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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住房滿意度與主觀幸福感

2021-12-17 22:51蹤程陳立文
財經(jīng)問題研究 2021年11期
關鍵詞:保障性住房主觀幸福感

蹤程 陳立文

摘 要:本文基于保障性住房供給與居民居住體驗互動的視角,綜合運用可行能力理論和顧客滿意度理論,采用多階段隨機抽樣方法對我國保障性住房居民進行問卷調(diào)查,通過將居民福利認同、能力空間上的住房滿意度和主觀幸福感納入同一分析框架中,構(gòu)建了三者間的影響關系,利用結(jié)構(gòu)方程模型進行實證研究得出以下結(jié)論: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包括直接影響和間接影響兩條作用路徑;保障性住房的住房品質(zhì)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并不顯著,即住房品質(zhì)的改善未必會帶來主觀幸福感的提升;保障性住房對主觀幸福感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顯示出明顯的福利效應;住房滿意度在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關系中具有顯著的部分中介效應。最后,從綜合供給體系、新型分配模式、信息管理制度和公共基礎設施建設等四個方面給出了相應的對策建議。

關鍵詞: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住房滿意度;主觀幸福感

中圖分類號:F061.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176X(2021)11-0120-10

一、問題的提出

2020年6月1日,習近平總書記在《關于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補短板問題》中指出,在我國民生領域的居住問題上還有不少短板,住房問題是補短板硬任務中的重要一環(huán)。自住房制度改革以來,我國保障性住房經(jīng)歷了提出和確立階段(1994—1997年)、形成和發(fā)展階段(1998—2002年)、規(guī)范和加強階段(2003—2015年)、深化和完善階段(2016年至今)的發(fā)展過程。“十二五”期間累計建成保障性住房2 826萬套,其中2015年建成772萬套?!笆濉逼陂g將重點轉(zhuǎn)向棚戶區(qū)改造,累計開工2 308萬套,幫助五千多萬居民改善了住房條件,豐富和完善了包括棚戶區(qū)改造、經(jīng)濟適用房、公租房、廉租房、政策性租賃住房和共有產(chǎn)權(quán)住房在內(nèi)的多層次住房供應渠道,目前已建成了世界上最大的住房保障體系。但不平衡不充分問題依然比較突出,主要體現(xiàn)在保障性住房的供需錯位上,即政府層面一般從建設數(shù)量給出保障性住房建設的宏觀數(shù)據(jù),而保障性住房居民關注的是個人居住生活過程中的微觀體驗。住房被賦予了穩(wěn)定、安全、幸福等積極意涵[1],帶給居住者的價值來源于住宅建筑和住宅外生的公共物品[2]。保障性住房是政府為解決中低收入居民的住房需求而提供的政策性住房,本身帶有準公共物品性質(zhì),使中低收入居民住有所居,并享受到住房外生的公共物品,最大限度地提升居民的福利認同感,從而促進社會包容與階層和諧?!氨U闲宰》烤用瘛笔侵冈谡峁┑谋U闲宰》坷锩婢幼〉木用瘢聪硎苷》勘U险叨诒U闲宰》坷锞幼〉木用?。入住保障性住房的居民會由于該住房在居住、醫(yī)療和交通等方面有所受益,在一定程度上會提升居民的福利水平。因此,將居民對住宅建筑和公共物品的福利認同作為前置因素,建立其與住房滿意度、主觀幸福感的影響關系模型,探討它們之間的關系,精準施策對于提升居民的獲得感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對改善民生、彌合社會差距起到重要作用,也是我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一個重要方面。

住房自身及其公共物品是居民住房滿意度的重要影響因素[2]。陳志霞和于洋航[3]分析了城市中低收入群體住房環(huán)境、住房滿意度與主觀幸福感之間的內(nèi)在作用機理。瞿富強和郭艷[4]認為,居民從對住房條件的體驗感知住房品質(zhì),進而獲得住房滿意度。段芳和崔光燦[5]針對影響居民住房滿意度的主要因素集中在對性別和期望等個體特征,面積和質(zhì)量等住房特征,同質(zhì)性和和諧度等社區(qū)特征進行了研究。而范紅忠和侯亞萌[6]針對通勤成本和交通便利等通勤特征進行了探討。劉曄等[7]聚焦于住房區(qū)位因素認為,保障性住房的地理位置是影響居民住房滿意度的決定因素。該研究發(fā)現(xiàn),對保障性住房缺乏有效管理和空間位置偏遠容易產(chǎn)生空間上的被隔離群體,影響居民的住房滿意度。即住房本身及其社區(qū)條件等物理因素對住房滿意度有顯著的影響。因此,住房質(zhì)量、住房位置和住房周邊配套等物理條件,會與居民的心理預期形成明顯的差異并累積消極情緒,深刻影響居民的居住心理體驗,而居民在社會排斥與區(qū)間隔離方面的心理體驗又影響居民的住房滿意度。可見,入住保障性住房的居民會由于該住房在居住、醫(yī)療和交通等方面有所受益,在一定程度上會提升居民的福利水平?!案@J同”是指個體對所享受到的事物引起其福利水平變化而給出的主觀性評價。享受保障性住房居民對保障性住房的福利認同主要來源于滿足其居住需求的住房本身和滿足其就業(yè)、醫(yī)療和教育等生活發(fā)展需求的公共物品供給狀況,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居民的福利水平,他們正在受益于現(xiàn)有的保障性住房,并且他們相信在今后一定時期內(nèi)還將在居住生活和發(fā)展中繼續(xù)受益于保障性住房[3]??梢姡U闲宰》烤用窀@J同(Residents Welfare Identity,RWI)是保障性住房居民對保障性住房品質(zhì)及其周邊的公共物品供給狀況兩個方面進行綜合衡量后所得出的整體認知。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是享受國家住房保障政策的、在保障性住房里居住的中低收入居民對保障性住房這一政府提供的政策性住房的認同程度,是主觀認同反映的客觀實在,這種認同來源于保障性住房自身的品質(zhì)及住房周邊基礎設施配套完備情況,從而對住房滿意度和主觀幸福感產(chǎn)生影響。

