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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比亞大學師范學院時期的郭秉文
——社會生活史的視角

2014-06-21 11:12:14周慧梅
教育學報 2014年5期
關鍵詞:博士論文師范學院留學生

周慧梅

(北京師范大學 教育學部,北京 100875)

一、前言

哥倫比亞大學師范學院(Teachers College, Columbia University,以下簡稱師范學院)中國學生群體對近代中國教育的影響,無論理論還是實踐均甚為深廣,而作為師范學院博士學位獲得者的第一位中國學生,郭秉文無疑是明星級人物。既往研究成果中,學界對其創(chuàng)辦東南大學、獨特的辦學理念、教育思想、中外教育交流及博士論文的影響力、有相當?shù)恼J識,*代表性研究成果有:田正平:《留學生與中國教育近代化》,廣東教育出版社,1996;杜成憲、王倫信、崔運武著:《中國教育史學九十年》,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98;謝長發(fā):《借鑒與融合——留美學生抗戰(zhàn)前教育活動研究》,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冒榮著:《至平至善 鴻聲東南——東南大學校長郭秉文》,山東教育出版社,2004;陳競蓉:《教育交流與社會變遷——哥倫比亞大學與現(xiàn)代中國教育》;杜成憲等:《中國教育史學九十年》,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98年等。對其辦學理念的“美國色彩”形成共識,“他(郭秉文)是按照美國模式來推進教育事業(yè)的”[1]。但是,有一個特別奇特的現(xiàn)象,學界廣泛認同在美留學(特別在師范學院期間)對郭秉文影響巨大,卻甚少有史料能對這一結論作出推演,對郭秉文在師范學院學習期間的情況,大多履歷般一筆帶過,語焉不詳,甚至以訛傳訛(如師從孟祿,英文版出版時間,英文版序、學位類別、將師范學院等同哥大研究生院等),換句話講,對于師范學院學習期間予郭秉文之影響,學界在沒有史料做立論支撐的情況下得出了一個“結論”,這種情況在學術研究中極為尷尬。筆者借在哥大師范學院訪學契機,查證郭秉文英文版博士論文及相關研究成果,并以郭秉文后人Carllyn Hsu女士的授權檔案為佐證,從社會生活史的角度,對其在師范學院學習期間(1911—1914)歷史做一探索,還原郭秉文真正而全面的學習面貌。本文包括的問題如下:

(1)郭秉文為什么選擇進入師范學院?學業(yè)成績如何?同時期的博士獲選人的成績對比及修業(yè)年限。

(2)郭秉文的碩士及博士論文選題是什么?包括指導老師,選題初衷,要解決的問題;同時期其他博士的論文選題;就讀期間與哪些教授有較深的交往和情誼?

(3)郭秉文哥倫比亞大學校園生活(主要是社團活動)怎么樣?郭氏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二、選擇師范學院動機、學業(yè)成績及修業(yè)年限

相對于同時期的中國留學生,1911年進入哥倫比亞大學師范學院攻讀學位的郭秉文年屆而立,履歷豐富,卻大多與教育無關。1908年赴美國伍斯特學院( Wooster College)自費留學時,郭秉文已經28歲,在國內有長達10年的工作經驗,憑借嫻熟的外語長期從事海關、郵局和浙東厘金局等工作,僅有數(shù)月在清心書院擔任教員*目前學界大多認為其擔任一年清心書院的教員,但就郭秉文博士論文的英文版的“個人簡介”(vita)中描述,他只在清心書院擔任幾個月的教職,九年半的時間在上海海關、上海郵局辦公室等工作。;郭秉文進入伍思特學院主修理科,1911年獲得理學士學位。該學院的葛德衛(wèi)博士在撰寫《郭秉文與伍斯特學院》一文時,也曾提到郭氏去哥倫比亞大學師范學院是“放棄之前研修法律的計劃”[2]83??梢酝茰y出,出國留學前或到美國之初,“教育”作為專業(yè)并沒有進入郭秉文的視野。

這個推測,可以從郭秉文博士論文英文版的“個人簡介”亦可得到佐證。1914年出版的英文版博士論文的正文后附有“vita”,對國內十年的工作經歷的英文表述看,對擔任清心書院教職(和教育有直接關系)并沒有太多感情,數(shù)月后棄去教職時,采用“成功通過海關考試”的詞語:

Soon after his graduation he became one of the teachers of the Lowrie High School. A few months later, having successfully passed the necessary examinations, he was appointed a member of the Chinese Maritime Customs Service, and for nine years and a half he served in various capacities in the following departments: the Shanghai Customs House, the Shanghai Post Office, The Kashing Customs Station, The Hangchow Custom House, and the Eastern Chekiang Likin Collectorate.[3]

盡管表述中采用的是第三人稱,但按照出版慣例,“vita”或由作者提供,沒有史料證明該文是郭秉文直接操刀,但可以肯定的是,郭本人是認可這種表述的。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郭秉文“棄法律就教育”?

