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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開放四十年我國編輯出版學教育研究的理路分析

2018-11-26 04:44陳瑩徐鑫
現代出版 2018年4期
關鍵詞:文獻計量教育研究

陳瑩 徐鑫

摘要:采用文獻計量學方法,從文獻增長及主題變遷、作者、發(fā)文機構及地區(qū)分布、來源期刊、基金五方面統(tǒng)計,對改革開放以來(1978—2018)我國編輯出版教育研究文獻進行計量分析,分析現有研究的缺憾短板,展望未來研究的取向。

關鍵詞:編輯出版學;教育研究;文獻計量;理路

歷經四十載,我國編輯出版學教育從改革開放后篳路藍縷,到今日形成了囊括高職高專普通本科、專業(yè)型碩士、學術型碩士到博士研究生的完整培養(yǎng)體系,為我國出版業(yè)輸送了多層次的應用人才、管理人才、教科研人才,取得了長足發(fā)展和突出的成績。編輯出版教育肩負著為出版文化產業(yè)提供、儲備人才資源的重要任務和使命,不難看出,我國編輯出版學教育研究的歷史是與我國出版業(yè)命運同頻共振的歷史,是回應我國編輯出版教育現實命題的歷史,是與我國編輯出版實踐探索互促的歷史,進入繼往開來的新時代,讓我們有了回望歷史與前瞻未來的契機。本文通過對改革開放以來(1978—2018)我國編輯出版學教育研究文獻的計量分析,嘗試理清出版教育的步履軌跡,反省其現存的缺憾短板,探究編輯出版教育發(fā)展的歷史邏輯,展望未來的研究取向。

一、我國編輯出版教育研究的計量分析

本文以“中國學術期刊(網絡版)(CAJD)全文數據庫”為數據源,檢索式為:

(TI=('出版'*('教育'+'教學'+'人才培養(yǎng)'))-'教育出版')OR(T I='編輯'*('教育'+'教學'+'人才培養(yǎng)')))ANDYE BETWEEN('1978','2018'),其中TI為篇名,文獻發(fā)表時間選擇1978年至2018年,檢索截至2018年7月10日。檢索結果經篩查,排除編者按、書評、新書書訊、會議通知、征文通知等非學術文章,共得到747份有效文獻樣本。以下將從文獻增長及主題變遷、作者、發(fā)文機構及地區(qū)分布、來源期刊、基金五方面對編輯出版學教育研究的文獻進行計量分析。

1.文獻增長及主題變遷

本部分主要根據文獻數量的增長規(guī)律將研究階段進行劃分并考察每個階段的主題詞變化。

文獻數量增長可以用一階線性齊式差分方程(Nonhomoge neous Difference Equation),即Pt=aPt-1來推算。其中t代表年份,Pt代表截至年份t已發(fā)表文獻數量(累積頻率),其中PH為自變量,Pt為因變量,a為常數。根據文獻計量,已知Pt與Pt-1,運用上述公式反推不同年份的a,即a Pt/Pt-1。a為近似值的年份累積頻率曲線斜率近似,趨近于直線,可據此劃分研究階段。本研究首先將所得樣本按年份統(tǒng)計頻率,得出累積頻率(見表1),并計算各年份a值,將近似a值做整并后,得出編輯出版教育研究文獻增長存在兩個轉折點,可將該領域研究劃分為三階段。

文獻關鍵詞反映研究主題,能夠較大程度代表一篇文獻的研究內容,而基于關鍵詞的共詞分析能夠較好地展現特定領域研究主題的結構脈絡、演進態(tài)勢。在主題詞變遷數據處理上,我們將文獻樣本中含有的關鍵詞抽出,篩選出累積頻次大于3(含)的關鍵詞并使用BibExcel、Ucinet軟件將其處理為關鍵詞共現矩陣,根據三個階段研究主題變化,通過NetDraw軟件繪出關鍵詞共現圖譜,尋求變遷特征。