在我國現(xiàn)階段,住房保障問題已經(jīng)從只關注居住功能的生存生活型階段轉(zhuǎn)向綜合關注居民發(fā)展需求的民生改善型階段。從這個意義上看,中低收入居民是否對保障性住房的福利供給具有實質(zhì)認同以及福利認同對居民主觀幸福感產(chǎn)生影響是值得深入研究的問題。因此,無論是從宏觀政策中補短板硬任務的落實還是從微觀提升居民獲得感的角度,對居民福利認同、住房滿意度與主觀幸福感的影響機制進行深入探討都是十分必要的。

二、理論分析和假設提出

(一)居民福利認同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

住房關乎人們的幸福。已有關于住房與居民主觀幸福感的研究主要從產(chǎn)權(quán)類型的情況、住房面積的大小、住房區(qū)位的偏遠程度和社區(qū)管理是否有序等住房特征來分析住房對居民主觀幸福感的影響[8]。Hawley等[9]、Jayantha和Oladinrin[10]與Rudolf和Potter[11]認為,住房的產(chǎn)權(quán)、面積、位置和管理狀況等都對居民主觀幸福感有顯著影響。Timo[12]進一步研究認為,相較于住房自有情況對居民主觀幸福感的影響,住房面積及其社區(qū)環(huán)境則更為重要。Rudolf和Potter[11]發(fā)現(xiàn),住房面積的大小直接影響居民主觀幸福感狀況,而這種影響存在邊際效應遞減現(xiàn)象。黃建宏等[13]發(fā)現(xiàn),是否有自有住房及自有住房的數(shù)量可顯著提升居民主觀幸福感。住房面積越大、社區(qū)環(huán)境越有序、距離市中心越近的居民主觀幸福感越高,不同社區(qū)類型對居民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存在明顯差異,其中教育類社區(qū)的主觀幸福感明顯要高于其他社區(qū)類型。

公共服務在保障性住房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當前我國居民在住房上所面臨的現(xiàn)實問題是住房供給總量不足,住房需求沒有得到充分有效的滿足,住房價格過快上漲與中低收入居民住房支付能力不足的矛盾凸顯。從職能上,政府在作為居民基本權(quán)利的住房權(quán)實現(xiàn)上承擔著無可推卸的法定責任[14]。易憲容[15]區(qū)分界定了住房產(chǎn)業(yè)政策、住房保障政策和住房公共政策,他認為,住房公共政策缺失是當前我國住房問題產(chǎn)生的根源,住房產(chǎn)業(yè)政策偏重住房市場的供求關系,住房保障政策側(cè)重弱勢群體住房權(quán)的實現(xiàn)。住房保障政策應處理好政府保障居民住房權(quán)的基本權(quán)利實現(xiàn)的同時履行其公共服務職能[16]。孫三百[17]認為,住房產(chǎn)權(quán)會影響住房公共服務滿意度。楊贊等[18]發(fā)現(xiàn),住房消費和投資的雙重屬性在保障性住房上體現(xiàn)得不明顯,更多體現(xiàn)為住房的使用價值即居住功能上。作為價格機制不能充分發(fā)揮作用的保障性住房分配和管理領域,鄧紅平和羅俊[19]認為,G-S機制和IIRSD機制是保障性住房的兩種匹配機制,而G-S機制更有可能給居民帶來個人效用和整體福利的提升,并更好地提升保障性住房—居民匹配結(jié)果的公平程度。蘭峰和達卉莉[20]認為,公共基礎設施是引致城市住房價格分異的主要力量,通過對公共基礎設施供給的空間配置優(yōu)化可引導形成合理的城市空間結(jié)構(gòu)。也有研究證實僅僅住房資產(chǎn)不具有顯著的財富效應,如余新平和熊德平[21]發(fā)現(xiàn),居民住房資產(chǎn)價值的變化與居民的家庭消費并不存在直接的影響關系。