目前學界公認的說法,他選擇哥倫比亞大學師范學院的初衷是“有感于‘培養(yǎng)人才,則有賴于教育’”[4]。伍斯特學院的葛德衛(wèi)博士也證明這一點,認為郭氏在該校讀書時對教育改革產生了興趣,放棄了之前研修法律的計劃,轉投到哥倫比亞大學師范學院。[2]83換句話講,郭秉文選擇教育作為專業(yè)方向,其興趣點卻在于“教育改革”的力量,“國事敗壞,思之以革之者”,他在博士論文中做了進一步闡述,在論及“教育與民族進步”關系時強調:“現(xiàn)在中國的教育改革為一樞紐,牽動各種改革事業(yè),皆隨之而變化;因為教育為國家造就棟梁之才,置國家磐石之堅”。[3]163-164這個選擇緣由,和國內“教育救國”的輿論遙相呼應*“亡國亡種,人人不必居其罪,惟教育者之罪;強國強種,人人不得居其功,惟教育者之功。無他,教育者進化之的也”。見佚名:《教育通論》,《江蘇》,1911(3)。;一些留學生放棄之前的專業(yè),紛紛轉向“教育”*據統(tǒng)計,1920年代前留美學生中有80%選擇農業(yè)、礦業(yè)和商業(yè),20%選擇經濟、政治科學和教育。詳見Shu His-chang, Modern history of China’s sending students aboard, Shanghai, Chung Hua Book,Co.,1929:28.,次年進入師范學院讀書的蔣夢麟“棄農就教育”亦是如此。有留學生專門撰文分析了中國學生“棄實業(yè)而從文哲”心態(tài)變化,“一言以蔽之,即歸國后無正當之用途。無論在外國時所習何科,歸國后輒以官吏及教員兩途消納之,此外雖有間執(zhí)他業(yè)者,亦多用非所學?!盵5]而選擇教育作為研習學科,即能在“官吏和教員”兩途之間游走,適應“歸國后畸形的從業(yè)環(huán)境”,亦能踐行所服膺的“教育改革”力量及順應國人“學而優(yōu)則仕”的傳統(tǒng)心態(tài)。從郭秉文和蔣夢麟回國后從業(yè)軌跡看,他們全部精力亦放在了“教育改革”的推動上(做校長),而不是教育學術和教學實踐。

1911年的哥倫比亞大學師范學院,中國學生群體并不龐大。據保羅·孟祿(Paul. Monroe)回憶,1905年師范學院迎來第一位中國學生,之后的數(shù)年每年一人,這種局面到了1910年得到改觀;[6]據Dr.Kao統(tǒng)計,孟祿認為有“持續(xù)增長”(continually increasing)的1910年有2名中國學生,郭秉文入學的1911—1912學年有3名中國學生注冊入學,其他國家的學生(除去美國)是57名,當年師范學院入學總人數(shù)為1 476人。[7]中國學生占師范學院學生總人數(shù)的0.002%,絕對屬于少數(shù)群體。而考察此時期的師范學院,經過Mr. Vanderbilt、院長詹姆斯·羅素(Janes Earl Russell)近10年的苦心經營,師范學院在美國教育研究機構中聲名鵲起,其在教育領域的博士授予規(guī)模也最大,以1905年為例,當年全美共授予6個教育領域的哲學博士學位,全部來自師范學院。[8]羅素在全美范圍內為師范學院網羅優(yōu)秀師資,哥倫比亞大學哲學系的杜威亦被聘為兼職教授,名師璀璨,囊括了全美教育各個分支學科領域發(fā)展的關鍵人物,中國學生師承大師的機會頗多。郭秉文1912年獲得碩士學位,隨即選擇 “教育基礎理論”方向,師從Prof. George. D. Strayer,攻讀博士學位。

就師范學院的學業(yè)考核看,外國學生要通過該院組織的考試(1.甄別運用英語能力;2.申請各級學位的英語考試),哲學博士學位獲選人要修滿72學分。史料證明,入學及學位考試對英語嫻熟的郭秉文沒有任何挑戰(zhàn),但其學業(yè)成績?yōu)橹械嚷韵?,與美國同期學生的成績有一定差距。以1912年的學業(yè)成績單為例(見圖1)。

圖1 郭秉文學業(yè)成績單(1912年)