1978—1984年為編輯出版教育研究起步期。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黨和國家的工作重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思想文化和新聞出版戰(zhàn)線上吹來了改革的春風,出版業(yè)從沉淪中走出,呈現井噴式發(fā)展,圖書總印數和總印張數年環(huán)比增長率均保持在10%左右。對編輯出版教育的探討正是在這樣的氣候中展開的(如圖2所示),此階段“編輯”一詞中心度最高,“編輯”作為一種創(chuàng)造性具體勞動或職業(yè)名稱是此階段文獻探討的主題。歷經“文革”“編輯力量”“青年編輯”“人才斷層”“新需要”等關鍵詞折射出新形勢下編輯出版人才的增量不足,“宏觀意識”“編輯素質”也反映出業(yè)界對編輯出版人才隊伍的質性要求。業(yè)界在認識到短期內解決專業(yè)人員培訓與選拔之緊迫性的同時,殷切地提出了“新聞教學部門應重視編輯培養(yǎng)工作,明確制定專業(yè)培養(yǎng)的目標……爭取在三五年內有計劃地培養(yǎng)出一批能夠適應要求的編輯人員”的期望,向我國高等教育系統(tǒng)“下訂單”?!俺霭婀ぷ鳌薄鞍l(fā)行工作”“印刷教育”“人才管理”等涉及具體業(yè)務的關鍵詞零散見諸部分文獻,尚處研究邊緣。

此階段7年間文獻累計6篇,作者來自商務印書館、人民出版社等老牌強社及以中國科學技術信息研究所為代表的科研機構。

1985—2003年為編輯出版教育研究發(fā)展期。編輯出版教育研究在這一時期發(fā)展勢頭迅猛,有兩條主線:一是我國出版業(yè)歷經調整徘徊、發(fā)展放緩,進入了全新增長期,出版格局發(fā)生深刻變化;二是編輯出版學科建制取得合法性,呈現出多專業(yè)、多層次、多規(guī)格、多渠道特點的編輯出版教育體系基本形成。隨著編輯出版學取得學科建制,此階段研究主題日漸明晰,如圖3所示,“出版教育”一詞中心度最高,“高等教育”“人才培養(yǎng)”次之,既有“學科建設”“辦學方向”“辦學定位”“專業(yè)建設”“課程設置”“教育模式”“教學改革”等學科成立初期的探討,也有“DTP”“多媒體”“計算機排版”“彩色桌面處理系統(tǒng)”“技能訓練”“出版技術”等具體技術、業(yè)務及相關課程開設介紹,亦有“英國出版教育”“美國出版教育”“考察”“辦學經驗”“經驗交流”“歷史沿革”“發(fā)展史”等溝通中外、貫穴古今的出版教育經驗成果。研究者對編輯出版教育研究的熱情空前,歷經穩(wěn)定發(fā)展,編輯出版教育研究初具規(guī)模。

此階段19年間文獻累計148篇,年均發(fā)表7.79篇,55.72%的作者來自高等院校,高等院校首次超過出版業(yè)界成為編輯出版教育研究主力。

2004-2018年為編輯出版教育研究轉型期。社會轉型勢必會導致出版轉型,出版轉型則倒逼編輯出版教育轉型。進入新世紀,我國的出版體制改革不斷深化,出版國際化進程不斷加快,尤其是數字技術的進步為整個出版產業(yè)發(fā)展拓展新空間、注入新動能。與之相適應,圍繞編輯出版教育在全新媒介環(huán)境下的培養(yǎng)目標、辦學模式、培養(yǎng)方式、學科建設、課程體系、人才素質結構等維度,研究者展開了寬口徑且多層次的重定向與再思考。如圖4所示,此階段“人才培養(yǎng)”一詞中心度最高,“數字化”“全媒體”“數字出版”“媒介融合”“網絡編輯”等成為研究熱點,“產學研”“校企合作”“培養(yǎng)模式”“創(chuàng)新”“轉型”“教學改革”反映出學界和業(yè)界的教育力量、研究力量出現了聯合趨勢,“問題”“對策”“策略”“啟示”顯示出各項研究更加強調問題意識與問題導向。

