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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爭鳴”文章引起的風波

2017-11-23 12:38雷聲宏
讀書文摘 2017年11期
關鍵詞:老林紅旗老李

1980 年10月24日,《人民日報》發(fā)表了我的一篇文章:《百家爭鳴實際上是“兩家爭鳴”嗎?》,引起了一些反響,都是一片贊揚和鼓勵之聲。但事隔三年多之后,卻又遭到質疑,并且激起了一陣小小的風波。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風波也不嚴重,但通過這一事件,卻折射出當時尚存的一種老舊的社會心態(tài),一種過時的思維定勢仍在社會上暗暗涌動。幾十年后的今天,社會以飛躍步伐前行,我國的社會生活發(fā)生巨變,人們的思想開放多了,相形之下,這件事更顯得微不足道了!不過,現在重新回味一下發(fā)生在三十多年前的往事,撫今思昔,更加認識到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黨的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的正確性和強大生命力,更加珍視我們今天國強民富、繁榮昌盛的大好局面和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事情還是從頭說起。

文章受 《人民日報》 青睞,反響熱烈

1980年7月中旬,時任 《紅旗》 雜志總編室副主任的康坦告訴我,他負責主編 《內部文稿》,希望我寫篇文章支持他們的工作。于是,我就想到曾經在學術界和文藝界流傳一時的所謂百家爭鳴歸根結底是“兩家爭鳴”的提法。我認為這種提法不符合“雙百”方針的精神,是可以商榷的。于是我便翻閱了一些材料,并于7月下旬寫出了《百家爭鳴實際上是“兩家爭鳴”嗎?》的初稿,對所謂“兩家爭鳴”的提法進行了批駁。初稿寫成后,先后交給本社科教文編輯室?guī)孜煌抡髑笠庖姡麄兲崃艘恍┖玫囊庖?,我按他們的意見進行了修改,補充了一些內容,便將稿子交給康坦,老康立即送交本社印刷廠排版。8月中旬排出大樣,又經一位社領導審閱,提了幾點意見,我又進行了修改。不久康坦通知我決定采用,并在1980年9月14日出版的 《內部文稿》 第23期上刊出了此文,約8000字。

此文刊出后,我想聽取各方面的意見再作進一步修改提高,爭取在 《紅旗》 雜志上正式發(fā)表。于是,便將刊登此文的 《內部文稿》 送給幾位同志審閱,其中一份送給我過去的領導江海同志,請他指正。江海看后覺得有些新意,很快就轉寄給《人民日報》 理論部資深老編輯汪子嵩。汪子嵩原系北京大學哲學教授,過去我和他有過交往。10月16日,我接到汪子嵩的來信,說江海已將 《兩家爭鳴》 一稿轉給他,他們認為文章寫得不錯,作了一些刪節(jié),排出小樣,寄來兩份,要我抓緊時間修改。他又說,由于此稿是刊登在紅旗 《內部文稿》 上的。為了避免和 《紅旗》 直接打交道,他們是以作者個人投稿處理的。

我按照 《人民日報》 要求抓緊時間進行了校改,很快退回了改樣。

1980年10月24日,《人民日報》 第五版在頭條刊出了該文。文章發(fā)表后,在社內外引起較大的反響。在社內,首先引起了總編輯熊復的重視。他在一次編委會上講:“雷聲宏的這篇文章,在《內部文稿》 刊發(fā)后,本來想再修改后在 《紅旗》 雜志上正式發(fā)表,現在《人民日報》 搶先發(fā)表了,我們也表示支持。以后我們要鼓勵青年編輯多寫這樣的文章。”本社多位編輯見了我都對我表示支持和鼓勵,問我為什么不在 《紅旗》 雜志上發(fā)表。就連已經離休的老副總編方克也對我說:“你那篇文章寫得不錯,既是文藝評論,也是一篇通俗的哲學論文。”在社外,多位過去的老同事和老朋友,分別從江西、云南、天津等地來電,表示祝賀和鼓勵。《新華文摘》 全文轉載,連 《北京晚報》 也摘轉了主要觀點。不過,這些反響很快就平靜了。

