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祥國　鄭紹紅　康　萍　馬少軍

（1.浙江廣播電視大學；2.浙江廣播電視大學　開放與遠程教育研究院；3.浙江廣播電視大學　教學中心，浙江杭州　31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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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放大學課程體系改革的理念、框架與策略*
——基于層級化理念的探討

龔祥國1鄭紹紅2康萍3馬少軍3

（1.浙江廣播電視大學；2.浙江廣播電視大學開放與遠程教育研究院；3.浙江廣播電視大學教學中心，浙江杭州310030）

[摘要]層級化是國外開放大學課程體系建設的重要理念，對我國開放大學改革課程體系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開放大學層級化課程體系具有課程理念的開放性、課程設置的科學性、課程體系的層級化、課程管理的規(guī)范化、課程銜接的靈活化等基本特點。在框架設計方面，開放大學層級化課程體系應該基于培養(yǎng)目標、培養(yǎng)規(guī)格設置課程，并基于課程體系內在邏輯結構對課程進行層級劃分，實現(xiàn)學歷與非學歷教育課程體系的一體化設計、模塊化組合、縱向銜接、橫向溝通。開放大學需要對課程體系按照層級化的思路進行重構，并構建支持課程體系層級化改革的整體環(huán)境。

[關鍵詞]開放大學；課程體系；層級化；課程改革；課程體系重構；英國開放大學

一、引言

廣播電視大學轉型為開放大學，在人才培養(yǎng)的目標、理念、思路、方法等方面必須作出符合社會需要、反映時代特征的改革和調整，其中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就是要作好課程體系改革，即通過對現(xiàn)行課程體系的結構、比例等各方面的調整、完善，重構課程生態(tài)，構建新的課程體系，從而滿足教學需要，順利實現(xiàn)開放大學的培養(yǎng)目標。那么，我們應該如何改革開放大學的課程體系？借鑒國際開放教育的成功經(jīng)驗，筆者認為，層級化理念對開放大學的課程體系改革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自2013年以來，筆者所在學校以層級化理念為指導，對開放教育部分專業(yè)的課程體系進行了重構并在實踐中加以實施。實踐結果表明，層級化的課程體系設置產(chǎn)生了積極的作用。因此，本文嘗試在實踐經(jīng)驗的基礎上，以層級化作為基本理念，對開放大學的課程體系改革問題進行探討。

二、開放大學課程體系層級化的基本理念

課程體系是由圍繞專業(yè)培養(yǎng)目標的所有學習內容及其要素所構成的。作為人才培養(yǎng)的基本載體，課程體系把目標、計劃、知識、學習、評價等課程的基本構成要素整合成一個整體，課程內容的深度與廣度、課程內容的配合與銜接是課程體系關注的核心問題[1]。開放大學課程體系改革應具備符合開放大學的特點、反映終身學習思路、促進內外融通的理念。在層級化的理念觀照之下，開放大學的課程體系應具備以下特點：

（一）課程理念的開放性

所謂課程理念的開放性，是指開放大學課程體系應對學習者充分開放，賦予學習者對學習內容的選擇權，并為學習者提供課程學習過程所需的幫助與支持。開放的課程理念，包含兩層意思：第一層意思是課程內容的來源、選擇應該是開放的。具體而言，一方面要克服以往仍然較嚴重的“學科化”課程價值取向，進一步解放思路，在課程內容選擇上適當合理地弱化學科知識體系要求，進一步突出社會需求和學習者心理需求。在當前創(chuàng)建終身教育體系和學習型社會的背景下，適應社會成員自我完善的學習需求成為教育的重要價值，開放大學的課程設置也應著眼于滿足全社會成員多樣化的學習需求[2]，便于學習者“根據(jù)自身的知識背景和經(jīng)驗去建構意義。[3]”另一方面要努力與普通高校、高職院校的課程在內容、實施上作好參照，以開放互通的思維開展互認機制的建設。第二層意思是開放大學的學歷教育課程要與非學歷教育課程相互融通。學歷教育與非學歷教育互通機制的創(chuàng)建，既是學習型社會和終身教育體系建設的要求，也是體現(xiàn)開放大學課程開放理念的有效途徑。課程理念的開放性是全球開放教育的顯著特征，也是開放大學承擔學習型社會建設使命和構建終身教育體系的具體實現(xiàn)途徑。

