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通過對現(xiàn)有研究成果的分析與實證調查發(fā)現(xiàn)，高職院校學生學習存在諸多問題，具體表現(xiàn)為：學生整體學習情況欠佳，學習結果處于一般水平;學生的學習投入無法催生自信與認同，學業(yè)倦怠現(xiàn)象較為嚴重，且受群體影響較大;學生多進行表層學習，學校、家庭等形成的教育環(huán)境尚未形成足夠支持?；诖?，提出深度參與學習的理念，具體包括引導學生深度介入學習目標的確立、學習過程的設計與學習結果的評價。

關鍵詞：高職院校;學習困境;深度參與;紓解

基金項目：2019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職業(yè)學校學生學習危機診斷與應對策略研究”（項目編號：19YJC880121）;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十三五”規(guī)劃2019年度教育學一般課題“打造學做共創(chuàng)空間：新時代職業(yè)院校課堂生態(tài)及其優(yōu)化研究”（項目編號：BJA190102）

作者簡介：王云白，男，江蘇理工學院教育學院黨總支副書記、副院長，助理研究員，碩士，主要研究方向為思想政治教育、高等教育。

中圖分類號：G710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文章編號：1674-7747（2021）04-0068-06

高等職業(yè)教育是高等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為我國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提供重要的人才資源支撐。作為一種類型教育的高等職業(yè)教育，要培養(yǎng)高質量的技術技能型人才，既需要高職院校廣大教師科學施教、精心育人，也需要高職院校學生主動進取、有效學習。但事實上，與普通本科院校學生相比，高職學生無論是學習意愿還是學習方法，亦或是學習能力等，均處于不利位置。高職學生的學習存在諸多問題，特別是在職業(yè)教育高質量發(fā)展的新形勢下，研究探討高職學生的學習情況尤為重要。

一、問題的提出

當前，無論是擁有巨大國際影響力的國際學生評估項目（The Programme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PISA），還是針對工程技術類專業(yè)人員資格認證的《悉尼協(xié)議》《華盛頓協(xié)議》或《都柏林協(xié)議》，都旨在通過構建合理的標準，對學生的學習結果進行評估，并且，都以結果為導向，反向推動學習方式與教學方式的變革，最終促進學生核心能力或素養(yǎng)的形成?？梢园l(fā)現(xiàn)，與過去強調專業(yè)知識習得的學習不同，當下全球高職教育的改革更加關注學生通用能力的養(yǎng)成，考察學生深度學習的發(fā)生，期待學生能夠將這些基本能力進行遷移，用以解決未來工作和生活中的問題。

然而，世界銀行在《2018年世界發(fā)展報告：學習以實現(xiàn)教育的愿景》中指出，全球教育面臨著學習危機——學生在學?！吧蠈W”，卻沒有進行有效的“學習”，在很大程度上，學校未能有效提高學生的學習水平，教育體系未能為學校提供有效支持，人們所期望的、應該在學校實現(xiàn)的學習成果往往難以實現(xiàn)。高職學生群體面臨的處境則更為尷尬。一方面，他們在基礎教育階段學習后的篩選中處于不利位置，因而在入學初大多學生已被貼上學困生的標簽;另一方面，高職過于明確的專業(yè)或職業(yè)取向易導致教師與學生更加偏重特定專業(yè)知識與技能的學習，學生往往難以實現(xiàn)從“知識”到“素養(yǎng)”、由“技能”到“能力”的轉變，學生的深度學習實際上難以發(fā)生。

近年來，圍繞高職學生學習的相關研究呈迅速增長態(tài)勢。一些研究者順應國際高職教育發(fā)展趨勢，在國際標準或框架下結合我國高職教育的實際情況構建了高職學生核心能力的基本結構，但是鮮有研究涉及高職學生深度學習的發(fā)生機制與解決策略。因此，本研究聚焦高職院校學生的學習困境，探究其產(chǎn)生的深層次原因，并提出解決策略，為激發(fā)高職學生的深度學習提供參考。

