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山海經(jīng)》是中國先秦的重要古籍,也是保存中國神話故事最多的書籍。其內(nèi)容包羅萬象,創(chuàng)造了一個光怪陸離、瑰麗奇特的世界,具有極強的夢幻色彩,極大地豐盈了人們的文學視野。書中的記錄凝聚了遠古先民的智慧,不同神話形象寄托著先民不同的價值理念,具有獨特的精神內(nèi)涵和文化價值。本文以《山海經(jīng)》中的“人獸同體、珍奇異獸、仙草、仙山、神人”等神話形象為抓手,以期窺探先民隱匿在文字下的精神風貌和追求。
[關(guān)鍵詞]《山海經(jīng)》" "神話形象" "精神內(nèi)涵
[中圖分類號] I06" " " [文獻標識碼] A" " "[文章編號] 2097-2881(2024)19-0094-04
《山海經(jīng)》分為《山經(jīng)》《海經(jīng)》《大荒經(jīng)》,對各種山川河流、奇珍異獸進行描寫,給人留下無限遐想空間。此外,《山海經(jīng)》還記載了眾多神人、山神、神獸和異人,如女媧、西王母、夸父、后裔等神話人物,黃帝、炎帝、顓頊、鯀等先祖;夸父追日、女媧補天、精衛(wèi)填海、大禹治水等遠古神話傳說。他們的存在或真或假,或?qū)嵒蛱?,但無一不體現(xiàn)著先民對他們的崇拜,蘊藉著先民豐富的神話思維和獨有的精神特質(zhì)。本文通過剖析《山海經(jīng)》中的神話形象以探索其中蘊含的生命、情感、審美、民族意識,以及隱匿在文字下遠古先民的樸素自然觀念。
一、《山海經(jīng)》中的神話形象
《山海經(jīng)》中的神話主要記載于《大荒經(jīng)》中,其神話形象包含人獸、異獸、神木、異國和仙山等。該文本記錄了最原始樸素的“神”,體系龐大蕪雜,以下進行簡要分析。
1.人獸同體
人獸同體在《山海經(jīng)》中并不少見,如西王母:“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蓬發(fā)戴勝?!盵1]西王母的形貌與人相似,但長著豹子的尾巴和老虎的牙齒,既是掌刑罰和自然災(zāi)害的神仙,又是生育萬物的自然女神,是最為人們熟知的一位神仙?!逗M獗苯?jīng)》中記載的燭陰,長著人的面孔,蛇的身體,全身紅色,是古代創(chuàng)世神之一。此外還有許多與魚、鳥、龍、牛、羊、豬等相組合的神人形象,如人面魚身的氐人國、鳥身人面的句芒、人身龍首的計蒙等。在這些記載中,許多神仙同時具備動物的特征,這也從側(cè)面反映出遠古先民對圖騰的崇拜,他們賦予人們各種動物的神奇力量,映照出動物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
2.珍奇異獸
《山海經(jīng)》全書記載了四百多種異獸,與現(xiàn)實中的動物形象截然不同,如惡獸狍鸮、窮奇。狍鸮即饕餮,其特點為“其狀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1],《海內(nèi)北經(jīng)》記載窮奇“其狀如牛,猥毛,音如嗥狗”[1],它們的共同特點是食人,故視之為惡獸。與之相對應(yīng)的是四大神鳥:三青鳥、鸞鳥、畢方、玄鳥。三青鳥共三只,一曰大鵹,一曰少鵹,一曰青鳥,傳說它們都是為西王母取食的鳥,為鳳凰的前身。原文記載鸞鳥為“其狀如翟而五采文,見則天下安寧”[1],預示天下太平。畢方“其狀如鶴,一足,赤文青質(zhì)而白喙,見則其邑有訛火”[1],畢方的名字來自竹子和木頭燃燒時發(fā)出的聲音,所以它既是火神,也是木神。先民認為這些動物具備某種神秘力量,故而賦予它們相關(guān)作用和價值。
3.仙草神木
《大荒東經(jīng)》記載:“上有扶木,柱三百里,其葉如芥?!盵1]據(jù)所載內(nèi)容,扶桑樹是太陽升起的地方,由黃帝栽種,是通往天界的通道,在許多的后世典籍中都有相關(guān)記載。神木代表著人們對神界的向往?!赌仙浇?jīng)》曰:“有草焉,其狀如韭而青華,其名曰祝馀,食之不饑?!盵1]《中次七經(jīng)》記載了一種名為?的草,狀似蓍草,但長絨毛,花為青,實為白,食之既可延長壽命,又可治療腸胃疾病。關(guān)于仙草神木的記載代表了遠古先民對生命的追求。
4.異人異國