（二）課程設置的科學性

所謂科學性的課程設置其實就是突出強調課程設置必須要緊密圍繞培養(yǎng)目標。作為課程體系的靈魂，培養(yǎng)目標統(tǒng)領著課程體系的設置與課程內容的選擇[4]；同時，培養(yǎng)目標又是一個期望值，即在學生現(xiàn)有知識、技能、情感、態(tài)度的基礎上，通過系統(tǒng)的課程實施（或教學）使其能夠達到開放大學期望的狀態(tài)。因此，培養(yǎng)目標不是一種虛空的、形而上的理念描述，而是既高度概括化又能最終實現(xiàn)的指標體系或指標組合。

課程體系中的每一門課程都是與培養(yǎng)目標中的具體指標相聯(lián)系的，這種聯(lián)系不只是課程內容與培養(yǎng)目標的對應，而且包括課程的層次、序列。從這個意義上講，課程的先后順序對培養(yǎng)目標的實現(xiàn)具有重要的作用，我們的課程體系不該是各個課程的無序的、靜止的拼盤，而應該是前后有序、結構合理、動態(tài)發(fā)展的課程有機組合系統(tǒng)。以筆者所在學校的成人教育專業(yè)培養(yǎng)方案為例，該培養(yǎng)方案將培養(yǎng)目標的具體指標細化，從而建立了每個能力子目標與課程之間的對應關系[5]（見表1）。

（三）課程體系的層級化

所謂課程體系的層級化，是指將開放大學的課程按照一定的規(guī)則劃分為不同的等級，不同等級的課程與相應的學術資格相匹配[6]。

在課程內容的深度與廣度、配合與銜接方面，以往我國高校較流行的是簡便易行的剛性模式，即課程體系大致由必修、選修和實踐組成，而目前普遍流行的是模塊化（課程組）的體系結構，模塊化又分為以課程本身性質劃分的模塊法（如，專業(yè)課、專業(yè)基礎課、專業(yè)核心課、專業(yè)拓展課等）和以崗位能力或要求分類的劃分法（如，職業(yè)素養(yǎng)課、職業(yè)技能課、專業(yè)證書課等）。對于課程而言，這樣的劃分在縱向上缺乏層次或程度界定。由于課程的功能或課程體系建設的出發(fā)點是“緊緊圍繞培養(yǎng)目標”，所有培養(yǎng)目標的實現(xiàn)既是各個課程橫向綜合作用的結果，也是一個縱向分級遞進的過程。這種遞進過程表現(xiàn)在不同課程的先后關系上，也就是需要在縱向上有一定的層級。以往的課程體系也有遞進關系的設置（如，學期的確定），也有課程說明中有關先修后學的描述，但那樣的規(guī)定是從專業(yè)培養(yǎng)方案的角度，并沒有完全考慮課程本身對培養(yǎng)目標實現(xiàn)的作用、程度或順序。另外，由于開放大學要實現(xiàn)縱向溝通，為了防止不同學習層次出現(xiàn)課程重疊的現(xiàn)象，有必要對開放大學的課程進行層級化的設置。

表1　學前教育專業(yè)知識、能力結構及支撐課程一覽

英國開放大學、香港公開大學在課程體系設計上采用了分級化的模式，其理念值得借鑒[7]。當然，要進行層級化的設計，我們必須通過某種機制或標準，將所有開放大學課程進行科學合理的分級，打破學科壁壘，“實現(xiàn)不同學科框架下知識之間的整合”[8]，建成類似“開放大學課程分級庫”的數(shù)據(jù)文件。分級后的學歷課程按自身“課程級別（或層次）”進入到培養(yǎng)方案的相應層級中，形成一個相對獨立又互相銜接的靈活體系，供不同需要的學習者選擇。由于有了課程分級，課程在整個體系中是唯一的，可以有效避免在不同層次教育中的“撞車”現(xiàn)象。各種培訓課程、非學歷的資格證等，也可以根據(jù)其等級與開放大學培養(yǎng)方案的層級一一對應，進入該分級體系，從而形成一個層級清晰、內容豐富、內外互通的課程體系。