二、高職院校學生的學習困境

（一）基于文本分析的高職學生的學習困境

基于中國知網(wǎng)（CNKI）數(shù)據(jù)庫，以CSSCI與中文核心期刊為來源刊，以“高職學生學習”“高校學生學習”為主題詞進行模糊搜索，綜合考量被引量、發(fā)表時間、相關度等因素篩選出相關文獻，并對研究結論進行綜合梳理與分析。研究結果發(fā)現(xiàn)，我國高職學生的學習困境具體表現(xiàn)為以下三方面。

1.高職學生整體學習情況欠佳，學習結果處于一般水平。高職學生整體學習情況欠佳，在學習動機、學習態(tài)度與學習習慣、學習體驗與學習結果等方面均有較大的提升空間。

在學習動機方面，高職學生的學習動機是深層動機與淺層動機相互交織的，既有價值理性的驅動，又有工具理性的體現(xiàn)。現(xiàn)有研究表明，我國高職學生的學習主要動機是實現(xiàn)人生價值、知識需求與興趣、追逐社會地位。雖然高職學生有追求人生價值、追求知識等深層次的學習動機，部分學生也有強烈提升自我的愿望，但有研究者指出，高職學生的這些深層動機會隨著年級的上升而線性下降，淺層動機會隨著年級的上升而上升[1]。其原因可能在于，隨著高職學生學習時間的不斷延續(xù)，他們并沒有獲得對職業(yè)教育更高的認同感，這導致其對“通過學習可以實現(xiàn)人生價值的信念”開始逐漸消減。高職學生對職業(yè)教育缺乏認同，未來的職業(yè)發(fā)展可能無法有效驅動學生學習[2]。

在學習態(tài)度與學習習慣方面，高職學生的學習態(tài)度，尤其是課堂學習態(tài)度不容樂觀[3]。高職學生學習態(tài)度敷衍、學習效率不高、上課缺勤、不聽課、考前突擊等現(xiàn)象較為普遍，課前預習、課外拓展、主動復習等自主學習的意識與行為更加缺失[4]，且“普遍缺乏主動學習的意識，沒有掌握科學有效的學習方法，主動學習的動力不足”[5]，“普遍沒有形成課外閱讀習慣和復習習慣”[6]。現(xiàn)有研究表明，學生學習會受到其所處環(huán)境的顯著影響[7]。高職學生偏愛通過向教師提問或與同學討論的方式進行學習[4]，但大部分教師未能為學生營造良好的自主學習氛圍[5]。

在學習體驗與學習結果方面，高職學生對教師課堂教學、師生互動交流、朋輩交往互動、學業(yè)負擔等方面的體驗均趨于正向，但是評價不高[8]，尤其是師生間在教育教學過程中的交往未得到充分彰顯，學生缺乏對課堂的深度參與。從學習結果來看，學生在包括道德責任、學習方法與能力、理解溝通能力、反思與發(fā)展能力等在內的核心能力上均表現(xiàn)一般[9]。

2.學生學習效能感不足，存在學業(yè)倦怠現(xiàn)象。國家大學生學習情況調查網(wǎng)絡平臺的數(shù)據(jù)顯示，高職學生在學業(yè)參與、師生互動、課余時間等方面的學習投入較為充分[10]，尤其是在師生互動、同伴互動方面的學習投入更高[11]?？梢?，高職學生愿意在課堂學習、課后作業(yè)、課堂交流等方面投入一定的時間與精力。但是從學習結果來看，高職學生在核心能力方面表現(xiàn)一般，且對自己的學習收獲并不感到滿意。更為嚴重的是，高職學生的學習效能感嚴重不足，對整個學習過程與自我發(fā)展信心不足。究其原因，除了受到學生自身因素的影響之外，社會、院校、班級等沒有充分發(fā)揮支持作用也是導致其效能感不足的原因之一。雖然學生學習投入行為較好，但社會大眾對職業(yè)教育的偏見、院校對學生學習的支持不足、教師對學生的輕視與偏見等均會削弱學生的學習投入，從而影響學生的學習效能感。

