，隨著學習時間的推移，語法作為難點越來越突出，而且學習者覺得漢語語法越學越難。

（二）維度2：學習者個體愿望

筆者設計了10個題目：第一部分：Q3：我覺得學習漢語很有趣；Q4：我喜歡聽中文歌，看中國電影；Q5：我為了找到一份好工作而學習漢語；Q6：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去中國留學；Q7：我學習漢語有明確的目標；Q8：我不太在乎學習漢語的成績，只要能畢業(yè)就行；Q9：如果能得到老師的獎勵，我會努力地學習；Q10：我認為獲得好成績是最重要的因素。第二部分：Q2：你最想學會的是以下哪一種語言技能？1.聽；2.說；3.讀；4.寫；5.其它；Q3：你為什么學習漢語？1.我對中國文化、風俗、藝術等感興趣。2.我想了解中國人的生活、想跟中國人交流；3.為了就業(yè)（比如當翻譯）；4.我覺得漢語比其它語言容易學；5.其它。筆者分析數(shù)據(jù)結果如下：

1.學習者的學習動機是從外部動機逐漸轉移到內部動機的。

2.低年級學生的漢語學習目的集中在就業(yè)，隨著學習時間的推移，成績變成不是重要的學習動機的因素，而是對中國文化感興趣的學生增加。

3.男女之間對漢語學習的目的及想法有所不同。

4.教師的鼓勵是學習者學習動機的一個因素之一。

5.學習者普遍希望提高聽說的技能。

6.動機不強的學習者對課外活動、自主學習等各方面態(tài)度比較消極。

（三）維度3：學習過程需求

筆者設計了6個問題：第一部分：Q11：在課堂上，我經(jīng)常感到焦慮；Q12：我主動利用課堂外的時間學習漢語；Q13：上課時，我很認真地聽課。第二部分：Q4：什么時候會讓你覺得不想再繼續(xù)學習漢語？1.覺得漢語很難，考試成績不好；2.對漢語突然不感興趣了；3.覺得自己的學習比別人差；4.與教師的關系不好；5.其它。Q5：你認為以下哪些因素能提高漢語學習的興趣？（可圈選一個以上的答案）1.能交更多中國朋友；2.中文課很有趣；3.課程設置涵蓋了中國文化的介紹；4.個人目標明確，例如：去中國留學、參加演講比賽等；5.其它。Q6：課堂上你有問題時，是采取什么樣的方法解決的？1.當場向老師提問；2.課后向老師提問；3.問朋友；4.什么都不做；5.其它。筆者分析數(shù)據(jù)結果：

1.在課堂上感到焦慮的學生并不多，可以說焦慮對學生學習動機的影響不大。

2.提高學習者對漢語學習興趣的因素是多樣性的，多數(shù)學習者認為課堂教學和教學材料都需要改善。

3.大部分學習者在課堂上認真地聽課，可以說課堂是他們最主要的學習場所 。

4.使學習者學習動機降低的主要因素之一是自卑感。容易產(chǎn)生自卑感的原因可能是日本民族性的影響。

5.男女相比，女性對漢語本身感興趣，男性喜歡與其他人交流。

（四）維度4：學習環(huán)境需求

筆者設計了12個問題：第一部分：Q14：如果朋友不上課的時候，我也經(jīng)常曠課；Q15：我很滿意目前漢語教師的教學方法；Q16：我經(jīng)常參加與中國有關的課外活動。（例如：中國文化交流、漢語社團等）；Q17：我喜歡用相互交流的方式來學習漢語；Q18：我認為目前漢語的周課時數(shù)太少；Q19：我認為考試對漢語學習很有幫助；Q20：老師的教學內容，我都聽明白了。第二部分：Q7：你在課外學習漢語時間是多長？1.一個小時；2.二個小時；3.三個小時；4.四個小時以上；5.不會學習。Q8：學習漢語時，遇到困難，你會采取什么樣的行動？；Q9：你喜歡什么樣的課堂教學活動？1.看電影、電視節(jié)目，聽音樂等；2.與其他同學交談；3.玩游戲；4.教師講課為主，做課本里的練習題；5.其它。Q10：對于課堂活動，你喜歡什么樣的課堂活動分組形式？1.一個人；2.二到三個人；3.四到五個人；4.六個以上；5.其它；Q11：你想?yún)⒓右韵履切┱n外活動？（可圈選一個以上的答案）1.演講比賽；2.中國文化交流；3.短期留學；4.不想?yún)⒓尤魏位顒樱?.其它。由數(shù)據(jù)結果可以得出以下相關的結論：