（四）課程管理的規(guī)范化

這里所說的課程管理含兩個層面的意思，一個是課程的“教務管理”，另外一個是課程的“學務管理”。就課程的教務管理而言，開放大學的課程管理體制是所有必修類課程及部分選修課程（這部分課程歷史上曾經(jīng)是中央電大的必修課或中央電大有相應的資源）由國家開放大學（中央電大）管理，大部分選修課程由各省級開放大學（電大）自行管理。國家開放大學（中央電大）管理課程的設置、開設、注冊、報考、考試、成績錄入等統(tǒng)一由國家開放大學（中央電大）控制，而選修課程的上述管理環(huán)節(jié)以省級開放大學（電大）為主。按理說這種分工明確了，管理上也算清晰，但在實際管理過程中出現(xiàn)了不少問題。如，各省級開放大學（電大）擬開設的省開課程需進入國家開放大學（中央電大）課程管理平臺，本來國家開放大學（中央電大）應該給予一定的審核，包括規(guī)范課程代碼、處理好已有的相近或相似甚至同名課程的關系等，但因為系統(tǒng)太過龐大，對課程管理權限的認定不清，導致了在現(xiàn)行系統(tǒng)中出現(xiàn)多門課程代碼相同但不同課程（如，層次不一，考試單位不一）或課程代碼不同但課程相同的問題。從教務管理的角度出發(fā)，開放大學的課程管理必須重視規(guī)范化管理，尤其是在采用層級化的課程體系的背景下，必須花大力氣做好前期的基礎數(shù)據(jù)準備工作和代碼標準制定工作，進一步明確中央和省級兩級管理層的課程管理權限，克服目前存在的問題，做到層次清楚，代碼唯一，一一對應，相似、相近課程盡可能統(tǒng)合。

課程管理規(guī)范化的第二個層面是做好相應的“學務管理”工作。開放化的課程學習理念可能會導致學生因選擇了過多的課程而降低了學習質量，所以，開放大學的課程既要注重給予學習者一定的自主選擇權，又要對課程的修習條件進行適當限定[9]。英國開放大學、香港公開大學的課程開設均有類似規(guī)范化的管理措施，在保證學生自主選擇的前提下，對學生的注冊學時數(shù)、修習時間等學習量作出規(guī)定[10]，這與開放教育的理念并不沖突。從保證教學質量的角度出發(fā)，我們認為還是有必要在某種程度上加以限制，或至少建議學習者在一定時間內只承擔合適的、不超過負荷的學習量。

（五）課程銜接的靈活化

開放大學既要穩(wěn)步發(fā)展學歷繼續(xù)教育，又要大力發(fā)展非學歷繼續(xù)教育，同時要推進現(xiàn)代科技與教育的深度融合，搭建終身學習立交橋[11]。開放大學的重要功能就是要推動學習化社會建設，促進終身教育體系形成，因此，實現(xiàn)靈活化的課程銜接是其必然要求。這里的靈活化的課程銜接包括了三個層面的意思：

首先是開放大學內部課程縱向的銜接。要實行層級化的課程體系，使就讀于開放大學不同層次的學習者在連續(xù)性學習或者非連續(xù)性學習時所獲得課程服務是自然銜接而非重復或重疊的。例如，一個在?？齐A段學習過《學前教育學》這門課程的學生，在其繼續(xù)修讀本科相同專業(yè)時會被要求修習《學前教育原理》課程，而這兩門課程雖然在層次上有區(qū)別，但不可避免地有內容交叉，那么我們就需要有一種良好的機制，使這樣的學生能夠在專科課程的基礎上用最簡捷和省成本（包括經(jīng)濟和精力）的方式做好與本科相應課程的銜接。

