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 恩

(廈門理工學院外國語學院，福建 廈門 361024)

方言的社會母語經(jīng)驗對二語詞匯習得的影響

蘇 恩

(廈門理工學院外國語學院，福建 廈門 361024)

以隱式單詞學習范式為模型，對非英語專業(yè)大學本科生的實證研究發(fā)現(xiàn)：方言能夠為學生提供更加豐富的社會母語經(jīng)驗，增強其語音意識，從而提高學生二語詞匯習得的速度和準確性。方言不但不會對學生的英語學習產(chǎn)生負遷移，反而有益于學生的二語詞匯學習。在大學二語教學中，教師應注重利用方言對學生的語音意識產(chǎn)生作用，以提高學生二語習得的學習效率。

語音意識；二語詞匯習得；閩南方言；押韻詞

詞匯是二語習得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部分。詞匯的學習是指學習一個單詞的語音、詞性和意義的聯(lián)結。國內(nèi)外研究都發(fā)現(xiàn)，語言學習者的語音加工能力與他們的二語水平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1]。也就是說，學習者對二語語音的處理能力有可能直接影響他們詞匯學習的速度以及準確性。語音加工能力又主要體現(xiàn)為學習者的語音意識，英語的語音意識和詞匯習得會隨著學習者的母語經(jīng)驗的不同而發(fā)生變化。母語的語言經(jīng)驗不僅僅指學習者記住成千上萬的輸入格式塔形式，并且指學習者通過觀察單詞獲取語音意識來構建各種各樣的語音模式[2]。

一、研究背景和研究問題

在二語詞匯習得的研究中，學習者如何構建音位表達模式是一個很復雜的問題。目前對于這個問題最好的解釋就是詞匯再構理論(lexical restructuring theory)[3]。學習者早期形成的語音表征是整體化的信息，包括調(diào)形變化、音韻、重音、音長、強弱等。隨著二語學習者詞匯量的增加，發(fā)音相似的單詞也會增多，乃至能夠創(chuàng)建一個語音群。為了區(qū)分相似發(fā)音的單詞，原始的語音表征需要再組織構建，代表更細化的音段(如音素和音位)。在詞匯再構的過程中，語音單位的組合能夠促進新單詞的習得，因為它們并不是從屬于某個單詞特定的語音環(huán)境，它們能夠準確地重新組合成新的序列[4]。如果學習者不能重組和習得這些亞詞匯語音單元，那么詞匯習得的速度就會更慢。例如，學習者在心理詞庫中已經(jīng)掌握了“sock,rock,mock和clock”這些單詞的亞詞匯語音單元，那么他在繼續(xù)學習新單詞dock的速度就會很快。相反，如果他沒有掌握“ock”這個韻腳，那么再學習新單詞dock就相當于重新學習一個完全陌生的單詞，習得程度就會不那么穩(wěn)定。學習者是否能夠準確地提取和重新組合亞詞匯語音單元則取決于他們的語音意識(phonological awareness,簡稱PA)。換句話說，學習者的語音意識和二語詞匯習得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

語音意識指的是能夠感知口語中的內(nèi)部音系，更確切地說是指能夠操縱語音的能力。事實上，語音意識的形成跟學習者的心理詞庫是平行發(fā)展的。如果學習者的語音意識薄弱，缺乏對音韻的洞察力，那就無法將單詞中的音素拆分或者利用已知的音素來學習新的單詞。雖然最近一些，神經(jīng)影像的研究表明，語音意識的薄弱可能是由于缺乏某些特定的神經(jīng)關聯(lián)造成的[5]。然而，目前的研究對于語音意識的建立是否產(chǎn)生于母語習得的過程，以及母語的社會經(jīng)驗會對二語的語音意識產(chǎn)生何等影響，都還沒有定論。