1.朋友對語言學習者非常重要。遇到困難的時候，學生普遍會找朋友商量?？墒牵粫驗榕笥讯绊懙綄W習。

2.多數(shù)人對漢語感興趣，但是，并不會積極地參加活動。

3.多數(shù)學習者喜歡用交流的方式來學習漢語，年紀越高越明顯。

4.被調查者普遍滿意目前的漢語周課時數(shù)。

5.被調查者普遍覺得考試對漢語學習有幫助。

6.女性對教學內容的理解度高于男性，遇到困難的時候自我解決的意識比較強，而且對課外活動的參與比較積極。

7.半數(shù)以上的學習者喜歡看中國電視節(jié)目、電影、聽音樂等課堂活動，喜歡4～5人為一組的分組活動。

8.多數(shù)學習者希望去中國短期留學，但是不愿意長期留學。

四、結語

（一）綜合分析

筆者發(fā)現(xiàn)調查者對自己的要求比較嚴格。多數(shù)學生覺得他們沒有好好地學習，需要多加努力。雖然他們希望能夠提高自己的漢語水平，但大多數(shù)人并不會盡力去做。不同的性別及學習階段都有一些差異與特點。

1.漢語語音是日本學者遇到的第一個難點

多數(shù)日本學生在漢語語音方面都會遇到問題，特別是初級學習者都會感到語音的難度很高。因此，初級學生的學習成就感比較低。動機低的學生在語音方面就會有問題，如果學生沒有解決這個問題的話，很難進入第二個階段?？梢哉f初級教學在日漢語教學和學習中是一個關鍵階段，這個問題會影響到學生的表現(xiàn)。到了高年級，漢語學習的難點從語音轉移到語法，但還是有相當多的高年級學生認為語音難學?？梢哉f漢語語音對日本學習者是最大的困難之處。

2.學習需求影響表現(xiàn)

一部分學生的學習動機非常強。他們對學習有明確的需求，對多方面感興趣，積極地克服困難，追求正確的答案。反過來說，動機低的學生對什么都不太感興趣，也不想?yún)⒓尤魏位顒?。大多?shù)學生想去中國留學，但不是長期留學而是短期留學。他們只是想看看中國是一個什么樣的國家，體驗一下中國人的生活。筆者認為這是學習者沒有明確的目標、動機不強所造成的。學習時間、課外活動的參與頻率低可以說是學習動機的一種外在表現(xiàn)。

3.學習需求具有可變性、多樣性

不同學習階段的學習者在學習需求、表現(xiàn)上都有一些差異，高年級學生具有多樣性。高年級學生覺得中文有趣的人多。大多數(shù)低年級學生主要是為了就業(yè)才學習漢語，這是外在動機。很多高年級學生對中國文化、風俗感興趣，想跟中國人交流，可以說是內在動機而且是多樣性動機。

日本學生學習漢語是從外在動機開始的，隨著學習經(jīng)歷的增加，外在動機就逐漸轉移成內在動機。這個結果和縫部?狩野?伊藤（1995）在新西蘭對日語學習者調查的結果正好相反，他認為學習時間越長，學生的學習動機就越傾向于工具性動機。課堂上的表現(xiàn)也有差異。比如，遇到困難時，低年級學生傾向于問朋友，高年級學生則傾向于問老師。多數(shù)高年級的學生喜歡用交流的方式學習漢語。雖然高年級學生對漢語的學習興趣較高，希望參加課外活動的學生也增加了許多?？墒牵瑢嶋H上真正參加課外活動的人數(shù)并沒有增加，與低年級學生相比，課外學習的平均時間也沒有什么差異。這都說明了學習動機無論是外在的還是內在的，都不會影響到學生的學習表現(xiàn)。

4.學習表現(xiàn)與民族性相關

多數(shù)學生跟中國人談話的時候感到焦慮。他們怕自己用錯詞，怕自己說的話對方聽不懂。大多數(shù)學生覺得漢語很難、成績不好，或者覺得自己學得比別人差。過于焦慮的學生經(jīng)常會有自卑感。日本人性格的特點之一，是普遍比較在意別人怎么看自己。“日本留學生在學習漢語上的劣勢也表現(xiàn)得非常明顯，那就是日本民族整體性格中內向、含蓄、敏感、靦腆的特征，使他們缺少主動參與教學活動的積極性”（楊曉莉，2000）。如果在課堂上有問題，采取課后提問的方法也是日本學生民族性的一種表現(xiàn)。日本人習慣就是要與別人合作，盡量不要帶給別人麻煩。日本學習者是屬于場依存性的學生。由于日本人的團體主義思想，學生普遍喜歡跟朋友合作，不太喜歡自己一個人太突出?？梢哉f，民族性與學習表現(xiàn)也有緊密的聯(lián)系。

5.學習需求與性別

相比女性，男性對漢語感興趣的人較多。男性喜歡與別人交流，喜歡用交談的形式學習，女性喜歡看中國電影、聽音樂，對中國文化感興趣。遇到困難的時候，女性的自我解決意識比男性強。