但是,讓我始料不及的是,過了三四年之后,這篇文章又被翻騰出來,不過,這次不是鼓勵和支持,而是要我進行檢討。

時隔四年,舊文意外引發(fā)“檢討”風波

從1984年起,全國開展了整黨,本社也不例外。在編委會的領導下,以支部為單位,每個黨員都要做檢查,進行思想總結。我也在支部會上做了檢查。隨后,黨委又布置,對各支部重點問題進行“補課”。從一開始,本室李主任就把 《兩家爭鳴》 一文作為本支部重點問題進行“補課”,也就是讓我在支部會上檢討,讓大家分析批判。

1984年2月16日,科教文編輯室李主任(他兼任支部書記)和林副主任找兩位支部委員 (其中一位是我) 開會,研究向編委會匯報本支部整黨情況和問題,重點研究本支部“補課”問題。李主任提出兩項補課內容,一是關于電影劇本 《苦戀》 問題,要求大家要再批判一次,以期提高認識;二是雷聲宏對 《兩家爭鳴》 一文認真檢查,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

我聽了感到很突然,當即表示,重新批評 《苦戀》 我沒有意見,上面布置的,當然照辦。至于我那篇文章的問題,此前我一無所知,本支部許多黨員沒看過,即使過去看過也早就忘了。突然讓他們進行分析批判,不知從何說起。我提出將那篇文章復印若干份,發(fā)給本支部每個黨員分析批判,幫我“會診”,提高認識。李主任表示同意。但林副主任卻不以為然,作為本室領導他對此事也完全不知情,便對李主任提出質疑,當場兩人就發(fā)生爭執(zhí)。我聽到他們兩人你來我往有如下一段對話:

林問:“我想知道,讓老雷就這篇文章在支部會上‘補課,是不是編委會決定的?”

李答:“不是。”

林問:“那么,是機關黨委決定的?”

李答:“不是。”

林問:“那是哪位領導決定的?”

李答:“沒有哪位領導說過?!?/p>

林問:“那是怎么來的呢?”

李答:“是有同志向我反映的?!?/p>

這時,另一位支委也開腔了。他是支持李主任的,便為李主任辯解說:“百家爭鳴就是‘兩家爭鳴嘛!因為封建主義一家和小資產階級一家也可以歸納到剝削階級一家去,所以歸根結底,百家爭鳴就是‘兩家爭鳴嘛!”這個論點顯得幼稚可笑,在場沒有人理會。

老李和老林僵持了一會兒,老李似乎有點退讓的樣子,解釋說:“不是說老雷的文章本身有多大問題,而是說提出這個問題本身就不對?!崩狭至⒓匆庾R到,此前有人傳說,“百家爭鳴實際上是兩家爭鳴”這句話是主席說過的,所以不能批評。老李的根據可能在此。他認為這是問題的癥結所在。于是老林嚴肅地說:“我想撇開老雷的這篇文章提一個問題,是不是主席說過的話,即使錯了,也不能批評,也不能討論?”老李立即回答:“當然不能批評,除非事先報中央批準。這是組織紀律問題?!崩狭謱Υ祟H不服氣地說:“對這個問題,我持保留態(tài)度。”這場議論就這樣不歡而散。

隨后有人告訴我:“此事是本室一位姓C的編輯向李主任反映的。說是老雷的文章是針對主席的?!崩侠钜宦犝f是針對主席的,這還了得!立即繃緊了神經,自行決定把這篇文章作為“重點問題”列入“補課”議程。

這樣一來,問題就嚴重化了。

當天下午下班后,我剛走到教育樓前,本室青年編輯李下叫住我,開門見山地說:“老林對我說,關于你的那篇文章的事,他作為領導不便于為你出謀劃策,所以讓我以個人名義向你建議,你把 《兩家爭鳴》 文章多印兩份,以老同學名義寄給衛(wèi)建林他們一閱,他們在中央政策研究室工作,了解中央精神,聽聽他們的意見?!蔽覍钕抡f:“此事是C某某向李主任反映的,說是針對主席的,老李才決定讓我‘補課?!崩钕赂袊@道:“李主任怎么聽他的呢?真是二百五!”

