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君 張曉鋒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體學習時指出：“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是加強我國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重要任務?！雹佟读暯皆谥泄仓醒胝尉值谌渭w學習時強調 加強和改進國際傳播工作 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人民日報》2021年6月2日。紀錄片作為跨文化傳播的重要媒介，在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國家形象方面肩負著重任。2022年8月，由中央廣播電視總臺華語環(huán)球節(jié)目中心紀錄片部《中國緣》欄目制作的《中國緣·傳播者》在央視中文國際頻道播出。該片通過總臺CGTN俄語部評論員康斯坦丁·謝平、中國外文局外文出版社榮譽英文主編大衛(wèi)·弗格森、英國資深攝影師布魯斯·康諾利、海南國際傳播中心“海外傳播官”拖米·科爾曼、總臺CGTN俄語部主持人阿拉貝爾特·安娜、新華社國際部阿拉伯語改稿專家哈萊·艾哈邁德·阿里·穆罕默德·邁特威利等六位外籍媒體人的視角，深度講述了新時代的中國故事，向世界傳播了中國聲音。

一、國際傳播與國家形象建構

從媒介建構論出發(fā)，國家形象是媒介建構的產物。沃爾特·李普曼（Walter Lippmann）曾在《公眾輿論》一書中提出“擬態(tài)環(huán)境”（Pseudo-Environment）理論，認為大眾媒介報道為媒體受眾建構了一個虛擬的現(xiàn)實環(huán)境，而這個虛擬的現(xiàn)實環(huán)境則是受眾借以了解現(xiàn)實、作出判斷的參照和依據。①王朋進：《“媒介形象”研究的理論背景、歷史脈絡和發(fā)展趨勢》，《國際新聞界》2010年第6 期。由此，對國家形象的認知，一定程度上是經由大眾媒介組織的系統(tǒng)建構及媒介受眾的自我認知建構的，這二者的互動過程就是國家形象生產及意義形成的過程。

眾所周知，建設好國家形象至關重要。對內，良好的國家形象可以引領公眾樹立正確的社會觀和價值觀；對外，可以增強他國民眾對客體國家文化的信任度、認同感，繼而進一步提升客體國家文化的感召力及影響力。②吳獻舉：《國家形象跨文化生成與建構研究》，武漢：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2019年，第58-59 頁。近年來，各國政府、媒體紛紛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致力于提升國家形象、增強國際話語權。我國媒體也始終秉持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的使命，努力向世界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形象。

長久以來，中國國家形象在國際傳播中面臨諸多困境與挑戰(zhàn)。新時代中國飛速發(fā)展，而日益凸顯的社會、經濟、文化、軍事、科技等成就與中國擁有的國際評價及影響力尚不匹配。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兩方面。其一，當前西方國家占據國際話語高地，中國被“妖魔化”“污名化”的狀況時有發(fā)生。比如，中國提出“一帶一路”倡議，美國故意曲解其為“中國版馬歇爾計劃”“中國版再平衡戰(zhàn)略”；③馬建英：《美國對中國“一帶一路”倡議的認知與反應》，《世界經濟與政治》2015年第10 期。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暴發(fā)以來，中國政府及時發(fā)布疫情信息，并向國際社會分享防疫、救治經驗及病毒研究成果，美國政客卻妄稱新冠肺炎是“中國病毒”，刻意抹黑、破壞中國國家形象。其二，中國在國際上的形象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他塑”而非“自塑”，時常落入被定位、被表達的困境。這意味著很多“中國故事”不是由中國人自己講述的，而是出自西方媒體之口，自然會受到西方國家政治制度、文化語境、價值取向等諸多因素影響。

近些年來，中國積極主動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扭轉國家形象建構被動的局面。其中，中央廣播電視總臺作為國際傳播的重要力量，創(chuàng)作并傳播了一大批藝術精湛、有溫度、有深度的紀錄片作品，成為世界了解中國的窗口。在眾多優(yōu)秀紀錄片中，《中國緣·傳播者》通過六位在中國工作的資深外籍媒體人的視角，觀察記錄新時代中國的發(fā)展變遷，成為對外傳播中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二、多元化的敘事主體