以往的研究從住房特征、住房保障政策和公共服務供給等三大方面分析了住房對居民效用的影響,但尚缺乏從心理學概念的居民福利認同層面基于保障性住房供給與居民居住體驗互動視角分析保障性住房對居民影響的研究。在針對居民居住主觀體驗影響的研究中,將住房環(huán)境、住房滿意度和主觀幸福感三者整合到主觀幸福感影響模型中,并分析了居民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因素,但是并沒有考慮到住房本身,只考慮其所處的環(huán)境。而且對于住房環(huán)境的量表設計也比較粗糙,只包括住宅單元、街區(qū)和地區(qū),考慮的因素太過于寬泛。也有對公共物品對居民滿意的影響機理進行了深入細致的研究,影響因素的全面性、典型性都得到了相對周全的考慮,但是缺乏對中低收入居民住房滿意度的針對性研究。中低收入居民由于其住房選擇的被動性而不可能在住宅建筑和公共物品綜合權(quán)衡考量的基礎上進行自主的住房選擇。也就是,中低收入居民在某種程度上是被動接受政府提供的保障性住房及其公共物品,而中低收入居民是把這些作為政府提供的公共福利為自己所享用。作為體現(xiàn)居住體驗的居民福利認同能夠反映居民真實的心理狀態(tài),但已有研究并沒有對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與其主觀幸福感的影響機理這一問題給予合理解釋。因而,本文基于居民的居住體驗,結(jié)合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接受的心理特征研究,將居民福利認同納入到居民住房滿意度和主觀幸福感的分析框架中,通過理論分析提出居民福利認同、住房滿意度和主觀幸福感之間的影響路徑關系假設,并運用結(jié)構(gòu)模型方法進行實證檢驗,以期豐富關于保障性住房相關的研究,為政府住房保障政策的設計、制定和執(zhí)行提供理論參考和思路借鑒。

保障性住房本質(zhì)上是一種政府提供的準公共用品,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中低收入居民的居住需求,因此,受到了中低收入居民的歡迎和認可。保障性住房在滿足其居住需求的基礎上,還需要考慮這部分居民在就業(yè)通勤、醫(yī)療衛(wèi)生和教育培訓等方面的多元素需求,從整體上影響著他們的綜合居住體驗和生活滿意。因此,保障性住房居民對這一準公共物品的福利認同主要針對自身居住需求的滿足程度和生活發(fā)展需要的實現(xiàn)程度兩個方面。居住需求是基本需求,生活發(fā)展需求是在基本需求滿足之后的高一級需求。一旦居住需求得到滿足,更高一級需求就會被提上日程,并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但保障性住房居民在住房選擇上的被動性特征決定了他們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來配置住房,從而會產(chǎn)生職住空間分離、公共物品缺乏等問題,對居民的居住、生活和發(fā)展產(chǎn)生不可避免的福利損失,從而降低了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政府從加大保障性住房供給量和加強保障性住房公共基礎配套設施建設兩個方面來有效提升居民福利認同。

幸福是人們對生活的多個層面狀態(tài)的整體主觀感受,主觀幸福感可以反映人們幸福的程度,并且應在一定的環(huán)境中從多個維度對主觀幸福感進行衡量與評價。從這一層面上說,主觀幸福感是衡量居民生活質(zhì)量的主觀心理變量,能反映自身的功能和能力在環(huán)境中的實現(xiàn)程度以及居民對實現(xiàn)程度的自我認知狀況。以自身功能的實現(xiàn)來界定主觀幸福感被越來越多的研究者所采納,并以居民個體的主觀判斷為基準來界定主觀幸福感。本文結(jié)合對主觀幸福感概念的已有研究,將保障性住房居民“主觀幸福感”(Subject Well-Being,SWB)定義為保障性住房居民以自身主觀判斷為基礎,衡量保障性住房居民個體對功能和能力實現(xiàn)程度的認知及感受其生活稱心如意的程度。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是本文最為核心的概念。所謂“居民福利認同”是指個體對所享受到的福利性事物的肯定性評價。居民之所以認同保障性住房是由于其滿足了居民的居住需求和就業(yè)、醫(yī)療和教育等生活發(fā)展需求,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居民的福利水平,他們正在受益于現(xiàn)有的保障性住房,并且他們相信在今后一定時期內(nèi)還將在居住生活和發(fā)展中繼續(xù)受益于保障性住房。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主要來源于保障性住房自身的品質(zhì)及住房周邊基礎設施配套完備情況,是以居民個人的行為意愿為基礎,是感知價值的一種體現(xiàn)形式。成程等[22]認為,福利認同雖然在概念上屬于心理學范疇,卻依然應該符合居民理性思考的內(nèi)在邏輯,李佳[23]發(fā)現(xiàn),居民會根據(jù)個體在功能和能力空間上的實現(xiàn)程度作出福利認同的實際認知。但認同又要有別于感知,它遵循感知、認知、認同的心理形成邏輯過程,目前的研究還沒有針對福利認同的明確定義。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主要基于居民對保障性住房的價值感知,是利益與成本之間的合理權(quán)衡。感知價值越大居民對保障性住房的福利認同越高,反之則傾向于對保障性住房有較低程度的福利認同。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主要來源于住房自身及其外生的公共物品兩個方面。對于住房自身,住房條件可以直接對主觀幸福感產(chǎn)生影響,住房條件與主觀幸福感之間呈正相關關系,主觀幸福感是由住房條件的評價結(jié)果的線性相加而產(chǎn)生的。對于公共物品而言,對公共物品的享有將影響人們的生活和諧。完善的社區(qū)服務網(wǎng)絡可以促進鄰里關系和睦,增強居民生活和諧,影響居民的身心健康,并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住房價值[24]。不同居民對住房位置有不同的偏好,而鄰里和諧互動卻代表了不同居民對保障性住房的共同偏好,對公共物品的享有和使用可以促進鄰里互動社區(qū)和諧,是居民在精神層面的共同價值取向。同時,對公共物品的享有和使用可有效提升住房價值,如教學質(zhì)量對學校周邊房價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住房價值的差異來源于住房公共物品的供給水平和地理位置的遠近。基于此,筆者提出如下假設:

H1: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顯著正向影響其主觀幸福感。

(二)住房滿意度對居民福利認同與主觀幸福感的中介效應

住房滿意度來源于顧客滿意度理論,住房滿意度是一種情感上的反映,是居民對其預期居住效果與實際居住體驗的實現(xiàn)和一致程度的一種情緒反應。因此,對住房的滿意或不滿意只是一種相對的判斷,它需要保障性住房居民對住房本身和公共物品作出綜合的評判。據(jù)此,本文將保障性住房居民的“住房滿意度”(Housing Satisfaction,HS)定義為:保障性住房居民基于入住的現(xiàn)有保障性住房狀況與入住前自身所具備的居住條件進行對比而產(chǎn)生的一種心理感知狀態(tài)。比原有住房有相當程度的改善則會有高的住房滿意度,反之,住房滿意度會降低。胡劍波等[25]認為,居民福利認同對住房滿意度存在正向影響。對于文化低、缺乏技術引起就業(yè)困難的中低收入群體,對就業(yè)服務的福利感知水平較低,使得居民福利認同低,影響其對正義和公平的價值判斷,從而影響居民的生活滿意度。馬旭東和史巖[26]發(fā)現(xiàn),企業(yè)職工在五險一金、帶薪休假和公費培訓等方面的福利認同顯著地正向影響其工作滿意度。鄭燁和劉偉[27]發(fā)現(xiàn),居民福利認同度與生活滿意度存在正相關關系。陳葉秀和寧艷杰[28]認為,居民福利供需落差造成的福利認同降低導致其福利滿意度降低。苗珊珊[29]指出,居民對福利需求的滿足程度顯著影響其福利滿意度水平。

居民福利認同也在很大程度基于保障性住房項目中居民參與的程度。居民的參與體現(xiàn)了個體對保障性住房的自主需求意志。研究發(fā)現(xiàn),居民參與除了能在保障性住房中體現(xiàn)居民自主需求意志的存在,還能使居民個體處于一種良好的心理狀態(tài)。也就是說,僅僅就尊重本身也能在很大程度上提高居民的住房滿意度。如果沒有通過居民參與達到很好的居民福利認同,居民在保障性住房實際居住體驗與其預期之間的差距,居民會傾向于通過改變對最終結(jié)果的評估來減少內(nèi)心的認同失調(diào),從而對住房滿意度給予較低的評價。入住保障性住房本身對中低收入居民來講是“雪中送炭”,如果能進一步提高其生活滿意度對居民來講就是“錦上添花”。將保障性住房的規(guī)劃、建設和管理與居民在就業(yè)醫(yī)療和教育等方面的需求偏好相匹配,是居民福利認同的內(nèi)部驅(qū)動力,也是提升住房滿意度的直接驅(qū)動力。即對就業(yè)、醫(yī)療和教育的福利認同可以快速提升其住房滿意度?;诖耍P者提出如下假設:

H2a: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顯著正向影響其住房滿意度。

住房滿意度是居民對住房的主觀評價,受居民對住房需求預期的強烈影響。一般而言,住房滿意度越高,住房就越能滿足其需求,并越能達到其需求預期,居民個體的住房滿意度就越高,就越能感到幸福。雖然住房條件并不能直接影響居民的主觀幸福感,但居民對住房條件的主觀判斷會直接影響到居民的住房滿意度,而居民的住房滿意度則會顯著影響他們的主觀幸福感。也有學者研究得出住房滿意度是住房條件與主觀幸福感的中介變量,居民通過對住房條件的判斷來決定住房滿意,進而影響居民的主觀幸福感?;诖?,筆者提出如下假設:

H2b:保障性住房居民的住房滿意度顯著正向影響其主觀幸福感。

綜上,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能夠有效提高其住房滿意度,調(diào)整居民對保障性住房的心理預期,進而影響居民的居住體驗,提高其主觀幸福感?;诖耍C合H2a和H2b,筆者提出如下假設:

H3:在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對其主觀幸福感的影響關系中,住房滿意度起部分中介效應。

可行能力理論是一種以功能和能力為核心的方法,功能是指一個人的活動或狀態(tài),如擁有健康的身體或能夠接受教育等,而能力是一個人能夠?qū)崿F(xiàn)功能的組合以及選擇的自由。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住房滿意度和主觀幸福感是屬于可行能力理論能力空間上的概念范疇。因此,依據(jù)可行能力理論,將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住房滿意度與主觀幸福感納入到同一分析框架中,構(gòu)建了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住房滿意度與主觀幸福感三者間影響關系概念模型,如圖1所示。

三、研究設計

(一)研究樣本和數(shù)據(jù)收集

本文旨在通過調(diào)查保障性住房居民的福利狀況,對居民關心的住房品質(zhì)和公共物品進行全面了解,反映保障性住房居民真實的福利認同情況,在此基礎上提出針對性的改進措施,從而提升居民福利水平。由于入住并居住相對穩(wěn)定的居民對保障性住房的感受最為真實,而且只有真正居住其中感受才最豐富,因此,本文的調(diào)查對象設定為在保障性住房社區(qū)中實際居住生活的中低收入居民。

為便于控制抽樣誤差,提高抽樣效果,本文選取我國保障性住房典型城市為樣本來源,運用多階段隨機抽樣方法,分成小區(qū)抽樣和居民抽樣兩個階段,各階段均采用隨機抽樣的方式進行。本文借鑒Boomama的觀點,要求樣本量達到400以上。在2019年4—5月的預調(diào)研基礎上形成了正式的調(diào)查問卷。出于對樣本能充分反映總體和調(diào)研實施組織的成本考慮,于2019年7—10月基于多階段隨機抽樣方法對搜集到的我國典型城市保障性住房小區(qū)進行編號后隨機抽取了12個居民小區(qū),然后采取隨機入戶調(diào)查的方式對每個小區(qū)50戶進行了實地問卷調(diào)查,共搜集了600份調(diào)研問卷,回收有效問卷452份,有效問卷回收率75.3%。被調(diào)查者的基本統(tǒng)計信息如表1所示。

(二)變量選取與測量量表

本文使用問卷調(diào)查的研究方法,問卷內(nèi)容主要包括居民福利認同、住房滿意度、主觀幸福感、被調(diào)查者個人信息和住房情況等五個部分。文中涉及的變量具體度量如下:

被解釋變量:主觀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SWB)。它是居民對其所處環(huán)境各方面的綜合判斷,是一個多維度的概念,涉及認知評價、正向情感和負向情感等三個維度。認知評價是居民從個體內(nèi)在心理層面對生活質(zhì)量上的整體認知及評價,是一種主觀認知感受。正向情感和負向情感則是居民從個體情緒的角度所經(jīng)受的情緒體驗。正向情感是一種正向情緒體驗,包括高興、開心、快樂和積極向上等。相應的,負向情感是一種負向情緒體驗,包括焦慮、抑郁、沮喪、難過和煩躁等。因此,借鑒Rudolf和Potter[11]與Timo[12]的測量量表,本文從認知評價、正向情感和負向情感三個方面采用多條目自陳量表設計了主觀幸福感測量量表。

解釋變量:居民福利認同(Residents Welfare Identity,RWI)。它是基于居住體驗對保障性住房這一具有福利性質(zhì)的產(chǎn)品給出認同程度的評價。對于居民福利認同的測量,一是要滿足變量各維度測量結(jié)果的一致性,二是要滿足結(jié)構(gòu)方程模型自身的要求。因此,本文從居住期望達成度和居住過程認同度兩個方面對居民福利認同測量量表進行設計。