值得注意的是，高職學生在進行學習時會產(chǎn)生一些特有的情緒問題。例如，與普通教育的學生相比，職業(yè)院校的學生在面對學習時會表現(xiàn)出更強烈的恐懼感，會遭遇更大的學業(yè)壓力[12]。高職學生的自我效能感與學業(yè)成就感原本就不足，加之情緒壓力，導致他們較易產(chǎn)生學習倦怠。雖然情緒壓力是學生個體存在的問題，但是社會大眾以及院校的影響也不容忽視，以管為主、以教師為中心等傳統(tǒng)理念均會加劇學生學業(yè)倦怠的產(chǎn)生。

（二）基于實證調查的學習困境

為進一步了解高職學生的學習困境，筆者對CZ市內3所高職院校5位學工人員（以下分別用ABCDE表示）進行了半結構式的深度訪談，每人訪談時間為40～60分鐘，在征得訪談對象同意后進行了錄音。訪談問題包括“請您談一談對學生學習狀態(tài)的感受”“請具體描述一下學生現(xiàn)在所處的學習環(huán)境”“您或者您所在的學校比較關注學生的哪些方面”“您或者您所在的學校為學生學習提供了哪些支持”等，旨在探究高職學生的學習困境及其影響因素。訪談結束后，筆者將錄音轉錄成文字進行分析。調查發(fā)現(xiàn)，CZ市高職學生面臨的學習困境與文獻分析結果基本一致，且訪談結果進一步支持與豐富了現(xiàn)有研究結論，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三個方面。

一是過低的學習期待與學習偏見削弱了學生的學習動機。被訪者普遍認為，高職學生的整體學習狀態(tài)是令人擔憂的，尤其是周遭環(huán)境會降低他們對學習、對未來的期望與熱情，進而削弱其學習動機。B老師這樣分析道：“大部分學生因為沒有考上理想的學校，當時也沒有了更好的選擇，父母覺得索性學個一技之長吧，所以還沒學就是個半放棄的狀態(tài)?！盋老師也表示：“一個孩子本來是興高采烈的，后來慢慢體驗到偏見，也得不到認可，逐漸自己就放棄了?！币虼耍^低的學習期待以及遭遇的學習偏見可能是導致高職學生學習態(tài)度、學習習慣以及學習體驗不佳的重要原因。

二是學生的學習效能感受群體影響很大。高職學生的學習效能感受同伴關系的影響較大，同伴對學習的投入狀態(tài)似乎是自己學習狀態(tài)的投射。A老師認為：“愿意花時間與精力在學習上的學生也是有的，但確實是一小部分。很多學生覺得自己不擅長學習，花了精力也學不好，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自己慢慢也就接受了?！盓老師來自一所學業(yè)管理與生活管理非常嚴格的學校，她認為學生的學習狀態(tài)受同伴的影響非常大。她說：“這幾年我們一直在狠抓學風建設，我們的學生在學習上相互較著勁，形成了這樣的風氣，因此學習情況相對于前幾年提升還是很大的?！笨梢钥吹剑呗殞W生的學業(yè)倦怠或許在更大程度上是由環(huán)境決定的。

三是教育環(huán)境沒有很好地支持高職學生深度學習。訪談結果發(fā)現(xiàn)，學校的硬件環(huán)境、教師的教育理念與家庭的教育期望在支持高職學生學習上均存在缺失。在被問及學校是如何支持學生學習時，D老師表示：“我們學校的條件相對來說不差了，但一個班學生大約是40個，設備也就只有20臺，教著一批學生，另外一批就放掉，（放掉的學生）懶散慣了就收不住了。”A老師也表示：“我們學校提供的平臺太少了，能夠充分展示自己的學生只是少部分?！币虼耍瑢W校物質條件不足對高職學生的學習造成了極為不利的影響。不僅如此，目前高職院校在管理上的缺陷也影響著教師的教育教學。B老師這樣形容：“普通的老師帶出普通的學生，老師眼里沒學生，談什么學習？學生成績好不能證明你老師做的好，哪有去參加比賽獲個獎造成的影響大呢？”此外，學生家庭環(huán)境不利也是客觀存在的現(xiàn)實。C老師坦誠地說：“我們學生的家庭社會經(jīng)濟地位較為普通，家長對孩子的期待也不高，只要找到工作就行，很多家長的要求就是‘關著他們不闖禍就行?！憋@然，這種程度的教育期待對學生學習的支持是遠遠不夠的。