一般而言，外語單詞無論是音形還是意義對于學習者都是完全陌生的。當學習者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單詞時，他們的處理模式是基于整個單詞的內(nèi)部音學形狀。然而對于母語經(jīng)驗不足的學習者來說，由于他們內(nèi)部儲存的亞詞匯語音單元有限，所以更傾向于用整個語音單位來代表單詞。許多研究表明，二語詞匯習得的困難源于學習者貧瘠的語音意識，由于他們在母語經(jīng)驗的影響下沒有建立合理的語音意識，導致他們無論碰到熟悉的單詞還是陌生的單詞，處理速度都會更慢。相關研究也表明，語音意識與二語詞匯知識有很大的關聯(lián)。很多在雙語幼兒園進行的實驗研究均可證明這一點。相較于單語幼兒園的小朋友，雙語幼兒園的小朋友會更加注意新音節(jié)的語音結構，他們在短時間內(nèi)接觸過的人工語言能夠更加快速地被辨別出來[6]。也有部分研究者發(fā)現(xiàn)，雙語者的語音意識和單語者并無太大的差異。Bruck和Genesee選擇了兩組被試進行跟蹤調(diào)查，一組是法英雙語者，一組是英語為母語的雙語者，研究結果發(fā)現(xiàn)，雙語者僅在韻腳意識方面表現(xiàn)較為突出，而在音節(jié)意識和音素辨認方面，兩組被試表現(xiàn)旗鼓相當[7]。雙語者在語音意識方面的突出表現(xiàn)可以認為是雙語易化作用，它指的是當目標語與雙語者所掌握的其中一種語言有著相似的語音結構和字母拼寫體系時，易化作用明顯，否則易化不會發(fā)生[8]。然而最近越來越多的研究者對與目標語差異較大的語音結構和拼寫體系進行研究時發(fā)現(xiàn)，易化作用仍然非常明顯[9]。

在中國方言眾多的特殊國情下，方言作為社會母語對學習者的語言經(jīng)驗有著深遠的影響。在中國的大部分地區(qū)，大學生通常除了普通話之外，還掌握一到兩種方言。許多研究表明，能說兩種以上社會語言的人的語音意識水平比單語者的語音意識水平要高。如桂燦昆曾指出，中國的英語學習者如果除了普通話之外還能說一兩種方言的人，學習英語的語音一般比較快，也就是說他們的二語語音意識較強[10]。而有的研究則得出相反的的結論，如王玲認為贛方言對英語學習者會產(chǎn)生語音方面的負遷移[11]。以往關于語音意識的研究普遍關注的是母語語音意識對二語語音學習的影響，而甚少探討方言作為社會母語對英語學習者的詞匯習得產(chǎn)生的影響?；诖?，本文以方言對學習者語音意識所產(chǎn)生的作用為基礎，研究方言對二語學習者詞匯習得的影響。

二、實驗方法

1.實驗對象

本實驗的39名被試均來自廈門地區(qū)一所本科院校非英語專業(yè)的學生。39名被試被分為兩組，一組是從小就以閩南話作為社會母語的學生(DM)，一組是從小社會母語即為普通話的學生(M)。閩南話是中國福建省南部地區(qū)常見的方言，大部分閩南地區(qū)的兒童從出生開始最先接觸的語言就是閩南語，而普通話則是從幼兒園甚至小學才開始接觸，所以大部分閩南地區(qū)的學生擁有普通話和閩南話兩種社會母語。而閩南話作為中原古語，與普通話在語音，句法上都不盡相似。本研究選擇大學生作為實驗對象的主要原因有兩個：(1)現(xiàn)有的國內(nèi)外語音意識研究主要都是針對中小學生開展的，原因是中小學階段的二語學習目標是聽說和詞匯認讀，并且這也是他們學習的難點[12]。筆者認為普通本科院校中的非英語專業(yè)學生的二語學習難點同樣也是聽說和詞匯認讀，所以以大學生作為本實驗的被試來填補空白。(2)大學本科生的母語語音意識相對中小學生而言更加穩(wěn)定，而穩(wěn)定的母語語音意識對二語語音意識和詞匯習得產(chǎn)生的影響是更加不可逆的。