資料來源:Registrar office, Teachers College, Columbia University, 得到家屬授權使用。

從檔案資料看,除去兩門課程是“通過”外,郭秉文的學業(yè)成績大多為“B”,最低為“C”,最好成績?yōu)椤癇+”,同時期的美國學生成績大多在A-到B+之間。師范學院采用的是權重分數(shù)法,分A、B、C三個等級9個分階(每個分階相差1分,A+為最高12分,C-為最低4分),相應的分數(shù)被劃分為10個不同的等級,如10.16及以上被劃分為10級,7分及以下被劃分為1級,等級越高,學業(yè)成績越好。郭氏的成績等級換算后分別為7級(9.01~9.35,郭氏B+,可對應為9分)、4級(8.01~8.35,郭氏B,可對應為8分)和1級(7-;郭氏C,可對應為5分)。這個成績分布,與其后的中國學生極為一致。Dr.kou曾對師范學院中國畢業(yè)生(1909—1950)抽樣調查,結果顯示,Ph.D學位獲得者的學業(yè)等級均值為4.2,美國學生學業(yè)等級均值為7.15(1940—1950年間的隨機數(shù)據)。[9]有研究者曾對此進行追因分析,認為中國學生的學業(yè)成績與英語水平有顯著相關,[10]此種推論得到孟祿教授的高度認可。[11]但具體到英語水平較高的郭秉文,此種說法卻難以解釋妥貼,是否和郭氏之前教育專業(yè)知識和實踐經驗缺失、抑或與郭的興趣點等存在正相關,有待于進一步深入探討。

郭秉文1911年入學,1912年獲得M.A學位,1914年7月前后獲得哲學博士學位。據Dr.Kou統(tǒng)計:中國學生攻讀學位的年限:M.A的平均年限為1.6年(1~6年),哲學博士的平均年限為5.2年(2~11年);M.A的畢業(yè)平均年齡為30.1歲,哲學博士則為32.6歲。[12]具體到郭秉文,不論其M.A學位抑或PH.D學位耗時均低于平均值,郭氏入學時年齡偏大(31歲,畢業(yè)時為34歲)的劣勢得以極大扭轉,郭秉文教會學校出身以及多年海關工作經歷所累積的嫻熟英語表達能力及豐富的社會閱歷,起到了關鍵促進作用。

三、論文選題、旨趣及指導老師

郭秉文的碩士學位論文題目為“中國現(xiàn)代學校的教師”(Teachers for Modern Schools in China),其后博士學位論文選題,繼續(xù)圍繞中國教育問題,選擇了中國教育史,以“中國教育制度沿革史”(The Chinese System of Public Education)為題目,自稱其撰著目的在尋求歷史借鑒,“正言之,為模范,為指南;反言之,則亦前車之覆轍也”。[13]14此外,亦希望為英語語系的人們介紹繁復的、不同時代中國教育制度的演進(Kuo,1914,Preface,V)。實際上,郭秉文選擇教育史作為論文選題,或許和當時師范學院為教育史研究重鎮(zhèn)(以孟祿為學術領袖的教育史研究團隊)有關,有不小比例的學生以此領域來選擇論文題目。據不完全統(tǒng)計,在1899—1921年間,師范學院的191篇研究生學位論文中,46篇屬于教育史領域,接近四分之一。[14]在郭秉文攻讀博士學位(1912—1914)期間,孟祿的學生就有6位學生獲得博士學位,內容全部屬于教育史領域(沈文欽,2013)。

郭秉文采取了通史式樣布局論文。郭氏坦言這種通史式寫法會遺漏或簡化一些重要的材料,但利大于弊,不僅對中國教育感興趣的西方讀者有所幫助,也為自己進一步研究奠定基礎。該論文共分8章,資料來大致分為兩類,馬端臨編撰的《文獻通考》(時段從上古到宋朝寧宗時期)和法國教育家E.C. Biot 的《中國學校銓選史》(1847年出版)是論文前六章的主要資料支撐,梳理了從上古到中華民國成立的教育制度沿革;第7章“當前重要教育問題)及第8章結論的資料來源為教育法令、教育部及其他教育團體的報告、教育期刊文章等。(Kuo,1914,Preface,v-vi)