第二天,我就將文章復印件寄給衛(wèi)建林。李、林二位主任那番不愉快的對話之后,老李仍然堅持他的意見,要求我在支部會上進行“補課”,并上報到社領導。1984年2月21日下午,按照機關黨委的安排,科教文編輯室向編委會匯報支部整黨“補課”情況。李、林二位主任都參加了。開頭沒有通知我,后半截通知我也參加了。編委會成員除王副總編有事請假,其他人都到會。老李匯報說,科教文支部經過思想清理之后,需要“補課”的重點問題有三項:一是關于對 《苦戀》評價,有的同志一些錯誤看法要澄清;二是關于文藝工作要“無為而治”的問題,盡管提出此問題的同志已經調出本室,也要補上一課;三是老雷的關于 《兩家爭鳴》 的文章,有人提出意見,也要補課。當初在支委會研究時老李只提兩項,今天他又加了一項“無為而治”的問題,變成了三項。此外他還匯報了關于清理“三種人”的情況。老李把我那篇文章的問題與另兩個問題并列,足見問題的嚴重性。在座的其他編委和其他支部的負責同志都保持沉默,氣氛較為嚴肅。

熊復聽了匯報之后,當場沒有直接對我的問題表態(tài)。當初他對我的這篇在 《人民日報》 發(fā)表的文章是表示過支持的,現在是不是改變了態(tài)度呢?我一時捉摸不透。他只是說一要把事實搞清楚,花點力氣進行調查研究,是什么性質的問題,先不議論,以免傳出去造成誤解和干擾;二是清理“文革”中的“三種人”。要認真,對王某某要找他談話,幫他提高對“文革”的危害性的認識。熊復對我那篇文章是否列為“補課”內容,沒有明確表態(tài),而他頭一段比較原則的話,似乎可以理解為持否定態(tài)度。

回來以后,我和李、林二位主任又交換了意見。老林堅持認為,不應該把 《兩家爭鳴》 問題列入“補課”內容,老李則比以往看得更重了,堅持要列入“補課”議程。兩人分歧依然嚴重。

但是,到了3月8日,李主任突然改變了態(tài)度,找到我輕描淡寫地笑著對我說:“關于你那篇文章的問題,可以不在支部會上‘補課了。如果你自己愿意說幾句就說,不愿意說就算了?!边@個突如其來的180度大拐彎也不說明原因,讓我一時摸不著頭腦。我也不便追問,只是覺得他的這句話有點自相矛盾,既然不“補課”了,何來的“自己愿意說”呢?

3月12日,老林從中宣部 (那時中宣部在中南海辦公) 開會回來,特意找到我說:“今天我在中南海開會時,遇到了你的老同學,他們說,老雷登在 《人民日報》 的那篇文章,他們看過了,沒有問題。他們已對王副總編說過,后來又對紅旗機關黨委周、董二位書記也說過,老雷的《兩家爭鳴》 一文所表述的觀點是正確的,即使有不同的看法,也是屬于爭鳴的問題,不應列入整黨“補課”?!都t旗》 雜志社領導已將此意見轉達給老李,所以老李才通知我不必“補課”了。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上面的意思。不過老李傳達上面的話時,基本內容雖然傳達到了,但卻打了折扣,留了一個尾巴。我想,那原因可能是給自己留點面子,好下臺階。我當時沒有再說什么,這個事件就這樣了結了。

我對這一事件的心態(tài),始終是平和而淡定的。因為我對我的文章的觀點充滿了自信。事后回顧起這個事件來,讓我感觸最深的有兩點:第一點,如若此事發(fā)生在“文化大革命”中或“文化大革命”前,甚至發(fā)生在“四人幫”倒臺初期“兩個凡是”盛行的時候,我很可能要受到嚴厲批判,說不定會給戴上一頂什么政治帽子,受到“專政”待遇。但經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大討論之后,特別是在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后,批判了“兩個凡是”的觀點和做法,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取代了以階級斗爭為綱,這樣的后果是不會產生了,但從這一事件可以看出,要徹底清除這種過了時的思維定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畢竟黨的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已經深入人心,要想走回頭路恢復“兩個凡是”的觀點已經不可能了。第二點,李主任提出讓我就“兩家爭鳴”一文在整黨會上“補課”,并非出于個人成見,也不是像過去搞運動那樣,故意找借口來整人,更不是利用權力給我穿小鞋,而是他個人的陳舊的思維定勢的自然流露,帶有一定的必然性,他主觀上可能認為此舉是出以“公”心的“革命”行動,是為了捍衛(wèi)某種政治原則,動機是不壞的。因之,從我與他的個人關系來說,事前事后都是融洽的,友好的,并未因此事件而受到影響。

(選自《世紀》2017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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