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雯聞 黃綺妮 萬 杏
家庭背景、文化資本與學業(yè)成績:基于上海PISA2009的實證研究
●張雯聞黃綺妮萬杏
利用上海PISA2009的數據,實證研究表明不同家庭背景因素對不同類型文化資本的影響不同,說明以物質資本為代表的經濟秩序和以身份群體為代表的社會秩序通過文化資本再制社會分層結構的作用不同;同時,不同類型的文化資本對學業(yè)成績的影響也不同,高雅文化資本有助于提升學業(yè)成績反之則不然。本文強調考慮家庭背景、文化資本和學業(yè)成績的關系不能脫離學校的制度場景,正是通過后者與家庭互動才形成不同家庭的養(yǎng)育策略,影響文化資本的學業(yè)成績回報。
家庭背景;文化資本;教育不均等
社會再制一直是社會學的核心議題,近年來文化資本在社會再制過程中的作用尤為引人關注[1]。這些研究關注家庭背景、文化資本與學業(yè)成績間的關系,多用文化再生產(cultural reproduction)和文化遷移(culturalmobility)兩模型解釋三者間的復雜關系[2][3][4][5]。其中,文化再制模型強調文化資本對學業(yè)成績的影響因家庭背景而異,其逐步累積的過程會增加不同階層子代的教育成就差異;文化流動模型則強調文化資本的回報對最不利群體有利,即習得文化資本對最不利者有利。
這些研究不同程度的解釋了文化資本在社會再生產或者社會流動過程中的作用,但仍然有所缺陷,主要有二:首先這些研究忽視了階層發(fā)揮作用的制度場景。階層并不是在真空中發(fā)揮作用,通過文化資本的社會再制離不開其發(fā)揮作用的制度場景,學校就是這中間的重要環(huán)節(jié)[6],討論文化資本在社會再生產過程中的作用就不能拋開對學校制度場景的描述;其次,這些研究并未揭示不同類型家庭背景因素對不同類型文化資本以及后者對學業(yè)成績產生影響的具體過程。有諸多因素共同決定著家庭的階層身份,以物質資本為代表的經濟秩序和以身份群體為代表的社會秩序影響家庭生產文化資本的策略選擇,通過行為、習慣、傾向和姿態(tài)維持的身份群體更容易培養(yǎng)子代的高雅文化資本并通過后者取得教育中的績效優(yōu)勢,但物質資本則難以有同樣的作用。
基于此,本文將家庭背景、文化資本與學業(yè)成就間的關系放置在學校教育背景下討論,關注不同社經背景因素對不同類型文化資本的影響,進而研究不同類型文化資本對學業(yè)成績的影響。這里的文化資本是不同階層在特定場域中的一種姿態(tài)和傾向(即慣習),通過其在學校場域中具有的價值和回報差異分為高雅和低俗兩類。本文認為不同社經背景因素在生產不同類型的文化資本過程中作用不同,父母的職業(yè)地位、受教育水平等身份群體因素更有利于子代形成高雅文化資本,并通過高雅文化資本獲得學業(yè)成績優(yōu)勢,而與之相對的低俗文化資本則難以有此作用。
文化資本是法國社會學家Bourdieu提出的重要概念,他在《區(qū)隔》、《教育、社會與文化中的再制》等不同著作中論述文化資本概念,并在《資本的形式》文中給出詳細定義,Bourdieu認為文化資本是區(qū)別于物質資本并可與其相轉化的資本[7],在不同的場域中優(yōu)勢階層利用文化資本再制不平等的社會結構。[8][9]
文化資本的再生產離不開個人所處的家庭環(huán)境,但家庭環(huán)境中的不同因素在文化資本代際傳遞過程中的作用也有差異。Weber認為以物質資本為代表的經濟秩序和身份群體為代表的社會秩序在生產文化資本過程中作用不同。前者多與生產領域相關,代表經濟上的優(yōu)勢地位;后者則是一種生活方式 (life of style),代表著日常生活(everyday life)的狀態(tài)。身份群體更多的利用生活方式差異保持群體內部的凝聚力、保持群體邊界。[10]
較之經濟資本,身份群體類的社會秩序對文化資本生產有著更重要的影響。Bourdieu在《區(qū)隔》書中將其定義為品味(taste),他認為法國的優(yōu)勢階層生活方式與其他階層不同,他尤其強調優(yōu)勢階層家裝、衣著、食物以及音樂等文化領域的品味,以此成為身份象征與其他階層相區(qū)別[11]。DiMaggio認為這是優(yōu)勢階層的“高雅”(highbrow)文化資本,能夠用參加高雅藝術活動的次數、對高雅藝術的態(tài)度、對高雅藝術的興趣以及高雅藝術的相關信息測量[12][13][14],他代表著優(yōu)勢階層嵌入身體發(fā)膚、一種理所當然式的傾向和姿態(tài),而代表身份群體的因素如職業(yè)地位和受教育水平等對高雅文化資本有著更重要的影響。[15]