中介變量:住房滿意度(Housing Satisfaction,HS)。它是居民基于入住的保障性住房現(xiàn)狀與入住前自身所具備的居住條件進行對比而產(chǎn)生的一種心理感知狀態(tài)。比原有住房有相當程度的改善則會有高的住房滿意度,反之,住房滿意度會降低。已有相關研究主要從住房產(chǎn)品和居住體驗兩個方面對住房滿意度進行測量。從住房產(chǎn)品方面來看是將住房作為一種商品。居民從對住房條件的體驗感知住房品質(zhì),進而獲得住房滿意度。現(xiàn)有針對居民住房滿意度的影響因素主要集中在對個人特征、住房特征、社區(qū)特征、通勤狀況、政策執(zhí)行效果、社區(qū)管理狀況[4]、房屋大小、建筑質(zhì)量、交通便利性[5]、住戶期望和產(chǎn)品品質(zhì)[6]等因素的探討。也有學者將研究聚焦于住房區(qū)位因素,認為保障性住房的地理位置是影響居民住房滿意度的最主要原因[7],對保障性住房缺乏有效管理和空間位置偏遠容易導致居民個體的職住分離和居民群體的空間隔離,可能會加劇不公平感,進而降低居民的住房滿意度。從居住體驗來看是將住房視為居住生活的過程[30],具體包括居民在住房居住生活過程中的就寢、子女學習和洗漱等行為體驗和心理感受。在參考已有研究量表的基礎上,結(jié)合保障性住房居民的特點,本文從住房產(chǎn)品和居住體驗兩個方面設計了住房滿意度的測量量表。

居民福利認同、住房滿意度和主觀幸福感三個變量的測量量表如表2所示。

四、回歸結(jié)果及分析

(一)測量模型的檢驗與分析

本文使用SPSS 22.0和AMOS 22.0進行檢驗分析。

1.居民福利認同測量模型的檢驗與分析

居民福利認同測量模型中包含一個潛變量(居民福利認同)和兩個觀察變量(居住期望達成度和居住過程認同度)。對居民福利認同測量模型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得到居民福利認同潛變量的兩個測量指標的標準化因子載荷和多相關系數(shù)平方,以及該測量模型的建構(gòu)信度、平均方差抽取量和Cronbach's α的檢驗結(jié)果如表2所示。

由表2可知,居民福利認同潛變量的Cronbach's α系數(shù)為0.887,其標準化因子載荷量值分別為0.791和0.828,均大于0.700,SMC值分別為0.589和0.653,均大于0.500,建構(gòu)信度為0.769>0.600,AVE值為0.659>0.500,說明測量模型顯示出了較好的信度和效度。

此外,居民福利認同測量模型的擬合優(yōu)度如下:χ2/df=2.657,處于2.000—5.000的合理區(qū)間,RMSEA=0.053,滿足<0.100的可接受標準,NFI=0.905、IFI=0.907和CFI=0.911,均滿足>0.900的可接受標準,PNFI=0.757和PGFI=0.683,均滿足>0.500的可接受標準。這七個擬合優(yōu)度指標反映出居民福利認同測量模型具有良好的吻合性。

2.住房滿意度測量模型的檢驗與分析

住房滿意度測量模型包括了一個潛變量(住房滿意度)和兩個觀察變量(住房產(chǎn)品和居住體驗)。對住房滿意度測量模型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得到住房滿意度潛變量的兩個測量指標的標準化因子載荷和多相關系數(shù)平方,以及該測量模型的建構(gòu)信度、平均方差抽取量和Cronbach's α系數(shù)的檢驗結(jié)果如表2所示。

由表2可知,住房滿意度潛變量的Cronbach's α系數(shù)為0.901,其標準化因子載荷量值分別為0.753和0.792,均大于0.700,SMC值分別為0.559和0.671,均大于0.500,建構(gòu)信度為0.739>0.600,AVE值為0.637>0.500,說明測量模型顯示出了較好的信度和效度。此外,住房滿意度測量模型的擬合優(yōu)度如下:χ2/df=2.753,處于2.000—5.000的合理區(qū)間,RMSEA=0.058,滿足<0.100的接受標準,NFI=0.901、IFI=0.903和CFI=0.907,均滿足>0.900的接受標準,PNFI=0.732和PGFI=0.671,均滿足>0.500的接受標準。這七個擬合優(yōu)度指標反映出住房滿意度測量模型具有良好的吻合性。

3.主觀幸福感測量模型的檢驗與分析

主觀幸福感測量模型包括了一個潛變量(主觀幸福感)和三個觀察變量(認知評價、正向情感和負向情感)。對主觀幸福感測量模型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得到主觀幸福感潛變量的三個測量指標的標準化因子載荷和多相關系數(shù)平方,以及該測量模型的建構(gòu)信度、平均方差抽取量和Cronbach's α系數(shù)的檢驗結(jié)果如表2所示。

由表2可知,主觀幸福感潛變量的Cronbach's α系數(shù)為0.803,其標準化因子載荷量值分別為0.786、0.748和0.741,均大于0.700,SMC值分別為0.670、0.635和0.617,均大于0.500,建構(gòu)信度為0.878>0.600,AVE值為0.597>0.500,說明測量模型顯示出了較好的信度和效度。此外,主觀幸福感測量模型的擬合優(yōu)度如下:χ2/df=2.797,處于2.000—5.000的合理區(qū)間,RMSEA=0.072,滿足<0.100的接受標準,NFI=0.912、IFI=0.907和CFI=0.903,均滿足>0.900的接受標準,PNFI=0.557和PGFI=0.543,均滿足>0.500的接受標準。這七個擬合優(yōu)度指標反映出主觀幸福感測量模型具有良好的吻合性。