郭秉文對中國教育問題的態(tài)度,集中展現(xiàn)在論文第7、第8章中。第7章圍繞“教會學校與公共教育體系的關系”“教育與道德發(fā)展”“學校紀律與管理”“新教育體系的融資”“普及教育”“教師培養(yǎng)”和“教育與生活的關系”七個內容展開。在論述展開過程中,郭秉文既有的學習經歷、宗教信仰和擅長交際的個性成為底色,如論及“教會學校與公共教育體系的關系”,郭氏不忌自己教會學校出身,大力肯定教會學校(無論天主教還是新教)對中國教育的貢獻,培養(yǎng)和正在培養(yǎng)大量畢業(yè)生,教會學校亦在積極響應政府提倡“通過教育培養(yǎng)民族自信心”, 提出教會學校能制定更適合時代發(fā)展的教育目標,補公共教育體系之不逮?!敖逃c生活的關系”部分,特別援引江蘇省教育會會長黃炎培對當時與中國生活相脫節(jié)之新教育的質疑,在對黃炎培實用主義教育主張表示支持的同時,還專門對黃氏其人及主張做了注釋說明。郭秉文學成歸國后,黃炎培不僅為其博士論文中文版(1916)做序,盛贊“空前之作”,更以江蘇省教育會會長的身份,全力支持郭秉文南高師改造及組建東大。第8章郭秉文援引孟祿“從實際使用出發(fā)學習”的觀點,批判中國傳統(tǒng)教育遠離日常生活,并由此得出結論,認為中西文化各有短長,國人不應妄自菲薄,“搜集前清至今日興新教育之經驗,再參用歐美制度之所長,以及保存吾國自古教育之所宜是也?!盵13]155孟祿應邀為郭秉文博士論文中文版作序(1916),“郭博士之著是書,不獨表揚己國之事跡,且俾西人,恍然又悟于中邦維新之變革”[13]6,給予大力肯定。

審視郭秉文博士論文風格,八章加上介紹、篇幅長達171頁的正文卻只有105處注釋(分布如下:Introduction,1;chapterⅠ,15;chapterⅡ,12;chapterⅢ,12;chapterⅣ,7;chapterⅤ,10;chapterⅥ:24;chapterⅦ,19;chapterⅧ,5。Kuo,1914),第七章注釋19“黃炎培”卻是全書唯一一處對資料作者進行詳細介紹的(Mr. Huang yan pei,162頁);在chapterⅧ結論章節(jié)中,在課程(Curriculum,166頁)和教育模式(Method of Education,167頁)中援引資料全來自孟祿(Chinese Students’ Monthly,1913),占該章節(jié)的資料來源的40%。雖不能依此來做因果推論,不能武斷郭秉文借此和孟祿、黃炎培聯(lián)絡情誼,但郭氏審時度勢、人情練達卻是不爭事實。

郭秉文博士論文于1914年由師范學院出版,依照扉頁署名 “Ping wen Kuo, M.A.”及“Submitted in Partial Fulfillment of the Requirements for the Degree of Philosophy, in the Faculty of Philosophy, Columbia University”字樣說明,足以證明郭秉文此時尚沒有被授予博士學位。需要說明的是,根據哥倫比亞大學要求博士畢業(yè)生出版博士論文的傳統(tǒng),博士論文出版和博士畢業(yè)時間不一致是常事。

郭秉文英文版博士論文的扉頁,同樣傳達了值得深味的信息,作者下方的身份說明羅列了郭氏一系列社會職務,不僅江蘇省歐美教育委員會成員,甚至不定期的中國海關事務成員也赫然再列(member of the kiangsu provincial educational commission to Europe and America and Sometime Member of the Chinese Maritime Custom Service),加上“Preface”(Vi)標注的寫作時間看,至少1914年6月1日前,郭秉文似尚未正式收到南高師的聘書。之前研究成果中認為“次年(1915年,筆者注),哥倫比亞大學教育學院出版了他的博士論文,導師孟祿教授為之作序”及“1914年,當郭秉文正在哥倫比亞大學準備博士論文時,收到正在籌備的南京高等師范學校江謙校長的一封聘書,邀請其做教務主任”等結論(冒榮,2004),似需進一步推敲斟酌。

有意思的是,郭秉文雖與孟祿關系頗密,卻選擇了以“教育行政與統(tǒng)計”為專長的Prof. George. D. Strayer作為導師。據研究者統(tǒng)計,在1903—1922年,孟祿先后指導了23名教育史方向的博士論文,卻無一名中國學生。[15]當然,這和郭秉文、蔣夢麟(1917)之后近30年再無中國學生選教育史領域為論文題目、不受中國學生青睞有很大關系(劉蔚之,2013),但郭秉文、蔣夢麟(A study in Chinese principle of education)均以教育史領域題目卻同時選了Strayer為導師,背后卻意味深長,學緣圈子應該是最大現(xiàn)實考慮。