此外，雖然現(xiàn)有研究表明學生有積極參與課堂的愿望，但是教師對他們需求響應不足，缺乏教學改革的積極意愿。D老師坦言：“關于教學方面，我很慚愧，我在教學方面的勁頭不足……一方面我們的專業(yè)跟著市場走，往往我教材還沒整明白就開了，市場不需要了就不招了;另一方面，感覺學生對學習也不怎么在意，我在教學上做一些改革和創(chuàng)新的動力也不怎么足?！痹诒蛔穯柺欠耜P注學生有積極參與課堂的意愿時，D老師表示：“有些學生雖然學習不好，但課上是挺活躍的，更愿意跟你交流討論，哪怕說得不著邊際。但這不是我課堂的常態(tài)，我希望規(guī)規(guī)矩矩完成教學任務就行了?！痹谂c教師們談及當下教育教學改革的目的，即促進學生發(fā)展、養(yǎng)成學生的高階思維與遷移能力、促進學生深度學習的發(fā)生、解決他們生活中的問題時，有教師表示：“可能我們連完成淺層次的學習都尚有不足，離這個目標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p>

綜觀文本分析與實證調查的結果發(fā)現(xiàn)，高職學生面臨著較為復雜的學習環(huán)境。高職學生的學習體驗與學習狀態(tài)不佳，受群體環(huán)境的影響很大;他們愿意投入學習，卻無法獲得較高的學習效能感。盡管他們在入學之初有良好的學習動機，也愿意參與到課堂中，但社會、學校、教師、家庭等形成的教育環(huán)境并未對學生形成良好的支持，還在某種程度上慢慢消解這種熱情，導致學生的學習很難深入，學習效果難以得到保證。盡管如此，無論是文獻研究還是實證調查均揭示了這樣一個現(xiàn)象：高職學生熱衷課堂討論，更愿意在師生互動中投入時間與精力，也就是說，他們參與課堂的意愿是比較高的，然而受諸多因素的影響，高職院校并沒有很好地響應學生的這種需求。因此，順應高職學生的學習特征和需求，采取更有效的策略，成為紓解學生學習困境的突破口。

三、深度參與：紓解高職學生學習困境的有效策略

（一）深度參與的內涵

深度參與是指學生的認知、態(tài)度、行為等介入到學習目標的確立、學習過程的設計、學習結果的評價等全部過程之中，同時，在這個過程中實現(xiàn)師生雙方的主體間性。上述研究發(fā)現(xiàn)，一方面，高職學生對學習有積極的參與意識，雖然他們的學業(yè)基礎相對較弱，但這并不影響他們對提升自我的熱切追求，而且他們更加熱衷于師生互動，對參與課堂有著較高的期待;另一方面，現(xiàn)有的教育環(huán)境并沒有有效幫助高職學生深度參與學習。有鑒于此，教師可以嘗試圍繞學生“愿意參與課堂”這一特征，以深度參與為突破口，實現(xiàn)由“教”向“學”的轉變。