此階段15年間文獻累計593篇,年均發(fā)表39.53篇,編輯出版教育研究受到來自學界和業(yè)界的廣泛、持續(xù)的關注。

2.作者

統(tǒng)計發(fā)現,檢索所得747篇文獻樣本共涉及992名作者(含合著作者),發(fā)表3篇及以上文獻的作者共52人,占作者總數的5.24%,共涉及195篇文獻,占總文獻的26.10%;發(fā)表2篇文獻的作者共70人,占總作者數的7.05%;發(fā)表1篇文獻的作者共有868名,占作者總數的87.50%。有1篇文獻的作者人數達5人,有8篇文獻署名為課題組。根據普賴斯定律“核心作者應該完成所有專業(yè)論文總和的一半”,在該研究領域曾發(fā)表3篇文獻以上的作者,他們完成的195篇文獻遠不及747篇總文獻的一半,由此可判斷編輯出版教育研究尚未形成核心作者群,大多作者沒有形成系統(tǒng)的研究體系,不能持久、深入地對該領域展開研究。

作者貢獻率等級分配法能夠較好地反映出合著論文各位次作者的貢獻情況。假設所有合著文獻署名均以作者貢獻大小的次序排列,且其貢獻份額的遞減程度是相同的,對于一篇有n位作者完成的文獻,第ni名作者(i=1,2,3…n)應得的權重為:

其中n為作者數量,i為各作者在文獻中署名位次,由此可得出對編輯出版教育研究貢獻較大的高產作者(篇幅所限僅列出前30位作者發(fā)文權重,同權重排名以姓氏拼音字母為序,見表2)。高產作者(TOP30)大部分來自高校或科研院所,從事新聞傳播、編輯出版、圖書情報等專業(yè)的教學、研究或服務管理工作。隨著該領域研究向縱深發(fā)展,高產作者有潛力形成核心作者群。

3.發(fā)文機構及地區(qū)分布

剔除72篇未注明發(fā)文機構文獻及13篇海外作者所發(fā)文獻,747篇文獻中共計662篇明確標注各作者所屬機構,發(fā)文數位列前30的機構為文獻高產機構(見表3)。依照各發(fā)文機構性質,可將其分為黨政機關、高等院校、出版企業(yè)、科研機構、民問團體5種類型(見表4)。

由數據可見,文獻高產機構(TOP30)占已知發(fā)文機構總數的10.27%,累計發(fā)文366篇,占已知發(fā)文機構文獻總數的55.29%。40年間,全國182家高校(含大學、專門學院、高等職業(yè)技術學院、高等??茖W校)累計發(fā)文542篇,占總數的91.85%。改革開放后即批準籌建的北京印刷學院,以及最早興辦圖書發(fā)行學、成為我國編輯出版高等教育翹楚的武漢大學,位列高產機構前二,各累計發(fā)文41篇及40篇。全國84家出版企業(yè)(含圖書、音像、電子出版社、報社、期刊雜志社及其他出版產業(yè)相關企業(yè))累計發(fā)文76篇,占總數的11.52%。文獻高產機構(TOP30)中,九成機構為高等院校,其中“985工程”院校5所,“211工程”院校12所,普通本科與高職高專分別為11所及4所,它們既是我國編輯出版教育研究的主陣地,也是現有編輯出版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成立于1985年的中國新聞出版研究所(現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和成立于1992年的中國編輯學會,是出版、編輯領域理論研究、應用研究的極具代表性的全國性、專業(yè)性科研機構及民問團體,分別累計發(fā)文14篇及8篇。國家新聞出版署是我國新聞出版業(yè)的行政主管部門,從最初對編輯出版高等教育的可行性研究,到培養(yǎng)圖書編輯、出版管理、書籍裝幀設計等人才的方略設計,再到專業(yè)設置、辦學方向、條件、培養(yǎng)目標等從宏觀上作了規(guī)劃性研究,累計發(fā)文11篇。