2.實驗方法

首先，對所有參與本實驗的被試進行統(tǒng)一的二語語音意識測驗，以此方言的社會母語經(jīng)驗對被試的二語語音意識帶來的影響。每個被試一共進行3項測驗，最后取平均值作為每個被試二語語音意識的成績，兩組被試的測驗時長相同。本實驗采取的二語語音意識評價的方法有音位分割、音位刪除和音標標識3種。音位分割要求被試在聽到的16組單詞中找出聲母或韻腳不同的單詞。音位刪除指的是測試者在被試面前朗讀10個單詞，每個單詞讀兩遍，之后要求被試說出去掉單詞開頭的輔音之后剩下的音節(jié)。音標標識測驗要求被試根據(jù)所聽到的33個單詞寫出單詞的音標，所給的單詞有11個高頻詞，11個低頻詞和11個假詞。

然后，我們采用隱式單詞學習范式來檢驗被試的二語語音意識和詞匯習得之間的聯(lián)系。在此單詞學習范式中共有兩個階段，分別是預曝光階段和學習階段。Fennell和Werker的研究結果表明，對于亞詞匯語音單元，如音位和音素，我們通常是從已經(jīng)習得的單詞中獲取[13]。所以在預曝光階段，為了讓被試對目標語假詞的音韻模式有一定的了解，我們先讓被試觀察一組韻律相似的單詞，以此來激發(fā)被試注意到這些英文單詞重復出現(xiàn)的音節(jié)，最大程度上挖掘被試的現(xiàn)有語音意識對新詞學習的影響。被試先看到4個有相似韻腳的目標語單詞，這些相似的韻腳在稍后的學習階段將用來組成目標語假詞的一部分。測試員告訴被試4個單詞的發(fā)音，并讓被試重復每個單詞3次，然后將圖片順序打亂，再由被試自己指出每張圖片對應的單詞，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避免出現(xiàn)只死記硬背而并非真正理解單詞意思的現(xiàn)象。

緊接預曝光階段之后的是學習階段，每個被試要求學習4個假詞。這4個假詞分為兩組，一組是與預曝光組有匹配韻腳的假詞，一組是無匹配韻腳的假詞。每個被試都會有10次學習機會，每次學習之后都會有一次測驗，以檢查被試對這些單詞的掌握情況，檢測的方法也是看圖說單詞。選用假詞作為學習階段的單詞是要確保被試均未接觸過目標詞，以排除客觀因素的影響。雖然這個單詞學習范式可能無法準確地代表被試二語詞匯習得的自然環(huán)境，但是它可以為被試在二語詞匯習得方面是否收到母語方言經(jīng)驗影響提供寶貴的信息。學習階段將以學-測模式進行，共進行10次試驗。在每組試驗中，要求被試將4個英語同4張說明他們意思的圖片分別聯(lián)系起來。測試的評判由2個研究生來完成，這兩位研究生并不知道被試的分組情況以及被試的二語語音意識的成績。每個被試會得到2個測評分數(shù)，一個分數(shù)代表的是10次目標假詞(有韻腳組)的學習結果(最高分=2個假詞×10次測驗=20)，另一個分數(shù)是10次目標假詞(無韻腳組)的學習結果(最高分=2個假詞×10次測驗=20)。

三、研究結果與分析

1.方言對二語語音意識的影響

本研究利用隱式單詞學習范式來探討兩個主要的問題，一是方言作為社會母語的經(jīng)驗對學習者的二語語音意識帶來的影響；二是這種影響與二語詞匯習得的關系。我們利用SPSS17.0對實驗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得出兩組被試二語語音意識測驗的結果如表1所示。