紀錄片《中國緣·傳播者》的敘事主體是來自不同國家的外國人，他們既是該片拍攝的重要對象，也是講述故事的主體。從更深層次來說，他們自身不僅是了解、體驗、認知中國的主體，亦是傳播中國及中華文化的主體。具體而言，該片敘事主體具有以下特征。

一是對中國有深入了解，且長期工作和生活在中國的“中國通”?！吨袊墶鞑フ摺分械牧煌鈬硕家蚋鞣N原因接觸并走進中國。其中，安娜5歲時便在爺爺的鼓勵下學習中文。高中畢業(yè)后，安娜先是選擇在圣彼得堡國立大學攻讀中國歷史專業(yè)，后來又在研究生期間鉆研中國儒家文化；2004年，安娜進入當時的中國國際廣播電臺俄語部工作，至今她已經在中國工作18年。從校園到職場，從鉆研孔孟之道到沉浸于新時代中國文化，可以說，“中國通”這一稱號對于一直鉆研中國文化的安娜而言是名副其實了。有相似經歷的還有在中國游歷35年的布魯斯，在中國工作18年的謝平，在中國生活16年的拖米與大衛(wèi)，以及在北京定居11年的哈萊。不難發(fā)現(xiàn)，這些外國人都長期在中國工作、生活，且對中國文化有深入的了解，以他們的親身經歷、切身體驗主動傳播中國國家形象，可以有效增強影片的真實性和說服力，拉近與受眾的心理距離。

二是在專業(yè)領域頗有造詣的資深媒體人。該片的敘事主體有主持人、評論員、主編、改稿專家、攝影師、傳播官等傳媒行業(yè)背景，經驗豐富，且具有一定專業(yè)水準。比如，哈萊先后報道了1997年香港回歸祖國、2001年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2008年北京奧運會開幕式、2018年第一屆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2019年中國—阿拉伯國家博覽會等重大事件，并且參與翻譯《“一帶一路”100個全球故事》《論堅持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等多部中國書籍。再如，布魯斯是一名資深攝影師，其攝影作品多次被總臺CGTN、中國日報社、英國廣播公司等多家國內外媒體采用。作為海南國際傳播中心的“海外傳播官”，拖米在海外多個新媒體平臺上發(fā)布了300多條短視頻，視頻播放量將近6000萬次，其作品被中國外交官在海外社交媒體平臺上多次轉發(fā)。這些豐富多彩的實踐經歷不僅彰顯了他們出色的工作能力，也代表著他們在其專業(yè)領域中具有較高知名度和影響力，而這對于國際傳播活動來說至關重要。

三是為中國國際傳播事業(yè)作出重要貢獻的中國文化傳播者。在全球化時代，世界各國之間的交流與合作日益密切。由于話語體系、認知環(huán)境、思維方式差異等因素影響，許多國家、地區(qū)的民眾對中國仍抱有刻板印象甚至誤解。例如，謝平的父親曾經因為不了解北京，擔心“可能會有危險”而不放心他到北京工作；布魯斯也曾根據以往英國媒體對中國的報道，以為中國仍然與20世紀六七十年代一樣，人們的服裝僅有綠色、藍色、灰色，且款式單一；安娜談及很多俄羅斯人都以為所有中國人都會武術。其實，這些或過時、或誤解甚至抹黑的信息既沒有展現(xiàn)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形象，更不利于中國國家形象的對外傳播。因此，如何精準地表述中國、表達中國故事，是所有傳播者面臨的重要任務。在《中國緣·傳播者》中，六位外籍媒體人以文字、圖片、影像等形式傳播他們眼中的中國故事。如布魯斯通過照片展示中國新面貌，他相信“一張照片可以頂一萬句話”；大衛(wèi)用筆尖記錄真實的中國，用腳步丈量中國的發(fā)展，希望“讓自己成為一個更誠實、更精準的人”，去糾正國際上對中國那些片面、不實的報道?？傮w來看，這些外國人士既是深諳中西方話語體系差異的媒體人，也是以事實說話，勇于反駁國際上對中國不實言論的跨文化傳播者。借由他們向世界講述真正的中國故事，有利于消除誤解、打破隔閡、重塑國家形象。