從學源派分看,孟祿1897年博士畢業(yè)于芝加哥大學,受過系統(tǒng)的史學和社會學訓練, 1899年被院長羅素招致麾下,擔任教育史副教授,1902年晉升為教授,研究專長為教育史; Dr. Strayer師從師范學院知名心理學家Thorndike,1905年獲得博士學位,1910年出任教育行政學系主任。兩人相較,Strayer最為突出的是學緣優(yōu)勢,劉蔚之博士的研究也證明了這一點*Thorndike師從師范學院心理學系知名教授J.M. Cattel(1905)l,與Prof. Woodworth、Prof. Gates為同門兼同事,而Thorndike指導的Hillega(1913)、McCall(1916)、Dunn(1921)同時留在師范學院擔任教職。1930年前獲得博士學位的7位中國學生(教育心理學方向)均與Thorndike有直接或間接的師承關系。詳見:劉蔚之:《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師范學院中國學生博士論文分析(1914—1929)》,載臺灣《教育研究集刊》2013年版第59輯第2期第31頁。。人情練達如郭氏、蔣氏,深知學緣、流派留緒所及,借助導師Thorndike的關系、擁有龐大學緣關系網的Strayer自然成為他們的首選。

后來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截止20世紀40年代,Prof.Strayer又先后指導了邰爽秋(1927)、何蔭棠(1933)、陳友松(1935)和劉彭年(1944)4位中國研究生,陶行知的博士論文指導導師亦為 Strayer(惜未能完成),Prof. Strayer成為師范學院指導中國學生最多的一位導師。據劉蔚之博士統(tǒng)計1914—1930年15名獲得哲學博士學位的中國學生,除去Strayer親自指導的3名外,其他12名導師分別為R. S. Woodworth (劉廷芳,1920)、E. L. Thorndike(劉湛恩,1922;朱君毅,1922)、I. L. Kandel(莊澤宣,1921;李建勛,1925)、W. H. Kilpartrick(張彭春,1922)、A. I. Gates(周學章,1923;夏瑞卿,1928)、F. W. Dunn(李蒸,1927;黃敬思,1927)、R. Pintner(陳選善,1928)和M. B. Hillegas(尚仲衣,1929)所指導,Prof. Woodworth和Prof. Gates為Strayer的師叔輩,而Dunn和Hillegas則為Strayer同門,根深葉茂的導師人脈幾乎悉數(shù)將中國學生覆蓋進來(劉蔚之,2013)。門派之別,同學之誼向來為國人所重視,“中國為人情社會,而且實際上地緣較血緣作用更大,同鄉(xiāng)同學又是維系人情的重要紐帶,這種感情因素往往制度化為社會組織功能。”[16]作為Strayer指導的第一位中國博士學生,郭秉文獲得了不可多得人脈積累契機,為其和其后師范學院中國學生群體結下了繁復的學源譜系。

圖2 Dr. Strayer 學緣譜系圖

資料來源:劉蔚之:《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師范學院中國學生博士論文分析(1914—1929)》,臺灣.教育研究集刊,第59輯第2期,2013,第31頁。

當然,盡管選擇Prof. Strayer為導師,孟祿對郭秉文的學業(yè)指導并無阻滯,郭秉文在論文“Preface”中,除去對導師Dr. Strayer和Dr. Farrington*郭秉文在Preface先后表述有出入:致謝段開篇便向Prof. Farrington(教育史專家)致敬,“I wish to express my thanks to Professors Farrington, Monroe and Hillegas, of Teachers College,……”而該段最后再次提到Farrington,且將其列為自己指導老師之一,“My thanks are especially due to the two professors in charge of my major studies, Dr. Strayer and Dr. Farrington, who have taken a deep interest in my work form the beginning to the end”,筆者尊重作者的說法,照實錄入。致以敬意外,還對師范學院教授Monroe和 Hillegas、哥大教授 Hirth、Presbyterian Board of Foreign Missions的Dr.Sailer及同事Messrs做了致謝((Kuo,1914,Preface,v-vi))。從孟祿為郭秉文博士論文中文版做序以及其回憶中對郭氏的描述,都表明兩人之間雖無直接師承關系,但誼如親炙。這也為兩人之后20余年的親密合作(如孟祿前后十余次訪華,幾乎每次都和郭秉文有過交集)打下了堅定基礎。從其博士論文及選課檔案所傳達的信息看,郭秉文與師范學院兼職教授杜威(John. Dewey)沒有學業(yè)交集。

四、社團活動及人際譜系

郭秉文進入哥倫比亞大學師范學院讀書之時,恰逢近代中國第一次留美高潮。隨著旅美學生人數(shù)的增加,原本松散的留學生聯(lián)誼組織漸趨正軌,經過多方努力,特別是同在哥倫比亞大學讀書的顧維鈞直接推動下,1911年全美學生會組織得以統(tǒng)一,留美中國學生總會成立,下分東、中、西三個分部,郭秉文當選為首任主席。