這種傾向和姿態(tài)并非理所當然。它實際上是階層和社會結構互動的必然結果,學校則在上述過程中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Lareau認為,現代學校鼓吹家長參與子女的成長,強調家長和子女以及學校間的互動,這一標準以優(yōu)勢階層的生活習慣為準則,因此優(yōu)勢階層家庭能夠更多的讓子女了解優(yōu)勢階層的文化、形成相應的符碼語言、同時他們也能更好的與學校討價還價,促進子女形成高雅文化資本,擯棄那些不為社會認可沒有價值的文化資本。結合身份群體生產文化資本的相關論述,筆者提出假設1:
假設1a:家庭財富有助于提升所有類型的文化資本
假設1b:父母的受教育水平、職業(yè)地位與高雅文化資本(Highbrow)正相關;
假設1c:父母受教育水平、職業(yè)地位與低俗文化資本負相關
文化資本最終要通過學校發(fā)揮作用,高雅文化資本在學校中被賦予價值,獲得更多回報,反之則不然[16]。文化資本制造學業(yè)成績不均等結果需要借助標準化和績效評價兩個過程實現。一方面現代學校中的標準化的霸權課程不斷加強高雅文化資本的合法性。這些課程多依據優(yōu)勢階層的文化設立[17][18],遠離工人階層子弟的日常生活和他們對知識的認知,甚至許多工人階層的學生沒有明確的知識概念,不知知識為何物[19];與霸權課程相適應的教學以優(yōu)勢階層的文化為準則,減弱了工人階層為主學校中教師的教學效能——這些教師多將教授給學生的知識理解為事實和技能,不能促進學生思考[20],同時他們的教學方式更利于傳授經驗型的知識,不能培養(yǎng)學生的批判性思考和參與政治活動的技能[21]。另一方面學業(yè)成績的評價又以優(yōu)勢階層的文化為準,教師給那些更了解高雅文化[22][23][24][25]、能夠熟練掌握優(yōu)勢階層的語言風格、行為、習慣以及更熟練的應對教育制度的學生以更高的學業(yè)成績作為回報[26]。據此,筆者提出假設2:
假設2a:高雅文化資本與子女的學業(yè)成就正相關
假設2b:低俗文化資本與子女的學業(yè)成就負相關
(一)數據和樣本
本研究使用《國際學生評估項目》(Programme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PISA)上海評估組2009年的數據。該項目是經濟發(fā)展與合作組織發(fā)起的一項國際比較研究,目標對象是15歲的學生,到目前為止共有68個國家和地區(qū)參與,其目的是通過調查研究學生的學習情況,反思現有教育的缺陷,并為相應的教育改革提供決策依據。2009年的上海市PISA以上海15歲在讀學生為調查總體,運用概率與抽樣元素的規(guī)模大小成比例的抽樣法進行等概率抽樣,包括上海152所學校的5226名學生,具有人口代表意義。[27]
(二)變量
本研究關注家庭背景、文化資本和學業(yè)成績間的關系,這三類變量間的關系是本研究關注的焦點;此外,為了減少混淆變量對估計結果的影響,本研究同時加入了個人的人口背景、日常生活語言以及是否參加影子教育等因素作為控制變量。
家庭背景。在社會學研究中,階層可用經濟資本、職業(yè)地位和受教育水平等多個不同的制表測量。本文以多元分層理論為依據重點分析身份群體對子代文化資本的影響,重點考察以下三類變量對子代形成不同類型文化資本的影響:分別是(1)家庭財富;(2)父母的最高受教育水平;(3)父母的最高ISEI指數①;2009年上海PISA的數據直接提供了標準化的家庭財富和家庭教育資源變量,同時也提供了父母的最高ISEI指數變量;在該數據庫中,父母的最高受教育水平根據國際教育標準分類(ISCED)進行劃分,有7個等級,根據研究的需要,將該變量轉換成為父母的最高受教育年限使用。②