三、國際化的敘事視角

《中國緣·傳播者》每一集都以不同國籍、年齡、職業(yè)、身份的外國傳播者為敘事主體，通過呈現(xiàn)他們在中國的奮斗歷程及內心情感，以小見大地映射中國社會發(fā)展和時代變化。

（一）微觀敘事平民化：聚焦人的故事

紀錄片《中國緣·傳播者》使用歷時性結構，以講述故事的方式，將外國傳播者如何與中國結緣，以及結緣后發(fā)生的一幕幕情節(jié)娓娓道來。何為中國緣？其實就是中外結緣?！吨袊墶鞑フ摺窞槭鼙娬宫F(xiàn)了多維度的中外結緣方式。其一，外交結緣。安娜之所以與中國結下不解之緣，是因為她的爺爺曾是參加過中國人民抗日戰(zhàn)爭的蘇聯(lián)紅軍。受爺爺的影響，安娜從小就喜愛中國文化。為繼續(xù)爺爺未完成的心愿，安娜來到中國并從事媒體工作。顯然，中俄的外交之緣促成了安娜與中國的結緣。其二，文化結緣。當年，11歲的哈萊偶然在報紙上看到一篇關于中國長城的文章—“對我來說，長城是一個奇跡”—歷史悠久、風景如畫的中國形象從此深深扎根在哈萊的腦海中，于是有了哈萊在埃及攻讀漢語專業(yè)，再到北京語言大學進修的經歷。同樣，拖米是出于對神秘中國的好奇與向往，在中學時期便研讀學習中文，大學畢業(yè)后放棄在美國攻讀研究生的計劃，決心來中國繼續(xù)學習中文。其三，工作結緣。2006年，謝平即將結束作為塔斯社駐華記者的工作之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不舍得離開，“我最愛中國的一點，就是人民生活的狀態(tài)，對生活的熱愛、樂觀的精神”，經慎重思考，謝平辭去塔斯社的工作，進入當時的中國國際廣播電臺工作。此外，還有發(fā)生在大衛(wèi)及其中國妻子身上的情感結緣，以及布魯斯向往“乘坐火車到中國各地旅游”的夢想結緣，等等?？傊?，各種各樣的中外結緣背后無不訴說著一個個生動、鮮活的故事，以此折射出中國開放包容、融通世界的風采。

《中國緣·傳播者》側重于展現(xiàn)外國人在中國的奮斗歷程，尤為關注他們如何克服工作、生活中遇到的困難以及迎接挑戰(zhàn)、堅守信念的經歷。在講述大衛(wèi)因愛情來到中國的故事時，片子努力發(fā)掘大衛(wèi)適應在華工作的過程。大衛(wèi)于2010年到外文出版社工作，當時對中國及中國城市還不太了解的他接到用英文介紹江蘇省南通市的任務。為此大衛(wèi)前往南通進行了一個月的調研工作。在這期間，大衛(wèi)不僅逐漸發(fā)現(xiàn)這座城市獨有的人文歷史魅力，撰寫了相關書籍，而且由此打開了認知中國的一扇大門。后來，大衛(wèi)通過長期調研和尋訪，陸續(xù)出版了以北京、蘇州、廣州為背景的多部英文著作。這些點滴細節(jié)不僅豐滿了大衛(wèi)的人物性格，也增強了內容的趣味性，引發(fā)了觀眾共情。在該片的其他敘事主體中，也可以清晰看到他們成長的閃光點。在新的媒體環(huán)境下，哈萊從傳統(tǒng)媒體人成長為全媒體記者，適應現(xiàn)場采訪報道形式，從寫稿到出鏡，積極轉型。拖米為了更好地融入海南生活，宣傳海南故事，堅持不懈地與當地人聊天、交流，學習海南話。

《中國緣·傳播者》在創(chuàng)作上秉持“以人為本”的價值觀念，發(fā)現(xiàn)人物、關注人物、熟悉人物，并著眼于人類的共同情感，以“工作”“成長”為切入視角，既展現(xiàn)了敘事主體積極向上的職業(yè)精神，也傳遞出紀錄片深厚的人文關懷。