實際上,郭秉文之所以能當選,哥倫比亞大學以36名中國學生居各高校之首(中國學生居多的高校為哈佛大學和密歇根大學各26人,麻省理工學院24人,芝加哥大學22人等,1910年,朱庭琪),人數(shù)眾多有關;與曾擔任東美中國留學生學生會主席、同時也在哥倫比亞大學讀書的顧維鈞的支持密不可分;必須指出的是,郭秉文在伍斯特學院時積累的寬厚人脈,亦發(fā)揮著綿遠作用。早在1909年,郭秉文與姻親王正廷(耶魯大學學生,時任留美學生青年會總干事)、曹云祥(耶魯大學學生,1922—1927年擔任清華學校校長)一起,成立了北美基督教中國學生會(Chinese students’Christian Association in North America)并成為該會第一屆執(zhí)行委員會委員,除此之外,郭秉文還擔任東美中國學生會(The Chinese Students’Alliance of the Eastern States)總秘書。[17]東美中國學生會以“成立最后,而人數(shù)最多,勢力最大”, 郭秉文作為該會總秘書,擔任英文月刊《中國學生月報》(The Chinese Students Monthly)*《中國學生月報》創(chuàng)刊于1905年,由美東中國學生會所發(fā)起,目的為聯(lián)絡留學生,“留學生散處于各方,聲氣不易貫通,故有月報。平日所用皆英文,且印刷亦較便,故用英文?!逼鋬热萦姓撜f和新聞,“凡可以貫通聲氣者皆備載焉?!?朱庭祺:《美國留學界》,載留美學生會編:《庚戌年留美學生年報》1911年6月出版??偩庉嫞由瞎臉O善演說,為雄辯之士(朱友漁,1971),和中國留學生群體有大量交往。這些履歷,為郭秉文當選做了重要鋪墊。

在郭秉文等人的倡導下,夏季年會交流的制度化的同時,更加強了留學生與國內社會的聯(lián)絡,主要體現(xiàn)在辦刊方面。中國學生會不僅對《中國學生月報》內容和目標做了改動,刊載載美國政治風俗并設立“學生世界”,對回國留學生的情形予以詳細記錄,以期收“新大陸文化之導線,習英文者之良師,新學界不可不讀”之效;而且增設《中國學生月報》中文版,以“年報”為名,“使國內之人略知美國情形及留學界情形”,“年報”在紐約編輯,由國內“中華書局”代為出版,每年出版一期,至1914年元月出年報共3期,是年春季改為季刊?!读裘缹W生季報發(fā)刊序》(Quarterly Report of Chinese Students Forward)開宗明義:“吾留美同人負笈海外,國人之所期望,父老之所訓誨,固無日不以祖邦為念。羨彼北美民國,而欲以其目所見耳所聞心所得以為是者,語于吾國人”(編輯部,1914)。揆之史實,盡管中國學生總會給予大量支持,編輯部歷屆主編及編輯殫精竭慮,但因經費距離等諸多原因,加上“季報常年虧損”,與《中華教育界》、《教育雜志》等教育雜志相比,發(fā)行量不足為道,*《季報》編輯部在美國,在上海出版,前后與中華書局和商務印書館合作(1914年1月至1916年年底由中華書局印行,1917—1928年由商務印書館負責發(fā)行)。1914年總干事程懋慶與中華書局協(xié)商,議定版權歸中華書局,須寄贈編輯部500冊,1916年因季報常年虧損,遂減少為400冊;1917年胡適繼任主編后,改與商務印書館合作,每期印刷1 000冊(其中500冊由商務印書館直接寄給訂閱者,其余500冊在國內發(fā)行)。且訂閱者大多為留學生,其時在國內影響也難以評估。實際上,以郭秉文為代表的留學生領袖,他們之所以堅持發(fā)行中文季刊的策略意義可能遠遠大于其實質內容,它與其說給留學生發(fā)表見解、相互交流提供了一個平臺,倒不如說是留學生面對國內時局變化時所自發(fā)形成且尤為必要的一種回應。