第二是開放大學的課程與普通高校和高職院校的課程銜接。開放大學作為學習化社會和終身教育體系構建的主力，必須建立自身課程體系與普通高校和高職院校課程的銜接制度或機制。通過共同制定、共同開發(fā)、共同建設的方式，在有一定區(qū)分的基礎上，順應現(xiàn)代社會對人才培養(yǎng)的要求，制定普通高校、高職院校、開放大學都能接受的課程標準、大綱，從而促成三者課程的融通和互認。

第三是學歷教育與非學歷資格認證的互通。學歷教育與非學歷教育的融通，最能體現(xiàn)高等教育適應社會需求的特點。但這種融通或互認必須要有一定的頂層設計或管理制度。目前，國內很多地方在探索學分銀行制度，嘗試建立學歷證書、學位證書、資格證書、課程證書等溝通銜接的制度，開放大學的課程體系必須考慮到課程與學習成果銜接的未來發(fā)展趨勢。

三、開放大學課程體系層級化的基本框架

（一）課程體系層級化的設計思路

課程體系層級化是按照一定的規(guī)則（重點是課程知識的學術水平、學科知識的邏輯順序、知識內容的難易程度等）將課程劃分為不同的等級，各門課程都與某一個級別相對應，學歷教育課程、崗位培訓課程、短期培訓課程以及職業(yè)資格證書課程等都劃入相應的級別，全部課程互相貫通而構成一個完整的課程體系。由于開放大學學歷教育與非學歷教育并舉，所以開放大學的課程體系需要兼顧學歷教育的特點和非學歷教育的功能。

筆者所在學校自2013年開始，在電子商務專業(yè)和國際商務專業(yè)按照層級化理念進行了課程體系改革，借鑒了國際上開放大學課程體系建設的成功經(jīng)驗并結合我國開放教育的特點，建立了前述兩個專業(yè)層級化的課程體系。這兩個專業(yè)的課程體系都設置了一至五級課程，如果開放大學將來把辦學層次拓展到研究生教育層面，就可以在課程體系中設置六級等深造程度的課程等級。

（二）層級化課程體系的基本框架

下面以國際商務專業(yè)為例介紹層級化課程體系的設計框架。總體而言，國際商務專業(yè)課程設置的特點為：基于培養(yǎng)目標、培養(yǎng)規(guī)格設置課程；采用模塊化的方式管理課程；證書教育與學歷教育相結合。

1.基于培養(yǎng)目標、培養(yǎng)規(guī)格設置課程

成人教育的課程內容應該體現(xiàn)社會價值與個體價值的有機結合，前者體現(xiàn)為實用性的課程，后者體現(xiàn)為發(fā)展性的課程[12]。國際商務專業(yè)立足于培養(yǎng)具有創(chuàng)新精神和可持續(xù)發(fā)展能力，能勝任國際貿(mào)易和其他國際化經(jīng)營與管理活動的高級應用型人才。通過對筆者所在省份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需求及國際商務崗位適應性要求的調查發(fā)現(xiàn)，該專業(yè)畢業(yè)生要具有相應的理論知識和較強的實踐能力，應具備相應的基本素質、應用技能及學術素養(yǎng)。層級化課程體系根據(jù)設定的培養(yǎng)目標和培養(yǎng)規(guī)格，設置相對應的支撐課程，形成專業(yè)課程體系[13]（見表2）。

表2　國際商務專業(yè)知識、能力結構及支撐課程（涵蓋?？啤⒈究疲?/p>

2.基于課程體系內在邏輯結構的層級劃分

國際商務專業(yè)開設的所有課程（涵蓋?？?、本科），按課程屬性劃分為公共基礎課程、專業(yè)課程、專業(yè)拓展課程、通識課程、綜合實踐等共五個模塊，供學生選擇。此外，課程體系中還納入了職業(yè)資格證書課程，學員取得相應的職業(yè)資格證書就可以免修相應的課程。

在課程體系的基礎上，根據(jù)知識的學術水平、學科的知識邏輯結構、學習內容的難易程度等，將課程劃分為不同層級，并將課程層級與課程模塊及開放大學所能授予的學術資格之間相互銜接，設立對應關系[14]（見表3）。