（二）宏觀敘事深度化：個人與時代的碰撞

《中國緣·傳播者》通過在中國主流媒體工作的外籍專家視角，講述了他們在重大宣傳報道中如何向世界傳播中國聲音，展現(xiàn)中國形象，增進中外文化交流互鑒的故事。以“自塑”“他塑”相融合的敘事視角解讀中國故事，既可以有效解決對外傳播主體單一、話語認可度有限、話語表達范式存在認同障礙等問題，也能夠強化影片的真實性和吸引力。在謝平的故事中，觀眾可以看到他作為外國記者曾多次參與中國“兩會”報道的親身經歷。如2017年謝平制作的短視頻系列節(jié)目《行行攝攝說兩會》，向俄語地區(qū)網友介紹了當年中國“兩會”最受關注的問題；2018年謝平在第十三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記者會上提問“精準扶貧”相關問題；2020年謝平在俄羅斯政府機關報上刊登題為《疫情不會阻擋中國脫貧攻堅步伐》的署名文章。同樣作為媒體人的哈萊，也始終堅守在中國重大新聞報道的前線。如2019年哈萊在中國—阿拉伯國家博覽會上以短視頻的方式出鏡介紹中國與阿拉伯國家在農業(yè)、能源、金融、文旅等重點領域的廣泛合作，并對共建“一帶一路”、深化經貿合作等內容進行生動解讀；2018-2022年她連續(xù)四次參加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的報道，并在首屆進博會開幕式前發(fā)表《進博會為中東國家企業(yè)帶來機遇和希望》特稿，文中“為各國特色商品提供了展示平臺和交流機會，有效促進了國際貿易額的增長”等內容，鮮明傳達了哈萊眼中中國舉辦進博會的重大意義，促進阿拉伯國家民眾對中國進博會的了解。

《中國緣·傳播者》采用觀察式拍攝手法，從人物的親身經歷、個體記憶出發(fā)，真實、客觀地展現(xiàn)了他們在各自領域所發(fā)揮的作用和貢獻。一方面，外國人在中國逐夢與其所處的中國宏大時代背景有密不可分的關系?？梢哉f，他們所做的工作以及取得的成績，正是一場來自中外以及個體與時代的雙向奔赴。另一方面，以“他者”之口講述“他者”眼中的中國故事，這種國際化敘事視角既有利于回應且回擊西方媒體對中國的“妖魔化”，也有助于以新的視角講述已經發(fā)生或正在進行的中國故事，更好地向世界展現(xiàn)真實的中國形象。

四、新時代的國家形象

紀錄片《中國緣·傳播者》將六位外國傳播者的足跡與體驗聯(lián)接起來，繼而以群像的方式，從不同側面展示了中國國家形象的時代性、豐富性與多樣性。

（一）初心不改、為人民謀幸福的政黨形象

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以來，始終踐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并采取一系列措施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克服困難、創(chuàng)造美好生活。《中國緣·傳播者》中，謝平以具體的數字描述中國消除貧困的速度，“在過去的40多年里，中國讓7.4億人擺脫了貧困，最近幾年，每個月都有約100萬人脫離絕對貧困，這相當于每3秒就有一個人脫貧”，這份真實數據引發(fā)國外很多人關注。大衛(wèi)對中國鄉(xiāng)村振興戰(zhàn)略是如何實施的感到好奇，為此他前往甘肅省定西市和隴南市實地調研和采訪，并通過短視頻出鏡的方式，記錄了他在當地農村的所見所聞。鏡頭中的村莊鋪上了柏油馬路，曾經破舊的危房如今變成整潔的現(xiàn)代化樓房，村民和孩子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此番親身經歷讓大衛(wèi)對鄉(xiāng)村振興戰(zhàn)略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基層有足夠的資源，讓干部和黨員了解每一個貧困戶，找出貧困的根源并采取措施”。綜上所述，這些外籍傳播者以真實數據、親身體驗解讀了中國的精準扶貧和脫貧攻堅，傳遞出中國共產黨努力為人民謀幸福的政黨形象。