《海外經(jīng)》和《大荒經(jīng)》中記載了許多玄幻的國家,它們個別真實,個別玄幻。如“一目國”“一臂國”“大人國”“小人國”“不死國”等,名字直接就是每個方國的特征?!洞蠡奈鹘?jīng)》曰:“有軒轅之國。江山南棲為吉,不壽者八百歲?!盵1]此外還記載了無啟國,這個國家的人沒有子孫后代,長于洞穴,以泥為食,心臟不會腐,埋入土中后經(jīng)過120年可重新復活,如此循環(huán),沒有后代,但生命可以延續(xù)。還有部分國家的人兩耳帶蛇或腳踩蛇,十分不合常理。海外的方國極具神秘色彩,甚至方國記錄的生物并不成型,但這實是遠古先民眼中的世界,在他們的世界中世間萬物都籠罩上了一層面紗,隔紗識物,這些方國人物的存在也顯得似真似假。
5.仙山神人
《山海經(jīng)》關(guān)于山川的記載中,蓬萊山、昆侖山、不周山、槐江山、天山等都是著名的仙山?!逗?nèi)西經(jīng)》曰:“海內(nèi)昆侖之虛,在西北,帝下之都?!盵1]傳說昆侖山是眾多天神居住的地方,由天神陸吾掌管,西王母、三青鳥都在此地?;苯绞翘斓鄣膱@圃,由英招主管。天山上蘊藏著豐富的金屬和玉石,帝江居于山上。此外,《山海經(jīng)》所記載的山脈,如南山、北山、西山、東山、中山等不同次序的山脈,都有屬于自己的山神,山神的形象也各不相同,人們用不同的動物和食物祭祀他們。仙山神人的記載體現(xiàn)了人們對美好事物的追求。
二、《山海經(jīng)》神話的精神內(nèi)涵
《山海經(jīng)》中的神人和神物讓世界變得光怪陸離,將人、神、物三者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各種神化事物的出現(xiàn)體現(xiàn)著早期人類對自然的認識,承載著豐富的文化內(nèi)涵。書中記載的黃帝、顓頊、炎帝、伏羲均帶有神人的身份,播種百谷使做牛耕的后稷、創(chuàng)造百工技巧的義均、發(fā)明矢弓的般等人皆上古始祖后代。他們身上的神性特質(zhì)正是遠古先民對改善生活狀況的統(tǒng)治者和工具發(fā)明者的歌頌,因而神化具備一定的合理性,具有獨特的精神內(nèi)涵,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幾方面。
1.展現(xiàn)原始生命意識
世界的形成、萬物的更迭、日月的循環(huán)等,同樣引起先民感發(fā)。前文提到,先民幾乎賦予所有事物生命,這種生命意識恰恰勾連出先民對生命的向往?!渡胶=?jīng)》所描繪的世界是人類發(fā)展的初步階段,人的意識尚未成型,因而先民往往將生命的覺醒寄托于外部。
1.1崇尚英雄主義
原始社會,生產(chǎn)力發(fā)展水平低下,人類長期遭受野獸的侵襲和自然災(zāi)害的威脅,因此產(chǎn)生對自然的反抗意識與征服欲望?!逗?nèi)經(jīng)》載:“洪水滔天。鯀竊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殺鯀于羽郊。鯀復生帝。帝命禹卒布以定九州?!盵1]從這則神話可以看到遠古先民對日月更迭、風雨雷電、寒暑交替等不可抗拒的自然現(xiàn)象,賦予了神性的解釋,并幻化出不同的神物來駕馭這些超人類現(xiàn)象。人神結(jié)合是人類征服自然的直接體現(xiàn),征服自然的欲望是沖破生命禁錮的堅實一步,各類英雄神話人物是重要的黏合劑,促使人類生命力量更加凝合。
1.2追求消災(zāi)解難
《山海經(jīng)》中的草木、動物都有其特定的價值。據(jù)記載,先民早就發(fā)現(xiàn)了動植物的功用,實現(xiàn)了物盡其用。每一種動物都具有消除疾病的功效,狌狌食之善走、赤鱬食之不疥、萆荔食之已心痛、鴖養(yǎng)之御火、肥遺食之已癘。自然之物的運用體現(xiàn)人類在適應(yīng)自然中逐漸占據(jù)主動。食物除滿足飽腹之欲外,還附帶有了外在價值。書中還記載了眾多具有先兆性作用的動物,如《南山經(jīng)》,“有獸焉,其狀如梟,人面四目而有而耳,其名曰颙,其鳴自號也,見則天下大旱”[1],賦予這些動物先兆意識說明先民已有意識避免災(zāi)害的發(fā)生,人類在了解自身中探索世界,在謀生中發(fā)掘出更多有意義的生命形態(tài)。
1.3崇尚生命無垠