由數據可見,編輯出版教育研究發(fā)文機構分布在全國30個省、直轄市、自治區(qū),其中189篇文獻由來白北京市的機構發(fā)表,占總數的26.18%,遠超全國平均水平。此外,來自湖北省、上海市、河南省、江蘇省、湖南省、安徽省、吉林省的機構累積發(fā)文均在30篇以上(含)。來自華北地區(qū)的80家機構累計發(fā)文222篇,華東地區(qū)90家機構發(fā)文194篇,華中地K42家機構發(fā)文144篇,三區(qū)累計發(fā)文占總數的72.60%。未見來自青海省、香港特別行政區(qū)、澳門特別行政區(qū)及臺灣省機構發(fā)文。

透過發(fā)文機構地區(qū)分布情況可管窺我國各地區(qū)編輯出版教育乃至出版產業(yè)發(fā)展狀況。研究地區(qū)覆蓋廣但不平衡反映出現階段我國各地區(qū)編輯出版教學資源、力量、水平存在較大差距。一般來看,高產機構屬地對編輯出版教育發(fā)展的重視程度更高,教學資源和人才培養(yǎng)質量亦處于領先位置,該地區(qū)出版產業(yè)也更繁榮。編輯出版教育研究與其成果傳播與各地經濟、文化、科技、教育發(fā)展程度存在明顯關聯。

4.文獻來源期刊

747篇文獻均有明確來源期刊,將各期刊曾用名與現用名合并處理后,統(tǒng)計得出共215種期刊,載文數位列前30期刊為文獻集中來源,各刊載文數及復合影響因子、綜合影響因子能夠較為直觀地展現編輯出版教育研究成果的集中與影響情況(見表7)。

由數據可見,文獻集中來源(TOP30)占來源期刊總數的13.95%,累計刊載文獻522篇,占總數的69.88%;文獻集中來源(TOPIO)占來源期刊總數的4.65%,累積刊載文獻386篇,占總數的51.67%。文獻集中來源(TOP30)中,《出版發(fā)行研究》以累計61篇載文數位居榜首,累計載文數30篇以上(含)的期刊有《中國出版》《編輯之友》《出版與印刷》《出版廣角》《科技與出版》《中國編輯》《現代出版》,文獻來源數量集中度明顯。56.67%的期刊被北京大學《中文核心期刊要目總覽》收錄,五成期刊被CSSCI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20174018)收錄。影響因子作為評價期刊辦刊質量的定量化指標,能夠較為客觀地反映期刊載文質量。剔除6家缺失影響因子數據的期刊,文獻集中來源(TOP30)平均復合影響因子0.677,平均綜合影響因子0.495,復合影響因子極差2.147,綜合影響因子極差1.953,以此標準期刊質量差距值較大。

5.基金

國家自然、人文社科基金年度項目的立項課題與研究成果,對各項事業(yè)及具體學科的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對科研項目的推進和研究者的激勵作用重大。由數據可見,40年間共16項囊括編輯出版教育研究的課題取得國家級立項,139項課題獲得部級省廳級基金支持。統(tǒng)計顯示,共計166篇文獻獲得各級基金支持,占總文獻數的22.20%。累積各級基金支持課題226項,按基金級別分類統(tǒng)計如表8所示。

二、對我國編輯出版教育研究問題的梳理

通過對改革開放40年來我國編輯出版教育研究論文的計量分析,參照相關學科教育研究的論文發(fā)表情況,可見我國編輯出版教育研究伴隨著出版業(yè)的復蘇到繁榮,編輯出版學專業(yè)教育的創(chuàng)立到發(fā)展,取得了一系列研究成果,總體呈現出如下特點:穩(wěn)定且初具規(guī)模的高產作者隊伍能夠針對該領域進行深入、持久研究,發(fā)文具有連續(xù)性;文獻來源數量集中度明顯,集中來源期刊質量上乘,高水平的編輯出版教育學術空間正在形成;研究視野開闊,善于汲取其他學科教育、外國出版教育的優(yōu)秀經驗。但不容否認,制約我國編輯出版教育研究深入發(fā)展的障礙依舊存在,主要表現在以下三方面:

一是基礎理論研究薄弱。編輯出版教育研究與編輯學、出版學的學科建設存在內在關聯性,研究編輯出版教育不可規(guī)避學科的基礎理論。目前,編輯學、出版學的學科發(fā)展的進度制約著編輯出版教育研究的整體進程和發(fā)展水平。主要表現在與新聞學、圖書情報學等鄰近學科相比,編輯出版教育研究發(fā)文總量和年均發(fā)文量較少,涉及基礎理論的研究更是鳳毛麟角。編輯出版教育作為依靠編輯出版學學科發(fā)展的研究領域,需要堅實的理論基石作為支撐,但符合該領域研究的基礎理論體系、范式、方法尚未形成,許多研究仍滯留在簡單借鑒和挪用其他學科理論的階段,造成缺乏理論支撐的現象性、經驗性、應然性的敘述多,而學理性、思辨性、批判性的研究少。基礎理論研究薄弱成為制約我國編輯出版教育研究提升層次的瓶頸,并進一步阻礙編輯出版教育實踐的發(fā)展。

二是跨學科、產學研協(xié)同研究不足。一方面,編輯出版教育研究是綜合性的研究領域,其研究內容既涉及哲學、歷史學等人文學科,亦涉及教育學、行政學、管理學、經濟學等社會學科,學科互涉使該研究領域課題規(guī)模日益拓展的同時,研究難度亦不斷加大。另—方面,歷史與現實的經驗表明,與編輯出版實踐緊密結合是編輯出版教育發(fā)展的動力,緊扣行業(yè)發(fā)展的脈搏是任何一個以應用為目標的專業(yè)教育發(fā)展的普遍規(guī)律。蔡翔教授指出“出版人才不能適應產業(yè)需要,責任既在學校,也在產業(yè)……有什么樣的產學結合,就有什么樣的出版人才?!本C上,編輯出版教育研究的綜合性、交叉性、實踐性為研究開展提出了很高的協(xié)同要求,須集各方關系以成合力。

2017年,中國人民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術成果評價研究中心與書報資料中心發(fā)布的《復印報刊資料轉載作者合著狀況分析報告》認為,合著率較高的學科,合著論文質量也較高,這說明合作研究對于學科發(fā)展會產生積極作用。由上文數據可見,占文獻總數73.81%的論文作者署名1人,21.05%的論文作者署名2人,作者署名3人(含)以上僅占5.13%,以課題組或研究團隊名義發(fā)表的研究論文僅8篇。編輯出版教育研究論文的低合著率反映了該領域跨學科、產學研協(xié)同研究嚴重不足,多數研究囿于研究者自身學科背景、知識結構、實踐經歷,導致研究視角相對單一,缺乏方法創(chuàng)新,不能解決日益凸顯的編輯出版教育產銷不對路等一系列現實問題。

三是研究成果轉化不力。編輯出版教育研究的根本目的是能夠形成指導教育改革發(fā)展實踐的科研成果,這首先要求研究成果要有科學性、可行性,其次要有配套方法措施、體制機制促成科研成果從理論轉化為驅動出版業(yè)改革發(fā)展的新動能。整體上看,改革開放40年來我國編輯出版教育研究成果的轉化力度不夠,主要表現在:(1)研究成果具有較高的實踐價值,但缺乏對推廣轉化配套方法措施、體制機制的考量,致使其理論指導意義難以發(fā)揮。例如關于教育改革的研究成果,因各高校的行政體制、師資力量、教學資源等存在巨大差異,導致高校在借鑒實施時往往無法充分利用這種極具特殊性的經驗介紹式成果。(2)雖然具備成果轉化條件,但部分研究成果本身的科學性、可行性尚待推敲,或受主客觀條件制約,成果水平有限,在實際應用中難以實現指導效果。如關于出版人才培養(yǎng)策略的研究成果,雖給出獨立的設計方案與構建策略,但研究缺乏持續(xù)跟蹤,亦沒有對研究成果的科學性、可行性進行績效評估,其研究成果的信度、效度大打折扣。