表3　課程層級與開放大學學術資格之間的對應關系

續(xù)表

在層級化課程體系內，學習者所能獲得的學術資格與課程層級密切聯(lián)系，完成某種級別的課程學習就能獲得相應學術資格。具體來講，完成一級或二級課程能獲得崗位培訓證書、部分職業(yè)資格證書以及課程證書；完成三級課程，能獲得?？莆膽{、某些職業(yè)資格證書、開放大學的?？拼箢悾ㄍㄗR）文憑；完成四級和五級課程，能獲得本科文憑、學士學位以及開放大學的本科大類（通識）文憑；完成六級課程，能獲得碩士及以上學位、深造證書。完成一至五級課程均可獲得課程證書[15]。

通過課程體系和學術資格序列的一體化設計，層級化課程體系更有助于實現(xiàn)不同學歷層次課程之間以及學歷與非學歷教育課程之間的銜接與溝通，從而建立起便捷的銜接與溝通機制，形成多入口、多出口的學習進修制度，更好地滿足學習者多樣化的學術資格需求。

四、開放大學層級化課程體系改革的策略

（一）按照層級化的思路改革開放大學的課程體系

雖然層級化課程體系設計理念在英國開放大學、香港公開大學等早有實踐，但是，相對于我國開放大學的課程設計思路而言，層級化設計仍然可以被看作是新理念。我國開放大學都是由原來的廣播電視大學轉型發(fā)展而來的，在此過程中，開放大學的課程體系并沒有完全另起爐灶，廣播電視大學原來的課程體系被保留下來并成為開放大學課程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于是，廣播電視大學原來的課程體系設計理念也被延續(xù)到了開放大學。從建校之初起，我國廣播電視大學的課程體系建設就深受普通高等教育的影響，課程體系按照學歷層次進行設計，?？婆c本科分為兩個不同的層次，結果造成?？普n程與本科課程在知識內容上的諸多重復，在教育實踐中造成本科階段的學習者花了許多時間去學習?？齐A段已經(jīng)完成的課程知識內容。

從層級化的視角而言，開放大學的課程體系需要進行系統(tǒng)化改革，以建立體現(xiàn)層級化理念的課程體系。這項改革可以從兩個層面著手：一是打通每個專業(yè)的培養(yǎng)目標，建立一體化、層級化的人才培養(yǎng)目標體系，并在此基礎上將學科知識點對應至相應的培養(yǎng)目標，實現(xiàn)課程知識體系的一體化與層級化；二是建立開放大學課程與資歷之間的對應關系。根據(jù)《國家開放大學建設方案》中對于國家開放大學主要任務的界定，國家開放大學要“大力發(fā)展非學歷繼續(xù)教育”，廣泛開展職業(yè)教育、技能培訓、社區(qū)教育、干部在線培訓等，非學歷繼續(xù)教育總規(guī)模在2020年時要達到每年3500萬人次以上[16]?？梢?，開放大學的人才培養(yǎng)模式會日益多樣化。在開放大學內部，課程必須與人才培養(yǎng)緊密結合，將課程體系根據(jù)知識結構體系進行層次化和一體化設計，使各門課程在開放大學的資歷構架體系中確定唯一的身份與地位，從而使開放大學的所有課程都便于實現(xiàn)不同類型教育如職業(yè)教育、遠程教育、學歷教育、非學歷教育、職業(yè)崗位證書、專業(yè)課程等的橫向貫通[17]。

（二）構建支持課程體系層級化改革的整體環(huán)境

對于開放大學而言，要進行課程體系的層級化改革，必須要在開放大學內部構建支持這項改革的整體環(huán)境。這種環(huán)境有三個方面的構成要素，即支持變革的文化氛圍、整體性的改革思維以及生態(tài)化的融通理念。

文化具有多層含義，其中一層含義為隱含在人們行為中的思想觀念。實踐的變革必須有觀念上的認同提供精神支持。開放大學要在內部建立起對層級化課程體系及其設計理念的認同，并進而認可從層級化的視角對課程體系進行整體改造，方能為此項課程變革提供思想觀念上的支持。