“生”站在“死”的對立面,生命的有限性讓人類具有崇生性?!渡胶=?jīng)》中記載了眾多死而復生的力量。《大荒西經(jīng)》記載:“有魚偏枯,名曰魚婦,顓頊死即復蘇?!盵1]顓頊的復生暗含著傳統(tǒng)宗教意識,先民賦予英雄更加耀眼的光芒,既是對他的尊崇,也希望得到英雄的庇護。前文提到無啟國的生命復生形式,死即生,生即死,二者緊密連接。生命從無到有,是一個循環(huán)往復的過程。生命不受自然的束縛是遠古先民的深沉信念,明知生之有限求其久,是人類求索中的重要改變。原始先民借萬物的形態(tài)將生命連接起來,描述生命的曲折又憧憬生命有更寬廣的空間。
2.承載人與自然關(guān)系
《山海經(jīng)》中的神往往與自然界息息相關(guān),從中可以看出先民對待自然的態(tài)度,各種獸性神的出現(xiàn)既是自然對人的制約,也是人對自然的改造??v觀全書,先民對自然的態(tài)度是一個動態(tài)的變化過程,從無條件的自然崇拜到有意識改造自然,最后回歸自然,體現(xiàn)出和諧共生的愿景。
2.1崇拜自然
人類之初,原始先民對世界的認識處在混沌之中。一方面,因為極端天氣和各種物種并存,人類時常遭遇危險;另一方面,人類不得不依附于自然?!吨猩浇?jīng)》謂:“縞羝山,有神焉,其狀如人而二首,名曰驕蟲,是為螫蟲,實為蜂蜜之廬。其祠之:用一雄雞,禳而勿殺?!盵1]先人將這座山視為一切蜂類的歸宿,并對其開展祭祀活動,體現(xiàn)先人對世間萬物的崇拜。此外,在《山經(jīng)》大量關(guān)于山的記載中,每一座山都有一位神,守衛(wèi)一方水土,先民對其進行祭祀以祈求庇護,對自然的崇拜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2.2征服自然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類逐漸摸索出一定的規(guī)律。于是,人類著手改變主次關(guān)系,試圖獲得自然的掌控權(quán)。面對自然的威脅,人類不再一味妥協(xié),而是利用自己豐富的想象,創(chuàng)造出多個具有英雄特質(zhì)的人物,如銜石以湮東海的少女精衛(wèi)、與日逐走的夸父,可見先民對英雄的崇拜,也說明人類開始具備征服自然、與自然斗爭的勇氣。在各種獸形神的身影中,人化的色彩逐步占據(jù)更為重要的地位,人的自我意識逐漸覺醒。
2.3和諧共生
人與自然的關(guān)系在不斷拉扯中逐漸明朗,人類逐步找到與自然的相處之道,不再一味信奉,或一味征服,人成為相對自在的存在。如《大荒經(jīng)》記載:“應(yīng)龍蓄水,蚩尤請風伯雨師,縱大風雨?;实勰讼绿炫击?,雨止,遂殺蚩尤。魃不得復上,所居不雨,帝制之赤水之北。”[1]這說明先人已經(jīng)有了制衡意識,將尊重自然規(guī)律與改善生存環(huán)境結(jié)合起來,從原始自然觀來看,人類的意識趨于理性。
3.寄托原始審美追求
“造神”的一系列行為寄托了遠古先民對美的藝術(shù)加工,每一位“神”的身上都體現(xiàn)了人們對真和善的追求?;趯ψ匀坏某绨菖c追求,遠古先民對美的關(guān)注是從自然美逐步過渡到人性美的。從“神”的形象由獸到半人半獸到全人的變化可窺見,先民在認識世界的過程中逐漸意識到自身的價值。因而先民的審美具有自然性、怪誕性、情感性。
3.1自然性
自然形象本就帶有符號性,《山經(jīng)》和《海經(jīng)》中出現(xiàn)了眾多美的形象。幾乎每座山上都蘊藏豐富的美玉和金土,如密山“瑾瑜之余為量,堅栗精密,濁澤而有光。五色發(fā)作,以和柔剛”。雖然美玉有時用于祭祀之中,審美意味并不顯著,但也體現(xiàn)出先民對于外在資源的利用以及審美意識的萌發(fā),在先民眼中,世界已然具有自然之美。
3.2怪誕性
審美的怪誕性主要體現(xiàn)為人獸的結(jié)合體?!吧瘛弊鳛橄让癯绨莸膶ο螅毁x予動物的特性后顯得荒誕跳脫。前面所提的西王母就是一個典型例子,西王母身上既有神的特性又有人的特性,足可見先民的淳樸和敬畏之情。《山海經(jīng)》中的“神”大都是人獸同形,先民通過創(chuàng)造與想象,使眾神具有后人所觀的怪誕色彩,兼具神秘感與獰厲感,同樣是先民審美的體現(xiàn)。
3.3情感性