總體而言，問卷第一部分的問題，回答第3項“沒差別”的人明顯較多。這表示多數(shù)日本學生沒有很明確的意見和要求。多數(shù)學習者對漢語感興趣，但都只停留在想法上。對課外活動的參與態(tài)度消極，實際去做的人并不多。從學生的表現(xiàn)上，能看出他們的漢語學習動機不是很強。

（二）改進日本大學生漢語學習的建議

1.改進語音教學方法

對日本學習者來說，漢語語音是最難習得的一個方面，特別是在初學漢語時。倘若在初級階段沒有學好語音，則會影響到很多方面，例如交流的時候，怕對方聽不懂。這種情況使學生容易感到焦慮，覺得自己表現(xiàn)不好，甚至降低學生的學習動機。如果學生在初級階段能較好地掌握語音，就可以說是通過了最大的難關。因此，我們需要改進語音教學的方法。一般來說，漢語初級教學以語音為主要內容，但是大多數(shù)學生不喜歡學語音，覺得很難。要讓一個不喜歡學語音的人學會語音，對教師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挑戰(zhàn)。根據(jù)訪談的結果，筆者已經(jīng)知道學生覺得語音課比較單調，所以不要老是讓學生朗誦課本，我們可以利用電視節(jié)目、音樂等有趣的途徑作為教材的補充，讓學生模仿中國人的發(fā)音，或者分組訓練發(fā)音等。

2.幫助學生不斷明確學習目標

大多數(shù)日本大學生學習漢語沒有明確的目標，學習動機不強烈。即使是有目標的學生，也缺乏諸如想當翻譯、想當中文教師或者開公司跟中國交易等長遠目標。大多只是以短期目標為主，如為了通過漢語水平考試、大學畢業(yè)或者希望旅游的時候，能聽懂一些中國話等。一旦達到了短期性的目標，學習動力就會消失，這不是持續(xù)性的動機。大多數(shù)剛上大學的學生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些什么，更不會想到將來要做什么，所以在大學初級階段就應當讓學生對自己的未來有所思考?！皬牡湍昙壘鸵_始讓學生擁有大學生活的目的，想法要充實，讓學生意識到自己的將來”（足立，2003）。筆者認為最好的方法是協(xié)助學生立下長遠目標和短期目標。在達到了一個短期目標之后，再設立一個新的短期目標，不斷地實現(xiàn)短期目標。動機不是不變的，而是流動性的。重要的是需要讓強烈的動機持續(xù)下去。

3.鼓勵學生參與課外活動以及到華語地區(qū)留學

大學生對于課外活動參與率不太高。學校需要多舉辦課外活動，鼓勵學生參加有關交流活動，讓學生有更多接觸中國文化的機會。通過本研究，筆者發(fā)現(xiàn)多數(shù)學生喜歡學漢語，對中國文化感興趣。當前，各國都在提倡全球化，去國外學習的人應該會增加?？墒?，日本留學生的人數(shù)竟然年年減少。有些學者認為是日本人的“內向意識”越來越強。多數(shù)學生擔心一個人在國外住不慣，一部分學生覺得留學并沒有什么好處，沒有什么吸引力。根據(jù)結果分析，筆者發(fā)現(xiàn)留學經(jīng)驗可以啟發(fā)學生樹立漢語學習目標。有留學經(jīng)驗的學生大多有良好的表現(xiàn)。

4.改善學習環(huán)境

動機具有變動性，最初動機良好不等于學生的表現(xiàn)一直都會很好。環(huán)境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多數(shù)剛上大學的學生，喜歡交新朋友、參加社團活動，主要精力都用在大學生活上。即使最初有較高的動機，多少也會受到環(huán)境的影響。我們需要關注的是大學一年級學生的學習環(huán)境。近幾年來，日本大學生的學習能力降低是一個嚴重的問題，因此，許多大學開始將注意力放在大一的教育計劃上。提高對有關領域的興趣也就是提高學習動機。速水（2007）提出日本人學習動機與人際關系的影響。上述已經(jīng)提到日本是一個集團主義文化的國家，非常重視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所以環(huán)境對學習動機影響很大。如果周圍的人都很認真學習，積極參與課堂活動、課外活動，自己的學習動力自然也會被激發(fā)。教師與學生也互相影響。教師需要創(chuàng)造活躍的課堂氣氛，減少學生的焦慮。為了規(guī)劃高效率的課堂教學，我們要不斷地研究學生的個體需求，也可以從學生的表現(xiàn)理解個體的情況與特征。學習動機普遍較為強烈的學生，擁有良好的表現(xiàn)。學生積極參與課堂活動，也有助于提高教師的教學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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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橋芳子泰國易三倉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