表1 二語語音意識統(tǒng)計表

從表1可見， DM組在音位分割和音位刪除上的表現(xiàn)得都比M組好，但是在音標標識上的表現(xiàn)與M組有較大的差距。很多DM組被試在測試后表示，能夠聽懂也能夠準確復述所測試的單詞，但是落實到音標的書寫上，他們大多覺得有困難。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可能跟閩南地區(qū)的英語教學方式有很大關系——大多數(shù)DM組被試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英語音標的訓練。可見DM組被試并不是因為二語語音意識薄弱才致使音標標識環(huán)節(jié)上的表現(xiàn)不如M組。DM組被試在亞詞匯語音單元，如音位和音素的識別上明顯要比M組被試更準確。而根據(jù)Chambers的研究證實，語音意識的強弱主要取決于人們在接受聽覺刺激后對亞音節(jié)單位的處理能力，比如說亞音節(jié)單位的合成或拆分[14]。在亞詞匯語音單元的識別上，DM組表現(xiàn)得更為突出，即DM組的二語語音意識更強。以往研究認為，方言作為社會母語的經(jīng)驗可能會對學生的二語學習產(chǎn)生負遷移，但通過我們的研究證實，閩南方言作為被試的社會母語經(jīng)驗不但不會影響他們的二語語音意識，反而有益于二語語音意識的發(fā)展。

2.方言和二語詞匯習得之間的聯(lián)系

為了分析預曝光階段所學單詞的韻腳對被試在二語假詞的圖片命名和詞形辨別上的影響，我們分別采用了以群組和二語假詞作為研究對象的雙因素方差分析，表2是兩組被試二語假詞習得的結果。在以群組為研究對象的分析中，是DM組與M組之間的比較分析，而以二語假詞作為研究對象的分析(有匹配韻腳假詞與無匹配韻腳假詞)是兩組被試組內(nèi)部的比較分析。

表2 二語假詞習得的描述性統(tǒng)計

實驗過程中，我們采取兩種分析方式的原因有兩個，一是檢測被試對每種類型二語假詞的習得程度。我們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的方式來評價被試在圖片命名上的表現(xiàn)。對于與預曝光階段有匹配韻腳的假詞，M組比DM組表現(xiàn)略差一些；而對于預曝光階段無匹配韻腳的假詞，M組和DM組在圖片命名的正確率上相差無幾。二是檢測每個二語假詞對被試組所產(chǎn)生的影響，所采取的方式是配對樣本t檢驗。通過這個檢驗，我們發(fā)現(xiàn)M組被試在有匹配韻腳假詞的圖片命名表現(xiàn)上要比無匹配韻腳假詞的圖片命名差許多，而DM組被試在兩類假詞的圖片命名環(huán)節(jié)上表現(xiàn)得相差無幾。

通過學習二語假詞階段的檢驗，我們發(fā)現(xiàn)M組被試在預曝光階段的二語詞匯圖片命名實驗上的表現(xiàn)不如DM組被試，DM組在假詞學習方面表現(xiàn)突出，具體表現(xiàn)為在有匹配韻腳的假詞圖片命名上要比M組的正確率高。然而有趣的是，兩組被試在音形辨別上表現(xiàn)得相差無幾。這足以說明DM組被試在學習新單詞方面的習得速度以及準確性要比M組更高。Strokel的研究證實，當被試面對新單詞，在曝光率相同的情況下，被試的語音意識是影響被試二語詞匯習得速度的主要因素[15]。所以，DM組被試在二語假詞學習階段表現(xiàn)比M組被試好，主要還是由于DM組被試的二語語音意識比M組被試更好。由此可見，方言能夠為被試提供更加豐富的社會母語經(jīng)驗，增強被試的二語語音意識，從而幫助被試提高二語詞匯習得的速度。

四、結論

閩南方言作為社會母語的語音經(jīng)驗對于大學生來說是有益于他們的二語語音意識的發(fā)展的。盡管被試都具有豐富的母語經(jīng)驗，但是對于沒有掌握方言，僅有一種社會母語的學習者來說，分割亞音節(jié)單位方面的表現(xiàn)差強人意，對亞詞匯語音單元敏感度不夠高，從而影響二語詞匯習得的速度。而閩南方言作為社會母語的經(jīng)驗卻能夠增強學習者的語音意識，提高學習者二語詞匯習得的速度和準確性。本研究對于我國的英語教育有兩點啟發(fā)：第一，在日常的英語教學中應該加強語音教學部分，鼓勵學生通過語音意識的培養(yǎng)提高二語詞匯學習效率；第二，教師應該充分利用方言地區(qū)學生豐富的社會母語經(jīng)驗，以提高學生的二語語音意識。

[1]AVONS S E，WRAGG C A,LOVEGROVE W J.Measures of phonological short-term memory and their relationship to vocabulary development[J].Applied Psycholinguistics,1998(19)：583-601.