郭秉文在師范學院期間,還參加了中國教育研究會,該研究會成立于1907年前后,成員由師范學院的中國學生和對中國問題感興趣的美國教授組成,就中國熱點教育問題不定期舉行討論會。據顧維鈞回憶“中國學生俱樂部”也是郭秉文常去的地方,他和郭秉文雖住同棟學生宿舍(Hartley Hall),因不同院系平日碰面的機會甚少,但在紐約領事館舉行的中國學生俱樂部月會成了兩人增進友誼的場所,他們興趣相投,熱衷于談論中美關系等問題。*We had interesting chats about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 we talked about the contrast in their wealth and strength on the international scale and the reasons for it, as well as the ways and means of national reconstruction. 詳見顧維鈞(V.K. Wellington Koo):《In Memoriam》,China Academy,1971,ⅷ.郭秉文還時常被邀參加紐約社會名媛的集會,同去的朱友漁(General Seminary in New York,1909)自稱為“郭的跟班”(tag along),回憶郭秉文以“莊重、善談、紳士般的學者氣質”而成為最受歡迎公共演說家(public speaker)。*We used to be invited out together to give talks to groups of society ladies. In those days, Dr. P. W. Kuo was always the favorite public speaker, for he had such a style and eloquence in his way of talking & presenting a subject. His dignified and impressive way of conveying his ideas always attracted attention. Dr. Andrew Yu-yue Tsu, 1971.借助校內外的社團活動,郭秉文得以結識全美各地高校讀書的中國學生,加上郭秉文借助導師Strayer及知名教授孟祿等編織的學緣譜系,為其后歸國辦學、延聘大量留學生到南高師及東南大學、從事社會兼職(如中華教育文化基金董事會等)都提供了極大便利。

在讀期間,郭秉文前后加入美國大學優(yōu)秀生全國性榮譽組織(Phi Beta Kappa ,由Stanford University 授予)和 Phi Kappa Lambda(由oberlin College授予),成為其會員,并獲得“Livingstone Fellowship in Education(由Teachers College授予)”(郭夏瑜, 1971)。根據朱君毅對包括哈佛大學、耶魯大學、哥倫比亞大學、普林斯頓大學等37所大學644名中國留學生(哥倫比亞大學師范學院,博士論文,1922)研究發(fā)現(xiàn):不同于美國學生,中國學生的學術工作和非學術工作之間存在著顯著相關。而且,這個顯著相關還揭示了一個更意味深長的意義,即它表明中國學生在美國的非學術工作,是一個高度的學術型,而不是一個社會,娛樂和運動類型。非學術活動中,中國學生在美國的普遍參與和發(fā)展自己的能力,包括領導能力,幾乎完全由學術討論,演講,辯論,寫作等組成,其中學術貢獻顯然占很大一部分。另一方面,非學術活動,如田徑,各種形式的社會事務,領導需要的素質,從那些至關重要的獎學金或榮譽組織看,在美國的中國留學生很少參與。[18]而Phi Beta Kappa就是朱君毅說的至關重要榮譽組織之一。據Dr. Kou統(tǒng)計,在1909—1950年408名師范學院中國學生中,共有2人被Phi Beta Kappa吸收為會員,郭秉文為其一(Kou,1951)。從這點看,郭秉文的社會交際能力,在哥倫比亞大學師范學院讀書期間,在高度學術型的留學生圈子已經得到充分展示,為其回國后掌校南高師(東南大學)延攬留學生做了至關重要的鋪墊。

朱君毅“在美中國留學生社會活動評判標準數(shù)值表”同樣證明了這一結論。按照朱氏分類,郭秉文的社會活動(不完全統(tǒng)計)對應著如下數(shù)值(從高到低):留美中國學生會主席(Chinese Student’s Alliance in America)為9.2;博士學位獲得者(PhD)為8.9;美國大學優(yōu)秀生全國性榮譽組織成員(Phi Beta Kappa)分值為7.4;留美中國學生基督會執(zhí)行會理事(Chinese Student’s Christian Association)和留美學生月報總編輯(Chinese Student’s Monthly)均為7.3;教育俱樂部或社團為6.2~2.8分(沒有確切史料說明郭秉文在哥大未來教育社擔任的職務);省教育委員會委員(member of the kiangsu provincial educational commission to Europe)為4.8~2.8分。朱氏認為這些轉換為數(shù)值的所有個人記錄合并為其總內在信用(total credit therein),*With the help of this scale, the individual records were turned into numerical values. If a student had several records in any one quality, then all the transmuted values were combined representing his total credit therein. Jennings Pinkwei Chu, Chinese Students in America: Qualities Associated with Their Success, Teachers College, Columbia University, 1922, 42-45.除去留美中國學生基督會和留美學生月報總編輯是在伍斯特學院期間擔任,其余各種社會活動均是在師范學院。所以,師范學院期間是郭秉文在留學生群體中獲得社會聲望、積累人脈的關鍵時期。

五、結論

通過上文的分析和討論,主要研究發(fā)現(xiàn)可以總結如下:

(1)郭秉文選擇師范學院,動機在于“教育改革”的力量,而不在“教育”專業(yè)本身,這一點,與他回國后只擔任教育行政職務可以證明,“公在校未任課”(吳俊升,1971)。相對同時期美國學生,學業(yè)成績中等偏下,修業(yè)年限低于中國學生平均值。