文化資本。本研究中的文化資本指不同階層在特定場域中的一種姿態(tài)和傾向,包括高雅文化資本和低俗文化資本兩種類型。借鑒Sullivan對文化資本的測量方式[28],本研究用2009PISA學生問卷中的題25“你閱讀以下材料時是因為你喜歡閱讀該類材料(5分量表)”作為個人文化資本的測量,結合中國中學課程評價標準將喜歡閱讀虛構類書籍(小說、敘事作品、故事等)、閱讀紀實類書籍(傳記、歷史、訪談等)、閱讀報紙等嚴肅閱讀的測量結果求其均值合成為高雅文化資本,而將喜歡閱讀雜志和閱讀漫畫書等非嚴肅閱讀讀物的均值合成為低俗文化資本。③
學業(yè)成就。上海PISA2009提供了5個模擬的閱讀成績,我們使用五個閱讀成績的平均數作為學業(yè)成就的變量。
控制變量。已有文獻表明一些人口背景因素如性別、家庭結構、兄弟姐妹數量、年級、語言以及閱讀的興趣等因素對文化資本和學業(yè)成就有影響,值得注意的是東亞文化圈中參加課外培訓(shadow education)等因素均對個人的文化資本和學業(yè)成就等因素有影響[29]。本研究模型控制了這些影響估計結果的變量:(1)家庭教育資源;(2)家庭結構(1=非核心家庭);(3)兄弟姊妹數;(4)性別(1=女性);(5)年級;(6)語言(1=非中文);(7)閱讀興趣(由上海PISA2009直接提供);(8)課外培訓(1=有參加課外培訓)。
(三)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多元線性回歸的方法分析家庭社會經濟背景對文化資本的影響,其具體表達式如下:
式(1)中的因變量是子代的文化資本,包括兩種不同測量方式,分別是高文化資本和低俗文化資本。βwealth是家庭財富對子代文化資本的影響;βHISEI表示父母的最高ISEI指數對子代文化資本的影響;βyoedu表示父母的最高受教育年限對子代獲得文化資本的影響;Σβi表示其他控制變量的影響。
本研究同時也使用多元線性回歸方法研究文化資本對子代學業(yè)成就的影響,其具體表達式如下:
式(2)中的因變量是子代的閱讀成績,βculcpt是文化資本對子代學業(yè)成就的影響,Σβi表示其他控制變量的影響,這些控制變量包括個人的人口特征、家庭社會經濟背景、日常生活使用的語言、閱讀興趣以及是否參加課外培訓等。
此外,根據PISA數據的使用建議,本研究用stata12.0軟件分析上述數據的過程中使用了survey系列命名,用以矯正PISA數據本身存在的設計效應(Design Effect)。
表1 變量的描述統(tǒng)計表
表2 家庭背景對不同文化資本影響
(一)家庭背景與文化資本
表2匯報了不同類型家庭背景對不同類型文化資本的影響。模型1是家庭背景對高雅內化文化資本的影響;模型2是家庭背景對低俗內化文化資本的影響,上述模型均控制了其他混淆變量。模型1和模型2的結果顯示家庭財富對兩種類型的文化資本均有顯著影響,其中每增加一個標準差的家庭財富其高雅文化資本增加0.03;低俗文化資本增加0.08;假設1a得到基本的證實,說明代表經濟秩序的家庭財富難以對有傾向和姿態(tài)的特定文化資本類型產生影響;模型1的結果表明父母的最高受教育年限對子代產生高雅文化資本有顯著的正效應,但在模型2中父母的最高受教育年限則對子代的低俗文化資本有負效應,但效果不顯著;與此同時,模型1的結果表明父母的最高ISEI指數對子代的高雅文化資本沒有顯著影響,但在模型2中,父母的最高ISEI指數對子代的低俗文化資本有顯著的負效應,假設1b,1c的到基本證實,說明父母的受教育水平、職業(yè)地位等身份地位因素會促進高雅文化資本的生產抑制低俗文化資本的生產。假設1a,1b和1c表明,以物質資本為代表的經濟秩序和以身份群體為代表的社會秩序在文化資本再生產過程中的作用不同,后者更有可能通過一系列策略有選擇性的再制子代的文化資本,以此保持群體的團結和凝聚力,而前者則難以發(fā)揮同樣的功能。
(二)文化資本對子代學業(yè)成就的影響
表3匯報了不同類型文化資本對子代學業(yè)成就的影響,此處的學業(yè)成就用子代的閱讀成績表示。模型1是高雅文化資本對學業(yè)成就的影響;模型2是低俗文化資本對學業(yè)成就的影響;模型3是文化資本對子代學業(yè)成就的影響的全模型,上述模型均控制了家庭背景以及其他混淆變量。模型1的結果顯示,高雅文化資本對閱讀成績有顯著的正效應,假設2a得到基本證實,高雅文化資本每增加1,個人的閱讀成績增加4分多;模型2的結果顯示,低俗文化資本與閱讀成績顯著負相關,低俗文化資本每增加1,個人的閱讀成績減少近6分,假設2b得到基本證實;同時包括高雅和低俗文化資本的全模型仍然顯示了同樣的趨勢,在全模型中,高雅文化資本每增加1,個人閱讀成績增加近8分,低俗文化資本每增加1,個人的閱讀成績減少近7分。高雅文化資本的正效應和低俗文化資本的負效應同時存在的結果表明,學??赡芡ㄟ^兩條不同路徑來保持優(yōu)勢階層文化的優(yōu)勢地位,一方面他們增加高雅文化資本的回報;另一方面他們對非優(yōu)勢階層文化的內容去價值化,當個人擁有此類文化的傾向和姿態(tài)時,他們難以獲得老師的肯定,并取得相應的學業(yè)成績回報。