[2]BECKMANME，EDWARDSJ.Theontogenyofphonologicalcategoriesandtheprimacyoflexicallearninginlinguisticdevelopment[J].ChildDevelopment,2000(71):240-249.

[3]METSALAJL.Youngchildren’sphonologicalawarenessandnon-wordrepetitionasafunctionofvocabularydevelopment[J].JournalofEducationalPsychology,1999(91):3-19.

[4]MUNSONB,EDWARDSJ,BECKMANME.Relationshipsbetweennon-wordrepetitionaccuracyandothermeasuresoflinguisticdevelopmentinchildrenwithphonologicaldisorders[J].JournalofSpeech,Language,andHearingResearch,2005(48):61-78.

[5]KOVELMANI，NORTONES,CHRISTODOULOUJA,etal.Brainbasisofphonologicalawarenessforspokenlanguageinchildrenanditsdisruptionindyslexia[J].CerebralCortex,2012(22):754-764.

[6]KUOLJ,ANDERSONRC.Effectsofearlybilingualismonlearningphonologicalregularitiesinanewlanguage[J].JournalofExperimentalChildPsychology,2012(111):455-467.

[7]KUOLJ,ANDERSONRC.Beyondcross-languagetransfer:reconceptualizingtheimpactofearlybilingualismonphonologicalawareness[J].ScientificStudiesofReading,2010(14):365-385.

[8]BIALYSTOKE,MAJUMDERS,MARTINMM.Developingphonologicalawareness:isthereabilingualadvantage?[J].AppliedPsycholinguistics,2003(24):27-44.

[9]CHENX,ANDERSONRC,LIW,etal.PhonologicalawarenessofbilingualandmonolingualChinesechildren[J].JournalofEducationalPsychology,2004(96):142-151.

[10]桂燦昆.美國英語應用語音學[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85.

[11]王玲.贛方言對英語語音學習負遷移的實證研究[J].教育學術月刊，2013(7):89-91.

[12]俞國良，王燕.英語學習不良兒童語音意識、假詞拼讀與單詞認讀能力的關系研究[J].心理科學，2001(24):683-686.

[13]FENNELCT,WERKERJF.Earlywordslearners’abilitytoaccessphoneticdetailinwell-knownwords[J].LanguageandSpeech,2003(46):245-264.

[14]CHAMBERSKE.Infantslearnphonotacticregularitiesfrombriefauditoryexperience[J].Cognition,2003(87):B69-B77.

[15]STORKELHL.Dochildrenacquiredenseneighborhoods?aninvestigationofsimilarityneighborhoodsinlexicalacquisition[J].AppliedPsycholinguistics,2004(25):201-221.

(責任編輯 馬 誠)

Effect of Dialect on Second Language Vocabulary Acquisition

SU En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Languages,Xiame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Xiamen 361024,China)

An implicit word learning paradigm was designed on non-English major undergraduates.The experimental results prove that Minnan dialect as social language experience is beneficial for strengthening subjects’ phonological awareness,and abundant phonological awareness has a positive impact on L2 vocabulary acquisition.Thus it can be seen that dialect instead of producing negative transfer to students’ English learning,it is beneficial for L2 vocabulary acquisition.Teachers can help students use the positive impact generated by dialect on their phonological awareness.

phonological awareness;L2 vocabulary acquisition;Min dialect；rhyming words

2015-09-22

2015-12-16

蘇恩(1985-)，女，講師，碩士，研究方向為心理語言學、認知語言學。E-mail:suen610@126.com

H313

A

1673-4432(2015)06-006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