三、我國編輯出版教育研究的價值取向與未來趨勢

一是從維護學科合法性出發(fā),注重編輯出版學學理性問題探究。編輯出版教育研究,首先有賴于編輯出版學基礎理論體系的構建與完善。編輯出版學在1997年進入全國普通高校本科專業(yè)目錄,但對其學科合法性問題的探討至今未曾止休。李頻教授認為“由教育行政部門頒布賦予了它(編輯出版學)本科學歷教育的合法性,但未必有學科合法性,它自身概念重疊且概念結構關系指代不明,并非較嚴格的學科概念,只增加了編輯學、出版學的相互關系紊亂?!?/p>

學界對于編輯出版學的學科理性建構、合法性訴求則始于改革開放后。由于學科建制的歷史較短,編輯出版學獲得合法性的途徑有限,相比新聞學、傳播學等鄰近學科,編輯出版學發(fā)展至今學科根基仍較薄弱,缺乏獨特的話語方式、概念體系、學科范式、文化結構、研究方法。倘若學科本體理論不能得到系統(tǒng)建構,勢必會對以此為基礎的科學研究、人才培養(yǎng)、決策咨詢造成困難,編輯出版教育研究便會成為無本之木。編輯出版學雖取得了二級學科建制的外在合法性,但這種合法性只是依靠行政力量確立的、帶有讓渡性質的建制合法性,而非學科本身的合法性。因此,我們必須清醒地認識到編輯出版學學科建構仍存在不成熟及內源合法性不足等問題,對學科合法性的關照絕不能因學科取得建制合法而停止。當前,在內外部因素刺激下,編輯出版學發(fā)展正歷經深刻的變革,相關研究者也亟需秉持自我否定的勇氣、自我革新的精神,從概念、方法、觀點、理論及結果方面來呈現確定性以不斷地重新賦予學科合法性。

據統(tǒng)計分析,對編輯出版學學科合法性的探究于20世紀八九十年代學科設立前后曾出現過高潮。我們欣慰地看到,近年來開始重新出現注重學科本位取向的研究,從維護、增強學科合法性出發(fā)探討編輯出版學的核心、本質、外延、邊界,嘗試理順學科內部結構、明確研究主攻方向,為編輯出版教育研究強基固本。編輯出版教育研究作為立足于編輯出版學的研究領域,需要確立并維持一種基于編輯出版學學科專業(yè)內的自我認同和來自學科外人士重視的學科承認。隨著編輯出版教育研究縱深推進,對編輯出版學學理性問題探究的研究取向,以及對學科合法性問題追問與探討的價值將進一步凸顯。

二是以科研成果轉化為價值追求,產學研協(xié)同研究深入開展。編輯出版學本身就是一門綜合性很強的應用型學科,開展協(xié)同研究能夠有力地推動知識生產過程中的交流與共享,實現不同領域研究者研究資源、知識結構的優(yōu)勢互補,能夠有效地保持理論與實踐創(chuàng)新。編輯出版教育研究是連接業(yè)界與學界的紐帶,直接為教學實踐提供理論指導,旨在通過深化學科建構,增強教學建設、教學管理、教學改革的科學性,提升教學質量,歸根結底是要為我國日新月異的出版業(yè)培養(yǎng)優(yōu)秀人才,回應業(yè)界對編輯出版人才的素質性、結構性訴求,自其濫觴就帶有深刻的“應然式研究”烙印。

20世紀80年代,編輯出版教育研究者以來自出版社、報社、期刊社及中央或地方新聞出版局等的從業(yè)者、管理者居多,他們從出版業(yè)對編輯、出版人才的需求出發(fā),對未來的編輯出版教育做出設想。隨著編輯出版學學科取得正式建制,研究主陣地也逐漸從業(yè)界轉向學界。缺乏實證且以揣測業(yè)界需求為出發(fā)點的研究卻成為主流,這種研究往往流于抽象且宏觀的應該如何、應對策略的空談,或淪為政策解釋的藝術,文獻結構模式屬于典型的“三段論”——人才培養(yǎng)現狀如何、存在何問題、采用何策略應對,難免有“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之嫌,具體實用性較差,其研究成果轉化價值亦無從談起。