表3 文化資本對閱讀成績的影響
本文研究家庭背景、文化資本以及學業(yè)成績之間的關系,重點關注不同家庭背景因素對不同類型文化資本的影響以及后者對學業(yè)成績的影響。
首先,對家庭背景和文化資本的相關分析回應了Weber和Bourdieu對身份群體的討論。Weber認為,經濟秩序和社會秩序在形成社會分層結構過程中有著不同的作用方式,而以身份群體為代表的社會秩序更多的通過形成自己特有的文化來維持群體的邊界,保持內部的凝聚力,這與Bourdieu在《區(qū)隔》書中對法國優(yōu)勢階層生活的描述相似,優(yōu)勢階層強調自己獨特的身份方式,并通過這種文化建立優(yōu)勢地位將自己與其他階層區(qū)隔開來。通過Weber和Bourdieu的論述可以判斷,不同類型的家庭背景因素在文化再生產過程中的作用不同,較之于代表經濟秩序的物質資本,代表社會秩序的職業(yè)地位、受教育水平更有助于幫助子代形成具有更高回報價值的高雅文化資本,這也就說明身份群體更依賴于通過文化來保持本階層的優(yōu)越。
其次,對文化資本和學業(yè)成績的相關分析回應了Bourdieu和Lareau等人對于文化資本及其在教育過程中獲得不均等回報的討論。正如Lareau所言,學校制度并不是中立的存在,學校教育會有選擇性地給予一些文化以更多的回報,而另一些文化則難以獲得學校制度的肯定。在本文的研究中,表現出與學校價值相符的文化資本,即更多地體現出高雅文化資本姿態(tài)和傾向的學生其閱讀成績更好,而與之相反的不受學校教育肯定的文化資本則難有同樣的效果,甚至還會拉低個人的學業(yè)成績。
受到數據的限制本文未能詳細展示家庭和學校間的互動關系,包括優(yōu)勢階層的家庭如何向學校施加壓力使自己的文化成為學校評價的標準,增加自己子代的回報;同時也未能展現學校如何使家長順從并不斷的按照學校評價標準制定養(yǎng)育策略培養(yǎng)子女的高雅文化資本。未來仍然有必要分析具體場域中家庭和學校間的互動關系,進一步理清文化資本產生不均等學業(yè)成就的機制。
注釋:
①ISEI指數即國際社會經濟地位指數,是國際通用的職業(yè)地位的測量方法,詳情參見(Ganzeboom,2010)
②本研究使用的父母的受教育水平變量是對應國際教育標準分類的方法,將分類等級轉換成父母受教育年限,如當HISCED等級為0的時候,父母的受教育最高程度為學前教育(幼兒園),設教育年限為0;當HISCED等級為1的時候,父母的受教育程度為初等教育(小學),則父母的受教育水平為6年;當HISCED等級為2的時候,父母的受教育程度為初級中學教育(初中),則父母的受教育水平為9年;當HISCED等級為3的時候,父母的受教育程度為高級中學教育(高中),則父母的受教育水平為12年;當HISCED等級為4的時候,父母的受教育程度為非高等的中學后教育(升學預備班),則父母的受教育水平為13年;當HISCED等級為5的時候,父母的受教育程度是一個范圍,包括高職、??啤⒈究?、碩士,則父母的受教育水平為15年;當HISCED等級為6的時候,父母的受教育程度為博士研究生,則父母的受教育水平為18年。
③在中國社會中,漫畫雜志類書籍所涵蓋的知識往往難以進入學校的評價標準體系,以此形成的動漫文化甚至成為一種青少年群體中流行的亞文化,影響學生的成長,參見:石勇.(2006).動漫文化:不可小覷的青少年亞文化.中國青年研究(11),51-54.;社會甚至存在對漫畫的污名化(stigima)現象,此類文化及其所承載的知識難以得到學校這類主流文化主宰機構的認可,進入學校標準體系,獲得價值。參見:Lopes,P.(2006).Culture and stigma:popular culture and the case of com ic books.Sociological Forum,21(3),387-414.