（二）承擔大國責任、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大國形象

當下，西方媒體仍在以他們的敘事方式故意歪曲中國政策和中國理念，將虛假、片面的信息傳遞給西方民眾。尤其是針對中國提出的全球國際合作倡議，西方媒體更是污蔑抹黑，在國際上散布負面的中國形象。在《中國緣·傳播者》中，六位外國人以參與者、體驗者、傳播者的身份，通過近距離觀察中國，向世界傳播真正的中國故事，以親歷者的視角糾正那些不實報道。哈萊通過參與《“一帶一路”100個全球故事》一書的阿拉伯文翻譯工作，以及多次報道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認識到“一帶一路”倡議、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等中國理念切實給世界各國人民帶來了發(fā)展機遇。拖米在海南自由貿易港從事媒體工作，他親身體驗并用短視頻形式推介了首屆及第二屆中國國際消費品博覽會上的各種項目。這些經歷既是拖米個人的時光之旅，也是新時代中國堅持對外開放的生動體現(xiàn)。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中國致力于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既承擔了大國責任，展現(xiàn)了大國擔當，也彰顯出開放包容、自強不息的中華精神。

（三）具有科技創(chuàng)新力的現(xiàn)代化國家形象

當前，中國建設科技強國的步伐不斷加快，正在實現(xiàn)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紀錄片《中國緣·傳播者》中的六位傳播者從不同角度體驗并講述了中國科技的快速發(fā)展。在交通基礎設施方面，生活在北京的布魯斯切身感受到地鐵給普通民眾生活帶來的便捷，他認為中國是世界上擁有最強大的鐵路系統(tǒng)的國家之一。相較于四通八達的地鐵，中國高鐵更是跑出了中國“加速度”，大衛(wèi)對此深有感慨：“中國的高鐵真的太棒啦！”在航天技術方面，謝平對中國航天發(fā)展狀況了如指掌。通過調查，他了解到中國空間站建造計劃在2022年10月完成，“到2030年，中國太空站將開始接待太空游客，它將成為太空旅游的中心”。在新媒體技術方面，跟隨著安娜的腳步與視線，網友可以看到中央廣播電視總臺國家重點實驗室—5G媒體應用實驗室里進行著各種創(chuàng)新研究，如“5G+4K”超高清背包設備、5G輕量化移動直播系統(tǒng)、人工智能“橫轉豎”、實時翻譯且識別率高達97%以上的智能翻譯技術，以及可以變換不同場景的擴展現(xiàn)實虛擬技術，等等。通過外籍傳播者的親歷者視角，這些領域的科技成就不僅生動體現(xiàn)了中國獨立自主的研發(fā)能力和創(chuàng)新能力，而且有利于向世界展現(xiàn)中國科技的風采與魅力。

（四）歷史悠久、充滿魅力的東方大國形象

中國傳統(tǒng)文化蘊藏著五千年來的中國智慧和文明印記。《中國緣·傳播者》借助外國人視角，展現(xiàn)了他們心中最能代表中國文化的元素。比如，布魯斯對老北京胡同、《梁?！芬魳返惹橛歇氱姡还R對中國長城充滿向往；安娜認為儒家思想、詩詞歌賦、中秋節(jié)等最能體現(xiàn)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謝平則對中國時令文化頗感興趣，他愛做中國美食，更熱衷于將中國飲食文化介紹給俄羅斯民眾。盡管他們對中國文化的欣賞點不同，但不可否認的是，飲食、服飾、自然風光、民俗節(jié)日、音樂建筑等文化元素共同編織成底蘊深厚、源遠流長的東方大國形象。此外，積極傳播中國文化元素，既可以進一步促進中國受眾樹立文化自信，達成文化認同，也有助于建立國外受眾對中國文化更加開闊的認知。

結語

據統(tǒng)計，截至2022年9月13日，紀錄片《中國緣·傳播者》全網觸達受眾6498萬人次，相關視頻播放量超過1284.2萬人次，海內外網友好評不斷，海外社交媒體Twitter、LinkedIn上轉發(fā)點贊量達767.4萬次。作為大眾傳播載體，該片憑借契合受眾偏好的微傳播形態(tài)、銳意創(chuàng)新的敘事策略，不僅闡釋了各國傳播者在中國的夢想之旅與成長之路，而且在主動做好國際傳播、建構良好中國國家形象方面達成了積極正向的媒介功能?？傊?，以跨文化視角講述中國故事，讓全球受眾了解中國和中華文化，是當下中國媒體進行國際傳播的一種新思路與新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