(二)結(jié)構(gòu)方程模型的整體性檢驗與分析

在對測量模型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的基礎上,還要對居民福利認同、住房滿意度與主觀幸福感整體概念模型進行總體擬合度檢驗,并對概念模型中的路徑關系假設進行檢驗與分析。

1.擬合度檢驗

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住房滿意度與主觀幸福感關系結(jié)構(gòu)方程模型的總體擬合優(yōu)度如下:χ2/df=3.857,處于2.000—5.000的合理區(qū)間,RMSEA=0.063,滿足<0.100的接受標準,NFI=0.908、IFI=0.951和CFI=0.963,均滿足>0.900的接受標準,PNFI=0.716和PGFI=0.743,均滿足>0.500的接受標準。這七個擬合優(yōu)度指標表明本文的整體模型具有良好的有效性和合理性,反映出居民福利認同、住房滿意度與主觀幸福感關系整體結(jié)構(gòu)模型與樣本數(shù)據(jù)擬合良好。

2.路徑關系假設檢驗與分析

采用AMOS 22.0對該結(jié)構(gòu)方程模型進行路徑關系檢驗,先對居民福利認同與主觀幸福感的關系模型進行檢驗,得到具體的檢驗結(jié)果如圖2所示。

然后對居民福利認同、住房滿意度與主觀幸福感關系模型進行檢驗,得到的具體檢驗結(jié)果如圖3所示。

由此得到本文研究假設、路徑關系、對應模型系數(shù)、標準化路徑系數(shù)值和t值如表3所示。

根據(jù)圖2、圖3和表3,各假設的具體分析如下:

(1)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顯著正向影響其主觀幸福感。由表3可知,居民福利認同對主觀幸福感的路徑系數(shù)β1為0.633,t值為4.235,大于2.580的接受標準,表明居民福利認同對主觀幸福感的路徑系數(shù)在1%以上的統(tǒng)計水平上顯著,H1得到支持。(2)居民福利認同顯著正向影響其住房滿意度。由表3可知,居民福利認同對住房滿意度的路徑系數(shù)β2為0.582,t值為7.192,大于2.580的接受標準,表明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對住房滿意度的路徑系數(shù)在1%以上的統(tǒng)計水平上顯著,H2a得到支持。(3)保障性住房居民的住房滿意度顯著正向影響其主觀幸福感。由表3可知,保障性住房居民的住房滿意度對主觀幸福感的路徑系數(shù)β3為0.559,t值為5.693,大于2.580的接受標準,表明住房滿意度對主觀幸福感的路徑系數(shù)在1%以上的統(tǒng)計水平上顯著,H2b得到支持。(4)保障性住房居民的住房滿意度在居民福利認同與主觀幸福感間存在部分中介效應。先驗證了RWI→SWB路徑關系系數(shù)β1的顯著性,然后驗證了RWI→HS和HS→SWB路徑關系系數(shù)β2和β3的顯著性。根據(jù)結(jié)構(gòu)方程模型,在考慮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和住房滿意度時,居民福利認同對主觀幸福感的路徑關系系數(shù)β′1為0.321,t值為6.709,大于2.580的接受標準,表明住房滿意度對主觀幸福感的路徑系數(shù)在1%以上的統(tǒng)計水平上顯著,同時β′1<β1,說明住房滿意度在居民福利認同與主觀幸福感之間存在部分中介效應,H3得到支持。

五、研究結(jié)論與政策建議

本文從保障性住房居民心理感知層面基于保障性住房供給與居民居住體驗互動視角來探討居民福利認同、住房滿意度與主觀幸福感之間的關系。其主要貢獻在于,將住房滿意度引入到居民主觀幸福感分析中來,明確了住房滿意度在居民福利認同與主觀幸福感之間的中介效應,理論上豐富了保障性住房居民主觀幸福感影響機理的研究,實踐上為保障性住房的規(guī)劃、建設和管理等方面的決策制定提供理論參考。通過理論分析和實證研究,本文得到如下研究結(jié)論:

首先,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包括直接影響和間接影響兩條作用路徑。通過實證結(jié)果可以明顯看出,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對主觀幸福感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而且影響效應較大,其中直接影響效應與間接影響效應大致相當(直接影響的路徑系數(shù)為0.320,而間接影響的路徑系數(shù)為0.325(0.580×0.560=0.325),該結(jié)果與以往的研究有些差異,以往研究僅僅證實主觀幸福感受眾多因素的影響,對于影響機理的研究不深入。通過對保障性住房居民的研究發(fā)現(xiàn),居民福利認同對主觀幸福感產(chǎn)生的影響還是比較大的,能切實提升居民幸福感。其次,保障性住房的住房品質(zhì)對主觀幸福感沒有明顯的影響關系,住房品質(zhì)的改善未必會直接帶來居民主觀幸福感的大幅提升。由于生活條件的逐步改善,居民對住房建筑的要求相較于公共物品供給品質(zhì)相對下降了。也就是說,人們在關注居住需求從生存型需求躍升到發(fā)展型需求,即不僅要為中低收入居民提供住房建筑這一基本居住條件,還要為他們提供公共交通、教育、醫(yī)療衛(wèi)生和就業(yè)服務等公共物品。因而在提供基本住房的前提下,更重要的是通過提升公共物品供給水平,來增進居民的福利認同,改善居住環(huán)境,并進而帶來居民幸福感的提升,從而達到住房保障政策的目的。再次,保障性住房可以顯著提升居民的主觀幸福感,保障性住房對居民具有明顯的福利效應。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對住房滿意度和居民幸福感均具有顯著正向影響,檢驗結(jié)果顯示,住房品質(zhì)和公共物品在影響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的同時也對其住房滿意度和主觀幸福感有顯著的正向影響。這表明政府為中低收入居民提供的保障性住房及其公共物品會顯著提升居民的住房滿意度和主觀幸福感。最后,住房滿意度在保障性住房居民福利認同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關系中具有顯著的部分中介效應。居民在保障性住房社區(qū)居住生活過程中,住房滿意度是檢驗居民福利認同和住房保障效果的一個顯性因素,并在居民福利認同與主觀幸福感關系中起到明顯的中介效應。檢驗結(jié)果表明,居民福利認同能夠促進住房滿意度的提升,住房滿意度的提升也能顯著影響主觀幸福感。

對于保障性住房建設規(guī)劃管理的政策建議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存量增量并重,完善保障性住房綜合供給體系。住房保障體系是中低收入居民住房解決能力欠缺的主要彌補途徑,居民對政府服務能力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政府需要在住房保障供給體系方面進行持續(xù)的改進和優(yōu)化,完善存量管理和增量供給并重的保障性住房綜合供給體系。就存量保障性住房方面,在對現(xiàn)有的退出和準入機制進行優(yōu)化設計和改進完善的同時,強化公共基礎設施建設和優(yōu)化公共服務布局。就增量保障性住房方面,對新建的保障性住房進行科學合理的規(guī)劃、選址和建設,既考慮到當前中低收入居民住有所居的基本居住需求,還要考慮到他們未來居有所樂的生活發(fā)展需求。其次,優(yōu)化分配流程,建立保障性住房新型分配模式。原有保障性住房申請資格審查和抽號隨機分配模式已不能適應現(xiàn)代居民居有所樂的進一步需求。通過建立符合住房保障資格居民與保障性住房分配交互公示平臺,建立連接被保障居民與保障性住房之間的雙向分配過程公示中介,實現(xiàn)被保障居民與保障性住房分配流程的共同公開和交互,在此基礎上實現(xiàn)由政府主導的公開透明的保障性住房新型分配模式,這一模式有共同的分配流程和標準,有統(tǒng)一的規(guī)范和制度,從而使分配過程得到進一步的優(yōu)化,使得分配更加公平合理,最終獲得居民的福利認同,提升其幸福感。再次,全面信息公開,改進保障性住房信息管理制度。保障性住房信息管理制度是政府住房管理領域的一項重要制度。研究表明,保障性住房居民對相應信息獲取的不充分是居民福利認同度低的一個重要原因。因此,必須對保障性住房信息進行科學有效管理,在這個過程中要建立和優(yōu)化保障性住房信息管理制度。最后,均衡公共服務,優(yōu)化保障性住房公共基礎設施建設。從保障性住房居民或符合申請保障性住房條件居民的角度來看,公共基礎設施建設情況對于住房保障效果的實現(xiàn)起到了重要的支撐作用。保障性住房在承擔著滿足中低收入居民居住需求的同時,還承擔著保障居民生活發(fā)展的功能。,諸如教育設施、醫(yī)療設施、交通設施等公共基礎設施為保障性住房居民的居住、生活、就業(yè)和發(fā)展提供了良好的外部環(huán)境和基本保障。在公共基礎設施建設不完備甚至欠缺的現(xiàn)實背景下,盡快完善保障性住房居民生活必需的公共基礎設施,推動公共基礎設施的均等布局,漸進式推進公共服務均等化,提高居民對保障性住房的認同程度,提升居民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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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1-07-22

基金項目:天津市教委科研計劃項目“公共住房區(qū)位與居民工作搜尋行為研究”(2016CJ25)

作者簡介:蹤 程(1980-),男,江蘇沛縣人,講師,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城市管理和房地產(chǎn)管理研究。E-mail: zongcheng685@163.com

陳立文(1964-),男,吉林安圖人,教授,博士,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房地產(chǎn)管理和項目風險控制研究。E-mail: lwchen@hebut.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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