層級化課程體系是一種一體化的課程設計。這種一體化既指課程體系的一體化，也指課程體系背后人才培養(yǎng)模式的銜接和互通。此外，課程體系的改革還意味著對開放大學內部與課程有關的各個因素進行全方位改變。這就需要我們建立一種整體性和系統(tǒng)性的理念，對開放大學的課程相關因素進行全方位、整體性的重塑[18]，并為課程改革創(chuàng)造必要的人、財、物條件。

生態(tài)的理念主要強調生物體與其環(huán)境之間的相互關系與作用機理，強調將事物看作一個內部緊密聯(lián)系的整體系統(tǒng)及“一個尋求并實現(xiàn)動態(tài)平衡的有機體”[19]。我們強調開放大學課程體系層級化改革中的生態(tài)化融通理念，是著眼于開放大學的層級化課程體系應該注重與課程所處時代及社會環(huán)境之間的良性循環(huán)，通過層級化課程體系更好地回應開放大學轉型發(fā)展及終身學習社會深入發(fā)展對開放大學課程提出的新要求，在動態(tài)化的演進與發(fā)展過程中，保持開放大學課程的內在生命力。

五、結語

課程的質量直接影響和決定著高等教育人才培養(yǎng)的質量。在廣播電視大學向開放大學轉型升級的過程中，課程體系改革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層級化理念能夠為開放大學的課程體系改革注入新的思路并提供實踐路徑的啟示。相關實踐證明，該理念對于開放大學課程體系改革具有較強的可行性和生命力。就層級化理念而言，開放大學的課程體系改革是一項系統(tǒng)工程，需要對延續(xù)自廣播電視大學的開放大學課程體系進行重構。所以，開放大學應該建立整體改革課程體系的理念，構建支持此項改革的整體環(huán)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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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祥國，浙江廣播電視大學教授，研究方向為現(xiàn)代遠程教育；鄭紹紅，浙江廣播電視大學開放與遠程教育研究院副研究員，博士，研究方向為現(xiàn)代遠程教育、課程與教學論；康萍，浙江廣播電視大學教學中心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現(xiàn)代遠程教育、會計準則；馬少軍，浙江廣播電視大學助理研究員，碩士，研究方向為成人教育原理。

責任編輯：陶侃

Conception，F(xiàn)ramework and Strategy of Curriculum System Reform in Open University: Based on Hierarchy Idea

Gong Xiangguo1，Zheng Shaohong2，Kang Ping3& Ma Shaojun3
（1.Zhejiang Radio and TV 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 310030; 2.Open and Distance Education Research Institute，Zhejiang Radio and TV 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 310030; 3.Teaching Center，Zhejiang Radio and TV University，Hangzhou, Zhejiang 310030）

【Abstract】Hierarchy idea is of great importance in designing curriculum system in open universities of other countries, which provides reference for curriculum system reform in open universities of China. The hierarchical curriculum system in open university has the following basic characteristics, including open curriculum conception, scientific curriculum provision, hierarchical curriculum system, standardized curriculum management and flexible curriculum connection. In designing the framework of curriculum system, curriculum provision should be designed based on educational objective and educational standards, and the curriculum should be hierarchically classified according to the logical structure of curriculum system. Besides, diploma education and non-diploma education should be connected, with each level and type of courses designed and combined as a module. Therefore,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in reconstructing the curriculum system in open university based on establishing idea and establishing an environment for hierarchical reform of curriculum system.

【Keywords】Open university；Curriculum system; Hierarchy；Curriculum reform；Curriculum system reconstruction；Open University of UK

收稿日期：2015年11月22日

[作者簡介]

*基金項目：本文系國家開放大學教學研究中心首批研究課題“國家開放大學課程與課程體系改革研究及實踐”（課題批準號：Q0081A-211Z）、全國教育科學“十二五規(guī)劃”2013年度教育部重點課題“微學習理念下的開放大學課程與教學改革研究”（課題批準號：DIA130304）的研究成果。

[中圖分類號]G72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0008（2016）01—0076—06