進入新世紀,互聯網、數字化技術突飛猛進使融合媒介背景下的出版業(yè)發(fā)生深刻的整體性、結構性變革,編輯出版學人才培養(yǎng)、學科格局與業(yè)界的發(fā)展需求出現錯位且有持續(xù)擴大之勢。為彌合這一差距,近年來編輯出版教育研究更加突出問題導向,更多研究敢于聚焦當前編輯出版教育的現實問題、本質問題。據統(tǒng)計,編輯出版教育研究來自業(yè)界的聲音開始增多,合著論文中“業(yè)界+學界”的著者搭擋占比提升,研究密切聯系行業(yè)管理、產業(yè)實踐、教學實踐,跳脫出單一的研究視角,有力地突破研究者自身的學科背景、知識結構、實踐經歷的局限。產業(yè)專項基金、出版企業(yè)自設課題與博士后流動站的建立,為編輯出版教育研究成果的轉化提供了現實土壤,研究課題的目的性更強,成果轉化率也自然提升。

隨著橫跨產學研各界的協(xié)調溝通路徑進一步明晰,以及行業(yè)協(xié)會、學會和其他學術共同體的協(xié)同聯動作用得到充分發(fā)揮,編輯出版教育研究的產學研協(xié)同研究將繼續(xù)深化。編輯出版教育研究需要在協(xié)同研究的互動中及時發(fā)覺編輯出版教育的時代問題,以最終研究成果能夠實現出版生產力轉化、解決好理論邏輯與實踐的矛盾為歸宿,對現有教育進行反思、批判和變革,研究方能彰顯其意義所在。

三是以學科互涉促進知識生產,跨學科研究空問持續(xù)拓展。美國學者朱麗·湯普森·克萊恩認為“邊界跨越所造成的互動與重組就像邊界的形成與維護一樣,也是知識生產與知識構成的中心?!钡浇裉欤瑢W科問的對話互動、邊界跨越業(yè)已成為各領域研究都無法回避的問題。出版活動素有承載與傳播人類一切文明的文化使命,開放、包容、兼蓄也自然是編輯出版學的學術品格。通過與相關學科對話,實現知識與觀念、思辨與創(chuàng)新、批判與自省、激情與理性、傳統(tǒng)與現實的碰撞,為編輯出版教育研究擦出靈感的火花愈發(fā)成為研究者共識。

我們注意到自2008年以來,編輯出版教育領域中跨學科、跨地域、跨領域的復雜課題開始出現,面臨不同結構性力量的矛盾沖突,主動尋求與其他學科開展對話、交叉滲透成為越來越多研究者的選擇??陀^而言,由于沒有形成相對完整的知識生產機制,至今編輯出版教育研究領域的跨學科尚處于研究者分散求索的階段——他學科話語體系、研究方法開始大量涌現,思辨研究受到實證主義的支配,量化及數理統(tǒng)計運算被大量引入,甚至存在對跨學科研究的誤解和濫用。在編輯出版學自身學科合法性尚未鞏固的前提下,研究取向極易受唯方法主義、拿來主義扭曲,對本研究領域乃至本學科產生劇烈沖擊。因之,我們須警惕編輯出版教育研究領域呈現出多元特質的跨學科趨勢,拓展了研究發(fā)展空間、豐富了研究想象力的同時,編輯出版教育研究的學科主體性受到消解,淪為其他人文科學、社會科學的跑馬場,陷入“自我奴役”的尷尬境地。

回顧既往,盱衡未來,我國編輯出版教育研究者勢必轉變研究取向,在通過學科互涉促進本學科本領域知識生產的同時,始終保持研究的批評性,以審慎的態(tài)度促成編輯出版教育研究方法論的融通,實現對編輯出版教育認識理性與實踐理性的統(tǒng)一回歸,在時代變革的潮流與歷史進步的邏輯中開拓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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