（二）深度參與的內容

高職學生深度參與學習的內容主要包括深度參與學習目標的確立、深度參與學習過程的設計、深度參與學習結果的評價。

1.深度參與學習目標的確立。首先，學生需要深度參與每一個課堂學習目標的制定。在傳統(tǒng)的課堂學習中，課程目標往往只是停留在教師教案的描述性話語中，學生對教學的整體走向以及預設目標并沒有話語權。而高職學生對學習目標的深度參與則要求每一個課堂、每一個課程的目標并不是教師在課前的單方面設計，而應該是教師與學生通過對話協(xié)商、了解彼此訴求后的共同生成。其次，學生還需要深度參與培養(yǎng)目標的確立。學生需要明確，自己經(jīng)歷了學校學習后到底能夠收獲些什么？哪些學習收獲能夠幫助自己應對未知的生活挑戰(zhàn)？最后，學生參與確立終身學習目標也不可或缺。學生的學習是終身的，高職教育需要將學生的學習視為全面的、終身的、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歷程，從而對其進行整體規(guī)劃。在上述這些過程中，學生不同的需求、學生遭遇的個性化情境、學生所持有的生活哲學都需要得到充分尊重。此外，高職院校要充分暢通對話渠道，拓展師生交往空間，在機制上保障學生深度參與學習目標的制定。

2.深度參與學習過程的設計。如果說對學習目標的深度參與能幫助高職學生澄清“學習什么”的問題，那么對學習過程的深度參與則能幫助高職學生解決“怎樣學習”的問題。高職學生的學情、學習基礎、學習方式有其獨有的特點，對他們學習過程的設計同樣需要充分彰顯學生的話語權。研究表明，在學習過程中給予學生充分的空間，能夠減少學生的表層學習，促成學生深度學習的發(fā)生[13]。一方面，學校應當為學生創(chuàng)造空間，引導學生參與學習過程的設計。例如，學生可以根據(jù)自己的學習體驗與學習特點，靈活設計包括學習形式與學習方法在內的個性學習任務單。另一方面，針對高職學生的思維特點與學習習慣，高職院校與教師應當努力探索有彈性、有特色的學習環(huán)節(jié)，增強學生的學習體驗。在整個學習過程中，教師應充分發(fā)揮指導作用，與學生共同構建檔案袋式的學習過程，師生共同記錄從學習起始到結束的每一個關鍵學習環(huán)節(jié)，完整體現(xiàn)學生學習及進步的整個狀況;師生通過對話，共同創(chuàng)設真實有趣的生活情境，減少或取消不必要的低階學習，指向學生高階思維的養(yǎng)成，共同促成學習成果的遷移，并給學生提供可以充分展示自我的舞臺。

3.深度參與學習結果的評價。深度參與學習結果的評價是彰顯學生話語權的最直接方式，同時也是激發(fā)學生學習熱情、引導學生享受學習過程的重要手段。高職學生深度參與學習結果評價可以提升評價的客觀性與精準性;同時，高職院校若能妥善利用評價結果，還能有效優(yōu)化高職學生的學習效果。目前，主流的學生深度參與學習結果評價的方法主要有選擇性反應評價、論述式評價、表現(xiàn)性評價以及交流式評價[14]，其主要目的仍然是通過多元的評價方式，優(yōu)化高職學生的自我意識與自我判斷，進而反饋自己的學習。教師需要有意識地弱化自己在學習結果評價過程中的作用。

無論是深度參與學習目標的確立、學習過程的設計還是學習結果的評價，都旨在以學生深度學習的發(fā)生突破高職學生現(xiàn)有的學習困境，提升其關鍵素養(yǎng)和核心能力。這既是職業(yè)教育高質量發(fā)展的必然要求，也是促進學生全面發(fā)展的關鍵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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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 劉素萍]

The Learning Difficulties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and the Solutions

WANG Yunbai

Abstract：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existing research results and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it is found that there are many problems in the learning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which are as follows： the overall learning situation of students is not good， and the learning results are at an average level; the learning investment can not promote self-confidence and identity， the phenomenon of academic burnout is more serious， and it is greatly affected by the group; students mostly carry out surface learning， the educational environment formed by schools and families has not formed enough support. Based on this，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concept of higher vocational students' deep participation in learning， including guiding students to deeply participate in the establishment of learning objectives， the design of learning process and the evaluation of learning results， so as to promote students' all-round development.

Key words：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learning difficulties; deep participation; reli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