[1]Lamont,M.Beljean,S.,&Clair,M.(2014).What ismissing?Cultural processes and causal path ways to inequality.Socio-Econom ic Review,12(3),pp,573-608.
[2]Andersen,I.G.,&J?ger,M.M.(2015).Cultural capital in context:heterogeneous returns to cultural capital across schooling environments.Social Science Research,50,177-188.
[3][12][22]Dimaggio,P.(1982).Cultural capital and school success:the impact of status culture participation on the grades of u.s.high schoolstudents.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47(2),189-201.
[4]仇立平,肖日葵.文化資本與社會地位獲得——基于上海市的實證研究[J].中國社會科學,2011,(6).
[5]孫遠太.家庭背景、文化資本與教育獲得——上海城鎮(zhèn)居民調查[J].青年研究,2010,(2).
[6]Lareau,A.,&Weininger,E.B.(2003).Cultural capital in educational research:A critical assessment.Theory and society,32(5-6),567-606.
[7]Bourdieu,P.(1986).The forms of capital.In J.Richardson(Ed.),Handbook of Theory and Research for the Sociology of Education,241-258.New York:Greenwood.
[8][11]Bourdieu,P.(1984).Distinction:Asocial critique of the judgementof taste.Cambridge,MA: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9][16]Bourdieu,P.,&Passeron,J.C.(1990).Reproduction in education,society and culture(Vol.4).London:Sage Publications.
[10]Weber,M.(2001).Class,status,party.In D.B.Grusky(Ed.),Social Stratification(pp.132-141).Boulder:Westview.
[13][23]Dimaggio,P.,&Mohr,J.(1986).Cultural capital,educational attainment,and marital selection.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6(6),481-90.
[14][25]Mohr,J.&Dimaggio,P.(1995).The intergenerational transm ission of cultural capital.Research in Social Stratification and M obility,14,167-199.
[15]Purhonen,S.,&Rahkonen,K.(2011).Highbrow culture in finland:know ledge,taste and participation.Acta Sociologica,54(4),385-402.
[17]Connell,R.W.,D.Ashenden,S.Kessler,and G.Dow sett. 1983.Making the Difference.Boston:Allen and Unw in.
[18]Labaree,D.F.(1986).Curriculum,credentials,and themiddle class:a case study of a nineteenth century high school.Sociology of Education,59(1),42-57.
[19][20]Anyon,J.(1981).Social classand school know ledge.Curriculum Inquiry,11(11),3-42.
[21]Rata,E.(2012).The politicsof know ledge in education.British EducationalResearch Journal,38(1),103-124.
[24]De Graaf,P.,De Graaf,M,and Kraaykaamp,G.(1986). Parental cutural capital and educational attainment in the Netherlands:A refinement of the cultural capital perspective.Sociolohy of Education,75,92-111.
[26][28]Sullivan,A.(2001).Cultural capital and educational attainment.Sociology,35,(04):893-912.
[27]陸璟.PISA能力水平量表的構建及其啟示[J].教育測量與評價(理論版),2010,(09).
[29]Byun,S.Y.,Schofer,E.,&Kim,K.K.(2012).Revisiting the Role of Cultural Capital in East Asian Educational Systems The Case of South Korea.Sociology of education,85(3),219-239.
(責任編輯:劉君玲)
張雯聞/華南農業(yè)大學公共管理學院講師,博士,研究方向為教育社會學
黃綺妮/香港中文大學教育學院助理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教育社會學
萬杏/華南農業(yè)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教育經濟與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