對神物的描寫也承載著先人的好惡,先人們的神話思維具有尚真、尚善等特性。先人尊祖敬天、崇拜生命與靈獸。前文所述的惡獸、神鳥也代表人的好惡傾向,具有象征意義,如《南山經(jīng)》,“有鳥焉,其狀如雞,五采而文,名曰鳳皇,首文曰德,翼文曰順,背文曰義,膺文曰仁,腹文曰信”[1],鳥的形象附著人的主觀意識情態(tài)。此外,《山海經(jīng)》中出現(xiàn)的具有無私奉獻、英勇無畏等高尚品質(zhì)的神話英雄形象,受到先民們的崇敬與喜愛,對至善行為的推崇,具有顯著的社會傾向性和情感性。
4.體現(xiàn)民族意識發(fā)端
《山海經(jīng)》所記載的圖騰祭祀具有獨有的符號意蘊,圖騰與祭祀禮儀文化的出現(xiàn)往往與部落相關(guān)。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族群活動的出現(xiàn)已具有民族之別。書中詳細記錄了各種山神的祭祀活動,側(cè)面反映了人們在這一時期的生活面貌,雖慌亂而不失條理。《海外經(jīng)》和《大荒經(jīng)》中記錄了眾多方國,用山川、河流劃分“國”,意味著人類已具有部落意識與排外意識。從《海內(nèi)經(jīng)》中可觀原始民族之脈絡(luò)。
4.1祭祀圖騰文化
《山經(jīng)》與《海經(jīng)》對祭祀活動的描寫十分細致,祭祀所用的材料與工具有著詳細的劃分,不同地方的山神予以區(qū)別對待。《中山經(jīng)》載,“洞庭山之首,自遇之山至榮余山。其祠:毛用一雄雞,一牝豚刏,糈用稌。凡夫夫之山。其祠:皆肆瘞,祈用酒,毛用少牢,嬰用一吉玉。洞庭、榮余山,神也,其祠:皆肆瘞,祈酒太牢祠,嬰用圭壁十五,五采惠之?!盵1]各種祭祀用品的劃分展現(xiàn)了古人智慧,也反映人類共同意識的萌發(fā)。此外,先民所述“耳后兩蛇”或“左右各執(zhí)一蛇”或許實為該地的圖騰文化。祭祀與圖騰神話既是人類活動的產(chǎn)物,也是民族發(fā)展軌跡的見證。
4.2方國記述描寫
方國記述了不同地區(qū)的人群??v觀書中的方國記述,可知各方國之間具備內(nèi)在聯(lián)系,具有族性與世系,如黃帝生苗龍、苗容生融吾,容吾生弄明,弄明生白犬。從有關(guān)方國的描寫中可見人已具有種族意識,不同方國各有其特色,其人各有相貌,生活方式亦有差異。如“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倚天蘇門,日月所生。有壎民之國。東荒之中,有山名曰壑明俊疾,日月所出。有中容之國”[1],足以證明原始社會中已有種群之別,或有小規(guī)模的民族存在。
4.3政治傾向色彩
《山海經(jīng)》內(nèi)容包羅萬象,記述眾多原始人類、動物以及“神人”的社會活動,展現(xiàn)出當時的社會面貌?!渡胶=?jīng)》以黃河為軸心向四周輻射,該地也是中華民族文化的發(fā)源地。書中所記載黃帝、顓頊、帝嚳、帝堯、虞舜皆為中國上古時期的部落首領(lǐng),賦予其神人身份或?qū)⑵渫渌裨拏髡f相連接,體現(xiàn)出濃厚的種族認同觀和政治傾向色彩。原始先民秉承“中原中心”理念,擁護部落首領(lǐng),賦予其神性,體現(xiàn)出文化的大一統(tǒng)觀念,后人在此基礎(chǔ)上進一步發(fā)揚與繼承,形成穩(wěn)固的社會和政治關(guān)系,體現(xiàn)出初級“國家”的理念。
三、結(jié)語
《山海經(jīng)》為我們描繪了一幅美麗而又神奇的遠古社會畫卷,先民對世界的探索與想象,為后人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書中的世界既真實又虛無,雖無法還原出世界的真實面貌,但其中的神話世界也訴說了一段有關(guān)遠古的歷史。從萬事萬物中可觀遠古先民的生命觀、自然觀、審美觀、民族觀,鋪陳出原始社會的場景。通過書籍與先民對話,可感先民精神之世界,可現(xiàn)原始世界之色彩,與遠古世界相遇?!渡胶=?jīng)》是研究先秦時代的重要材料,其價值遠不止于此,本文對神話形象和精神的探討只見其一隅,其豐富的意蘊和價值還有待更進一步的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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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楊芷君,重慶師范大學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