(2)郭秉文碩士論文和博士論文都選擇中國教育問題,博士論文為教育史領域,導師Dr. Strayer研究專長為教育行政與統(tǒng)計,師范學院教育史教授孟祿和Farrington對其學業(yè)指導甚多,并與孟祿教授結下一輩子的友誼,孟祿對郭氏極為倚重,視郭氏為“最勝任、最可靠”的人。*To carry out such an important and delicate mission, Professor Monroe invited Dr. Kuo to help him both as secretary and counselor. Indeed, he could hardly have found another person more competent and trustworthy than Dr. Kuo. .V.K. Wellington Koo:《In Memoriam》,China Academy,1971,X.沒有史料證明郭秉文在師范學院時期和杜威有學術交集。

(3)郭秉文在師范學院期間繼續(xù)熱衷于學生社團活動,參與了各種類型的留學生學生組織(基督教學生會、東美留學生會)大量工作,并與關鍵人物王正廷、顧維鈞等人有密切友誼,當選為留美中國學生會首任主席(該位置在“在美中國留學生社會活動評判標準”分值以9.2分高居榜首,朱君毅,1922),積極推動《中國學生月報》增設中文版“年報”;通過社團活動廣泛交結美國各高校中國留學生,積累人脈,他的宗教信仰(基督徒身份)為他提供了有利契機。

郭秉文作為師范學院的第一位中國博士學位獲得者,不僅開啟了中國留學生在師范學院申請并獲得博士學位的新紀元,有意思的是,郭秉文興趣點雖在于“教育改革”力量,但其選擇師范學院主修“教育”,卻推動了“教育”作為中國學生選擇“Professional”的進程,截止1950年,先后有47名*關于具體人數(shù),有不同版本,華東師大的丁鋼教授認為有48人,其中獲得教育學博士人數(shù)為14名,詳見《20世紀上半葉的哥倫比亞大學師范學院的中國留學生——一份博士名單的見證》,載《高等教育研究》2013年第5期;而據臺灣師大的劉蔚之博士考證,邱椿(1924)、李昂(1925)未統(tǒng)計其中,相應總數(shù)亦會有不同(劉蔚之:《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師范學院中國學生博士論文分析(1914—1929)》,載臺灣《教育研究集刊》2013年第2期)。就目前筆者查閱的資料看,只發(fā)現(xiàn)13名中國留學生教育學博士學位獲得者,所以本文暫采用47名。中國留學生在師范學院獲得博士學位;郭秉文在師范學院學習期間的成績、學術興趣以及學術成就,與其后的中國留學生有很多共性。郭秉文在師范學院期間利用社團活動在中國留學生群體中積累人脈,為回國后延聘留學生師資提供極大便利。他的博士論文“The Chinese System of Public Education”更是開中國留學生以本土教育問題為博士論文選題先河,同后繼者一起,為西方學界提供了一個更深入了解中國教育的機會,*Bailey認為,在近代中國,相對于雜志論文,中國留學生的學位論文更有條理、用英文善于分析性的介紹了中國教育的現(xiàn)狀。詳見Paul J. Bailey , Reform the People: Changing Attitudes Towards Popular Education in Early Twentieth-Century China 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 Press,1990,6-7.引起并強化了美國知名教授對“中國教育問題”的強烈興趣*1921年,孟祿在撰寫“Project for training foreign students of education in Teachers College ,Columbia University, and for the establishment of an institute of educational research and survey for foreign lands”中,專門論及留學生(特別是中國留學生)對美國的貢獻,認為通過這些中國學生,讓美國教師和人民開闊了視野,改變了對中國學生的印象,認識到他們中的很多人英語說得很流利,而且比一般美國學校的教師的擁有更深厚的文化修養(yǎng)。詳見International Institute of Teachers College, Report of the Director, “Dean’s report”, 1921, New York: Teachers College,11。,并同回國的哥大畢業(yè)生一起,直接推動了師范學院知名教授杜威(兼職)、孟祿和麥柯先后訪華,擴大師范學院對中國教育改革影響的同時,中國教育與世界教育更為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

特別需要指出的是,郭秉文與孟祿在師范學院時期結下了醇深的師生情誼,歷經歲月發(fā)酵,慢慢延展成了中美文化交流的一座堅實橋梁,具有了歷史的意義。不論中華教育文化基金董事會(China Foundation for the Promotion of Education and Culture,1924)抑或華美協(xié)進會(Chine Institute),兩者早期事業(yè)發(fā)展都與孟祿、郭秉文的努力推動不無關系,這一點,對中國教育現(xiàn)代化和師范學院的國際影響力擴大,意義都極為深遠,值得深入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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